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第1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目标是谁?”对方道。
“都在这个里面,老规矩,先付一半,另一半事成后进你的账户里面留着电话,如果需要协助,可以打那个电话,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结果。”蓝湛一说着,随手的手包递给了来人,没有更多的废话,说完正好出商店门,那人再抬头时,蓝老板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了。
他慢慢拉开了手包,里面是一张中年男子的照片,寸头,大脸盘。扫了眼体貌特征,又看了眼照片的背面,那上面标着地址、电话,以及这个目标的名字:
马家龙,绰号:崩牙佬。
整九时,余罪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一接,里面传来了吴勇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个王八蛋,几点了还没起床?”余罪不耐烦地嚷着:“起来了,起来了,马上就下去。”
从床上糊里糊涂地起来,宿醉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喉咙里难受,咳不出来,嘴干,连唾沫都没有,就着卫生间的水龙头喝了几口,草草漱口,披着衣服下楼。进电梯时他踌躇了一下,跟着车收筹到今天有六天了,除了点碎片式的零星东西,实质性的消息什么也没有,他想离开了。昨天做了个手脚,偷了两千块钱,以他的想法,这种手脚不干不净的马仔,大多数情况下会被揍一顿,然后开除出组织。
那样的话,他可就遂了愿了。而且回去也有交代,不是咱不干,是被人家赶出来了。
可邪了门,这个组织的宽容性还挺好,居然还能容纳得下他,继续让他去收钱。余罪没有得逞,有点悻悻然。下了楼,吴勇来和郭少华开着车早等着他了。开车的是吴勇来,不悦地骂着:“你才来几天,都摆谱当老大,让我们等你?”
“不知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呀?!”余罪丢出一句,上车一扬手,“开车。”
气得吴勇来有揍人的冲动,虽说哥儿几个同吃同嫖关系处得日见其好,可无端丢了公款,这事还是让大家心里有了点别扭。郭少华小声问着:“小二,那钱”
“不是我拿的。”余罪极力否认。
“那是谁拿的?除了你,我们俩就没人碰钱。”郭少华道,深为余罪的无耻不齿,那些小彩票房,绝对不敢欠这种钱。
“你们非说是我拿的,那就是我拿的呗。你们说,怎么着吧?”余罪耍起无赖来,他期待着和这些人发生一次不大不小的冲突,然后顺理成章,拍屁股走人。
又邪了,这么一耍无赖,反倒把郭少华难住了,他不吭声了。开车的吴勇来回头瞥了眼,指一指道:“小子,你别犯浑,那钱千万别动,就零头都有数,别以为蓝爷文质彬彬的好说话,收拾起人来狠着呢。”
“很、很、很很狠吗?不至于两千块剁手砍脚吧?”余罪吓了一跳,要那样的话就不划算了。
“有可能。”吴勇来点点头道。
“那就不是我拿的了,反正咱们仨在一块,你们敢咬我,我就咬你们俩。”余罪无赖劲又来了,气得郭少华和吴勇来直翻白眼。吴勇来却是怕惹事上身,语重心长道:“兄弟,两千块这是小事,不过这事以后千万别再发生啊你不了解蓝爷,蓝爷是个心里做事的主儿。”
“瞎吹吧,连崩牙佬都干不过,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就我这活儿,是别着脑袋干的。”余罪发着牢骚了。
“你要这样想就错了。我跟蓝爷有四五年了,先前深港有个台湾佬,开工厂的,有的是钱,据说还和海外的竹联有关系,网上玩票的生意他最早是跟几家抢,知道最后是怎么办的吗?”吴勇来道。
“什么意思?大不了杀人灭口呗。”余罪不屑道,有点心惊肉跳,敢情这事牵出旧案来了。
“错,他就那么消失了,成失踪人口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勇来道。
越是这种不确定的恐怖,好像越恐怖似的。余罪和郭少华相视一眼,俱是有点惊讶,敢情没看出来,这还是个后发制人的主儿。
不知道是吓住了,还是心虚了,余罪不那么犟了,到了一处地方,吴勇来一摆头:“去,干活去。”
嗨,这想不干都不成,余罪恼气一肚子,下了车,进了彩票站,拍着桌子,嚣张道:“给钱!”
不一会儿拿着一包,上车了,“吧唧”一扔,不服气道:“今天你们数清楚啊,别少了又赖我。”
“没数,直接装箱了。”吴勇来说,“反正我们不碰钱,少了找你说话。”
三个人拌着嘴,有一搭没一搭地吵着,一家一家过着,还像以往那样,收得顺风顺水。到了快中午,开车的换成余罪了,驶到北环路的时候,余罪不经意发现了一辆电单车,很熟悉的景象,他一皱眉头想起了,这辆车跟了不止一天了,肯定有问题。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这光景不惹点事,看来离不开这个地方。他蓦地一加速,似乎要走,走了不远那电单车也加速了,冷不丁余罪一踩刹车,那辆电单车也跟着急刹,差点撞上,没撞上也罢了,余罪一挂倒挡,反而把他撞了。倒视镜里看着那家伙仰翻在地,车里两个人叱骂着还没回过神来,余罪随手抄着车上的橡胶棍拉开车门已经奔下去了。
倒在地上的见势不对,爬起来就想跑,余罪飞奔上来,“嘡”地一脚,正中后腰。那瘦小个的哥们儿“哎哟”一声,往前扑下了,余罪上前踩着,橡胶棍没头没脑抽着,边抽边骂着:“妈的,跟着我们干什么?想找死啊说,哪儿的不说抽死你。”
收拾这些混混那是越横越管用,几棍子猛敲,那人哭爹喊娘:“别打别打,我老大龙哥。”
“虫哥也不行,跟着我们干什么?”余罪更狠了,朝着那人腿弯、腰、肘猛敲。
“哎呀,我们龙哥让我护着你们,自己人!”那人哭丧着,乱护着身上,顾头不顾腚了。
“去你妈的,你看你长得像人吗,谁和你是自己人?”余罪可不管他是谁,就想着把事情捅大点,最好有过路的巡警,逮进派出所去。
可不料又事与愿违了,来往的行人匆匆躲着,远远地加快步子,连停车的都没有。就是啊,老太太倒了都没人敢扶,何况这打人的,揍了几通,吴勇来和郭少华奔下来了,拉着余罪:“快走快走,你找刺激不是,让警察提溜着,还说得清吗?”
“这王八蛋,跟咱们两天了,肯定心怀不轨。”余罪道,又回头抽了那人一棍,被郭少华拽着走了。
吴勇来一听上心了,回头跺了那人两脚,狠话问着:“你老大是谁?”
“龙哥,我老大龙哥,别打我”那人被揍得晕头转向,早蒙了。一听是龙哥,吴勇来又是飞起一脚,把刚准备爬起来的人踢出老远,直接晕了。他上车加着油门就跑,气急败坏道:“你真是个搅粪棍子,又惹事了。”
“惹什么事了,不就揍他一顿吗?”余罪不屑道。
“他是龙哥的人,你个蠢货。”吴勇来骂道。
“管他们什么哥,跟着咱们没好事。”余罪生气道。又没惹成事,这地方警察速度太慢,都转过街口,愣是没听到警报的声音。
“崩牙佬就叫马家龙,龙哥就是崩牙佬,这是他手下,你等着吧。”吴勇来气急道。
余罪一听,噎得眼睛直凸,这可真是一棍捅裤裆了,不出事(屎)也得蛋疼。
而且这事吴勇来不敢隐瞒,赶紧向刘玉明汇报。他提建议,连车带人都换换,特别是把小二给换了,这净捅娄子,他都怕了。余罪就在旁边听着,听得面有愤意,不过心里高兴,哪怕换个工种也行啊。这抛头露面的也没什么货色了,家里估计布网都快开始了,最好别被自己人抓回去,又得麻烦。
不料依旧是事与愿违,刘玉明在电话里叫余小二兄弟。余罪拿起电话时,传来了刘玉明妖妖的声音:
“小兄弟,干得不错,继续。”
余罪像喉咙里卡了个鸡蛋一样,又给震惊了。
此时连吴勇来也像喉咙里卡了个鸡蛋,瞪着余罪,半晌才说:“真邪了啊,刘变态让我们听你的。”
就连郭少华也按捺不住了,笑得上下牙直磕巴。
继续就继续,这些事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干。余罪嚣张地进出着各彩票网点,或收钱,或结钱,中午吃完饭,又到了迅捷快修一趟。前些天那辆组装的车已经成形了,宽幅的轮胎,低矮的车身,而尹天宝和几个人在测转速,估计这辆快上正场了。
第309章 匪窝遇险(3)()
这里的现金不多,不过但凡有来,都很重视。尹天宝把一摞子标着人名、密码的卡全部锁进一个小密码箱,交到了余罪手里,叮嘱着:“路上小心啊,这是最后一笔了,马上就要开赛了。”
“啊,知道了。”余罪提着箱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号了,看来这最后一赌,就这几天了。他寻思着是不是把这个消息想办法传回去,这几日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对了,还有昨天,突然把现金送到一个陌生地方,那个地方,是不是个窝点呢?
想不通,这些不太确定的消息他都不敢往回传,家里似乎正在准备什么行动。这两日对他的跟踪和盯梢放松了,没有传消息,只是让两个尾巴咬着,估计是怕有什么意外。
期待意外的时候,偏偏一点意外也没有。顺风顺水地到了下午收工,又到了昨天那个地方,吴勇来提着两个箱子,又像昨天那样子,上楼去了。
这里是香榭里大道129号,进去的地方是置业大厦。
余罪刚看清准确的地名、路牌时,不经意回头,他突然发现郭少华在玩手机,目光游离着,人显得有点焦虑。也是个不经意的时候,郭少华也看到了他,盯着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如刺一般。
这是曾经差点勒死他的那个人,余罪对他说不上好恶,不过此时却觉得有点蹊跷。他抬抬眼皮,看着对方,郭少华似乎在掩饰什么,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
“坏了,这家伙有问题。”余罪凭着直觉,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寻常,他不像吴勇来那货一样,又淫又色,而且跟着蓝湛一的时间不长,不会是余罪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
这车里的两个黑社会分子,不会都是假扮的吧?
不一会儿吴勇来下来了,吩咐着往回走。半路折向郊外,余罪问了句,吴勇来只说是刘玉明的安排,他不敢再往下问了,不过这一路驶来,眼皮子一直在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
整十八时,在深港的各刑侦中队、治安队、分局,不少人莫名其妙地接到了紧急集合的通知。十五分钟内,在体育训练场馆里,秘密集结了五十余辆警车以及抽调来的各队警员两百余人。带队的不是李绰,而是局长亲自下的令,现场李绰一直就和局长在车里争执着什么。
不过已经无力挽回了,行动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这是根据一个内线提供的消息,要突袭网赌的窝点。
这时已经静静地等了三个小时,一声令下,全场警车以包围的态势从龙华、北环、清平,直奔香榭里,数十辆警车团团围住了置业大厦。在该大厦的十七层,包抄了一个还在紧张地进行作业的小公司,在场三十余名员工,全部被拘留审查,被蒙着头带走时,背后已经跟了若干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这一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尚无官方公开发言,外界猜测纷纷,莫衷一是。
也在这个时间,一个瘦削、中等个子的男子,穿着与季节很不搭配的薄风衣,脑袋上扣着风帽,孤独地站在一家茶楼下。他不时地看着时间,二十一时三十分,他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九个小时,等待目标的出现。
出现了,在二十二时十五分出现的。他看到一个寸头、花衬、脸上带疤的男子,说说笑笑,被人前呼后拥地从茶楼里出来。他手插在口袋里,像一个闲适的过路人一样向泊车的地方走去。两方走的是两条直线,没有注意到交会点就在车前。当马家龙手伸到车门上时,冷不丁看到了侧面的来人,他下意识地要躲,沉声叱喝着:“谁?”
“砰砰砰!”回答他的是三枪,枪都没伸,直接从口袋里近距离射击的。马家龙低头看看胸前的血洞,靠着车,慢慢地委顿在地,死不瞑目地瞪着眼。旁边跟来的手下早吓蒙了,抱头的、趴地上的、往车底钻的,没有人挺身出来。等有人胆大点抬头再看时,开枪的已经杳无人踪,看热闹的倒远远聚了一堆。
110指挥中心接警的时间是二十二时十六分,枪案,被枪杀的男子姓马,名家龙。
在这个时间余罪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他被吴勇来带到了沙河镇,距离深港市有四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在镇上的一家海鲜馆大快朵颐,连吃带喝三个多小时。吴勇来一直说等刘医生来,可不料一直没来,直到吴勇来接了一个电话,才给了个抱歉:“刘医生有点事,来不了了,让咱们回去。”
于是就回吧,余罪喝得稍多,不过他看郭少华有点不自在,像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事情走到这一步,连他都失去判断力了,不过心里有点打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很快就验证了,刚上那辆埃尔法商务车,郭少华就愣了下。前座一个人,后座还有两个人,走在背后的吴勇来一伸手,“噼噼啪啪”的电流声作响,郭少华痛苦地扭曲着,一眨眼就趴在车厢上了。余罪吓得一激灵,畏缩着看着笑吟吟的吴勇来,吓坏了。
“把他抬上去。”吴勇来命令着,余罪照法施之,把昏厥的郭少华拖进车厢,一看吴勇来的手,赶紧道:“别别电我,吴哥我自个儿躺着晕就行了。”
“哈哈这小子,胆子不大嘛。”吴勇来奸笑着,看样子像是念点嫖友之情。余罪的神情刚一松,却不料背后有人出手了,“噼噼啪啪”电火花的声音,余罪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人事不省了。
两人被蒙着头,扎着绑带,有人问吴勇来道:“哪个是内鬼?”
“有一个人是,也可能都是,就他们俩知道送钱的地方,现在已经被警察抄了。”吴勇来道,挥了挥手,车加足了油门,飙起来了
生死契阔
李绰是零点到薛岗镇的,车也没换,直接开到了武警疗养院的院子里。听到车声,驻扎地的西山同行一涌而出,都显得有点慌乱地把他请进来,问的只有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行动组对外仍然是保密的,无法通过更多的正常渠道了解实时发生的事,不过外勤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寻常。进了临时指挥室,李绰坐下来就唉声叹气,肖梦琪赶紧递了杯水,他几乎是一饮而尽,那悲怆的样子几乎要气哭了,重重地一擂桌子骂了句:“这简直是犯罪,是把内线兄弟送上死路啊。”
说着,发红的两眼溢了几滴泪,众人沉默了。许平秋分开人群,和李绰坐在一起,轻声安慰几句,问事情的经过。现在就连行动组也瞎了,追踪余罪的两个特警已经折返回来了,他们监视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人,上船走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们毫无征兆地就动手了。”
李绰道,现在才捋清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些天一直从账户和实体两个方向查找蓝湛一可能藏匿窝点的下落,即便是发生了马家龙对他悍然动手的事,警方也保持着一定的警惕,调查不敢太过靠近,追踪的方向大多来自内线的消息。紧接着是连续两日送钱的地点相同,金额较大,警方又在置业大厦发现了可疑的迹象。网警截获到消息,这里通过网络转账的活动确实很频繁,于是就有了今夜的突袭行动。
“那结果呢?”许平秋问,他知道是个陷阱。
“就是一家搞电话营销的,推销仿制纪念币的,他们的来往都是网上转账。”李绰懊丧道,这么个低级错误,偏偏没看出来。
许平秋手抚着鼻子,轻嘘了两声,对此,他无法评价了。
这还不是最让李绰惊惧的,他接着道:“下午的时候,孙东阳、袁中奇转院,我们接到消息时,判断蓝湛一可能要有动作了。接着就收到了行动通知,是我们庞局长拍板的,我在集合现场和他争执了很久,可拦不住啊,这个案子已经经营大半年了,他急着出结果扑错了地方也就罢了,就在我们扑错地方的时候,他们在龙华路老街盯上马家龙,马家龙晚上十点左右从茶楼出来的时候,被人近距离枪杀——三枪,有两枪打中心脏部位,开枪的距离不到六米就那么开了三枪,大摇大摆走了”
说着,李绰是一种恨不得拔枪杀人的表情。深港这里临海,又是边境城市,因为会聚了境内外不少黑恶分子,内地谈虎色变的枪案在这里并不稀罕,可像这样堂而皇之杀人的事,也并不多见。
“那就是你们的内线危险了。”许平秋淡淡地给了个判断,眉头皱紧了。
“已经失去联系几个小时了。”李绰道。
“蓝湛一人呢?”许平秋问。
“带着两位病人,中午就出境了。”李绰道。
在场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情节已经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故事框架:主人公带着病人出境,然后马家龙遭枪杀死亡,再然后有一个内线莫名其妙地失踪,这些故事,将不再能和主人公有什么关联了,因为他已经有很多不在场的证明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仍然是那位气宇轩昂、背景清白的商界名人。
“怎么办?许处长,我们的内线一暴露,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李绰期待地看着许平秋。许平秋迷茫地抬着眼,掏着烟,慢条斯理地点上,抽了口。不知道是心有所系,还是情绪不宁,被烟呛住了,他剧烈地咳嗽着,半晌才缓过这口气,看着一干盯着他的人道了句:“等等吧,兴许还有转机。”
谁都知道这是敷衍之词,谁都知道大势已去,还能有什么转机。
一瞬间许平秋像苍老了很多岁,他慢慢地踱步离开,谁也没有理会。上得楼来,轻轻地敲响了特勤处那位的房门,进去时,他看到了,这位在保密部门待了二十年的老人也方寸大乱了,正在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等着面前那个小方盒子的信号。
“没有信号?”许平秋问。
“还没有。如果遇到危险,他完全有机会触发信号。”对方道。
“如果没有触发,那说明什么?”许平秋问。
“说明了,在根本没防备的情况下受制了。”特勤处来人,平静的声音有点颤抖。
两人相顾间,都是茫然无措。
轰轰的马达声和海浪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在又一次浪花飞溅到船身上时,余罪动了动,感觉到了冰凉。意识恢复的一刹那,他歪着头,艰难地动了动。一醒一激灵要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缚在船舱板的楔子上,就像拴了条狗。等恢复神志,再看郭少华已经被打得不像人样了,余罪干脆一侧头,又开始装死了。
三个人,吴勇来、刘通和王绍阳,都是一起给蓝湛一当差的保镖,成品字形围看着被绑的两位。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下世界里,不要期待还有温情的存在,前一刻把酒言欢,后一刻持刀相向,都是非常正常的。
只是这个人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落到这步境地,只能让他长叹一口气,颓然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听着如怒如怨的涛声,心如死灰。
“醒了没有?”有人在船舱下问。
“刘哥,醒了,您的药真管用。说让他们醒,他们就醒。”保镖刘通恭维着。船舱里出来了那个妖妖的刘医生,他莫名地笑了笑,又看上了那位还趴着的,抬头一示意,刘通要表现了,上前“叭唧”就是一脚。“哎哟喂。”那人吃疼坐起来了。刘勇骂着:“还装死?”
“我没装,我都以为我死了。”余罪说着话,压制着心里的恐惧。
这好像是个笑话,逗得刘玉明哈哈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看着余罪问着:“小二,好玩不?”
“又要玩死去活来那一招,别玩我,玩他吧。”余罪紧张了,示意着郭少华。郭少华听到了,侧头“呸”一口,呸了余罪一脸。哎哟,这可是我的绝招啊,余罪当仁不让,“呸”声回敬了一口,恶声恶气地骂着:“妈逼的,上次差点勒死老子,你也有今天,活该。”
两人杠上了,其他人在看笑话,刘玉明笑着指点着:“就喜欢小二兄弟这样子,真好玩。”不过他刚走近点,郭少华却是挣扎着,想来个绝地反击似的,不过哪还是变态医生的对手。他轻飘飘的一脚,脚尖直踢在郭少华的软肋部位,郭少华一下疼得原地打滚,身体痛苦地扭曲着。
那有痛喊不出来,净张嘴吸凉气的样子,吓得余罪瞠目结舌。这个东方不败看来不光人变态,手脚功夫也变态,怨不得他连保镖们都不放在眼里。等那人蹲下来,审视他时,余罪紧张道:“老大,我坦白,你们给我个痛快得了。”
“坦白什么?”刘玉明好奇地问。
“昨天,我偷了两千块,还没花呢,就放在住处床底是我偷的,不是老郭偷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