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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神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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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雷·西恩悻悻地将裂开的水晶扔进垃圾篓,又找了根牛油大蜡点燃,继续探索自己身体的变化。
身体的状态显然不十分稳定,每当福雷·西恩开始练习魔族的入门格斗之术,随着血液流转,他的皮肤就会变成淡蓝色,身体的温度也会逐渐下降。
只要停止使用魔族的武技,改运用苏斯人常用的斗气,体温就会逐渐升高,脸上也会慢慢恢复血色。
这下我真成了怪物了,恐怕纯正的冰原魔族,在格斗时体温也比我高些。福雷·西恩再次催动安德烈将军留在他体内的魔力,赌气地想。
有了前几次经验,他胆子越来越大,几式入门招数渐渐练习流畅,手足挥动速度越来越快。经历了初期的不适应,身体也渐渐习惯了使用魔族招数时带来的低温,四肢依然越来越冷,温度变化的速度却逐渐缓慢。
低温下,肌肉的灵活性和头脑的反应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心脏处自有一股勃勃生机,沿着血脉倒逆回来,抵制住寒冷对肌体的侵害,并调动他体内原本的人族斗气保持体温。
收起不入流的魔族招数,福雷·西恩运转体内原本的人族斗气,此时的结果与方才恰恰相反。
身体越来越热,手掌和面孔等处隐隐透出火焰般的红色,银色的头发和眉毛下,热气丝丝缕缕涌出。
热到极点,体温升高速度逐步变慢,心脏处依然是那股神秘力量,护住他的内脏与血脉,并调动魔族力量,将高温抵制在一个临界点上。
“力量与你同在,只是你平时感觉不到它。”记得当时,那个酒鬼老师就是用这句话,来骗福雷·西恩从家中的酒窖给他偷酒喝。今天福雷·西恩在生死关头,终于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存在了,可它除了保护自己外,没有任何作用。
原来是这股力量在保护我,难怪吸收了安德烈魔帅一成的黑暗本源,都没将我的身体撑破。福雷·西恩明白了自己何以逃离生天。
心中有了把握,胆子也随之变壮,抓起枝鹅翎笔为剑,他尝试着调动吸收自安德烈魔帅的黑暗本源,拿安德烈魔帅常用的剑招来回比划。
嗤,一道蓝气顺着鹅翎笔迸发出来,将桌子上的一本书切成了两半,鹅翎笔也跟着“噗”地一声碎成粉末。
我成功了!我可以使用安德烈魔帅的武技了。福雷·西恩大喜过望,兴奋地向镜子里看去。
镜子里,原来那个冷峻的年轻人失去了踪影,如此近的距离,帝国最高档的铜镜,只照出帐篷内一个白茫茫、雾气沉沉的轮廓。
“这就是安德烈将军所说的附属能力吧。”福雷·西恩苦笑着想,这下我非但成了怪物,而且是一个会变色、会变温、会隐藏的怪物。一只小时候抓来拉木头马车玩的变色龙形象,跃然出现在他眼前。
福雷·西恩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用体内的神秘力量护住心脏,调动原来各自属于魔族与人族的力量,强行合二为一。
又是一阵刮骨敲髓般的刺痛,先是一团红色的雾气喷出,接着是一团蓝色,红蓝相间的彩色翅膀再次出现于肩头,将方才换好的睡袍撑了个四分五裂。
这下福雷·西恩倦意全无,提起一柄宝剑走出营帐。
东方的天空渐渐发亮,连绵细雨依然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
光着上身,福雷·西恩试着拍动翅膀,沉重的风吹开连绵雨丝,呼啦啦在地面上吹起重重涟漪。
双腿踉跄数步,一个狗吃屎,福雷·西恩扑进泥浆中。
体内原本就是勉强凑在一起的各种力量趁机开溜,硕大的翅膀在福雷·西恩倒地的刹那,变成了两个小光团,软软地趴在他溅满泥浆的脊背上。
我就不信这个邪,福雷·西恩气哼哼地站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调匀体内各方力量,慢慢从后背逼出双色翅膀。
沉重的气流又开始围绕他健美的身躯,借着几步助跑,福雷·西恩在细雨中伸展双翼,噗,这下是五体投地,比狗吃屎摔得更“漂亮”了一个层次。
痛苦的在泥浆里打了几个滚,福雷·西恩喘息着又站了起来,刚才这下子,摔得他骨头几欲碎裂。
水坑下一块尖尖的石头刚好撞在他的肋骨上,若不是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护着,石头差点儿从肋骨之间捅进去,直接要了他的命。
看看四下无人观看,福雷·西恩讪讪地向大营外的旷野走去。
他恨不得一天之内飞过亚尔河。有了这双翅膀,有了变色龙般的隐藏能力,离复仇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查理这个混蛋,你等着我烧了你的皇宫,砍了你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
“加油,加油!”兴奋的叫喊声传进安德烈的帅帐,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看沙漏,从床上爬起来,接过女奴送来的盐水漱了漱口,安德烈慢步走出帐外。
离吃早餐还有一段时间,漫长的雨季没有仗可打,士兵们显然憋闷得骨头节都痒痒。这么早,大营外就传来呐喊声,肯定是那些年轻的将领在比试武艺。
“啪。”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盖过加油声,接着,大营外传来一阵哄笑,夹杂着一、两声善意的口哨。
精灵女弓箭手声嘶力竭的助威声,和清脆的拍巴掌声响做一团。
“哪两个小子在比试?居然能吸引这么多观众。”安德烈魔帅的目光疑惑地穿透雨幕,帘外的雨更大了,但如此大的雨居然浇不熄战士们的热情。
出去看看,估计是劳伦斯那个混蛋又悟出了什么招数,四处找人欺负。安德烈魔帅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兽人劳伦斯为人虽然贪财好色,但平素待属下宽厚,作战时粗中见细,也是个难得的将才。
自从四个月前,一个照面就被不死战神佛拉伦尔击落马下后,乱军中捡了条命回来的劳伦斯知耻而后勇,每日苦练战斧,战技已经提升了不只一级。
每有心得,他即死皮赖脸地缠着战技比他高的武将比试,百败不馁。有这样的积极上进的麾下在营中,安德烈魔帅就觉得挥师南下的大业充满希望。
茂密的雨点围着安德烈魔帅打转,淡淡的黑气从魔帅身上迎着雨点升了起来。
距离魔帅身上的轩辕战甲半寸左右,雨点自动掉转了方向,让开了魔帅的冰芒披风,朝旁边落去。
黑暗本源练到这个境界,低级魔法和斗气,已经穿不透安德烈自身力量形成的防护罩,小小的雨点,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的身体。
走了几步,安德烈看到大祭司安东尼捧着一件湖蓝色的丝袍,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眼角带着昨夜的疲惫,神情中却掩饰不住淡淡得意。
“托尼,这么早就醒了。你手里捧的是什么宝贝,是件法师袍?”安德烈魔帅快走几步,迎到了安东尼大祭司前面。
“光之法袍,给中级法师用的东西,我用不上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大祭司安东尼好像捡到了宝一般,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浅了数分。在安德烈面前,将手中衣服刷地抖开,一件衣袂湖蓝,下摆雪白的法师袍出现在安德烈面前。
层层流转不息的宝光笼罩于法袍上,不必藉助主人的能力,法袍自己就能够隔开了漫天细雨。
光之法袍,自动加持三级光防护术,低级魔法与物理攻击免疫,每战可抵挡三次五级以上的魔法和一次二十一级以上的物理攻击。
安德烈魔帅的眼中刷地冒出两道热浪,这件法袍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虽然对安德烈这样跨入圣域的武士,以及安东尼这种大祭司没有效果——有胆量和他们作对的敌手,魔法或斗气攻击力肯定高于这个级别。
但对一般法师来说,有了这样一件衣服,就等于得到了一个保护伞,可以在比自己级别高很多的法师或武士面前保得性命。
“不是给你的,你用不到。”安东尼祭司笑咪咪地收起长袍,指了指右侧袖口处那两条金线,给安德烈使了一个只有二人才能看见的眼色。
“这两条金线是我连夜加上去的,使用此袍的人撮动外边这条金线,可以撤销光防护罩,以免平时让人看到宝衣起了窥探之心。里边这条金线是联络线,穿这袍的人随时可以透过它,告知我们他的行藏。”
老狐狸,你还是不放心,安德烈魔帅嗔怪地看了老伙计一眼。非难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另一番说辞:“你送礼物给福雷,怎么不去他的营帐,难道你这不食烟火的老家伙,也稀罕孩子们的热闹吗?”
搭档这么多年,大祭司从眼神已经看出安德烈对自己的不满,笑了笑,指着营帐外远处密密的人群说道:“你不是约我看福雷·西恩学飞吗?他就在那里,一夜没睡,已经从天上掉下来一百多次了。没想到他一个文弱的预言师,身体居然这么结实,上百次都没有摔烂。”
和不死战神佛拉伦尔一样的恢复术,安德烈眼神黯了黯,心中明白安东尼这句话的内涵。不理睬老搭档的提醒,他快步走进人群,众将士围出的空地上,倔强的福雷·西恩已经又站了起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尽是淤痕。
他的好朋友,精灵武士列农跨着一匹飞马在半空中盘旋,不住地让马匹给福雷·西恩示范飞行动作。
“起。”福雷·西恩助跑数步,一跃跳入半空,是人族武士的纵跃术,难得福雷·西恩这么短时间内,将两系不同的武术融合到如此和谐。
安德烈魔帅欣赏地点点头,悄悄躲在人群里观看福雷·西恩的坠落表演。
半空中,福雷·西恩跟在飞马后急剧地拍动翅膀,每一次扇动都能激起一股气流,将他的身体推高数寸。奈何一收翅膀的工夫,前功尽弃,整个身体又直直向下坠落。他不甘失败,再次拍动翅膀,身体接着升高,紧接着又下坠不止。
“加油,加油,福雷,加油!”底下的观众们兴奋地拍着手,给在半空中挣扎的福雷鼓劲。
以翅膀飞行,是北方联军中阿特拉高级贵族一脉的专利,今天终于有一个高级贵族以外的人生出翅膀,所有非魔族武士都为之振奋。
几个精灵女射手的手已经拍红,尖尖的耳朵随着福雷·西恩的身影起伏来回移动,粉红色的血液充满俏脸。
银翼飞马不疾不徐的围绕着众人头顶盘旋,身后那个满身泥浆的怪物引起了它很大兴趣,特别是那笨拙的飞行动作,让银翼飞马想起自己刚刚长出羽毛那时的情景。
在漫天风雨中,老飞马不停回过头,反复示范张翼敛翼之间应该如何协调动作。
跟在它屁股后的福雷·西恩显然对这种禽类本能反应迟钝,怎么学也学不像,双翅扑拉扑拉,在半空中一会儿如烟花般快速上窜,一会儿如石头般急坠,急得银翼飞马直打响鼻,恨不能用蹄子踢他的脑袋。
福雷·西恩无法做到银翼飞马那样优雅,两只由体内能量幻化出来的翅膀,就像灌了铅般,每挥动一下都要耗尽他全身力气,而肺部此时疲劳得如同着了火,即使拼命呼吸,雨中的冷冽空气也无法使它降温。
一股血的味道从牙床后缓缓渗出,慢慢地侵蚀福雷·西恩的舌头和鼻孔。就在此时,身下的呐喊助威声突然消失,前面引飞的列农将军也在半空中悬停下来。
怎么回事?福雷·西恩微微一愣,低下头,刚好看见与众人打招呼的安德烈魔帅。稍一分神,双翼动作走形,整个人“飕”的一声,翻滚着跟头从半空中栽下。
“轰。”看热闹的将士不顾安德烈魔帅在场,发出一阵哄笑。
眼看福雷·西恩又要在泥浆里洗个冷水澡,安德烈从人群中一纵而起,半空中用左手轻轻一推,击在福雷·西恩腰间,掌力吞吐,将自上向下的力量拨为自左至右。
福雷·西恩下坠的身体自然调转为横飞,顺着魔帅抚在后背的右手挺直腰,双脚向下,稳稳地站在一片空地上。
“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喝采,这次是为安德烈魔帅叫好。
以众将领实力,出手接住福雷·西恩固然不难,但能这般举重若轻,半空中改变一个人的坠落方向,引导他自己站立的技巧,却没有一个人做得到。
安德烈刚才那一跃一拍,连其本身实力的二成都没用出,这两招依赖的不是力量本身,而是力量运用技巧。
为了确保不伤到福雷·西恩,安德烈故意放慢了动作,联军中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如精灵武士列农和兽人首领劳伦斯,已经从这两式学到很多东西。
“多谢魔帅。”
福雷·西恩抹了把脸上的泥汗,向安德烈行了个军礼。又旋转身躯四下鞠躬道:“多谢诸位将军。”
方才喊得声嘶力竭的女精灵射手们,猛然看到他宽阔坚实的臂膀,粉脸更红,慌慌张张地移开了目光,心里却如揣了影印石般,印满了福雷·西恩那带着淡淡忧郁金瞳。
“好了,好了,洗个澡,把衣服换上。”大祭司安东尼笑着使出一招水凝术,将天空中的细雨招呼成水流围着福雷·西恩旋转,从头到脚,瞬间便将他全身上下的泥浆洗净,顺手将光之法袍套在他头上。
“翅膀,翅膀!”
福雷·西恩嘟囔着,从衣领处探出头来,边整理腰带与袖口,边向大祭司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穿上衣。
大祭司安东尼拍了拍福雷·西恩的肩膀笑道:“你见过魔帅光着膀子和人打架吗?这是我年轻时的一件宝贝,用大陆通用纪元来算,是两百年前的老款式了,不算时髦。我老人家不喜欢,送你做个人情。你那对翅膀尽管伸缩,对这衣服并无妨碍。”
福雷·西恩是识货之人,探出头后,已经从法袍上不停流动的异彩感觉到,这衣服是件法器,特别是袖口那两道金线的其中一道,明显蕴涵着与大祭司身上同源的冰雪魔力。
正好奇间,又听到周围弟兄一阵羡慕的赞叹声,看到兽人首领劳伦斯张开大嘴,简直就要将法袍连同自己一并吞下去。
这法袍似乎能够防雨。福雷·西恩从劳伦斯眼中,看到一团柔和的白光包围着自己,外边的雨点打在白光边缘,纷纷被反弹了出去,再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没有半点雨滴。
魔帅安德烈看见福雷·西恩那昏头昏脑的样子,笑着说道:“傻小子,老托尼这次是真出了血本,这件衣服是魔法师梦寐以求的至宝,太低级的物理攻击和魔法都奈何不了它,纵使遇上佛拉伦尔这样的绝顶高手,都能替你挡他一招,让你多一分逃命的机会。
“你就祈祷别遇上劳伦斯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半桶水就行了,对于介乎三级与二十一级间的物理攻击,这件法袍向来不起作用的。袖口上那两道金线,一道可以撤销法袍上的光防护罩,以免在闹市中招人窥视。
“另一个嘛,咳咳!”安德烈咳嗽了一下,呼吸彷佛有些不顺畅。
安德烈顿了顿又说道:“是联络线,你可以随时发信号给老托尼,让他感知你的方位,好赶去救你的命!”
“大祭司还有什么不时髦的陈年旧货,不如也扔给我几件,以免弟兄们觉得您厚此薄彼。”兽人首领劳伦斯凑上来,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
大祭司安东尼用手将他向外一推,啐道:“去,去,你是武士,我这祭司手里,怎会有你用的东西。况且你的实力已经可以自保,不像福雷,他原来的苏斯族武技只有普通剑士水平,魔法连学徒的程度都没达到。
“阿特拉族的武技与魔法他又是初学,自然要靠法器护持。武士也罢,法师也好,练到了一定水平,一草一木都可成为至宝,再用这些法器,反而妨碍自身进境了。”
围观的众将士听老安东尼如此一说,本来想借机讨几件宝物的心思也就淡了。大祭司的话有道理,斗气练到十四级以上,已经可以与自身相互感应,随时调动出来护体。
法师修炼到一定水平,自己就可以炼些宝物,这些根据自身弱势与强项炼出的物品,应用起来比外来的更顺手。
像列农这样十七级以上的武士,已经可以用自身能量与护体战甲互相加持,除非是众神之战留下来的上古神器,一般法器非但提高不了他的力量,反而影响其实力的提高与发挥。况且在战场上与人以命相搏时,敌人的攻击何止一下两下。
大伙本来也无心和福雷·西恩这个战场上无力自保的预言师争什么风头,看看到了早餐时间,怕误了上午的操练,彼此招呼着散去。大营外又只剩下了安德烈魔帅、安东尼祭司和福雷·西恩三个人。
“福雷,你再试着飞一次,让我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安德烈魔帅运转黑暗本源,从体内探出翅膀,双翼微摇,身体缓缓离开地面。
福雷·西恩小心翼翼地调动体内能量,将双色羽翼逼出肩头,回头看看,发现光之法袍丝毫无损,心中大喜。
有魔帅安德烈这种大师指导,他怎敢不发挥全力,向前猛跑数步,双脚一撑,身体纵起三米有余,双翼猛拍,罡风吹散风雨,将沉重的身躯硬生生托了起来。
“好了,好了,这般用力,你体内那点力量能支持到几时。”魔帅安德烈如一片羽毛般盘旋在福雷·西恩身边,带着几分讥笑的口吻说。
福雷·西恩已经集中全部精神在翅膀上,哪里能开口回话。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魔帅,请教之意不言已表。
“说话,有我在,你掉不下去。”魔帅安德烈好整以暇,拍着福雷·西恩紧绷的脊背说道。
“我……”福雷·西恩方一开口,体内气力不济,立刻从安德烈身边栽落。
好在他摔了一个早晨,已经摔出些门道来,半空中倏地一翻,身体放平,借着风力阻缓坠势,双翼急舞,像一只初次学飞的天鹅般,摇摇晃晃再度上浮。
“好!”
站在地上观看的大祭司安东尼大声喝采,内心虽然对福雷·西恩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却不得不佩服此子天分之高,能在不断失败中悟出正确方法来。
天空中的安德烈魔帅叹了口气,轻轻飘到福雷·西恩身前,用最缓慢的动作给福雷·西恩示范,如何让身体与翅膀协调。
方才他在空中看得明白,福雷·西恩下坠瞬间,又是他体内那股神秘力量控制住了身体平衡,如果不是这股力量做怪,福雷·西恩身上的人族特性,早就被魔族之血湮没,变成彻头彻尾的魔族,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冰火交融的后果。
昨夜安德烈反复思量,就是没从自己见过的各族武技中,找出福雷·西恩的武技来源。至于这种奇怪力量,对福雷的将来是祸是福,在他眼里更是一个未知数。
张翼、敛翼、轻拍、慢挑,福雷·西恩不断重复着安德烈的动作,翅膀拍出的风越来越强,将隔在光之护罩外的雨点打得四处乱飞。
飞了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沉重,体力越来越难以为继。
前面带他飞行的安德烈转过身形,一边倒着飞,一边对福雷·西恩指点道:“不要觉得翅膀是件工具,想象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想象自己是一根羽毛,或者是空气的一部分。你会游泳吗?游泳时什么感觉?”
“想象你自己是一条鱼,是水的一部分。”福雷·西恩耳边突然响起一段熟悉的话语,一个绿衣、蓝眼的小女孩出现在他记忆里。
秋日的福雷河如沉睡婴儿般宁静,福雷斯坦城的少领主,顽皮的小福雷·西恩,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到河边。
传说福雷河中有水妖出没,它们会诱惑意志不坚定的少男少女下水,淹死他们,拿他们的尸体作为食物。所以每个少年都被家长告诫,不准独自下河游泳。
少领主福雷·西恩也不能例外,老领主高德西恩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视为心头肉,平时不用说游泳,连河边都严禁靠近。
若不是今天用从吟游诗人老师那里讨来的迷药,放翻了仆人与侍女,小福里根本没机会走近河边泥地。
空旷无人的河面上,一个比玩具娃娃漂亮一万倍的小女孩,映入小福雷·西恩清澈的金瞳。
“你是谁?你怎么能待在水里?不是说小孩子不准一个人下河洗澡吗?你妈妈看见了,打不打你手心?”小福雷见了美女就话多,问题如连珠炮一样问个不停。
“我妈妈不管的。你居然能看见我?这太奇怪了!”
小女孩被福雷·西恩没头没脑的问话吓了一跳,低头扎进河水里,河面上翻出了一个漂亮的水花,涟漪散尽,绿衣女孩出现在河中央,双手捂住胸部,一双碧蓝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河岸。
“我当然能看见你,他们说我的眼睛能看透未来,老让我念那些口诀,烦都烦死了。”小福雷脱掉衣服、鞋子,试探着走下水面。
河中的小女孩被赤身裸体的福雷·西恩吓的尖叫一声,哧溜一下不见了踪影。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更远的河面探出头来,双手紧紧捂住面孔,十指缝隙里却透出好奇的目光。
“含羞走,倚门口,却把青梅儿嗅。”小福雷学着街头卖唱的吟游诗人,笑着调侃眼前的女孩。
他从酒鬼老师那里学到此歌,据说歌词来自传说中的大陆。
一颗童心不解其意,只是觉得有趣才唱了出来,却发现听歌女孩的手掩盖不住的下颚和脖子,变成一片好看的粉红。
小女孩躲了一会儿,毕竟耐不住好奇的儿童天性,羞羞地放下手,慢慢向福雷·西恩游来。圆溜溜的大眼,上上下下把他研究了个透彻后,伸出小手抓住他的手指,拉着他走向河心。
“美色”当前的小福雷·西恩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恐惧,整个身体慢慢沁入水中。
绿衣女孩温柔地托着他的下颚,让他的嘴巴、鼻孔能在水面上呼吸,一边听福雷·西恩炫耀地讲述自己如何放翻仆人和侍女的光辉劣迹,一边教导他基本游泳动作。
“想象你自己是一条鱼,是水的一部分。”
福雷·西恩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融入了福雷河的秋波中,忘记了昨天自己还不敢在自家后花园池塘里扑腾的丑事。
他快乐地和小女孩在水中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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