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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生存守则-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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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请缨追杀凶手的奏折像雪花般飞进宫中。
兰斯特下塌的宫殿中,林安这三天一直暂住在这里。
当她从兰斯特处听说了皇帝的旨意和奥丁的“讣讯”后,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感叹:“果敢决断,以他的施政作为了,陛下的确称得上一位贤明的君王。”
奥丁如果不“死去”,撒克逊就不可能继承他遗留下来的人望和势力,更不用提以后了。
皇帝能那么快做出决断。免除了以后的很多麻烦,只是如果以一个父亲的角度去看待他,却令林安心中生出说不出的寒意。
连林安这个处于奥丁对立面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就更不用说其他在这件事情中知晓内情的人了。兰斯特坐在林安对面的椅子中,长指勾着杯柄,里面的茶水都已经半凉了,才慢慢喟叹道:
“皇后陛下病势沉重,伊丽莎白前天已经搬过去了,据说一直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但我今早去探望。似乎没有什么起色。”
在这场宫变中,若论谁受到的波及最小,除了据说在苏米西比城主府夜饮醉酒的拜伦外,就是伊丽莎白了。因为连皇后,似乎中途也曾经遭受过短暂的挟持,事后是怎么没事的,林安并不清楚。
但林安估计,以皇后这辈子见过的风浪,这次挟持并不会令她病势这么沉重,之所以一下子卧病不起。恐怕和这场宫变的结果有关。
伊丽莎白公主百忙之中,还在私下感谢了兰斯特,大概是兰斯特进密道之前的预警,对伊丽莎白在这场宫变中起了某些积极作用。
林安在这三天里没有离开过行宫。就把自己当不存在一样呆在寝室中修炼,避免自己出现在皇帝面前或者被他记起。
那些**师们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但有天青之枪坐镇,不可能有漏网之鱼,林安只偶尔在想起法师塔时,会猜测皇帝会怎么处置法师塔的人。
“北线不就是个好去处?如果我是皇帝。一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插足帝都。”
萨林的纸条上写道。
林安一直用阿尔忒弥斯之环与他们进行交流,告知行宫中的大致情况,此外也得知了萨林的双腿在使用过特殊仪式之后,已经重新接回,目前已经恢复如常。
“安你什么时候回来。”安德烈的纸条字迹潦草,但表达了约翰姆安吉莉雅等人对于林安的担心。
“先等等再说,事情到了这一步,皇帝不会拿我怎么样,就算他脑子晕了,有天青之枪在,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就目前来看,经过如此巨大的打击,皇帝还保有着充分的理智,林安也不好就这么不告而别,否则皇帝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更加记恨她了。
更何况,她一直在等一个人,解决一件事。
林安没有等太久,这天夜里,一个宫侍低调地从后门进入兰斯特下塌的宫殿。
“这是他三天以来唯一提出的要求。”宫侍不敢看林安,低着头在她面前说道。
“奥丁要见我?”
林安勾起唇,带着淡淡笑意,“也好,我也想去见他。”
她轻轻抚平腿上法袍的褶皱,缓缓站了起来。
在宫侍引路下,一路上畅通无阻,宫侍和林安仿佛是两道影子,专门在偏僻而崎岖的小路穿行。
偶尔遇到经过清洗置换后重新上岗的士兵的关卡,宫侍低调地出示令牌,士兵检验过令牌后直接放行,对宫侍身后被兜帽遮挡了大半张脸的林安视如不见。
路上关卡渐渐密集,直到两人进入一座颇为宏伟的宫苑,又七转八弯来到一个偏僻的宫室庭院。
这座庭院外观说不上荒凉,但周围没有人走动总让人感到阴森,与之前这座宫苑给林安的宏伟格格不入,连墙头伸出的一棵鹅掌揪都蔫耷耷的,整座庭院像有力无气的野兽匍匐在黑夜中。
庭院门前没人看守,宫侍只到门前就停步了,躬身示意林安自己进去。
林安轻微颔首致谢,提步沿着鹅卵石小路走进去。
庭院中有淡淡的草木清香,快要走到宫殿前时。林安看到小路左边一个白色凉亭的栏杆后,一个身影背对着她坐在那里。
仿佛感觉到林安的目光,那个人放下书转身,露出三天没有打理而延伸到鬓下的胡茬。
那是拜伦。
他看到林安。似乎没有预料到林安会这么快过来,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却没对林安说什么,微微躬身点了点头。
林安点头回礼,随即感觉到一道目光从斜上方看来。她看过去,一个魁梧的男人坐在宫殿顶上,掀开眼皮看了林安一眼,低沉地声音传来:
“进去吧。”
拜伦从凉亭中走出来,手里一个金属环上串着一大串钥匙,放出叮叮的声音。
“你是看守。”林安眼中掠过了然,皇帝终究是人,也有正常人的心理,经此一事,终究有些草木皆兵了。
拜伦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一抹苦笑。来到双扇大门前,将钥匙插入锁中。
有上面那位坐镇,门锁只是装饰用的,丝毫不繁复,左右转了几圈,咔嚓一声拧开了。
拜伦抽出穿在门环上的金属链,金属链与门环碰撞发出冰冷的响声,在这座寂静的庭院中有种格外响亮的感觉,庭院里原本寥寥的几声虫鸣都一下消失了。
抽出锁链后,拜伦没有推门。停顿了一下,便后退一步让开。
林安看了他一眼,没有有迟疑地上前,毫不迟疑地伸出手。厚重的雕花大门向两边打开。
一股淡淡的味道扑面而来,仿佛是食物汗味等众多气味混合在一起发酵而成的淡淡臭味,林安才发现室内空气沉闷,周围的窗门都是封闭的。
推开的门扇碰到了什么东西,金属盆在光滑的地砖上锵锵地滑了出去。
林安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低头一看,那是一个盛装食物的银盆。边沿还沾着点点没有凝固的酱汁,里面的食物清理得很干净。
银盆就摆在门背后面,林安才注意到大门下方还有个可以推拉的小门,方便送食物的人将餐盘递进来,而进食者吃过后就把盘子放在那个位置,整个过程不需要任何交流见面,比监狱更隔绝。
返身关上门,将餐盘重新放回那个位置,林安的目光从餐盘移到一张背对着大门的天鹅绒高背椅上,从林安的角度,她看不到坐在椅子上那人的表情。
“看来你食欲不错。”
“你以为他宣布我死了,我就会自杀?”低沉的男声在椅背后响起,听起来并不虚弱,至少和林安一路所见以及进入宫殿后给她的感觉有所出入。
在林安想来,奥丁从高高在上的的位置一朝沦落到这里,最起码不应该活的这么好。
如果没有前事,林安恐怕都要忍不住佩服他了,“你的‘讣讯’,是拜伦告诉你的?”
“不,他是个聪明人,到了这个地步,他没必要对我多做落井下石的事。”奥丁微哂,“我知道,只是因为我比所有人都了解我那位亲爱的父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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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奥丁自尽()
奥丁话语中,不掩对于皇帝的怨怼嘲讽,林安没有接他的话,打量起宫殿内的环境来。
安静下来,高背椅后面悉悉索索的低微声音便清晰起来,就像小刀刮过木头表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十分有规律。
林安细细看去,不难发觉奥丁露在扶手外的手臂一动一动,椅脚附近的地上掉落了一地细小的木屑,和地上的薄灰混在一起。
“到了这里,你反而修身养性起来了。”林安声音略带意外。
“总要找点事做,何况我那位好二弟又善于卖好,只是提了一句,他就立即送了进来。”他沙哑地说。
林安闻言,淡淡挑了挑眉。
她并不奇怪拜伦会满足奥丁的需求,却意料不到到了这个地步,奥丁竟然能有这种闲情逸致来玩木雕。
她等待这次见面已久,也很清楚他们之间总会有这个清算结局的时候。
在来之前,林安想过奥丁很多种态度和面目:
竭斯底里的,冷嘲热讽的,桀骜不驯的,不甘颓废的,不肯死心的但惟独没有想过,是这样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尤其是林安在地下密道听过那么一场好戏之后。
“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林安微微一笑。如果是不知道的人,恐怕真会以为这两人是交情不错的朋友。
刮木屑的声音停了一下。
“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找你吗?”高背椅后低沉的男声问。
“不知道,不过我的确想见你一面,所以就来了。”林安淡淡说。
“看来在这点上,我们有共同的见解――我,也想见见你。”
将刻刀和木头放到一边,也不知奥丁动了哪里,那张高背椅缓缓转了一百八十度,男人的面容在灯光下露出,让林安今晚第一次见到了他此时的面容。
相比起几天之前,奥丁的面容变化并不大。几天不见阳光不可避免的苍白憔悴了少许,两颊略微内凹令颧骨和眉弓突出,深黯的蓝眸陷在深深的眼窝中,不知是不是灯光角度的原因。仿佛有一簇光在眼瞳深处跳动,带着不同寻常的兴奋,一张驼色的薄毯盖在他的膝头,将他腹部以下遮住。
他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安,林安可以感觉到那束目光在她面容上描摹的轨迹。仿佛有一支绘画的笔,要将她的每一分线条刻画到他的眼中。
一种冰冷的、像冷血动物的鳞片滑过皮肤的冷腻感从脊梁窜上后脑,令林安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那场梦魇中的片段,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令她无法在维持这种浮于表面的平静,眼中闪过厉色,对上那双在梦魇中无比清晰的眼眸――
哧!
从眼眸发出的两道实化精神力在空气中擦出细小的破空声,奥丁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猛地抬手捂眼!
两条清晰的血线仍然从他遮掩的手掌下流出,在冷峻的面容上蜿蜒而下。
“我讨厌别人这样看我。会让我想把眼珠挖出来。”林安温和的语气犹如在说要杯红酒。
“呵呵”
奥丁紧紧捂着眼,剧痛令额头青筋都浮现出来,但他却莫名地笑起来,薄唇勾起的笑弧配上眼睛下方那两条血线,仿佛小丑的妆容般诡异。
林安眉心微微褶皱,又松开:
看来她弄错了,奥丁并不是平静,而是根本已经疯癫,在他的这种状态下进行正常人的对话,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过她今晚到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没有什么比看到奥丁现在这种状态,更令她满意。
伴随那诡异低沉的笑声,林安浑不在意的看着斜倚在椅子上微微颤抖的奥丁。直到他停下。
“见过你,我也该走了。”这是一个陈述句,林安说完,捋了捋袖角,平静地对奥丁点点头,转身离开。
奥丁没有说话。
视野被流出的血液渲染成一片血色。透过手指的缝隙,他模糊地看到林安转身那从容优雅的背影:
她的身姿依旧是那样充满着对男人的诱惑力,但却不再像从前在他寝宫中的那幅画像般能轻而易举唤醒他的身体,下腹那处被薄毯覆盖的地方,如被冰雪覆盖的极北之地般寒冷死寂,令他的心中充满绝望。
“安我亲爱的安”
沙哑的男声被厚重的大门封锁在大殿中,血线渐渐凝固在脸上,男人的面容缓缓拉扯出一种绝望而又充满诡异的神情。
雕花大门严丝合缝地关起,刚刚回身,就见到拜伦略显微妙的面容。
“除了要求见你,这么久以来,我第二次听到他的声音。”拜伦有些复杂地说,门合起之前,他听得到从里面传出来古怪低沉的笑声。
“哼,希望不是最后一次看好他吧,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林安淡声道,奥丁的身上已经显露出一种末路的死寂和疯狂。
她没想到奥丁会崩溃得那么快,联系到这场棋局中奥丁的种种举动,林安有种他本就是孤注一掷、早已等着这一天到来的感觉。
这令林安有些狐疑:
细想起来,其实以奥丁的底牌,如果他不选择孤注一掷,与皇帝赌一赌寿命的长短,奥丁并非没有胜算;
但这世界上除了皇帝之外,林安也并不相信有什么人能逼着奥丁主动找死,所有唯一的结论只能是,那个男人本身就已经疯了。
成王败寇,无论奥丁是生是死,他都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
但不知为什么,用这次见面为这场仇怨定下注解后,林安心中却没有完全轻松起来,直觉中仿佛有种提示,似乎这场纠结并没有告终。
眼中闪过微微疑虑,林安回头看那扇雕花大门一眼,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宫殿顶上,弗兰大师从林安进入大门后开始,就从头到尾将里面发生的事情分毫不漏地收入耳中,此时睁眼。看一眼林安消失在小径上的背影,对下方的拜伦沉声道:
“外伤药,送进去。”
拜伦微微一惊,随后明白过来。脸色微微一紧,虽然他身上带有药物,却不敢沾上嫌疑,立即走出去叫人。
宫侍去了又回,很快将带来的药物送来。拜伦亲自把药送了进去。
林安回到兰斯特下塌的行宫,夜色中的宫殿宁静如水,花圃里虫鸣交响,令沐浴在微凉夜风中的林安心情慢慢缓释过来。
引路的宫侍将林安送到宫门,便躬了躬身告辞,行宫内一片漆黑,仆侍们都已经回去睡下了,唯有淡白的月色为林安照路。
林安沿着正门大道走进宫殿中,经过离正门最近的一个偏厅,虚掩的门隙里有灯光透出。
兰斯特听到脚步声。拉开门走出来,正好碰到林安,后者嘴角噘着淡淡微笑,脚步带着一点悠闲的拖曳,像个刚刚欣赏完月色的夜归人。
兰斯特不着痕迹地打量,看见少女刚刚照过月色的面容恬静舒缓,微微放下心,也不多说话,拍了拍掌,对林安说道:
“浴室已经准备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晚安。”
随着他的手势,跟着他身后的侍女走出两步,对林安蹲身行礼。
“你也晚安。我的朋友。”林安心中微暖,对兰斯特点头一笑,和侍女回到寝处。
暖暖的热水令浑身毛孔舒张,筋骨都有些松散起来,林安感到心神有些疲惫,就打算今晚不再冥想。
在房间周围布置好警戒法阵。又在心中与跑到猎场森林中的蒂蒂说了一会儿话,道声晚安,林安盖上柔软的被子,沉沉入睡。
但今晚注定并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夜半,在房间周围的警戒法阵被触动,林安从睡梦中惊醒。
因为冰原上养成的习惯,混沌感只在林安脑海中停留了一两秒,睁开眼后,林安的眼眸已经是一片清明。
身上的触发防御饰物都在,抬手先放了个防御护盾,睡衣款式的法袍舒展成平时外出的法袍式样,林安从床上坐起,发现被触动的是门口的警戒法阵,而在第一天住下开始,林安就告诫过,夜晚没事找她就不要从门前的走廊走过。
侧耳倾听,门外果然有轻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不久后,房门被轻敲两下,侍女的声音传来:
“女爵阁下,大公请您过去。”
“稍等。”林安立即应道,兰斯特没事不会半夜叫她。
散去护盾,只过了短短时间,林安就在侍女惊讶的目光中打开了房门。
夜半时候,收拾起有关大公与这位美貌惊人的女爵阁下的韵事绮思,侍女脸色一红,连忙将林安带到与兰斯特寝处临近的一间小厅。
厅里灯光明亮,衣着整齐、神色清醒的兰斯特正和一个没有见过的侍卫在一起,后者微微躬身,正在对坐在沙发上的兰斯特说话。
林安看不到背对她的那个侍卫的神色,却能感知到他焦灼的神情。
两人听到林安和侍女的脚步声,立即看过来。
“女爵阁下,在下舒法特,是拜伦殿下的贴身侍卫。”
一见林安,舒法特不用介绍,已经确认了林安身份。
等无关人离开小厅,一关上大门,舒法特立即抢先一步,上前自我介绍,同时拿出拜伦交给他的身份证明,不等林安验证,他已经急促说道:
“女爵阁下,奥丁殿下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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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先单更一章,补更稍晚,大家十点再刷吧! 嗯,奥丁的死还有后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皇帝倒下()
“个个都下身撕裂流血,但却找不到残留的(精)液?你确定?”
皇帝寝处,帕蒂思的身影宛如实质地出现在地毯上。
地毯前方,倚在床头的皇帝连声质问,询问间关切不由自主地流露,上身支起,令盖在腿上的薄毯滑下来,胸口有些气促的起伏。
以往这个时候,杰法伯爵会立即上前为皇帝拉上毡毯,皇帝习惯性把手一拂,却拂了个空,才想起身边空无一人,他现在已经根本不让任何侍臣近身侍奉。
大床对面的地毯上,“狡狐”帕蒂思身着暗红色皮袍,头发短过耳朵,看上去像个平民行商模样。他整个麻杆般的身躯跪伏,额头都抵在了地面上,没有看到皇帝拂手的那一幕,却无比清楚皇帝此时的心情用糟糕都不足以形容,丝毫不敢抬头,简直恨不得换个人来禀报他的发现。
但这次的发现之阴私,令他在确认结果后,立即把除了他之外的所有参与者都灭了口,因此即使帕蒂思现在想另找个人来对皇帝禀报,也找不出来,只能压住心中惊战,尽可能不带一丝自己的猜想如实答道:
“是的,陛下,您的老狗帕蒂思兼程十天,跑断了八匹好马,亲自下到那口枯井里把尸体起出,并且独自动手剖尸,检验过她们身上的所有细节并记录下来后,将这些辜负了殿下恩宠的低贱平民焚烧成灰。而第二晚,或许是因为冬天干冷,冬宫西角的宫殿意外起火,有两座宫苑毁于大火,一些宫侍也不幸没能逃出,遭受了火噬,您的老狗自作主张,插手处理后续,已经将抚恤加倍发放给了他们的亲人”
帕蒂思侍奉皇帝多年,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却比直接回答更清楚明白地肯定了皇帝之前的问题。
“原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孤注一掷,难怪”
这么一来,他的种种布局,不就是逼着奥丁走上绝路。推进死地?
皇帝脸色变换,忽然猛地佝偻起身体,一块绣着绢花的丝绢捂在口鼻前,剧咳起来。
“陛下!陛下!”
帕蒂思惊呼一声,下意识向前膝行几步。却忘了自己实际并不是真正在皇帝面前,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却不顾疼痛地连忙抬起身,看到皇帝剧咳一阵后慢慢减缓,才连忙道:
“陛下,您要珍重身体啊!”
“现在也只有你们这几个老伙计咳咳才会真正关心我的身体了。”
一把抓过床头一个鼻烟壶,里面并不盛装鼻烟,一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生命气息扩散到鼻端,皇帝猛吸两下。肺部顿时舒缓不少,苍老的皮肤也似乎多了一些润泽。
但帕蒂思带来的消息背后的可能,实在令皇帝太过震惊,鼻烟壶稍稍缓解了剧咳,皇帝立即伸手,想去拉床头柱子边垂下的一根带着流苏的绳子。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细绳,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落到皇帝耳中略显急促,似乎预示着某种不祥,而在皇帝让安东尼奥大师施法密见帕蒂思时。就已经预先命令除非事关重大,否则不许打扰。
房间一侧墙上的一个画像中的人头的嘴巴动了动,地毯上帕蒂思的投影化成彩色的光线,倏忽消失。皇帝已经应声道:
“进来。”
他声音一落,门外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来人是顶替了杰法伯爵新晋的近身侍臣,穿着一件绣金线的墨绿外套,脖子前白色的领花一丝不苟,但他却有些窒息般扯了扯,紧贴面部的一绺刘海似乎有些湿润。仿佛刚刚用手绢擦过汗迹。
“什么事!”皇帝皱眉看着掩不住惊慌的侍臣,后者几乎要在皇帝苍老却日益深邃的目光中跪下去。
“陛、陛下,宫侍来报,偏殿起火那、那位殿下,他、他自戮了!”
啪!
鼻烟壶在地砖上四分五裂,一股生机弥漫房间,皇帝身体却晃了晃,脸上忽然浮起一阵血红,从床头一头栽下去。
兰斯特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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