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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隐婚,总裁怦然心动!-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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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再不睡老子就不让你睡了。”

    “阿衍——”

    哪料到,陆小花揽紧他的脖子就主动吻了上来,那吻密密麻麻的一丝一丝缠绕,那手一点一点收紧抱住他,直到吻得两个人都快要透不过去,她才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喘着气说,“我想要你!”

    雷衍心里一荡,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变被动为主动,托着了她,“成,你精神好,力气足,没地方使,那我给你地方使”

    凌晨三点一刻。

    红军指挥所,尖厉的战备警报声响彻在山峦之间,犹如旧时候古战场上的出征号。

    哨声就是命令,作为一名经过训练的军人,哪怕是昨晚上淋了雨发了烧生了病,陆小花还是第一时间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周围的光线朦朦胧胧的,而身边的位置却已经空了。

    集合了——

    她猛地一掀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条件反射之后,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小脸一红。

    房间里留着一盏微弱的灯,不过光线却不太好,但是并不妨碍她透过那光线看到屋里乱七八糟的景象。

    凌乱的大床,仅穿着一件男式军用短袖的小身板,简直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腰上还有两个手指印,她简直要晕厥过去了。

    雷衍那个混蛋,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劲啊?

    脑子在翻江倒海,动作却丝毫没停,飞快地翻身下床准备战斗。

    她记得昨天的第一战虽然是红军胜利了,但她是在信号弹之后才被雷衍歼灭的,不算她被灭,还有资格参见今天的第二场演习。

    这一动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跟被人拆了骨头似的疼,不由得暗暗咬牙,雷衍为了不让她参加演习,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要让她下不来床!

    她是体力那么差的女人吗?

    活动了一下快要被拆掉的腰,陆小花觉得那人完全就是把她当塑料制品,不知道痛似的,亏他昨晚还那么温柔一个劲叫她宝贝,动作可根本没将她当宝贝疼啊!

    丛林迷彩服,战斗靴,背囊,战斗头盔,屋里都有现成的,她迅速装备好,然后抓过旁边的枪就想往外跑。

    突然,目光一凝,她被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纸条吸引了目光——

    伸手拿了过来,一瞧,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陆小花同志,你的首次演习生涯结束了,这是命令!”

    没错,这是他以首长的身份传达下来的命令,作为军人,她必须服从。

    陆小花愤然地放下手里的枪,沮丧地解开头盔扔在一边,然后走过去拉开了那扇绿窗。

    窗外,那几盏微弱的指示灯下,她的战友们正在整齐的往外飞速跑动着。

    雨也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他们在准备战斗,而她却被命令守屋,郁结之下她颓然地坐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闷闷地出神。

    然后,她轻轻地揉捏起自己的胳膊腿,不由得感叹男人和男人先天体格上的不同,他都这么折腾了,竟然还能神清气爽地去演习,而她

    昨晚上究竟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陆小花红透了脸,不准自己再想,索性趴倒在床上去,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仔细嗅着枕头上残留下来的,独属于雷衍那种充满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味。

    此时,天际还是一片漆黑。

    战斗准备结束后,雷衍指挥的红军部队先发制人,首先对蓝军的一线阵地发出了本次演习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战斗,由陆空两路联合协同攻击,声势浩大。

    一时间,军演区域狼烟四起。

    红军部队有条不紊的按照战斗部署的安排行动着,在横向十公里,纵深五公里的一线防区内,硝烟弥漫,冲天而起,一声接一声剧烈的炮击声“轰隆隆”直响。

    山摇地动,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雷衍不过就睡了一个多小时,此刻,穿了一身戴着红军臂章的作训服,他端坐在隐蔽指挥所的战术大厅内进行着各项战斗安排,那张冷冽的脸看不清表情。

    大厅很安静,几名军官熟练地操纵着电子仪器,那滴滴滴的电流声显得格外的尖锐。

    新一波的激战已经打响,他静静地站在电子大屏幕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战局的变化,低沉又厚重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用无线通话系统传达着一个又一个指令。

    “红军二团,现在我命令你,组织力量,十分钟把015;028高地全部拿下!”

    “天鹰!天鹰!火力掩护天狼大队通过敌军封锁区!”

    “雷达班,雷达班!监视蓝军左翼的行动”

    随着指令的发出,在丛林里,在密林间,火药味通通十足的滑向天际,而这战场上千军万马地奔腾,一兵一卒的一举一动,悉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王者之气,睥睨天下,大概就是说的他这种男人。

    盯着大屏幕的那双黑眸里,雷衍的眼中浮现着冷意,浑身上下充斥着的全是冷意。

    另一头,昨晚吃了药,又运动发了汗,陆小花这会身体的低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可是心情却不太平静了。

    远处,传来一阵接一阵的轰隆枪炮声,战友们在杀敌呢,她却只能躲在屋里闲得睡觉,演习刚开始就被强制淘汰了,让她简直非常不甘心,非常不爽。如果是被正规淘汰的,那她无话可说

    天还没亮,陆小花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终于又睡着了过去。

    当雷衍迈着矫健的步子疾步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陆小花蜷缩着身体在军被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还在担心她不能去演习,会在这闹脾气。

    休息室里留的灯也被她关掉了,窗帘拢着所有的光,屋里有些暗。

    陆小花滑腻的肩膀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哪怕只是冰山一角,却能让他想象出那通体软腻的细白滑润来。即使不用触碰,他都能回忆起来那略微带着凉气的体温,那在他触碰的时候微微战栗的撩人模样。

    熟睡中的女人,眼睛紧闭着,睫毛微微颤抖,小嘴红红低低地喘着气,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让她笑着,脸上笑意浅现。

    雷衍不想打扰她,索性就站在床边上,眼睛只管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听到他的脚步声时,陆小花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感觉到那股灼人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脸上,她才微微地睁开眼睛望过去。

    打了个呵欠,她迷糊间用脑袋蹭着那个暖呼呼的枕头,问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喃喃地笑着说,“你回来啦?”

    说完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翻了身,继续睡。

    “陆小花——”

    雷衍冷冽的声音明显比之前更加低沉,甚至带着一点沙哑,可是叫了她的名字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这感觉让陆小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立马连瞌睡都吓醒了,翻身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喂,雷衍,你又怎么了?我已经乖乖地听你的话没有去参加演习了,你干嘛还是绷着一张脸?”

    雷衍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还有她猜不明白的情绪。他淡淡地瞟着她有些干涸的唇角,转过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回她手里,一脸平静地说,“来,喝点水。”

    陆小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他的嗓音很低沉,有一种压抑的情绪,但陆小花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喝了一小口水,她缓缓地放下水杯,顺着他僵硬的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脖子,一把环住他。

    望进他的眼睛里,陆小花认真又严肃地说,“到底咋了,出啥事了?”

    “没事。”雷衍冷冽的声音迅速在头顶响起,几乎没有考虑的回答了她。

    在这不太明显的光线里,陆小花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凛的面孔依旧,冷漠的表情严肃,乍一看跟平时里其实没什么不同,不过她心里就是觉得这家伙肯定有事。

    不说是吧?不说就用美人计!

    陆小花咽了咽唾沫,搂着他又靠近了一些,在他耳边轻轻地呵着气,“小哥哥,不准板着脸,我喜欢看你笑呢。”

    说话间,她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往下轻轻握住他的手,随即她就感觉那双有力的手臂一收,就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怀里。

    接着,俯下头就是一阵热烈的亲吻,那激烈缠绵的姿态,很用力很用力地亲吻着她,没有技巧,甚至都不像是一个动情的吻,更像是在发泄着心里某种情绪的渠道。

    不过么

    不管是什么样性子的吻,对于陆小花来说都一样。有点算,有点痛,有点甜蜜,脑子被他吻得有点晕。

    不行了,再不撤,就得被吻得断气了、

    脑子恢复了意识,陆小花好不容易才别开了脑袋,双手握成拳隔在两人中间,红唇嘟哝着,不满地嚷嚷,“喂,我说首长,你是野兽变的吗?”

    只瞧见他喘着粗气,雷衍还是不回答,反倒将她的身体搂得更紧,紧得她都觉得有些痛了。

    陆小花龇牙咧嘴地吼,可是雷衍还是没有放开她,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陆小花终于有点生气了,这丫有点家庭暴力的倾向啊!

    她什么招数都使尽了,可奈何他半点都不松动,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床边搂着她,凑到她脖颈里拼命地啃着。

    陆小花有些上火,终于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折腾了,推开他的脑袋,炸毛地吼道,“你疯了吧?一会儿不见就被狗咬了,得狂犬病啦?”

    “小花——”

    雷衍慢慢地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大手,那表情实在有些高深莫测,猜不透,摸不着,不过一双泛红的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却让她胆战心惊。

    雷衍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他望着自己的女人,想着那个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兵,早上走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地跟他保证会完成任务。

    可是现在呢?

    想到这个女人也曾经在那片丛林里东奔西窜,在沼泽地里呆了两个小时。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些后怕,很怕,有一天牺牲掉的人是她。

    喉咙一哽,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腹缓缓地磨蹭着她的脸颊,眼底隐隐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陆小花,以后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你要参加演习也好,要干什么都好,都得跟我呆在一块。”

    真霸道不过,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陆小花无语,有些无奈地伸出手覆盖住脸上磨蹭的那只大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轻笑着挪揄,“怎么了啊,你今天很不对劲,赶紧从实招来,不然组织将重新考虑你今后的福利待遇问题!”

    脸上的大手没有动弹,他还是不说话,除了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尊冷雕像,真要命!

    受不了他这样,陆小花将各种搞怪的表情都轮番表演了一次,最后弄得嘴角都抽筋了,人家首长还是端着架子半点没有动静。

    “再不说话,我就生气了啊!”

    大手翻转,雷衍顺势就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眼神缓缓轻柔了,带着暖暖的热度灼灼望着她。

    “你一定要听话。”

    陆小花嘴角直抽,大清早的碰上他这么个怪人,让她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郁闷的心情了。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变这个样子了?

    又瞧了他好一会,陆小花才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换做往常,他怎么着都一定会和她拌嘴几句,可是今天却出奇的沉默了,半晌才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冽和严肃,像在赶时间似的,边说边走,“赶紧起床,我派车送你回去。”

    明天可能只能更四千,或许还更不上,赶飞机又没带电脑。我尽量吧。。。。反正月底都会补更回来

42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在接下来的演习中,在雷衍的指挥下,红军八面威风打得相当漂亮,以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迅速向蓝军方面推进,扫清了途中的一切障碍与反攻击,那股子强烈的火药味,能让所有的军人像煮沸的水一般沸腾洽。

    火箭筒齐发,直升机轰鸣,炮声隆隆不断,而红军不管人员装备还是火力都明显优于蓝军,很快,整场演习被推上了。

    一句话,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每一波战斗都是红军最先发起进攻,陆空两路和特战部队协同作战,在陆地上强势推进,利用直升机空中打击,特战队敌后袭扰的战术,蓝军节节败退。

    第九天——

    当那象征着军事演习结束的信号弹在山峦叠障间腾空而起之时,演习导演部的裁定通告也同时下来了。

    结果毫无悬念,在解放军所有的军事演习中,红军的胜率达到了几乎100;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似乎已经是不成文的定律了——红军必胜。

    所以,一旦被导演组划分为蓝军,都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演习结束后,红军指挥部在原地休整了两天之后,部队才开拔了。

    披着伪装网的数百辆军车,在山峦之间沿路驶出,如同一条的鸀色纽带,装甲车,主战坦克,军用吉普车等等,犹如掠过山间的鸀色长蛇,熄灭了战争的硝烟钤。

    演习结束了,还打了胜仗,因此,除了红军特战队员外,其它的红军部队战士们都非常激动,不停地挥舞着手里的枪支,取下脑袋上的头盔高亢的吼叫着,纾发着心里的豪情壮志,而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去讲究军队的组织纪律。

    “下次演习再见吧!蓝军的嵬儿们!”

    “搞死搞残!嗷嗷嗷,红军万岁!”

    叫喊声里是热血,叫喊声里是兴奋,是属于将热血奉献给军营的小伙子们的自豪,而且,能参加这种数万人规模的对抗演习并胜利,对于一个军人来说,的确是莫大的荣誉。

    而导演部对演习中红蓝两军的表现都给予了高度的赞扬,特批在原驻军地搞庆功会一天。

    可是,整个红军战队都笼罩在阴影里,没有任何人有心情去参加庆功会。

    演习结束了,可是他们的战友却死了。

    ********************************************************************************

    “立正——稍息——立正——”

    “通通都有,脱帽,向烈士敬礼——”

    响亮的口令声里,寄托着战友们浓浓的哀思。

    这日,在渝城市殡仪馆的广场中间,停着一个黑色的灵柩,上面覆盖着一面鲜红的军旗。

    八一。

    灵柩前面,站着数百名前来送行的红军特战队员,手里端着帽子,胸前戴着白色的“哀念”胸花,一个一个的站得笔直如苍松,正如灵柩里躺着的那位一样,也是躺得笔直。

    不管生与死,作为军人,都必须笔直,这是他们的精神,这是他们的荣誉,同时,也是他们的信仰。

    灵柩两边,一左一右两名仪仗兵庄严地举着“送战友回家”的横幅,在微风的吹拂下,横幅飘荡着,飘荡的像是战友不忍离开的灵魂,让沉痛更加沉痛。

    这是一个催人泪下的烈士遗体交接仪式,而前来迎接石头回家的是他不过五十开外头发就开始斑白的老妈妈,还有颤歪歪着腿,哭得直抹泪的老奶奶。

    石头来自偏远的沂蒙山农村,革命老区,父亲早亡,相依为命的只剩下他的奶奶和妈妈,家庭条件相当不好,好不容易举债撑住在县城读完了高中,参加了解放军,从新兵连混到侦察连,因表现好提了一级士官。

    他肯吃苦肯打肯拼,最事因军事素质过硬被选入了特战队,进了警通大队跟了雷衍。

    可是现在,烈士英灵不在

    看着眼见这一幕,同样站得笔直的陆小花那无法抑止的泪水,滚滚掉落下来,但她没有去擦试,而是选择了同众人一样,用悲痛的目光望向了两位被搀扶着走向灵柩的烈士家属。

    石头的妈妈,石头的奶奶

    一看到那象征死亡的黑色灵柩,老妈妈摇着头捂着脸趴了上去,顷刻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哭喊声来:“呜,呜石头我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丢下妈妈跟奶奶怎么办?”

    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被搀扶着的老奶奶悲伤得几欲昏厥,满脸泪痕的她疲弱不堪的瘫软在地。

    悲鸣声,哭泣声,感染了在场的铁血军人,即便是这些男人流血不流泪的老爷们儿,也全都红了眼睛,有些和石头关系特别好的战友,已经完全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儿子你寄回来的津贴妈妈都给你存着,留给你娶媳妇儿用”

    “乖孙啊我的乖孙啊你让奶奶怎么活啊”老奶奶匍匐在灵柩上,哭得完全站立不住,那哭泣时不停抖动的肩膀让在场的老爷们个个动容。

    而陆小花,早就哭得不成样子。

    默哀三分钟后,战友们围绕着石头的遗体作最后的告别,灵柩四周,哭声一片,令人悚然动容。

    那场景,已经无法再用词语来形容

    陆小花悲痛得脑子完全蒙住了,鼻涕眼泪凑一块儿扑漱漱往下落,思绪里全是他活着时的样子,他总是愣愣地挠着头,黝黑的脸上咧着大大的笑容,然后腼腆地喊一声。

    “嫂子好!”

    每次在小刘带领下的小分队那鬼哭狼嚎的饭前一支歌里,石头的声音都是最响亮的那一个。

    那一句一句,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心里话,我也有爱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就知责任大”

    手指攥成了拳头,想着逝者的音容笑貌,看着那遗容,陆小花的心揪得死紧,泪如决堤。

    是的,她想起了那一声声嘶哑的口号声;

    又想起了那十公里武装越野时的高声呐喊;

    还有,那个穿着军装的黝黑面孔

    回忆一个逝去的人,总是痛苦的,而回忆的过程,将她脑子弄得很乱,死亡真是太让人害怕了,原本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再也回不来了,而在无数个日夜轮转之后,除了他的亲人和战友,还有谁会记得他?

    这个年轻的特种军人,这个崇高的军人灵魂,就这么默默地离开了,离开了这个算不上美好,还能苟活的世界。

    可怜他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燃烧了青春之后,这个士兵却什么也留不下,最多会在那个偏远的县城烈士陵园里,树上一块碑,上面或许还会写几个字——

    “渝城军区特种兵——兵魂”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灵柩,看着他在仪仗队的护送下缓缓离开,突然,耳边划过一声石破天惊地暴喝。

    “雷衍,我!”

    大惊之下她转眸,是平时就跟石头关系最好的二愣子,他盛怒之下忽地冲了过去不管不顾地抬脚就狠狠踹向雷衍,使劲儿踹,一副拼命的架式。

    以下犯上,这在部队,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可是

    雷衍半丝没有躲,更没有避,红着眼睛任由他踢着,锤着,骂着,不管那个战友怎么做,他最多击退几步后,再次站得笔直,目光就那么看着在仪仗队的护送下慢慢远去的黑色灵柩。

    那个,他的战友,因为他而丢掉性命的战友!

    “我,我,雷衍,你为了一个女人,牺牲了自己的兄弟,你是个混蛋,混蛋啊混蛋!”

    “为什么?为什么?兄弟们这么多年跟着你的感情,难道不如一个女人?你根本不配做长官,做最高决策人!”

    雷衍一声不吭,任由他拳打脚踢亦不还手。

    过了几分钟,那个战友就被人拉开了,可是他的眼泪却挥落在了雷衍的身上。

    难道他就不难过么?

    这是他的兄弟,他的战友——

    这是一条命,一条活生生的命,如果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会那么做么?

    演习不是游戏,演习就是战争。

    他一直都了解的,不是么?前线的突击队员都在等着他的指挥和命令,他却离开了指挥部去救陆小花,将整个特战队都抛到一边。

    他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做一名军人。

    ********************************************************************************

    看着那辆远去的灵柩上覆盖的军旗。

    第一次,陆小花觉得军旗,军旗真的是用烈士的鲜血染红的。

    灵车终于走远了,她蹲在那儿哭了好一阵,直到她哭累了,只能吸着鼻子抽泣的时候,才想起半天听到没有雷衍的动静。

    站起身来,她的视线慢慢就落到旁边的男人身上。

    正巧的是,他也在看着她,只不过,他脸上仍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大冰脸。

    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劝解她,雷衍就这么看着她,冷冷的没有情绪,任由她流着泪哭得淅沥哗啦鼻涕眼泪不停。

    良久

    他终于伸出了手扶住了她,冷冷地两个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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