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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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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愣了一下,显然把这茬也忘了,都在看根生。
何根生马上站起来说:“老板,可不敢这么说我,你才三十多岁,咋能说老了,看上去还和一个大闺女似的。你又经营了好几年了,经验也老道。我不行,做不来。老板,别难为我了。”
一番话把饭桌上的人都说笑了,金凤却有几分恼怒,说:“别插话,听我说完。刚才说到哪儿了?啊,根生,他是我磕头的兄弟,我信过他,更信过大伙儿。我过几天出趟远门,大家就和原来一样工作。”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接话。
金凤看了一眼大家,说:“根生,你给大伙说两句。”
根生站起来,端着酒盅,看得出,有几分窘迫,酒盅在手上微微的抖着,清了一下嗓子,说:“我姐信我,把这大摊交给我管理。我没经验,心里没底,但是我有信心把这个金凤饭店经营好。常言道,众人捧柴火焰高,希望大家多帮助我,咱们在一块,多挣钱。”大家举杯,说了一些祝福的客套话。
第二天早晨,金凤说:“根生,跟着姐去镇里,拿着你的身份证。”根生不知道干啥,跟着金凤到了镇政府。这里的人都和金凤熟。
他们走到土地管理所,所长站了起来,说:“金老板,都办好了,就等你做手续。”金凤让根生拿出身份证,他们弄好,金凤和根生都签了字。
所长说:“下周随便哪天来取吧。”
金凤说:“这就是何春根,以后请你们多照顾他。”土地所的人就称呼何经理。根生的户口本上名字是何春根,根生是小名,上户口时,爷爷何碾子有文化,看他们姐弟五个,有四个都占春字,就他自己不占,像是出五服了,改叫何春根。可是人们叫惯了,都以为大名就叫何根生。
金凤二人走了出来,根生不知道办的是啥业务,他可是去镇上办过业务。不管到哪个屋,大多数人都和泥塑的一样,头不抬眼不睁的。两个人又到了工商所、税务所,都是一路绿灯。根生记着前段时间金凤连请了几顿饭,就是这些人。
两人办完,回到饭店,金凤让根生去他的房间,说:“根生,你跟了我差不多一上午,你知道在干嘛?”
根生说:“大姐,我脑袋瓜不好使,没看明白。”金凤笑了。根生最喜欢看她笑,她笑的时候两个酒窝儿就现了出来。长得就和花丽似的。
金凤说:“我把这个房子和饭店的手续都转给你了”。
话一出口,把根生吓了一跳,嗖地站了起来,说:“大姐,你都给我了,你咋办?我不要。”
金凤说:“根生,晚了,你到这儿时间不长,我就已经在操作这事了。姐知道你是好孩子,这房子是你的了,契税都交了,下周别忘了去拿执照,房子的,还有饭店的,下周三去拿吧。行了,该上客人啦,去支应着吧。”
这一天下来,何根生都和做梦似的,这天上掉馅儿饼了。前些年赚了钱,在火车上“撵兔子”,一下子成了穷光蛋,今天又由穷光蛋一下子成了万元户,他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打定了主意,晚上和金凤摊牌。
到了晚上,工人们都下班了。金凤在门口等他呢,根生正想找他。根生先说话了:“大姐,今儿个一天我想好了,我今儿个都交接好了,明儿个就走。我不能把你变成穷光蛋,我成万元户。”
金凤看他说话毫无章法,噗嗤笑了,说;“根生,你就不问问为什么都给你吗?”
根生说:“想问来,你不想告诉我,肯定也有你的道理。”
金凤说:“想听一下姐的故事吗?”
根生说:“大姐,太想听了,你在我身边,就像我家山上的云雾,绕在半山腰,等人到了山腰上,似乎又感觉不到有云雾,就像谜一样。”
金凤笑着说:“你还会打比方,这比喻的挺文雅的。”
第108章 保驾护航的()
金凤说着脸变得郑重起来,说:“根生,其实你早看出来了,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北京的知青。”
根生早有预感,但没想到是北京的,问道:“大姐,知青回城有十来年了,你为啥还在这儿?”
金凤说:“我是最后一批知青,等我下乡时,其他的都有返城的了。那年我虚岁才十七,住在宋杖子青年点。到这两年,知青都陆续返城了,宋杖子大队书记看我孤单,就起了坏心。”
何根生想起了韩蕊的话,又想起了大队会计孙分头,插话说:“大姐,我懂,我们庄也有和你一样的。大姐,你会武术吗?”
这个问题把金凤问愣了,摇摇头,接着说:“那时候我就躲着这畜生,正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认识了宋杖子小学的民办老师王余。他处处保护我,才没让这书记得手。我家在北京无钱无势的,回城无望,就嫁给了王余。”
根生说:“认识你这么多年,才知道姐夫叫王余,那后来呢?”
金凤接着说:“后来王余转成公办教师,他们家几代单传,看我不生孩子,提出离婚,把乡里的这个房子给我,算是对我的补偿了。我的大好年华就耗费在这里了。你知道,在农村结婚的知青是回不了城的。”金凤说着,眼里闪着泪光。
根生被彻底惊住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光鲜的背后都有心酸的故事。这时根生突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打定主意,说:“大姐,我有个想法,说出来,大姐别恼,咱俩结婚吧!”
金凤愣了片刻,盯着根生,说:“你这不是孩子话吗?我是你大姐,大你十多岁,姐知道你同情、可怜姐,可这不代表婚姻和爱情。”
根生说:“我不是同情,更不是可怜,我本来就喜欢你,我第一次到这儿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长得那好看,那时我就稀罕你。”看金凤眼泪流了下来,拿起毛巾去给她擦脸。
听金凤哭喊着一句:“傻根生,大姐也喜欢你啊。”两个人都哭了,紧紧的抱在一起。
早晨起来,根生看自己在金凤屋里,开心地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穿上衣服,看昨天地上的几个手提包没有了。赶忙出去,门也四敞大开的,心里明白了,走回屋去,看桌子上压着一张纸。
“根生,我的傻兄弟,大姐走了,记住,别找我。北京城太大,我都经常转向。根生,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你刚刚十七岁那年,我就感觉我们一定会有故事,好像是前世姻缘。原谅大姐,大姐老了,你要找一个年龄相当的媳妇。姐知道你家里情况,这回没问题了,再回家去看看吧,大张旗鼓的,给村里人看看。还有,镇政府所欠饭费也不要了,以后别让他们赊账就是了。你是外地人,在这儿不好做。另:下周别忘了拿执照。最后姐的嘱咐,根生,做个好人。”
根生看完,泪眼婆娑,这几年他自认为已经没有了眼泪。他傻坐着哭了一会,看员工们都上班了,洗干净脸,先给员工开个会。正式接手饭店。当天晚上,给家里写信,第二天去邮局寄信,又寄去二百块钱。
春花想去看一下弟弟,家里这种情况,哪里能走得开。这春苏高中没考上,去了职高上学。家里只有春花和妈妈。耿小宝常常来帮助干活儿。家里也看出来,俩人都有意思。其实大家都清楚,他俩这不现实。
春兰和春花谈过了,说:“春花,姐说句实话,你和小宝没有结果,趁早打消念头。你想啊,你姐夫是他亲叔叔,咱们俩又算咋回事?”
春花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听姐姐说,先笑了,说:“姐,咱们咋回事?亲姐妹呗,到啥时候也不能变啊。”
春兰说:“那倒是,听你这话,你们俩这是真的了,这姐无话可说。”
春花说:“姐,你还说啥呀,忘了前几年你咋过的了?”
春兰叹口气说:“你们爱咋着就咋着吧。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不说根生在饭店学厨师吗,他哪儿来的钱呢?”春花摇头,她知道上次根生回来没告诉大姐,她生气了。
春兰又问:“二丫和根生挺好,是真的吗?”
春兰说:“姐,别说他俩好啊,是二丫对根生有意思,和我都明说了,虽然说她比我小两岁,也该到找婆家年龄了,她就是不找,她给我说,就等着根生。根生瞧不上他,我也瞧不上她。”
春兰说:“花,你糊涂,咱们家啥身价,根生又成这样了,还敢挑肥拣瘦的!再说,二丫差啥?长得也算可以,性子也挺敞亮的。”
春花说:“姐,用词不当,还敞亮,是泼,将来一准儿是个泼妇。娶了她,够根生受的。”
春兰说:“行了,想法子让她看着根生地址,让她自个儿无意的看到,她真要奔根生去了,那是真情,咱们得支持。”春花点点头。
李二红已经听说根生来信了,赶忙来到根生家。春花知道她的来意,假装不知道。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根生妈在东屋喊春花,春花跑了过去。二红看了信封,死死的记住了地址。想拿出信看一下,春花回来了。两个人闲聊一会儿,二红走了。
根生把执照都拿了回来。派出所的来了。何根生把释放证拿给他们,公安说,必须保证一个月去一趟派出所。根生蹲了几年大牢,也知道一些情况,问公安:“我是释放,又不是假释、保外的,干啥一个月一趟。”
公安急眼了:“哪有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还有你的户口是原陵县的,在这儿得有临时户口,还有工作人员。还有……”
老岳跑了出来,说:“同志,我把菜炒好了,去里间吧,刚才老板就告诉我了。”然后就给根生递眼色。
根生马上说:“这不等你们办完业务吗,看看所里还有几位同志,都让过来吧。”
公安的脸还僵着,说:“办完再吃,所里还有三位,程立,你快去喊他们,我把这业务办完。”程立骑车走了。根生把他让到雅间,服务员倒上水。根生走到厨房,问老岳都上啥菜。
老岳说:“老板,你来这儿都一年了,还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呢?告诉你,公安局的最好打发,他们不挑食,我想他们死孩子肉可能也吃。量大,够吃,关键是酒得管足。”两人都笑了。
根生说:“师傅,你又叫我老板,我是你徒弟呀。”说着走了出去。程立带着几个人都来了,那三个人都穿着便装。上了菜,真和老岳说的,不挑菜,只是一个劲儿的喝,根生陪着,喝了五瓶酒。
这几个公安说:“何老板,够意思!金老板人虽然漂亮,但不像兄弟你这样豪爽,她滴酒不沾。你合法经营,又是外来投资,拉动本地经济,我们为你保驾护航,有在这儿闹事的,你就去所里,这所里的都是你的弟兄,看谁敢撒野。”说完哐当趴在桌子上。外面的客人也满了,看有公安东摇西晃地上厕所。
有一桌点了菜,说:“扫兴。”
第109章 追到石沟涯()
领班的文革就跑了上去,说:“大哥,他们也是吃饭的,是常客,今天就是这两位没换衣服。你们先喝茶,马上给你们上菜。”这桌说啥也不吃了,走了。刚进来几人,看有个公安坐在那儿抽烟,几人转身就走了。文革嘀咕道:“什么事儿啊这是,好人也怕公安吗?”
这天根生正在屋里清账目,文革说:“有人找何老板。”根生走出来看得眼熟,没敢认,这人喊一声根生,跑了过去,抓住根生的胳膊就摇晃。根生听他喊名,才看出是二丫,心里不免又羞又愧,可谓五味夹杂。
他坐过去,也拉起二丫的手,说:“真是女大十八变。”
二丫抢着说,“越变越好看。”
根生说:“变成了王八蛋。”员工们都笑了。根生看二丫的脸,赤红脸更严重了,粗重的眉头,细长眼睛,总看都在眯着。刘老师说过,这种面相绝不是善良之辈。
老岳走过来说“这是谁家姑娘?”
二丫拉着根生手说:“看不出来吗,我是根生的媳妇。”看文革走过来,鞠了一躬说:“老板,我是根生的媳妇,让我在这儿当服务员吧”。
没等领班文革说话,根生说:“二丫,你疯了吧,你是谁媳妇?”说着,把她拉进办公室。文革跟着进来。
根生摆摆手,又拿手指指自己,文革明白,说:“何根生,你出来一下。”
根生走出来,说:“文革,你挨个告诉,就说你是经理,我是服务员。”文革点头走了。
根生走进屋对李二红说:“你先坐一会,我得干活儿了,该上客人了,出去晚了,老板又得发脾气了。”二丫让他快去,她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
二丫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钟。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黑的早,二丫走出来,看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根生看她出来,怕她看到墙上的执照,说:“二丫醒了,中午连饭都没吃,不饿吗?我让他们把饭端进来,咱俩一块儿吃。”说完把办公桌收拾干净。服务员端上来,四个菜,一盘清炒肉,一盘软炸带鱼,一盘红蘑菇溜白菜,一盘葱爆羊肉。二丫一看这几个菜,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他曾经给根生说过的,啥时候吃上这几个菜,那就是共产主义了。又有一大一小两碗米饭。
根生看她哭了,心里得意,说:“我的二小姐,还掉泪了,喝酒吗?”
二丫笑了说:“根生,这是共产主义呀,我说的话你都记着呢,你心里真装着我呢。那这么多菜,老板不得扣你工钱啊。”
根生说:“扣,这一天算白干了。”
二丫说:“根生,别要了,留一个就够了,咱们以后慢慢吃,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原来了,肉也不爱吃了。我去喊,让他们端下去吧。”站起来就要喊。
根生说:“二丫,别喊,你这叫退菜,厨师会不高兴的。说说吧,你是怎么摸到高家庄、马家河子的”。二丫把经过说了一遍。根生说:“这么说你是偷着跑的?”
二丫说:“也不全是,我告诉满仓媳妇了,要是我妈找的急,就告诉她。根生,我早想好了,不管你在哪,有你消息我就去,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不管你是杀人凶手,还是滚马强盗。”
根生十分感动,怔怔地看了二红一会儿,二丫打了他一下:“根生,咋了?傻了?”
根生醒过腔来,说:“二丫,你们家里能愿意吗?何况你爸说要给你找个养老女婿,我妈那样,她能同意吗?”
二丫说:“根生,我不管,愿意啥女婿啥女婿,我就是你媳妇了。我在家这一走,全庄都知道了,以后再也没人要我了,这辈子跟你吃糠咽菜我也乐意。”根生实在是把持不住了,哭出了声,喊一声“二丫。”再也说不出话来。
二丫说:“看你在这儿当服务员也不错,你又长高了,也胖了,一会儿我再跟老板说,我也在这儿当服务员。”
根生擦干眼泪,说:“二丫,先吃一口,我出去一下。”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根生进来了,说:“二丫,菜凉了,让他们热一下。咱俩先说话。”服务员进来,把菜端走。
八点半左右,文革进来说:“都弄好了”。根生出去,换上西服,让二丫换上一个红色的新褂子。这都是老岳现张罗的,头上蒙一块儿红布。文革把他牵到隔壁,那是金凤的房间,根生不大愿意在这屋,不好意思提出来。根生看这屋添上了剪的喜字,点上了红蜡烛,很满意。二丫心里高兴,听凭人们摆布,在文革的吆喝下拜了天地,拜了师傅老岳。摘下红布,大家就在这屋摆上酒菜,热闹一阵。文革告诉二丫,根生就是老板。二丫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两人结婚了,虽然没去领结婚证。
自这以后,根生专门买菜和外界交往,二丫在店里打理,二丫把家里情况都告诉了根生。根生问秋智情况。二丫说:“上高中、考大学。今年夏天毕业,分到咱们镇上了,回家就打听你。根生,不想问问花丽吗?”
根生都听春花说过了,敷衍着说:“不想,问她干啥?”
二丫说:“根生,可别装了,我是你媳妇,还不懂你的心思。”把花丽情况也告诉了一遍。根生听后,什么也没说。
饭店有二丫、文革、老岳,一切都不用根生操心。但根生也看出来了,二丫不懂,但又不虚心学,总觉得自己个啥都明白。根生说她两次,说的她很不高兴。根生也不好再说,毕竟从原陵跑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又不能写信,想家是一定的,也心焦,这样根生就想郑重其事地开个会。这天上午把人召集在一起,确定职责。文革是经理,全权负责,协调前厅后厨。老岳负责后厨,李二红负责吧台收款上账。二丫一看自己是老板娘还要归文革管,心里有气,摔摔打打的。根生早看出来了,怕文革有看法,毕竟她也是二十几岁的姑娘,给她解释了一下,文革也没说什么。
第110章 二牛的面子()
这天晚上,一桌客人吃完饭买单,文革告诉二丫八折,二丫装着听不见,按全款收帐,客人也没说什么,根生和文革也不知道。第二天中午,有一桌客人,七个都是男的,菜点的不错,二丫看一下,至少有二百多块,不算酒,二丫高兴。谁知吃到一半儿,说菜里有耗子屎,要找老板。
根生买菜去了,文革刚要上去,二丫嗖的跑了上去,叉着腰训客人:“你们胡说,菜里哪能有耗子屎。”文革让服务员把二丫拽出去,自己刚要进去道歉,那桌客人早掀翻了桌子,又跑出来,赶跑了其他客人,连着又掀翻了几个桌子。
一个服务员赶快骑自行车找根生,在半道上遇上了根生,根生正好走到派出所那里,想起公安说的话,急忙走进所里,正好程立在。
根生说:“程公安,我家饭店里有人砸东西。”程立正在摆弄扑克,抬头看根生一眼,用手指指墙上的石英钟,意思是下班了。
根生说:“程公安,派出所出警也分上下班吗?”
程立停下扑克,又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挺明白,什么饭店砸了?你是哪个饭店的?你们老板呢?”
根生一下子怔在那里,彻底懵了,眼睛随着程立的扑克牌上下摆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我是金凤饭店的,我就是老板。”
程立把扑克牌合在一起,点了几下,好像很懊恼的样子,眼睛还是盯着牌,对根生说:“胡扯,金凤饭店的老板当然是金凤了。好了,不说了,你先回去告诉老板,所里这就派人过去。”根生出来,骑上自行车,边走边想,一顿饭都他妈喂狗了。
根生走到饭店门口,看老岳拿把菜刀站在门口,那七个人在外面跳脚骂。二丫叉着腰和他们对骂,文革在劝。
根生赶忙跑过去,说:“几位大哥,到底是咋回事?我是这个店的老板,为啥砸我们店?”其中一个光头大胖子听说是老板,跑了过来,照根生脸上就是一个嘴巴,还要打。
根生甩掉棉袄,蹲下马步,又甩了几个花架子,他想拖延时间,等公安来到。这几下子确实起了作用,这些人一看,这是真的,愣在那儿,也不打,也不散。这时程立和一个民警已经到了,这个秃胖子看公安到了,哇的一声就冲了过来,抓住根生就摔了出去。根生也不是省油灯,连打出几拳,打到了那个人。另外几个人都上来了,把根生撂倒,然后拳打脚踢。程立在大声呵斥,没人听他的,只好看打完了。当公安的都明白,不能去拉架,万一不小心捎带上自己,万一再有凶器就更麻烦了,索性都躲得远远的。
二丫抢过老岳手里的菜刀就去拼命,老岳回屋又抡起一个凳子,根生趴在地上摆手不让动。二丫去追那几个人,又有人过来要打根生,文革趴在根生身上。二丫又跑过来,几个人跑得无影无踪。程立过来夺下二丫的菜刀,文革已经瘫在根生身上了。两个公安进屋里照了相走了。二丫就朝他们要凶手。
程立说:“是你傻子似的,把人撵走了,我们为啥不上手知道吗?就是怕他们跑。你放心吧,这个案子好破。”二丫看文革还压在根生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她,去扶根生,几个服务员来扶文革。这时看热闹的,围了不少,都说这事指不上公安,表示同情。看看没了热闹,也过足了眼瘾,就散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骑着摩托过来了,高个子,脸黑黑的,大眼睛有些对眼,短粗的眉毛,左耳朵下边有一个疤。二丫看着了,心想这也不是个好人,又要到里面拿菜刀。老岳认识他,走了过去,这人就是封二牛,听老岳说是新换的老板打架了,吃了一惊,问道:“金凤呢?”这老岳才知道他一年多没回家了。老岳告诉他是何根生,他更吃一惊,到那儿一看,还真是。让人们把根生扶进屋,二牛问了一下情况,什么也没说,骑上摩托车走了。二丫带着服务员刚要收拾东西,二牛又回来告诉一遍,不要收拾,走了。
二丫说:“一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收拾,听他的干啥。”老岳制止了她。二丫进屋给根生倒水,看他坐在椅子上,文革躺在床上,心里觉着别扭,摔打了几下出去了。
过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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