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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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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出了耿志这一个小插曲,秋智妈现在还觉得心里堵得慌,也没顾上说客套话,让秋仁媳妇去说,她不敢上桌去说,只好让迟彩琴去了,没成想她给倒了酒,想不到的还有呢。
迟彩琴又给李奇倒上,在炕桌旁边又拿起一个酒盅,倒满后端着盅说:“李大哥,我当家的有时候发木,你们搭伙了,多提带提带他,弟妹敬你一盅。”说完自己先一饮而尽,李奇也立马干了。
迟彩琴又给他倒满,自己也倒上,端起酒盅说:“当家的,咱们两口子敬李大哥一杯,祝生意兴隆。”几个人都喝了。迟彩琴又各自敬了德禄和秋仁一杯,自己都陪着,脸色却一点没变。李奇看她说话得体,又有酒量,心想:这个女人不寻常。看到她那白多黑少的眼睛,不知怎么回事,只感到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第二天上班,王副镇长把秋智找去了,开门见山就说:“小秦,办了这么大事都能瞒得住,厉害了。”说完微笑着看着秦秋智。秋智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为了撇清自己,装作不知道,茫然地看着对方。
王副镇长扔给他一支烟,还是笑着,说:“装,接着装!昨天请假干啥去了?”
秋智说:“你是说李主任啊,我陪他去了我们村,和我三哥接上头。他们有意向合作办一个灰厂。李主任很快就会向领导们汇报的。”
秋智心里明白,又是老耿志。王副镇长好像松了一口气,说:“不是你想办?这就好说了。再说,那里也得环评啊。”
秋智索性装傻到底,说:“这我就更不懂了,李主任他们没和我说这事。”王副镇长又问了几句:这个算乡镇还是村办企业?要是他们两人合股,那只能算私营,那李奇也得辞职啊。秋智是一问三不知。还没等说完话,李奇自己找上门来了。秋智心里佩服:姜还是老的辣,让他去对付领导和耿志吧,这样想着告辞出来了。
李奇正式递上了辞职报告,把自己的想法和镇里也谈了,领导们都说大力支持。张平书记特意把他找去谈话。告诉他,镇里大力扶持私人企业,有任何困难都来找镇里,这里也是娘家,李奇心里明白,这都是官面话,当不得真。
李奇是一个稳妥人,先到了邻乡,把灰厂的技术员找出来吃饭,送给他两条烟。这个技术员把建灰厂的手续和工艺大致讲了一下。秋礼都一一的记录下来,最后秋礼让他给物色一个技术人员,这个人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互留了电话。
李奇两人回来后,开始了艰难的办手续的历程。李奇虽然不是官员,但是他久在政府部门,对里边的套路还是明白的。跑了各大局不知道多少次。土地局、矿山办、建材局、三轻局(乡镇企业局)、公、安局、环保局、审计局。只要是能沾上边的就都得盖章,常言说的好:白话去见,公事公办;酒盅一端,政策放宽。不知用去了多少烟酒,赔了多少小心,最后总算是把营业执照捧了回来。还得有矿山办的经营许可证、还得办国税、地税的登记证,银行开户,让外甥刘所长帮助办理炸药许可证。一件件,李奇过关斩将,总算都齐全了。最后,李奇和镇里软磨硬泡,把镇里已经倒闭碎石场的两个碎石机买了下来。只等冰消雪融,土建开始。李奇看秋礼真是办不了事,好在听话,指哪打哪,也算是优点。
秋智在镇里干的风声水起,秋智妈却着急了,她看看马上就过年了,自己的儿子又长了一岁,有些着急,在乡下,二十三四岁再不娶媳妇,那几乎就是“齐天大剩”了。这天德明“五七”,孙分头来随礼,他是村里的一把手,当然是第一发席了,吃完以后特意找到秋仁,到西院去坐一会,说也想和老二嫂唠唠。秋仁他们都是家里人,有活干,等客人都走了才能吃饭。于是秋仁就喊着妈妈,拿着两壶水回来了。
第140章 女方低身段()
这孙分头喝了酒,话多了,有意无意地一直在说自己的姑娘,真愁人,再过年就二十四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这真是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但是谁也没涉入正题。当然,作为女方,这已经是相当低身段了,如果这男方有意思,就得托媒人了,如果没意思,悄悄放下,神不知鬼不觉,彼此不伤面皮。
孙分头走后,老太太就问秋仁,知道孙分头的姑娘吗?秋仁说:“这丫头长得不错,就是太特性,在他们家里,两个嫂子都得让着她,妈,你不会是真想……”
秋智妈说:“有啥不能考虑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智过了年也二十四了。再不上人过几年也找不着好的了。”
秋仁陪着笑脸说:“妈,你说得对。那咱们也得先问一下大智啊。他原来和刘老师家的小丽相好,咱们都让他瞒过了。后来两个人黄了(分手了),我倒觉着挺可惜的,人家小丽走高步了。把咱们大智给甩了。”
秋智妈说:“这事我也问过秋华,他和你说的一样。最早我听你老婶说,是大智考上大学了,不要小丽了。你老婶的话二八扣(假话多),我才问的秋华。”
秋仁说:“你看咱们家大智是那样人么?别听我老婶的。”
秋智妈反问道:“秋义是那样的人吗?”一句话把秋仁问的哑口无言。
秋智妈接着说:“孙书记的丫头,小时候我也看过,这有好几年没见过了。你要是看着行就定了吧。”
秋仁说:“妈,咱们家大智苦巴苦业地考上了大学,成了国家干部,吃红本的,总不能找一个没文化的吧,那书不是白念了吗?”
秋智妈拉下脸来,说:“看看,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谁也别说谁,都长一双势利眼珠子。没文化、乡下人咋地?你看谁家靠女人出头了,还不都得靠爷们儿在外头挣饭吃,女人本本分分地好好过日子就是好样的,就和你媳妇似的。”
其实秋仁心里一百个不同意,没敢和盘托出。孙分头的丫头和大智小学和中学都是同班同学,叫孙红,长得不错,在这村里算是出类拔萃的,现在在镇里橡胶厂当会计,这也不是谁都能去的了的。孙分头有些门路,给丫头花钱弄了一个蓝印户口,虽然不是红本,也算是脱离了农村。秋仁如果把这些都和盘托出,这老太太就更如愿了。
秋智妈也看出来儿子不太热心,知道他不同意这门亲事,说:“不用你们,我自己个儿去找何六儿去,让他当媒人。他还在东院呢,一会儿把他叫过来。”
秋仁说:“妈,你见天说我们毛楞,你看你,老了老了咋也这么急三火四地。大智也没吃饭呢,一会儿客人都走了,咱们过去吃饭,吃完饭回来我再征求一下大智的意见。今儿个黑夜知客的还有一顿饭呢,那时候再找何六儿也不晚。”
说着话两个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回到了东院,第二发席已经撤了下来。秋仁有点着急了,知道秋礼今个儿是守茶炉子的,走了过去,想和他商量一下。正好迟彩琴围个大围裙在和秋礼说话呢。秋仁就把孙红的事说了一下。
秋礼正在往茶炉里面倒水,边倒边说:“哥,别说了,妈糊涂了,咱们不能糊涂,那大分头是正经人么?不行。”
迟彩琴打了一声招呼都准备走了,这时候停了下来,对秋礼说:“别动不动就乱扣帽子,人家咋地你了?要我说这事看缘分,兴许就能成。”站在那想了一下,说:“咱庄上现在没找婆家的大姑娘还有吗。”
哥俩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春花”。
迟彩琴笑了,说:“看起来是太大了,脱口就说出来了。这事交给我吧,妈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交给我去办了。”说完转身走了。
正赶上秋洁来拿开水壶,开玩笑:“六嫂,这一会都离不开我六哥!这么热乎也该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小子了。”这里的习俗就这样,嫂子和小叔子随便开玩笑,当然,亲兄弟不行。
迟彩琴说:“老七,老鸹落在猪腚上,你的大胖小子在哪呢?”
秋洁不好意思了,说:“六嫂,转移话题呢?你看我六哥都不好意思了。六嫂,实在想要胖小子找我啊。咱们俩不就都有了嘛,保着没出外姓。”
迟彩琴骂一句:“死样!”大家伙儿都笑了,秋礼也笑了,心里虽然不是滋味。
秋礼看大哥还在那站着,说:“你那完活了?”
秋仁说:“早完事了,我这供应原料的,上席我就失业了。”秋仁平时在别人家帮忙是有专职任务的,写礼账。在老叔家不行,这是自己家,严格意义讲,自己家里人是不参与礼账的。
秋仁接着说:“你别再加水了,二发席都坐完了,就是咱们自个儿家里人了,一会就吃饭了。”
秋礼说:“大智的事咱们也得当回事了,哥,你接触的人多,看有合适的咱们就托媒人呗。”
秋仁说:“有道理,这事还得找李奇,镇里那么多小姑娘,让大伙儿都帮帮忙,给撮合一个就成了。”
下午,迟彩琴吃过饭,拉着秋仁媳妇去找春花,还带着信封、信纸。她和春花不熟,这才拉着嫂子。到了春花家,把春花喊了出来。春花很诧异,这妯娌俩找她干啥呢。迟彩琴把婆婆的想法告诉了春花,让春花帮忙,就说春花给孙红的信,让秋智给捎去。春花听明白了。虽然觉得孙红配不上大智,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两人走后,春花去找了大智。
第二天上班,大智看看没啥事,就去了橡胶厂。孙红看到大智,两个人都不认识了。虽然在一个庄上住着,可一个在南地,一个在北梁,许多年没见过面了。
秋智说:“孙红,不认识老同学了?我是秦秋智。”
孙红夸张地惊呼一声:“哎呀,这变化也太大了,走在大街上根本不敢认。我知道你在镇政府上班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来看看老同学。”
秋智说:“我真不知道你在这上班,这要不是春花姐说起,我还不知道呢。”
第141章 秋信出事了()
孙红说:“你见着春花了,她在忙啥呢?”
秋智说:“见着了,昨天下午她去找我,让我给你捎封信。你看一下,要不要回一封信,我带给她。”说着把信递给孙红,然后坐下来打量这办公室。
孙红撕开信看时,就只有一行字:“他心里一直装着你”。她又假装看了一会,说:“秦秋智,我看完了,不用回信了。我问你,你和何根生还有联系吗?”秋智摇摇头,看孙红一脸失望的样子,感到奇怪。上学时她最讨厌根生,她的转笔刀谁用都行,就是不给同桌根生用。秋智想起来孙红那次上课睡觉磕着脑袋,忍不住笑了。孙红看他毫无来由地笑了,以为他知道信的内容,脸也红了。
德福、德明都过了“五七”,秋智不大回大秦庄,有时秋信也到新家来住,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要过年了。这天秋智要下班了,尹主任说张书记找,把他吓了一跳,尹主任神秘地说:“有好事儿啊。”大智走进张书记办公室。这还是第一次来,办公室足有三十多平,宽大的老板台,上面放着国旗和党旗,旁边是沙发、茶几,老板椅后面和侧面都有一个大橱子。秋智知道隔壁是小会议室,其实也是书记办公室,只是怕超标而已,其实这个屋已经超标了,副县级不超过十八平。
张书记示意他坐下,拿起杯子,要喝水又放下了。大智没坐,赶忙拿起暖水瓶续上水。张书记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说:“小秦呀,来了这么长时间,还第一次进我的办公室吧。”秦秋智点点头。
张书记又问了一些近况,说:“你的材料写的好,好文笔。大王庄的各项工作都走到了全县的前列,尤其是农业税,给全县做出了榜样,孙书记、吴县长都当我面夸了你。”
秦秋智听到这里,不知道怎样回答,含混地说:“多谢组织信任,我做的很不够,请张书记批评。”
张书记高兴了,说:“行,小秦,谦虚使人进步,县里都说你是人才,是人才就得大胆提拔。现在是九十年代了,是人才竞争的年代,对年轻干部就要破格使用。好好干!以后得给你压担子呢。”秋智知道,这次谈话可不是随便谈的,下一步可能会有动作。他真正感觉到,在基层,工作成绩还是第一位的。当然了,吴红军的房子也买对了。
秋智在食堂吃过饭,刚刚回到家里,电话就响了。电话装上不到半个月,知道的人不多。整个镇政府只有书记和镇长家里有私人电话,还是公款装的。他的这部电话用去了三千六百块,还用了四条五朵金花香烟。来电话的是刘所长,说秋信在医院。细情见面再谈。秋智脑袋嗡的一声,放下电话,披件衣服就走。边走边想,这号码应该是秋信告诉他的,问题不会太大。瞎想着到了医院,刘所长把他迎了进去,讲了一下情况。
这几天派出所的警员们都在县上学习,只有所长和秋信值班。所长神龙见首不见尾,但留下电话号码了(当然,刘所长不会这样讲的)。秋信几乎连轴转,晚上就睡在值班室。这天下午四点多,高中一位老师报案,家里被撬了,丢了二百四十块钱和若干国库券。秦秋信不敢怠慢,按所长留下的电话联系了所长。所长说,他给机械厂保卫科打电话,让他们派一个人去,他随后就到,让他等着。
过了十多分钟,厂保卫科的严副科长驾着挎斗子来了,腰里别着枪(那时候的厂里保安叫厂警,警察编制)。两人顾不上寒暄,拉着老师和秋信去了现场。这是高中教师家属院,有三家被撬了。大白天的,这小偷也太胆大了,秦秋信十分气恼,给严副科长说,他一定要抓住小偷。
严副科长看他只拿一个警棍,说:“小秦,这案子不是着急的事,等一会刘所长吧。”两人说着话,也没闲着,把现场看了一遍,秦秋信不知道看啥,只是拿着本子记着。
严副科长说:“小秦,是两个人,一个一米七五左右,一个不到一米七,矮的是个胖子。”秋信半信半疑。
严副科长又说:“小偷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下馆子,咱俩分头走,以镇政府为界,我查南面,你查北面,我回厂再叫个帮手。小秦你记住,你自己不要动手,你没有配枪,这是一;二也怕罪犯反咬一口,我找到刘所长让他去支援你。”两人分开。
秦秋信还没单独办过案子,心里没底,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血气方刚,也不害怕。挨家饭店去问,终于问到了,有这么两个人,刚吃完饭不久,还喝了点酒,出门往北去了。
秦秋信不敢怠慢,急忙去追。追了有几百米,天已经黑透了,看到铁路道口有两个人走着,身高和严副科长说的差不多,这时正好有火车过来了,道口那放下了栏杆。秋信怕他俩发现他,从道口右边绕过去,幸亏火车还没过来。紧跑几步,在道口处等着。他在想,首先得确认,然后缠住他俩,缠不住就拿警棍招呼。摸一下手铐子,心里有底了。
过了几分钟,两人走了过来,秦秋信几乎就能确定就是他俩。这两人过来,看有公安,就有几分惊慌,秋信更确信了,就喊他俩过去。这俩人四周看了一下,只有他一个人,两人嘀咕一下,走了过去,问道:“同志,有事吗?”
秦秋信说:“例行检查,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有身份证吗?”
大个的有二十五六岁,说:“同志,我们不是单位的,是石万炉村的,不好意思,没带身份证。”
秦秋信闻到了呼出的酒味,用手扇扇,说:“这么早就喝了,没事了。”
这两人刚要走,秦秋信说:“同志,麻烦你一件事。”
高个说:“说吧,同志,说不上麻烦。”
秋信说:“你们大队的民兵队长王剩子你认识吧?”
高个说:“认识,啥事?”
秋信说:“麻烦你把这个带给他。”
第142章 给我配把枪()
高个走过来,嘴上说着:“好勒。”秦秋信准备好手铐,高个把手伸过来,秋信一下子就把他的左手铐上,由于心慌,又没有经验,手铐的那一头就勾在了高个子的棉袄上。高个子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手一拽,把秋信拽了一个趔趄。
秦秋信说:“你老实点,你被捕了。”用手使劲地拉着手铐,高个子就来回甩,这时小个胖子反应过来,跑了过来。对秋信连踢带打。
秦秋信大喊:“他们是小偷,同志们快帮忙。”这时火车风驰电掣地驶了过去,北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的是没听见,有胆小的早跑了,胆大的躲在暗处看热闹,就是没人上前。胖子看秋信不撒手,急眼了,掏出一把刀子,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把看热闹的都吓跑了。
胖子直喊:“快放手。”秋信也不知道害怕了,就是不放手。胖子跑上去,照他的胳膊上刺了两刀,秋信也不觉得疼,只觉胳膊发麻,没了力气。
这个高个就说:“別攮了,找钥匙。”胖子也不听,又举起刀子。
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声,刘所长到了,朝天开了一枪,大喊:“扔了攮子(刀子),蹲下,要不震开你(毙了你)。”胖子的刀子早都吓得掉地上了,蹲了下去,所长把他俩铐上,使劲地踢了几脚。
在灯光照耀下才发现秋信满身是血,说:“小秦,咋了,攮上了?”秋信点点头。
刘所长看有看热闹的,恨恨地说:“你们没一个有人味的,我他妈的记住你们了,杂种X的,一个个的。”去了道口的屋里打电话。道口的人出来一个,拿一块布给秋信包扎上。
秦秋智走进病房,看秋信的头上都缠着纱布,脸也伤了,胳膊也包着。看他脸有些扭曲,知道是疼的。秋智坐下来,说:“秋信,哥来看你了。”秋信睁开眼,脸上的肌肉又动了几下,想微笑一下,没成功,眼泪却下来了,刘所长和严副科长都说,秋信是后怕了。
刘所长说:“这孩子,二愣子似的,这两个贼当时跑了也没事,早晚也抓住了,咱们的命值钱,下回不行这样了。”
秋信说:“下回给我配把枪吧,我还就不信,公安能怕了小偷?哥,别告诉家里人。”秋智点点头。
第二天,市、县都来人了,张平书记脸上有光,来了医院两趟,让秋智放心,镇上出人照料。嘱咐秋智赶快写出材料来,市县领导都等着要。秋智看没伤筋动骨地,放下心来。刘所长要求秋智去派出所写材料,把严副科长也叫上。到了派出所,刘所长说自己的舅舅如何夸奖秋智。
最后说:“秦秘书,我一会儿就打报告,上报一等功,上面最次也能给二等,有这二等功,今年就能参加定衔了。”秋智心里明白,一等功是不可能的,虽然挂彩了,但还没达到伤残的程度,不会给一等功的。这刘所长害怕了,偌大一个镇,派出所只有一个民警,上面会追查的。他自己又脱岗,不是打麻将就是做别的更不堪的事去了,怕秋智在材料上写的模糊。
秋智说:“刘所长,严科长,你们二位是我兄弟的救命恩人,我不但要把这事写在材料上,我还要在记者面前说明白。改天还要请两位领导喝酒。”秋智上午写完了材料,不但写了秋信如何英勇,也写了刘所长、严副科长如何调度有方,在警员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三小时就破了案。又把张书记吹了一顿,如何善后等。下午,失主送来锦旗和感谢信。
这些天,秋智忙的不可开交。正常下乡,他还是负责大王庄村,回来又得往医院跑,他已经偷偷的告诉了秋仁。秋仁去看了几次,嘱咐秋智不能告诉妈妈。
秋仁又对收提留的事发了一顿牢骚。秋仁说:“秋智,我知道你在大王庄蹲点,哥得嘱咐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咱们知道,这老百姓多不容易呀。”
秋智问:“知道了。大哥,我经常看见秋洁在镇上转悠,他干啥呢?”
秋仁说秋洁还在打光棍,他原来在生产队的加工坊里干活,土地承包后,加工坊卖给了个人,他没了营生。有时和德寿去侍弄庄稼,但这些活已经干不上手了,就和别人倒卖一些从电机上拆下来的铜线,也赚了些钱,开始不安分,伙同机器厂的几个职工偷了一些废铁,后来被厂里保卫处查实,抓进去劳教半年。回来后错过了娶亲年龄,索性破罐子破摔,到现在仍然是光棍一个。经常就跑到外面去,一去就是一天。
秋仁沉吟了一下,说:“大智,回去时也去瞅瞅秋富,他还不到三十岁,腰都弯的快九十度角了。”
秋智说:“这郑峰是真狠,在镇里也没受啥大的处分,把我气得不行。我就想老婶家这几个孩子就会玩窝里横,要是谁这么打你,我不把他全家杀了我都是他养的!”
秋仁郑重地说:“秋智,你是念书人、国家干部,可不能这么发雾狼烟的。他的事镇里司法所调解的,是秋富先动的手。”
秋智说:“哥,在下面收提留,不像郑峰这样根本收不上去。只是这个王八蛋郑峰够狠,哪天也让他尝尝咱们老秦家的厉害。”秋仁看他一眼,没说话走了。
已经到了深冬,秋信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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