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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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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智说:“哥,在下面收提留,不像郑峰这样根本收不上去。只是这个王八蛋郑峰够狠,哪天也让他尝尝咱们老秦家的厉害。”秋仁看他一眼,没说话走了。
已经到了深冬,秋信出院了,厅里表彰刘所长和严副科长三等功,秦秋信荣立二等功,伤中不能复习,免试定警衔。家里人也都知道了,因祸得福,这也是拿命换来的。
这天秋智上班,张书记找他。他走进去,看有一男两女坐在沙发上。秦书记介绍说:“小秦,这三位是组织部的。你们谈,我还有事。”说完走了出去。
其中一位女同志说:“秦秋智同志,你不要紧张,我们是干部科的,有些事和你谈一下。”秋智微笑着点头,心里清楚,实际动作来了。
第143章 破格压担子()
女干部问:“上学期间有没有一些学生组织,请问你是否参与了,请如实回答。”
秦秋智想,这算什么问题,当时在校大中专学生有没参与的吗?老老实实的回答:“参加了。”
女干部点点头,又问:“你在其中一般是怎样的位置?”
秦秋智说:“一般在学生组织中,低年级的处于执行者的位置,高年级的处于组织者的位置,我也是差不多这样。”
女干部问:“你感觉你不论处于组织者还是执行者,都能尽职尽责做好工作吗?”秦秋智坚定的点点头。几个人又问了一些情况。让秋智回去了。过了几天,张书记找大智谈话,让他去县党校学习两周,又加了一句:“小伙子,好好干吧,前途无量啊!”
秦秋智高兴坏了,他知道,这是青年干部学习班,是副科级后备干部,让他感到没意思的是,郑峰也在学习班。两个人还算过得去,秋智看他挺文气的,每天头发上还打着头油,不像那么狠的人。秋智问了李奇,李奇说:“郑峰的编制在党委办,借用在财政所,他是高中郑校长的儿子,考上了中师,转行到政府的。”秋智感觉到他就不是一般人,能在教育口转到政府的,那也是有实力的人。
李奇说:“关键是县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何晓彤是郑峰媳妇儿的亲姨。”秦秋智知道,在县里,这才是实力派,尽管也只是科级。
秦秋智在党校听说:“这郑峰不回镇里了,县里政府办缺一个副主任,定下他了。”秦秋智羡慕不已,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自己呢,多数先调着,这个全县有多少副科调啊。当时流行的一句话叫四大毛,大盖帽、老头票、技术职称、副科调,这副科调满大街都是,没人没势的,就调着吧。
党校结业后,出人意料的是秦秋智被调到县政府办公室做副主任。负责吴红军工作,现在吴红军由助理成了副县长。说他有望进常委。秦秋智回到镇上交办手续。先到张书记办公室,张书记第一次伸出手来和他握手。鼓励了他几句,中午镇上安排给他饯行。吃过中午饭,大智回到家里,买了一些菜,把家里人都召集在一起,吃饭时把这个事通报了家里。秋智妈不知道是啥官,看到了在县里能和县长平起平坐,那一定也不小了。秋智告诉妈妈,这不算官,只是办事员。
秋智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突然转了话题,说:“大智,根生有消息了”。
秋智几乎跳起来,说:“是放出来了吗?”
大智妈说:“早放出来了,说是在哪个县开饭店呢。”
秋智大失所望,说:“原来妈也不知道啊。”
秋智妈说:“现在来看,他们家里人都知道了。他们不告诉我,咱也不好去问。还有一家知道,李大富家。二丫去找根生了,李大富说和她闺女断绝关系了。”秦秋智一听,这又是无头案。
秋智妈说:“大智,明儿别走了,你二姐夫来。”
秋智说:“妈,你是明白人,这个官身不得自由。我二姐夫这不哪天想见就哪天见。我有个想法,这得征求妈的意见。”
秋智妈说:“大智,这一年,你说啥,妈都听你的。你看秋信,没有你张罗,能有这出息吗?”
秋智笑了,说:“妈,那可不是,这出息是秋信拿命换来的。我说的事也和秋信有关系。”大伙儿都看着他,他接着说:“我这调去县里了,镇上的房子就得闲着。妈,你也六十多岁了,地里的活也不用你干了,你和秋信都搬到镇上去吧。这个主房子也太旧了,让我姐他们收拾一下搬回来住。让我二姐夫开春到灰厂去干活,这地都让我姐种吧。”大伙儿都赞成,尤其是秋信,九哥一直让他在镇上住。他不放心妈妈,每天骑自行车来回跑。
秋智妈说:“大智,妈知道你孝顺,这热土难离啊,秋礼说来年把这个主房子也翻盖一下,这挺好的。你二姐他们搬回来住,我不正好有伴儿吗?就让秋信在镇上住吧。”秋智还想说,看秋仁摇摇头,住口了。
秦秋智在基层,不到半年,就调到县府办,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按理说还在见习期。报到以后,才发现,这政府办不像是乡镇政府办,机关庞大的令他咂舌。有三个副主任,下设八个机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主任林玫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另两个副主任,一男一女,年龄都在四十岁上下,三个人在一个办公室,主任是正科,有独立办公室。秋智想和他们搞好关系,凡事都非常主动,这两位主任表现得也够热情。只是工作之外,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两人稳稳的一坐,就是一天。这让秋智打心眼儿里佩服。
马上要到春节了,事就特别多,这天周六好容易得到一个空闲,秋智给李奇挂去电话,约他喝酒。李奇说在家里做,让秋信打开门,他做好等秋智回去吃。秋智高兴,他早有此意,曾一度想给李奇一把钥匙,就是因为家里有些东西不便公开。照例周六下午就休了,只是领导们没说话,办公室的和文秘组的就不能动。他只好等着,眼看快四点了,林主任过来电话,可以下班了。秦秋智多了个心眼儿,跑到吴红军办公室。吴红军刚要下班。
秋智问:“吴县长,叫司机吗?”他本来想来问一下,还有事没?看吴副县长收拾东西改了口,吴红军没表情的点点头。
秋智转身去安排,回来给吴副县长提着包下楼了,打开车门把包放上去问:“吴县,还有事吗?”
吴红军问:“你回哪儿?”
秋智说:“领导要没其他事,我就回细沙河了。”
第144章 啥经都难念()
吴副县长说:“没事,明天也没事,在家呆一天吧,上车,我让司机送你。”
秋智说:“谢谢吴县。”
秋智回到细沙河,李奇和秋信正在忙活,看秋智进屋,李奇说:“你先进屋等着,咱们哥仨一会儿好好喝一顿。”
秋信进来说:“哥,今儿个保准让你吃一次别开生面的大餐,酒我也找着了,哥,你这儿真有些好酒哇,别人送的吧?”
秋智笑着说:“别胡说,你哥是干啥的?还有人送酒,自己买的,秋信,你们派出所可不少干这事,你可得注意呀!”
秋信没接言,朝外喊:“李大哥,我干啥?”
李奇回道:“不用你,把暖气炉再加上煤,摆碗筷,烫酒。”秋信出去一会儿,把地桌摆上。拿出一个盆子,里面盛满了热水,把三瓶老白干打开,放在热水里。
秋智说:“秋信,快拿出来,瓶子怕炸了。”
秋信说:“放心吧,这是熟玻璃,不会炸,本人老有经验了。”
秋智说:“尽在外面胡吃海喝地,你还不到二十岁,马上就有正式编,可不能胡来。”
秋信说:“哥,说两遍了啊,我挺自觉的,说实话,不看要有编制了,我都不想干了。这个活,看着挺体面,真不是人干的。”
秋智说:“胡说,你这是刚走入社会,这山望着那山高。这个不是人干的活,怎么有那么多人巴结着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秋信望三个酒瓶里各插一只筷子,又摸了一下暖气片,直起腰来看着秋智说:“我们就像家里养的狗。哥,你想想,家里看家的狗,其实挺可怜的。家里来客人了,这狗就一阵叫,主人出来了,骂一顿,这傻狗,不认识啊!这不是咱家某某吗?还要上去踢狗一脚。下一次又来一个人,狗真没叫,客人走后,主人拿鞭子一顿猛抽。还得骂,你这傻狗,来人了你都不叫一声,养你有什么用?”
秋智愣了一会儿,看了看秋信认真的表情,哈哈大笑,说:“秋信,这是谁给你灌输的。”
李奇在厨房喊:“秋信,啥事这么乐?”。
秋智说:“一会儿告诉你。”
秋信拿进来两盆菜,说:“不是别人灌输的,前儿个不是镇上大集嘛,咱们这小偷太多了,所长在县里挨批了。布置所有人,不论内勤、外勤都出动,抓住小偷就铐在大街上,然后再送到拘留所。”
秋智说:“这个太应该了,咱们这个大集是最有名的小偷集,主要是水陆都方便,偷完就跑。”
秋信说:“哥,这回你真错了,原来我也这么想,还真不是,大多数是本县的。前天我抓住一个,偷了两个人的,一百多块钱,我把它铐在集市上,他就威胁我说,一准儿会让我后悔。我也不搭理他,前天一共抓了十几个。集散了,县里就来车接走了。下午我下班回到这儿,我抓的这个小偷带着两个人在门口坐着骂呢。那么多看热闹的,谁也不劝一下。哥,我好像让人打一闷棍。”
秋智一下子站起来了,说:“他没怎么着你吧?”
秋信说:“那倒没有,就是数黄瓜道茄子的骂三七,我也没理他,自己进屋了,当时就想脱掉这身皮。你想想,我是不是看家的狗?”李奇端着一个大盆放下,又出去端来一个大盘子。秋信又出去端来两盘青菜。秋智还在想秋信说的这件事。
李奇说:“秋智,哎,傻了,看哥做的啥?”
秋智醒过神来,说:“大哥,看不出你有这两下子,这都是啥?我也看不出来呀!报个号吧。”
秋信说:“是李大哥早就给你准备好的驴骨头和驴板肠”。
李奇说:“啥?给你哥准备的,小兔崽子,你不吃啊!”几个人都笑了。
李奇说:“啃驴骨头下酒,那是神仙般的日子。这是哥做的驴板肠。”秋智挨样尝尝,赞不绝口。秋信喝了半瓶酒,剩下的都让李奇和大智平分了。秋信听李奇讲过,他哥大酒罐子,这么多酒下去,李奇的舌头都大了,秋智还是脸不变色。
秋信看都吃完了,泡上一壶浓茶,把桌子收拾干净。几个人坐下喝茶。秋信刚喝下一杯,电话响了,几人不自觉地看了一下石英钟,快九点了。
听秋信说:“完了,来活了。”去接电话,说几句,放下电话过来说:“李大哥,就在这儿住吧,要炕有炕,要床有床。我所里有事,高中有个学生家长把老师打坏了,这个家长跑了,让去设卡堵截。”穿好衣服,外面挎斗子声响了,秋信走了。
秋智嘱咐,“加小心,看点眼色,别愣头青似的。”
李奇喝下一碗茶,眼睛还是感到涩涩的,自己出去。一会儿,端着一个大碗走了进来,把杯子的茶水倒上,秋智就觉得一股呛鼻子的辣气,说:“大哥,你那是啥玩意?这呛鼻子。”
李奇也不回答,端起来一口干了,看还有底,又倒了点茶水,把碗摇晃一下,喝了下去,嘴边上沾了一些沫糊糊的东西,李奇用抹布擦了一下嘴,笑着说:“大智,这是大哥的不传之秘,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饮而不醉神仙汤。”
秋智哈哈大笑,说:“就是你独创的醒酒汤吧,还什么神仙汤,都啥料?传一下呗。”
李奇喝下去一会儿,确实舌头好使了一些,故作神秘的说:“大智,这可太难了,这就是咱哥俩,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首先得栽一棵树,长四年,开花结果,采摘炒制,找能工巧匠碾成碎末;再建一个酿池,把高粱放进去发酵七个月,再过滤装瓶;还得去云南找到遮阳地方种上一片树,三年后采下来,晒干,炒好。这几样放在一起,用温水服用。还有药引子,杜康八加一。”这一顿绕,彻底把秋智绕晕了。
第145章 精力难攒下()
秋智说:“得,大哥,你还是好好留着吧,等带到棺材里算了。”
李奇哈哈大笑,说:“大智,现在仗着酒量好,有你求我的那天。”
秋智说:“大哥,灰厂也没啥事儿,今儿个这菜一半也没吃上,明儿个中午咱哥俩再喝。”
李奇坐下来,看着大智给自己倒水,正色说:“大智,你明天就得上班,你轻手利脚的,在哪不是待着,就待在办公室里。我知道,县政府周末食堂也有饭。”
大智说:“大哥,我去了十多天了,我知道,平时坐在办公室没啥事。但周末待在办公室,保证被抓差。”
李奇褐色的脸成了猪肝色,可说话确实利索了不少:“大智,我这半辈子啥也不是,这是认识你了,我才能施展一下拳脚,当然了,施展的啥样还不知道呢。但我这辈子相信一个事,那就是人没有累死的。”看大智点头,接着说:“大智,你说人这辈子最攒不下的是啥?”
秋智笑了,说:“大哥,这个问题太幼稚了,三岁娃娃也知道啊。”
李奇笑了,说:“我一想你一准儿会答错了,我告诉你,不是钱,钱是最难攒的,这是实话。但我问的是最攒不下的,那是人的精力和力气。你是念过大书的,我一说你就懂。”
秋智重复道“精力和力气”,收敛了笑容,说:“大哥是隐于市的高人,兄弟懂了”。
李奇说:“啥叫机遇,越在节假日的时候,机遇越大,领导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有事。值班人员废物多了,需要的时候你就上。要不然,你也和另两位一样,老板凳一个。”秋智彻底服了,用力的点点头。李奇看他听进去了,面露得意。秋智看在眼里,心想这李奇还是念书少啊。
李奇又问:“大智,你的个人问题也该解决了,你家里都挺着急的。你哥找了我,让我在镇里帮你物色一个。”
大智看他喝下去那个神仙汤真醒酒了,很诧异,感觉这神仙汤是挺管用,其实他这时候已经明白了,就是胡椒粉、老陈醋和红茶,笑了一下说:“大哥,我还年轻,不想考虑这些。”
李奇看他没来由的笑了一下,以为他听不进去,哪知道他的思路转了几个弯了,说:“拿现在来说,年龄真不大,我告诉你大智,人们常说干出点儿名堂来再成家,这错了,古人说的成家立业才对。先成家,人各方面都定型了,也开始考虑人生了,一旦有机会,中间没有大事干扰着,那就容易成事了”。秋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李奇看他不理会,岔开话题,“你哥说,原来和刘老师的孩子处对象来,是真的吗?”大智点点头。李奇想接着问,看他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也就打住了。
根生在饭店自从出了一次事以后,效益明显下降。镇政府各部门签条子,越压越多,周转有些困难。不得已,到镇政府去收帐。第一次,不错,支给了两千两百元。不出半月,又签单子,超过了这个数,现金结算的越来越少了。对面那家却红火起来。这天根生把老岳、文革和二丫召在办公室,研究下一步。
老岳先说了:“老板,这个面案看效益不好,怕发不出工资,想走。”
二丫抢着说:“岳师傅,告诉她想走趁早,没人拦她。这年月,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根生说:“闭嘴!轮到你说话了吗?你去前台吧。”
文革赶忙说:“先别去,既然是商量事,少了二红也不行。岳师傅,你告诉后厨,咱们饭店砸锅卖铁也不欠员工工资。现在咱们店这种情况,我作为经理负主要责任。目前有两件大事捆住了咱们手脚,一个是镇里各部门签单子,账回收难,影响了周转。第二,周边几家饭店,原来都不如咱们,现在他们都在想办法,我打听了,各家都养了小姐。”说到这儿停下了。根生一时不明白,疑惑地看着老岳。
老岳说:“就是别的饭店弄一个小舞厅,弄几个女孩子陪吃、陪跳舞”。
根生说:“那是他妈的什么玩意,还陪睡吧。小姐,不就是妓女吗?”
老岳说:“老板别说的那么难听,现在刚实行,国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
二丫说:“就是,咱们是生意人,文革经常说在商言商,不违法有啥不能做的!”
根生急眼了,说:“二丫,你糊涂,你让你老头子当老鸨子,你们都当大茶壶啊?”把几个人都说笑了,无果而散。
根生走出办公室来到前厅。看程立和另外一个公安坐在那儿。一次次事,根生不愿意搭理这些人。后来老岳说,他们就这样,和你吃饭时,又搂脖子又搂腰,称兄道弟,呼朋唤友,过后又是陌路人。根生又好气又好笑,这应该是开饭店,开茶馆的勾当,A庆嫂唱的“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怎么他们也是这个德行。
程立看出了根生的态度,也不在乎,站起来握手。根生寒暄两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根生在饭店干了近两年,他心里清楚,饭堵的不吃,犯法的不做,真有事时找他们还没用,还不如封二牛这样的社会人。
程立也不废话,“何老板,这不到新年了,你们这还有几个外县的,要办暂住证,还有重新办消防手续。”
根生面无表情,说:“程公安,你是知道的,咱们店自从金老板起,一直是合法经营,只要是国家规定的项目,我何春根不会含糊,没有规定的,那得请程警官拿出批文。”
程立脸拉了下来,说:“何老板,知道你合法经营,你要违法,在这里还能开下去?”
何根生说:“这话对,不合法,在哪儿也不行,石沟涯也是党的领导。”
另一个民警站了起来说:“何老板说的对,其实你们俩说的都是一个意思,合法经营,生意红火,发大财。你得让程组长说完啊。”
第146章 要打擦边球()
程立笑了,指着根生说:“年轻真好,兄弟,有前途啊!”几个人都笑了。根生也明白了他们的套路,两个人出警,往往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直到办好了差事为止。有时把人带到派出所去调解,也用这招,一个人大声呵斥、暴跳如雷,看看不见效,另一个就开始温言款语地劝,拉家常一样,有时套出话来,和某人认识,他马上顺杆爬,自己和他交情如何好,劝服为止。
文革不知啥时候站在根生后边,说:“程警官也还年轻啊,我知道二位意思了,老办法,说吧,几本?”
另一个民警拍一下桌子,说:“经理痛快,和去年一样,加了一本消防指南。”把单子递给文革,文革走到吧台,拿过来二百七十块钱,递给程立。
程立说:“开发票。”
文革说:“程警官,不说老规矩吗,要啥发票?还是你们自己的收据吧。”程立脸彻底舒展开来,开了收据就要走。
文革说:“中午在这儿喝点?”
程立说:“不行啊,这是第一家,还有好几家呢,他们可不都像你们这样支持我们。我也说句题外话,你们也得转换经营观念了。”
文革说:“你是说舞厅,那不违法吗?”
程立说:“哪个文件写着违法了?经理,告诉你一句话,擦边球。”说着骑上挎斗子走了。
文革看根生一脸的不高兴,说:“老板忘了吧?哪年他们不来呀!这不年底了嘛,他们有订刊物的任务,他们得分派下去。”
根生站了起来,在桌上拿起一支烟点着,吐出一个烟圈,长舒了一口气,说:“我来两年了,咋就没看到刊物呢!什么消防指南一类的。”
文革说:“别说你了,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们一本刊物。”
根生说:“杂种X的,不就是要钱吗?土匪。”又喊:“岳师傅,出来一下。”
老岳跑了出来,根生问:“啥是擦边球?”
老岳说:“你没打过乒乓球吗?就是打到了案子边上,不算出界”。
根生笑了,说:“这些杂碎,说的倒挺形象的。师傅,我给二丫家发了电报,他们家回信了,明后天就到了。二丫他父母,我哥,我二姐都来,到时候全仗你了。”
老岳说:“没问题。”
文革说:“那四套被褥,下午就能给送来,其他的都准备好了。”
根生说:“文革,这本来是我的家事,又让你受累了”。
文革说:“老板,再说就外道了。”
二丫在吧台上正写着东西,这时接过来说:“真是,文经理是有情有义的人,能趴在身上护着老板,这个情我李二红一辈子得记着。”文革红了脸,知道不是好话,也装作听不懂,去忙了。
过了两天,下午两点多了,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服务员们都在收拾。门前停下一辆二一二吉普车。服务员迎进包间,上了茶,他们说找何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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