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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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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上了茶,他们说找何根生。文革在吧台,二丫和根生在后面收拾东西迎接家里人。
文革看有五个人,说:“老板出去了,我是经理,需要啥和我说。”
一个人说话了:“我们是何春根家里人,快把他找来。”
文革吃了一惊,没想能带车来,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到的,说:“好,我马上让人去找。”告诉要点菜的服务员去找了。文革说:“我们后厨已经准备好了,以为得下午的班车,我让他们赶快做,我们老板马上来,你们先喝水说话。”春花自打她一进来,就观察她,看她比二丫好看,说话又不卑不亢。
说着话何根生和二丫进来了,文革说:“你们说话,我去后厨安排。”关上门走了。几个人看他俩进来,都站了起来,根生和二丫在门口跪了下去。二丫妈和春花走过来,一个抱着姑娘,一个抱着弟弟,嚎啕大哭,尤其是春花,抱着根生边哭边打。屋里人都掉了眼泪,连司机都忍不住了。
春生说话了:“这不挺好嘛!”根生起来,看哥哥穿一个呢子大衣,又白又胖,站在那儿,真像大领导。听说是带车来的,原来也听二丫说大哥当了副科长。又过去给哥哥跪下去了。
这时老岳进来了说:“别在这儿了,都去根生他们新房吧。”几个人进去,李大富两口子看红喜字还粘着,各种东西都全,也就信了二丫信里说的。根生告诉他们这就是师傅老岳。
老岳伸出手握着李大富,一口一个亲家,说:“亲家来了,这俩孩子的事儿呢,是我张罗的。能力有限,好坏就请多包涵吧。”一句话把两口子的嘴堵住了。他们原来想问咋不通知我们,人家只是师傅,把孩子的事办了,怎么能再质问人家呢!
李大富当了那么多年队长,人情世故,当然明白,说:“亲家,谢还谢不过来呢,啥包涵,师徒如父子,我们也替根生死去的爹谢谢你。春生快来,谢岳师傅。”何春生走过来给老岳深深鞠了一躬,春花过来磕了一个头。大家吃饭、喝酒。这顿饭一直吃到六点多。根生和二丫早早出去了。到了晚饭时间,上客人了,老岳陪着说话,根生亲自去后厨掌勺。
几个人吃过饭,司机也躲了出来,两家在一起,和老岳商量,李大富的意思根生倒插门。
老岳说:“亲家,啥年月了还倒插门?多难听啊!以后都一个孩子,两方不都得照顾啊!他们的事是我管的,闲了不管,管了不闲,我也不怕落不是。他俩都是一个村的,你们两家都管,将来条件好了,亲家老了,都安排在一起,让这小两口养老,这不就得了。”
春生马上说:“这挺好,我没意见。人都有双层父母,我岳父他们就我爱人一个,也没说养老女婿,我还不得和儿子一样养他们!一个女婿半个儿。”
李大富说:“你们说的都在理,我也知道,我这种情况将来不也得有个依靠。”
老岳说:“亲家想的也对,要我说,将来谁也不如你,三个姑娘,那是三个小棉袄啊。亲家也是有点岁数的,这世上的事也看得多了,有的生了一堆小子,还得去拖棍子要饭的,自个儿死在炕上的,咱们这都见多了,更别说养老女婿了,他要想不认你,那一张废纸有啥用。根生这孩子人好,心眼儿好,将来你们真得借他光。”
第147章 肩膀头不齐()
李大富两口子互看了一眼,这种情况,生米煮成熟饭,说啥也没用了,也知道何根生属毛驴子的,说岔了,不一定又出哪门。看这大产业,这是大财主了,让根生他俩过几天回去看看,就说家里这次来人是操办结婚的,两口子也想多少留些体面。
大家晚上都去了旅店,二丫和她妈去住了,春花没去,和根生唠了半夜。姐弟两个,说一会儿,哭一会儿。根生知道了,春生在厂里提拔成了副科长,是副科级干部。春花也说了和耿小宝的事儿。根生说,家里人要是再反对你俩来这儿。根生又问了一些秦秋智的事,春花告诉了他。
最后说:“上次我都和你说了,他回去就问你,咋能联系到你,你原来不知道这事,现在你知道了又不让告诉他。姐真不明白,大智多好啊,你咋对他这样呢?”
根生迟疑了一下,说:“二姐,我也不瞒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花丽,这我不说你也知道。”
春花打断说:“根生,不是姐说你,咱们和花丽肩膀头不一般齐,他们两个才挺般配。”
根生说:“二姐,你想哪儿去了,我早就对花丽断了念想。我是说他们俩,在初中都好的像一个人,我是有些眼红,主要还是高兴,盼着他们俩好。上了高中、大学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听说花丽没考上大学,结婚了。这还用问吗!秦秋智和他五哥似的,陈世美一个,这样人少搭理他。”
春花说:“根生,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我也听说了,花丽前几年结婚了,这到底是谁不要谁,咱也不知道。”
根生说:“二姐,有时你还是犯迷糊,上次你和我说了,我就不信。大智考上大学了,花丽就不干了,这可能吗?这就是老秦家的门风。”
春花说:“根生你没良心,二娘家人多好啊,没有他们咱们都饿死了。”
根生说,“二姐,你兄弟不是那望恩负义的人。上次回去没看看二娘,我后老悔了。将来有钱了,我先报答二娘。但是一趟马一趟河,秦秋智,哼!算了吧”。
春花说:“那还有第二呢,不用你说也我知道,自卑了是吧?”根生点点头。春花接着说:“这才是主要原因,你以为姐看不出来呀。”两人不说话了。
春花说:“根生,去睡吧,这么大摊子,明儿个那么多事等着你呢。明儿个我们就回去了。”
根生舍不得,说:“二姐,让他们先回去,你在这儿待几天吧。马上就过年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妈那儿有大姐呢,再说你早晚得嫁人啊。”
春花说:“根生,姐这个年龄,和小宝要是不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大哥和大姐的心思我懂,怕我早嫁人,妈就没人管。大哥厂里有几次招工,以大哥的地位,轻松给我安排了,他就是没安排。”
根生站了起来,生气地说:“他们这是自私,这大好青春就没了。二姐,不能再琢磨了,就嫁给小宝吧,你们都领了结婚证,还有啥怕的?明儿个我求我丈人做媒,你就和小宝到这儿来,让老岳给你们安排。”
春花笑了:“你以为谁都有你那胆子。六叔在和耿志斗法呢。背地里做了小宝妈和大姐夫的工作。其实小宝妈开始就没意见,大姐夫开始是不同意,六叔做了工作后,他表态了,不管了,我们高兴就行。”
根生说:“现在这饭店是淡季了,我和二丫尽快回去,和大哥专门商量你的事。这儿有文革张罗,我放心。”
春花说:“根生,这文革人不错,也比二丫长得好,姐看他对你挺好的,可不行犯错误啊。”
根生笑了,说:“二姐,你想哪儿去了,睡吧,明个还得赶路。”把门带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
转眼来到过年了,德福大爷已过了一百天,现在秦秋智也不大回来。秋仁告诉妈妈,秋义要回来过年,秋智妈把花白的头发甩了一下,说:“老大,你没囔没气的,我说过,他不是秦德望的儿子。”
秋仁看她不是太坚决,说:“妈,再不济那也是你亲儿子。你的孙女都六岁了,还不认祖归宗啊!”
秋信也劝,说:“妈,我太想二哥了,这都多些年了,我都不信你不想。”
秋智妈说,“妈老了,不管你们这些事了,记住,初二之前不能回来,我在祖宗面前没脸说话。”秋仁大喜过望。其实他明白妈妈的意思,主要是不好面对迟彩琴。等过了初二,秋礼去丈人家也就避开了,省的都尴尬。
秋仁说:“妈,德福我大爷请年这事儿咋弄?”
大智妈说:“这几天我就琢磨,秋智这几天还不回来嘛,再和他商量。”
秋信说:“妈,我在电话上和我哥商量吧。”
北河风俗,人死后的三年,春节时请在自己家里供着,意思是和家里人团圆三年,第四年送到家堂,和祖宗们在一起。秦德福这种情况就得由秦秋智请年。
可是秋智现在很忙,市委、县委组织学习南巡谈话,南方日报、深和日报刊登了《东方风来满眼春》。市里已经组织了两次电视电话会议,各处都要稿子,不相干的部门也来找秋智写稿子。宣传部办公室主任胡依萍差不多一天一个电话,让帮助写稿子。秋智心里骂了几次,宣传部就是玩笔杆子、耍嘴皮子的,还朝别人要稿子。两节之间,活动又多,县里领导忙得脚不沾地,他们这些文秘人员,更没有片刻得闲。
秋信来电话问了德福大爷的事,他真是为难。这眼见过年了,办公室已经把春节活动打印出来了,虽然还没发下去,他都看到了,从腊月二十九到初五,吴副县长都有活动,除夕还要去里州矿和老矿工一起过年,他都得跟着。但是年前总得回去一次。秋信说了,二哥初三回来,这要没时间,以后和家里人也别见面了。
原来只认为当官真好,现在看这些领导真不容易,虽然都是走形式,可也得走。到了腊月二十七,他看晚上没有安排,给吴红军告了假,给林主任要了一个二一二吉普回家。他坐在车上观看者两边飞驰而过的景致。天已经暗了下来,太阳的一抹余晖照在细沙河的冰面上,反射着刺眼的光亮。秋智看到细沙河已经没有了他儿时的威仪,没有了宽阔的镜子般的冰面,只是窄窄的一条,河两边原来茂密的槐树林不见了踪影,只有几颗稀疏的不成才的槐树和弯弯的细柳,在寒风中抖动着可怜的残躯,更显得形单影只。
第148章 否极泰就来()
秋智想,国家的经济飞速发展,可是这环境呢,越发糟糕了,南巡谈话后,倡导人们胆子再大些,步子再快些,这无疑是正确的。秦秋智在领导的讲话稿里经常看到,也成了人们的口头禅。秋智认为是有的领导干部曲解了这意图。秋智想,那还有一个成语“投鼠忌器”呢,为了GDP就什么都不顾了吗?我们都应该反思一下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是谁啊?我都能想到的,国家会想不到吗?又想到胡斌那句话,阵痛!
回到大秦庄,家里人都吃完饭了,秋礼两口子、秋信在家。秋智妈让秋礼家的快做饭。秋仁听着车响过来了,说:“妈,一会让秋信陪着师傅去我家吃去,我让立武妈做饭。”说着,领着秋信和司机走了。秋智妈看司机走了,拿姥姥一样的三角眼瞪了秋智几眼。
秋智明白,赶忙说:“妈,这回我知道了啥叫官身不得自由。”
秋智妈说:“你少打马虎眼,那当官的就那么忙?时间又自个儿说的算,车又方便。”
秋智说:“妈,我不是官,那些官,忙的你都想不出来。书记和县长中午吃饭,秘书都给掐时间。你儿子不是官,是官还能跑回来呀,再说,那车不是备给你儿子的。”
秋智妈说:“行了,说正事吧,第一个是你大爷请年的事,咋安排?”
秋智拿出一张纸递给秋礼,说:“秋信和我通了两次电话,我这也不是没招嘛!这是春节的安排表,你让我三哥给你念一下。三哥,专念吴副县长的。妈,我就是跟他的。”秋礼念了一遍,迟彩琴眼睛也瞪大了。
秋智妈叹了一口气,说:“看影、听唱本,那县太爷多威风,想干啥就干啥,原来是这样啊!那他们自己不过年吗?”
秋智笑了,说:“过啥年,要是天天只是这么忙还行呢,每天心里不踏实,怕出事,这才是最没劲的。”
秋智妈说:“那去给德禄你二大爷说说,今年就放家堂去得了。”
秋仁进来了,说:“大智一会过去吃饭。妈,这种情况不太好,咱们都不信秋智那么忙,别人更不信了,我说请到我家去。”
秋智跳下地拉着秋仁手说:“还是我大哥疼我。”
秋智妈说:“不行!没有这个道理,实在不行请到咱家西屋,秋礼两口子看着。”秋礼家的脸上掠过一阵不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说话。
秋礼说:“这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大智那两天也回来一趟,一是大爷,还有老叔,另外还有家堂呢。咱们老秦家当官了,光宗耀祖,得让老祖宗知道。”
秋智笑着说:“三哥,你是咱家秦秋仁第二。”秋智想提一下二哥的事,有迟彩琴,没说。
还是秋仁说了:“大智,初三你二哥回来,就住一宿,你把时间安排一下”。秋智看了一眼三嫂,平静如常,心里想,这个三嫂不是个简单人物,大嫂和她比差远了,只要心正就好,又看了一下她那白多黑少的眼睛,心想,只怕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秦秋智和司机吃了饭,匆匆返回县里。
根生二十九回来了,下午春生也回来了。根生打了一个面的(出租车的一种),拉的大包小包的年货,还有给亲戚的礼物。春生坐厂里的吉普车回来的,一家三口,春生留着三七分的头发,发胖高大的身材,穿着藏蓝色呢子大衣,让村里人羡慕不已。
司机下车抢着把东西往屋里搬。老何家人在观望着,何六儿两口子来了,大家都在猜测的会不会碰一鼻子灰。这哥俩都成了有钱人,都穿着蓝呢子大衣,别人当然回想起前些年人们对他家的态度。六婶进屋就先给根生妈打招呼,根生妈一时糊涂一时明白,他两个儿子回来了,也知道高兴。看两个儿子打扮的官样,有几分害怕。
六婶说:“二嫂,儿女都回来了,当官的,当老板的,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家里杀羊了,给你带块羊肉来,二嫂,别嫌少。”让春花拿起来。
根生媳妇给这两口子每人买一双棉皮鞋,拿了过来,说:“六叔、六婶,也不知道合不合脚。”把尺码说了一遍。
何六说:“不用试,这码就对。”又裂了一下嘴,说:“侄媳妇,按说六叔六婶给你备一份礼,刚进我们家门,倒让你们破费了。”春生给他们买了一些年货。两口子拿着礼物,得意洋洋地走了。别人都看到了,老何家的人接二连三的来看。快到黑天了,小宝来了,拿着买现成的对联和挂钱,李大富和秋仁的媒人,和春花这事就算定下来了,老耿志虽然不同意,也左右不了了。小宝常来常往的,家里的粗重活都是他的。
春苏也在家,大姑娘了,长得一米六七八的大个子,身材匀称,鹅蛋形脸蛋白里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双眼皮,细长的眉毛,微翘的鼻子,和两个姐姐截然不同,更像城里人。喊根生二哥,根生愣了半天,都认不出来了,春苏噘嘴了,根生一把拉过来,眼泪就下来了,说:“苏子,长大了,长得这么好看,哥都认不出来你了,看看哥给你买的礼物。”
二丫说:“老妹子,别说你二哥多有意思了,给你买了一套童装,我告诉他,你比我还高呢,他才让我把衣服退了。我好说歹说才退了回去。”
春苏听完也哭了,她告诉根生说:“二哥,前两天九哥回来了,我也是在远远地看了他一眼。”根生什么也没说。大家吃完饭,商量好去看秋智妈妈。哥俩都带着媳妇,秋智家正在吃饭,秋仁、秋礼和秋信哥三个在喝酒呢。他们哥俩拉着媳妇跪在地上哭着不起来,磕了几个头。春生让秋仁拽起来了,根生就是不起来,越哭声越大。秋智妈也哭了,直喊孩子起来。
根生哭着喊:“二娘,没有你,我早死了,二娘,你是我亲妈呀。”二丫哭着拽他,哭了一会,自己起来了。秋信拿几个凳子,大伙儿坐着,根生还在抽泣。
秋智妈说:“孩子们,二娘懂你们的意思,老爷儿(太阳)不在一家转,这不苦尽甜来了,这就是争气,二娘看着也欢喜,你妈也有几年好日子过”。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秋仁笑着说;“妈,我这两个兄弟刚止住,你又掉上泪了。来,兄弟,赶上了,别嫌你二娘家的饭菜,喝几盅。”
根生说:“二红,上炕,喝酒。”自己脱了鞋挨着秋仁坐下,说:“秋信,给哥找杯子。”
秋智妈看着更高兴了。春生两口子就有点拿捏着,毕竟是领导干部了,也得讲究身份。秋智妈也没再让,还是根生看出来了,说:“哥,上炕,到二娘家这了,还装啥,喝醉就睡这。”春生也上炕了。两个媳妇就往外拿礼物,根生给二娘买了一条羊毛棉裤,一个羊毛褥子,两盒口服液,春生买了两瓶麦乳精。
第149章 也衣锦还乡()
根生回家后,明天在哪儿过年和二丫发生了争执。二丫怀孕了,根生不敢太顶他。但原则不变,后来春兰两口子来了,二丫就说了这事儿。
春兰说:“应该叫你他舅母,但咱们都是老邻居结亲,我这就叫你二红吧。咱们都是农村人,农村人有亏成(规矩),出门子女不看娘家灯,不闻娘家香,过年不能在娘家过。当然了,这是新时代,是九十年代了,也有挺多改的。”
耿福说:“这些老令,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别说旁人了,你大爷他们家你大姐四口人,去年在这儿过的年。年午黑夜发纸时,小两口儿都到院外的粪堆去站着。”这耿福一边说话,眼睛一边往春苏那儿瞟。耿福说的这事二丫知道,为这满仓还和他爸吵了起来。二丫没了脾气,掉了眼泪。
春花说:“二红,初一这天,你还得在老何家挨家拜年呢,这可是家家都准备好了的。今儿个黑子他家嫂子还来问呢。”二丫知道,这也是风俗,新媳妇第一年拜年,不论长辈还是平辈长者,都要给六尺红布和头绳钱,现在大都是五块钱,有的给十块钱。二丫想一下,这么大门户,能有不少钱,不掉泪了。
根生说:“二红,告诉黑子他家嫂子,不能接东西和钱。”
春生说话了:“根生,你们初二早晨就回去,过晌回来。初三不走的话再呆一天。”二丫赶忙点头。
这时春苏进来了,说:“二姐,孙红姐来了,找你。”
春花一愣神。根生听见了,笑着说:“这瞌睡精,有些年没见面了,啥时候这么面矮了,让他进来吧。”说着和二姐一起迎了出去。孙红围了一个粉色的围巾,头发好像是洗过时间不长,露在围巾外面的几绺头发还闪着冰晶,站在那里又是搓手又是跺脚。看他们两个人出来,眼里流露出幽怨,瞬间消失了。
春花热情地说:“这大冷天,咋不进屋啊?”
没等孙红说话,根生打着哈哈说:“唉呀妈呀,谁家的大姑娘啊,长得这好看,我还以为是我们的瞌睡虫呢!”
孙红迅速看了根生一眼,马上把目光转向春花,说:“春花姐,我想和你说句话。”
这根生一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春花说:“根生,你先进去。”
根生调侃一句:“有啥大秘密?收复台湾啊?本人不感兴趣,你们聊。孙红,在这吃饭啊。”找个台阶,走了。
孙红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走进去,分明看到门的后面有一双眼睛。春花咳嗽了一声,孙红眼睛看着春花,问道:“春花姐,这根生真变了。听说他结婚了,是李二红,这是真的吗?”
春花点点头。孙红说:“春花姐,这事我咋一点都不知道呢?”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春花吓了一跳,我兄弟结婚,干啥非得你知道啊。难道他喜欢根生?这太不可思议啊!春花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
孙红知道自己失态了,用围巾擦了一下眼睛,甩了一下头发,说:“没啥,春花,咱们的情分没了,何根生,让他等着。”跺一下脚,转身走了。
春花愣在那里,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时二丫出来了,推了春花一下,说:“咋啦,让这个小骚妮子骂了,你等着,我追上去刷她个满脸花。”
她刚要转身,春花已经醒过腔来,拽住她,说:“没事,她和我说了别的事。回屋!”
过年赶上了大雪,年三十下午,太阳还没落山,下雪了,开始时,尖溜溜的小风伴着几片雪花,地面还没变颜色,风停了,雪也住了,大秦庄的人们很高兴,这瑞雪兆丰年,还不影响去请年。谁料到,刚刚把祖宗请回来,大家正在举行仪式,张牙舞爪的大雪片子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一丝风也没有。上岁数人都知道,这是要下暴雪,告诉年轻人和孩子早早回家。真真的,大暴雪下了半宿,到发纸时渐渐地小了,人们以手加额感谢老天爷,给了人们祭祀的机会。秦秋智原打算后半夜回去,车都准备好了,一看这天气急得跳脚。也有好处,初一安排的活动因雪取消了。
初一下午,天彻底放晴了,刺眼的白皑皑的大雪像一床巨大的白色被子盖在了细沙河两岸,放眼望去,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秦秋智坐在吉普车里看着景致,心情不错,还不时地哼几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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