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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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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秋智点头,跳下炕来,拉着秋智的手,跪了下去。
秋智妈一直说着:“不行,反了。”
秋业也不管,磕了两个头,拉着秋智上炕。秋仁也在,说:“大哥,你这反了吧,兄弟应该给你磕头。”
秋业说:“二婶、兄弟,哥哥惭愧呀,让兄弟把大爷发送了。”秋智看他穿的挺光鲜,说话也通情达理,放下心来,说了一些客气话,中午把秋荣叫过来,其他人谁也不来。几个人喝了一些酒。
下午秋智说:“大哥,我陪你看看你家房子去”。
秋业高兴的说:“给大爷他们上坟回来去过一趟了,还是老样子,走了三十多年了,真是想啊,一会儿过去看看,麻烦老九兄弟了。”秋智和秋仁、秋礼一块儿陪着去了德福家。秋业走进屋里,泪流满面。几个人又劝了一回。
秋智说:“秋业大哥,你既然回来了,这钥匙就给你吧,这房子还得物归原主。”秋荣刚要接话,秋智朝他摆摆手。
秋业说:“我先用几天,走后把钥匙放到二婶那儿。不过,兄弟别生气,我得拿两样东西做个念想。”眼泪又下来了。
秋智说:“你随便拿,大哥。”秋荣走了出去,不一会德禄、德寿和秋荣一起走了进来。
德禄说:“你们都出来,我有话说,这屋这么大霉味,能呆人吗?”秋礼搬出几个凳子,天还不太冷,有的坐下去,有的站着。
德禄说:“大哥没了,现在老秦家,我岁数最大,我就得说话。你到我们家,我们不接待你是有原因的。一是我侄子秦秋业十四岁走的,三十多年了,你突然来了,无凭无据的,老秦家不敢认”。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最吃惊的要属秦秋业,他显然急了,说:“二叔,我是你的亲侄子,你家灯窝的玻璃还是我打碎的呢。”
德禄说:“别打岔,二呢,就算你是秦秋业,走了这么多年,是死是活也该告诉家里人一声,又不是我们家里搬家了。家里人见天见悬着心,我哥、我嫂子到死也没闭上眼睛。你真是秦秋业,也不是我们老秦家人,老秦家没你这不是人揍的东西。”越说越气,秋智马上劝解,给秋业使了个眼色。
秋业跪下去,边磕头边说:“各位叔叔、兄弟们,秋业错了。”
德禄把脸扭开,说:“你站起来,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受你礼。我还要说三呢,德寿,给他看一下”。德寿把当初写的遗嘱拿给秋业。
秋业一看还有秋菊的签字,看完递给德寿说:“这我没意见,二叔是让我签字画押吗,没问题。”
德禄说:“这不用麻烦你。老九,你个糊涂东西,谁让你把钥匙乱往外拿。你大爷当初是咋说的?收回去。”
秋智说:“二大爷,我错了。”其实正中下怀,秋业把钥匙还给了秋智。
德禄说:“去把屋门锁上,一会儿老五再去买把锁,加上一道儿。这位客人,你看院里有啥留念想的,拿吧。”秋业一听,这明明是说自己,看又不认自己,心里恼怒,不敢回口,到地上抓一把土,拿一块塑料布包上。
德禄说:“老秦家也不留你了,把你的礼物都拿上,在秋仁那儿吧?秋仁去拿。送这位客人走吧”。秋智往院外一看,挤满了人,都来看热闹,都盼着能闹腾起来,秋业跪下又磕了两个头,说:“老三,我和你去拿。”
德禄说,“德寿,你和他一块儿去,你二嫂那耳根子软,经不起三句好话。”秋业含泪走了。看热闹的人失望之极,散了。很快地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秋智于心不忍,让李奇派下车来,把他送到火车站,自己回县里去了。
过了周末,周一上班时,办公室通知,孙书记找他,秋智的心跳加快了。已经批了,成了主任,下一步得让韩蕊烧把火进常委,争取省去一些步骤,直接坐到县委副书记。走进书记室,纪高官苏为民也在,秋智心里打鼓。两人表情严肃,孙书记给拿出一叠材料递给秋智。秋智迅速翻了一下,是秦秋业把他告了,告他贪了他家一百块大洋,镯子若干,大烟一坛、胆瓶等物。
第182章 着了谁的道()
原来那天晚上,秋业去车站买票,刚要排队,有一个人把他喊出来,他很警惕,出门在外,经常碰见各种各样的事情。那人说自己叫郑峰,递给他工作证看。秋业看他没有恶意,随他走了出来。
郑峰说:“秋业大哥,我知道了你的情况,你要不想这么窝囊的走,你就听我一言。”
秋业开始真不相信他,郑峰说:“我帮你要回你应得的东西。”把秋业拉到附近的小酒馆。边吃边聊。郑峰就把自己和秋智的过节告诉了秋业。秋业相信了他,把自己回来的事和盘托出。
郑峰说:“你不用说了,早都传开了,都知道秦秋智黑了你家东西。就是不知道你家里啥情况?”秋业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郑峰眼睛亮了,说:“这么说,这些东西你也不确定有没有。”
秋业说:“有没有,有多少,我都不知道,只知道老秦家祖传的书都在我家,就怕是破四旧时收走了。”
郑峰说:“书肯定是剩不下了,其它东西的数量还不是你自己说。”然后郑峰告诉秋业去找谁,怎样写材料,第二天,秋业就找了县纪委。
秋智心里一阵恐慌,看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心里坦然了许多,苏为民叫上来一个人,把大智说的都记录下来。这苏为民心里明白,大老板让他在办公室说清楚,根本就是相信秦秋智,其实这是违反组织原则的。秦秋智把德福的事讲了一下,又把秋业回来的事讲了一下。
苏为民说:“要这样说,你属于合法继承。”秋智告诉他们,这东西当然德福是想让他和秋菊平分的。但秋智没要,把数量也说了。最后说:“我大爷临终时立的遗嘱,都存着呢,我的长辈手里有一张,我手里有一张。”
孙书记这时说话了:“这个秦秋业也真不要脸,你们秦家做的对。苏书记,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小秦,下午你就去细沙河,把遗嘱拿来。”
秋智说:“我的这份儿就在我家呢。组织什么时候要,我随时奉上。”苏为民还要问胆瓶的事,看孙书记明显是袒护,也不说了。孙书记让记录人出去,那人走到秦秋智跟前,签字画押,拿着走了。
孙书记说:“小秦,你看看那个。”苏为民把几张照片递给他,他一看是自己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抱在一起。这女子,披肩发,穿着时尚。各种各样的角度都有,秋智揉了一下眼睛,确定是自己,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心里明白了,着了道了,什么他妈的主任,什么他妈的常委,还他妈的县高官呢!真是白日做梦。这两件事看似毫不相干,其实是一个目的,搞臭他。两位领导看他的表情急剧变化,都沉默着。
秋智说:“组织在上,秦秋智用人格和党性担保,这照片是假的,这是在省委党校的背景。”
苏为民打断他,说:“还有检举材料,出于组织原则,就不给你看了。你也说了,这是在省委党校,小秦,组织是相信你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一次夜不归宿,是不是和这个女的在一起过夜。”
秋智完全冷静下来,说:“也在外面住过,也和女的拥抱过,可不是这人,是组织部二处的韩蕊,想必二位领导也认识。”
苏为民摇摇头,孙书记说:“认识,是二处处长,可不是这个人啊。韩处长我见过几次,大约是这个模样,至少比她的年龄大上一倍。”
秋智说:“是,今年四十四了。”
苏为民在记着,抬头问道:“你和韩处长什么关系?”
秋智说:“她是我师傅,他在我们村里插队,我和他学武术,那年我九岁。当时我们是在教务处拥抱的。你们可以去调查教务处的李主任,假也是我师傅给我请的。”
苏为民说:“可是这人和背景都配不上。”
秦秋智冷静下来,笑了一下,说:“苏书记,不用一个小时,我就能把照片里的我换成两位领导的任何一人,把背景换成想要的任何地方。“两位书记对看了一眼。
苏为民说:“这要等外调结果,你先把手头上的工作交代一下。在家里等信吧,不准离开县城,随叫随到,还有,尽快把遗嘱拿来。”
秋智说:“两位领导,我师傅的事,现在就可以说清楚,孙书记,麻烦用一下电话。”秋智接通了韩蕊的手机。
秋智说:“不是,我不是孙书记,我是大智,师父,你把我在你家的那天情况给我领导们说一下呗。”那边还在喂喂,秋智把话筒递给孙书记。孙书记不接,指一下苏为民,苏为民也不想接,没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
接过电话,那边显然是不耐烦了,说:“孙书记,接个电话这么磨蹭。”
苏为民说:“对不起韩处,我是县纪委的苏为民,小苏,是这样……”说了一下,秋智看他的脸上全是汗。
还没等说完,那边的声音就截住了,说:“你是纪高官,我徒弟生活不检点?笑话,在我家住的,来省里查我吧。”听着电话的忙音。
苏为民苦笑一下,说:“书记,这显然是有人做文章。”
孙书记说:“那就按你刚才说的做吧。小秦,不要有思想包袱,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秋智从书记室出来,回到办公室,收拾下楼。整个这一路,都看到人们在指指点点。秋智明白,胡依萍肯定早知道了,如果栽赃的人是自己,也会给她寄一份。他回忆起这两天依萍的态度,感觉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也许是杯弓蛇影,邻人疑斧,他自我解嘲道。回到家里,保姆在择菜,孩子睡着了,他刚想休息一下,手机响了,是岳父家的号码,胡斌的声音,让他中午过去吃饭。秋智告诉保姆一声,走了。一进屋,看依萍也在,讨好的说:“你来妈家也不告诉我,有好吃的我也好蹭一顿。”
胡斌的表情倒是挺平和的,说:“坐吧,老孙和小苏都找过你了。”
秋智点点头,说:“爸,你这消息挺灵通的。”
胡斌说:“秋智,爸给你说句实话吧,我恐怕比他们知道的还早呢。那些照片寄到我办公室了,我这没敢告诉你们。我相信我女婿。”
第183章 又打回原形()
这一上午,秋智好像挨了几闷棍,不知下手的人是谁?心中愤懑,无处发泄,听到胡斌这句话,只说了一个字,爸,声音有些哽咽。胡斌说:“依萍,把你听到的说一下。”
依萍脸上有泪痕,显然是哭过了,说:“秋智,说你黑了你大爷家古玩玉器不计其数。在省委党校学习期间两次夜不归宿,和一个女孩子打得火热,厚颜无耻的在校园里拥抱、亲吻。”说完又哭了。
秋智说:“爸,这是无耻的陷害。我应该怎么办,我听你的。我现在也六神无主了。”
胡斌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个人并不是非要把你怎么样。这些事也经不起推敲,只想把你搞臭,弄出几样病来,即使查无实据,也不能带病提拔,这就达到目的了。现在,首要的一件事,你自己拿这张照片去报警,你堂哥的事咱们没办法左右。也不要轻举妄动。”
秋智说:“下午我就去公安局报案,这个秦秋业,我想让我哥找找他。这世界上还有这么黑心肝的人。”
胡依萍说:“那是大家族的门风。”秋智听了,满面羞愧。
胡斌说:“依萍,你这是人妻之道吗?丈夫有事,要齐心协力,你这是啥?他要上吊,你就给递绳子?秋智,听爸的话,千万别轻举妄动,报案后回家带孩子、做饭,让他们纪委折腾去。”
秦秋智下午就去了公安局,先见到了洪江,把这事讲了一遍。洪江也没表态,显然对这件事也知道了。他带着秋智一起到三楼报了案,然后两人回到洪江办公室。洪江说:“这个案子不难查,你放心吧,我让弟兄们上点儿心,到时候通知你。查出来把他的牛黄狗宝踢出来。”两人又寒暄几句,秋智告辞了。
自那以后,虽然胡斌把事都说开了,但胡依萍就是不能释怀,每天大话小话挤兑秋智。开始他只以为还是因为那张照片,有一次依萍一句话,让秋智明白了他为什么不依不饶。这段时间两人都身心疲惫,又快过年了,尽量避免这个话题,两人也很久不在一起。这天,俩人都有意思。依萍突然一句,人都喜欢年轻的,没看谁喜欢老女人,口味够重的。秋智一下子明白了,她是因为自己在师父家住了一夜。这火气都在韩蕊身上,秋智没发火,也没解释,只是对依萍敬而远之。
还有德福传下来的东西,不但依萍相信有,胡斌两口子也认为大智留了一手,尤其胡斌酷爱古玩,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结婚这么多年,现在才真正觉得和这家人格格不入,尤其是县委办主任人选已经公示了,是何晓彤,是郑峰媳妇的小姨,自那以后,这胡依萍连话都懒得和秋智说。
过了年,秋智在单位里更难熬了。参加了副处级干部培训,又没有合适的位置,这何晓彤又成了顶头上司,在县里大院秦秋智还成了新闻人物。其实秋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韩蕊,问题并不是很大,调到市里各局当一个副手不算问题。但这次是把韩蕊无端的扯进来,他也觉得挺没趣的,也不给韩蕊打电话。
长风破浪会有时,他也想开了,家庭呢,他也看淡了,就这么过吧,他舍不得孩子。可树欲静而风不止,胡依萍想要细沙河的房子,秋智说已经给了秋信,咱们可以在县城买一个。胡依萍不依不饶,最后下了通牒,不拿回房子就离婚。秋智权衡了很久,实在没办法,办了离婚手续,县城的什么也没要,净身出户,搬到了单身宿舍。胡斌两口子多次劝和,也没起作用。离开了这个家庭,没有了胡斌这棵大树,秦秋智的日子就更难了。
这时组织部张贴通知,干部轮岗,县里机关副处级一人,科级三人,副科级九人,轮岗一年。秋智知道,所谓的轮岗,其实就是下岗,虽然工资照开,政治前途就此打住。县委、县政府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秋智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自己去找机关工高官,问自己算哪级,工高官带他去了组织部长室。部长问他啥意思,秋智说想轮岗。组织部长大喜过望,科级、副科级都好办,就这副处,他们敢动哪个?当场就说秦秋智属于副处,他写上计划,去平州省工作。三天不到就批了下来,轮岗一年。
天气已经变暖和了。秋智回到了大秦庄,没回家先到了细沙河边,他每次回来都到河边转一转。他喜欢细沙河,她的恬适、波澜不惊让秋智倾倒,秋智认为这是细沙河独特的魅力,全国大小河流都无法比拟的魅力,只是这几年水小了,水脏了,但是他对细沙河的痴迷有增无减,她给了秋智以镇静、缜密、刚毅又不乏柔情的性格。他在河边坐了一会,暖暖的春阳使他留恋,他舍不得离开,他的下一站是平州,说的是一年,他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他来告别细沙河,告别春秋桥,过几天去告别和细沙河同等重要的何春根。
他信步走到瓷砖厂,把情况和李奇讲了一下,李奇不让他走,让他接管公司,秋智说:“大哥,我目前还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到南方大都市去真正体验一下生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带一分钱,手机全都不带,只带传呼机,看我能活到什么份儿上。如果闯出名堂,就不回县里了。”
李奇心里不十分赞同,看他挺坚决,也没再劝他。中午两个人在李奇的办公室喝了一些酒,李奇打开了话匣子,告诉一些大秦庄的事。
大智的这次事源于秦德福的家产。现在最明显的家产就是这个房子。秦秋业这事过后,秋智妈让秋童去住,德禄两口子千恩万谢的。秋童已经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眼下乡下出了一个怪现象,生孩子时有许多女孩子,都喊着女孩儿多、男孩儿少,可到了谈婚论嫁时候,就没有几个女孩儿了,不知道这些女孩子都去了哪里。几百户人家的大秦庄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光棍儿。
第184章 是谁的房子()
秦秋童没考上大学,当了兵,复员回来错过了谈婚论嫁年龄。那时候女孩们已经不把目光放在军人身上了,何况秋童还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穷光蛋,现在李奇的瓷砖厂打工。有了这个房子就好办了,家里人立即进行了装修,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可是就在这时惊动了一个人,德禄的亲弟弟德寿。秦德寿这人是一个老实人,这回却一反常态,找到秋智妈质问,为啥把房子给了秋童。秋智妈很吃了一惊,解释道:“他三叔,这事没和你商量一下,还不是为了秋童这孩子,这个年龄了还没成家,二哥现在也七老八十了,也没有能力再盖房子了,大哥的房子闲在那也没用,就让秋童去住了。”
德寿是个一根筋的人,红着脸说:“二嫂,你这就厚此薄彼了,秋洁是你亲侄子,也没成家呢,你咋不说给秋洁呢?”
秋智妈耐心地说:“他三叔,这不是一回事,你家就秋洁自个一个孩子,有一个房子就够了。”
德寿说:“哪个姑娘家愿意和公公婆婆住对面屋啊,单门独户的孩子,媳妇总也好找些。”
秋智妈有几分生气,说:“那二哥他们现在还和老二住对面屋呢!秋童连对面屋都住不上。”
德寿一时语塞,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秋智妈心里不得劲,以为这事也就过去了。谁知德寿自己去找他二哥,德禄一听火冒三丈,也没给他面子,骂了他一顿。当天晚上,秋童哥几个收拾完房子,锁上门回家了。
这时德寿带着秋洁把大门和屋门的锁头砸掉,搬进去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然后就要换上自己备好的锁头。早有人跑去告诉了德禄,德禄带着儿孙们跑了过来。两家人就在这院子里吵了起来,吵得天翻地覆,全村人都来看热闹。
秋智妈想去劝一下,秋仁不让,他自己也不去。秋仁在心里埋怨妈妈,只是不敢说出来,没来由地惹出这大事。其实秋仁也知道,这老哥两个矛盾由来已久,还不是德福的那些地。两人把旱田都撂荒了好几年,专门争河边上那两亩半水田,虽然没撕破脸皮,心里都在憋着劲,现在这个房子就成了火药桶。
两家吵了将近一个小时,越吵越凶,最后秋童冲到屋里,把秋洁家的东西往外扔,秋洁别看势单力薄,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就动手了,抡起凳子砸了秋童一下,虽然秋童躲得快,还是刮破了额头,当时就见血了。德禄勃然大怒,大喊“打他”。几个儿孙没等他发令,早冲了上去,秋洁手里拿着凳子哇哇乱叫,被这爷们几个摁倒在地,拳打脚踢。
其实秋洁也不是弟兄一个,还有他大哥秋廉,这时候看出来谁是亲人了。秋廉的儿孙们也在看热闹,老大立世看自己的亲二叔吃了大亏,什么也不想了,对着兄弟和子侄辈大喊:“上。”秦秋廉系的又加入战团。院外看热闹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的爬上了墙头,大家都在推波助澜。
正在不可开交时,秋智妈带着三个儿子到了。秋仁本来是不想来的,看事情闹大了,他是家族的,又是村支书,只好过来了。秋智妈看秋荣兄弟们也在看热闹,喊着他们,拨开人群闯进院里,站在两方中间,硬生生地把他们隔开了,把这些侄子孙子骂了一顿,大家都停了下来。一是大家都挺敬重秋智妈,二来秋信穿着警服,有几分震慑力,三是也都打累了。大家都看着秋智妈怎么收场。
秋信先给立世做工作,让他们帮助秋洁把东西搬回去。立世在秋洁耳边嘀咕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人把东西搬到院子里。秋仁是这个家族的,可他也是村支书。大家伙儿都在看着他,他本不想参与,没办法,说话吧:“今儿个我不代表村上,只是我个人的观点。这房子是我们家秋智的,只不过是先给秋童住着,如果还是这么闹,那我就让我妈收回来了,别的办法我也没有。”
这句话说得两方都蔫儿了。德寿走了过来,说:“老三,你收回去我没意见,给别人就是老七了,别人想都别想。”
秋智妈说:“他三叔,你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你看这房子,人家秋童里外都装修了,咱们有啥理由不让人家住啊。你们就别再闹了,不嫌磕碜啊!”
德寿也没给面子,说:“二嫂,你是最讲理的,你这么说我不服气,你们都不讲理,我秦德寿找一个说理的地方去。”说完带着人走了。不知道看热闹的是谁大喊一声:“真是事怕颠倒理怕翻啊。”德寿也装作听不见,走了。
秋智听完李奇告诉,在心里也在埋怨妈妈,问李奇:“那后来呢?谁帮助解决的?”
李奇说:“先到了大队,你哥他们不管,又惊动了镇司法所,来调节一回,没成功,人家也不管了。听说你三叔在镇法庭起诉了。”
秋智苦笑了一下,说:“这咋起诉,以啥做标的物啊?那个房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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