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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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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用那充满怀疑的目光审视了秋智一会儿，坐下去，又看了一会简历，对苏主任说：“让他把原件拿出来我看一下。”
因为他讲的是平州话，秋智听不太明白。苏主任对他又说了一遍。秋智从袋子里找出来双手递给赵总。
赵总翻看了一会，说：“跟我出来一下。”
苏主任带着秋智下楼走到后面的一个院子，好大的一个院子，在这平州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么大的院子，可见这家公司实力了。赵总刚到，在后面的平房里出来两个人，用方言和赵总打招呼。赵总伸手往前面指了指，苏主任点点头，赵总看了秋智一眼，转身走了。
苏主任说：“秦先生，看到那堆木头没？一会儿要在那卸货，你把木头搬到平房山墙那里。”
秋智想：“这是在考验我，一定是看了我的学历，又看我长得白面书生样，怕做不了仓管这活。好了，让你们看看，老子就不缺力气。”嘴里答应着，就开始挽起袖子，有一个人陪着他一起走过去，苏主任称呼这个人阿峰，苏主任交代阿峰几句也走了。
秋智知道，这赵总和苏主任一定在哪个地方看着自己。
一共不到二十根木头，那个阿峰也不帮忙，秋智一个人，重一点的每次扛一根，比较轻的一次扛两个。不到半个小时，全部搞定。
阿峰向办公楼看了一会，对秋智说：“先去洗漱一下，该吃饭了。”
两人一起洗漱吃饭。阿峰是个话匣子，他得到了指令，先吃饭，然后去苏主任那。他讲了这个公司。董事长是阿峰的姨夫，董事长弟兄五个，刚才的赵总是最小的，老五，没文化，主管行政后勤。秋智问了一下这公司的业务，才知道主要是做进出口贸易，润滑油是主业。两人吃了饭，阿峰把他带到了人力资源部苏主任那里。
苏主任似乎正在等他，热情地打招呼。秋智心里暗喜，这是成了，虽然这工作不怎么样，可总算有了落脚地。
苏主任说：“秦先生，很抱歉地对你说，本公司没能录用你，这是你的资料，请装好。”
秋智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接过材料，说声谢谢走了。
阿峰在楼梯口等他，一定要送他。盛情难却，秋智也没拒绝。
阿峰告诉他，赵总看了他的材料，很怀疑真实性，这么高的学历，应聘仓管本来就不可思议，何况在秋智干活时，一点也不像是知识分子，更像是长时间干苦力的人。赵总觉得秋智不讲诚信，不适合做仓管。
第192章 有了落脚点（）
秋智听完心里一阵苦笑，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阿峰说：“苏主任替你辩解了，说看你写的字就知道是知识分子，这些材料都在，也许是人才呢。赵总也不听，反而骂了苏主任一顿，说就这破文凭，随便哪个地方，一百块钱能买一堆，苏主任不敢再说了。”
阿峰看秋智不说话，又问道：“我看你也是老实人，你说实话，那文凭是真的吗？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看看到了门口，秋智说：“文凭是真的，力气也是真的，谢谢你，帮忙就不必了，你请回吧。”秋智从侧门往外走，阿峰站在那里目送他，走出门，秋智早看到了路旁的几块青砖，他故伎重演，在青砖上暗暗用力，青砖碎了几节。阿峰看在眼里，大吃一惊，大喊：“秦先生请留步。”秋智也没回头，向后扬扬手，作告别状，大踏步走了。
秋智又回到了蚁族群，在这里又住了一星期。每到有招聘会时就到场，没事就听他们吹牛，讲黄段子，和隔壁女寝互相撩闲。春苏打了几回传呼，哪次都回过去了，只说走不开。春苏最后这次哭了，说：“九哥，回来看看我，我太想你了。”秋智的心差点儿化了，硬着心肠挺了过去。这个王乡长多次打听秋智，秋智都找话题岔了过去，他说秋智将来不同凡响。
这天下午，秋智正在和大伙神吹，拷机响了。是平州大学教务处，让他明天上午去沙南校区面试。秋智记得是上次投的简历。真实的简历，根本没当一回事儿，他回想一下，是平州大学校外二级院招聘各科老师。
大智第二天来到这个校区，是新校区，远离市区。和春苏的制衣厂挺接近的。他想如果在这应聘成功该多好，离苏子近，这里他只有春苏这一个亲人。他知道去大学面试，那可要穿的体面一些，找了一件有档次的半袖，换上一条西裤。
他到了学校，应聘者坐了满满一屋，在大屏幕上流动着招聘流程。秋智应聘的是政治经济学老师。一看只招聘两个，应聘者却有三十多人，心里凉了，想一走了之，可别丢人现眼了。一想起春苏的眼神，他又坐了下去。面谈，手写简历，试课，有的让走了，有的让等消息。让秋智留下等通知，秋智感觉有戏。等了四十多分钟，大屏幕上显示：秦秋智老师，请去处长室面谈。
秋智过五关斩六将被录用了。底薪一千八，课酬大约一千多块，这几乎是秋智半年的工资。一想起春苏一个月还不到五百块，知足吧。明天报道。秋智已经提出住宿，学校答应了。秋智看还有一百七十多块钱，买了几斤肉，买些米，拿了回去，花了三十多块，老板、王乡长安排人炒菜，女寝室的闻到了气味，不干了，非要过来凑手，秋智又拿出二十块钱让人去买。又买了六瓶酒，晚上吆五喝六喝了一顿。秋智说自己去学校了，但没说去哪家学校，他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不清。
第二天，秋智去报道，学校安排了宿舍，非常好，两室一厅的房子，有一对老夫妻住一室，秋智住一室，其他公用。秋智非常满意，这对老夫妻都是老师，六十多了，已经退休了，是临省的，男的姓姜，女的姓隋。是学校又聘来的，也算是再就业，说的好听些，是发挥余热。
吃过中午饭，秋智借了姜老师的自行车去找了春苏。骑自行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春苏知道是秋智来了，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儿飞了出来。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双凉鞋，显得那么清纯、美丽。
看秋智推着自行车，楞了一下，跑出来就抱住了秋智的胳膊，问：“九哥，吃饭没？在同学那儿混的不错啊。”两人走到大堤上坐了下来。两人都没说话，看着宽阔的江面，远处郁郁葱葱的芭蕉叶，倒映在江面上，不时地被驶过的大船分离出一片片的绿光，和阳光混在一起，涣散出五彩缤纷的影像。鸥鸟的鸣叫声混杂着大船的长笛，使两人仿佛置身于海边。
春苏说：“九哥，我觉得哪也不如细沙河好。”
秋智点点头，说：“想家了吧？细沙河、春秋桥、大东山、西沟里让我魂牵梦绕啊。”接着把工作的事告诉了春苏。
她高兴的手舞足蹈，在秋智的脸上吻了两下，说：“我说过你不是凡人，一个月的工资比我半年的还多，谁也不如我的九哥厉害。”
秋智说：“多吗？好吧，工资月月都交给你。”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秋智知道这话唐突了，春苏看出了他的窘迫，说：“啊，我可不替你保管，我九嫂不得和我拼命。”
秋智转换了话题：“苏子，给家里挂个电话吧，好吗？九哥求你了。”
春苏说：“九哥，你不知道，我妈现在病虽然好了，可还是没去根，在家里没人关心我，那年我本想再复读一年，他们就是不同意，你说我们家现在还差钱吗？尤其是我那两个嫂子，好像都是孔方兄的孝子贤孙。其实主要还是想把我拴在家里，和我二姐似的。”
秋智听完哈哈大笑，问：“苏子，你就不想家？你刚刚提到细沙河了。”
春苏沉默了，眼睛看着江面，唱到：“出门的人需要一点安慰，我说想家怕你流泪。”这首歌秋智也听过，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剧的主题曲。平时没觉得怎么样，听春苏唱，就觉得心里猫爪挠的感觉。家里人一个个浮现在眼前，看春苏早已泪眼婆娑，轻轻地靠在秋智肩上，两人半天不说话。秋智从心里喜欢这个小妹。但他不能，他有义务让她过的更好。
秋智站了起来，说：“收拾上班去吧。听九哥的，打个电话，九哥也想家，好在找到了你，总算有了亲人。”
春苏高兴了，说：“啥叫总算啊，我们就是亲人。你忘了你许诺的。”
秋智说：“许诺啥了？”
春苏说：“在我家，你去找我二哥，我二姐他们逗你，你说，你谁都不要，就要我，你食言了，娶了我九嫂。”秋智想起好像有那么回事。
第193章 办学许可证（）
笑着说：“傻丫头，那是玩笑话，你才多大呀。”
春苏正色的说：“这么多年，这话我一直记着，自以为这辈子没可能，老天有眼，我们竟然在这异地他乡相遇。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告诉你一句实话，我二十四了，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秋智彻底无语了，说：“越说越不像话，上班去吧。”
春苏说：“好吧，这一半天的去你们学校看看。”
秋智说：“欢迎，到时候传我吧。”
这天上午，根生在办公室里看上个月的报表。花丽打来电话，要他帮助去看看。根生叫上司机，去了技校，租的是三、四这两层楼，三年，房租十二万，取暖费等一切费用自理。根生感觉不错，办公室、教室都现成，简单的刷一下油就可以了。花丽只有十万块钱，根生又给划过十万，作为启动资金。花丽这才感觉自己啥也不懂，对于装修等各方面都像傻子一样。根生又把满仓找来，让他设计。
满仓现在就在市区拉起了几个人，专门为装饰公司服务。他提出疑问，培训的生源不同，要求会不会一样，用根生的手机打了半天电话。告诉满仓，今天先定好，明天再来一趟。和根生商量四楼技能培训，三楼文化课培训。
两人回到天诚。根生问花丽，“看里面不用大动干戈，几天就能完事，现在看，关键是手续得先办了，这些我也不懂。”
花丽说：“这两层楼的业务不一样。主管部门也不一样，劳动技能，还得需要劳动局盖章。当然都得有教育局的办学许可证。”
根生说：“那这么着，让满仓他们装修，你跑区教育局办这两个证，两不耽误。至于说劳动局，再说。”花丽点头。
第二天，花丽去了教育局，到办公室问了一下，告诉她去职业教育股。花丽走了进去，有两位女的，对面坐着，一位在用针勾着东西，一位在照镜子梳头发，严格说，在理头发，一根根的在理。
第三天花丽说：“老师，我要办许可证。”说了两遍。
勾线的问到，“哪方面的？”
花丽说：“文化课。”
那人说：“把材料给我看一下。”
花丽说：“没带材料，就是想问一下，都要啥？”
那人说：“本人身份证，学历证，验资报告，消防许可……。”说了一串儿。
花丽掏出笔来，说：“麻烦领导再说一遍，我记下来。”那人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最后说：“拿好材料后天来吧，孙科长开会去了，后天上班。”花丽已经打听好了，这个股长姓孙，叫孙子健。答应着，走了出来。他一想，需要这么多材料，头就大了，不知道从哪入手，也不知道去找哪个商量。现在他才发现，在这个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里，她虽然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可真正需要人的时候，还真的不多。他想起了前夫徐卫东，摇摇头否了。又想起了冯进和苏昌文，这个苏昌文是他的学生，比她小了四五岁（和苏昌文、冯进的事）。其实可以依靠的人还有根生，他又起大智，不知道大智在哪。
大智已经给学生上课了，是大一新生，他自己感到好笑，专科生给本科生上课，这也算教育界上的奇葩。教务处的司科长和他谈过了，这些大学生是大学漏子，不是统招的正规本科生。大学派来了政治经济学老师，是一个副教授，上了几节课，学生不买账，课上总是有问题，学生会的来提意见，在课堂记录上也写上，请求换老师。要求秦老师给学生讲课，深入浅出，精心备课。这科还要国考，合格率是主要的，每年都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秋智定下心来，在第一节课必须把他们镇住，他回忆着自己上学时最喜欢的课节，在教案上设计了第一节课，他知道是大课，一个系的学生都在。
铃响了，秋智走进阶梯教室，往后一看，黑压压的人，心里一下慌了，只觉得口干舌躁，浑身躁热。他又向后面看了一眼，直视学生们的眼神，深呼了一口气，大声说：“同学们好，”声大的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头一天已经在这体验过了，也用了耳麦。今天一紧张全忘了，这时跑上来一位女生，拿起迈克，夹在秋智衣袋上，小声说了一句，“老师你棒棒的。”走了回去。
秋智一下子镇静下来，本科怎么了，本人是老师，说话了：“同学们，从今天起，本人给你们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我姓秦，大家叫我秦老师好了。大家说我的秦姓好不好？”
学生也松弛下来，说好的、不好的都有。秋智看学生都能互动，自信心大增，说：“姓秦的，太有名的有一个，是谁呀？”
“秦桧。”差不多异口同声了，秋智夸张的哈哈大笑，摆下手，说：“答对了，所以都说秦姓不好，至于喜欢不喜欢，也由不得我，如果说怪，怪我爸爸，我爸爸就只好怪他爸爸。怪吧！”他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看下面大多数学生都在笑，他又压下手，说：“大家都是大学生了，都是非常有眼光的，同学们，说实话，我长得是不是挺帅的。”这下学生答的是真齐，异口同声的嘘声。
秋智心里高兴，接着说：“大家的嘘声是赞同我的观点。谢谢了，我早都发现了，我长得太像德华了。”大家又一阵嘘声，秋智走到讲台边上，拍拍那隆起的小肚子，把手放到耳麦上，问道：“你们秦老师不像德华二师兄吗？”然后是一刹那的寂静，随后是哄堂大笑，和雷鸣般的掌声。
有的学生就站起来喊道：“老师，你好可爱呀。”大家就说了起来。
秋智放心了，说：“我们是大学课堂，允许有自己的观点，课上、课后都可以提问题。但老师有要求，讲课时不准打断我，我会给大家提问题的时间。大家说好吗？”雷鸣般的一声好。秋智看门口司科长的身影渐渐远去了。
第194章 拿起了教鞭（）
秋智说：“现在我们讲新课，商品，这是我们这科贯穿始终的一个术语。大家想一下，你平时见过用过的？你认为是商品的事物。”一节课很快就下来了。铃响后，秋智把下节课用的PPT重新整理。学生们就三五成群的上来说话。刚才上来那个是学习部长叫熊英，秋智看她长的细高，文静的脸，感觉这个名字有几分滑稽。上课的铃声响了，秋智发现比上节课人又多了不少。座位已明显不够，教务处督课组的就去找领导。
处长来啦，拿起话筒说：“没有座位的同学想办法克服一下。处里已经决定，秦老师的课从明天起改在阶梯四，那里有足够的座位。”学生们又是一阵掌声。
秋智趁机说：“学校领导这么重视我们这科。我们怎么办？就说一个字。”学生们齐答“学。”处长放下话筒，满意的嘀咕了一句，“像初中生”，走了。开始十分钟提问商品的问题。有一个女同学站起来问：“老师，安、全套算不算商品？”
秋智心里有些慌乱，这他妈算什么问题，这些丫头片子，你啥都敢问，笑着回道：“按理说，这个问题，应该在课后为你解答，因为是给你们第一天上课，我就当堂解答了，在我们国家，法定婚姻内使用的安、全套是免费的。上节课我们给商品下了定义。是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安、全套是劳动产品，但不是用来交换的，在我们国家法律范围里，他还算不上商品。”
又一个女生站起来，说：“老师，超市里都有卖，而且到处都挂着发放机，需要投币的，这不是用来交换吗？”
秦秋智说：“请坐，刚才我说了，法定婚姻内的，至于你提到其他的，秦老师还没尝试过，没有发言权。”又是一阵笑声和掌声。
一个男生站了起来问：“老师，三、陪是不是商品？”秋智在心里又骂了一句。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这第一节课真是难关，课前预习上了许多问题，哪会想到这两个问题，笑着答道：“陪听课，陪做笔记、陪做作业，这是老师的三、陪，属于劳务，是一种商品属性，你如果找我，我可以打折。”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
又一个女生站起来说：“他指的不是这个，老师明白，请老师正面回答。”
秋智说：“据说，注意老师的用词，据说有的国家合法化的职业。属于商品范畴，在我们国家没有。”
那个男生站了起来，说：“老师，有。”
秋智说：“我们国家迈进了一个伟大时代。改革开放，人民富足，但常言说得好，打开了窗子，飞进了苍蝇。领导同志曾说过，两手抓，两手都要硬，随着空气的净化，社会上那些污浊的、肮脏的、丑陋的东西最终会失去生存的空间。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商品。”学生们一阵激烈的掌声。
花丽看到这么多资料，找了冯进，冯进提示他还得找根生，根生有钱有实力，花丽只好还得去找根生。把记的东西给他看。根生说：“和我们这里一样要求，那没必要吧，你们那是技校，消防许可证早就应该有，不成问题的。这验资报告可不太好弄。先把有的资料复印了，其他的再说，这些年我算看出来了，凡事没有铁板一块，只要是有人操作的，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后天去，不行，我们再商量，见招拆招吧。”
这天早晨，花丽早早到了。他知道今天周五了，如果不行，又得到周一。他敲门进去，问：“孙股长在吗？”
那个人回道：“孙科长在里面。”特意把科长两个字咬的很重。花丽知道自己错了，明明是股级，偏就称呼科长。花丽走了进去，孙子健在本子上写着什么。问一句：“什么事？”
花丽简单的两个字“办证”。
“你坐着等一下，我处理完手里的活。”确实比那两个三八有礼貌，花丽想。走到沙发上坐了下，孙子健放下笔，拿过电话，刚要拨号，下意识的看了花丽一眼，一下子手拿着话筒，僵在那里。花丽三十岁左右，少妇年龄，长得天生丽质。这孙子健意识到自己失态，放下话筒，用手捋了一下仅存的几根头发，笑眯眯地问：“办学许可证是吧？先把材料拿来我看一下。”说着离座走到另一面沙发上坐下。花丽早已察觉到了他刚才的失态，虽然有几分为自己的容貌得意，但不免多了些提防。
孙子健认真的看了一遍，递给花丽，说：“花老师，你这很多材料都不合要求。尤其有一个硬伤，虽然你是老师，你的文凭都不是师范类，又没有教师资格证？这恐怕不好办。”
花丽听他说不好办，心里充满了希望，说：“孙科，那怎样才能算合格？”
孙子健沉吟了一下，说：“这个嘛，”用脚碰了花丽脚一下，花丽心里明白，这关难过了，看这个孙子健长得像个蛤蟆似的，不由得反胃，说：“孙科长，那我用别人做法人代表可以吗？”
孙子健说：“刚刚我说了，不只是这一个，大多数不合格。”
花丽马上站起来，说：“那打扰孙科长了，我再去补材料。再见！科长。”直接回到根生办公室，根生不在。
秘书说：“何总交代，他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等下。”泡上一杯茶。花丽也没喝，依在沙发上掉眼泪。过了半个小时，根生上来了。一看表情就知道不顺利。
花丽把经过讲了一遍，根生笑了，说：“你啥事都依着他，不就成了，这办事还是比我们老爷们少走不少弯路。现在人都说白门，红门和黄门。”花丽拿包就砸了过去，又掉了几滴眼泪。
根生说：“这么不禁逗，不过这证明你长得确实好看。也证明我何根生有眼光！要是黑子媳妇去不得把你那里孙子贱人吓跑了才怪。”
第195章 要学会狼叫（）
花丽笑了，说：“别贫，什么我那孙子，贱人，一想他那样我就恶心。刚才你说什么？白门，啥意思？看对我有帮助没。”
根生说：“花丽，你这些年在机关呆傻了。要是别人今儿个碰这事，生气归生气，不至于像你这样。这三门吧，白门就是，百元大票，红门就是官大一级，黄门就是这位孙子想要的。”
花丽说：“根生，你说对了，我呆傻了，也封闭了，在这个城市里，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去找谁。”
根生说：“找我就对了。花丽，咱得面对现实，你必须坚强起来，要不然学校运营起来，谁来管理？花丽，其实我懂你，你外柔内刚，骨子里还是有一股狠劲的？挺起胸来，花丽。”花丽，心里暖暖的，用力的点点头。
根生说：“让这个狗屁孙子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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