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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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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说:“你们不是都睡一块儿了吧?”
秋智笑了,说:“还没有,我碰还没碰她一下呢。”
李奇说:“你这是真君子,他知道你的情况吗?”
秋智说:“大哥,别逗我了!什么君子,有色心没色胆罢了。我把情况都告诉他了,没说离婚这事。她倒不在乎我结婚了。”
李奇睁大了眼睛,手拿着打火机着了半天,也忘了点烟,干脆熄灭了,放下烟,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咋了,别人的老头子都是好的。看出来她对你是真好,既然去上学了,就再放两年看看,我也觉得这丫头,有几分冲动。”
秋智说:“说到我心里了,那就放她三年,这三年我也不找,三年后她才二十七,心思还在我身上,我们就回来结婚。大哥,你给我当主婚人。”
李奇高兴的说:“大哥还得再劝一句,既然这么想了,就别再发展了,小姑娘是惹不起的,好时候咋都好,不好的时候,男的就是千般不是,万种罪过,世人也都这么看,让你活的生不如死。”这话让秋智很吃了一惊。看得出这老头儿的内心也曾有过感情的伤痛。
大智说:“好!大哥,我记住了。”说完又想起秋洁的事,问道:“大哥,刚才说到秋洁,你说了一半就把话咽回去了,还是没拿我当你的亲兄弟。”
李奇的脸又有些红了,看他的双眉一跳一跳的,鼻孔在一张一翕的,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大智,咱俩虽然是两个姓,其实就是亲兄弟,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今儿个全兜了。你三哥两口子有些变化,可能觉得我这个外人是多余的。秋洁进厂我不同意,他是啥人?大智你比我清楚。秋礼开始也同意我的观点。是你三嫂逼着你三哥把他招进来的。进厂以后也不好好工作,开着车满街晃,你三哥也不好管他,将来我恐怕有麻烦。”
秋智一看这事,放心了,看李奇那样,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李奇看他没当回事,心里叹气,又加了一句:“大智,你是聪明人,按理说,你三哥和秋洁是兄弟,没来由地你三嫂护着他吧?”就这句话,秦秋智这聪明人当然听出了画外音,狐疑地看着李奇,问道:“你是说我三嫂和秋洁……”
李奇说:“大智,打住,我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们要是影响了业务你可得想办法。”秦秋智明白了,重重地点点头。
中午秋智在办公室喝了些酒,休息一下,出来后还觉得不轻松,心头的春苏包袱总算放下了,可是又有三哥两口子的事,李奇分明看到了厂子的危机,可能也知道了一些秘密,虽然没和盘托出,也算提醒了秋智。秦秋智连续几天,走东串西,在老叔家盘桓了半天,给老婶一千块钱,又偷着给秋富二千块。又去看了秋廉,快七十岁的人了,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立世和立维分出去了,立言和父母一起过,有了第二个孩子。秋智去时,立言媳妇正露着白白的***喂孩子,看来人也不回避,照喂不误,这让秋智很不自在,给了老两口五百块钱告辞了。
特意去了一趟德寿家,发现房子也翻盖了,宽房大屋的,家里摆设也很先进。秦秋智本想给他点钱,一看这样就算了。和德寿聊起了秦秋洁。
老人家对这个过继儿子比较满意,夸赞道:“小九,你七哥现在学好了,又有出息,还不是靠秋礼两口子!就像自己个的亲兄弟一样,在厂子里管着销售。”
秋智说:“三叔,这还是我七哥争气啊。现在条件也好了,我七哥也该娶个人了,不能一直这么单身过吧?”
德寿说:“谁说不是啊!年轻时不学好,进了笆篱子,谁给咱们媳妇啊?现在正经过日子了,条件也可以了,三十大几了,反倒不着急了,有上媒人的也不看了。现在我也没心肠了。”
秋智试探道:“三叔,我七哥啥时候回来,我想和他聊聊天,挺想他的。”
德寿的瘦脸上漾着笑意,眼角下的一道道皱纹一耸一耸的,淹没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说:“谁说不是呢,你们是亲叔兄弟,还有不想的!这个还愿的不大回来,工作忙,在厂里住。”秦秋智又说了一会闲话,最后还是留给他五百块钱,回家了。
回到家里,秋智妈在带孩子,秋智把孩子报过来,仔细地打量一下孩子,没看出什么不同来,问妈妈:“妈,我三嫂上班多长时间了,孩子不喂奶吗?”
秋智妈正在系围裙,很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说:“秋智,你今儿个怎么关心这事了?你三嫂没奶,常年吃奶粉。孩子过了百岁她就上班了。好在多数上晚班,白天在家带孩子,晚上我带。这不,你三嫂刚走。”秋智没再说什么,看孩子睡着了,把孩子放在炕上,听到车响,秋智走了出去。
看秋礼正要近院门,秋智向外面摆摆手,秋礼站住了,知道他有话说,两人走到核桃树下,不等秋礼说话,秋智单刀直入:“三哥,今天我去德寿三叔家了。”说完眼睛直直地看着三哥。秋礼开始怔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脸色变得灰白,低下了头。秋智明白了,这三哥心里是门清啊。
第203章 男孩徐双禾()
原来秋礼两口子结婚几年没孩子,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迟彩琴心里不满,给秋礼提出离婚,秋礼怕更丢人,就是不同意。这迟彩琴也是有见识的人,在外面只字不提,在家里人面前和原来一样。看秋礼不同意离婚,这个家又不错,尤其是这个工厂,她也舍不得。但是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每天眼睛当然在男人身上转悠。她发现秦秋洁经常有事没事地找她搭讪。而且秦秋洁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没结过婚。于是她有了主意,有一次试探了一下,秋洁果然有意思。
迟彩琴倒是敢作敢当,就把这意思告诉了秋礼。秋礼开始也不同意,当不起媳妇的软硬兼施,又想有一个孩子,就同意了,把秦秋洁调进厂里销售科,给他配备一个专门的办公室兼卧室,为这惹得李奇大发脾气。迟彩琴也由长白班换成倒班。这时秋智妈天天烧香磕头,又给秋礼找偏方。迟彩琴也相当配合,自己亲自煎药。过了几个月,真的怀上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个大胖小子来到了人间,家里高兴得可想而知了,取名字秦立超。这事瞒不了村里人和厂里人,大家都知道这孩子是秦秋洁的,只有秋礼和德明一家人蒙在鼓里。
秦秋智看秋礼半天不说话,也来了脾气,说:“你的私事我不管,就是不能影响工厂,李奇的地位任何人不能撼动,还有,三哥,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烂到肚子不能说,不管是谁!”也不等秋礼回言,径直走了,晚上也没在家吃饭,回县城了。在先丈人家盘桓一天,和孩子一起吃了一顿饭,孩子名字已经改了,叫秦立静,她对自己的爸爸也不太热情。
秦秋智第二天来到平德市,打电话给根生。根生到车站来接,秋智看他的车,一身名牌衣服,打了他一拳,说:“根生,真发了,哪天揭不开锅,去你那儿吃大户去。”根生得意的笑了,秋智到了他办公室,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平州的情况,告诉春苏挺好,活得滋润、开心,边上班边学习。根生看到他说春苏时,神采飞扬,怔了一下,也没放在心上。文革进来了,两人也算相识了,寒暄几句。大智看她人到三十,有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秋智知道他们有事办,于是说:“你们谈,我去秘书室看一下。”没等根生说话,秋智站起来走到隔壁。秘书室有三人,两男一女,有个小男孩儿,八九岁,坐在茶几上写东西。
女秘书认识秋智,让到沙发上,倒上水。说:“给叔叔让一下。”这孩子一抬头,秋智看他面熟。不等说话,这孩子先说话了:“崔阿姨,这叔叔我认识。”
秘书说:“别胡说,这叔叔刚到。”
小孩儿说:“就见过,他肯定是去舅舅那儿了。”大伙儿都笑了。
秘书说:“成精了,快写作业吧!”
秋智感觉到这孩子挺可爱的,问:“小朋友,几岁了?”
孩子答到:“九岁了!”
秋智问:“你叫啥名?”孩子说:“叫徐双禾。”
秋智说:“双禾,哪几个字?”
孩子把作业翻到封皮上,指给秋智,秋智说:“好名字,双禾,大丰收啊。”这时文革进来,叫他过去。小孩就要跟着,秘书把它截下,看着他做作业。
根生把烟递过来,秋智摆手,根生自己点着,说:“秋智,看到你这样,我放心了,就怕你一蹶不振。不打算再找一个?”
秋智说:“那也得碰啊,不能和抓个猪似的吧。”
根生说:“那是,咱们大智是谁呀,必须得好好挑挑,可别挑花了眼。”
秋智说:“这我得琢磨,你这话是黑我呀,还是夸我呀。”
根生说:“你慢慢琢磨,我告诉文总了,上几个菜,一会还来个人,咱们一起吃饭。”
秋智说:“谁呀?这个人我认识吗?也能在这屋吃饭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根生说:“那是,都是二班的。”秋智嫌屋里太凉,让把空调往上调下。服务员已经把餐具拿来了,摆在茶几上,正在往杯子里倒酒。
门开了,声音随即传了进来:“根生,要死啊!今儿个是周六,正是忙时候,你这个催啊,你秘书姓崔,你也姓崔呀?”秋智听到声音,赶忙看,真是花丽,秋智恼怒地看了根生一眼,根生装作没看见。
花丽边走边说,没注意到沙发这边,看这个人站在那,下意识的一看,正好说到“啊”,人一下子僵在那儿了,整个嘴型还是啊型。根生说:“快坐!”两人醒过神来。
秋智在沙发上拿起包,用手指指根生,恨恨地说:“失陪。”就往外走。这时双禾喊着妈妈,跑了进来,看秋智走过来,说:“叔叔,你走了,这是我妈妈。”
秋智说:“叔叔忙,先走了,去找妈妈吧。”
根生大喊一声:“你站住!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咱俩就不是兄弟。”秋智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住了,头也没回。
花丽说:“秦秋智,你也不用这样,我接孩子来,我走,你们聊。”
根生说:“你们谁也不能走。”走过去就把秋智拉过去,说:“崔秘书,领着双禾去吃饭。”说着把秋智按在沙发上。花丽走到对面沙发上坐下,两人谁也不看谁。
根生心里有些得意,这证明两人积怨很深,说:“上菜。”孩子就要在这儿吃,秘书硬把他抱走了。
根生说:“咱们三个是最要好的发小。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上次呢,是我何根生招待不周,弄得不欢而散,今天,我何根生做东,一个是为上次的事赔罪,另一个也想做个和事佬。我们不能抱着陈年老账本不放,我们得大踏步往前走。”
秋智已经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失风度,说:“你快拉倒吧,根生,我们俩谁不比你文化高,还在这儿拽呢。”
花丽说:“真是,就会这几个词,都用上了吧?”
根生说:“得,这回你们俩倒找着共同点了,一致对我,拽就拽了,鸭子还拽三拽,何况人乎?”三人都笑了。
第204章 到底谁错了()
花丽说:“根生,今天周六,这你知道,我就不吃饭了,孩子我晚上再来接,失陪了。”
根生说:“不行!上次咱们十五年后又聚在一起,弄了一个不欢而散,今天无论如何好好聊聊。秋智,你倒说句话呀!”
秋智说:“我没啥说的,你看人家那委屈的,倒成了受害者了。”
花丽大喊道:“秦秋智,我忍你这半天了,我怎么没理了,谁做了缺德亏心事,谁自己不清楚吗?”根生马上走出去,打发秘书,又去门口清场。
大智愣了半天,说:“缺德事,亏心事?我秦秋智可以坦然地说,活了三十年,从没做过。”
花丽看根生出去了,说:“你欺负我年幼无知,那天晚上,你还说不亏心?”
秋智愕然,说:“那不是你提出的吗?”
花丽走过去,“啪”一个大嘴巴,说:“你无耻!”拿着包走了。根生也没拉住。这秋智反而明白了,不是她负我,是我先耍流氓,欺负了她,这要是进法庭,没准就是强奸了她。
脸倒不觉得疼,坐下,喃喃地说:“李奇大哥是一个得道的人。”根生听不懂他说啥,也没问。
大智回到了平州,他回家乡这一趟,心里清明了,知道如何去处理和春苏的关系了。李奇的话,他明白,春苏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孩,也是一个叛逆的女孩。她现在热情似火,保不齐有一天会厌倦,那都伤不起。他已经想好了措辞。当他回到寝室时,他的想法又受到了冲击。
两位老师还没回来,秋智走进房间,一下子呆住了。床上焕然一新,放上一个新的床单,放了一个布艺折叠柜,自己的西服半袖,领带等等,整整齐齐的挂着。其中还有新的半袖和长裤,下面叠着一些衣服,大背心,t恤和内裤,都是新买的,显然是洗过一水,折在这里。床头柜上一个电热水壶,一个新杯子,有一盒铁观音茶叶。
大智没告诉春苏哪天回来,看到这些,突然想打个电话,看新枕巾上有个字条,“看到屋里变天了,感动一下是可以的,但不行掉眼泪哟。不知道以什么称呼落款,你自己见景生情吧。”大智出声的说一句,“老婆。”笑了,笑着笑着,那眼泪就流了下来。
很快春苏的课上完了,回到了学校,看秋智坐在那看电视呢,不干了,扔下包就发了脾气。几乎每天都通电话,说在北河呢。秋智解释,怕影响她学习,把买的小玩意给她,这才作罢。晚上两人一起吃饭,回到寝室,秋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了。春苏很失望,但并没有生气。她以为秋智想离了婚再娶她,想和秋智住在一起,秋智劝住了他。上学了,就住在宿舍里,去当她的大姐大了。
转眼暑假过去了,秋智真的被提为系里副主任。原有的工作不变,比以前更忙了。
到了十一月,学校要艺术系的毕业生做汇报演出,并规定这天作为学校艺术节。黄院长看这是全校的事,必须责成得力之人办理。给总校打报告,校委会转给了刘红。刘红挺生气,这事还需要给总部打报告?二级院里藏龙卧虎,他想起了秦秋智,让办公室把他材料传给她。看秦秋智以前的工作一直是办公室,拿起电话给黄院长,让他找到秦秋智一起到她那去。
秦秋智接到任务吃了一惊,问好日期,主要问是总部还是二级院。黄院长说主抓的是刘部长。大智心里有数了,这需要确定组委会主任、副主任等领导,丝毫不能错,得有艺术系的领导和老师们商量节目顺序,排练节目,忙得不亦乐乎。春苏功课又忙,二十四才上大学,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倍加珍惜,也不常见面。春苏也知道秋智故意躲着他,就很少见他。
十二月中旬,艺术节隆重举行,让秦秋智始料不及的,总部来了副书记和团高官。只好在主席台先打出贵宾席牌子。在大礼堂里,几千人参加的汇报演出会,获得圆满成功。省市学校电视台都做了报道,市电视台还播出了节目,轰动不小。过了元旦,黄院长找秦秋智,提他为教务处教育科科长。秦秋智很喜欢学校的生活,也讲出了实际情况,明年四月份,他轮岗到期,别耽误学校。黄院长没说什么,过了两天告诉他,刘部长找他,让他自己去。
大智穿上西服,打好领带打车去了总校。刘红看他西装革履,虽然三十多岁,阳光、帅气,心里喜欢,说:“秦主任,你的情况我都汇报给了校党委,校委会已决定把你关系调过来。就在教工部做教务处副处长,平级调动,学校责成我先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周副校长会找你谈话,就在寒假期间组织外调了。”
秦秋智虽然很高兴,这就意味上他离开了官场。犹豫了一下,说:“谢谢部长,我愿意调过来。”
刘红挺高兴,说:“和我去见见周副校长,他是分管组织人事的。记住小秦,给太太也要一份工作,还有房子。”
秋智说:“知道了。”
周副校长和人组部长一起谈了,给解决住房。寒假时学校、省委组织部、财政厅等部门将会组织联合外调,没有问题,关系就过来了。大智心里没底,给韩蕊打了电话,把这一年的情况作了汇报,并说明外调情况。韩蕊告诉他,早听说了他的情况,当时决定做的有些草率,回到北河,她想办法在市局给秋智安排一个副职,大智谢绝了。韩蕊说,没问题,她来处理。
秋智给春苏打电话,晚上回来吃饭,又告诉姜老师两口子。早早下班买了酒、菜,炒了几个菜,吃完饭回到房间,把这个事告诉了春苏。春苏高兴的抱着秋智使劲儿的摇,过了一会,冷静下来,说:“九哥,终究你还是当官,咱们俩是没戏了,没有九嫂,咱们俩也是平行线。”
秋智看她难过,假装生气,说:“还说对我好呢,张口闭口喜欢我,看九哥进步,你都不高兴了。”
春苏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说:“九哥,我不是那意思,我觉得离你越来越远。”
秋智说:“别胡说,现在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就你在抱着我呢,谁有你近!”春苏笑了,松开手。
第205章 见惯这世态()
秋智说:“我看你成绩了,国考、省考都过了。马上就期末校考了,好好考,拿奖学金,请九哥吃饭。”
春苏说:“九哥,你放心吧,保证拿到一等奖,请你去那个蓝顶国际。”
秋智说:“定下放假日期,我就去订机票,跟我一起回家。”
春苏说:“行,我想和你一起坐火车。”
秋智说:“行,就是车票太难买,有时候得排一夜。”
春苏说:“没事,我去排。”
秋智说:“你去排,我还不得保驾,还不如我自己去呢。”春苏说了一会话,回宿舍去了。
根生这半年的酒店生意,日渐下滑,文革说,都是光响国际酒店,他们给各处发帖。根生知道牤子已经在限制自己发展了。牤子也是根生发展壮大的绊脚石。其实根生早就策划搬掉他了,只是自己羽翼未丰,还不敢给他叫板,对文革说:“联系牤子的蔺经理,记住,要偶遇。”
文革说:“我派一个人去吧,我不方便出面。”根生也没反对。这天接着一个电话,是大姐的,说二舅家的事,让他去看看二舅,根生一想起这二舅吴仁伟,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是不想去的,后来一想,去看看吧。石沟涯工程主体已完工,只等开春装修了,有谷一鸣,又有那五十万,工程款到了百分之七十,这是罕见的,一般情况下,交工时一半都给不上,有时那包工头连家都不敢回,怕民工堵在家里要工资。
根生给谷一鸣一百万,让他自己处理。他自己亲自带着支票给王猛送去,王猛一看一百八十万,让财务上账。根生把酒店的事说了一下。求大哥放条生路,极尽谄媚之能事。还说又搞到一个大工程,一起发财。王猛信了他。
这天想起了二舅的事了。让崔秘书去安排,带着过年货,两个车去了吴庄。他在车上把准备好的大棉袄换上,又换上裤子和鞋,让车在村东头停下,自己走着进村。凭印象,还找到了二舅家,有了红砖院墙、大门楼,房子也翻盖了。
大门敞着,根生喊了一声,一条大黄狗就使劲地咬,这时出来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妇女,说:“他爸,你看看吧,我不认识”。
又出来一个男的,根生凭记忆应该是大表哥,说:“大哥,我是根生啊。”
大哥一愣,说:“根生啊,快进来,这一晃都十几年没见了。你二姐结婚时我还去了,都没见到你。”
两口子看他穿的戴的,又是大年关,也不问他来干啥,说:“我听说你开饭店,发大财了,别忘了拉扯大哥一把。”
根生说:“好说。”
大嫂说:“你大哥带人包活了,工程完工了,钱没给,躲在家里没敢出去。”
根生说:“这老板心够黑的,这可过年了,工人工资咋办?”
大嫂说:“咋办?没办法,兄弟来了,借两个给你大哥应急吧。”根生明白她的意思,不免想起了舅母,啥婆婆啥媳妇。
大哥说:“别胡说,表兄弟肯定来看爸妈了。根生,我没事,这不刚过腊八嘛,这有数的,送信的腊八,要命的糖瓜儿,救命的饺子。到年三十就没人来要了,我躲过这几天就好了。”
根生也听过,还是不太明白,说:“是啊,大哥,我二舅不住这个院了。”
大嫂说:“嫌这院子小,嫌我不孝顺,去老三那了。让你哥领你过去吧。”像打发瘟神一样。
根生他们来到老三那,看门边上有个小偏厦子,大哥领着根生进去了。二舅、二舅母都在炕上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给二舅母捶背,二舅母一声一声地呼噜着。
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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