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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锁清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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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久等了。”
落烟闻言眸子一亮,随即心下欢喜道:“谢小姐。”
回竹苑的路上,令狐沉玉一路漫不经心地走着,路上的小石块被她踢的飞起,只听得啊哟一声,姬沧突然抱脚出现在令狐沉玉的跟前,
“心情不好也不用拿石头撒气啊,看看,殃及无辜了吧。”姬沧说着笑看向令狐沉玉,一点也不像是惨遭殃及的模样。
令狐沉玉抬头看他一眼,扔下无聊两个字便转了身子绕开他继续走。
“太子妃这是要去哪?”姬沧亦不恼,悠闲自在地跟在她身后。
“我不是太子妃。”令狐沉玉蓦地停下转身面向姬沧:“我叫令狐沉玉,在这里,没有什么太子妃。”
“反正都一样,过了明日便是了。”姬沧笑的欢悦:“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愿做太子妃,你看你的姐姐令狐月,她可比你有见识多了。”
“她自然是有见识的,不然哪来的未婚先孕呢。”令狐沉玉讽刺地看一眼姬沧:“八王爷若是觉得那令狐月更合心意,不如与太子提议让她去做太子妃,如此既成全了她,亦成全了玉儿。”
“玉儿貌似对本王有些误会?”姬沧瞧着令狐沉玉自从入了正堂便对自己处处找茬的模样,不觉笑问道:“姬沧可是有什么地方冒犯到玉儿了?”
“王爷严重了,玉儿何德何能能让王爷冒犯,只不过王爷身份尊贵,玉儿平日里惹祸惯了,王爷还是离远些的好,免得殃及无辜。”
姬沧闻言哈哈一笑,心里却道不怪二哥让自己看紧些她,如此的古灵精怪,不按套路出牌,当真是令人头疼的很。
“八王爷若是无事,那玉儿便先退下了。”说罢,令狐沉玉提了步子便要走。
瞧着令狐沉玉行色匆匆的模样,姬沧担心她又使什么幺蛾子,于是忍不住开口道:“本王初次来府上,玉儿可否带本王四处走走?”
“我?”令狐沉玉脚步停住,一脸不耐烦地刚要拒绝,然而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令狐沉玉骤然打住了即将要出口的话,既然岐院那么神秘,肯定是府里的禁地,若是叫爹爹发现自己去了那里,肯定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眼下这王爷貌似看上去挺让爹爹顾忌的样子,不如拉他做个挡箭牌好了,如此想定,令狐沉玉瞬间笑逐颜开:“好,八王爷这边请!”
第60章 好奇探险()
岐院坐落于府上西北角,四周植被环绕,难见阳光。院前的甬道因人迹罕至已是布满青苔,一走进,土腥味掩盖着霉味扑鼻而来,隐隐中,还透露着点血腥味。
院中屋舍错落,更显阴暗异常,在靠近拐角的一处小屋跟前,令狐月眼中含泪,正蹲守于窗下。窗户不高且狭小,令狐月双手紧握铁制的窗棂,阵阵腐朽之气夹带着血腥气不断涌来。
光线射入阴暗的屋子里,她可以看见张氏脸色惨白地蜷缩在墙角,脚上被铁链拴住,手被固定于一处无法动弹,而手臂下面端放着一樽玉质器皿,令狐月看不见器皿里面有什么,但是却能看见张氏的手腕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入器皿之中。
“母亲!”令狐月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颤声道:“我是月儿,你能听见吗?”
张氏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隐约听见有人在唤自己,于是努力挣扎着张开双眼,却见令狐月正伏在窗上焦急地看着自己,不觉动了动虚弱的身子微微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快走。”
“我不走。”令狐月看着如此模样的张氏,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爹爹为何要将母亲关押于此处,还有母亲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你等着月儿,月儿现在就去请大夫。”
“月儿。”张氏虚弱的声音被带的一阵咳嗽,抬起的手臂因被束缚住而呈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别去。”
令狐月看得心痛,眼泪直往下掉:“母亲你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你告诉月儿,是不是有人落井下石,故意欺负你?是元氏对不对?”令狐月的声音颤抖地无法控制,手握着窗棂几乎失去理智。
“月儿,不要管母亲。”张氏努力调息几口看向令狐月:“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记住,一定要进太子府,否则,元氏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我肯定会进太子府。”令狐月用力拉扯窗棂:“可母亲你为何要承认下毒之事,那都是月儿自愿的,与母亲您无关啊!”
“总要有人揽下此事的。”张氏低哑着嗓音道:“本想着将此事乘机嫁祸给那丫头闻香,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拉下令狐沉玉,奈何她的母亲元氏实在太过厉害。”张氏说着微微喘了喘气:“不得已,母亲只能认栽,否则深究下去,吃亏的还是月儿你,而且那样的结果,想必更不是你爹爹所愿意看到的。”
“可这是太子的意思,爹爹不愿意又如何?”令狐月看着张氏半靠着墙壁,心像被撕扯了一般痛苦不堪。
“月儿可是糊涂了,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再清楚不过,你爹爹是多要面子的人,倘若此事被你爹爹知晓了,不要说是将母亲关押于岐院了,只怕到时候千刀万剐了咱娘俩都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恨的。”
“那母亲怎么办?这里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住人的样子。”令狐月说着抹一把眼泪:“不行,月儿要带母亲离开,母亲你等着月儿,月儿去求八王爷,八王爷与太子交好,定会向爹爹求情的。”
“月儿!”张氏像是已经累到了极点:“没用的,你赶紧离开这里,此处是府里的禁地,若是被你爹爹知晓你偷偷来看了我,你爹他是不会放过我的。还有一日,便是你入太子府的日子,到那时你亲口向太子提议回府探亲,倘若太子还念及你与他的关系,母亲尚有一丝希望脱身,否则,你便不用再来了,好好活着,取代了那令狐沉玉为母亲报仇。”说罢张氏终是阖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母亲。”令狐月的泪水滚滚而下,张氏苍白的面色与她手腕上鲜红的伤口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令狐月心痛的几欲窒息,用力拉扯着窗棂想要进去为张氏止血。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外面隐隐传来的令狐沉玉的声音让令狐月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擦掉泪水,令狐月眼底溢出满满的仇恨。
再看一眼因失血过多而昏睡过去的母亲,令狐月终是放弃了执着,不得已咬牙隐于一处。
姬沧瞧着锈迹斑斑的铁门,以及爬满绿色植被的墙面,不觉微微皱眉,这样的地方与宫里的冷宫倒是颇具相似之处,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更显阴森与诡异。
“看来这便是岐院了。”令狐沉玉上前环视一周,从外观上看,貌似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苍凉,除了远处的鸟鸣,这里竟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玉儿是不是领姬沧走错了地方,这里并不像是观景的去处,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姬沧有意提醒令狐沉玉,说实话,这个地方一瞧便是禁地,而他,并不想窥探靖国公府的秘密,更重要的是,这里气氛不对。
“无妨,八王爷在此守着,玉儿进去瞧一眼便出来。”令狐沉玉显然没有领悟到姬沧的意思,眼中亮起一抹好奇便要向前。
“门是锁着的,玉儿打算如何进去?”
“翻墙呀。”令狐沉玉说罢对着姬沧扬起一抹得意:“我令狐沉玉别的不会,这种高度的围墙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八王爷身份尊贵,不必跟着玉儿,在此候着便是。”
“一处无人居住的小院而已,玉儿为何非得进去?”
“好奇呀。”令狐沉玉瞧向靠近院墙的大树,“以前我也觉得这只是一座废弃的庭院,从来都是绕道而行,难得今日凑巧来了这里,便想进去瞧瞧,免得日后进了太子府便再瞧不着了。”
看着令狐沉玉熟练地上了树,姬沧忍不住叹气,随即寻了处干净的地方站了:“那你小心点,有事唤我便是。”
“知道了。”令狐沉玉头也没回,纵身一跃便进了院子,熟料脚下一打滑,瞬间摔了个四仰八叉。
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闷哼,姬沧想都不用想便知发生了什么,不觉摇了摇头,所谓好奇害死猫,她真的是一点都不适合太子妃这个角色。
第61章 破门而入()
令狐沉玉揉着摔痛的屁股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令狐沉玉忍不住皱眉环视一周,杂草丛生,灌木遍布,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一间间屋子扫视过去,基本都一个样,原以为爹爹庇护张氏,犯了那么大的罪过居然简单一句关押便算了,如今看来,是自己低估了爹爹的狠心度,关在这种鬼地方,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煎熬吧。
令狐沉玉小心的挪着步子,一间屋子挨着一间屋子地找去,屋子不大,每一间都安着厚重的门板,门板上的锁扣有的新,有的旧,每间屋子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在贴近地面的地方,透过窗户可以大致看见屋内的模样,除了反光的物件,基本上就黑压压的一片,光线暗的几乎与夜里没啥区别。
令狐沉玉越看心中疑窦越深,爹爹好端端地设立这么个地方做什么,惩罚人需要如此费事吗?一连串找寻了好几间,屋子都是空的,一凑近窗户,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令狐沉玉几度怀疑人生。
耐心渐渐耗光,就在令狐沉玉苦笑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准备撤回时,腰间隐隐传来阵阵温热,令狐沉玉微微皱眉,迟疑地将手抚上腰带,从中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荷包,荷包居然是温热的,这使得令狐沉玉不觉好奇的打开,这才发现了里面除了香包之外还有之前老人送给她的那块玉玦,因为当时忙着收拾王大他们,便将其随手一放,后来就将此事给忘了。
令狐沉玉好奇地取出玉玦,平滑的玉面中间是一条显眼的红线,不知为何,令狐沉玉感觉那红线似在颤动,呼之欲出一般,手心被捂热,令狐沉玉心中骤乱,看向玉玦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警惕,这是什么鬼东西,怎的还会自行发热?
正犹豫着,身后似是传来铁器摩擦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响起在如此的氛围里显得尤其诡异,令狐沉玉心里一慌,赶紧回头,身后又是一间屋舍,不同于先前的是,这个屋子是用石头堆砌的,声音便是从里面传来。
令狐沉玉困惑地走近,手中玉玦的温度驱散了渐渐逼近的凉意,令狐沉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却禁不住内心的好奇,纠结着弯下身子从靠地的窗户往里看去,只见张氏正斜靠在墙上,头低垂至胸前,令狐沉玉看不见她的面容,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姨娘?”试探着喊一声,没有反应,令狐沉玉瞧张氏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边,可是身子却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脚底的铁链跟着被带动,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不会出什么事吧?令狐沉玉瞧张氏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瞬间心凉了半截,自己虽是厌恨她,可却还没做好见死不救的打算,她再不济也是个姨娘,要死也不能死在这样一个地方吧。如此想着,令狐沉玉抬手便去拉窗棂,奈何铁质的窗棂异常牢固,根本拉不动。
令狐沉玉皱了眉头,四下打量一圈,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方石上,眼珠子一转,令狐沉玉随即过去搬了过来,一鼓作气对准了窗棂便要砸。
“你做什么?”令狐月瞧着令狐沉玉搬了大石头要往母亲的屋子砸去,瞬间从阴暗处跳了出来。
令狐沉玉被令狐月突然的一声吓得手一抖,方石掉在了地上,差点砸了自己的脚,
“鬼吼什么,吓死我了。”令狐沉玉待得看清是令狐月后忍不住拍了拍胸脯道:“大白天的,人不做做鬼,没看见里面那位快不行了么?”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令狐月随即一把推开令狐沉玉跪坐在窗前:“母亲?母亲?”
“别叫了。”令狐沉玉不耐烦地打断她:“看不见人没反应了么,既然早来了,怎不想想法子救人,居然还有心情躲在一边看热闹,你们娘儿俩还真是少见,一个买药毒女,一个围观不语,倒是我一个受害者,傻了吧唧的还想着砸窗救人,你脸不脸红啊?”
“你——”令狐月气急,却来不及理会令狐沉玉,随即弯腰搬起方才令狐沉玉落地的石块便朝窗棂砸去,只听得哐的一声,窗棂被砸出了点点印子,令狐沉玉惊跳着退后一步,这个令狐月狠起来还当真是吓人啊。
看着令狐月紧接着又举起石头要砸,令狐沉玉不觉幽幽地抛出一句:“干嘛不试试门呢,照你这个砸法,怕是到天黑也没啥效果吧。”
令狐沉玉面色一滞,再瞧一眼纹丝不动的窗棂,气势汹汹地抱了石头朝大门处走去,令狐沉玉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说实话,看见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效果,她心里舒坦多了。
连着几声砰砰砰的砸门声,门板渐渐被砸裂,令狐沉玉看的兴起,忍不住环抱手臂笑逐颜开,令狐月咬紧牙关狠狠发泄着心中的担心与怒火,手心被石头的棱角划破,心里却已经痛到麻木,母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了,倘若没有了母亲,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拼命争抢的。
门板的裂口渐渐被拉大,令狐月将石头往边上猛地一扔,随即抬腿便是一脚,门被踹倒半扇,令狐沉玉惊呆,来不及多想,忙一收笑容跟着令狐月闪进了屋内。
有那么一瞬,令狐沉玉差点再跑出来,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霉味,以及食物腐烂的气味,使得令狐沉玉忍不住一阵干呕,好容易克制住了胃里的翻腾扶着石柱站好,令狐沉玉手心一热,却见手里的玉玦正隐隐透出微弱的光来,中间红色的线条渐渐蜿蜒出弧度,随着光线隐隐颤动,令狐沉玉看的怔住,自己也算是在玉石堆里长大的,府上什么样的好玉没见过,可眼前这块,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诡异。
“母亲?你怎么了?”令狐月拼命跑至张氏跟前,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袖将张氏的手腕包扎住,右手用力去按张氏的人中,眼泪却急的扑簌簌直掉。
“月儿?”伴随着虚弱的一声,张氏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怎么进来了?快走!”
“我不走。”令狐月哭着摇头:“除非母亲跟月儿一起走。”
第62章 岐院风波()
令狐沉玉的焦点却不是在令狐月和张氏的母女情深上,张氏身边那个玉质的器皿吸引了她的注意,器皿上方隐隐泛出红光,越走近,血腥味越重。手中玉玦灼热,令狐沉玉不觉放慢脚步。
“玉儿?”张氏这才注意到这屋子里不光光只有她与令狐月二人,“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死了没。”令狐沉玉瞧一眼张氏淡淡的扔出一句,身子却向着器皿挪去。
张氏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目光转向令狐月,令狐月一愣,随即犹豫着靠近张氏,张氏的头无力地耷拉在令狐月肩上,拼尽最后的力气说的一番话让令狐月震惊地微张了嘴巴,不觉转身看一眼离器皿越来越近的令狐沉玉,终是眸子一冷。
器皿是长方形的,有点像棺樽,通体玉质,上方有盖,盖上有孔,孔边还留有血迹,令狐沉玉不觉皱眉,这样一个破旧的屋子为何要置如此一玉樽,莫非里面藏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如此想着,令狐沉玉不觉探身去瞧玉樽上的圆孔,天知道手怎么突然一抽,玉玦噗通一声落入孔内,随之哐当一声闷响从玉樽内传来,令狐沉玉一怔,里面貌似是空的,来不及多想,令狐沉玉猛地推开盖子便要去取玉玦。熟料背后被人猛推一把,令狐沉玉惊叫一声落入玉樽之中,樽盖随即阖上,令狐月冷笑着用力压住樽盖,感受着令狐沉玉在里面歇斯底里的挣扎声越来越小,直至恢复安静,令狐月的眼底渗出一丝诡异的狂热。
“玉儿?”姬沧在院外久等不见令狐沉玉出来,没再迟疑,纵身便翻墙入了院子,却发现里面除了一间间破败的屋舍,并无令狐沉玉的影子,心下一紧,姬沧瞬间敛了眸子,仔细打量起周围的一草一物。
令狐月听到姬沧的声音,蓦地从玉樽旁离开,奔至张氏身边背了她便要离开。
“不要!”张氏几近虚无的声音飘忽在令狐月的耳畔:“没用的,母亲活不长了,你快走。”
“不,月儿去求爹爹救你。”令狐月咬牙道。
“救我?”张氏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他既把我送来了这里,便没想让我活着出去。”
“为什么?月儿不明白,你们几十年的夫妻,爹爹为何要对母亲如此狠心?”令狐月眼眶通红,尽管嘴上不肯服输,但心里却越来越绝望。
“价值。”张氏艰难地呼吸几口:“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没有了留下的理由,所以,听母亲的话,赶快离开这里,这里的事情跟谁都不要提及,有玉儿在,你爹他怀疑不到你身上。”
“可她若是出来了呢?”
“她不会出来的。”张氏的声音越来越小:“进了那里,她便,再也出不来了,除非是,死人。”说罢,张氏的头彻底垂了下去,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眼泪无声的流淌,令狐月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将张氏重新放靠在墙边,令狐月心如刀割,最后看一眼张氏,令狐月背转了身子,手扶着墙壁一路踉跄着出了屋子。
“玉儿——”姬沧遍寻不到令狐沉玉,满地的灌木荆棘勾坏了他的衣摆,眼底的焦虑越来越重,姬沧一间间屋子的找过,直至在院子的角落,半破的门板吸引了姬沧的注意,没有犹豫,姬沧径直踏入了屋子。
屋内一片狼藉,气味刺鼻,张氏斜靠在墙壁,脚上的铁链已经被砸开,姬沧眸子一紧,随即上前,发现张氏已没了气息,心中蓦地沉下,转眼间却瞧见了不远处的玉樽,来不及多想,姬沧快步走至跟前抬手推开樽盖:“玉儿?”
此刻的令狐沉玉正安静地躺在玉樽内,双目紧闭,眉头微蹙,手心还握着那颗意外坠落的玉玦。
姬沧神色骤变,来不及多想,抱起令狐沉玉便出了岐院。
元氏正在竹苑等令狐沉玉,闻香已经被移去了荣华园,新来的下人们碍于元氏跟前,个个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元氏瞧着碍眼,通通都打发去了门房,只留下红袖一人守在外室,整个竹苑寂静一片。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躁动,元氏目光一沉,随即便至窗下,却瞧见姬沧抱着令狐沉玉越墙而入,元氏大惊,忙差了红袖将姬沧从偏门接进屋子。
“玉儿这是怎么了?”元氏一时无措,看着姬沧连礼数都忘了。
“夫人莫急。”姬沧将令狐沉玉安置于榻上:“我方才瞧了,玉儿像是受累过度,一时昏睡过去了,夫人一会儿可请大夫过来瞧瞧,最好不要声张。”
元氏不解地看向姬沧:“不知八王爷可否告知玉儿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一日便是大婚的日子,她这个样子,作为母亲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姬沧看一眼元氏,“她去了岐院。”
“什么?”元氏呆住,只是一瞬,随即便转身冲去了榻边,神色慌乱地检查着令狐沉玉。
姬沧有些怪异地看她,从入府到现在,元氏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冷静。只是此刻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那岐院果真不是一般的地方。
见令狐沉玉除了昏睡并无异样,元氏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收敛了神色转身向着姬沧恭敬道:“玉儿贪玩,此番误闯岐院,害八王爷费心了。”
瞧着元氏一前一后两种态度,姬沧亦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玉儿没事便好,只是那张氏,在本王找到玉儿之前,已经殒命了。”
元氏闻言似是一怔,随即淡淡道:“张氏此番获罪多半是她咎由自取,八王爷请府上休息,臣妾这便派人去通知老爷。”说罢,元氏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觉又躬身施礼道:“玉儿自幼贪玩,为此没少受老爷责罚,此番误闯岐院若是被老爷知道——”
“夫人放心。”姬沧微微一笑:“姬沧亦是考虑至此,故而才悄悄携了玉儿翻墙而入,并未惊动府上他人,所以玉儿擅入岐院之事,眼下除了夫人和姬沧,并无他人知晓。”
第63章 玉樽血蛊()
元氏不觉暗叹姬沧的细心与周虑,再次致谢道:“王爷的救命之恩,待玉儿醒来定当使其登门拜谢。”
“夫人客气了。”姬沧闻言淡淡一笑:“若是无事,那姬沧便出去了。”
“臣妾恭送王爷!”元氏连忙施礼道。
送走了姬沧,元氏唤来红袖:“快,去将梁大夫请来,不要声张。”
“是!”
元氏轻轻在令狐沉玉的榻前坐下,眉头紧蹙,岐院那个地方,她是怎么进去又出来的?而且还去了张氏那里,具体情况八王爷没有多说,自己也不好多问,看着令狐沉玉一直紧蹙的眉头,元氏心中焦虑不已,这个丫头,自打出生至今,麻烦就没断过,眼看着还有一日便大婚了,现在又整来这么一出,真不知以后到了太子府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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