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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锁清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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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鞭子绝对让她闭嘴。
“你有什么条件?”元氏此时亦沉了脸色,这个女儿,自打出生以来便是麻烦不断,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没想到今日居然敢对太子出言不敬,人道是祸从口出,她如此口无遮拦,怕是有一天会祸及令狐氏,到时候就算是一百条铁鞭也不够她赎罪的。
“第一,爹爹不准再动手。”令狐沉玉瞥一眼下面气得脸色通红的令狐弘果断道。
令狐弘闻言刚要动怒,却被元氏轻轻拉住:“这个可以允你,还有呢?”
“第二,我要爹爹那根鞭子。”令狐沉玉见母亲答应的爽快,于是再次脱口道。
元氏一愣,“你要鞭子做什么?”
“自然是束之高阁了。”令狐沉玉双眉微蹙:“万一爹爹哪天又要打玉儿了呢。”
元氏语滞,心道你就不能长点心不惹你爹爹生气吗?但口中却忽略掉令狐弘再次应下:“这个也不难,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我要拒婚。”令狐沉玉说着满怀希冀地看向元氏:“我不要嫁给太子。”
“你敢!”未等元氏开口,早已经忍无可忍的令狐弘随即一鞭子扔过去,令狐沉玉大惊,险险避开后更是抱紧了横梁死活不撒手了。
元氏的面色一紧,看向沉玉的眸子辗转不定,良久:
“来人。”
“夫人!”一边的管家贺虎立即上前。
元氏瞧他一眼,淡漠的目光使得贺虎心中一怔,随即低了头。
“去将小姐给我请下来。”元氏说着加重了语气:“记住,是请,不准伤了她。”
“是!”贺虎闻言一愣,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令狐沉玉忐忑不安地趴在横梁上,看着母亲将落地的铁鞭重又捡起递回到到爹爹手上,顿时心如死灰。
第8章 元氏演技()
不一会儿,贺虎领着几个下人扛着梯子鱼贯而入,令狐沉玉看呆在横梁上,只见他们将梯子架好,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随即反应过来,想也没想便先声夺人道:“你们要是谁敢上来,我就从这跳下去死给你们看。”
贺虎一听愣住,转而看向元氏,元氏没有说话,静静地站于一旁。
“死了便死了。”令狐弘扬起铁鞭一指令狐沉玉:“你们给我把她拖下来。”
“是。”听得老爷指令,贺虎也顾不得元氏的脸色了,随即招呼了身侧的下人便往横梁上爬。
令狐沉玉见状又惊又急,她可没打算真死,再过几日便是她十六岁生辰,挚哥哥还说给她备了大礼,她总不能连大礼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就这么悲壮的一命呜呼吧,而且还为了太子那个恶心的家伙。
不行,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要不自己先混过今天再说,也许——
“啊——”没等令狐沉玉考虑完,膝盖骤然一痛,令狐沉玉都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这么直直地摔下去了,而且是脸面朝地。
好容易爬上来的下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老天作证,他们可是连大小姐的衣角边子都没碰到啊。
“玉儿——”元氏见状立马慌了神,一把推开身边的贺虎便冲了过去,贺虎没料到夫人的力气会这么大,一个不稳瞬间摔趴在了地上,被从天而降的令狐沉玉砸了个正着。
“啊呀!”令狐沉玉和贺虎同时惊呼出声,令狐沉玉是惊讶,贺虎是痛呼。
未等令狐沉玉开口,元氏则一把捞过她按紧在怀里:“玉儿,醒醒,玉儿!”随即脸色一冷转向地上犹在哼哼的贺虎声嘶力竭道:“我玉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统统陪葬。”
令狐沉玉瞬间懵住,不由地小声道:“娘,玉儿还没死。”
元氏一愣,随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若是再废话,离死也不远了。”
令狐沉玉闻言立马闭嘴,心安理得地躲在元氏怀里“昏死”过去。
令狐弘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怔住,看着元氏痛不欲生的模样一时也乱了心神,手持铁鞭呆呆地伫立原地。反倒是还在地上趴着的贺虎第一个反应过来,忍着自身的疼痛对着一旁的下人道:“快,快请大夫。”
“老爷——”元氏这时方抬头看向令狐弘,声泪俱下道:“玉儿虽是顽劣,但她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眼下婚期已定,老爷纵使有天大的怒气也不能拿皇室的颜面开玩笑,倘若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太子交代?玉儿事小,我令狐一族荣辱事大啊老爷。”
令狐沉玉呆住,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果不其然,这样的母亲实在是太可爱了,只是她的眼泪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掉,自己的左肩已经够痛了,她还非得在伤口上撒盐。
“那夫人意思是——”令狐弘终于松口道。
“玉儿毕竟是女儿家,身上留下伤痕终归是不好的。”元氏说罢看一眼怀中的家伙:“但是玉儿顽劣,不罚不足以另其醒过自身,所以依臣妾愚见,不如罚她禁足好了。”
什么?令狐沉玉闻言便要抗议,奈何被元氏给死死摁住。
“禁足?”令狐弘微微皱眉,眸子扫一眼躺在元氏怀里一动不动的令狐沉玉,随即叹息道:“既然夫人觉得如此合适,那便如此吧。”
“谢老爷。”元氏心里松一口气,但面上却依旧配合道:“老爷折腾了这一上午也该累了,国事不比家事,玉儿待大夫瞧过之后,妾身会亲自送她回竹苑,老爷不必费神。”
令狐弘确实累了,朝中的事情一大堆,原本早朝完回来刚要处理,结果突然杀出个令狐沉玉,一开口便是一通鬼话,气得自己正事儿没干,尽和她耗上了,不觉摇头微叹,扫一眼遍地狼藉后终是拂袖而去。
元氏看着令狐弘的身影消失在正堂门口,脸色陡然一沉,凌厉的目光扫过仍呆立在原地的贺虎等人:“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领赏么?”
贺虎闻言心中一慌,忙忍痛上前,对着元氏恭敬行礼道:“卑职不敢,这便告退。”转而示意一众下人,下人会意,纷纷畏缩着上前,行礼告退。
待得众人走尽,元氏方才轻拍一下沉玉的脑袋无奈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令狐沉玉闻言随即抬起头来,刚要欢呼,却禁不住肩上的疼痛,调子硬生生被带跑,异常怪异。
“疼吗?”元氏见沉玉如此,不觉软了心肠,手抬了一半却不知道应该放哪。
“疼!”令狐沉玉答的老实:“爹爹也太狠心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动手,结果一动手便想要了玉儿的命。”
“休得胡说。”元氏随即轻斥她道:“你可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不怪你爹爹生气,太子身份尊贵,又岂是你我所能置喙的?”
“玉儿不懂。”令狐沉玉随即便要起身反驳,肩上的伤口因突然的用力被撕扯,令狐沉玉瞬间痛的龇牙咧嘴:“太子他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何母亲和爹爹都要将玉儿往火坑里推?”
“玉儿!”元氏沉声道:“将你嫁于太子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倘若如你所愿不将你嫁于太子,便是将整个令狐氏往火坑里推,是你,你怎么选择?”
令狐沉玉没有接话,手搅着衣襟双眉紧蹙。
“世事难两全,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元氏稍稍和缓了语气:“不要怪你爹爹心狠,你要知道你的夫婿是太子,也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上,所以你的婚事不是你爹一句肯或是不肯就能决定的,毕竟令狐一族不光只有你一个令狐沉玉。”
“可是我不喜欢他。”令狐沉玉轻咬下唇:“而且他已经有了意中之人,亦不是我。”
“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或是他喜不喜欢你,这些都不重要。”元氏说着拉住沉玉的手:“重要的是姬氏信赖令狐氏,令狐氏能为姬氏所用。”
“那为什么不是令狐月?”九歌看向元氏:“您也说了,她德才兼备,蕙质兰心,既然您和爹爹都认可她,为什么不将她许配给太子?”
第9章 真假太子()
元氏冷冷地看着令狐沉玉,良久:“即便是火坑,也轮不到她令狐月来跳。”
令狐沉玉怔住,呆呆地看着元氏,眼前的母亲似乎变了个人,与以往温和慈爱的模样大相径庭。
“玉儿。”见令狐沉玉发愣,元氏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这些年你事也惹了,祸也闯了,即便如此,母亲依然对你事事维护,件件包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令狐沉玉没有回答,压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你是嫡女,身份尊贵,可正因如此,你在享受令狐氏给的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该有所回报,这是责任和义务,一如母亲当年。”元氏说着微微郑重了语气:“你平时的小打小闹母亲和爹爹都可以容忍,但是事关令狐氏的盛衰荣辱,不要说你爹爹,就是母亲我,也绝不会姑息,不光因为你是令狐氏的嫡女,更因为你是大王看重的人,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令狐沉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觉抬头看向元氏,事到如今,就算她再神经大条也大抵明白了,自己所掌有的证据在爹爹和娘亲眼里根本就是空气,若是他们铁了心的要把自己嫁给太子,除非自己消失,否则绝无退路可言。
“一会儿回到竹苑你再自己好好想想,这次禁足就当给你收收性子,否则就算你将来做了太子妃,还是免不了为人诟病,自己吃亏。”元氏说着瞧一眼令狐沉玉,稍稍舒缓了语气语重心长道:“为娘的苦心玉儿可明白?”
令狐沉玉似是一愣,转而忙敷衍着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着明人不吃暗亏,得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祁德宫,八王爷姬沧一脸促狭地打量着斜倚在榻上身姿妖娆的古风笑意莫测:“怎么?见到本王不高兴?”
“王爷怎会有空过来?”古风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瞧一眼姬沧:“太子不在。”
“哦?”姬沧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的风情万种:“我有说过我是来找太子的么?”
“那倒没有。”古风说着微微调整了下睡姿:“不过古风自觉无趣,王爷还是换个去处好了。”
“怎会无趣,莫非风儿有了新欢?”姬沧收起折扇意味深长地凑近古风耳畔故作暧昧道:“喜新厌旧,小心玩火自焚。”
古风闻言不觉笑出声来,随即拢了寝衣起身道:“你情我愿之事,怎的到了王爷嘴里就似变了味儿了?”
姬沧笑看向古风:“你坏了二哥名声,就不怕他责怪于你?”
“责怪?”古风狭长的凤眸委婉流转:“他该谢谢我才对吧,难道王爷不觉得古风这事儿办的漂亮?”
“不觉得。”姬沧靠着古风的长榻就势躺下:“怜香惜玉乃人之常情,熟料碰上你这个骗子,真正是可怜了令狐家那两个不谙世事的丫头。”
“不谙世事?”古风闻言冷嗤道:“一个爱慕虚荣,一个自以为是,哪里就可怜了?倘若太子娶了她们,才是太子的可怜呢。”
“所以呢?”姬沧玩味地看向古风:“你认为如此一来,那令狐家的女儿就做不成太子妃了么?”
“她做不做的成太子妃与我何干?”古风不屑地扬起眉毛:“我不过是替太子出口气罢了,这作假的身份原本便是太子允了的,难不成太子会为了两个丫头而迁怒于我?”
姬沧颇具无奈地看一眼古风,太子自然不会为了两个丫头而为难于他,问题是那两个丫头可是靖国公令狐弘的千金啊。就算是大王见了也得礼让三分的靖国公,他古风居然动了他女儿,此事若是让令狐弘知道了,还不得把这祁德殿给掀了。
竹苑里,令狐沉玉坐立不安地四下暴走,屋里的下人都被打发去了别处,只剩落烟一个婢女近前服侍,看来母亲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和父亲统一战线了,想到这里,令狐沉玉不觉皱眉看向静立在一旁的落烟。
落烟被令狐沉玉这一眼看的猛然一怵,随即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夫人再三交代,倘若小姐出了这屋子,奴婢便不用待了,奴婢,奴婢——”话没说完,落烟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皱眉沉思的令狐沉玉吓了一跳:
“你干嘛?”
“奴婢——”落烟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奴婢不想被赶出府去。”
“谁要赶你出府了,真是没出息。”令狐沉玉眉梢一挑:“去,给我把那令狐月找来,悄悄的。”
“二小姐?”落烟闻言瞬间瞪大了一双泪眸:“小姐怎的突然想起找二小姐了,夫人可是——”
“让你去便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令狐沉玉直接不耐烦地打断落烟:“平日里也不见你如此磨叽,快去,外面那么多人守着,我又跑不了。”
“可是——”落烟仍然为难地滞留在原地,小姐耍人的把戏层出不穷,自己作为贴身侍婢也曾助纣为虐多次,此番夫人留她一人伺候小姐,摆明了就是为了防止她俩窜通一气,倘若小姐在这档子跑了,作为唯一侍婢的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落烟似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令狐沉玉不觉微微皱眉,转而一脸莫测地凑近落烟:“你可想清楚了,帮了我,日后我可以向母亲求情,保你留府,否则,我现在便让母亲将你逐出府去。”
“小姐不要。”落烟闻言大惊失色,忙膝行至令狐沉玉跟前哭的梨花带雨:“奴婢自幼在府里长大,对小姐一贯忠心耿耿,小姐,小姐,呜——”
“哈哈哈。”令狐沉玉见状瞬间大笑起来:“瞧把你给吓的,放心吧,你跟我这么久,我又怎会害你,我不过是有话要问令狐月,你将她找来便是。”
“那小姐保证不会跑?”落烟眼角含泪,尤是狐疑地看向令狐沉玉。
“不跑不跑,保证不跑,去吧,听话。”说着令狐沉玉将落烟从地上搀起,不觉微微皱眉:“宵夜吃多了吧,这么重?”
落烟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终是抵不过令狐沉玉的软磨硬泡,匆匆往梅苑跑去。
第10章 软硬兼施()
“玉儿找我?”令狐月愣愣地看着静立在侧的落烟,她知道落烟是令狐沉玉的心腹丫头,一贯为玉儿所看重,正因如此,落烟在下人中的地位也比普通丫头要高些。
“是的。”落烟微垂着双眸不卑不吭道:“小姐交代了,眼下有话要与二小姐说,所以请二小姐随奴婢去一趟竹苑。”
“去竹苑?”令狐月闻言微怔:“现在?”
落烟点头:“小姐还在等着,二小姐随奴婢走吧。”说罢,落烟微微行了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令狐月此刻并不想去竹苑,她与令狐沉玉平素便少有来往,一是因为嫡庶有别,二是因为性格不合,眼下令狐沉玉突然要见自己,除了夜色太晚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目前还在禁足,自己若是贸然前去,指不定会被爹爹迁怒。
见令狐月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落烟不觉站直了身子淡淡道:“小姐还说了,事关祁德宫进贼一事,二小姐若是没兴趣的话,那便算了。”说罢,落烟折转了身子便要离开。
令狐月闻言心中一颤,随即看向落烟:“等一下。”
祁德宫,太子姬辰神色淡漠地坐于案前,侍女若卉奉上茶水后躬身退下,古风斜倚着雕花窗沿,精致的容貌被墨染的长发遮住一半,一双凤眸微掩于发后平添几分妖娆,唇似朱染,肤如美瓷,如此的倾城之貌可惜却是个男子。
“公子是何时回来的?”待得小卉离开,古风一改方才的清冷孤傲,立马跳坐至姬辰身边,“公子不在的这些日子,可闷坏风了。”
“令狐月是怎么回事?”姬辰端起手边的茶盏,语气不带半分温度。
古风似是一怔,转而扬起一抹笑意看向姬辰:“公子知道了?”
姬辰没有说话,清冷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是那令狐月将风误以为是太子,数番引诱献媚,所以——”古风说着意味深长地凑近姬辰:“如何,公子吃醋了?还是——”
话没说完,脖子骤然一紧,姬辰的出手突如其来,古风惊呆,睁大了一双凤眸惶恐地盯着姬辰却说不出话。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姬辰缓缓开口,面上清冷依旧,可眼底却是触碰不得的寒意:“不要打令狐氏的主意,尤其是令狐沉玉,我未来的太子妃,听懂了么?”
古风的脸色因为憋气而涨的通红,内心的惊惧加不解使得古风忍不住用力挣扎,奈何却挣脱不开姬辰的禁锢,绝美的凤眸由最初的错愕到绝望,姬辰的杀气毫不掩饰。
掌力散开,姬辰淡然起身,目光瞥一眼因窒息而咳喘在脚边痛苦不堪的古风,姬辰微微挪开衣襟,皱眉拂袖而去。
竹苑,令狐沉玉正晃荡着一双玉腿靠坐在床边的紫檀木几上,桃色丝线织就的梅花裙摆被撩起,坐姿甚是豪放。几上的香案不知怎地倒睡在侧,香灰撒了一地。
进屋的这一幕落在令狐月的眼中,令狐月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令狐沉玉百试不爽地将手里的百香果仁抛进嘴里,镌刻在脑子里的“女戒”仿佛一纸笑闻,在令狐沉玉跟前烟消云散。
落烟习以为常地进屋开始收拾,令狐沉玉瞄一眼呆立在门边的令狐月:“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坐。”
令狐月愣了愣,随即轻提衣摆跨进屋内,上前恭敬地朝令狐沉玉行礼道:“令狐月见过妹妹。”
令狐沉玉见状哈哈一笑:“姐姐客气了,烟儿,上茶。”
“是!”落烟说着便去泡茶。
“你等等。”令狐沉玉见落烟伸手就要提旁边桌案上的茶壶,忙喊住她道:“你去门房找紫薇,我前日里刚得了上好的花茶让她保管着,你去取来重新换一壶泡了。”
“妹妹无需麻烦,月儿不渴。”令狐月见状忙婉拒道。
“姐姐不用客气。”令狐沉玉右手一挥:“都说来者是客,姐姐难得过来,也该让月儿尽一尽这地主之谊。”说罢,令狐沉玉瞪一眼落烟:“还不快去。”
落烟微微一怔,随即躬身称是便匆匆出了屋子。
一室寂静,屋角的花囊被换上了玉兰,风吹过,花香扑鼻。令狐月有些尴尬地坐着,而令狐沉玉却是看着她不说话,直直的目光落在令狐月脸上,令狐月被她盯的浑身发毛,不觉轻咳一声掩饰道:“不知妹妹找月儿来所谓何事?”
“我要出府。”
令狐沉玉冷不丁的一句把令狐月吓的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一脸错愕地看向令狐沉玉:“妹妹可是在说笑,爹爹下了禁足令,如何能出府?”
“腿长我身上,我若想要出府,自然谁也拦不了。”令狐沉玉说着挑起眉梢看一眼令狐月:“不知姐姐可愿帮忙?”
“我?”令狐月呆住,良久方缓过神来,忙起了身子慌张道:“月儿不敢,此事若是被爹爹知道了,月儿纵使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原以为姐姐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未曾想胆子竟这般小。”令狐沉玉将手中剩余的几颗果仁通通塞进嘴里,转而纵身从几案上跃下,倾身凑近令狐月笑的一脸莫测:“那日在祁德宫怎不见姐姐如此害怕爹爹?还是说,姐姐的害怕是有选择性的?”
“你——”令狐月不由地后退一步,脸涨的通红:“你,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令狐沉玉无趣地一笑:“妹妹我之前悔婚的事你也知道了,既然你与太子两情相悦,何不赌一把成全自己?”
令狐月闻言顿时惨白了脸色,不觉微颤着声音看向令狐沉玉:“妹妹这是听谁说的?俗话说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妹妹莫要害了月儿。”
令狐沉玉听罢瞬间没了耐心,一脚踹开脚边的木椅将手叉了腰道:“什么人言可畏,实话告诉你,你与太子苟且之时,你妹妹我就在床下,怎样,难不成还要我将你俩的战况描绘一番?”
令狐月怔怔的看着令狐沉玉,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令狐沉玉不耐烦地看她一眼:“今日别的废话没有,姐姐到底是帮还是不帮,给个准话,我这里时间有限,落烟可是要回来了。”
第11章 争锋相对()
“怎么帮?”沉默良久,令狐月终是低沉了嗓音缓缓开口道。
令狐沉玉闻言唇角勾起,看着令狐月因受制于人而心有不甘的模样,心中竟不觉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她是不喜欢太子,可令狐月这抢人的手段未免也太过下作,什么端庄贤淑,知书达理,不过是趋名逐利的表象罢了,若不是自己眼下处境为难,又岂会与她为伍。
待得落烟取茶回来之时,两人已然商讨完毕,令狐沉玉瞧着落烟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知道她是一路跑回来的,心下不觉轻叹,但嘴上却爽朗道:
“烟儿,我与姐姐相谈甚欢,还有些私房话没有说完,今日姐姐便在这里歇了,你去外屋守着。”
落烟闻言愣住,随即有些迟疑地看向令狐月。
令狐月见状淡淡一笑:“玉儿难得喜欢听我讲故事,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你自去歇着便是,这里我来伺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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