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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子弹的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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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几处舞台还有摔跤、棋战、赛马等比赛,被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叫好声迭起。

    云衡目光却被角落里栅栏围成的角斗场吸引过来,这里在举办斗鸡比赛。

    秦岭走过来拍拍她肩膀,说:“不害怕?”

    云衡摇头:“头一次见斗鸡,好奇。”

    斗鸡比赛由来许久,都是由庄家准备场地,精心挑选能打能战的斗鸡互相角斗,最惨烈时两鸡皆将生死置之度外,战斗至最后一口气。

    云衡眼前看到的这些斗鸡,爪子或嘴巴都戴着精巧设计的铁钩利针,身上披银带甲,气宇轩昂像战场的红将军。

    此刻一场比赛即将开始,训鸡师头顶戴着彩冠,身穿锦绣襦丝裤,手里拿着一杆铎拂,像是太上老君。

    训鸡师手中铎拂一挥,斗鸡们便进退有度地排列起队形,顾盼生辉,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

    有只名叫‘飞鸿’的斗鸡,格外能打,红脖子红冠,嘴上钢针像柄油纸伞一样张开,鸡脖也跟人小臂一样粗壮,云衡看得心惊肉跳,心想要是给这只鸡啄在要害上,自己不得死翘翘。

    半天不到,‘飞鸿’已经浴血奋战七八回合,接连啄下场七八只斗鸡,在人群中掀起一阵阵喝彩声。

    云衡拽着秦岭走开,说:“有点血腥。”

    秦岭说:“只要有人肯看,再血腥也没完。”

    下一秒,云衡的注意力被嬉闹的人群吸引过去,载歌载舞的队伍里笑声连连。

    云衡要过去玩,把秦岭一起拉过去,刚接近,哗啦两盆水被人泼过来,塑料盆咣当扔在地上,一气呵成,云衡跟秦岭被浇了个透心凉。

    两人成了落汤鸡,云衡擦擦脸上的水花,视线清晰,看到身边的人群绕他们转着圈跳舞,拍手蹦跳,看口型像是在哼唱民族歌。

    秦岭舔舔牙齿说:“他们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客人的热烈欢迎。”

    云衡听完,愣了几秒,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她拉着秦岭更热情地加入队伍里,大家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女人们阔开嗓子唱着辛辣俏皮的山歌,男人们则是身子前后俯仰着摇头晃脑,大家伙一起舒展身姿跳民族舞。

    云衡不会跳民族舞,却有模有样跟他们学,她肌肤雪白,在人群里格外醒目,她身上海蓝色的连衣裙在清风中飘摆,裙褶上下涌动,修长匀称的两条腿蹦蹦跳跳着,像是沙漠里的海兰花。

    某一瞬间,她扭头看向秦岭,目光笔直,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让他一瞬间心跳失了拍。

    很快,云衡把石头他们招来,石头他们见她笑得跟花朵一样,也被感染着,脸上洋溢着憨厚的傻笑。

    云衡挥着手臂,小脸兴奋说:“来呀,一起跳舞快活呀。”

    石头、阿曼、六六勾肩搭着背,一齐跑来:“跳舞啰!”

    秦岭目光明亮,在一旁静静看着石头他们过来,身边舞蹈的队伍里悄悄出来几人,捧着三大盆水,静候新成员的加入。

    ……

    离开队伍,云衡脸上还挂着运动过后的红晕,玉润有光,像树懒似的挂在秦岭背上,死活不下来。

    她说:“累死了,你要背着我走。”

    前脚秦岭一根根掰开她爪子,后脚云衡就又把手抓回去,狗皮膏药一样。

    秦岭只好背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过去休息,此时暮色已至,夜空里挂着满天繁星,像无数条银河挂在空中,缀满了整个夜晚。

    云衡抬头一望,心中一瞬摒了呼吸。

    天河四野,俱是银星闪耀。

    她从秦岭背上跳下去,踩在荒漠的土地上,仰望星河,什么也不说。

    秦岭陪她站着,良久,说道:“一抬眼就能看到宇宙,夜晚其实更美好。”

    云衡偏头看他,眸子清澈,像洒了星光。

    她说:“是啊,很美。”

    说完,云衡将身体大大向后一倒,摔进金色的沙堆里。

    她睁开眼睛,望了望星星,明亮、透彻,又看着秦岭说:“真的很美呐。”

    然后又跳起来,蹬掉鞋子,脚丫踩在沙地里来回着跑,海蓝色的裙摆随风摇晃,秦岭看着那一连串脚丫,看着云衡雪白的足尖,默默无语。

    他望着星光下她虚幻得不真实的剪影,莫名其妙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笑了。

    云衡在沙地里转着圈跳舞,一圈一圈,脚踩着金沙,头顶着明月。

    世界天旋地转,她眼里只剩荒漠和银河,视线变成抽象派,色彩像河流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流淌。

    这一个夜晚,空气清冽、甜蜜,星空璀璨,漫天银河。

    衣服没来得及换便被风吹干,秦岭拽着她回去,云衡脸上仍挂着笑,小脸仰望夜空走路。

    走了会儿,秦岭看着前面篝火高燃、人声鼎沸的队伍,忽然扭头看着云衡,笑了笑。

    云衡盯他侧脸看,狐疑道:“怎么了?”

    秦岭神秘兮兮的样子:“想不想换身衣服?”

    云衡两眼放光:“你给我换嘛?”

    秦岭撇撇嘴,好笑:“你一天不做梦能死吗?”

    他感到无语,空气里混杂着羊奶、烧烤、桑葚酒,哈密瓜和羊粪的味道。

    云衡瞪了瞪眼。

    秦岭说:“那达慕大会棋战第一名,奖励一套漂亮的蒙古族服装。”

    他朝远方指一指,云衡看过去,那是一件象牙白色蒙古族长锦衣,深蓝色的细线在衣料上绣出遒劲华美的花瓣,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乳白色的衣领搭配针脚整齐的对襟,既高雅又带点儿冷艳。

    云衡打量半天,抬头对他讲:“我要穿!”

    秦岭勾起一边唇角,拔脚走了:“跟我下棋去。”

    云衡忙小碎步跟上去:“可是我不会下棋……”

    “我会就行了。”秦岭在前面漫不经心地笑一声。

第31章 确认过眼神() 
那达慕大会棋战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参加,需要经过选拔。

    这种选拔模式叫做过五关。

    五关指得是由举办方给参赛者一副棋盘,上面有一局残棋,参赛者要在规定时间内破解棋局才能获得分数,时间一过,默认失败。

    这样的残局参赛者需要连破五个,因而叫做过五关,之后参赛者就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斩六将。

    斩六将模式便是真正的参赛者对战。

    每名参赛者赢得一盘棋后都会获得一块颜色不同的长布,这块布绑在胳膊上,数目越多代表着获胜场数越多。

    每名参赛者赢得一盘棋就可以增加一块布,输掉一盘棋便会减少一块布,而且参赛者只能寻找手臂上布条数相同的人做对手。

    如果所有布条输光便被淘汰,需要重新破解五盘不同残局才可以再次进入。

    秦岭报了名,拉着云衡来到棋战现场,有工作人员过来接待,将他们牵引到一张小桌旁。

    桌上有一排化纤薄膜包装的白纸片,字面朝下,背对他们,工作人员要求秦岭随机抽取一张。

    秦岭平淡看云衡一眼,下手去摸一张,工作人员将他选中的白纸片拿过去看一眼,便埋头在小桌的棋盘上开始摆棋。

    这局残棋是‘陈桥兵变’,秦岭这面棋盘是红棋(正常棋字),对面是黑棋,红子与黑子厮杀到界河对面,黑方做着困兽之争。

    □□像仕□將□□□

    □□車兵仕□□□□

    车□□□像□□□□

    □□□□砲兵□炮□

    □□倅□□□□车□

    云衡看了一眼,象棋的大致套路她知道一些,但是像这种残局破解,她显得有些无从着手。

    秦岭很从容地拿自己的‘炮’把黑方的‘砲’打掉,黑方无奈地往前拱了个‘倅’,秦岭紧接着将自己的‘车’横冲下去,直逼对方黑‘將’。

    黑方局势危急,工作人员将黑‘將’往下走一步,秦岭的二线‘兵’就往上攻,被黑方的‘仕’一口吃掉。

    秦岭又推动四线‘兵’向右进攻,吃掉对方的‘仕’,黑方五线的‘仕’再次故技重施,又吃掉秦岭的‘兵’。

    秦岭摸摸鼻尖,笑起来,将自己的‘炮’向右推一格,前面依次是黑方的‘仕’和‘將’,‘將’左边是另一个‘仕’。

    退无可退,红方将军。

    秦岭成功破解第一局残棋。

    云衡还没看明白过来就赢了,她朝秦岭竖竖大拇指:“你真厉害。”

    秦岭耸肩笑笑:“一直这么厉害。”

    “……”

    秦岭又继续抽白纸片,剩下的四局残棋依次抽到‘雪夜访戴’、‘卧薪尝胆’、‘精忠报国’、与‘赤壁鏖战’。

    这四局残棋都属于难度系数较高的,偏巧全被秦岭给抽到了,云衡为他捏着汗,秦岭又是一局一局破开,成功过了五关。

    接下来是斩六将,最快的获胜方法就是连赢六盘棋,手臂上绑满六块布条,那么第一名的奖品就归他们所有了。

    第一盘棋开始,与秦岭对阵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年轻人,两军对垒,秦岭仍是执红棋。

    車馬像仕將仕像馬車

    □□□□□□□□□

    □砲□□□□□砲□

    倅□倅□倅□倅□倅

    □□□□□□□□□

    ==================

    □□□□□□□□□

    兵□兵□兵□兵□兵

    □炮□□□□□炮□

    □□□□□□□□□

    车马相士帅士相马车

    棋盘厮杀很快开始,到了斩六将的阶段,开始有围观者过来观战。

    年轻人像是寨子里的人,不少人都熟识他,围着他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哎哎哎,扎西,你这个当头炮立得太差劲了,人家跳个马就给你吃掉卒子,这波亏了吧?”

    另一边有人推这个围观者:“去去去,你懂什么,扎西不比你会下?人家这叫弃卒保车,要是不拿炮护着车,刚才那波亏得更惨!你那臭棋篓子水平啊,还是老实在一边看着吧!”

    棋盘上,扎西与秦岭斗得你死我活,围观者则是嗷嗷在旁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认为这里下得不行、那里走得不对。

    云衡安静站在秦岭身边,看着棋盘上步步过江的红棋,若有所思起来。

    秦岭脑子转得快,对各种情况下自己走哪步棋的推算都很精准,没一会儿就占了上风。

    两个人厮杀了十几分钟,双方横车跳马、车攻炮轰,年轻人思索时间越来越久,使上全部力气,针尖对麦芒起来。

    扎西的额头已经布满细汗,秦岭则十分悠闲看着对方想棋,不紧不慢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稍后,秦岭趁着扎西首尾不顾时候,虚晃两招,成功将自己一炮两兵打过河岸。

    “好棋!”

    饶是云衡对象棋不懂,但也看得出这几步棋很有精髓,忍不住轻声赞叹:“棋风诡道,虚虚实实,真假难辨,对面的,你碰上这么个难缠的家伙也够倒霉的。”

    接着,秦岭再次高架当头炮,暗地里埋伏连环索命马,又将车飞渡楚河,横冲直撞,将扎西的黑方阵营搅得人仰马翻。

    楚河汉界,战鼓高擂,重炮将帅,奋力角逐。

    扎西慌乱中也居然能稳住神情,他走了几步棋,勉强布起一张口袋,等秦岭往套里钻。

    秦岭镇定自若,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满是专注与认真,他一连串执红棋走上几步,像抽丝剥茧一般,将扎西的口袋阵慢慢瓦解掉。

    大局之下,红方棋子层层逼近,棋路清楚,落子不乱。

    终于,扎西的两匹老马一齐折戟沉沙,两个仕也壮烈殉国,损失惨烈,只剩象跟将苟延残喘。

    意料之中,红棋将军。

    扎西一败涂地,输得灰头土脸。

    工作人员给秦岭胳膊绑上一块布条,扎西则是直接淘汰出局,需要从头开始。

    云衡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扎西要离开时,秦岭拉住他,说:“其实你下得不错,只不过遇上了我。”

    扎西愣了下,随后,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嗯!”

    秦岭继续挑战对手,连续挑翻五名参赛者,胳膊上花花绿绿的布条已经有了五根。

    秦岭侧着头看云衡:“你马上要有新衣服了。”

    云衡心里高兴,小脸却故意板着:“嘚瑟什么呀,小心待会儿被教育怎么下棋。”

    秦岭舔舔牙床,说:“相信我,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至少今晚不会,那件衣服,我势在必得。”

    云衡抿着唇,隔几秒种,说道:“礼尚往来,等你给我赢了衣服,我也给你回赠个什么礼物。”

    寨子里彩旗飞扬,山风吹在两人脸上,秦岭答应了。

    最后一局棋,秦岭的对手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

    老头胡子花白,穿着件黑网格坎肩,胳膊上有五块布条。

    秦岭过来时,老头显然已经坐了许久,站起来都有些费劲,工作人员扶着他,跟秦岭十分友好地握一下手。

    老头脸上皱纹很深,像干涸开裂的土层,他眯眯眼看秦岭身后的云衡,笑了:“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云衡心里面偷着乐,看秦岭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想笑,对于郎才女貌这种措辞,她极为受用。

    秦岭懒得解释,抬起手往棋盘桌一举:“请吧。”

    老人也行了一礼,说道:“你也请。”

    两人落座的时候,又有不少人围过来看,这是今天大会上头回出现两位五条布带的高手对弈,不少想要偷师学艺的看客都挤在一起。

    云衡仍是老样子,站在秦岭身后安静观棋,她的面部肌肤很光滑,有点婴儿肥,像块精雕细琢的白玉石。

    她的眼眸清亮,像盛了一汪水,无波无澜,只是对身前男人无与伦比的自信。

    看客们很自然地分成两队,一队是支持秦岭获胜的年轻人,另一支以中老年人为主的队伍则成了老头的拥趸。

    工作人员布好棋盘,秦岭仍是执红棋,老头执黑棋。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之下,对局开始。

    秦岭抬头看了老头一眼,很奇怪地笑了下,走出第一步棋。

    “相3进5。”

    ‘相’字棋被推到前面。

    许多人哗然,并不是因为这步棋有多巧妙,而是因为它太过寻常。

    普通棋者走第一步通常是架当头炮,然后对手跳马,多是以此开局。

    但是秦岭的下法,明显有些鸡肋。

    像白白让对方一步棋似的。

    老头神情微变,看了几秒,也很古怪的笑了笑,推黑棋走第二步。

    “炮2进5。”

    黑方架起了当头炮。

    很寻常的走法。

    许多人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这样的下法才能让他们满意。

    站在秦岭这边的人往老头一方挪过去些。

    秦岭继续走红棋:“马8进7。”

    破解当头炮最常见的走法。

    所有人看得津津有味。

    老头走黑棋:“马2进3。”

    与秦岭的马对称着一并跳出来。

    秦岭抬头看了他眼,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秦岭说:“车9平8。”

    老头很快跟上:“车1平2。”

    秦岭:“炮8进2。”

    老头:“卒5进1。”

    秦岭:“炮8平1。”

    两人下棋速度很快,几乎没有超过三秒,都是很平稳的过渡,没有任何杀机爆发出来。

    下到这一步,所有人已经猜到下一步老头会怎么走,因为秦岭的炮移开后,他的车已经赤裸裸暴露在老头面前。

    在象棋上,车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开局就丢车,相当于折了一边臂膀。

    秦岭这边有人叹息:“唉,太大意了,走棋不走心啊。”

    老头颇有深意的看着秦岭,秦岭也回望他,确认过眼神,老头吃了他的车。

    老头啪的一摔黑棋:“车2进9,吃车。”

    秦岭的车被老头一顿操作带走。

    秦岭表情没什么变化,很快接了下一步:“炮1,跳卒打车,吃。”

    老头的另一个车被秦岭的红炮吃掉,猝不及防。

    老头的拥趸们一阵惋惜,场上叫好声或骂娘声皆有。

    云衡嘴角向上一弯,刚才那步棋她其实看出来了,只不过当局者迷,老头太将注意力放在吃对方的车上了。

    现在一看,双方各自损失一个车,似乎扯平了,实则不然,一换一这种事,秦岭是不做的。

    他比较喜欢套路,即便对方是个应该尊敬的小老头儿。

    老头看到自己的车也被吃掉,眉心跳了跳,皱纹里的笑意更深,兴致更加盎然。

    老头思索半晌,继续走刚才那步棋:“车2退3。”

    黑车退到秦岭的两个大头兵之间。

    秦岭丝毫没有要挽救的意思,继续在黑方阵营里冲撞。

    云衡看出来了,他是打算围魏救赵,曲线救大头兵。

    秦岭说:“炮2,跳马打像,吃。”

    老头的像被人打掉,黑将一下暴露在炮车眼前,战战兢兢。

    果然,老头被逼回援:“仕6进5。”

    黑将彻底暴露在红炮面前,只是中间少了媒介,炮轰不过去。

    所有人舒一口气,秦岭的棋风明显偏向于进攻性,刚才老头险些就要栽掉,不少人给他捏了把汗。

    “加油啊,不要放松啊。”

    下完这步棋,老头的脸色却陡然惨白,秦岭则是极淡的勾一勾唇角,说道:“承让了。”

    说完,他捏起棋子,落在最后一个位置上。

    “炮2,跳炮打马,吃。”

    秦岭的另一个红炮隔着河岸打过来,如神兵天降,吃掉了老头一匹马。

    袒露在外的黑将被两门红炮盯着,彻底没了退路,只得被将。

    秦岭获胜,胜得措不及手,又仿佛自然而然。

    云衡咧着嘴笑了,露出几颗米白的细牙。

    秦岭稍微扬了眉,回头说:“至于这么开心?”

    云衡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篝火晚会和少数民族服饰,道:“就是很开心呐。”

    秦岭笑着将自己肩上的五条布带解下,与工作人员手上的第六条布带放在一处,拍拍对方肩膀说:“奖品送她了。”

    他下巴朝云衡努努。

    云衡喜滋滋拿着衣服去换,秦岭坐在一座篝火堆旁,火光反射到他脸上,一闪一闪的。

    过了会儿,他听到身后有人唤他名字。

    “秦岭!”

    秦岭立即回头,云衡正从帐篷里出来,身上穿着那件少数民族的象牙白长锦衣,花瓣在她腰肢蔓延开,伸到裙摆处。

    云衡头发披散着,扎成一根根俏皮的小脏辫,头上戴着红色珊瑚珠子的发簪,白皙的脸颊清浅泛着光,透明得能捏出水来。

    秦岭一下怔在原处。

    帐篷顶的风马旗被吹起来,云衡侧身出来的瞬间裙摆被风扬起,她掀着帐篷,发丝撩动,藏蓝色花边的裙褶缓缓涌动,如同海上的波涛。

    她的小脏辫在倾身时如花朵般绽开,她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她全身笼罩着今夜清冷的月光。

    云衡冲他嫣然笑着,从帐篷出来转一转身子,问:“怎么样,好看嘛?”

    周围人头攒动,秦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缓缓抬起目光,笔直地看向她,脑袋里仅有的一丝理智仿佛也无法挽救他。

    确认过眼神,他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第32章 射箭比赛() 
石头他们在一边看傻了,队长这是万年铁树开花了?

    他们那位不苟言笑、沉稳老成、高冷得像羊驼一样的面瘫队长,居然在看着一个女人傻笑?

    还不知羞耻地脸红了?

    云衡身穿新疆服饰坐在他旁边,两人围坐篝火,她笑靥如花,满目柔情,温和绚烂,像冬日里的花骨朵儿。

    石头感叹队长终于开窍了,以秦岭的皮相,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女人主动给他投怀送抱,但秦岭性格孤傲,对这些女人都不感冒,连笑一下都是勉强。

    而现在坐在秦岭面前的女人,论姿色不逊于之前任何一个女人,论头脑人家是B大博士生,论身手人家能一个酒瓶拍倒小混混,论……

    好像是挺优秀的,难怪秦岭笑得跟狼似的。

    六六则有些羡煞地看着这对璧人,心想云衡姐这只温柔可爱的大白兔就这样乖乖摇着短尾巴往大狼窝蹭过去了啊,空气里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儿。

    阿曼深以为是,没想到这俩人山不显水不露地,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新疆这边未婚先孕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看来得找个时间提点一下队长……

    三个人围坐另一堆篝火烤着,大老爷们挂着八婆脸,臆想队长的‘幸福’生活。

    这时一个老妇从身后帐篷里出来,手里端盆水,朝三人斥道:“你们三个晾干没,我这火要熄了,在我门口叽里呱啦一个多钟头了,吵死啦!”

    三人连忙起来,揪揪衣领,发现干得差不多了,于是赶紧灰溜溜逃了。

    秦岭这边,火星噼里啪啦跳跃着,不远处锣鼓喧天,寨民正载歌载舞。

    云衡头发解开,蓬松着,露出下面白皙修长脖颈,秦岭侧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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