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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子弹的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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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衡头发解开,蓬松着,露出下面白皙修长脖颈,秦岭侧目看到她细腰细肢,海蓝色长锦衣下露出纤长的藕段似的小腿,看着就令人浮想联翩。

    偏偏她脸色很安宁,眼睛纯净得像水,让人心里那些粗鄙不堪的幻想都一瞬间破碎,秦岭用很单纯的眼光打量她,打量这个集清新与性感于一身的漂亮女人。

    云衡见对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珠一转,贼兮兮笑了,像个软萌妹:“怎嘛啦,盯人家看嘛啦?”

    秦岭顿觉后脖颈发凉,讥讽她:“正常说话!”

    云衡收回目光,整个人又变得淡薄许多:“看姑奶奶干嘛?”

    秦岭笑起来,抬头看见夜空的银色星河,下意识地拿树枝戳戳火堆,说:“来新疆这些日子,心情怎么样?”

    云衡双掌平放地上,耸耸肩:“挺好啊。”

    秦岭说:“刚到宾馆差点让人给强了,也觉得挺好?”

    云衡表情淡淡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了,你不是来了吗?”

    秦岭垂眸,半晌,嘴唇勾起来,说:“接下来你可能不会觉得好了。”

    云衡问:“为什么这样说?”

    秦岭说:“我们前方要探索的是三大无人区之一的罗布泊,身后是凶狠残暴的GPS组织,无论哪一样,都是致命的存在。”

    云衡问:“GPS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在内地就听说过他们袭击火车站,被警方给端掉,现在这是死灰复燃了?”

    秦岭说:“GPS组织以在新疆地区搞破坏,分裂新疆与内地联系为己任,他们本身并没有太大能量,但在境外有西方势力暗中扶植,为他们提供枪支弹药、资金人员、高新技术以及间谍训练等,这也是他们得以死灰复燃以及迅速发展的原因。”

    云衡说:“这个组织实在太猖獗,把人命当儿戏看。”

    秦岭眸光凉淡下去,话语清凌:“他们比较信仰希特勒的种族极端主义,坚信自己是最优秀的种族。”

    云衡说:“弱者沉陷教义,强者利用教义?”

    秦岭点点头。

    末了,云衡小声嘟哝:“自己骨子里流的什么血,心里没点数了。”

    秦岭定定看她,唇角微牵,漆黑的眸子里带点零星的笑意。

    云衡见他这副表情,负气地鼓起嘴:“喂,你这副鬼样子是看谁呢!”

    秦岭目光收敛,右手打个响指,说:“我记得,你不是要回赠我礼物么?”

    云衡一拍脑门,原地跳起来:“对哦,我差点忘记这茬,你想要什么啊?”

    秦岭拍拍屁股跟着起来,冥思苦想状:“我也不知道呢。”

    云衡瘪瘪嘴,嘴唇撅起来,很可爱地问:“我勉为其难亲你一下,这福利不错吧?”

    秦岭眉毛抖了抖,往后退出一步,说:“姑娘,自重啊。”

    云衡气得翻白眼,塌塌个肩膀不说话,胸口剧烈涨幅着。

    秦岭见她像是真生气,又走过来摸摸她头,语气带点轻哄:“不生气了嗯,刚才闹着玩的。”

    半秒,云衡立马换脸,眼睛弯成下弦月:“想让我亲就直说嘛~”

    秦岭:“……”

    这姑娘纯蠢到这种程度,到底是真憨还是智障?

    秦岭微微一笑:“我想要那把藏刀。”

    他的手朝前面指过去。

    那里有几个舞台搭在一起,几十米外有数个靶子立着,不少人正在射箭。

    场地一边悬着一个木架,木架上挂了把银鞘木柄的藏刀。

    银质的刀鞘反映月辉,红木手柄玉润光滑,流畅的线条,精细的纹络,独具匠心的锻造工艺。

    云衡也觉得那把刀漂亮极了。

    她问:“也是比赛的奖品?”

    秦岭点头:“射箭第一名。”

    云衡看着那些弓箭,有些决绝地嘟着嘴:“射箭难不难哇?”

    秦岭挠头:“我也不知道。我的箭没射偏过。”

    云衡立马揪他袖子,小脸纯纯:“大哥,教我射箭!”

    秦岭舔着牙齿笑了笑,说道:“那就献丑了!”

    秦岭拉着云衡去射箭处报了名,交上押金,两人来到箭台旁站好。

    云衡巴巴看着秦岭,却见他过来伸手揽在自己腰后。

    周边不少人偷偷看这对,男人俊厉成熟,女人娇俏可爱,很吸眼球。

    云衡被看得不好意思,她带着面红耳赤的语调轻声说:“岭哥,别啊,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秦岭起身站好,双手插兜,眼神很复杂,直视她的眼眸:“你的护具没戴好,我帮你弄一下而已。”

    云衡:“……”

    云衡不怎么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她甚至还想喝一次阿水大杯茶。

    然后一口茶水喷自己脸上。

    秦岭转身走回去,淡淡说道:“我示范一次,你可看好了啊。”

    秦岭从桌上拿起弓和箭,云衡赶紧站好,脸色认真,又变成了学校里那个虚心求教的她。

    秦岭一字一句的开始教导:“射箭第一步是要站好,面对目标要侧着身子,拿弓时右手要紧握正中间,双脚呈六十度分离,跨度不要太大。”

    秦岭示范着标准动作,云衡在心里认真记着。

    秦岭继续教授:“搭箭时常用三指射法,箭要搭在持弓手一边,箭羽的位置要像我这样。”

    云衡看到箭羽三片羽毛中,颜色较深者垂直于尾部弦槽,另两片羽毛斜靠弓把向内。

    “勾弦开弓时要前手推后手拉,头脸稍微朝拉弦手指偏一点,瞄准用一只眼睛看,另一只眼睛保持睁开,但不要影响瞄准的那只眼。然后,满弦,撒放!”

    秦岭松了手,手中箭矢嗖一下射出去,正中红心。

    云衡啪啪给他鼓掌。

    秦岭把她拉过来,将弓箭放她手上,说:“你试试。”

    云衡踌躇满志,架起弓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动作十分熟练。

    嗖——

    是不是新手工作人员一眼便知,于是他们很敏捷地闪避到一边去。

    一箭射出,云衡十分满意地拍拍手,朝靶子那边看。

    她翘首问:“箭呢?”

    秦岭摊手:“我也没看到。”

    一名工作人员弱弱地抬手指指箭台前十多米的地方,泥里斜插一支箭,箭羽还在抖着。

    秦岭给她打气:“头一回射箭就这么远,挺厉害了。”

    云衡不服气,又取来一支箭搭好,屏气凝神,小眼睛眯眯看着靶心。

    秦岭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拿脚把她小腿向后勾了勾,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要领,你可以的。”

    云衡没说话,眼睛死死盯住靶心那团红色,像是要把它放大无数倍。

    又一声箭啸,划破空气的抖动,云衡松了手。

    秦岭看到靶子边缘位置斜插一支箭,大约是六分。

    他很欣慰地拍拍云衡肩膀,像个慈蔼的老父亲说:“你学东西挺快的。”

    云衡得意地朝他扬扬后脑勺,毛茸茸晃来晃去。

    秦岭见她又搭起一支箭,直接射了个八分,心下感慨学霸的脑子就是好用。

    看着云衡有模有样地搭箭、拉弦、撒放,他心底没由来得萌生一种吾家有女初养成的感觉。

    不知道云衡得知秦岭臆想她是自己女儿,会不会调转箭头射他菊花。

    让你胡说八道,谁要当你女儿,姑奶奶是正儿八经来当老婆的!

    射箭比赛采用的是积分制度,每人十支箭,最后以积分高低论排名,云衡接连射出六支箭,总得分加起来不过五十分,第七支箭更是神奇地射到别人靶心上……

    云衡瘪着嘴,正要搭第八支箭,秦岭过来拉住她。

    “剩下的我来吧。”

第33章 中箭() 
然后,在云衡以及围观者目瞪口呆之下,这个男人取出三支箭夹在手指缝间。

    搭箭、大满弦似满月,指松、箭出。

    在火光与明月的映照下,银色箭头像条闪电激射出去,撕裂空气,命中靶心。

    围观者正要拍手叫好,尾随其后的第二支、第三支箭也追上来,甚至没人注意到他何时搭箭。

    砰。

    第二支箭也中红心,与第一支箭拥挤一处,有些倾斜。

    啪、砰。

    第三支箭当场贯穿那支倾斜的二箭,拦腰折断它,蛮横地插入靶心,将第一支箭也震了下去。

    连中三元。

    现场沉寂半天,突然爆发出雷鸣般掌声,所有人为他喝彩,为他精湛的箭艺叫好。

    云衡目光笔直看着眼前这个荣辱不惊的男人,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似乎这种结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背影挺拔,像棵白杨,右手执弓,左手插进裤兜,很平静地回头望她。

    云衡忽然想起来一首诗,苏东坡的江城子,

    老夫聊发少年狂,

    酒酣胸胆尚开张,

    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射天狼。

    她一瞬恍惚。

    秦岭帮云衡赢了第一名,八十分的成绩,相当于每射一箭都中了八环。

    云衡极其郑重、认真地将那柄藏刀递到秦岭手上,现场气氛一度严肃,像香港回归那天解放军与驻港英军的国旗交接仪式。

    秦岭忍不住笑了:“干嘛这么紧张?”

    云衡叹气:“我太没用了。”

    秦岭安慰说:“头回射箭,这个成绩很好了。”

    云衡吸吸脸颊:“唉。”

    秦岭爱不释手地抚着藏刀。

    云衡问:“怎么不接着夸了?”

    秦岭:“……”

    这时,石头他们灰头土脸着过来,垂头丧气的,像沙地里滚了一圈。

    云衡笑问:“你们仨玩泥巴去了?”

    石头捶胸顿足:“唉,别提了,刚才跟个小屁孩赛马,我们仨愣是没比过人家,摔下来了。”

    六六一脸幽怨地看石头:“石头哥,要不是你的鞭子抽到我马屁股上,我能摔下来嘛?”

    阿曼更委屈:“你俩还好意思说?你们那两匹野马就跟疯了似的撵我,我差点给它们踩死。”

    云衡看他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笑得直跺脚。

    秦岭笑:“不会骑还逞能。”

    石头说:“谁让那屁孩这么能嘚瑟,说自己是骑马的王子什么的……不过还真别说,马骑得确实挺溜。”

    云衡拍拍胸脯,说道:“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报仇去?”

    六六瞪起熊猫眼,一脸惊诧:“云衡姐,你也会骑马?”

    云衡傲然挺胸:“我可是北京五道口马场的高级VIP。”

    秦岭劝她:“新疆的马可不比城里那些驯化的,野着呢。”

    云衡哼一声:“姑奶奶就喜欢野的!”

    话里有话,她目光放肆地在秦岭身上扫来扫去,直勾勾的,心思昭然若揭。

    秦岭舔舔牙齿,不拦她了。

    几个人由石头带着朝马场走去。

    离开箭场时,举办方又换了新奖品,是一杆白牦大纛。

    又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参加射箭比赛,他视线扫一眼,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具体讲,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不对。

    就像杀手能够感知到周围有杀气一般。

    云衡看向石头手指的方向,那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仍在马场上驰骋,很惬意的样子。

    云衡笑道:“看我待会儿虐哭他。”

    石头、六六、阿曼深以为是,秦岭扯扯嘴皮,微笑。

    小男孩看到这边几个人,骑着马过来,认出刚才骑马飞出去的石头,哈哈笑起来:“怎嘛,又来找虐?”

    石头躬身将手朝身后一举,一副请神的架势:“欺负我这个不会骑马的算什么本事,我身后这位你要是能赢喽,才能服人。”

    小男孩看了云衡一眼,眸子一瞬闪过亮光,随后又映入漆黑,他说:“我不欺负女人。”

    云衡挑眉看他:“姑奶奶也不欺负小孩。”

    两人瞬间瞪到一起,目光激烈碰溅。

    “比就比,谁怕谁。”

    “姑奶奶虐哭你!”

    比赛规则很简单,寨子里的马场一圈是八百米,两个人赛马跑三圈,谁先到达终点谁就是获胜者。

    小男孩看着云衡戴好护膝头盔,也跟着踩马镫上马,秦岭跟石头他们在起点也是终点处等着。

    小男孩自信满满,上马前还十分讥讽地冲云衡竖个中指,云衡撇撇嘴,懒得跟他怄气。

    云衡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很是惊艳,她朝秦岭眨眨眼。

    秦岭懒洋洋抬一下眼皮,不去理会她这赤裸裸的勾引。

    口哨吹起来,两匹马齐头奔出,几乎是平行着沿马场跑道疾驰。

    小男孩跟云衡几乎是同样动作挥舞马鞭,没有先后之分,跑出半圈仍是并驾齐驱的势头,小男孩对身边这个对手开始郑重对待起来。

    他自尊心受到挑战,两腿夹紧马肚骤然加速,云衡紧跟着一起加速,死死咬在他身旁,无论男孩怎么加速都甩不脱。

    他扭头看见云衡笑得山花烂漫,对方无论是扬鞭还是蹬马,动作都十分娴熟。

    秦岭也感到诧异。

    这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石头他们眼中只有崇拜,在场地中央又蹦跳又挥手,给三根荧光棒的话估计当场化身拉拉队员,成为云衡的死忠脑残粉了。

    秦岭将视线从三人身上收回,投向远方,忽然,注意到什么,眼瞳骤然敛紧。

    他箭步冲向马厩,不管工作人员的阻拦,一把牵出一匹白鬃毛骏马,护具也不戴就着急忙慌踩上去,他猛抽马鞭,白马冲向跑道。

    在石头等人错愕的目光中,秦岭纵马横插跑道,直追云衡跟小男孩的两匹马。

    他的眼瞳越发幽暗,黑夜里竟释放出冷刺的光,像丛林里审时度势的狼。

    云衡正全神贯注与小男孩赛马,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来人,速度仍在加快,眼前的世界飞速倒退,只剩呼啸的风声与流动的画面。

    云衡即将超越的一刻,身后有声音突然响起,秦岭大声喊:“云衡,跳马!”

    云衡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她察觉到了危险,那种擦裂空气的音爆,毫无预兆袭来。

    她光是听见声音就觉脊背发颤,那是箭矢飞来的动静,有人对着她射箭。

    下一秒,云衡猛一偏头,仍是没有躲开,箭矢掠过她胸口直接刺中肩头位置,大脑皮层瞬间传来火烧一样的撕裂感,爆炸般沿着肩头向四肢百骸扩散出去。

    身后的秦岭牙关快要咬碎,他眼瞳黑暗,使尽毕生的力气,在距离云衡不到一米的地方朝她扑过去。

    云衡正痛得没有知觉,只觉得肩膀一沉,被人裹挟着摔下马,滚下一处矮坡,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擦伤。

    摔下马的瞬间,头顶又一支箭呼啸而过,射落一缕头发。

    她眼睛一黑,摔晕过去。

第34章 绑架() 
一座古朴庄重却不失典雅的院子里,一色的青砖黛瓦。

    屋内,眼前灯光昏暗,白色墙壁无法反射任何光线出来,但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

    年青人隐在光影里,头顶那盏吊灯只能照亮他身前的一小块地方,投出圆弧状的光圈。

    云衡睁开眼睛,看见绑在右手边椅子上的秦岭,他也刚醒。

    年青人立在吊灯投下来的光柱中,自上而下的光让他的五官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看上去,只有几个黑窟窿暴露,像一具骷髅。

    往更远些的地方看,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人跪在地上,双手被人牢牢反捆住,他的脑袋被人揪起来,脸部上扬。

    一个身材敦实的新疆面孔男子正举着鞭子狠狠抽打他。

    空气里只能听到鞭子挥舞起来的声音,受刑者嘴角流血,两边脸都高高肿胀起来,像充胀气的红皮球,挤得两眼只剩一道缝隙。

    新疆男子每一鞭都特别用力,因此每抽几下就要停下来活动脖子手腕,擦擦额头的汗水,平复好呼吸继续挥鞭抽打他。

    鞭子抽在那人身上,云衡却觉得头皮发麻,她不敢想象这样的鞭子落到自己身上,会是怎么皮开肉绽一样的爆炸痛感。

    想到这儿,她肩头一阵疼痛,垂首看一眼,发现原本中箭的肩头已经被包扎好,只有雪白的绷带上渗出些殷红血迹。

    新疆男子扔掉鞭子,倚靠在墙上喘气,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水喝几口,骂道:“草,嘴还真硬!”

    等他缓过劲,调整姿势重新站回受刑者面前,鞭子再扬起的时候,终于被人叫停了。

    年青人说道:“可以了。”

    他从光柱中走出来,正黑色Armani定制西装,右耳戴蓝牙耳机,歓骨鼻挺,馥郁的Tiffany圣罗兰香水味。

    无名摸摸右手中指指骨那枚金属环,淡淡笑了:“又见面了,二位。”

    他朝身后挥手:“阿猜,把这家伙带出去审,不要吓坏了客人。”

    刚才挥鞭的新疆男人点点头,找人架起来受刑者。

    受刑者垂首无力地跪在地上,血混合着涎水从嘴里流下来,长长挂着,几乎快要死过去。

    阿猜带他走到门口,无名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从他嘴里撬出来情报卖给了谁。”

    新疆男人拱手;“阿猜知道了。”

    他们离开后,房间显得宽敞许多,只剩被绑在椅子上的秦岭、云衡还有站在前面的无名。

    无名身后,另有一名身材高壮的保镖,看上去像座小山,秦岭队里最壮实的阿曼与他相较也是小巫见大巫。

    秦岭冷冷的勾唇角看他,无名这家伙很喜欢找硬汉做打手啊,比如说上次被自己活活打死的阿奎,再比如眼前这位壮得跟头牛似的伙计。

    无名走上前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朝身后一伸手,保镖踏踏地踩着地面过来,云衡甚至能感受到脚底的震动。

    保镖极凶神恶煞地瞪他们一眼,右手臂一屈,露出结实的肌肉块还有砂锅大的拳头。

    云衡怔忡,惊呆。

    这货……是在赤裸裸恐吓他们?

    他们俩现在已经被捆成粽子了,还有必要吓唬一顿?

    秦岭表情很平静,回瞪了保镖一眼,眼神狠厉,像极了狩猎的猛兽。

    保镖打了个激灵,气势有些颓丧下去。

    无名在一旁看着,勾起一边唇角过来,介绍说:“这是格桑。”

    听到老板隆重说出自己的名字,格桑又使劲瞪了瞪他们。

    秦岭笑说:“上次死在酒庄里那个,哦,是不是叫阿奎?”

    无名脸色瞬间冷下来。

    眼底似波澜不起,更胜似汹涌澎湃。

    他的目光与秦岭瞬间交融,半秒,他猝不及防地一拳捣向秦岭。

    云衡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一声闷响,秦岭肚子上挨一拳,紧接着被无名一脚踹上去,绑着手脚的身子随椅子一齐倒飞出去。

    椅子腿砰地断裂,摔在地上散架,秦岭脑袋磕到墙上,忍痛使劲晃动身子,翻转过来正面直视着无名。

    云衡不争气地红了眼睛,咬牙切齿说:“欺负一个束手无力的人算什么本事!”

    无名猛地转头看她,吓云衡一跳。

    对方目光带着挑衅,冷笑:“你在和我讲公平么?”

    云衡脸上挂着恼怒:“你们这些人不是偷资料就是背地暗袭,永远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秦岭斜靠在墙上,屁股下面坐着椅子碎块,很难受,他看向云衡:“不要说了,住嘴。”

    云衡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咬着嘴唇,小脸上挂着无尽的担忧与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较劲去骑马,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秦岭似乎是很痛,下颌的肌肉紧紧绷起,但仍咬着牙安慰她:“不是你的错,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不在马场,我想这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也有别的方法把我们掳来。”

    无名站在原处,八风不动,嘴角噙着浅薄的笑意,对秦岭的话很是受用:“承蒙夸赞,我只不过动了些小脑筋而已。”

    云衡眼睛更红了,抬头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无名说:“你这还不明白?我是来找你要密码的啊。”

    云衡问:“说出密码就没事了?”

    无名点着头:“我这人说一不二,只要你说出密码,立马放你们。”

    秦岭目光冷冷看着无名,眼下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做,密码对方势在必得,就算云衡现在死咬着牙不肯说,以无名的手段,会有无数种方法逼她开口。

    严刑、拷打、甚至用强……这些人不择手段,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眸光深深盯住对方,像深渊的海水,沉而冷。

    他说:“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无名点头:“当然。”

    无名从身上拿出笔记本,在云衡面前摆弄起来:“说吧。我只给你一次说密码的机会,别耍花样。”

    云衡眼睛死死瞪着这本笔记,就要把牙咬碎,终于,还是沉沉出一口气,阖上眼睛:“密码是,4399。”

    无名拨弄密码盘,三秒后,啪嗒一声轻响,笔记本打开了。

    无名翻看几页,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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