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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子弹的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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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岭把短信给大家看了,无名的语气很强硬,而且底气十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姜波回到房车上分析刚才那条短信发出地的IP地址和信号范围。

    石头他们在商量怎么救云衡,石头认为暗中埋伏在古巴寨,等秦岭把赎金丢下后当场抓住捡钱的人,然后逼问出云衡的被绑地点,前去救人。

    阿曼觉得不妥,对方既然敢去拿钱,就一定有所防备,说不定在自己这边动手的时候就立刻通知了无名,无名恼羞成怒真有可能杀了云衡。

    六六认为赎金的问题不重要,救出云衡才是关键,应该暗中跟踪拿钱的人找到无名绑架云衡的藏匿地,这样更加稳妥。

    几个人讨论了半天,秦岭却在一旁直摇头,觉得都不行。

    “无名这个人做事谨慎,我们能够想到的他一定也做好了防范,而且对方不一定指派一人去拿钱,如果是多人,我们就会很棘手。再说,万一无名的手下嘴硬,死活不肯出卖无名,我们就太被动了。跟踪这种手段,我们毕竟不是当地人,如果被对方故意牵着鼻子兜圈子,浪费的还是我们的时间。”

    “那怎么办啊队长?”石头看了眼时间,距离交赎金还有不到两小时,“时间不多了,而且,无名肯定不会那么规规矩矩放人的。”

    六六也应声:“等队长把赎金扔下后,古巴寨后门一定埋伏好人等着抓队长了。”

    不止是他,就连鹊槐这样的女人都能联想到无名会怎么对付秦岭,去古巴寨赎人质,是赤裸裸的鸿门宴。

    秦岭没有说话,他垂着头,却能清晰感受到周围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这些目光中有期待,有担忧,有紧张。

    他久久没有回应,只是把手抄在兜里,静静想着什么。

    院子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剩树顶沙沙的风声。

    不久,房车的车门刷一下拉开,姜波神情激动地捏着两张报告纸从车上跳下来。

    “分析出结果了!”

    秦岭猛然抬起头来,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过去,都有些好奇。

    秦岭几乎是一把抢过姜波手上的纸,第一张纸是一堆密密麻麻的线形图,一眼看上去眼花缭乱的。

    鹊槐去把院子里的灯拉亮,秦岭终于看清上面的字迹。

    上面是对秦岭近几次通话短信的分析报告,基站数据显示,所有通话短信的位置都不唯一,也就是说,每次通完话或者发完短信,机主就会迅速转移位置。

    姜波在数据上给出了大致范围,在鹊槐村东北一带,以古巴寨为中心三十公里的范围。

    秦岭让石头把地图拿出来,排除掉鹊槐村其余几个方向的村子和集镇后,可侦察范围缩小了许多,最后确定出五个地方。

    古巴寨,刀马村,刘镇,二道梁子,塔湾村。

    秦岭又拿出第二张纸,查看上面的分析报告。

    姜波在一旁解释说:“根据你通话里截取的那一小段音频分析,那段音频里奇怪的声音大致分析成为两种,一种是水流声,还有种像是炒米声。”

    “水流声……炒米声……”秦岭喃喃自语了一句,又问:“这地方的人哪来的炒米,会不会是其它类似炒米的声音?”

    姜波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石头他们更是一脸懵。

    秦岭微微闭上眼睛,竭力在脑海中捕捉着那段声音,将自己听到过的声音一一对照上去。

    “是打谷场。”鹊槐忽然说道。

    她说:“我来新疆以前,最喜欢吃炒米,在这边,唯一相仿就是打谷场的声音。”

    秦岭说:“能确定吗?”

    鹊槐点点头:“我地里种的谷子都是拿到打谷场去卖的。”

    秦岭把地图摊平,位于地图左下角的一小片区域就是鹊槐所在的村子,村子正东是米花县城。

    在与鹊槐村平行的西南——东北直线上依次有刀马村、刘镇、二道梁子跟塔湾村。

    中间的刘镇跟二道梁子西北方不远就是古巴寨,也是那座蒙古人聚居的村寨。

    秦岭问鹊槐:“这些地方都有打谷场吗?”

    鹊槐指指上面的古巴寨说:“这个地方没有打谷场。”

    秦岭嗯了声:“也就是说,其它四个地方都有?”

    鹊槐点头。

    过了半秒,鹊槐又补充说:“无名的藏匿地应该不在刀马村,富春在村里,他是村干部,如果有什么陌生面孔进村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白天和他通过电话,他说村里一切正常。”

    这样分析,还剩刘镇、二道梁子跟塔湾村三个隐藏地点。

    秦岭看了眼地图上那条从鹊槐村分流出去的小溪,一条支流向东南拐至米花县,还有一条支流向东北拐经刘镇、二道梁子、塔湾村,最后汇入从北向南绵延过来的枣山脚下。

    秦岭说:“从地图上看,刀马村没有河流经过,确定可以排除掉。另外,刘镇也可以剔除,从二道梁子跟塔湾村之间选择一个。”

    姜波有些莫名其妙,问:“刘镇哪个地方不对了?”

    秦岭笑笑说:“你还记得云衡在电话里说过什么吗?”

    姜波搔搔头,有些记不太清了。

    “泰山十八盘。”秦岭笑着,“那么紧张的时候,她干嘛要提一嘴自己做的噩梦呢?云衡那家伙可不傻,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

    姜波还是有点迷惑不解:“你确定那不是她随口一说用来缓解气氛的?”

    秦岭唇角弯了弯:“我了解她。”

    说完,他转头看地图,指了指那道从古巴寨后面绵延下来,横穿二道梁子跟塔湾村,将两者分离的枣山山脉,问鹊槐:“你知道枣山哪一侧有梯田吗?”

    鹊槐托腮想了想,摇头:“枣山两面都有梯田,不过种植的作物不同,但云衡貌似没提到过。”

    秦岭默了一下,盯着地图,眼珠不住转动,看得出正在紧张地整理思路。

    分析了半天,最后只剩二道梁子跟塔湾村两个地方排除不了,而云衡正被困在其中一个地方,秦岭却没了线索。

    忽然,他目光下移,看到了地图下面的米花县城。

    他想起来白日小和尚说过的话:“……你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在北方……希望二位施主此次前去,一帆风顺……”

    不知道小和尚是信口胡说还是确有其事,秦岭想,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深吸了口气,盯着地图上面的一处地方,手指重重一点:“去二道梁子。”

    ……

    ……

    天边隐隐响起雷声,风也骤然大了起来。

    再次从屋里回到院子时,凉风扑面袭来,地面已经蒙了上一层湿漉漉的水。

    秦岭给姜波、石头、阿曼和六六都安排好了任务,让鹊槐安心等在家里。

    鹊槐穿着那条海蓝色的百褶裙,裙摆在风里波涛起伏,像极了大洋里的海浪。

    她说:“就你们五个,怎么对付得了无名那么多人?”

    秦岭看着鹊槐的眼睛,明亮、冷静地说:“四个中国人不能赢,但五个中国人一定行。”

    鹊槐看了他半晌,最终,眼神复杂地说:“那你要平安回来。”

    秦岭嗯一声,转身与姜波、石头等人最后确认一遍计划,随后分别上车,准备出发。

    秦岭临上车时,感应到身后鹊槐的目光仍盯住自己,迈上去一半的脚又落回来,走到鹊槐身前。

    她也看了过去,秦岭的眼神从未像今天这般笃定自信,她心里清楚,说再多的话也改变不了他要去救那个人的想法。

    哪怕豁出一条命。

    她的身体抖了抖,但终究稳住,镇定地看着他,眼眶在夜风中有些泛红。

    鹊槐抿一抿发干的嘴唇,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乱跑拖累你们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秦岭心口发烫,微微笑了:“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你听到什么,你只管埋在被子里使劲睡,睡醒了,明早一睁眼,我就回来了。”

    鹊槐望着他,睫毛却不停地颤,她语气不稳地嗯一声,眼泪却不争气滑下来。

    “不准哭,我还没死呢。”秦岭抬手给她擦了眼泪,道:“我们的事别告诉任何人,光头问起来,你就说不清楚,我不想连累他们为我涉险。”

    鹊槐看着对方漆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镇定,她点点头。

    六六在车上催秦岭,秦岭最后深深看她一眼,没再多说,拍拍她的肩,拔脚走了。

    汽车发动,从院子里开出去,只剩尾灯在冷风里飘。

    三辆汽车驶向不同方向,有两辆是秦岭租的,还有一辆是跟随房车拖来的。

    鹊槐静静站在原地,发丝在风里飞。

    她突然喉咙一紧,心里有千般难受,冷风吹起沙子打入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红得就更厉害,止不住的落下泪来。

    她在院里立了几分钟,雨已经下了起来,混杂了眼泪,风却小了很多。

    铁灰色的天边有细密的雨线落下,在小院泛黄的灯光下,宛若一根根透着金属光泽的钢丝。

    鹊槐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深深地呼吸进一口潮湿的空气,又轻轻吐出去,转身进了屋。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半晌,接通。

    “喂?”一道朴实敦厚的嗓音响起。

    鹊槐惨淡地笑了:“富春。”

第51章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越野车很快就驶离鹊槐村,穿过一段崎岖小路后便驶上大道,已经开出去好远,秦岭看看后视镜里迅速席卷而去的公路,有些紧张。

    他看向灰蒙蒙的夜空,乌云已经彻底砸了下来,仿佛就挂在车顶,他没有看到满天神佛为自己保佑,只看见一道即将再次遁入黑暗的闪电劈过。

    因为下雨的缘故,秦岭不得不一直用雨刷扫着挡风玻璃,确保自己视线清晰。

    汽车远光灯照耀的路面上泛起一朵朵金色的水花,秦岭忽然就有些怅然,仿佛这场雨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他安静踩着油门不时切换档位,车上就他一人,还有后座五百摞捆绑整齐的钞票,仅此而已。

    秦岭摸摸身上刚套好的防弹衣,尺码刚刚好,倒是安全带勒得喘不过气来。

    雨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甚至越来越大,夜空中电闪雷鸣,把他的脸照得发白。

    寂静的盘山公路上,只有这辆孤独行驶的越野车证明有人类生存的气息。

    车顶被雨水噼里啪啦打响,无声的环境里甚至要比平时放大数倍,一股凉气从车底涌上来,秦岭不得不打开车上的暖气。

    温暖的车厢里,他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道路像条宁静温柔的河流缓缓流淌着,从眼里滑过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强健有力的跳动。

    颠簸过几个泥坑后,大雨遮挡了眼前的视线,雨水在远方的道路上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在汽车远光灯的光线下反射出明暗交加的色块,影影绰绰一团。

    秦岭不得不减缓车速行驶,看了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

    大雨,黑夜。

    崎岖的山路,行驶的车辆。

    车子与鹊槐村拉出一道越来越长的线,逐渐接近古巴寨。

    秦岭将车停在距离壕沟不远的路边,他戴好帽子,垂着头,像是在养神。

    没过多久,秦岭倏的睁开双眼,看一眼表,十点整了。

    他发动汽车,车灯长长照射出去,沿着道路往壕沟行驶。

    雨势太大,事先准备好的墨镜怕是用不上了,他只戴着连襟帽,从驾驶座下来。

    把后车门拉开,秦岭使了把劲,将装着五百万钞票的箱子提出来,四下里打量一圈,没有异常。

    风雨扑面而来,看不清帽子下面男人的表情,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把箱子丢下壕沟,看到钱箱在泥里滚了几圈停稳,这才抽身离开。

    回到车上坐好,缓了几分钟,秦岭再次发动汽车,驶离壕沟,没有开进寨子,而是沿周边行驶,来到古巴寨的后面。

    古巴寨后面是一片险峻的枣山山脉,与寨子间隔一大片空地,视野开阔。

    是个当活靶子的好地方。

    当秦岭开足马力驶过来时,扑通一声剧烈摇晃,车轮陷进泥里,秦岭猛踩了几脚油门,越野车出不来了。

    他右手捶打了一下方向盘,骂娘。

    越野车静静陷在泥里,被雨水冲刷着,方圆百米内都被大雨遮住视线,静悄悄的。

    阿猜带着十几名手下埋伏在古巴寨对面山坡的一处洼地里,远远地看到秦岭开进事先挖好的陷阱里,茫然无措的样子。

    他嘴角冷冷一勾,遮住雨水拿手机给无名汇报了情况。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指令。

    突然,有人在山坡上吹口哨,手电光连闪三下。

    是进攻的信号。

    这段时间里,秦岭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盯着四周的情况,心里面打鼓。

    哨声一响,他看到山坡上出现一排黑点,从寨子里也冲出来一群人,向他包围过来。

    秦岭立即弯下腰,下一秒,密集的弹丸钉到车上,车窗瞬间被打碎,两边枪火响起来。

    枪声纷飞里,秦岭爬到后车厢一脚踹开后备箱门,弃车而逃。

    跑出去几步,轰隆一声巨大爆炸,不知道谁打中了汽车油箱,车壳被炸上天空,掀起一团蘑菇云。

    迎面的风雨里突然出现另一辆越野车,阿曼一路狂飙开过来,漂移冲刺。

    秦岭腿脚同样不慢,子弹追着他的脚印打,偏生每次都被他跑过去。

    扑通一声,秦岭脚下一沉,踩进去对方提前布置好的一处陷马坑,脚崴在里面拔不出去。

    山上一群人冲下来。

    他只差三秒就到一百米,剩下的距离阿曼油门踩到了底。

    秦岭的连襟帽被大风吹起来,面容冷酷,他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命地刨开陷马坑。

    砰砰砰,催泪瓦斯、烟雾弹、闪光弹被阿曼从车窗丢出来,雨水里快速弥漫起一阵烟雾,伴随着强光,雨水和烟雾厚得遮挡视线,对方没有人敢乱开枪了。

    但依稀可以辨清脚掌踩进泥水噗噗的响声。

    阿曼车子在秦岭身边骤然刹住,车门瞬间被子弹打出好几个洞,他跳下车把秦岭给拉出来。

    两人快速回到车上,换秦岭开车,比阿曼开得更迅猛,像瞬间冲刺出去的猎豹。

    狭窄的平地里烟雨弥漫、枪火乱飞,一片混乱之际,越野车砰的一阵颠簸,冲出重围。

    一颗子弹钻进越野车破碎的后车窗,瞬间将挡风玻璃打爆,汽车晃了一下,没有停。

    越野车在道路上疯狂颠簸,车轮搅着泥土飞溅,后面枪声渐远,有车灯亮起来。

    阿曼在副驾驶座上抬起头,哈哈大笑:“还想追?姜波,给他们显摆一下你海豹突击队的车技?”

    ‘秦岭’把连襟帽拉下来,露出来的却是姜波的脸,他脸上狂妄地笑起来:“嘿嘿,装你们队长可不容易啊,总算把这帮人给糊弄过去了。”

    说完话,一个紧急漂移,姜波快速地挂挡、打方向盘,身后一条长龙般的车队紧紧追逐。

    ……

    ……

    一袭黑衣的秦岭静静伏在溪岸,见到有人过来便会沉入水底,他眼神漆黑凌厉,像审时度势的野兽。

    他不想杀无名,这次行动,他只想着能安全无恙地救回云衡,至于其他的,他一点不想关心。

    一直以来,他自己也说不上对云衡究竟是喜爱居多还是愧疚居多,不知道是爱慕云衡那种美到狗都回头的容貌还是喜欢云衡纯真妖娆的调调。

    他想,或许几样占全了吧。

    冰凉的溪水与骤然降低的气温让他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他一点一点沿着溪岸潜到一座小屋附近,里面亮着灯,昏沉的雨幕下有人影晃动。

    秦岭忽然眼神一飘,看见黑暗中站立一人,像是在看自己。

    他心里顿时一沉,对面的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正在纳闷,手电筒即将照过来。

    噗地一声水花溅起,秦岭两脚一蹬溪岸,两下从水中跃出来,瞬间翻着岸石朝那人冲去,陡然爆炸开的速度冲破雨帘,那人想要大喊出声的时候,喉咙已经被秦岭死死掐住。

    秦岭拖着他进了草丛,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如他此刻的心跳一般剧烈。

    没费多少工夫秦岭就打听出无名所在的位置,但云衡被关在什么地方这人不知道,应该是最底层的小角色。

    秦岭顺墙根一路朝这人指的地方过去,前面是条街,数十米外有座四合院,小院外有无名的手下把守。

    一个人走到拐角的地方想要小解,他提好裤子转身,见角落有人,雨幕中看得不甚清楚。

    他刚要出声,瞬间戛然而止。

    这人扑通一声栽倒在泥水里,稍后,后面闪出一道人影,一个呼吸间隙,秦岭迈着踏踏的脚步声,踩雨水冲上去。

    这边守门的一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忽然被拖进黑暗里,明白过来,手迅速伸向腰后。

    没等枪拔出来,秦岭一脚踢过来,将他踹飞。

    秦岭刚解决完,几乎是同时,他背后的雨水猛地炸开,两个人翻身抽刀砍来,刀锋几乎贴着秦岭的胸口划过去。

    他反身躲开,那两人还没等抬刀,秦岭已经速度极快的跺墙飞起来,抬脚踩在了两人刀背上,他脚掌向下一沉,砍来的刀势就往下沉,一把刀砍到一名暴徒脚背上,令一人被秦岭用膝盖顶翻。

    痛苦的嚎声被倾盆大雨掩盖,秦岭将另一人也打晕过去。

    院门被打开,有人睡眼惺忪的出来看情况,秦岭瞬间冲过去,身形以一个几乎不可能做到的角度甩过去,横扫腿将对方掀倒。

    秦岭贴地跃起身,右脚一用力将这人猛踹出去,被踹飞的人捂着胸口砸到墙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他挣扎着要去拔枪。

    秦岭忽然加速,用尽全身力气就如爆炸的弹片一样扑向那人。

    那人的枪被秦岭打飞出去,秦岭力气非常大,直接抓住对方手腕,双腿盘上对方腰肢,奋力一扭,对方的大椎喀嚓碎裂,直接疼晕过去。

    秦岭从泥地爬起来,将被打昏的人拖出院子,找到个隐蔽的草丛堵起嘴绑好,藏进去。

    冰冷的雨水吹着他的脸,短暂的间隙里,这条街道再次只剩下无数的哗啦声。

    他一身黑衣隐在院子角落里平复呼吸,刚才的剧烈运动使他的面色翻出一片潮红,他聆听着院内的动静,像名蓄势待发的杀手。

    ……

    ……

    地牢里,因为下雨的缘故,有些潮湿的味道。

    云衡觉得有些闷热,偶尔吹来的风也是沉闷的,她两手托腮坐在地铺上发呆。

    无名给的铁皮缸子刷得很干净,里面的‘夜宵’都吃光了。

    坐了大概十几分钟,云衡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从地铺站起来。

    她敲敲地牢的铁门。

    外面看守的人员已经与她混熟,笑嘻嘻过来问:“怎么勒,云小姐?”

    云衡道:“我要尿尿。”

    看守走过来拿钥匙给她开门,警惕地说:“你快去快回啊。”

    云衡眯眯眼笑:“我一直都很老实呢,这院子围得和铁桶一样,我跑不出去的。”

    看守押着她走出地牢,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连廊。

    连廊一侧传来咯咯的鸡叫,下雨天它们格外地焦躁不安。

    看守的目光跟着云衡走,连廊尽头就是茅厕,他望着对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连廊的碧瓦屋檐下,雨帘像一道瀑布遮住视线。

    夜空黑沉,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云衡迟迟没有回来,不说只是尿尿吗?

    看守有些起疑心,想要过去看看情况。

    这时,一片落叶被卷入连廊,落在地上翻滚几圈,停住了。

    看守下意识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异样。

    因为连廊一侧的鸡圈隐隐有些骚动起来。

    夜空轰的一闪,雷电划破黑色布幔。

    喔喔喔喔——

    一阵接连起伏的鸡鸣响起来。

第52章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八月二十三日,大雨,二道梁子以东

    夜色已深,风拂过墙垛,走廊上的吊灯静谧地亮着,来回巡逻的暴徒被大雨吵得心烦,颇有些不耐。

    一名小头目脚步翻飞的走过来,前面不远的房间门外,一名看守翘首张望,看到小头目过来,随即朝他招了招手。

    “里面一人风湿病犯了,关节痛,王哥,要不要找人给他弄点药敷一敷?”

    小头目应了下来:“你在这儿看着吧,我去拿药,今晚可能不太平,把眼睛都给我瞪大了。”

    “是……”

    小头目的身影往回走着,穿过走廊里插科打诨的巡逻人员们,折转方向到连通的另一座院子里,与看守人员打了声招呼,就过去月亮门,进了一个小房间。

    如果没有外面倾盆大雨的响声,这个夜晚相对还是比较安静的,尤其是这间不太起眼的药房。

    从衣服上滴落下来的水啪嗒啪嗒打在地板上,小头目踱步走在白炽灯照亮的药架中间,风从门外吹进来,地上的亮光突然摇摇晃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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