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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子弹的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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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音节:“云衡……”

    “嗯……”

    下一秒,秦岭迈开脚步朝她走来,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云衡额头蹭着他长出细碎胡茬的下巴,渐渐地,泪水从两边脸庞滑落下来。

    秦岭带着十足的笑意轻轻摸她后脑勺,说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云衡把他从身前扒拉开,认真地看着他,眉眼有些动容,微微叹气说:“大难不死,可不得哭一场嘛。”

    “……”

    秦岭呵呵笑了笑。

    擦了擦眼角,云衡笑了:“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真好啊。”

    秦岭默默看着她,眸光起起伏伏,嘴角微微上翘,说:“我也觉得这样很好,所以我没有乱跑,始终守在你身边。”

    他伸出结实的手臂,再次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

    ……

    ……

    医生给云衡检查了一遍身体,松口气道:“昏迷了这么久,你总算是从困境走出来了,我当了一辈子医生,还从未见过命像你这么硬的。醒过来了,就什么都好说啦。”

    云衡看看秦岭,看看房间外探头探脑的石头跟六六,轻轻笑了。

    等房间里其他人离开,秦岭坐回云衡床边,小木凳在屁股下面担着,看着很喜人。

    云衡看了他好一会儿,笑道:“你怎么不走?”

    秦岭摇头说:“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两人相视而笑,云衡于是静静躺在病床上看房顶。

    “累吗?”云衡问。

    “不太累。”秦岭回道。

    又是一阵沉默,秦岭问了句:“你身上疼不疼?”

    云衡咬咬发白的嘴皮,说:“可疼死我了。”

    秦岭见她难受的样子,赶紧轻轻抚她小脑袋顺毛。

    沉默的间隙里,秦岭忽然说了句:“抱歉,云衡。”

    “嗯?”

    “我给你爷爷打电话了。”

    病床上,云衡眼睛突然睁大,差点要把被子掀走跳起来。

    秦岭把她按回床上。

    她问:“你从哪里要来的号码?”

    “你的手机上。”秦岭垂着头说。

    云衡长久地瞪着他。

    “老爷子怎么说的?”云衡有些生硬的问了句。

    “云司令会派直升机来接你,送到机场直飞B市,他已经联系好了医生,全是国内最一流的大夫。”

    云衡清冷的笑了笑,说:“你要害惨我了。”

    “为什么?”

    “我爷爷看见我在新疆这副样子回去,就算撕破脸皮也不会再放我回来了。”

    “那不是挺好的,你本就不该留在这边。”

    她说:“我的西域古国游记还没完成,哥哥的心愿也没完成,古西域我才走了一半不到。”

    秦岭说:“我替你完成你哥哥的心愿。”

    “你替代不了。”

    秦岭没了话说。

    云衡说:“回到B市,完成手术,我爷爷一定会把我软禁在家里,不许出来了。”

    “……”

    她看着他:“秦岭。”

    许久,秦岭抿着发干的嘴皮回了句:“嗯?”

    “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秦岭拒绝得很干脆。

    云衡瘪下嘴,有些懊恼地看他。

    她又说:“那你能不能来B市看我?”

    半晌,秦岭没吭声。

    “能不能?”她再次问他。

    秦岭终于回了话,语气就像扎根:“如果去B市,我一定去看你。”

    云衡说:“好。”

    一个好字,两个人都没了话,房间只剩吊瓶里滴滴答答的药液跳动。

    云衡又半开玩笑似的说:“或许哪天我还能再杀回来,也不一定呢。”

    秦岭抬起头,有些生硬的扯扯嘴角:“那应该会很精彩。”

    病床上,云衡同样脸色苍白的对他报之以微笑。

    再次说话时,她的语气已经平淡了许多:“秦队长,在我临走前,能不能帮我个忙?”

    秦岭认真看着她。

    她说:“好想看一次日出啊,你能不能陪我看?”

    秦岭说:“雨没停过,恐怕……”

    云衡说:“万一雨停了呢?那你带我去看,好不好?”

    秦岭与她对视,看着她眼睫上的一层湿雾,重重点了点头:“好。”

    云衡一瞬间眼眶湿润,被他一句‘好’弄得鼻酸,心快要融化了。

    她忽然就看着他笑了,仿佛看到了万丈红霞下那样的画面。

    ……

    ……

    富春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六点钟,虽然还在下雨,但是雨水明显比前几天小许多,看来下了这么久雨,老天爷终于折腾完了。

    房门合上四分之三,鹊槐在堂屋里捧着一盆棉花在弹。

    明黄色的白炽灯吊在头顶,缱绻地投在她身上。

    安静的院子里响着机杼弹棉花时咯吱咯吱的响声,富春看到鹊槐辛勤忙活着,突然有些感动。

    他走过去:“你别忙了,我帮你弄吧,快歇会儿。”

    鹊槐摇了摇头,朝客厅努努嘴:“你天天为秦队长他们的事忙里忙外,我帮你干这点活算不得什么,不累的。”

    富春挠头说:“那有什么呀,都是我应该做的。”

    鹊槐说:“中午的菜我还给你留着呢,在桌上盖着,你要是饿了先吃点,等把这些棉花弹完我就去厨房准备准备晚上饭。”

    富春抬脚走到另一边客厅里,坐下去把笊篱拿开,整齐的菜碟摆在那里,他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吃,含混不清地赞叹:“鹊槐,你做的饭就是好吃啊,你真好。”

    鹊槐在堂屋绕着机杼上的线绳,一圈一圈缠着,随口回了句:“好吃就多吃点,等会儿还有呢。”

    富春哎了声,一口一口的叨菜吃。

    吃了几口菜,富春想起什么来,有些忐忑,瞬间没了胃口,就把筷子放在桌上,拿笊篱重新盖好菜碟,从凳子上站起来。

    他抬脚走到门口,蹲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看鹊槐。

    鹊槐笑了笑:“这么快就吃完了?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忙完去给你洗碗。”

    富春连忙摆手,从地上站起来,起身回屋把筷子和碗拿出来,说道:“不麻烦你不麻烦你,我自己洗就行了。”

    说完,他攥着筷子跟碗走到水龙头,拧开水一下一下冲洗着筷子。

    鹊槐感到莫名其妙的。

    她起身来到厨房给富春做饭,菜和肉早就洗完切好堆在一边,她点开火就能直接下厨。

    煤火上来了,鹊槐先把鸡丁倒进锅里,混着肉滋滋作响,等到七分熟时又放花椒、味精、白糖、醋。

    厨房的灯很暗,或许是雨过天晴的缘故,今晚上挂起来月亮。

    富春放下碗筷来到院子里,月色朦朦胧胧,他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也影影绰绰的。

    生活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想到这儿,他记起来什么,有些紧张,又有些小心翼翼,男人脸上浮起红晕。

    鹊槐把洋葱倒入锅里和着鸡丁翻炒,香味飘来,富春闻着味说道:“辣子鸡?”

    “嗯。”

    “真香啊。”富春吸了吸鼻子,“你做菜手艺可真好。”

    鹊槐淡淡笑了笑。

    很快辣子鸡炒完,鹊槐把盘子端到他面前,富春赶紧接过来端进客厅,鹊槐又披着衣服坐回去弹棉花了。

    “一起来吃吧?”富春在门口叫她。

    “我刚才吃过了,你吃吧。”

    弹棉花的机杼又断断续续响起来,鹊槐手脚很麻利的顺着棉花往上弹,富春在屋里听着,脑子里满是鹊槐欢笑时的模样。

    他也笑了笑。

    小院里细雨缠绵,安安静静的,意外地令人感到温馨。

    他没什么胃口,把辣子鸡用笊篱盖好,坐到沙发上,然后打开了电视。

    电视屏幕点亮的一瞬间,音响传出一首悠扬的乐曲。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在挑tiao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这晚夜,没有吻别……”

    电视里出现影像,重播的是国内火热的一档歌曲选秀节目,来自中国HongKong的这名选手唱得很卖力,声音也很有穿透力,仿佛他正在舞台上为观众激情诵唱一段单相思的爱情故事。

    鹊槐听着客厅里电视机的歌声,机杼缓缓运作着,心无旁骛。

    隔几秒,客厅里传来富春的声音,似乎是很紧张,他的语调都在颤抖。

    “鹊槐,那天……电话里说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鹊槐手中的动作停了停,又继续弹棉花,她说:“我都记着呢。”

    富春声音闷闷地问:“那个……你是真的愿意吗?”

    鹊槐兀自低着头干活,半晌没吭声,屋里的富春等得额头都快冒了汗。

    终于等来了她的回应。

    “我愿意。”

    客厅里,富春一下就愣住了,忽然他就反应过来了,身体里从五脏六腑中,冲出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喜。

    他躺进沙发里傻傻的笑起来,一开始似乎只是在心里面偷偷笑,甚至猛掐了一把大腿来确认这件事是真的。

    后来他就大声笑起来,在客厅里呜呜叫着,他撕心裂肺的笑着,笑得满头是汗。

    院子里,鹊槐安静垂着头弹棉花,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听着电视音响里的歌声,听着屋里那个朴实的大男人憨厚的傻笑,她也扑哧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两行泪就从脸庞滑下来,砸在手背上,像是一大片盛放的花朵。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从未意会要分手……”

    院子里,女人脚踩着机杼,男人窝在沙发上笑,电视机里的歌声荡气回肠: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他占有

    他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

第59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他一直在等待着,安静地等待着。

    钟声响起的时候,是午夜零点整。

    该出发了。

    雨停了,夜色下的小城一片静谧,抬头隐隐可以望见星星月亮。

    风从身上吹过去,有些大,路边的沙石被吹得滚来滚去,像轻快的脚步声。

    小和尚站在这条街道的尽头,看着寂静无人的道路,前方漆黑一片,仿佛要将人吸入无底深渊。

    他抬脚走向街头一片角落,尽管大雨已经冲刷了许久,但这个地方,依稀还残留有当时的血腥味。

    在寂静的街道上,任何声音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只有小和尚鞋底与路面的轻微摩擦。

    小和尚俯身,伸出手去触摸地上那片曾经殷红的泥土,他膝盖跪下去,伸出一双手臂去拥抱了这片土地。

    脑海里回想起小时候母亲带着自己卖烤馕,也是这个位置,家里的大黄狗跟着后面。

    母亲吆喝着叫卖烤馕,他便追着大黄狗的尾巴跑,那时候的天空还是蓝的,街上的人都还停留在书信交流的时代。

    小和尚的动作有些笨拙,渐渐地,他伏在地上大声哭起来,情绪不能自已。

    哭了一会儿,小和尚抬起头来,仰着泪迹斑斑的脸,把提在身边的袋子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沓沓冥钞,小和尚掏出来点燃它,很快,漆黑的街头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小和尚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有风吹过来,卷起一团团纸灰往远处飘,有几片落在他脸上,也被他胡乱抹掉,原本白净的小脸变成包公脸,在黑夜里火光的映照下有些恐怖。

    小和尚一沓沓烧着冥钞,抱膝蹲在火堆前面,他迎着火光用心感受一下,是曾经熟悉的温暖。

    火焰跳动了起来,像是调皮捣蛋的孩子,冥钞在火焰里逐渐扭曲、翻折,化成了一片片通红闪烁的灰片,最后碾碎,随风飘散,像是去往不知名的远方。

    小和尚的眼中,跳跃的火焰化成耀眼的一团,既模糊又真切,一张卖烤馕老妪的慈爱面孔从这团光晕中越发清晰。

    一阵清风吹过,火焰更加拼命地燃烧起来,黑色纸灰到处飞舞,从空中飘落地面,又不甘心似的再次卷飞,仿佛要对抗一下这本该尘埃落定的命运。

    然而,它们终将还是被风旋转着送往四面八方的角落,轻轻的消散,无声无息。

    小和尚发出不可遏制的哭泣:“娘……我回来了……我可以保护你了……”

    脸上温暖的感觉渐渐清晰,仿佛一双手掌在脸上轻轻触摸。

    小和尚情不自禁就把手伸上去,然而指尖触碰火焰的一瞬间,刺痛让他清醒过来,眼前的所有美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时候母亲会让我觉得丢人,

    为什么母亲连最起码的颜面和自尊心都没有呢,

    为什么那些讨厌的坏人总喜欢欺负母亲,

    我对此曾经非常恼火,

    但那时候我并不明白,

    那时因为我,因为比起自己,母亲更想珍惜、保护的,是我,

    人真正变得强大的时候,不是坚守骄傲的自尊心的时候,

    而是连自尊都可以抛开的时候,

    所以,母爱很伟大,

    据说神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母亲,

    就算我已学会棍扫一片的本领,

    母亲依然是我的守护神,

    好不容易下了山,到了可以保护母亲的时候,

    可是,你已不在身旁。

    空荡的街道上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混响,小和尚转身将最后一沓冥钞投入火焰中,随即垂首而泣,看着那团火焰变得明亮,然后渐渐削弱,直至熄灭。

    等待着最后一丝火星旋转着沉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延伸至地平线的一团清冷白雾里,仿佛有一道淡淡的身影悄然离去。

    ……

    ……

    沉寂了多日的太阳,从地平线的尽头缓缓爬起,滚动的万千红光,将云海染成一片霞色。

    刀马村向南一百米远的一座山头,秦岭夜里将云衡背上来,刚到山顶时天际线还是透明的,两个人就互相依偎在一起等日出。

    渐渐地,透明色的天际线出现一抹金色,苍穹的墨色逐渐变蓝,并迅速地向四面八方溢出去,直到褪开所有的夜色,直到与山顶齐平的云海翻涌起来。

    地平线之上是一片澄净的海蓝色,令人心旷神怡。

    视野里是满世界的壮丽美景。

    云衡主动缩进秦岭的怀里取暖,秦岭起先有些抗拒,但耐不住对方死皮赖脸的往身上拱,最后让她得逞了。

    秦岭低低喊了句:“云衡?”

    云衡脑袋枕着他胸口嗯了一声。

    “高兴了吗?”

    “高兴!”

    她往秦岭身上靠得更近了些,像只软绵绵的橘猫。

    秦岭轻轻给她顺着头发,两人静静地一起看日出。

    东方的蔚蓝色天际处,火红色朝霞越来越盛,山巅四周像是一团团滚动燃烧的业火。

    “精绝古城,你真的相信存在吗?”秦岭突然问了句。

    云衡愣了下,半晌,回答说:“嗯。”

    她说:“我哥哥继承的是老教授的遗志,我继承的是哥哥的遗志,精绝古城,我算是第三代寻找者了吧。”

    秦岭偏头看她一眼,淡淡笑开:“怎么听着跟传家宝似的。”

    云衡说:“哥哥的老师,也是B大盛名远扬的老教授,从年轻时就向往《大唐西域记》里面对精绝古城的描写。老教授坚信在遥远的中国西部,在这片荒芜破败的无人区里,几百年前,曾是水草丰沛、部落集聚的。

    就在这样的地方,诞生了一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国度,就是精绝古城。精绝国历代女王励精图治,将精绝古城发展壮大,变成丝绸之路上一颗耀眼的启明星。

    然而到最后一代精绝女王,她开始贪恋王座的权势,想要祈求长生,于是调动城内资源为自己搭建登天台,企图升天。

    暴行一件件酿下,精绝国日益衰落,精绝女王更是整年不理朝政,甚至有人揣摩真正的女王已死,现在的精绝女王是巴蛇所化,乃妖孽。

    直到有一天受够了精绝国压迫的西域几个小国联盟进攻,精绝国被打败,沦陷的当天,精绝女王自杀于王宫,从那刻起,地面忽起妖风,有无数沙尘从北面大漠刮来,一夜之间席卷了精绝古城。城里的所有人、马牛羊,都被铸成沙雕,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整个精绝古城就像被人下了诅咒一般,从此消失于世人眼里。”

    这些都是哥哥云权讲给她听的,那时候云权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每天都摩拳擦掌准备着去探索这片未知国度,云衡那时听着这段扭曲、然而充满了神秘与危险的故事,心中居然也满是期待。

    秦岭摸摸她的头,说道:“那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诅咒吗?能让一座城凭空消失?”

    云衡咯咯笑起来,像风铃一样,她说:“那你相信有UFO吗?”

    “你这个比较……”秦岭笑了,“我相信有外星人,但真的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诅咒这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还要科学做什么。”

    “不……”云衡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黯然,“有些时候,某些现象真的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甚至远超出人的想象。”

    秦岭问:“说来听听。”

    云衡说:“比如百慕大三角、玛雅遗址、马里亚纳海沟、神农架之谜、英伦巨石阵……这些扑朔迷离的自然现象就很难用科学解释得通。”

    秦岭想了想,点点头。

    他说:“精绝古城的消失确实很古怪,假如真的如你所说,它被诅咒过,那恐怕我们找不到了。”

    云衡说:“这类问题,我们得请个高人来帮忙。”

    秦岭问:“请大街上搬弄是非的江湖骗子?”

    云衡白他一眼:“里面也有真正懂风水秘术的。”

    “故弄玄虚而已。”

    “那是你没见识过真正的高人,他们可以利用易经八卦推断出各种事情,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有民间方士通过你说的故弄玄虚之术推算出地球的过去曾是海洋了。”

    “真的假的?”

    “古人能够运用风水秘术推演万年历,推演天上星辰将来的走势变化,推演陆地在无数年前是高原或者海洋……古人的智慧可多着呢,他们创造过许多你想象不到的奇迹。”

    “那为什么现在这么没落了?”

    “现在的科技发展进步太快,很多古人的推演方法已经跟不上机器的演算速度,况且风水秘术尤其深奥,多数人怎么学也不着其道,也吃不了那苦。”

    “听起来挺神的。”

    “没有没有,风水秘术不是神灵的力量,它只是古人对自然的力量运用到极致的体现,就像同样的墨可以画出不同的画一样,有人画得是儿童简笔画,有人却能画出蒙娜丽莎。”

    “所以说,这也就是为什么大街上那些江湖道士招摇撞骗的原因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真正的风水秘术,只是一味的模仿,死背术法咒语,但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正解!”

    秦岭忽而淡淡一笑,看着云衡,眼里有说不出的笑意。

    “笑什么?”云衡问。

    “你懂这么多,难不成是认识了什么高人?”

    然而只听见云衡声音极低地说:“我哥哥就有这样的天赋,十年前他来到新疆以前,在家里与我闹,就胡乱算上一卦,算到他去那里会出意外。只是,那时的哥哥为了去精绝古城什么都不顾,我又只是个懵懂的小女孩,结果哥哥到了那里却真的出了事。”

    秦岭心中俶尔一震。

    他轻轻拍拍云衡的肩膀,云衡也用脑袋蹭蹭他的下巴。

    云衡微微笑着说:“这些年,我通过哥哥的笔记一直在努力研究他写的那些奇怪术语,甚至有些字我都不认识,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哥哥那样的天赋吧,对于这类东西始终融会贯通不了,但又要咬着牙逼自己看,看会了,就能去找精绝古城了,就能帮哥哥实现心愿了。”

    她半张脸埋在秦岭的胸口,像小动物在找寻主人的安慰。

    “会成功的。”秦岭斩钉截铁地对她说,“一定有办法找到的,我们一起努力。”

    “真的吗?”云衡抬起头来看他,细细端详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依旧透彻又锋利,从他漆黑的眼瞳里,她看见了火一样的云海以及绽放万丈金光的太阳,无边无际。

    “真的,我答应你。”秦岭嗯了声,微微笑着。

    云衡注目着他的眼睛,认真想了想,开心道:“既然你这么好,作为奖励,我给你念首诗听吧?”

    秦岭故作夸张的张开了嘴巴。

    “喂,我是认真的!”云衡假装皱眉。

    秦岭调侃她:“别给我念《出师表》就行。”

    云衡轻捣了他一拳,然后清清嗓子,一字一句咬得很准地念起来:

    “陋室空堂,当年芴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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