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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子弹的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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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衡拧着眉毛说:“可是我不对葡萄过敏啊?”

    隔半秒,秦岭说:“这些马奶葡萄打了农药,许多果农采卖时为了干净都会用洗涤水彻底清洗。对一般人而言这些葡萄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你不一样。”

    他认真盯着云衡清亮的眼睛:“洗涤水里有甲苯。”

    云衡醍醐灌顶,忽觉吃点水果好心酸。

    不久,阿曼跟六六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大水盆上楼,脚步踏踏的,能听见咣叽水声碰撞。

    他俩进屋,看见坐在床尾说话的两个人。

    六六喜道:“呀,云衡姐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们了!”

    云衡冲他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说完,她有些好奇地盯着水盆看。

    不知道两人从哪儿偷得水盆,大概有半个浴缸大小,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塑料盆,里面热气蒸腾,浮着块白毛巾。

    秦岭无声地笑:“你们俩,这是要给她蒸桑拿呢?”

    几个人都嘿嘿笑起来。

    秦岭让云衡拿热毛巾擦拭一下身子,阿曼和六六都要出去,秦岭走到一半被云衡叫住。

    她说:“我感觉还有些头晕呢,肾上腺素的药效快没了,等会儿在房里晕过去怎么办?”

    秦岭转身,咬紧牙关看她:“那你想怎样?”

    云衡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你来帮我擦身子吧。”

    秦岭瞪她,扭头就往门边走,走到头,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云衡笑意更深,坐在床上开始解衬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秦岭看到她丰满的胸部,两肩纤细的胛骨,以及雪一样的肌肤。

    “等一下!”他说。

    “嗯?”云衡抬眼看他,手指把玩着第四颗纽扣。

    “我先蒙上眼睛。”秦岭找到一条枕巾,往脑袋上蒙,“别搞得跟色情服务一样。”

    云衡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很下流的笑了。

    她问:“你好了没?”

    秦岭拧紧毛巾蒙住眼睛,在后脑勺打一个结,嗯了声。

    她轻声唤他过去。

    秦岭向前走几步,与心算距离差些,他居然撞上了云衡。

    云衡凑在他跟前晃晃手,对方没反应,她吃吃地笑。

    他被蒙着眼,手也不敢乱碰,抓着空气说:“把毛巾给我。”

    云衡喏一声,秦岭接过热毛巾,她说:“你擦吧。”

    秦岭一只手握住毛巾,试探着向前摸索,手指不小心触到对方光滑的背脊,他一颤,就像触了电般。

    云衡被他大手摸得有些心乱,她往后拱拱身子,凑得更近一些。

    秦岭手握着热毛巾在她肌肤上下擦拭,动作很轻、很柔,像怕弄疼了她,云衡舒服得卷起脚指头,如同温驯的白猫。

    秦岭慢慢勾了唇角,他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日光灯下,光影斑驳,旅馆的一隅房间里,男女身体贴着很近,男人眼睛蒙住,女人赤着身体,男人给女人擦拭着身子,无关乎爱情,甚至无关乎友情,就像是小动物间头抵着头的互相安慰。

    云衡不经意的哼了一声,秦岭平静的忍耐她,她挑衅说:“你的技术不行。”

    秦岭的动作加大,热毛巾擦着用力:“你不也很差劲,色诱这么久都没得手。”

    云衡回头睨他一眼,他脸逆着光,虽然看不清眼睛,但她知道有多么狂野。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说不清占了谁便宜。

    这时,门外哐哐敲起来:“岭哥,你在里面吗?我把医生带来了。”

    云衡刚有动作,秦岭已经一把扯掉枕巾站起来,他看也没看云衡,径直朝门口走去,嘴唇几乎是幸灾乐祸起来:“你有五秒时间穿衣服。”

    五,

    四,

    三,

    二,

    双脚在门前停住,半秒钟,咔嗒拧开了门锁。

    一,

    门打开,石头带着医生进来。

    秦岭跟着回头,云衡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颓丧个脸抿唇不吭声。

    她把被子盖到身上,上半身倚在床头,衬衣松松垮垮地穿着,扣子系得中规中矩。

    看对方吃瘪,他心里乐得要死。

    云衡抬起头,斜眼看他,眼神恨不得扒了他。

    石头说:“云衡姐,这是镇上的医生,让他给你看看。”

    石头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医生坐过去给云衡检查身体。

    医生让云衡张嘴‘啊’几声看看喉咙,秦岭只注意到细白牙齿下粉色的舌头。

    医生又拿出听诊器听心跳,询问了云衡几个问题,站起来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紧急施救很及时,要不然就要送医院抢救了。

    云衡看秦岭,秦岭眉毛抖了抖。

    医生给云衡留下几副过敏药,吃两天就彻底好了。

    阿曼跟六六把水盆抬走,石头送医生回诊所,秦岭看一眼钟表已经午夜十二点整了。

    他说:“折腾了一晚上,你好好休息。”

    云衡眯着眼看他:“你真怂。”

    秦岭无所谓的笑笑:“除非你下药,否则我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云衡舔舔嘴唇,很直白地一笑:“那我去买药。”

    秦岭:“……”

    他走到门口关灯,记起什么来,回头说:“对了,有件事忘告诉你。”

    云衡坐床上拿眼角瞥他:“嗯哼?”

    秦岭笑容贱贱地:“你衬衣第一颗扣子系错了。”

第18章 和田玉() 
云衡做了个很美的梦,她梦到和男人抱在一起,身下是广袤的草原,头顶着湛蓝天空,有鹰隼与大雁飞过去,铺天盖地的杜鹃花香。

    她醒来时秦岭已不在房中,地铺被收拾起来,若不是昨夜她听见对方睡觉的鼾声,甚至会怀疑秦岭是趁她睡着后离开了。

    她找出镜子照了照,眼圈四周发黑,像被人打过。

    昨晚云衡被鼾声吵得睡不着,她心想秦岭睡那么死就不怕自己起什么不轨之心?

    收拾完下楼吃了早饭,秦岭带着所有人离开。云衡不用带着行李箱,因为他们还会回来。

    云衡出门穿了件蓝白格衬衣搭短牛仔,脚上一双三八码的新百伦,脸上化淡妆,秦岭这次看她才觉得与女博士生稍沾点边。

    小镇西北方向走三十公里是米花县,吐鲁番此次的拍卖会就在那里举行,从各地赶来的古董贩子以及名流富绅都会去参加,竞拍那件可能是出自精绝古城的陶器。

    秦岭在路边拦了一辆顺风车,这车是去米花县进货的,刚好拉上几个人进城。

    顺风车速度并不快,突突地沿着半坑洼半整平的公路行驶,云衡颠得脖子快要落枕。

    不过这条件比之前好多了,拖拉机好歹要比驴车舒服。

    云衡这样想着,两只手死死抓住拖拉机的扶手蹲好。

    到米花县用了一个半钟头,云衡从拖拉机跳下来时,觉得整个骨头都是散的,她原地跳了几下,又转转身子扭扭腰,蓝白格衬衣下露出雪白的肚皮。

    秦岭走过来给她拉了拉,说:“再晃,肚子上的赘肉就要掉了。”

    云衡狠狠白他一眼。

    米花县是吐鲁番下辖最大的县城,面积广袤但人烟稀少,绝大多数区域都是荒漠丘陵和少数民族聚集区,只有这附近才是繁华城区。

    此时日上三竿,街头巷尾都是吆喝叫卖声,因为古董拍卖会的到来,这座县城一下吸引来比平常多一半的人流量,除了参会者,更多的是做小买卖的小贩。

    云衡跟着他们走在大街上,街头有辆卖烤馕的小推车,老妇靠在土黄的墙皮上,脚尖在地上无聊地来回蹭,火炉行将熄灭,也无人问津。

    对面的水果摊小贩已经卧在桌子上打瞌睡,脚底下一条花色小狗无精打采地蜷着,缩在主人脚下的阴影里,不时呼哧呼哧的伸舌头喘气。

    云衡看着这条熙攘的老街,清一色金黄墙坯,像是沙漠里的一溜金字塔。

    前面有家‘不老酒庄’开业,一座巨大的红色拱形充气门摆在那里,噼里啪啦的炮仗声,长长的红地毯从店门延展到路边,一派喜庆的场面。

    酒庄的服务员在门口捧着各式酒品请路人免费品尝,秦岭他们过来,服务员期待的目光就看过来,秦岭摆摆手,他们就识趣地去拉下一位路人了。

    云衡走到一台卖古董饰品的铺子前站住,她拿起一块晶莹翠绿的石头看。

    摊主见她衣着不俗,立马抛开手头看了半天东西的老果农,过来给云衡服务。

    “姑娘眼光好啊,这是我们店里新进的和田玉平安符,驱邪避灾保平安呐。”

    秦岭让石头他们先往前走着,径自朝云衡过来。

    他注意到云衡手上的和田玉石,玉石表面色泽鲜亮,珠圆玉润,里面有些朦胧感,像是刚呼出的烟雾被冻在里面。

    和田玉石被匠师雕琢成玄鸟样式,九条尾巴、双足踏焰,象征玄鸟浴火重生。

    他走过来说:“看中这块石头了?”

    云衡扭头扫他一眼,眼圈黑黑地,目光颇有些幽怨的意思。

    秦岭莫名被她看得心慌。

    她说:“这石头看着挺好玩的。”

    摊主忙不迭说:“那是,这块可是我店里最好的东西了,你看看,这光泽、这触感,上等的极品啊。”

    和田玉被阳光映得近乎透明,躺在云衡白皙的掌心上,衬得她肌肤胜雪。

    云衡问:“多少钱卖?”

    摊主很认真地比出五根手指:“你是头一回来买,我给你个友情价,五万块,咱就当留个交情。”

    云衡摇摇头:“太贵了。”

    摊主并没有意外,每天他不知道要应付多少讨价还价的客人,于是客气地问:“那你觉得值多少钱?”

    云衡也比出五根手指,指节修长白皙,她说:“五百块。”

    不光是摊主,秦岭也在一旁呆了半天,两个人都直勾勾盯着云衡。

    秦岭甚至想伸手去摸摸她脑袋,怀疑是不是昨晚肾上腺素打多了。

    摊主一副被人戏弄的表情,他有些生气道:“姑娘,你不是来找事的吧?”

    云衡很平静的摇头:“我还没有那么闲。”

    摊主说:“你知道市面上和田玉多少钱吗?”

    云衡说:“几百块到几十万的都有。”

    摊主笑了一声,有些冷:“我这块玉昨天刚进的,成色、质地都是最上乘的,要不是家里急着用钱我就自己收着了。你这姑娘,五百块钱就想买一块好玉?”

    云衡低头笑道:“老板,你恐怕要失望了。这玉是假的。”

    摊主瞪瞪眼睛:“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我干了这么多年玉石生意还能看走眼?”

    云衡扭头看秦岭,掌心托着那块和田玉:“你觉得呢?”

    秦岭摇头:“我不懂这个。不过,我觉得成色确实不错。”

    云衡说:“玉石上涂了化学釉,一种新型的作假手段,我逛论坛时候看到的。”

    摊主把和田玉从云衡手上拿回去,嘲笑:“姑娘,你道听途说来的东西,能有我这么多年的经验靠谱?”

    云衡淡定耸耸肩:“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你这是打鸟不成反被啄了眼睛。”

    这时,街道走过去几个人,摊主看见他们眼睛顿时一亮,忙摆手叫道:“哎,老葛,你过来,这姑娘说你昨天卖我的和田玉是假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听点小道消息,在这跟我卖弄,你说好不好笑。”

    走过去的几个人朝这边过来,看着背对他们的一男一女,呸了一声。

    “这两位是谁啊,敢说葛爷我的货是假的?有证据没,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道道来别走啊,都是做生意的,你们一张烂嘴随便一说就能完?”

    秦岭双手抄兜在一边站着,云衡则是大大翻了个白眼。

    老葛身后一人上前就去拍云衡肩膀,骂道:“草,你们两个哑巴啊,葛爷问你们话呢!”

    那人手刚要搭上去,眼前忽然一黑,秦岭的手臂从一侧打过来,一把扣住他手腕,紧跟着一拧。

    咔吧。

    “嗷——疼疼疼疼……”

    秦岭拧着他的手,那人疼得半跪到地上,鬼哭狼嚎起来,附近的人全都看他们。

    葛爷这才真正看清来人,秦岭轻巧地把半跪着的人踹翻向一边,云衡也扭过头来,脸上笑容大大地。

    她说:“嗨,好久不见呐,光头。”

    葛爷瞳孔放大,另一边的瘦子也吓得腿肚子一哆嗦,两人都战战兢兢着说:“嗨……嗨。”

    又一个人冲到葛爷身边,指着秦岭跟云衡恨恨说:“葛爷,上次在车上就是这男人坏了我好事,那女的包里面有五万块钱呢,我差点就得手!”

    秦岭跟云衡一看,都笑了,原来是大巴车上的偷包贼。

    真是无巧不成书。

    偷包贼掐腰看他们:“你们两个,在车上不是挺能嘚瑟吗,今天葛爷在,识相的话赶紧服个软道歉!”

    啪!

    偷包贼脸上被葛爷狠狠抽了一巴掌,葛爷连打带踹,把偷包贼从街这头打到那一头,瘦子也紧忙帮着打。

    葛爷气喘吁吁地回来,秃溜的脑袋顶着阳光,他赔笑说:“手底下人不懂事,我已经教训完啦。”

    秦岭摇头说:“他心里有怨气很正常,你不用因为见我在就打得这么狠。”

    偷包贼满脸是血,身上衣服被撕成一条条的,几乎不省人事。

    云衡说:“找人送他去包扎一下吧。”

    瘦子拖着偷包贼去找医生。

    秦岭朝在一旁疼得直抽抽的人过去,那人扶着手腕见他过来,吓得抖如筛糠,求饶说:“哥,哥我错了,我不知道你跟葛爷认识,我……嗷——”

    秦岭拽住他手腕随意一拉,那人脱臼的手腕立即归位,疼了一下就好了。

    葛爷佩服地说:“还是爷您有手段啊。这一看就是练过的!”

    秦岭面无表情:“我叫秦岭。”

    葛爷忙改口:“哦,秦爷。”

    云衡插嘴说:“认识的人都叫他岭哥,你这么叫他会打你。”

    秦岭扫了她一眼:“我发现你这个人话真的很多。”

    云衡得意地朝他扬扬下巴。

第19章 拍卖会() 
他接着说:“现在供货商、卖家都在了,你说人家东西是假的,总得有个说法,我们也不能太不讲道理。”

    云衡说:“那还不简单,用最原始的办法,拿刀子割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

    一直杵在旁边的摊主忙摆手:“那不行啊,我这石头还留着卖呢,上面无缘无故多一道口子,这叫我怎么出手啊?”

    云衡说:“你不是要说法吗,我这给你了呀。”

    葛爷在一旁说:“要不就算了吧,这说法我们不要了,岭哥你们走吧。”

    云衡不应:“不能走,这石头你是从哪里搞来的,卖假玉可是犯法的勾当,你们不能再坑别人。”

    葛爷怔了怔,说:“这石头是我从石头贩子那里五千块钱收的啊,当时还找专人验过,确实是上乘货色。”

    云衡很肯定说:“那个石头贩子骗了你。”

    葛爷明显不信,但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云衡跟摊主要过和田玉,放在手上,唤了一声:“秦岭!”

    秦岭扭头看她,呼吸猛然一滞,只见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摸向自己腰间,把瑞士军刀掏了出来。

    他正要说不行,云衡已经迅速拿刀在玉石上划一下,随后收进刀鞘,一气呵成。

    葛爷跟摊主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云衡把和田玉老老实实摆在面前,玉石的表面,有轻微的钢刀划过地痕迹,白色的,刀痕两边隐约能看见粉色石屑往下掉。

    葛爷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骂出声:“草他妈,假的!”

    摊主更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连我都没看出来?”

    真正的上品和田玉,被利器划过,会在表面留下一道灰黑色的刻痕,而非眼前如此。

    云衡一挑下巴:“怎么样,现在还怀疑我说的话?”

    她把瑞士军刀塞回秦岭裤腰间,笑意盈盈:“你刚才瞎紧张什么嘛,不相信我?”

    秦岭深吸一口气说:“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判断失误,我们都下不来台。”

    云衡瘪瘪嘴:“生活本来不就是大冒险嘛。再说,赢了不就行了。”

    葛爷气得一把将石头摔在地上,摔得稀碎,像是被捶爆的西瓜。

    摊主更是面无血色,这块和田玉,葛爷从第一手卖家那里五千收来,转手一万盘给他,然后他五万块钱卖出去。原本稳赚不赔的事情,如今闹得像个笑话。

    他问云衡:“我都没看出来这石头是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衡撇撇嘴:“这块和田玉上涂了化学釉,这类新型化学剂与假玉石发生反应,反应后的玉石无论从色泽、结构、手感还是透明度上,都与真正和田玉一般无二。

    但毕竟是假货,有些本质改变不了,真正和田玉有它独特的质量、声音与味道。我拿和田玉的时候用指尖敲过,并没有清脆悦耳的感觉,而且质量与体积相较明显偏轻。味道偏甜而非涩,很像化学剂,所以我断定是假的。”

    秦岭在一旁听着,嘴唇勾起笑,忍不住说一句:“啧。”

    他问:“卖给你玉石的人还能找到吗?”

    他问葛爷。

    葛爷摇头:“找不到了,他们都是有了好东西单线联系我们这些下家的。”

    说着,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脸色特别难看:“这帮狗娘养的,居然敢蒙老子,要是再给老子看到了,弄不死他们!”

    秦岭掏出烟盒点出一支烟,自己咬一根,递给葛爷和摊主,两人很感谢的一人掏一支。

    云衡朝他伸手,撒娇似的:“我也要。”

    秦岭看她,把烟盒拍在她毛茸茸脑袋上。

    烟卷疯狂燃烧,三个男人吞云吐雾,秦岭问:“他们大概卖了多少块这样的假石头?”

    葛爷咬着烟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有几十个人在上家定好的地方买货吧,我是碰巧有时间过去,没带钱,所以就只买一块赚点小钱花。我记得有老板买了十多块呢,摆了一桌子钞票。”

    云衡说:“这样看,那个上家大概能挣几十万。”

    秦岭点点头:“他们的卖点不是这些石头,而是你说得点石成金的化学釉,有了这种化学釉,他们可以源源不断地制造假和田玉。”

    几个人深以为是。

    吸到烟屁股,秦岭把烟头踩在地上跺两脚,踩进泥里,他说:“不过这事就不归咱们管了,你们两个去报警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葛爷跟摊主目送他们离开,看着地上的一堆狼藉,愁容满面。

    往前走三百米就是古董拍卖会场,石头他们已经在会场占了位,秦岭带云衡赶过去时,拍卖会已经开始。

    主持人穿着米色旗袍,腰肢纤细,俊眉修眼,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

    她一边念着致辞一边与来宾互动,很容易就将现场气氛活跃起来。

    这次吐鲁番古董拍卖会大多数古董来自民间,起场一段歌舞表演,然后第一件拍品开始竞拍。

    参会人都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没有着急举牌的,他们一面观察着情况一面估量竞拍者的实力。

    秦岭他们坐在会场角落里,几个人都意兴阑珊,他们本来就不是来买古董的,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件所谓的压轴宝贝究竟是什么。

    每一轮古董拍卖完都会上演一段节目助兴,歌舞、相声、小品,应有尽有。

    云衡默默望着外面,通过红木大门可以看见外面热闹的街道。

    各色招牌光鲜亮丽,集市繁华熙攘,年轻人们穿着入时,或笑颜逐开,或结伴同行。

    卖羊奶的小贩推着四轮车一边走一边叫卖,

    小女孩在糖葫芦小车前恋恋不舍,

    情侣在街角的阴暗处热情拥吻,

    再普通不过的日子,

    人间正是繁华。

    街道尽头,人群隐隐有些骚动,古董拍卖会场外巡逻的保安也好奇地看过去,

    秦岭隐约嗅到危险的气息,他悄悄朝几个同伴使眼色。

    下一秒,

    几人都清楚地看到一道火花从天上闪起,随即变成了数十道,刺啦啦的声响和火硝味瞬间刺鼻。

    云衡被秦岭猛地扑倒在地,她眼中最后出现的是更为璀璨夺目的火光。

    火光、爆炸,就像大年夜的炮仗,喧杂、剧烈、不绝于耳。

    整座举办古董拍卖会的院子在一片混乱中迅速倒塌,炽热的波浪将在场许多人瞬间冲出去,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滚滚浓烟如铺天盖地的龙卷风般,飞上了高空。

    云衡感觉脑门嗡嗡响,抬手一摸脸上,一道道血线从鼻腔、耳朵、嘴边流淌出来,身上一股浓烈的烧焦气味。

    院门被炸飞了。

第20章 袭击() 
砰砰砰、砰砰砰——

    云衡耳朵隐约听见枪响,噼噼啪啪像是撒豆子,随后,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耳边。

    原本繁荣喧闹的街道顷刻间被枪声与爆炸笼罩,到处都是男人们粗暴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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