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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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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村不存在于艾斯兰的卫星地图之上。
燃烧弹能够确认坐标,只可能是因为我后颈的芯片。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是我很清楚。
他们都因我而死。
在倒塌的屋子里,看见了艾玛的手。
她手上那个丑不拉几的铃铛终于不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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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
……
封流倒下了。
场面安静了下来,显得很是诡异。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似乎远远不足够让人们从这突如其来的荒唐闹剧中回过神来。
无论是封流的突然出现,倒戈开枪,亦或是诸多优秀将领非死即伤的惨重后果,都让人讶然,包括了正通过各地的大屏幕看着直播的市民们。
人们不敢相信这一切。
一切都保持着极为怪异的寂静。
硝烟渐渐散去,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仍然存活着的士兵将士们精神紧绷地抬起了手中的枪,警惕地看着硝烟的中心。
封流还活着。
他站了起来。随后,他做了一个很符合他个人风格的举动:
他狼狈地艰难地丢下了武器,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灰尘,无奈地苦笑着举起了双手。
人们的心中更加疑惑,他到底是在干什么?本以为是英雄凯旋,忽然来了个自杀式袭击,最后却又像个兵油子似的干脆利落的缴械投降?然后嬉皮笑脸地通过显示屏,跟所有艾斯兰人说一声“surprise”?
人们愣在了当场,甚至忘了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昔日的大英雄,如今的疯子叛徒就地格杀,士兵们也呆滞了起来,麻木地举着枪,枪口下意识地对着封流。
封流也没有什么表示,坦然地笑着,举着双手,踉踉跄跄地向门口处走去。
微微浮沉的烟尘中,利文哲的胸口淌着血,颤颤巍巍地支撑着身子,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自顾自地走着。
电子摄像头随着他缓慢的步伐轻轻移动,列兵们的枪口也随着他的身体而移动。大都会的人们茫然不已,失魂落魄,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短短的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那些在枪战中幸存的将领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面色青白地看着封流。
全艾斯兰的人都在注视着封流的一举一动。
封艾穿过了静默的人流,竭尽全力地朝着七棱大楼跑去。
他的口袋里是几张皱巴巴的日记。日记被雨水打湿,上面的字迹被雨水所晕染。
封流已然走到了七棱大楼的门口处。门口的士兵警惕而迷惘地分开到了两侧,为他让出了一条道,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首都府外的绿草坪上围满了警车军车,警笛长鸣,刺眼的光芒才迷濛细雨中泛起氤氲。
草坪正中心有一尊圣母玛利亚的雕像沉默伫立,封流慢慢地走过去,转过身,背靠在那尊雕像上,坐下来,看着自己来时的路,看着被自己拖出的那一道嫣红血迹,惨淡地笑了笑。
他的手瑟瑟发抖,在口袋里掏了很久,掏出了湿漉漉的一盒烟,垂下头,用湿漉漉的乱发遮挡着细雨,艰难地点着了一根烟,抬起头来朝天空吐了一口:
“老了啊。”
封流忽然伸出手来,右手手腕上系着一颗小小的铃铛。铃铛在细雨中轻轻微颤,声音清脆动听。封流眼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看烟花了,艾玛。”
所有的声音骤然静止。无尽沉默的时空里,只有铃铛的声音在轻微回荡。
……
……
48年7月20日雨
今天带艾玛去看烟花。
……
……
整座七棱大楼轰然爆炸。暴云吹起细碎的雨滴,升腾着浮上天空。
就像是世间最绚烂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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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剧情:利文哲《revenger》结束
解锁fg:烟·花【firewo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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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hapter。59()
利文哲死了。
七棱大楼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为废墟。
在枪战和殉爆中死伤者不计其数,三十名军政要员死伤过半。
全艾斯兰都陷入了无尽骚乱之中。这是建国以来绝无仅有的,最为恐怖的一次反叛事件。
全国各地的电子显示屏紧急中断了直播,平滑黑暗的显示屏倒映着街道上的人山人海,每个人的神情都带着无可遏止的迷茫与慌乱,他们的一切信念都在七点整的时候,来自利文哲·流枫的第一次枪声中崩塌殆尽。
七棱大楼周围的列兵仓促地进行着疏散的工作,警戒线绕着整个破碎不堪的七棱大楼,隔开了慌乱地人群,没人知道利文哲在七棱大楼之下埋藏了多少炸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二次坍塌加剧艾斯兰的伤害。在漫天烟尘中,幸存的军人围观的人们逐渐扩散开来,远离了七棱大楼。
而在草坪中间,那座在惊人的爆炸中仍然默默伫立的圣母玛利亚雕像之下,不知什么时候起,出现了一道沉默的身影。
封艾揭下兜帽,头发很快便被细碎的雨点打湿。他默然看着那具背靠着雕像,脸上犹自带着平静微笑的尸体,攥紧拳头。
雨还在下。他口袋里的几张日记很快便被雨点彻底打湿,他的黑色长袍亦如是。
封艾忽然开口说道:
“去你妈…的。”
他对着再也不会出声反驳的封流,自顾自地骂骂咧咧着:
“就你…他妈知道耍帅。”
“我从四岁起就被你捡回修理铺,你这个人渣却只知道让我去做童工。从我八岁开始,你就没干过一点跟修理有关的活。”
“一天到晚就知道去对面理发店找琳达小姐,把老子辛辛苦苦给你赚的钱花的干干净净。唐唐来了以后也是这样,完全不知道让她学点好的,也没打算她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明明有着足够让她过得更好的本事,却满脑子只想着混吃等死。”
“你除了把我捡回来让我勉强长出个人样,还干过什么好事?逼着我练了十几年的神经病体操,最后又让我变成了异人。我现在被你逼得背井离乡,见不得天日,就连怎么照顾好唐唐都不知道。”
“你…他妈倒是玩的很潇洒,帝国将星,利文哲中将,什么责任都不管不顾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折腾,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封艾的眼眶忽然开始泛红。
“去你妈…的帝国传说。去你…妈的天之骄子。连小孩都带不好,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我他…妈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敢叫你一声爹。”
封艾眯缝起眼睛,将眼眶的泪水硬生生地收了回去,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来,取过了封流僵硬的指尖掐着的半截烟头,塞进了嘴里,掏出打火机烧了好一阵,才把那根浸湿了的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抬起头,迷蒙的雨滴打在脸上,有些刺痛。他闭上了眼睛,吐出长长的烟气,在灰暗的天空里泛起氤氲。
“……别把阴间搅得太脏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香烟烧到了烟蒂,渐渐熄灭。封艾将那截烟蒂塞进了口袋里,转身离去。
……
……
整个艾斯兰的混乱秩序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紧急事件,军方高层受到重创的艾斯兰政府一时间也难以应对。都市各处的电子显示屏重新亮起,新闻台的主持人神情忐忑地朗读着紧急公关仓促准备好的稿子,试图安抚市民的情绪。
艾斯兰皇室临时调派了大量的卫兵涌入中心区维持秩序,七点三十分的时候,艾斯兰的军队依照行程安排从皇空军营出发,向着外区行军。与计划中不同的是,街道上再无艾斯兰群众一波接一波的汹涌欢呼,慌乱的群众人影耸动,警戒线后方,四处都是骚乱的响声。
艾斯兰清剿行动的总司令死了,谁来主导战事?
那么多政府高层要员死在了七棱大楼,接下来应该怎么样安排?
无人知晓,亦无人解答。骚动的街道里,一身黑袍的封艾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神情麻木地回到了圣心大教堂。
一排排空荡长椅整齐地坐落在教堂正厅。只有角落的座位上,安静地坐着穿上了修女服的伊斯特。
伊斯特端正地坐在座位上,有些无聊地轻轻摆弄着笼罩在袖子里的手指,阿尔萨斯在她的肩头窜来窜去。直到封艾坐到了身旁,她才反应过来,稍稍惊了一下。
封艾看了一眼空旷的教堂,诧异地问道:
“伊斯特,唐唐呢?”
伊斯特眼底微微一黯,低声道:
“她说……她要先去世隐乡。”
……
当封艾读完那几张日记,面色阴沉地离开了下水道后,留下来的唐唐和伊斯特便陷入了沉默。
伊斯特借着地上暗淡的提灯悄悄地打量靠在墙上的唐唐。约莫是与自己相仿的年纪,比自己还要矮上些许,整个人都因此而显得娇小可爱起来。清丽精致的脸蛋犹自挂着泪痕,眼眶通红,一言不发地绞着手指,煞是惹人怜爱,浑身上下独属于豆蔻少女的灵秀气质让伊斯特也不由暗暗自惭形秽。那种眉眼间的灵秀却又和小师叔沈园的灵动有着难以言明的不同。非要用什么比喻的话,沈园小师叔就像是生在青山绿水间的幼鹿,单纯不谙世事,却又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性子;唐唐却像是通彻人性的流浪小野猫,知道该怎么用什么样的叫声讨得人类欢喜,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架势吓退觑觎食物的竞争对手,可爱狡黠的外表里隐藏着一颗坚强的,独立的强大心脏。
正怔怔地发着呆,唐唐却忽然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白色的精致手枪,递到了伊斯特的手里。
伊斯特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白色手枪,轻轻惊呼了一声。
是当初被封艾弄丢了的小白。
唐唐开口道:“是你的对吗?大叔捡回来的。”
伊斯特愣了一愣,才意识到唐唐是在跟她说话,有些迷茫地接过了手枪,应了一声:
“……是的。”
“你叫做伊斯特·秋楚,对吗?”
“嗯……”
唐唐会知道伊斯特的名字并不奇怪,艾斯兰到处都贴满了她的通缉令。她本以为唐唐是想要和她打一个招呼,或者是问一下她被通缉的缘由,或者是问一下她的哥哥封艾这段时间以来经历过的事情。但唐唐却只是抬起头,红通通的眼睛平和而坚定地,直勾勾地看着伊斯特,问道:
“你喜欢封艾吗?”
伊斯特彻底怔在了原地,脸上泛起不知所措的红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唐唐却似乎并不需要伊斯特回答。径自转过头去,灯光隐约照出她精致的侧脸,她阖上眼睑,看不见眼底的情绪,幽幽道:
“我知道他很喜欢你。”
伊斯特又怔了一怔,唐唐好听的声音在幽深的甬道里回荡,显得平静又轻灵,可是伊斯特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唐唐不可能知道封艾这段时间以来和伊斯特共同经历过的事件。她不知道玛丽安娜的死,不知道封艾和克莱希的猫鼠游戏,也不知道封艾为她洗过头,不知道封艾在停车塔里与她依偎取暖的夜晚。
可是她是唐唐。
是和封艾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的唐唐。
所以当她看见封艾和伊斯特走过甬道的转角,当她扑进封艾的怀中,看见封艾下意识地侧了侧身的细微动作,她便明白了一切。
那时候的封艾还不知道扑到身前的是谁,他第一反应是挡在了伊斯特的身前。
不需要问出来,唐唐也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已经明白,另一些事情就没必要再去多问了。
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能换来的那一缕代表了某种情愫的眼神,真真切切地投射在眼前这个美得令人自惭形秽的金发少女身上。被她喜欢的封艾喜欢着的伊斯特就连她也没有办法不去喜欢。
所以她没有倔强地争取什么,也没有醋意大发地宣明封艾是她的所有物。她向来都是聪明绝顶的女孩子,聪明的女孩子从来都不需要自讨没趣。
她可以不顾一切地和别人争取封艾的喜欢。可是当她明白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她也可以装作最坚强的样子潇洒地离开。
她问道:
“你们接下来还要逃出大都会,对吗?”
她不等伊斯特回答,便道:
“叫封艾不用担心我的事情,我会在世隐乡等你们回来。”
伊斯特越发显得迷茫了,犹豫道:
“可是……”
可是封艾让她在这等。
可是封艾才刚刚和她久别重逢。
可是她现在举目无亲一个人该去哪里。
可是她该怎样去到世隐乡。
这些都是伊斯特想问的问题。可是这些话都梗在了喉间。因为唐唐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
不听封艾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这么久。就当是报复了。
重逢就要分别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他们还要逃命,带着她也不过是多一个累赘。
没有亲人陪伴也没关系,因为她是坚强的倔强的唐唐,她不会轻易地被任何事情击垮。
没有地方可去也没关系,因为她本来就不打算去哪里。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伊斯特,轻声说道:
“如果是封艾的话,一定可以和你逃出大都会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她这么说着,竟真的径自走去,决定要离开了。
伊斯特心中莫名泛起苦楚的情绪,呆呆地看着唐唐渺小而坚定的背影隐没在了提灯照不到的黑暗里,空荡荡的甬道里传出她空灵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带着俏皮,可伊斯特却连心都揪得阵痛起来。
“我把那家伙交给你啦。你要好好待他哦……”
“……伊斯特小姐。”
……
“伊斯特,伊斯特?”
封艾忧虑地晃了晃伊斯特的身子:
“你怎么了?”
伊斯特恍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失意轻声道:
“对不起。”
封艾皱起了眉头:
“你突然道歉干嘛?”
伊斯特仍旧有些失神地低着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一定要离开……我留不住她……”
封艾沉默了一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道:
“没事的。”
“如果是唐唐的话,一定可以提前去到世隐乡等我们,我了解她……她就是那样的人。”
伊斯特愣了愣,有些讶异于这对兄妹的默契,竟然连说的话都是那么相似。她抬起头来,看着封艾疲惫的眼睛。封艾浑身被雨水打湿,看着自己右手发呆。
“我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她。她现在要离开肯定有她的理由。”
“所以,”封艾渐渐攥紧了右手,拳头轻轻颤抖着:“要问问题的话,就只有活着回到世隐乡再说了。”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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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hapter。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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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晨雾弥漫在太平洋之上。
浩瀚海波沉闷地翻涌起波纹,迷雾偶尔被海风卷起,露出无垠海面上密密麻麻的线条。
那是艾斯兰的火车铁轨,泛着冷光。
一条条布于海面之上的细长锁链看上去像是脆弱无比的桥梁,仿佛下一刻就能被巨浪扯断。而实际上,自从建都以来,这些铁轨便长久地铺陈在这里,纵使是阴晴不定,暗潮汹涌的大海也不能够将其摧毁。
人类用科技征服了自然。在海上行驶的火车是独属于艾斯兰的奇特风景。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艾斯兰帝国要在海面上建造如此之多的铁路,尽管过海火车的运输的速度远远超过了船只,光是投入建造铁路和磁性导轨的消耗便已经无比惊人——不仅仅是要研发可以承受海浪恐怖压力的铁轨,还要全新的科技制造牢牢吸附在铁轨之上不会被打翻的巨大火车,怎么算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低沉的呜鸣从云雾深处渐渐传来。一辆火车穿过海雾,朝着艾斯兰大都会的方向驶去。海风从长长的车厢两侧向后流去,逐渐露出了巨龙一般的车身。橙黄色的车头灯穿透了浓郁的湿雾,细密的水汽在空气中微微流动。
列车长何顿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手里还捧着昨夜未喝完的咖啡,打开了车长室的窗户。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困倦的睡眼也不觉清醒了许多。火车列车长其实是一项很枯燥的工作,尤其是已经当了十几年的时候。此时距离到达外1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他要做的事情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十几年如一日地看着海面发着呆。
昨夜一整夜都风平浪静,最后一缕夜色被驱散后,清晨的海面便泛起了浓浓的迷雾。有一波迁徙的鱼群被火车的鸣笛声惊扰,扑腾着跳出了海面,亮银色的鱼鳞在晨曦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何顿海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早已经见惯了太平洋上的大风大浪,艾斯兰的海上火车至今没有出现过被海浪卷进海底的交通事故。
凭借着多年来的经验,何顿海知道不久以后火车就会驶过一片雷雨云,他于是又拿起了驾驶座上的对讲机,开始了枯燥的工作。打开广播,向车厢里的乘客说明火车将会路过暴雨,请乘客们不要慌张,火车车窗会自动锁死,不要把头伸出车窗外云云。
广播完毕,他又瘫坐在了座椅上,没有生气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海面上的迷雾。
一阵海风吹过,车头前方的云雾散去了许多,恍惚间,海平线与铁轨连接的远处,隐约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
那道影子不是雨云。也不是游鱼。那道影子在何海顿的视线尽头处沿着铁轨缓缓移动,一时间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何顿海取出了望远镜正欲仔细再看的时候,海雾又重新将火车所笼罩,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有些纳闷地放下了望远镜,心想着或许只是什么海里的小动物不小心跃上了铁轨,便不再去理会。这是常有的事情:每次火车出海前都要清理车头上碾过的一些鱼类残渣。甚至有时候撞死一两只顺着海浪跳上了铁轨的海豚都不奇怪。
天色骤然暗了下来。不是因为晚上到了,而是因为火车驶进了雨云之下。何顿海关上了车窗,空旷的车长室里可以听到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火车车厢上的沉闷响声,何顿海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听着那有规律的雨声,竟有些催眠的效果。
前方的能见度变得极低,几乎是五米开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何顿海打了个呵欠,咖啡因并不能让他从熬夜看电视剧的困倦中缓过神来,慵懒地靠在车长椅上,将座椅调低,打算稍稍再眯上一会儿。
他的眼底里越来越模糊,眼睑不受控制地慢慢阖上。在将要睡去的前一刻,他眼里最后看见的景象,是车窗之外的,一个打着伞,背着包袱,慢悠悠地走在铁轨之上的人。
一阵惊雷灌进海中,刹那间整个天地都白炽得刺眼。何顿海惊恐地坐起身来,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攀上了车顶的紧急制动装置随时准备按下,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车窗外,却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我一定是疯了。”
何顿海晃了晃脑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感叹着自己竟然会因为精神疲惫出现了这么夸张的幻觉。怎么可能有人会在铁轨上走嘛,往常撞到动物时,火车头都会颤一颤,
现在车长室里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显然是他看花了眼。
“真得好好补补觉了。”
何顿海呐呐着,又躺到椅子上,径自眯眼小息去了。
火车如同狰狞的黑龙在雨云下穿行。长长的车厢向着身后的海平线无尽绵延,壮观至极。而从空中看去时,却又只是沧海之中的一条小小黑线,缓缓地朝着大陆边缘游去。
车厢上头雨水纷纷溅落,一只鞋子轻巧地踩在车厢顶上,雨水晕开涟漪,又将鞋子浸湿,车厢在雨中剧烈的晃荡,在车厢顶上撑着伞走着的人却平稳得如履平地。
雨伞是很普通的雨伞,所以在狂风暴雨中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折断伞骨,随风飘去。
雨伞下的男人有着一头干净的长发,随意地盘了个清爽的发髻,眼睛有神而温和,就像是脾气很好的书生。
雨越下越大。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地平线上逐渐显露出狰狞一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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