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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不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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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最美好的友情是不能被亵渎的。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安小言恍然明白他的意思，又要这样，反正已经做过几次了，不在乎这一次了。
趴在床上，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安小言回头望了顾峻一眼，只那一眼，他看到了里面充满怒火和恨意。
又一次的直驱而入，这一次似乎比往常都要猛烈。
痛，撕心裂肺的痛。
安小言都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下半身处在麻木状态，只感受到一次次的撞击。
可顾峻好像不想早结束这场战役，他压在安小言的身上，一分一厘抚摸着他的身体。
“安小言，是不是疼？”
安小言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想赶紧昏过去，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顾峻一个发力，身下之人动了一下抓紧床单的手松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麻劲过去之后，安小言才缓缓醒来，他撑起腰身将地上的纸屑扫干净，扶着墙进了浴室。
上次医生和他说过，每次做之后要及时清理，不然会生病的，弓起身子，手指一点点将残余物掏出来，白红相间的液体流出来，像是颜料一般流进下水道。
第二天柳城将安小言的手机打爆了还是没有人接，无奈之下，他直接去了出租房，找房东打开门之后，发现言子还在睡着。
摸上他滚烫的额头，柳城晃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安小言。
“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烫，去我医院里看看，生病了得赶紧医治。”
安小言意识清醒一些，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拉住柳城报了一个医院的地址。
车子驶进一个偏远的地方，柳城扶着安小言从床上下来。这是他上次来的那个医院，去大医院肯定会给柳城难堪，最起码在这里他认识那个医生。
医生一见到安小言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转身准备酒精棉签帮他处理伤口。
“呵，上次没来，这次来了是有良心了啊，等下你别走，咱俩好好聊聊，我可有很多话对你说了。”
上好药，医生让安小言躺好，拉着柳城进了独立办公室。
“你说说你，就不知道控制一下，他都伤的这么严重了你还那么狠心，也不陪着来。”
“不是我做的。”
早准备好的一顿骂词全部被打回来，医生尴尬笑了笑，“我说你看起来也不是这么渣的啊。”
医生又嘱咐一番才放两人离开，柳城将安小言背到后座让他趴好，“是不是又是他做的？”
安小言将头深深埋在座椅里，没有反驳。
“他到底要纠缠到你什么时候！”
“没关系，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别插手，不然，他很有可能对你不利。”
上次顾峻已经警告过他一次了，柳城不怕他，他就是太心疼了，他的言子啊，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
“好了，我现在能上班，能养活自己不是挺好的吗。”
柳城很多时候也在恨自己，他没有本事和顾峻对抗，否则他一定将顾峻收拾一顿才解心头之恨！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峻成了安小言家里的一个常客，他下班之后也会来这里坐坐，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有时候带着公司的文件回来看，大多数时候他坐一会儿就走，只是偶尔会提过分的要求。安小言也从来不拒绝，反正越早结束自己越少受罪。
在医院里的生活也很平静，尽管时不时能看到柳城担忧的欲言又止额度神态，总的来说他还是挺满意，病人态度都很好，这些日子他的脸上也有少见的微笑。
“先生，这些照片是您要的。”
一打照片放在桌子上，顾峻饶有兴趣一张一张看，里面四五张出现了微笑的表情，有面对病人的，也有面对柳城的，其中的一张尤其明显，安小言将碗里的菜夹到柳城碗里，嘴角的弧度明显增大。
我让你笑，你就这么开心是吧，最近过的太舒坦了吧！
很多时候事情保持在一个平衡状态是最稳定的，一旦其中一个支点被打破，就会发生动乱。
比如，安小言要回家了，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在实施的时候他还是激动不已。
出发的时候，明明定的是上午十点走，等东西全部搬到车上已经磨叽到十一点了，安小言刚上车，突然想到馄饨怎么办，才送来半个月的小猫，他心里是喜欢的，虽然放在医院柳城会找人安排好，他还是不放心，硬是要去医院拿回馄饨。害得柳城直摇头，以前怎么没发现言子这么爱小动物呢，他还以为就是喜欢呢。
安小言将馄饨放在笼子里，一只手提着大笼子，一只手拿着猫用具，刚下楼在医院门口定住了。
柳城在车旁边等了半小时还没看到有人出来，往医院大楼的方向走了两步，远远望着一堆人的背影，心里暗叫不好。
“你这是要去哪？”顾峻带着陈臣还有一堆保镖将安小言拦在医院大楼门口，保镖的气势让病人还有家属都不敢接近。
“顾先生，您怎么在这？”安小言打心底还是怕了，顾峻有好几天没来找过他，他以为顾峻是暂时放过他了，没想到竟在这遇见。
顾峻的眼神落在笼子中缩成球状的小猫，心里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养宠物是安小言这种人能做的吗，安小言这样的人就只应该当他的宠物。
“哟，几天不见，连宠物都有了吧，安小言，你还挺有本事啊，不仅宠物有了，连老公都找好了呢。”
听到老公的字样，安小言辩解了句，“顾先生，我没有。”
顾峻双手插兜里，用眼神指着正朝着大楼走来的柳城，“诺，那不就是吗？”
“他不是，我说过，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对他没感觉。”
“哪个朋友会不惜代价把你从夜魅中带回来，哪个朋友会想着讨好你帮你找工作，又有哪个朋友带着一堆补品去老丈人家。”
顾峻的言辞让安小言脸憋的通红，这里是公众场合，顾峻的声音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洪亮，已经有一些人朝着这个方向望着了。
“顾先生，如果您让我做什么，我可以做，我可以回夜魅，我可以去陪酒，请您不要这样。”安小言语气里下意识带着哀求，连他自己都没听出来。
“我现在对你陪酒已经厌烦了，我想想有什么好玩的呢。”
柳城走到顾峻面前上来就睡一拳，现在他的脑海里完全没有柳连寻的戒告，他就是想让顾峻离安小言远远地。
顾峻轻轻一闪，柳城身体则是往前倾斜，他刚反应过来准备止住脚步，顾峻一个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嘲讽着，“你们这对鸳鸯，看得我好生羡慕啊。”
“你他妈别胡说。”柳城身体上不占优势，嘴里吐出的话仍不甘示弱。
“陈臣，带柳先生走。”
陈臣得到指令后，带上两个保镖将柳城直接压走，扔进一辆车里。
“你要带他去哪？你这样做是犯法！”
顾峻毫不在意，“我从来不知道犯法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挡了我的道，我当然不能放过。”
只剩下安小言一个人，安小言身上开始冒冷汗，他强迫自己镇定，脑子里却不停地回荡着顾峻居高临下的姿态，笼子里的馄饨刚好醒了，隔着笼子看着安小言，对着他喵喵叫。
这一叫更是引起了顾峻的注意，“宠物不配有宠物，所以这只猫的运气就不太好了，扔了吧。”
这句扔了吧，就像随便说丢弃一件破旧的衣服一般，旁边的保镖点点头带着猫笼子走出去，安小言正要追上去，路过顾峻的身边的时候顾峻一只手揽住他的腰。
“扔的又不是你，你怎么这么激动，好了，现在人和猫都走了，该算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债了吧。”
馄饨好像预料到它的命运了，开始抓着笼子大声地叫唤，撕心裂肺的声音勾着安小言的心。
“我欠您498。3万，这张卡里有二十万，现在我只欠您478万了。”安小言将卡递给顾峻，顾峻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回想自己之前说的，他才意识到安小言说的是被他上够600次就可以还清欠款了，所以被他上过两次就还了一万七了。
“你这记性还真是好啊，你要回家，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家吧。”
安小言瞳孔猛地放大，顾峻要跟他回去？
第34章 照顾（）
“想知道原因吗？”
不等安小言的回答，顾峻再次开口，“我想知道你在父母面前怎么伪装的，你不是好学生的形象吗，我特别想知道你这杀人犯怎么装成高材生。”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顾峻戴上墨镜，走在最前面，剩余的保镖压着安小言朝着顾峻的车走去。
“回别墅。”
保镖得到指令后，发动车子朝着别墅的方向驶去，安小言坐在顾峻的身边，冷汗直冒，恨不得离顾峻越远越好，心里乱成一团，顾峻要是在父母面前戳穿谎言怎么办，顾峻不会让他这么好地回去的，越想脑子越混账。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顾先生，能不能不在我父母面前戳穿我。”
安小言这一幅小绵羊的样子让顾峻很受用，他毫不犹豫答应了，然后又继续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附加一句，“那你可要乖乖听话，不然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
“我会的。”安小言确实会的，他内心里是害怕顾峻，抗拒顾峻的，只是一面对顾峻，他就逼迫自己尽量满足顾峻的要求，即使顾峻做过这么多伤害他的事，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忏悔还是不够。
顾峻也已经好久没有回别墅了，车子到门口的时候，大门旁边站着一个妇女还有一个孩子。
一下车，妇女满脸欢喜尊敬道，先生回来了。
顾峻只粗略看了一眼恩了一声就进去，安小言在后面察觉到保姆脸色在顾峻走过去的那一刻变为忧愁。
“爸爸，爸爸···”果果迈着小腿追逐着前面高大男人的步伐，可距离越来越远，他想要迈着大步子，一抬脚不小心被地上的鹅卵石绊倒在地。
“爸爸，爸爸，痛······”
安小言上去将孩子抱起来，孩子挺重的，他抱着走几步之后有点吃力。
保姆追上来一位安小言是顾峻的客人，赶紧接过小少爷，“劳烦您了，孩子还是挺重的。”
“这是，果果吗？”
保姆一听说认识小少爷，脸上的忧愁消失了大半，“是的，这是小少爷。”
安小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果果脸上的泪水，牵着他的手，温柔地说着，“跟着叔叔好吗，叔叔带你进去。”
果果好像听懂了安小言的话，紧紧握紧安小言的手，跟着他进了屋子。
顾峻坐在沙发上看到安小言碰到了果果，大喝一声松开，安小言吓地条件反射松开了手，果果是小孩子，直接哇地一下哭了。
“谁让你碰他的？”
安小言知道自己犯了禁忌，连忙道歉，“顾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他在哭。”
“保姆，将孩子带走。”
后进来的保姆抱着果果赶紧上楼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哭了。
“如果不是你，孩子也不会是这样，你还想让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已经是傻瓜了！”
安小言一言不发，在孩子面前他没有资本回答，因为他，顾峻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孩子。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过了半响，顾峻上楼了，安小言才松一口气，站那么久他的体力有点跟不上，看没人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保姆从门缝里看着楼下的场景，她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她能察觉到这个人和顾先生关系不一般，或许可以帮到小少爷。
保姆下楼看周围没人才坐在安小言的身边，“我想请您帮一个忙。”
“什么？”这个保姆看起来没有恶意，安小言回答着。
“之前我问过医生，医生跟我说小少爷不能说话可能跟环境有关，只要小少爷多跟人接触，就一定会和正常孩子一样的。”
这个在医学理论上不是不可能，很多孩子自闭或者性格孤僻都跟生活环境有关，如果换个环境或者多跟人接触，说不定就会恢复成自然状态。
“我知道顾先生等下要出去，他正命令管家收拾东西，所以我恳请您说服顾先生，让他带着小少爷出去跟别人接触一下。小少爷在这里，平常只能接触到我和管家，这是一次好的机会。”
安小言听完后思路左右摇摆，于情，他应该答应她，这个孩子这样跟自己也有关系，他应该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于理，他不应该插手这件事，他不能跟顾峻提这种条件。
“我知道你和顾先生有关系，算我求你了，果果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已经快五岁了，再不跟人接触，以后恐怕就很难恢复了。”
保姆这幅哀求的样子让安小言想到了他自己，以前他也是这样拜托顾峻的，可顾峻一次也不会给他机会。
但自己和他不一样，顾峻是冷血动物，是掌权者，是恶魔，而他是有同情心的，面对保姆这样的哀求，他不忍心拒绝。
“好，我可以试试，不过结果是什么我就不保证了。”
保姆激动地语无伦次，“好，已经很好了。”
顾峻从书房一出来，从二楼看到保姆跟安小言对话，两人好像聊的很开心。
保姆也看到了顾峻，她坚定地最后望了安小言一眼，起身离开了。
屋子里又剩下安小言一个人。
顾峻穿着一身休闲服饰，从楼梯上下来，“你们在讨论什么？”
安小言不知道怎么开口，直接说果果的事还是先换个话题再引入，他还没决定好，顾峻又说道，“你不说也行，我可以去调监控。”
“能不能带着果果一起走？”
顾峻愣了一下，带着傻儿子一起走，安小言的脑袋没坏掉吧。
“要是带着他去谁照顾他，万一路上生病了谁来管？”
安小言咬咬牙，“如果我照顾他，能带他去吗？”
顾峻其实是不想答应的，安小言会照顾人他可不相信，他再不喜欢果果，那也是他的儿子，将儿子交给仇人，他顾峻还没蠢到把自己背面露给敌人。
“只要你带他去，我会一直照顾他，让他平安回来。”
有意思，顾峻兴趣被提起来了，安小言竟然这么信誓旦旦地给他保证，没有照顾过孩子的人竟然要单独带孩子，他倒要看看安小言能照顾成什么样。
第35章 番外（保姆）（）
我是顾先生家的保姆，在顾先生家我没有名字，就只有保姆这个称呼。
三十岁的时候，当时我刚生完孩子，继续回到城里工作。以前我是在一家豪门家政公司，从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在家政公司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是一名老人了，对于雇主家里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早已经了如指掌。
我刚回来工作，老板跟我说顾家要招一个奶妈加保姆，他第一个想到了我，因为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对于照顾孩子也算比较有经验，更重要的，我觉得老板是看中我这份老实。刚到城里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因此得罪了不少雇主，后来，我慢慢领悟到了在大城市的为人处事之道，豪门之间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已经完全看透了。
可就算我再有经验，临走的时候老板还是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主人家的事情能少看就少看，能少管就少管，因为这次是顾家。顾家在整座城市的影响力可谓人尽皆知。
初到顾家的时候，我才知道聘请我的不是顾家老爷子，而是顾家的顾峻，其实我更愿意在顾家老宅工作，因为顾峻先生的别墅里更为凄凉。
我初见顾峻先生，他只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低等人一样。这样的眼神我已经习惯了，毕竟这种家庭是看不上我这种人的。
顾峻先生穿着笔直的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这应该是小姑娘心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吧，可之后我逐渐感觉到顾先生不是身骑白马的王子，而是披着外衣的野兽。
他将一个不到一个月大的孩子塞到我的怀里，只对我说了句，他叫果果，你就叫他小少爷吧，好好照顾。
从那之后，顾先生三个多月没回来过。
顾先生不在，我反而轻松点，少了那股压迫感，我更能投入到照顾孩子中。
我能感受到顾先生不太亲近小少爷，小少爷的身世也是个谜团，外面没有消息透露顾先生已经结婚了，更没提过孩子这回事，我最初也没怀疑孩子跟顾先生有什么关系，可几个月之后，我感觉孩子跟顾先生越来越像了，这让我确定，这个孩子就是顾先生的。但我知道分寸，只是好好照顾孩子，什么都憋在心里。
小少爷是个很乖的孩子，只要每四个小时喂他一次奶粉，他就一直躺在摇篮中，从来不闹腾，买的玩具只要放到摇篮中，他醒来就自己玩，看着这孩子乖巧的模样，我心里充满了幸福。
孩子就这样一天天长大，小少爷一岁的时候还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母亲的事，好像他是被捡来的一样。
整个别墅里除了我，小少爷，管家，就只剩几个打扫卫生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潜意识中我觉得管家知道，可管家每日总板着脸，看起来难以接近，我也不好意思问。
小少爷快一岁的时候，顾先生回家的次数逐渐增多了。尽管顾先生每次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可一看到果果，他总能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会抱着小少爷在花园里玩，会带着小少爷看小猪佩奇，就像平常人家的父子一样。
这样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很久，有一天，天刚蒙蒙亮，顾先生就带小少爷出门了，到了晚上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小少爷已经饿的脸色变白了，小嘴一直吸着手指，像是吸着奶瓶一样。
我泡好奶粉将奶瓶刚送到小少爷的手里，管家上来说先生喊我有事。
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果然先生的脸色阴沉，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先生问我平常一岁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先生是怀疑小少爷了。小少爷身体已经一岁了，可在任何方面都不像一个一岁的孩子，我大儿子一岁的时候已经会走路了，还会跟在我身后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而小少爷，却什么都不会做，他仍旧像我刚来的时候，只会吃完奶安静躺在摇篮之中，这一生中我都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孩子。
我将一岁正常孩子的状况跟先生说了之后，先生点燃一支烟，脸上更加无光。
一支烟抽完之后，顾先生上楼看了一眼小少爷，小少爷正在闭目睡觉，我远远听见顾先生说了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听到这句话，我吓的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心里还忍不住害怕，我一直以为我听错了，可那句话如此清晰，一字不差进入我的耳朵里。
顾先生竟然说为什么死的不是孩子，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我心里的疑惑更加明显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小少爷一天天长大，与同龄人的差距越来越明显了，我已经尽力引导他了，张子岚医生也没周来给他检查身体，小少爷的情况却没有一丝好转。
起初顾先生还会定期问小少爷的情况，问了数次无果后，他就不怎么问了，也不怎么回别墅。
陈助理只是偶尔从别墅里拿什么东西走，那时我才知道顾先生还有一个住宅，打杂的人说是一套复式楼房，具体位置不清楚。这个别墅就像是一个笼子，囚禁着小少爷，顾先生尤其告诫门卫，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将小少爷放出去。
两岁的时候，小少爷终于能站起来了，他站起来的那天，我是比看自己孩子站起来还高兴，小少爷太不容易了，我我赶紧通知管家让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顾先生，谁知道顾先生听到这件事只是嗯了一声。
也是，谁家的孩子这个年龄还不会走路呢，是我自己高兴过头了。
顾先生真的是对这个孩子冷淡，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回来看小少爷了，我心里都开始心疼了，小少爷真是可怜，没有母亲，连父亲都不疼爱他。
小少爷两岁半的时候，顾先生又将他带出去了，就像一年半前一样，早出晚归。
回来之后，顾先生的脸色依旧不好，小少爷脸上却闪烁着泪花，当着顾先生的面，我不好做检查。顾先生走之后，我抱着小少爷进屋，脱掉小少爷身上的衣服，腿上有一片区域破皮了，隐隐向外渗着血丝，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疼啊。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屋子，而是坐在小少爷旁边守着他，半夜我听见小少爷口齿不清地喊着爸爸，爸爸。
小少爷会说话了，他会了！
这次我没向上次一样想告诉顾峻，反正总有一天顾先生会发现小少爷的进步的。
在别墅呆了将近三年之后，我逐渐知道了关于小少爷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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