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不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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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没向上次一样想告诉顾峻，反正总有一天顾先生会发现小少爷的进步的。

　　　　在别墅呆了将近三年之后，我逐渐知道了关于小少爷的一些事情，据说孩子母亲当时怀了一对双胞胎，只是后来因为医院的缘故，双胞胎其中一个和母亲都没有保下来，而不幸夭折那个传言智商极高，幸存下来的这个则成了傻子。

　　　　豪门怨事多，这里面的是是非非还不知道有多少。

　　　　直到昨天，我看到了顾先生带着一个男人回到别墅，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顾先生推着他往前走，我感觉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上次张一声跟我说小少爷现在这样可能跟接触的人少有关系，倘若能跟其他人多相处，对智商的恢复会有很大帮助。

　　　　管家在楼上收拾先生的东西的时候，我听到顾先生说他要出去玩几天。我想赌一把，我想让那个男人说服先生将小少爷带出去。

　　　　我找准时机，趁着先生在楼上的时候将我的想法对那个男人说了一下，我刚说完，他犹豫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件事有戏。果然在我再三的请求之下，那个男人答应了。

　　　　在他答应的那一刻，我整个心沉下来了，心里默默祈祷着，小少爷，总有一天您会像正常一样的。

第36章　旅途（）　
保姆感激地将小少爷的东西交给安小言，还不忘嘱咐着注意事项，“这是我列的条子，希望可以帮助你。”

　　　　安小言接过纸条，上面一条条的突发事件和怎样处理写的清清楚楚，他折好装进兜里，牵着果果的手跟在顾峻的后面。

　　　　顾峻没用平常上班用的宝马，而是换了一辆加长的车型，安小言不认识上面的标记，只望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了，像顾峻这样有钱的人应该要什么就有什么吧。

　　　　临上车时，安小言蹲下来，双手扶着果果瘦弱的小身体，语气柔和地说着，“果果，乖乖听叔叔的话，不要让叔叔为难。”

　　　　顾峻在车上看着窗外的两人一个蹲着一个站着，将窗户摇下来，不耐烦地说着，“跟个傻子能讲清楚什么，还不赶快上来。”

　　　　“他不是傻子···”安小言自言自语道，紧紧抱着果果将他带上了车。

　　　　顾峻坐在副驾驶上，专门有个司机开车，安小言则是抱着果果坐在后面。

　　　　果果自从一上车就昏昏欲睡，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安小言尽量照顾他，将他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座椅也有些许睡意。

　　　　车子逐渐驶出城市，朝着南方一座小镇驶去。

　　　　傍晚到了服务区，顾峻早已经安排人接待了，宾馆也已经订好了。

　　　　一路的颠簸，果果才不到五岁，身体完全受不了，下车的时候已经完全躺在安小言的怀中熟睡了。

　　　　果果虽然在智商方面不发达，身体各方面却跟正常孩子一样，安小言一路抱着手早已酸了，他将果果放在座椅上靠着，尽力将孩子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顾峻远远望着安小言佝偻着腰，背上背着孩子，头使劲向下低着，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大山里背着孩子农作的妇女，这个样子真可笑！

　　　　酒店自然是最好的，顾峻要了一件套房，进屋之后，安小言依旧背着果果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进去，在门口站了半个多钟头，酒店一个服务员才好心提醒他说是这位先生订了两间房，还有一间也在这层。

　　　　安小言感激地看着服务员，跟着到了一间房，等服务员拿着钥匙开门，关门的那一刻，他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了。

　　　　在顾峻面前他算是硬撑着，这个孩子是他带出来的，他不敢在顾峻面前流露出一丝的辛苦，生怕顾峻一个狠心将果果送回去。

　　　　果果沾到柔软的床才迷糊地醒过来，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再看看身边的安小言，小眼睛开始泛红，最后开始大哭起来。安小言知道他这是害怕，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于小孩子来说，本来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他也没有哄过孩子，看到小孩子梨花带雨的模样，一下子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才想起来保姆的纸条，对着纸条找，上面写着小少爷哭了不是饿了就是想要人陪他玩。

　　　　一路的颠簸，安小言也没算喂奶的时间，赶紧打开包找奶粉泡，果果一喝上奶，泪水立马就止住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安小言。

　　　　小孩子纯真的眼神中透露着自己的样子，安小言轻轻抚摸着果果的软发，说道，“叔叔也饿了，你好好喝奶，叔叔去找点吃的，听说你喜欢吃蛋包饭，叔叔顺便也给你找点。”

　　　　安小言走之前看着乖乖坐在床上喝奶的果果，才放心地出去了。

　　　　出去之后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顾峻有没有给房间订餐，朝着走廊的另一端看了一眼，安小言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向着那边走去。

　　　　顾峻刚洗完澡，听到门铃声以为是送餐的额，随手披了一件浴袍遮住关键部位去开门。

　　　　门开之后，安小言直勾勾看了一幅男人出浴图，顾峻只用浴袍裹住下半身，上半身精壮的腹肌露出来，古铜色的皮肤显示出健康，头发一直朝下滴着水，浑身充满着诱惑。

　　　　看了不过几秒，安小言咽了一下口水机械般转了头。

　　　　“怎么，嫌弃我身材不够好？”

　　　　小脸刷地一下泛红，虽然都是男人，这样直接看裸体安小言还是难以接受。

　　　　“我们俩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装什么坚贞烈女啊。”

　　　　顾峻的语气中显然充满了嘲讽，惹得安小言的脸色又转变为煞白，他不是女人，他更不希望顾峻将他看作女人一般。

　　　　再多的辩解是没有好处的，安小言斜着头说着，“顾先生，请问有饭吗，孩子饿了。”

　　　　两人正说着话，送餐的推着车过来了，“先生，您点的餐。”

　　　　“送进来吧。”顾峻随意地说了句转身进屋了，留下安小言一个人在门口。

　　　　“这位先生，麻烦您让一下。”

　　　　安小言移动脚步给送餐车让道，送餐员将一车子的菜按照顺序摆放在桌子上，等顾峻签好字才出去。

　　　　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安小言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在门口干坐着等顾峻的回复。他来之前也想过自己去点餐，只是这酒店的装潢不是他能出得起的，现在他又是身无分文，在夜魅用健康换来的钱也得用来还顾峻的债。

　　　　顾峻听见了安小言的话，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只顾着吃着菜，他明显不着急，边吃还边喝着红酒，安小言站在门口闻着里面传出来的饭香，肚子不争气咕噜响了一声。

　　　　别叫了，等回家了就能吃饱饭了，安小言心里默默念叨着。

　　　　不知过了多久，安小言都觉得腿麻了，顾峻才放下筷子，优雅地用纸巾擦擦嘴角，作了一个进来的手势。

　　　　安小言想动腿，却发现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已经不受控制了，他怕顾峻改变主意，咬咬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这些菜，你挑几个走吧。”顾峻躺在座椅上，像是施舍乞丐一样。

　　　　安小言呼出一口气，桌子上的菜大部分只动了一点，顾峻这样做已经算是看得起自己了吧，从刚进门的那一刻，他就看到桌子上有蛋包饭，更庆幸的是顾峻没有动过蛋包饭。

　　　　将几个菜倒在一个大盘子里，一只手拿着菜，另一只手仔细保护好蛋包饭，安小言才小心翼翼出门，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关好门。

　　　　真是流浪狗啊，顾峻这辈子都没见这么逆来顺受的人，安小言，我看你能忍到什么地步。

第37章　到家（）　
安小言回到屋子里，果果早已经喝完了奶，正躺在床上数着手指，看到安小言进来，欢快地拍着手掌。

　　　　小孩子总是无忧无虑的，跟孩子在一起，安小言神经不自觉放松下来。

　　　　“这是你的饭，自己会吃吗？”

　　　　果果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安小言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带餐具了，刚才一直想的都是饭，竟然将工具忘记了。

　　　　“先去洗手好吗，等手洗干净了，就可以吃香喷喷的蛋包饭了。”

　　　　果果大眼睛闪烁着光，作势要下床去洗手。

　　　　小孩子的天性一览无余，安小心中的阴霾被扫干净不少。

　　　　小手洗干净，果果趴在桌子上用手抓着饭往嘴里塞，刚吃几口，满脸都是酱汁，安小言顾不上自己吃，只能先照顾着果果。

　　　　吃饱之后，果果张开双臂示意着要抱抱，安小言接过他的手，将他环抱起来，在他眼里，这个孩子并不像顾峻说的那么无用，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叔叔带你去洗澡吧，洗过澡睡觉觉好不好。”

　　　　浴缸里放好水，果果穿着衣服就往里面进，温水上面飘着几只小鸭子，果果饶有兴致地捏着鸭子，在浴缸里玩耍。

　　　　好不容易折腾好，安小言半条命都没了，中午一直在高速上也没吃饭，肚子早就抗议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空腹传来阵阵痛意。

　　　　桌子上蛋包饭还剩下大半，拿来的剩菜还剩下不少，他就凑合着吃。

　　　　饭菜的凉意从口中凉到胃，他也是人，心是肉长的，也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顾峻的这种折磨一次次折磨他的内心，将他的希望与寄托慢慢蚕食。

　　　　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了，安小言收拾好东西躺在果果的身边，冰冷的身子如何也暖不热被窝，只有依靠着果果身上散发的热量取暖。

　　　　第二天安小言还在睡梦中，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捏他的脸，睁开眼果果的手正放在他的脸前，看到安小言醒来，果果欢快地拍着小手。

　　　　前天晚上想了很多事情，安小言后半夜才睡着，大清早醒来明显的黑眼圈，可他也不能去补觉，今天还要赶路呢。

　　　　两人收拾好，安小言带着果果，大手牵小手来到顾峻的门前。

　　　　“等下里面的人出来了，你就喊爸爸。”安小言蹲下来教导着果果，在他眼里还是希望果果能讨顾峻的欢心，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

　　　　门从里面打开，果果听话地说了一句爸爸。

　　　　突如其来的这句让顾峻疑惑了一下，随后带着果果就进屋了，又留下安小言一个人站在门口。

　　　　安小言不知道的是顾峻听到那句爸爸的时候，想的是为什么果果会突然讲这句话，平常没事这个儿子从来不会喊爸爸，当喊这两个字不是哭的时候就是求抱抱，如今跟安小言相处一晚上就知道这样做一定是安小言教了他什么。

　　　　他跟这个儿子在一起这几年，儿子从来不跟自己熟，如今仅一天的时间跟安小言熟络起来，让他心里的那份高高在上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再次出发的时候安小言没有如愿以偿跟果果坐在一起，顾峻破天荒带着果果坐在了副驾驶。

　　　　一路上顾峻一直拿着小玩意和小零食逗着孩子，安小言松了一口气，早上的那句话真的起作用了，最起码顾峻学会关心孩子了。紧绷的神经送下来，安小言直接靠着座椅睡着了，多天的心里压力和坐车的疲劳让他睡的很沉。

　　　　“起来了，要到了。”

　　　　顾峻对着后座喊道，一个激灵安小言被震醒了，放眼窗外，延绵不断的大山是熟悉的模样，车子刚过小县城，现在正往镇子去。

　　　　周围的景色愈来愈熟悉，不知不觉泪水充满眼眶，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四年多没有回来，家里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用安小言的指示，顾峻早已经将安小言的资料查的一清二楚，车子停在房子门前，屋子门口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看到车停下来赶紧站到一边让道，过了一会儿，车子还没走，从车上下来几个人。

　　　　安小言远远就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门前，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他擦干眼角即将溢出来的泪水，整理好衣服缓缓下车。

　　　　“言子！”

　　　　“爸，我回来了。”

　　　　顾峻也抱着果果下来，先是安排好司机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才让司机将车开走停好。

　　　　安父一脸茫然看着身穿高级西服光鲜亮丽的人还有旁边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连忙问道，“言子，这咋回事啊？”

　　　　“爸，这是我老板，他带着孩子说是想要体验农家乐。”

　　　　一听是老板，安父上前就要握手，伸出手手面的皮肤对比十分明显，一个是长年坐办公室的光滑，一个是多年劳作黝黑。

　　　　“我这手脏，就不握了，小孩子四五岁吧，看着真可爱的紧。瞧我只顾着说话了，赶紧进屋吧。”

　　　　顾峻确实也不想握，那黑乎乎的还有裂痕的手怎么看都让他别扭，大步进屋之后，果果却甩开顾峻的手，小腿跑向安小言的腿边，抱住他的腿。

　　　　一回头，这一幕场景一丝不差进入顾峻的眼睛，几年的照顾还比不上安小言一天，那股恨意不自觉再次涌上来。

第38章　谎言（）　
安爸知道儿子会回来，早已经将家里收拾干净，食材也早拿出来了。

　　　　顾峻一进门打量着这小瓦房，一共就四间房，一件厨房，一件储物间，还有两件卧室。大城市里见惯了高楼大厦的他，还从来没到过这么破旧的地方。

　　　　“这个，也不知道有人会来，家里比较小，言子，你那屋子给你老板睡吧，你就在地上打地铺吧。”安爸对儿子喊道。来者是客，还是儿子的老板，人家是见过市面的人，他可不能怠慢。

　　　　安小言看顾峻没有异议，就抱着果果进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进去，里面的摆设跟四年前一模一样，一尘不染小书桌上还摆着他的书，墙上是Asten的大海报，已经有些年头了，海报上都掉颜色成为蜡黄了。

　　　　“进去吧，晚上你就睡这里了。”

　　　　果果自动爬上床抱着穿上的小熊抱枕，安小言坐在椅子上，翻着桌子上的本子，打开第一眼，上面俊秀的字迹写着：有时候，人的一生可以改变，又改变不了，因为有时候即使改变了，只是路不一样了，最终到达的方向却一样的。

　　　　下面一行日期，翻滚的记忆涌出，这是大五的寒假他回家写的，当时他看了一部电影，肖生克的救赎。

　　　　救赎，所有人都觉得安迪最后逃出监狱，过上了舒适的生活，他却觉得，经过监狱的生活，体制改变了一切，最后通向死亡依旧相同。这种想法跟电影完全没有关系，任谁看都不会有这种理解，安小言当时只是一个念头闪过就记录了。

　　　　四年后的今天再次看来，安小言却读出了不同的意味，就像现在的他，人生可以改变，下一秒又回到原点。

　　　　袖口被拉着，安小言回过神果果正拽着他的衣服。

　　　　“饿了吧，叔叔给你泡奶粉吧。”

　　　　刚转身，顾峻正倚在门框上，以一种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他。

　　　　“孩子饿了。”安小言说了一句，表明他没恶意，走到顾峻身边的时候顾峻猛然拉住他，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那句话说完，安小言神情转为惊恐，牙齿咬着上唇，表情暴露了他内心的担忧。

　　　　“顾先生，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在我父母之前暴露什么。”

　　　　顾峻作出无所谓的姿态，“我有暴露什么吗，我不过是让你跟我们睡一起而已，这有什么吗，我好心不让你睡地上，这有什么呢？”

　　　　安小言哑口无言，顾峻的确是什么都没说，他又在担心什么呢，是怕以前顾峻对他的所作所为吗。

　　　　一声言子打破僵局，安小言将果果交给顾峻径直走向厨房。

　　　　安母正在切菜，让安小言过来烧火，“你那个老板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啊，你在医院，他是医院的院长吗？”

　　　　“啊，他不是，他，只是医院是他的。”安小言还不习惯这种撒谎，话都说不全。

　　　　“老板这么照顾你，刚才还说看你房间床大，让你们睡一起呢，这种没有架子的老板真是少见呢，你以后可得好好干，别让人家失望···”

　　　　后面的话安小言根本没有心思听，这个世界上谁好他都不相信顾峻是好人，偏偏顾峻有一套，让他父母这么关照。

　　　　“妈，你别说他好了，今天做什么啊？”

　　　　安母看儿子回来就多说了几句，被打断有点不高兴，“肯定都是你喜欢吃的，对了，你们老板娘怎么没来，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孩子。”

　　　　安小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说来复杂，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随手将一根木柴填进灶中，火焰熊熊燃烧，就像他心中一直澎湃，表面上他不动声色，淡淡说道，“老板娘不在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年轻就丧妻了，孩子也是怪可怜。”

　　　　还好有火光照到安小言的脸上，遮住了他的谎言，从进门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总是要有新谎言遮住旧的。

　　　　等饭菜端上桌子，顾峻已经桌子上坐着了，安父则是在柜子里翻腾着，最后还只是拿出来一瓶普通的白酒。

　　　　“家里没啥好酒，见笑了。”

　　　　“没事，我平常不怎么喝酒，白酒更是不碰，今天大家都累了，好好吃睡觉吧。”

　　　　顾峻慵懒的声音让人真以为他困了，连安小言都有点相信顾峻是一个照顾他们的人，只是眼神相撞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里面的戏弄。

　　　　菜都是些家常菜，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桌子上都是安父跟顾峻说话，安小言只静静吃饭，突然桌子下腿被踢了一下，安小言抬头看到安母的眼神，放下碗筷，对顾峻露出一个笑容。

　　　　顾峻当然不甘示弱，也回了一个。

　　　　“我这儿子从小都不懂事，不会说话，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平常工作的时候也不需要说太多，我门更注重实干能力。”

　　　　安父一直紧张的神态才放松下来，他这个儿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吃亏了也不说，一个人在外他也挂念的慌，尤其是近几年都没回来，表面上他让儿子为了工作别想家，其实内心牵挂的不得了。

　　　　一顿饭吃的不痛不痒，吃完饭，安母催促着安小言将屋子床收拾一下，安小言却执意收拾碗筷，安母只能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去给安小言收拾屋子。

　　　　安小言坚持洗碗，主要还是不想单独跟顾峻在一起，顾峻在饭桌上的优雅和善解人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让他很不安。

　　　　直到将碗洗了五遍，安小言才不情愿回到屋里，果果早已经睡了，顾峻则坐在床上翻着手机，安小言进来他才抬起头。

　　　　“呦，回来了啊，没想到你在家里还是个勤快的主啊。”

　　　　安小言没接话，从旁边拿出凉席铺到地上，正要从床上拿被子，顾峻一下子拽住安小言的身子将他压到了床上。

　　　　“你父母刚才说了让我们睡一起呢。”

　　　　安小言侧头不看顾峻的眼神，“我还是睡地上比较好。”

　　　　“呵，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我睡一起呢，你倒好，一直想躲避我。”

　　　　任何人都会躲避的，安小言头硬生生被顾峻掰正，“你父母就在隔壁吧，我们俩之间要是发生了什么，那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句话果然奏效，安小言整个身子松弛下来，不再反抗，安静躺在床上。

　　　　果果在床的最里面睡着，安小言躺在中间，顾峻睡在最外面，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安小言才缓缓睡去，之前顾峻所作所为让他实在不放心，生怕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

第39章　请愿（）　
山里的空气不知道被城里好了多少倍，早上天刚蒙蒙亮，顾峻就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吵醒了。

　　　　一夜无梦，撑起身子坐起来，旁边的人还在睡梦中。

　　　　安小言蜷缩成一个球状，双手护在胸前，像是在抵挡什么，顾峻大清早也不会自找没趣，穿好衣服直接出去了。

　　　　一出门看到果果穿着花布衣服正在院子里跟山羊玩，场面有点滑稽，山羊头上有两只角，果果欢喜摸着山羊的角。山羊一直躲闪，果果则是迈着小步伐在后面追逐，一人一羊不亦乐乎。

　　　　“孩子大清早自己跑出来了，小孩子，闲不住，衣服是之前亲戚家孩子拉这的，我就自作主张给他换上了。”

　　　　顾峻只嗯了一声不在说什么，走出房门，对面仍是一望无际的山，朦胧的雾气萦绕着，徒添了一份神秘。

　　　　安母察觉到这个顾先生对孩子不怎么热情，而且这个孩子好像是有什么问题，早上醒来看起来活泼好动，对于平常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这么大的孩子按理说什么也该见过懂了，自己问话的时候他也不回答，像是个不会说的。

　　　　“这孩子是不是话说不全。”

　　　　当面被人揭开，顾峻心里有点不高兴，他一个钻石王老五，竟然生出一个傻儿子。

　　　　安母见他不回答，也不好再问了，现在言子在人家收手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后山有个庙，很灵的，今天让言子带您去，给孩子请个愿吧。”

　　　　安小言一醒来床上已经没人了，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到他的脸上，看到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的样子，舒了口气。

　　　　刚进院子，安母就上前告诉他去请愿的事情，后山是有一座庙，据说香火也不错，在放假的时候每天上山的人也不少，只是单独跟顾峻一起让他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