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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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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侍郎一听这话就急了,站那儿直着嗓子叫唤,“要是贺指挥使问起,我该怎么回话?”

    这事儿要真的是耿三那人来托他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贺林亲自来提,他要是失去了巴结他的这个机会,日后贺林有事儿还来找他吗?

    何况,连这点儿小事都干不成,贺林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兵部侍郎连着跺了几下脚就出去了。

    半路上,兵部侍郎正遇上前来问信儿的贺林。

    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贺林一见他就径自问道,“如何?”

    兵部侍郎咽了口唾沫,对上那张美得像是妖孽的脸,期期艾艾笑道,“听贱内说,那姑娘的大伯母看样子不乐意。”

    贺林不由皱眉,“大伯母还能做得了侄女的主?那她母亲呢?”

    兵部侍郎一听这话脸就皱巴成了一团,忙摇头,“她母亲似乎也不愿意!”

    他也实在是闹不明白,这贺林年纪轻轻尚未婚配,不为自己打算,怎么偏偏这么在意下属的亲事?

    一开始贺林到他府上去,他还以为要给他自己提亲呢,后来才听明白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下属耿三上门的。

    此时耿三正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贺林身后,听得兵部侍郎的话不由嗤笑,“大人,属下说不成吧?人家怕是没瞧上咱这号的,要是给大人你去提,人家保准愿意!”

    “闭嘴!”贺林一个眼风扫过去,耿三嘿嘿干笑了两声不敢吭声儿了。

    兵部侍郎眼巴巴地盯着贺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也觉得这事儿要是换成了贺林,铁定行。

    只是当着贺林的面儿他自然不敢造次。

    想了想,还是觉得机会难得,不舍得放弃。

    他小心翼翼地对贺林提议,“要不,再让贱内给问问别的姑娘?好人家的姑娘多的是,耿大人又这么年轻有为,何必非要找蒋家的姑娘?”

    贺林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抱拳朝他行礼,“这倒不必了,多谢你家夫人费心!”

    话落,转身上了马,一拉缰绳和耿三走了。

    兵部侍郎站那儿半天也没动弹,心里懊悔地跟什么似的,暗暗把蒋德功和钱氏不知道给骂了多少遍。

    贺林抿着唇冷着脸走了一会儿,耿三三番五次地偷偷看他的脸色,到底忍不住了,陪着小心问他,“老大,不就是没给我说成吗?我都不在乎了,您用得着哭丧着一张脸吗?蒋家不答应还有别人呢,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他实在是奇怪,前儿晚上好端端地救了蒋家二房那位姑娘后,他们家大人就跟吃错了药似的,连夜跟他说要给他说亲,提的还是蒋家这位姑娘!

    他家大人一提起人家姑娘那副焦心的样子,就让他直乍舌。

    从未见他对一个陌生的姑娘这么上心,他真的弄不懂,既然他这么关心那姑娘,何不自己去提亲,为何非要让他去?

    这话憋在耿三肚子里一天一夜了,若是不说出来他觉得自己怕是寝食难安。

    往贺林跟前凑了凑,他挤眉弄眼地笑道,“老大,您也老大不小了,那姑娘品貌和您也甚是般配,您,何不自己去提亲?”

    说完,他就赶紧往一旁躲了躲,生怕这煞神一个不小心给他一鞭子。

    谁知贺林半天都没有反应,他觑着他的脸色,捉摸不透。

    良久,才听贺林叹息一声,“我这样头颅别在腰上、刀口舐血的人,怎配有家室?”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凄凉,在初冬的冷风里,越发地萧瑟、肃杀。

    他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妻儿?

    只是前生的经历太过坎坷,少年被家族除名,名声败坏,虽有赫赫战功,却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刽子手。

    今生虽然避免了被嫡母陷害和庶妹有染,可依然杀人如麻,声名狼藉。何况他暗地里是燕王的人,还不知道燕王最终能否上位,他能否寿终正寝呢?

    他又怎敢有家室的拖累?

    耿三听得鼻头一酸,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五十章 内幕() 
兵部侍郎夫人上门提亲的事儿,不出一天的功夫就传到了安国侯府老太君和蒋氏的耳朵里。

    蒋氏有些坐不出,听到信儿后就急匆匆地到了上房去见婆婆。

    孙老太君见蒋氏面色不佳,也不拐弯抹角,径自问她,“你娘家怎么和锦衣卫的人认识了?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们侯府做亲的吗?”

    蒋氏也不知为何有这样的变故,忙陪笑道,“媳妇也是才刚听说。我二弟一家子刚从大名府过来,按说不认识锦衣卫的人才对,难道是钱氏的主意?”

    钱氏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儿嫁进侯府,蒋氏从没有松口。

    倒不是瞧不上自己的两个侄女儿,实在是她自己的盘算无法说出口。这两个侄女儿好歹是钱氏教养出来的,比不得蒋诗韵从乡下来的好拿捏,将来会坏了她的大事。

    所以,她宁愿得罪了钱氏,也要促成蒋诗韵和侯府的这门亲事。

    “夜长梦多!趁着徽哥儿的病还没有发作,赶紧给他定下来吧?”孙老太君闭了闭眼,侧头嘱咐蒋氏。

    “是,媳妇知道该怎么办!”蒋氏颔首恭敬地答道。

    “也就是你肯舍得这个侄女儿,京里其他的人家我们也不敢得罪,万一到时候发现了徽哥儿的病,人家会饶得过咱们?”孙老太君一脸的忧愁,不无担忧地对蒋氏道。

    蒋氏自然明白,忙向婆婆保证,“我那弟媳和侄女儿都是乡下来的,到时候即使知道了徽哥儿的病,怕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要我们老爷能提携提携我二弟,这事儿就算是万无一失了。将来二弟还要纳妾的,生了儿子,自然不会在意这女儿的亲事的。”

    孙老太君听了这话就点头笑了,“到底还是你顾着我们侯府的声誉。这样好了,你那侄女一进门,我就把中馈交给她,也不算委屈了她。你这个做姑母的自然要提点着,这样才好!”

    蒋氏闻听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婆媳两个商议了一会子方才散了。

    孙老太君出了一会儿神,觉得身上有些疲乏,就歪在美人榻上,由着丫头给捶腿。

    正迷糊着,听见耳畔有人喊“外祖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外孙女江碧柔进来了。

    她穿着一领葱绿小袄,一条银白的挑线裙子,袅袅婷婷地站在那儿,好似她没了的女儿。

    孙老太君怔了一会子,方才意识回笼,坐起身来,拉着江碧柔的手笑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身子不好不用过来请安的吗?”

    江碧柔侧身坐在孙老太君的身边,亲自接过丫头手中的美人锤给老太君捶着腿,一边娇柔地笑了,“这几日好多了,就出来走走。”

    孙老太君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气色还好,也就放心了,笑道:“往年一到冬日,你就咳得不行。今年都这个时分了,倒是没有发作!许是太医的方子有了效验了。”

    “那就好,那就好!”孙老太君面上泛起慈爱的笑容,拍着江碧柔白皙的手背道,“过了年,你也就及笄了,到时候身子好了,外祖母就给你相看一门好亲!”

    “外祖母……”江碧柔身子跟扭股糖般扭着,一副小女儿家害羞的样子,“人家不想嫁人嘛,人家想陪外祖母一辈子!”

    “傻丫头,女人哪能不嫁人?”孙老太君摩挲着江碧柔乌黑的秀发,半晌缓缓而道,“留在我身边是不成的!”

    江碧柔的背微微地僵硬了下,旋即就恢复如常,挺直了腰身,嘴角含笑,“外祖母,我听丫头说,蒋府二房的姑娘前儿从我们府上出去,大半夜才回去。二夫人为了这事还和大夫人闹了一场呢。”

    “哦?有这事儿?”孙老太君浑浊的眸子里一丝厉芒闪现,却并没有问下去。

    江碧柔的心里有一点儿失望,难道这样的蒋诗韵,安国侯府也要娶来做长房少奶奶吗?

    表哥到底有什么不好,要让安国侯府委屈如斯?

    她可是心甘情愿想嫁给表哥的呀?

    可是看外祖母这样子,分明就想把她嫁到外面去。她自己的身子不行,又无父无母,虽然有显赫的安国侯府庇佑着,可到底不能够称心如意。

    这府里,除了外祖母,谁还能和她亲近?

    到时候外祖母归了天,她岂不是举目无援,在婆家任人欺凌了?

    一想到日后的艰难,江碧柔就抓心挠肺地着急。

    外祖母这么疼她,为什么就不能为她考虑考虑?

    有时候她也想过,到底是隔了辈分的,再疼也大不过疼自己的亲孙子的。外祖母还是看不上她这副身子骨儿,怕她日后不能为表哥开枝散叶吧?

    低下头,江碧柔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心酸莫名。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的太难以言表了。

    蒋氏回到自己院子里,就遣了人去蒋府提亲。

    门外忽然有丫头来报,说是东府的彻大爷昨儿夜里被人堵在锦绣楼里打了一顿,如今正卧床不起呢。

    锦绣楼乃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之一,来的客人都是些达官贵人,非富即贵,争风吃醋的事儿常有,却甚少出现被人打得起不来的丑事儿。

    蒋氏听了吓了一大跳,心里暗骂着宋彻,身为族长却做出这等丑事儿,却又怕这事儿会影响到自家老爷的前程,忙又匆匆地来到了婆婆的上房。

    正和告辞出去的江碧柔撞了个对面,江碧柔不像以前那样含笑行礼,只淡淡地喊了声“二舅母”,就冷冷地走过去了。

    只是蒋氏可以感觉到江碧柔在她背后狠狠地剜了一眼。

    她也没当回事儿,不过是个失怙的病秧子罢了,她作为舅母,心情好时,就搭理搭理,心情不好,爱答不理。反正她也碍不着什么事儿。

五十一章 上香() 
门口丫头挑了帘子,蒋氏迈步进去,和孙老太君说了宋彻的荒唐事儿。

    孙老太君气得一掌拍在软榻扶手上,浑身乱哆嗦,“彻哥儿怎么如此不懂事儿?太子病重,朝中风起云涌,娘娘身下又没有龙嗣,我们侯府这时候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他怎么还如此胡作非为?”

    蒋氏也是满脸怒容,“二老爷如今还在外地,一个不慎,就要被御史弹劾。”

    “若是有你的徨哥儿在,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用担心了。”老太君嘴里的徨哥儿就是蒋氏的长子——宋徨。

    此人酷爱读书,有些才华,只是英年早夭,只留下一个三岁的独子。

    大少奶奶卢氏就是他的正妻。

    一提起宋徨,蒋氏眼圈儿都红了。

    若是这个儿子在,她也不用在侯府劳心劳力地谋划了。

    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她勉强笑着劝慰,“老太太也不必伤神,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娘们儿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让事态蔓延,闹得满京城都知道!”

    “你说得对!”孙老太君坐直了身子,拿手敲着软榻的扶手,“这样吧,就说彻哥儿冲撞了邪祟,这些日子神思不属。徨哥儿媳妇这些日子身上不也不好吗?柔丫头身子也一向薄弱,索性咱们娘们儿带着她们到大觉寺拜拜佛,沾些佛光,也避避晦气!”

    孙老太君的这番话蒋氏自然是明白的,不管外人知不知道宋彻这事儿的底细,她们先用冲撞了邪祟为借口,别人再想从中做文章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不由佩服地看了孙老太君一眼,暗想这般年纪的人了,遇事还能这么清醒,倒不是好糊弄的。

    她忙点头答应了,又问,“那和我娘家侄女儿的亲事……?”

    “等这事儿了了再说吧。”孙老太君神态有些疲乏,摆摆手,蒋氏只得行礼退出去。

    她有些捉摸不透老太君的意思,先时还催着她去提亲,怎么才不过半晌的功夫又变卦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叫来贴身大丫头翡翠,蒋氏吩咐她,“你去和老太太跟前的琉璃打听打听,表小姐在老太太那儿可说了什么?”

    翡翠和琉璃打小儿一起进了侯府,都跟在老太太身边,后来老太太让蒋氏协助管家,就把翡翠给了蒋氏。

    翡翠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见长房梅氏是继室,又是个扶不起的软性子,心里就拿定了蒋氏将来要掌管中馈的,于是就铁了心跟着蒋氏了。

    让她去找琉璃打听再合适不过。

    翡翠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贴在蒋氏耳根上嘀咕了几句,蒋氏面上就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来。

    “原来是那小蹄子做的怪!我说老太太先还催着我提亲,怎么后来就模棱两可了?”蒋氏手敲着茶几的面儿,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蹄子无父无母的也敢肖想我们侯府的长房长孙,打的什么主意以为别人不知道吗?”说着话,蒋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可怕的厉芒,刺得翡翠浑身汗毛倒竖。

    好久没看到二太太这副狰狞吓人的样子了,她知道二太太这是恨上江碧柔了。

    蒋氏发了一通火,就开始操办去大觉寺上香的事宜了。

    府里的事儿虽然还是老太君管总,实际干事的还是她。

    打点好了这些琐碎事儿,她就让身边的王妈妈给娘家弟媳钱氏下帖子,让她明儿一早带着三个侄女儿去大觉寺。

    老太太不提定亲的事儿,她偏要让蒋诗韵和宋徽发生点儿什么,到时候就由不得那老婆子了。

    至于江碧柔,她自然不打算放过。想嫁给宋徽没门,她有的是好去处安排。

    第二日,正是十一月初五。

    应天府的初冬,还不是那么冷冽。

    蒋诗韵一大早起来还是穿了那件大红细布夹袄,王氏乐呵呵地给她做了两个荷包蛋吃了,才送她出了二门。

    自打来了京城,王氏就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有什么事儿她都不能出面,似乎已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了。

    她自己也不甚在意,就是希望女儿能嫁入侯府,将来她也面上有光。

    只是蒋诗韵心里发苦,亲娘不受人重视,自己这个身为女儿的有什么意思?

    看来,得尽快赚银子买所宅子,她们母女将来好搬出去。靠着她爹算是指望不上了。

    钱氏依旧带着两个女儿坐了前头的大马车,蒋诗韵只能坐后头的青布篷子的小马车。

    王氏让她带着慧儿,蒋诗韵却打死都不愿意了,执意要带着小坠子。

    王氏又拿出慧儿知晓规矩说辞,蒋诗韵不想和亲娘争辩,索性两个丫头谁都不带,倒是和春兰姐妹一块儿上了车。

    王氏气得不行,蒋诗韵却笑嘻嘻地解释,“娘身边还是留着人服侍吧,我皮打皮摔的惯了要什么人伺候?况且春兰姐妹来了这么些日子也没出去逛逛,娘就发发善心让我带着吧?”

    说得王氏也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春兰姐妹是跟着窦成一块儿来的,成日跟她一样,被圈在这高门深院里,至今还未在京城逛逛呢。

    听窦成说,过几日就要回去了,王氏想了想,终是同意了。

    蒋诗韵就和春兰姐妹上了车,钱氏母女的车已经走了。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来到了城外的大觉寺。

    蒋诗韵晃得发晕,下得车来,差点儿腿软没站稳,还是春桃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放眼看去,她们正立在半山腰上。

    远远地,一片茂密的绿林里,露出一片砖红色的飞檐斗拱,这就是大觉寺的建筑了。

    蒋诗韵正抬头往上看着,走在前头的钱氏忽然转过身来,冷冷地盯她一眼,道:“你父亲托我教你规矩,我少不得要说你几句。你也是要说亲的人,出个门还东张西望的,哪里有个姑娘的样子?”

    一边说着,她还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睨了蒋诗韵和春桃姐妹几眼,那眼神极其轻蔑,看得蒋诗韵暗骂不已。

    哼,打着她爹的幌子来磋磨她是么?

    钱氏自诩出身名门,也没见着蒋诗静姐妹有多高贵啊?

    面儿上却笑吟吟地接着她的话茬,“大伯母说的是,侄女儿受教了。”

    话落,却依然四处看着精致,仿佛钱氏的话就跟耳旁风一样。

    钱氏的脸不由铁青起来,正要摆出长辈的款儿训斥她几句,还没开口,不防前头来了一队马车,旁边跟着几个年轻的公子,俱是鲜衣怒马,朝寺门而来。

    钱氏立马住了嘴,面上含笑,抬头望过去。

    蒋诗语也拐了拐蒋诗静的胳膊,小声对她姐姐咬着耳朵,“姐,你快看,那不是西平侯府的车吗?”

    西平侯府的侯夫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姑母,身份尊贵无比。西平侯府的嫡次子赵哲陪着母亲一同前来,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穿一件宝蓝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英挺潇洒。

    蒋诗韵一见这人,就知道这厮也是个妖孽!

    此时,他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护卫在西平侯夫人的马车旁。在他后头,一个骑着一匹乌黑大马的俊拔身影正朝蒋诗韵这边看过来。

    感觉到身上投射过来的眸光,蒋诗韵不由好奇地抬头看去,正撞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里。

    那人一身白衣似雪,面色冷峻,唇角紧抿,高华尊贵的脸上看不上什么表情来,可偏偏让人觉得只要被他盯上一眼就透心地寒凉。

    和他对视了一眼,蒋诗韵就别过头去,装作不认识他。

    这个妖孽,似乎每一次她出门都能撞上他,也不知道是他有意为之,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着他们俩。

    贺林见蒋诗韵别开了眼,眸中划过一抹冷厉。

    赵哲的身份改成西平侯府的嫡次子了。

五十二章 辖制() 
待到了寺门,西平侯府的车驾停住,钱氏忙带着两个女儿迎上去。蒋诗韵却站那儿一动不动。

    陌生的人,她还没有这份耐心去寒暄。

    钱氏什么算盘,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两个女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遇到这样的世家贵族,可不会轻易放过的。

    蒋诗静和蒋诗语更是一脸兴奋的光,直奔人家西平侯府嫡次子而去。

    赵哲正下马要去扶他母亲,却不防耳边忽然齐齐两声“给赵公子请安”的莺声燕语,让他伸出去的手顿住了。

    回过头来,只见两个身量差不多的姑娘正给他行礼。

    虽然不认识,但是出身高贵的他还是有礼有节地还了礼。

    车帘忽然被挑开,露出一张圆润白皙保养得当的女人脸来,那妇人望着面前两个水葱一般儿的女子,忽然笑问,“这两位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声音里透着慵懒高贵,身为长公主的范儿体现地淋漓尽致。

    “回公主的话,这两个丫头是民妇的女儿!”

    钱氏忙福了福身子,替自家两个女儿解释着。

    “哦,你是……?”长公主并不认识钱氏是谁,礼貌地问道。

    “回公主,民妇出身钱塘钱家。”钱氏深知该怎么拿捏分寸,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两句话来,别的一概不说。

    长公主打量了她一阵子,和颜悦色地点头,“可是那个一门两皇后、当今太子妃的娘家?”

    钱氏忙颔首,“正是!”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姻亲呢。”

    长公主笑了笑,就着儿子赵哲的手下了车,细细地打量着钱氏,“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你们,我们就一起进去吧?”

    说罢,扶着儿子的手就朝寺门走去。

    钱氏忙笑着答应,飞快地朝两个女儿使了个眼色,母女三个就靠上去。

    蒋诗韵冷笑着跟在后头,故意走得很慢。春兰和春桃则东瞅西看,拖拖拉拉地走着。

    贺林早把马缰扔给小厮,负着双手悠闲自在地跟在众人身后,一边还不时地四处看风景。

    蒋诗韵虽然走在他前头,也知道这人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投射在她身上。

    她有些困惑,按说这人该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型的,怎么他总是出现在她出现的地方?

    走没几步,就到了寺门。大觉寺的主持智了大师带着两个辈分高的僧人正等在寺门口。

    见一行人缓步行来,他忙躬身打了个稽首,“阿弥陀佛,老衲给众位施主见礼了。”

    大觉寺乃是皇家寺院,来的香客非富即贵,更何况当先一人是当今皇上的姑母,智了自然不敢怠慢。

    西平侯夫人忙和智了见礼,寒暄道:“有劳大师了。”就要迈步进入。

    蒋诗韵却在这时紧走几步拉住了钱氏的衣袖,钱氏回头见是她,不由怒目相向。

    蒋诗韵却仿佛没看见般,一脸无辜地问她,“大伯母,姑母她们还没来,我们不等一等吗?”

    钱氏听见这话恨不得掐死她!

    这该死的小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要是在这儿等下去,岂不是错失了和西平侯府打交道的机会了?

    等着蒋氏她们有什么用?蒋氏又看上她的女儿!

    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钱氏出口的话却温如春风,“你姑母她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我们先进去找个厢房安顿下来,再出来接她们,这样不至于忙乱!”

    西平侯夫人听见这话就转过头来问钱氏,“安国侯府的二太太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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