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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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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也望着她,吃力地吐出几个字,“秀姑,还是听你爹的吧。”

    蒋诗韵轻轻地摇摇头,王氏倒不是怕蒋德章,而是为了她的亲事着想。

    她一个妇道人家,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能依靠的只有夫君了。

    可眼下夫君恨不得吃了她,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在她眼里,蒋德章虽然不是一个好夫君,但是女儿是亲生骨肉,他总得为女儿筹谋一门好亲吧?

    何况安国侯府又有蒋氏照应着,这是至亲姑母,女儿将来嫁过去,定不会吃亏的!

    她自个儿出身于小商户之家,她已经尝尽了出身的苦头了,她不愿女儿也嫁给小户人家。

    在她看来,钱氏要不是出身于望族之家,怎能嫁给蒋德功,怎能掌家?

    虽然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可在她面前还是那么地趾高气扬,耀武扬威!

    夫君之所以这么听信她的话,还不是想着好依仗人家?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出身造成的!

    她要是有个好的出身,蒋德章哪敢这样对她?

    一霎时,王氏心里千回百转,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拖累了女儿。

    她吃力地翻动着肥硕的身躯,拼命地想爬起来。她要自个儿到柴房去,不要让女儿难做人!

    蒋诗韵看着那个肥硕的身子在地上像是一只大蚕茧在蠕动一样,双眼不禁湿润了。

    王氏能给她的也就这些了,可这些却是她的一颗心哪!

    她不忍看她如此卑微地活着,为的只是她嫁个好人家。

    她忙一把扶住王氏的手,和春兰一起把她拉起来,目光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娘,咱不去柴房,女儿能不能嫁给好人家,不是你到柴房就能决定的!”

    不容王氏再多想,她朝春兰努了努嘴,“把我娘扶到屋里去!”

    钱氏双眉一挑,犀利地扫视着几个虎视眈眈的婆子,那几个婆子会意,就冲上前来去拉扯蒋诗韵和春兰。

    春桃跳出来挡在了她们身前,对着最先冲上来的一个人高马大的婆子当胸就是一脚。

    那婆子“咕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压得后头几个靠近的人仰马翻,叫声连天。

    钱氏气得破口大骂起来,“小贱人,敢在我们蒋府撒野?”完全没了往日装出来的贤良端庄的样子。

    蒋诗韵唇角勾了勾,这就是钱氏本来的面目吧?

    完全是个泼妇嘛。

    “大伯母这是在骂我是‘小贱人’吗?”她明知道钱氏骂的是春桃,故意往自己身上招揽。

    钱氏骂得其实就是她,但是偏偏不敢承认,忙打住解释,“大侄女误会了,我骂的是这个小蹄子!”

    她伸手指了指春桃。

    “哦?原来是她!”蒋诗韵恍然大悟地咂了咂嘴,见钱氏又板起脸来要开骂,笑嘻嘻地开口,“只是大伯母不知道吗?是侄女我让她撒野的!”

    说完,她挎着王氏的胳膊就往屋内走,“大伯母,请让让!”浑然不把钱氏放在眼里。

    钱氏抖着手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气得嘴唇乌青,扭头瞪着蒋德章,“你看看你看看……”

    春桃在前面开道,见佛杀佛遇鬼杀鬼,五六个婆子都被撂倒在地上。

    蒋德章也惊得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没想到那个奸夫的女儿这么厉害!

    钱氏也没什么招数了,府里能干的婆子统共这么多,全都用上了。其余的也就三四个丫头,并几个小厮。

    两个跟着老爷上衙门了,余下几个都在大门口看门呢。就算这会子叫进来,估计也不够春兰姐妹塞牙缝的。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氏被搀进了屋里躺炕上了。

    屋内,还有她未来得及销毁的东西,她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扫一眼正站在门口看呆了的慧儿,她没好气地骂道,“杵这儿当木头桩子啊?没见你们太太还病着呢吗?还不赶紧进去伺候着?”

    慧儿心领神会,忙点头答应着,进了屋。

    可刚跨进去一条腿,就被蒋诗韵给支使了出来,“出去烧点儿热水去!”

    她只得垂头出来,经过钱氏身边时,几不可见地摇摇头。

    这会子王氏的屋内怕是连针都插不进去了。

    钱氏忐忑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只好另想他法。

    屋内,蒋诗韵又叫过春桃来吩咐,“拿着这块玉佩到锦衣卫衙门里去找他们的指挥使去,就说我说的,先跟贺指挥使借点儿银子使使!”

    春桃接了那玉佩,在钱氏的眼皮子底下笑嘻嘻地出了门,一径去了。

七十二章 交情() 
钱氏站外面傻眼了。

    这该死的蹄子什么时候认识贺林那煞神了?怎么就和锦衣卫的人扯上关系了?

    难道是上次在安国侯府给孙老太君拜寿时,两个人有了首尾?

    只是这两人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也该贺林来给自己提亲啊?怎么反而给他手底下的耿三提了呢?

    钱氏越想越觉得不得其解,索性就鼓动蒋德章,“二叔,大侄女不简单哪,一个闺阁女子竟然认得外男?”

    本来王氏出了这档子事儿,蒋德章心里就不舒坦,正担心女儿会被王氏给教坏了,一听这话怎么受得了?

    大嫂的话虽然没有挑明,可是他已经听出来了。

    秀姑还是个闺阁女子,就敢和外男私相授受,这还了得?

    大姐蒋氏可是跟他打包票了,定要促成侯府这门亲事,这个当口儿若是传出一星半点儿的丑闻来,秀姑还嫁不嫁人了,他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何况贺林那人被家族所不容,仗着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杀戮颇多,素有“冷面杀神”的称号。这样的人,自是朝中人人惧怕的,不过眼下皇帝已老,太子又病重,将来鹿死谁手还难说。

    这样的佞臣,自古就没有好下场。若是秀姑招惹上这样的人,将来他还能落得好吗?

    蒋德章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慌,后背上已起了一层白毛汗。

    他急匆匆地就往王氏的屋里闯,想要和女儿说清这其中的利弊。

    谁料到刚挑了帘子,还没迈进去一条腿,就被春兰拿着门闩给挡了回来,“秀姑说了,太太伤重,需要静养,谁都不能来打扰!”

    看在邻里的面儿上,春兰没有对蒋德章疾言厉色的。其实她心里早就瞧不起这样的男人了,才有点儿出息,就那般对待糟糠之妻,不是陈世美是什么?

    再说,她爹被蒋德章带人给捆着,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这笔账,她还没跟他好好清算呢。

    蒋德章方才是见识过春桃的身手的,自然知道她们姐妹身手不俗。见状就不敢往里硬闯,挤出一丝笑讨好地看着春兰,“丫头,你去把秀姑叫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这时候不去关心王氏伤重与否,非要见女儿,安的什么心?

    春兰不想和他磨嘴皮子,只冷冷地一翻眼皮儿,“秀姑说了,谁来都不见,尤其是你!”

    一个“你”字咬得格外清晰,让蒋德章一张脸红了又白,差点儿没有下得了台。

    但是想想贺林那厮,他就顾不得许多了,直着嗓子就朝屋里嚷嚷,“秀姑,你听爹一句话,千万别和贺林来往了。他那人杀人如麻,风流成性,家里小妾多得数不清。你一不留神吃了亏,可怎么嫁入安国侯府啊?”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关心她能不能嫁给宋徽。

    蒋诗韵在里屋大炕上听得一清二楚,唇角不由抿了抿,绽出一抹冷酷的笑。

    有的人虽然狠毒,那也是在明面儿上的。不像蒋德章和钱氏专会拿软刀子捅自己人,让人生不如死。

    贺林那人虽然名声不好,但到现在,还从未害过自己,反而处处帮衬着她。

    如今她正是需要银钱给王氏补身子买药的时候,为何不找他?难道指望着钱氏?

    指不定她给她使什么绊子呢?

    再说了,就算是钱氏拿着东西到她跟前,她都不敢用呢。

    听见蒋德章还声嘶力竭地在那儿“劝”着她,蒋诗韵没了耐性,高声嘱咐春兰,“把门关死,闲杂人别放进来,我娘怕吵!”

    春兰虽然憋了一肚子气,到底性子沉稳些,只抽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隔着门缝瞧见蒋德章一脸的失落,她只觉得解气。

    这要是换春桃在这儿,铁定得给他一门闩子呢。

    却说春桃拿了玉佩径自出了蒋府的门,虽然不认识锦衣卫衙门,到底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大步流星地沿路一边走着一边问着,在天快黑的时候找到了北镇抚司。

    走了一两个时辰的路,她也有些累了,揩一把额头的细汗,她站在镇抚司衙门一边儿细细地观察着。

    也不知道贺林在不在这地方,反正秀姑说了只要找到一处,给守门人看了这块玉佩,人家就能找到贺林。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也不晓得贺林到底有多高的权力,还担心到时候找不到人家白走一趟。

    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在守门的士兵们吆喝之前赶紧掏出那块刻着小猪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兵大哥,这是我家姑娘让我带过来的,说是贺指挥使的,不知道能不能见他一面?”

    语气里满是惶恐,生怕人家不给通传。

    却不料那两个兵丁一见此玉佩,二话不说,一个人就赶紧往里跑,另一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客气地道,“姑娘且先在这儿等着。”

    春桃方才放下心来,暗想这玉佩可真管用啊。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见门内一个大红的身影像是一团火一样冲了过来。身后跟着那个气喘吁吁守门的兵丁。

    在大觉寺门口,春桃倒是见过贺林一面。那时候贺林一身雪白的长袍,翩翩如温润清雅的书生!

    如今官袍在身,锦衣卫的服饰又是如此鲜艳夺目,她差点儿都不敢认了。

    就见那人面上没有先前那般妖魅邪肆,一张脸上满是肃杀的气息,看得她头皮不由一紧,手就开始哆嗦起来。

    贺林擎着手里那块玉佩,淡淡地朝春桃看来,认出她就是那日跟着蒋诗韵到大觉寺的姑娘。

    瞥一眼掌中的玉佩,他那清越如山泉水的声音响起,“你家姑娘让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他这块玉佩在锦衣卫里可是没有人不识得的,他把它给了蒋诗韵,就是怕她出了什么事儿哭诉无门的。

    当时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没有跟她具体解释这块玉佩的重要性。但是依着那丫头的性子,想来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会来找他的。

    今儿他正好在北镇抚司处置一些事宜,听到人来报撂下手头的事就跑了出来。

    天知道他为何这么沉不住气,只要一听到与她有关的事儿心里就难以平静下来。

    前世里,他和她不过一面之缘。怎么今生,他就对她如此放不下?

    正胡思乱想着,春桃已经小心地答道,“姑娘的娘出了点儿事儿,受了伤,急需银子……”

    说到后头,春桃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怎么也想不到秀姑竟然和这人交情深到都能借银子使了。

    看人家这派头,就是个大官,自己这张口借几两银子的话怎么都不好说出口。

    只是不说又怕耽误了王氏的病情,春桃只得硬着头皮说了。说完,还不忘小心地撩一眼贺林的神情,生怕人家不借。

    贺林还以为蒋诗韵出了多大的事儿呢,乍一听这话,不觉有些错愕!

    不过旋即心里就是一喜,这丫头连借银子这点儿小事儿都要来找他,可见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极其重要的。

    不然,怎么不跟蒋家的人借?难道蒋家还缺几两银子?

    只是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几两银子,她犯得着来找他吗?

    不知道她娘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要到了找他借银子的地步?难道蒋家已经支撑不起了?

    既然这样,这定是花费颇大了。

七十三章 阻拦() 
春桃哪里知道贺林心里怎么想的,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都没有吭声,还以为人家不肯借呢。

    面上不由紫涨起来,暗暗埋怨蒋诗韵不该这么冒失,找一个不愿借银子的人来借!

    “就是想给太太买点儿药和补品,用不了多少的。”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多了人家不肯借。

    贺林正紧绷着一张俊脸,思索着蒋诗韵的娘到底受了什么重伤需要跟他借银子使,听见这丫头如此小心答话,再看她一脸的忐忑,不由就乐了。

    没想到蒋诗韵跟前的丫头也这么有意思啊?

    他随手就把腰间系着的一个素色荷包解下来,掂了掂,问春桃,“这些够吗?”

    荷包里除了几块零碎约莫十几两的银子外,还有一张见票即兑的一百两银票。

    要是春桃所说属实,那这些足够了。

    春桃一脸喜色地接过来,忙着道谢,“谢谢大人,够了够了。”

    见贺林点头,她转身就要走。趁着天还未黑得赶紧去抓药买补品才是。

    可是她人生地不熟的,哪儿有药铺哪儿买补品她是一抓一个瞎,等到时候天黑了宵禁,她还能赶得回去吗?

    一着急,春桃的步子不由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让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给带个路。

    正迟疑着,身后忽然响起那个清越好听的声音,“姑娘且先等一等!”

    春桃不禁站住了脚,回过头来一脸希翼地看着贺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他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派人送她吗?

    没想到秀姑还交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

    贺林久居高位,一眼就看透眼前这小妮子的心思,面上那股肃杀的气息化去了不少,声音也不再像刚开始乍一听到蒋诗韵着人来找他那般急躁了。

    反正一遇到她的人她的事,他就和平日里那个高冷肃杀的样子不一样了,连守门的兵丁都觉得他们大人面上好似有了一丝笑容,那精致如凤羽般的眼角竟然上扬了。

    “姑娘想来也不熟悉京城吧?这天儿眼看着黑了,若是抓不到药岂不是耽误了你家太太的病情?”贺林慢条斯理地说着,为自己找理由。

    “我顺便回府,不如姑娘跟我一道走!”头一次如此挖空心思地想去见一个人,贺林只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艰涩异常。

    让人备了马车,春桃上了车,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害怕一会儿要和这么个大人物坐一起,谁知贺林考虑周详,一个人骑了匹高头大马,带着耿三几个,就像是护卫着春桃所乘的马车一样。

    春桃心里温暖如春,暗想着若是秀姑能嫁这人该有多好!

    他不仅心细如发,还处处体贴周到,真是绝世好男人!

    少女的心里,只有这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

    贺林走了一阵子,发觉这小丫头总是挑了帘子偷偷看他,不由好笑,忽然起了促狭心,故意拍马上前逗着她。

    “姑娘看什么呢?这天都黑了,街上也没人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呃。”被抓个正着的春桃,一张小脸泛上了红霞,忸怩不安地绞着手指,“那个,秀姑嘱咐我看看哪儿有胭脂水粉铺子!”

    她胡乱扯了个谎,反正平日里蒋诗韵也确实说过这话。上次在大觉寺门口,秀姑捡回了好多花瓣,回家说是要做“面膜”,晚上还给她们几人糊了一脸呢。

    几个人嘻嘻哈哈装鬼作怪的,虽说难看,但洗干净之后那脸上的皮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

    一想起那种触感,春桃就止不住地捏了捏自己的小脸,笑得有些傻兮兮的,“秀姑说要做些面膜拿到胭脂水粉铺子里卖去,好赚银子买所大房子呢。”

    贺林已经在一边听呆了,那丫头叫“秀姑”吗?

    她真是心灵手巧啊,掉地上的花瓣都能捡回去做“面膜”?只是“面膜”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是听春桃说到她要赚钱买房子的话,心里又酸酸的,这丫头在蒋家的日子不好过么?不然,怎么总想着要赚银子买房子出去住呢?

    一时天马行空地乱想着,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蒋诗韵那张清丽无双又坚毅淡定的小脸。

    春桃也不知道为何刚才这人还温煦如春风,只不过一瞬,面色又笼上了一层阴云,吓得她都不敢说话了,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恼了这人。

    她可是听蒋家那些下人说过这煞神有多吓人的!

    耿三就跟在贺林身旁,一个劲儿地咂舌挤眼。

    他家老大什么时候对人家小姑娘上心了,还东打听西打听的?上次竟然要给自己做媒,怕是自己心里有人家吧?

    只是想想上次他对自己说的那句“他那样的人怎配有家室”的话,耿三就觉得眼圈儿发红。

    其实大人在他心里就像亲兄长一样,别看他在外面那般冷酷肃杀,可是对跟着自己的一帮兄弟那可是贴心的好。

    大人那般冰冷的性子,也是因了小时受了太多苦的缘故!

    说起来,大人这个年纪早就该儿女成群了,可至今他却孑然一人。

    也该有个人来温暖大人那颗冰冷的心了!

    贺林自然不知道耿三想了什么,只一个人默默地咀嚼着春桃的话。

    马车一路得得前行,经过了药铺,贺林没让春桃下来,径自进了铺子里按照蒋诗韵交给春桃的方子抓了药。

    却没把那方子还给春桃,自个儿揣进了怀里。春桃到底还小,也没当回事儿。

    等天黑透的时候,贺林才领着春桃来到了蒋家门外。

    蒋府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春桃上前敲门,半天,门政才打开了一条缝儿,从门缝里觑了一眼,见是春桃就紧着关门。

    钱氏可是交代过了,这小蹄子又不是蒋家人,凭什么来去自如?

    蒋诗韵不是有本事吗?那就让这小蹄子进不来,看她怎么办!到时候不还得求着她?

    这事儿就算闹到衙门,钱氏也不怕。蒋府没有这个义务养着不相干的人!

    春桃一见那两扇黑漆大门关了,顿时急得跺脚,站外头高声嚷嚷,“喂,快开门,太太等着用药呢。”

    门政只不过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春桃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和马车,还以为就春桃一个呢,得意洋洋地在门后笑道:“姑娘恁大的本事还回来做什么?我们蒋府和姑娘又没什么瓜葛,姑娘就莫为难我一个下人了。”

    反正太太交代过,就是不能放这小蹄子进来。不然,他的饭碗就不保了。

七十四章 顺道() 
春桃被门政的话给气得脸色发青,哪有这样的人家?

    王大婶还躺炕上等着用药呢,钱氏竟然敢这样?

    真是不像话!

    春桃是个火爆性子,哪里受得了?

    回身就把手上的药包递给贺林,小脸上满是气愤,“大人且先靠后些……”

    贺林一时倒是猜不透这丫头要干什么,就往后退了几步。

    就见春桃也跟着朝后退了几步,旋即就像是一股旋风一样飞跑着踢向了那两扇黑油油的大门。

    门政还没来得及关上,只探了一颗脑袋出来,被春兰给踢了个正中,“哎呀”大叫一声,就往后倒去。

    那两扇黑漆大门在春桃“旋风腿”的扫荡下,哐当一声往两边散去,就把那个趾高气扬的门政给砸到了地上。

    贺林看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身后的耿三更是长大了嘴巴,好半天都合不拢。

    春桃则回身冲贺林一笑,从他手上拎过药包儿,迈步往里走去。

    贺林这才反应过来,唇角不由高高翘起:这丫头身手真是不错,怪不得蒋诗韵让她出来找他借银子呢。呵呵,那丫头也真会“知人善用”啊。有这样的人跟在她身边,想来今生她的命运不会如此凄惨了吧?

    耿三则咂巴着嘴感慨,“乖乖好家伙,你这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春桃在前面健步如飞地带路,听见这话回头咧嘴嘿嘿发笑,“秀姑说了,只要有人敢拦着,就照死里打!”

    话音刚落,一向冷静自如的贺林也忍不住开口了,“你们家姑娘也是个傻大胆,万一真把人给打死了怎么办?”

    “呵呵,这个大人就不用担心了,蒋府里还没有人不怕死的!”

    “轰”地一声,贺林身后跟着的耿三和一众亲兵侍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高冷傲娇的贺林也不禁莞尔,那笑容就像是天幕上的星子,璀璨夺目,看得耿三差点儿傻了眼。

    他家老大笑起来真是有亮瞎男人和女人的魅力,他该常笑笑才是!

    蒋府里听见动静的下人都探头往外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管家蒋忠从倒座房里出来,探头探脑地打量了几眼,见春桃在前头大步流星地带着几个人往内院里闯,忙匆匆地朝钱氏院里跑去。

    钱氏可是吩咐过了,春桃这小蹄子只要出得了这个门就别想回来了。如今她不仅回来了,还带着这么一大拨男人进了内院,这还了得?

    蒋诗韵正在西北角的小院子里等得着急上火的,春桃一去就是两三个时辰,眼看着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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