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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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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被她踢了个巧,哎呀一声就闭过气去。

    钱氏望着满地的烂菜叶子和碎瓷片儿,只觉得心肝肉都疼起来,语气里更是说不出的狠厉,“几个大活人守不住个厨房,你们都吃屎去吧!”

    不妨这个平日里温良雍容的贵妇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粗俗的话,地上的几个婆子都不敢吭气儿了。

    “噗嗤”一声,蒋诗韵笑了出来,“原来大伯母也跟我们乡下人没什么两样啊,也会骂人吃屎啊?”

    钱氏一张抹了脂粉的脸抽了抽,狠毒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却又笑得灿如春花,“大侄女,你可是进士之女,怎能跟这些粗人计较?要是安国侯府的人知道你这般,那亲事说不定就完了?”

    呵,这是拿亲事来吓唬她啊?

    说来说去,钱氏还是怕她嫁入安国侯府,这才不敢对她怎么样的不是?

    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嫁入那高门大户,先利用利用这亲事再说!

    “侄女多谢大伯母提醒了,侄女这就回去!”顺手把盘子里的点心装进了食盒,蒋诗韵带着春兰和春桃两个扬长而去!

    饶是把厨房闹翻了天还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钱氏还是头一遭见过。

    可她心里有再多的气有再多的恨也不敢对着蒋诗韵撒,万一这丫头真的命好嫁给安国侯府,她就麻烦了。

    狠狠地扫一眼地上的婆子,她狼狈地嘶声厉喊,“柳明家的,从今儿开始,你就是这厨房的头儿,带着好好收拾收拾。”

    柳明家的忙答应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给钱氏磕了一个头。

    先前那头儿已经昏死在地上,也没人去管。

    钱氏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直跳,倚在丫头身上才勉强站稳。

    望着一地的狼藉,她觉得多待一刻都受不了。

    终于,她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转身拂袖而去。

    蒋诗静姐妹连忙跟上,“娘,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你还想怎样?有本事你们两个也嫁给安国侯府的公子啊!”钱氏气冲冲地来了一句。

    蒋诗静姐妹被噎得一句话也没有,半天,蒋诗语才不满地嘟着嘴,“姑母也真是的,我们姐妹哪点儿比不上那小贱蹄子,怎么偏偏看上了她?”

    母女三个骂骂咧咧地回了正房。

    蒋诗韵拎着食盒往回走,春桃眉开眼笑地吃着一块点心,呜噜不清地笑道,“姑娘,我心里真是舒坦啊。”

    春兰也笑不可遏,“她们真是不禁打,我还没打够呢。”

    她们是邻里的女儿,跟蒋诗韵说话自然是你我叫着。

    蒋诗韵回头瞥了她们一眼,半天才轻声道,“今儿的事儿,不许说给我娘听!”

    “啊?为什么?多好玩啊。”春桃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急得叫起来。

    春兰倒是悟到了什么。

    蒋诗韵转过头小声跟她们解释,“我们虽然出了气,但是我娘要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到时候她再犯了病可怎么办?”

    “那,我们不说难道太太就不知道了吗?”春桃不解,“难道你那大伯母就不会告诉太太?”

    “不会。”蒋诗韵笃定地一笑,“我猜大伯母也不会让下人们去说的。”

    “为什么?”这下子换春兰问了,怪不得姑娘胆子这么大,敢情她已经摸准了钱氏的脾性?

    “因为我的亲事啊。”蒋诗韵好笑地挑了挑眉,“爹已经给我定亲了,将来我要嫁过去做侯府的少奶奶,大伯母怎么敢现在得罪我?”

    这有的人啊,就是看菜下碟的。你是乡下来的,人家看不上你,但是你将来要嫁入勋贵之家,人家就自动来巴结你了。

十五章 下马威() 
一夜好眠!

    第二日天刚亮,蒋诗韵就起来了。

    简单地梳洗了,她就到正屋里给王氏请安。

    王氏正坐在妆奁台前让慧儿给梳头,见她过来,拉过她的手就笑起来,“起得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照了照镜中的发髻,她很是满意,不容蒋诗韵答话,又道,“坐下来,让慧儿也给你梳梳,她会的花样可多了。”

    蒋诗韵不肯,却被王氏给按坐下来,“你将来是要嫁到安国侯府去的,从现在开始就要打扮起来。”

    王氏一提到这门亲事就高兴地满脸放光,“到底是你爹有眼光,就给你定了这么一门好亲!”

    蒋诗韵不由苦笑,这亲事好么?怎么大伯家的两个女儿姑母看不上,独独看上了她?

    这安国侯府的水恐怕不浅吧?

    她不想再提起这个,忙岔过话题,“娘,爹到现在怎么也不来见我们呀?”

    一提起蒋德章,那个芝兰玉树倜傥风流的人儿,王氏就垂下了头,眸中带一丝淡淡的愁,“谁知道呢,叫我们等了两天了。”

    正有些不自在,院门忽然被人拍响了,小坠子过去拉开门闩,见门口立着一个眼生的婆子。

    那婆子眉眼含笑,一进门就满面笑容地直奔正门。

    看样子有什么好事儿了?

    小坠子暗暗想着。

    果不其然,那婆子进了正屋兴高采烈地说起来,“咱们太太在前院花厅已经摆了早饭了,说是昨儿夜里身子不适,没顾得上给太太小姐接风,心里过不去,这不,就让老奴过来请太太和小姐过去用饭呢。”

    王氏本来对钱氏就一肚子的不满,无奈等着见丈夫,只好压着。如今一听钱氏请她过去用饭,瞬间,满腹的委屈就烟消云散了。

    她笑得一脸的肥肉都挤到在鼻子周边,挤得都快要看不见那个圆圆的鼻头了,忙催促着蒋诗韵,“秀姑,快着些,别让你大伯母等急了。”

    蒋诗韵察言观色,不由暗叹:娘真是个好糊弄的,人家打了一棒子再给颗枣儿,她就欢喜成这副模样了?

    望着那张一脸单纯的笑容,她只觉得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如今她爹是实实在在的官身,她娘如此肥胖单纯,她爹还能一如既往地待她吗?

    男人,一旦发达了,有几个还能记着发妻的?

    她甩了甩头,把心头的念想压下去,冲王氏点点头,母女两个带着慧儿和小坠子跟着那婆子往前头迤逦而去。

    出了小院,进了西跨院,过了垂花门,又拐了一道长廊,方才来到了前面的花厅,还未入内,就闻得一阵脂粉香。

    蒋诗韵皱了皱鼻子,跟着王氏随着那婆子拾阶而上。

    那婆子却在一道珠帘前停下了,扭头对她们笑道,“二太太和侄小姐先稍等,容老奴进去和我们太太禀告一句!”

    说完,挑了帘子进去。

    王氏规规矩矩地站那儿等着了,面色平静,看不出内心如何。

    蒋诗韵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暗道:真是好大的架子。人都到门口了,都是至亲骨肉,还把她们给晾在这儿呢。她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个大伯母到底想干什么。

    不多时,就听闻里头似乎有动静,很快,珠帘被一个容长脸细条身子的丫头挑起,对着她们算不上恭敬却也客气地说了一句,“太太请二太太和侄小姐进去呢。”

    王氏冲那丫头笑了笑,拉着蒋诗韵的手迈步进去。

    虽然是清晨,今儿天倒是不冷。她们一路走来,身上已经出了微微的细汗。

    只是刚一入屋,一阵凉气扑面而来,顿时把她们一身的细汗给赶跑了。

    王氏舒爽地叹了口气,拿眼四处瞟了一下。雕花大隔扇已经支开,秋日的凉风徐徐吹来,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了心头的焦躁。

    她眸中透出一抹羡慕来,恰好被坐在那张花梨木长桌上首的钱氏看了个清清楚楚。

    细长白嫩的食指不经意地在桌面上敲了敲,她轻轻地吐出一句,“弟妹快过来,走了一路,热了吧?”

    王氏赶忙收回眼光,规规矩矩地走过去,对着钱氏行了一礼,“大嫂身子可大好了?昨儿本来要过去看看的,只是听说大嫂要静养!”

    钱氏似站非站地意思了那么一下,又大喇喇地坐了回去,咳嗽了两声,似乎大病初愈的样子。

    “嗨,别提我这副破身子骨儿了,每年秋日都要来上这么一场。你也知道,你大哥终日在衙门里忙碌,这一大家子都撂给了我,我不管谁管啊?”

    说着,又打量起蒋诗韵来。

    蒋诗韵连忙上前见礼,“见过大伯母!”。

    她今儿穿了一件湖蓝夹袄,素色湘裙,头上只簪了一根镂花银簪,脂粉未施,大大方方地站那儿任钱氏打量。

    钱氏盯着蒋诗韵看了一会儿,眼中变幻不定地闪了几闪,方才笑道:“大侄女这一装扮倒是亭亭玉立的,我倒是不敢认了。”

    王氏忙笑回:“这孩子皮实地紧,平日里就是不爱那些花儿粉儿的,要不是定了亲快嫁人了,她还不妆扮呢。”

    她话刚落,钱氏面上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亲事这个字眼真是刺得她心口疼,她那两个女儿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

    老大端庄娴雅,老二机灵活泼,哪一个都比这野丫头强,凭什么大姑姐就看上了这上不得台面的贱蹄子?

    钱氏眸光闪了闪,扭头对先前到小院里请王氏母女的那婆子吩咐,“王妈妈,去把小姐叫来。”

    王氏这才笑道:“我们从乡下来,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想着两位侄女什么都不缺的,怕看不上我们的东西。”

    说着,就从袖内掏出两个香袋儿,“这是给侄女的见面礼,别嫌弃才是!”

    蒋诗韵就见钱氏的眼飞快地掠过那两个香袋儿,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并未去接王氏的香袋,只淡淡笑道,“弟妹有心了,小孩子家家的,何必多礼?”

    虽然客套,但是骨子里的冷淡,蒋诗韵还是能体会出来。

    这是嫌东西差了呗。

    可怜她娘挑灯熬夜地用最好的绸缎绣出来的东西人家还看不上眼呢。

    蒋诗韵不禁为王氏感叹起来。

    王氏手已经伸出来了,见钱氏不接,讪讪地不知道该不该缩回去。

    蒋诗韵忙拉了她一把,笑了笑,“娘还是先收着吧,等大姐姐和三妹妹来了再给吧。”

    钱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王氏只好收了回去。

    一时,门外有些细碎的脚步声。

    珠帘挑开,两个身姿曼妙的年轻姑娘来,正是蒋诗静和蒋诗语。

    蒋诗韵正面迎过去,大方地对上她们打量的视线,行了一礼,“大姐姐好,三妹妹好!”

    可是蒋诗静和蒋诗语面对蒋诗韵的行礼问候充耳不闻,仿佛吃了一惊一样,看向钱氏,“娘,饿死了,还不快开饭哪?”好似眼前没有蒋诗韵这个人一样。

    蒋诗语更是愤恨地瞪了蒋诗韵一眼,昨儿傍黑她们家的厨房被这贱蹄子给霍霍成那样,她还有脸过来吃饭?

    钱氏眉头挑了挑,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不过还是笑嘻嘻地指着蒋诗语,“你这丫头,真是饿死鬼头胎的!”

    蒋诗韵垂下头不去看这两个矫情的堂姐堂妹,这算什么?来个下马威吗?

十六章 出丑() 
王氏面色也不大好看,她以为这京都里的官宦小姐都是知书达理的,比她的秀姑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可这两个侄女连个礼数都没有,真是难以置信!

    她哪里知道昨儿晚上发生的事啊?

    她带着笑把那两个香袋拿出来递到了蒋诗静和蒋诗语面前,“大侄女,来,这是二婶子给你们绣的,好歹是个玩意儿,你们拿着玩吧。”

    蒋诗静看都没看那个香袋儿,只淡淡地飘出一句话,“多谢二婶娘好心,只是我屋里这样的玩意儿太多了,都没地方放了。”

    而蒋诗语更来劲儿,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这东西给丫头都不要,二婶娘还是留给姐姐玩吧。”

    王氏顿时石化在那儿,手伸出去也僵硬地不会缩回来了。

    蒋诗韵眸光冷冷地看着这两位堂姐堂妹越过她们走向钱氏,心想这大伯父家其实没必要住下去了。

    钱氏见两个女儿过来,一手一个拉在了自己面前坐了,这才朝王氏笑了笑,“弟妹别见笑,我这两个丫头都被我给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事到如今,王氏还能说什么?

    再说还没见到蒋德章,也不好一走了之。只得强笑着拉了蒋诗韵坐到了饭桌旁。

    钱氏对着王妈淡淡吩咐一声“摆饭吧。”

    很快,就有几个小丫头一人托着一个小茶盘上来,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瓷盘,里头盛满了温水,上面还飘着几片花瓣儿,放到各人面前。

    蒋诗韵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就拿眼瞟了一眼钱氏她们。

    不过钱氏母女正在叙话,压根儿就没有动作。

    蒋诗韵又抬头看向王氏。

    王氏许是一大早上起来渴了,端起那瓷盘就往嘴里倒去,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

    而她身后站着的慧儿,唇角忽然勾了勾,眸中闪过一抹嘲讽。虽然只不过一瞬间,却恰好被蒋诗韵看在了眼里。

    她不动声色地端坐在那儿,微微垂下了头,掩盖住脸上的表情。

    王氏喝过水之后放下了碗,抬眸正对上钱氏母女三个人像是见鬼一样的表情,不由一愣。

    下一瞬,就见蒋诗语拿帕子笑倒在了钱氏的怀里,钱氏似乎也忍俊不禁,一边拍着她,一边脸扭向一边儿。

    王氏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见大伯嫂子带着两个侄女笑成了那样,不由讪讪地解释着,“我着实渴了些,尝着这水怪好喝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惹得钱氏母女三个笑成了一团。

    蒋诗韵坐那儿明白了什么。

    这水不过是世家大族饭前盥漱用的,哪里是喝的?

    没想到大伯父一个四品的少詹事,家里竟然如此排场?

    不知道是真有钱,还是装模作样?

    钱氏母女笑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伸出手去,就着那小巧的青花瓷盘洗了手。

    王氏的脸终于涨红了,她眸中闪着一丝委屈,却倔强地咬着下唇低垂下头去。

    慧儿一双水润润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得意,转瞬即逝。

    蒋诗语洗过了手,瞄一眼王氏那窘迫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坐在她下首的蒋诗韵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忽然伸出手来拍了她的肩头一下,故意贴着她的耳边大声笑道,“三妹妹,吃饭了。”

    蒋诗语正笑得欢畅,不妨蒋诗韵来了这一手,顿时吓得心漏跳了一拍。

    旋即,就听一个又响又亮的嗝儿从她嗓子眼儿里溢出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蒋诗语又是一个响亮的嗝儿打了出来。

    钱氏顿时扭头看向她,眼中有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闪过。

    刚刚她们母女笑话完了王氏乡巴佬上不得台面,如今她女儿立马在饭桌上打了两个嗝儿,在王氏和蒋诗韵面前卖了个现行,岂不是让她颜面扫地?

    蒋诗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好端端地正笑着,因为蒋诗韵拍了她一下,就打起嗝儿来了?

    她哪里知道人正高兴聚精会神的时候,受到惊吓就会有这种反应?

    在王氏和蒋诗韵跟前丢了面子,蒋诗语十分地恼火,狠狠地剜了蒋诗韵一眼。

    还没等钱氏说什么,她就悻悻地一甩帕子,丢下一句,“身子不适,不吃了。”匆匆地转身往外走。

    谁知还没走两步,她就啊呀大叫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蒋诗韵悄悄地挪动了一下脚,脚下的裙角松开。

    她大惊小怪地上前去扶蒋诗语,“哎呀,三妹妹,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摔了个狗吃屎?”

    反正她是乡下丫头,不怕粗俗!

    蒋诗语心里一肚子的火没处发,一把挥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蒋诗韵就委屈地望着钱氏,“大伯母,您看,妹妹这是嫌弃我呢?”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钱氏心疼女儿,急急地上前去扶。

    却不得不安慰蒋诗韵,“没事儿的,大伯母待会儿替你教训她!”

    要不是这小贱人和安国侯府定亲,她早就一脚把她踢开了。

    钱氏把女儿揽在怀里,低了头恨恨地想。

    王氏方才丢了人,正心里委屈极不自在。

    见蒋诗语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在饭桌上打嗝,顿时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那紫涨的面皮也慢慢地恢复了先前的白润。

    蒋诗韵则端坐在那儿笑吟吟地望着桌面,仿佛刚才的事儿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钱氏颇觉尴尬,笑着朝王氏解释,“诗语这孩子在家里老小,自个儿都把自己给惯得不像样子了。”

    蒋诗韵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暗道,有你这样的娘领着,她还能有什么好样儿?

    王氏心里受用了许多,见钱氏主动跟她搭讪,只觉得满腔的郁闷都云消雾散,淡淡地笑着接过话茬儿,“侄女年纪还小,这般性情最好!”

    钱氏也没了话说,就扬声吩咐丫头把蒋诗语扶回去歇着。

十七章 辖制() 
王氏趁这个空当儿拿眼往外头溜了一眼,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钱氏,“大哥和德章不过来吃吗?”

    都来了两天了,也没见上蒋德章一面,王氏心里真是急了。

    纵算有再大的事儿,他也得露一面儿呀?

    三年未见妻女,他怎能不急呢?

    钱氏闻听唇角翘了翘,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嘴里的话更是冷冰冰的,“你大哥和二叔昨儿晚上大半夜才回来,喝得醉醺醺的,歇在外院书房里了,这会子怕是还没醒呢。咱们先用饭吧!”

    原来是这样!

    王氏松了一口气,想再问些什么,却不好在钱氏面前流露对丈夫的担忧。

    方才钱氏那副冷淡的样子,让她心里极度不舒服。住在他们家里,她只觉得自己和丈夫见一面都很是不便宜了。

    钱氏说完那番话,拿眼打量着王氏,见她那副神色,了然地抿了抿唇角,又说出一番让王氏难以接受的话。

    “他们两个大男人歇在书房里,弟妹若是去看的话也不甚方便,还是等他们醒过来再说吧。”

    说得好似王氏多急不可耐地想见到蒋德章一样。

    王氏刚缓过来的面色又紫涨起来,自己心里可不就是这么想的?

    她想吃完了早饭就去书房里看看蒋德章的,可是被钱氏给道破了心思,十分地不好意思。

    钱氏这话很明白了,书房里还有个大伯哥,她身为弟媳再怎么担心丈夫,也不好闯了进去。

    咽了口唾沫,王氏艰难地垂下头,声音细弱蚊蚋,“那,那就不看吧!他在大哥大嫂这儿,我,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一句话说得很是艰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蒋诗韵算是体会出王氏的心理了,本来一腔热情地奔着她爹而来,如今都住在一处了,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三年了,蒋德章竟然不想她们母女?

    这钱氏也忒不为人着想了吧?

    她每日里都和大伯两两相对,怎么就体会不到人家劳燕分飞三年久别重逢的苦楚?

    饭菜已经摆了上来,无非是清粥馒头,配上几样小菜。

    蒋诗韵在桌面上扫了一圈,见这些饭菜也就是平常饭菜,比她们在老家吃的也强不到哪儿去,眸光不由闪了闪。

    抬头看向钱氏时,见她身上穿着一件紫红宁绸撒花褙子,似乎洗了好多水,那紫红的颜色并不鲜亮。

    头上戴着的珍珠珠花也显得有些老旧,那珍珠也仅有绿豆大小。

    再看蒋诗静,身上的衣裳倒是鲜亮,一件翠绿对襟纱褂,下身一条葱黄的百褶裙,只是那料子的质地并不是很细密,上面隐隐有扒缝的痕迹。

    虽然蒋诗静头上的攒珠钗样式很是好看,但是上头的珠子并不大,颜色也有些发暗。

    屋里伺候的也仅有两个穿着暗红粗布衫的小丫头,先前那个王妈妈身上的穿戴倒是好一些,不过比起钱氏来也差远了。

    蒋诗韵心下了然地笑了,原来大伯父家不过是银样镴枪头——装样子罢了。连主子都这么节省,看来也不是那么财大气粗的嘛!

    昨儿去接她们的时候,穿得那般华丽,想来是震吓她们的!

    好家伙,这上来就是一盘盥漱的水,弄得还以为是什么百年的望族呢?

    蒋诗韵心里有了数,也就不再四处看了,低下了头径自喝粥,琢磨着怎么赚点儿银子好在京中买处产业。

    一时,大家静悄悄地用过了早饭,王氏就领着蒋诗韵告辞了出来。

    王氏有些心不在焉地朝后头那个小院里走去,一边跟蒋诗韵嘀嘀咕咕着,“你爹这时候也该醒了吧?你说他夜里回来怎么就不来看看我们娘俩?他这心里还有我们吗?”

    这话蒋诗韵还真不知道怎么搭讪,毕竟那是这具身子的亲爹,就算是不亲,这血浓于水的血脉也是抹煞不掉的。

    但是王氏这个样子又让她心疼,穿来这个世上,也只有王氏一个人对她扒心掏肺的,她作为她唯一的女儿,再不安慰她,王氏岂不是心里更没着没落了?

    抿了抿唇,蒋诗韵方才开口,“娘,您也别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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