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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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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他,笑容和煦地迎上前来,“有劳姑娘了。”就把手往车边一摆,请她上车。

    跟随来的小厮立即挑开豆绿色的软呢车帘,恭敬地垂了头不敢正眼看她。

    蒋诗韵探头朝里看了眼,顿时摇头咋舌。

    赵哲来时乘坐的是西平侯府上的双驷大马车,四角包着金片,一色儿的青绸软缎,里面一张乌木小几上摆着各色果点,对面设着两个软座,上面铺着厚实的波斯产的丁香长毛绒毯,整个车厢内富丽堂皇,舒适典雅。

    “啧啧,侯府的车也真是绝了,比一般人家的正屋还要好!”蒋诗韵笑着赞道。

    “哪里?姑娘谬赞了,等姑娘将来发达了,这样的马车就瞧不上眼了。”赵哲说笑着,托着蒋诗韵的胳膊就往上送,“姑娘慢些。”

    蒋诗韵一听他这话嘿嘿地就笑了,“赵公子真会说笑,我出身乡野,小门小户的,能发达到哪儿去?公子快莫要笑话我了。”

    赵哲用了把力,顺势说道,“凭姑娘这份心性,发达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姑娘医术如此高超,将来定是达官贵人门上贵客,怕是请都请不来的。”

    蒋诗韵还从未听一个男子这样评价过她,没想到赵哲不过是一个古代的男子,竟然这般看重她的医术,真的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除了贺林,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第二个男子认可她的医术?

    她忽然觉得就像是春风拂面,冰湖乍裂,整个人身心俱都舒爽起来,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

    “你。不觉得,一个女子抛头露面行医问诊是丢人现眼的事儿?”蒋诗韵还是有些狐疑,拿不准赵哲这是故意逗她开心还是刻意恭维的。

    “怎么会?一个女子这般有本事,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这些浊物可要靠边站了。”这一次,赵哲说话的时候,蒋诗韵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赵哲长相虽然不如贺林那般妖孽。倾国倾城。但剑眉星目,鼻直口方,加之出身高贵。教养良好,举手投足也自有一番魅力所在。

    他的目光清澈纯真,像是一泓碧波,温暖柔和。让人止不住想要相信他的话。

    蒋诗韵观他神色,的确不像是乱说的。这才信了他。

    “没想到公子能有这样一番心胸,能认识公子,当真是小女子的荣幸!”蒋诗韵对他大有好感,由衷地赞道。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蒋诗韵就打算上赵哲的马车。

    刚踩到了上马凳上,就听身后传来“吁”的一声,两个人不由都回头看去。却见耿三正驾着贺林那辆双驷大马车朝这边过来。

    见蒋诗韵正要上赵哲的车,耿三急得忙喊。“姑娘,大人吩咐属下请姑娘坐他的车!”

    蒋诗韵甚是不解,“赵公子现成的车不坐,何必这么麻烦?”

    赵哲也忙附和着,“对,双木那人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非要分得这么清楚!”

    蒋诗韵这才知道原来贺林字双木。

    赵哲说完话,唯恐耿三过来抢人一样,撮着蒋诗韵就往车上去,“姑娘快着些,看天儿不大好,怕是要下雪!”

    对面耿三一见赵哲那架势,暗道声“糟糕”,这要是被那小子把人给弄进马车去,回头老大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老大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能让赵哲那小子钻了空子。

    蒋姑娘是老大的,那他就得帮他家老大看好了。

    “姑娘,你不能坐他的车!”耿三急眼了,从车辕上跳下来就是一个飞扑,一下把赵哲给挤到了一边儿。

    “姑娘,这边请,大人的车又干净又敞亮,姑娘只要坐上一试就不舍得下来了。”

    他人高马大,赵哲那种文弱君子型的顿时就被他挤得没了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由着他老鹰撮小鸡一般把蒋诗韵给撮到贺林的马车上了。

    他气得额头青筋直跳,高声喊道,“双木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你少拿鸡毛当令箭!”

    他怀疑这是耿三自个儿的鬼主意,认识贺林这么多年,那厮虽然冷傲霸道,可从未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呀?

    他这是什么意思?让蒋姑娘坐他的马车,这是已经给蒋姑娘打上了烙印了?别人不得觊觎了?

    哼,走着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贺林为什么要独霸着?

    蒋姑娘还是闺中女儿身,那家伙又没提亲又没下聘的,他拼死也要争一争!

    赵哲望着蒋诗韵已经被耿三给架上了马车,心知无望,只得悻悻地上了自己的车。

    两两双驷大马车一前一后排开,徐徐离开了蒋诗韵家门口。

    蒋诗韵直到坐上了贺林的车才知道,为何耿三这么坚持,这么胆大包天!

    挑开帘子的那一瞬间,她差点儿没有吓晕过去。

    原来,躺在床上养伤的贺林,不知道何时,正斜靠在马车里的软座上,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狷狂的笑,盯着一脸惊呆的她笑!

    老天,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蒋诗韵怎么也想不到,她前脚出了门,贺林后脚就跟了出来,竟然要一同跟她到侯府!

    这人的心胸……?

    “侯府又没有老虎怪兽,你跟着我做什么?”蒋诗韵咬牙切齿地对着他晃了晃拳头,压低了嗓子吼着。

    万一被人家赵哲听见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他们俩如今不清不白的,怎能就成双入对地出行了?

    贺林那厮却不管蒋诗韵是种什么心情,径自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人家就是放心不下你嘛。”

    一句话,惊掉了蒋诗韵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竟然说话也开始嗲声嗲气学会撒娇了?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伤,不能乱动?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蒋诗韵也是急了,说了没两句,眼圈儿都气红了。

    “我好不容易把你给救活,可不是让你糟蹋身子的。你这个样子,岂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越说越气,眼中的泪水晃了几晃,终于滚了出来。

    她只能无声地抽咽着。

一百七十章 狷狂() 
贺林一见她这样,顿时就慌神了,身子腾地一下坐直,扯出帕子就去给她擦泪。

    无奈力度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却不管不顾地依旧把身子往前倾。

    “乖,不哭,都是我不好,气着你了。”他一边给蒋诗韵擦泪,一边捉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有气就打这儿,别闷在心里!”

    蒋诗韵心里一下子就泄气了。这人,肯为她做到这样,这辈子,她也知足了。

    唉!

    叹了口气,她顺着他的力道把手贴在了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平息了下内心的翻涌,才轻声道,“去就去吧,到时候你躺在车上别下来,省得扯动了伤口!”

    方才那声轻嘶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的一颗心也跟着这声嘶揪了起来。

    见他一副讨好陪着小意的样子,再也狠不下心来撵他回去。

    好言说了几句,蒋诗韵把贺林安顿下,就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合上眼慢慢入睡的贺林,头枕在她的膝盖上,面容平静安详,好似一个文弱的书生。

    蒋诗韵顺着他棱角分明的唇慢慢地往上看,挺直的鼻梁,修长的眉,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两个新月状的阴影,让他的面容恬静地好似个纯真的孩子!

    这么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恶名呢?

    她实在是想不通,在她眼里,这厮就像是个做事单纯任性的大男孩,有时候甚至有些幼稚有些不通世故!

    好比上次,月黑风高夜,把人家宋徽从锦绣楼里劫出来。暴打一顿。

    这次,不管身上重伤,偷偷地跟着自己去侯府。

    按说这家伙身边也不缺女人啊,为何对自己这般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蒋诗韵胡思乱想着,唇角止不住溢出了笑容,心里甜得好似喝了蜜一样!

    马车得得前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方到了西平侯府的大门。

    因她住的地儿比较偏。所以花的时辰自然也就多。

    此时天色已黑。华灯初上,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丢棉扯絮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一路走来,车篷上都是白花花的一层。

    人说“燕山雪大如钱”,蒋诗韵还以为南边不会下雪,没想到今年京都应天府的雪竟是一场接着一场。下个不停。

    马车刚一停稳,蒋诗韵就搬开贺林。径自跳下了马车。

    她只觉双膝酸软,被那家伙一路给压着都麻了,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没有站稳。

    她扶着车辕稳了下身子。就见窗帘被人挑起,贺林探出头来,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嗓子道,“这么急做什么?看差点儿没摔着。”

    蒋诗韵一听这个就来火了。没好气地瞪回去,“我不先下去,等赵公子过来看见你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怕什么?”贺林嘴角翘了翘,扬起一抹邪魅狷狂的笑来,“他们迟早也是要知道咱们的关系的,不是吗?”

    正说着,赵哲也下了车,朝蒋诗韵大步走来,一脸笑容,“姑娘怎么就这样下来了?”

    蒋诗韵忙冲贺林杀鸡抹脖子地哀求他缩回去,万一叫赵哲看见了,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这可是古代,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一个大男人出门,又没个正经名头,传出去,她可没法做人了。

    先前上赵哲的车,人家车里有小厮,又是请她来看病的,倒是有情可原。

    而和贺林在一起就不同了,耿三身为下属,却在外头赶车,里面就他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家伙还枕在她膝盖上睡了一路呢。

    接收到她哀求的眼神,贺林靠在窗口无动于衷,嘴角的笑容越发浓烈,让蒋诗韵看了真是又恨又气。

    眼看着赵哲快要走过来,蒋诗韵背上急得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贺林才把身子“刷”地一下缩回去。

    蒋诗韵长长地出了口气,无声地瞟了一眼大步走过来的赵哲。好在夜色昏暗,贺林的脸又被窗帘遮住,估计他也没看见。

    耳边听得赵哲喊了声“蒋姑娘”,蒋诗韵笑盈盈地扭身看他,却见他转头呵斥身边小厮,“愣着做什么?去,叫管家拨两个大丫头给姑娘使唤!”

    一个小厮应着去了,赵哲就亲自撑开了一把油纸伞过来,嘴里说道,“这大雪天倒是让姑娘生受了。”

    说完,那伞已经罩在了她的头顶上。

    蒋诗韵虽然不大讲究,可看到赵哲兴师动众地叫丫头来,知道自己绝不能造次了,忙自己接过来,道,“我自己来吧。”

    时下男女大防,赵哲也不好勉强,只得把伞给了蒋诗韵,自己却站在雪地里。

    他身边的小厮也是两手空空,缩着脖子陪着贺林站那儿。

    蒋诗韵暗自叫了一声苦,莫非侯府穷得连把伞都没有了?堂堂的赵二公子出门就只带一把伞?

    她尴尬地一笑,把伞往赵哲面前移了移,再怎么着,她也不能把人家金娇玉贵的二公子给冻着啊?

    “二公子,这伞还是你打吧?看你身上都是雪!”蒋诗韵扫了一眼赵哲身上的黑狐大氅,上头已经落了一层雪白。

    “那怎么行?蒋姑娘乃一个柔弱女子,怎能在雪地里淋着?”

    赵哲坚决不肯接那伞,和蒋诗韵推辞了一番,忽然长眉一挑,笑道,“我看咱们谁也别让了,既然雪这么大,不如我们先一起打着吧?”

    虽是问着蒋诗韵,可他的手早就接过了伞柄,顺势把黑狐大氅一抖落,蒋诗韵纤细的身子就被裹在了里面。

    清新淡雅的薰香铺天盖地地袭来,带着男子独有的体温,层层地包裹着她,犹如让她置身在暖融融的太阳底下。

    蒋诗韵一瞬间就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暗道一声这大氅真不错。

    可一想起马车内还有一个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就觉得如芒刺在身,忙跳离开赵哲两步。

    万一那家伙恼了,对伤势可是极度不利。自己说不得还得费心去安抚他。

    赵哲被蒋诗韵这疏离的举动弄得颇为尴尬,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想一亲芳泽,无奈,这姑娘虽然看上去面相和善,可身上的高冷疏离劲儿倒真的很像一个人呢。

一百七十一章 难产() 
进了大门,就有轻便的暖轿来接。赵哲看着蒋诗韵上了轿,方才上了后面一抬跟上。

    甫入二门,就听一阵杂沓的声音传来,迎面几个婆子慌慌张张地往外头跑。

    蒋诗韵听见声响从轿窗帘子缝儿里往外看,暗暗惊奇。这侯府是个重规矩的地方,下人们怎么这般慌乱无章?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

    赵哲也听见了,在轿子里把脚一跺,跟在一边的小厮就忙跑上前。

    “去问问,这是怎么了?这些奴才还有没有规矩,不知道府上来贵客了吗?”他沉声喝问小厮。

    小厮忙一溜烟儿地跑上前去问了,不多时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二公子,不好了,说是世子夫人难产,请了好几个太医都不管用呢。”

    “什么?大嫂难产?”赵哲顿时就愣了,走时不还好好的吗?

    见那些下人神情慌乱地往外跑,他又问,“她们不好好伺候着,往外头跑做什么?”

    小厮忙答,“长公主吩咐的,让到外头寻访好大夫来呢。”

    赵哲听了无话,只是急急吩咐,“直接抬我们去大哥院子。”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了,他母亲此刻定是在大嫂院子里的。

    他倒是没想到,临出门时,大嫂那边还没什么动静,怎么才大半天的功夫就难产了?

    蒋诗韵坐轿子里也早听见了,听了并无异议。

    走了不过一刻,就到了世子夫人的院子里。

    这里倒不同于外头,院子里齐整整地站了黑压压一群下人,俱都屏息静气。鸦雀不闻。

    厢房里,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听上去是世子夫人的。

    想来这古时的妇人生产,都是不能在正房屋里的。

    赵哲急匆匆地领着蒋诗韵进了院子,先是来到了正屋。长公主正端坐在上首的太师椅里,眉头紧皱,面色凝重。

    下首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也是一脸的忧色。不时地朝外看一眼。

    看那眉眼,和赵哲有几分相似。

    蒋诗韵猜,这应该就是长公主的长子。西平侯府的世子爷了。

    她紧走几步,跟着赵哲跨进了屋里。

    听见动静的母子俱都朝外看来,见是蒋诗韵来了,长公主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蒋姑娘,可把你给盼来了……”

    蒋诗韵忙上前行了礼。

    旁边那锦衣公子此时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这就是母亲念叨的女神医了?

    是她治好了妹妹和妻子的病?也是她想的法子让自己从边关回来的?

    只是不知这次,她能不能让难产的妻子顺利诞下孩儿?

    勉强平复了下心情,这位世子爷背负着双手,淡淡地看来。“你就是蒋姑娘?如今夫人难产,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好法子?”

    蒋诗韵抬头瞥了他一眼,见这人眉清目秀。长相不俗。通身的气派和贺林、赵哲都不同,高雅尊贵。玉树临风,又透着一股子威风煞气来,端的是个百里挑一的人儿。

    听说他们兄弟都和贺林交好,看来也不是俗人了。

    垂下头,蒋诗韵轻声答道,“小女见过世子爷。还没见着世子夫人,小女不敢妄下论断!”

    听这话,还要去产房里看看的?

    只是她乃未出阁的姑娘,怎能去那种污秽的地方呢?

    长公主和长子对视了眼,齐齐张口,“姑娘,你不忌讳?”

    那些太医们来了都是在正屋里听着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说了病情,再斟酌方子的。这个时候,他们怎敢给世子夫人诊脉?

    连身为丈夫的世子都不能进去,她一个姑娘家,竟敢提这个茬儿?

    “嗯,没什么好忌讳的。人命关天,救人要紧!”蒋诗韵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是本能地保持着一个医者该有的姿态。

    “那,委屈姑娘了。”长公主感激地看着她,语带哽咽。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进了产房,将来还不知道别人背地里怎么说她。

    为了自家的儿媳妇和孙子,这姑娘连名声都不要了。这个大恩,要让他们府上如何谢好?

    长公主让自己身边的嬷嬷领路,带着蒋诗韵就往外走。

    只是走了两步,蒋诗韵忽然站住了脚,回头惊讶地望着世子爷,“世子爷,您,不过去?”

    话落,就见屋内的人跟看怪物一样望着她。

    蒋诗韵顿时气笑了,这都什么社会啊?妻子在那边九死一生受尽折磨地给男人生儿育女,这边,男人却连见上一面都不肯?

    实在是……太可恨可气!

    长公主对上蒋诗韵的眼神,还以为这丫头不懂这些规矩呢。忙替自己儿子解释,“产房污秽,男人是不能进去的!”

    “哦……”蒋诗韵拉长了音调点了点头,旋即又变了脸色,“我一个姑娘家,还是个外人,都能进去看看,你这身为夫君的竟然袖手旁观?”

    她最讨厌男人这伪善的样子了。

    世子嘴唇嗫嚅了下,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长公主忙给儿子打圆场,“他不是大夫,去了也是白搭。”

    “嗯,公主殿下说的是。他不是大夫,不懂医术。可是他却比大夫更好使!”

    见世子爷面色有些动容,蒋诗韵又冷笑着添了一把火,“世子爷为的什么回来的还记得吗?上次世子夫人病重,世子爷一回来,她就好了,世子爷就没想过这是什么缘故吗?”

    这一回,长公主也不给自家儿子打掩护了,径自问道,“这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蒋诗韵笑笑,冷着脸道,“当然有关系了。”却没有继续解释到底有什么关系,而是望着长公主,恳切地问道,“公主殿下也是女人,您生养过三个孩儿,可知,女人生产时最想见谁吗?”

    这话虽然对公主有些不敬,可蒋诗韵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时间就是生命,晚一分钟,世子夫人就更加凶险一分。

    她只能让长公主回想下过往。

    哪个女人生产的时候不是疼得死去活来的?

    那时候,怕是人人都想夫君在跟前给自己鼓劲加油吧?

    可不论尊卑贵贱,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都受封建礼教的束缚,即使心里再想见到夫君,可是一顶礼教的大帽子压下来,即便有再多的念想,也不敢露出一分一毫!

一百七十二章 阴险() 
长公主慢慢地低下头,回想起了从前的往事。

    她的驸马,也就是西平侯,当年乃是武将出身。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一身的戎装,更是衬托出那绝世的飒爽英姿。

    和京中世家大族的那些斯文的子弟相比,浑身散发着阳刚。

    这也是长公主青睐他的很重要的原因。

    只是当年长公主生长子的时候,正逢边关不宁,占领了中原一百多年的元蒙人死灰复燃,在边疆兴风作浪。

    她的父皇御驾亲征,驸马打前锋。

    女人生产就是生死关头,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头胎更容易难产,长公主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生了两天两夜,还没生出来。

    那种比死还难受的滋味儿,让她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可叹当时陪在她身边的只是她的乳母,皇后早薨,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好在,那段艰苦的岁月终于熬过去了。到如今,她成了婆婆,将心比心,儿媳何尝不是那时候她的缩影?

    同样地年岁,都是头胎,又远嫁京都,娘家人都不在跟前。

    好在世子回来了,这也是比她当年强的地方。

    蒋诗韵眼见着长公主垂下了头,再抬眸时,眼圈儿已经发红,就知道自己的攻心策略奏效了。

    她冲着长公主点头微微一笑,就听长公主回身吩咐世子,“去看看你媳妇吧。这个关头,也别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世子听母亲发话,哪里还忍得住?忙大步流星地过去了。

    蒋诗韵露出会心的微笑,别过长公主。忙跟了上去。

    东厢房里,动静大得惊天动地。

    两个积年的接生稳婆正忙乱着,世子夫人身边的丫头出来进去,一盆盆的热水端了进来,一盆盆的血水又端了出来。

    乍一见了世子爷带着一个姑娘进来,两个稳婆吓了一大跳,忙叫人往外推世子。“爷还请到外头等上一等。夫人这还刚开始呢。产房污秽,哪是爷们待的地儿?”

    世子高大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站定了。再也不动。

    他已经看到了妻子苍白失血的脸色,那张脸巴掌大,典型的江南水乡出来的美人儿脸。只是如今却一分血色也无,白得像是刮过的骨头。

    往日里。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再也看不到她眼内的世界。

    秀气的长眉紧紧地蹙着,疼得拧成了疙瘩。

    这一刹那,世子赵合忽然恐惧起来。

    先前还以为每个女人都要生产,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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