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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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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诗静心里很是恼怒,暗恨着这个亲妹妹。但是她并没有还嘴,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

    “大姐姐为了这张脸,真是放得下身段!”蒋诗语偏要挑事儿,见大姐不理她,她就火了。

    搞得好似她蒋诗静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要不是她一碗鸡汤面把她给迷晕了,如今这侯府少奶奶的位子能是她的?

    瞧她一出手就是八百两齐刷刷的银票。真是为了这张脸。拼了。

    假若她不是侯府少奶奶,能拿得出这些银票来?

    为了一张破脸,她也不怕把侯府的家底给败坏了。

    蒋诗语满心里都是忿忿。恨不得上前就把蒋诗静面上遮着的面纱给撕下来。

    让她装,到底一张破脸有什么好治的,非要花那么多银子?

    她满脑子都是怒火,浑然忘了当初这门亲事到底是谁的了。也忘了当时宋徽发作时那可怕的样子了。她光想着眼前那齐刷刷的银票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钱氏见自己小女儿气哼哼的。有心想让她多说两句解解气,可大女儿到底也是心头肉,思来想去,就出口制止了蒋诗语。“行了,你别添乱了。不想待下去,就跟着刘妈妈回府吧。”

    蒋诗语早就不想看到蒋诗静。要不是钱氏硬拉着她,她压根儿都不会来。

    如今见母亲发话。连忙抬脚就要带着刘妈妈走,可既然来了,蒋诗韵哪里肯让她走掉?

    就在她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被蒋诗韵那清泠如泉水的声音给喊住了,“三妹妹别走,留下来帮帮大姐姐吧。”

    想走,没门!

    蒋诗语哪里愿意听她的?反正治脸的是她大姐又不是她,她留下来做什么?

    像是读懂了她眼中的疑问,蒋诗韵笑嘻嘻地给她答疑解惑,“待会儿我给大姐动手术的时候,三妹妹和大伯母在一边还是摁住她的好,省得她动手动脚妨碍了我干活儿。”

    蒋诗语却是不满,嘟着嘴哼着,“你家里也有丫头,凭什么让我来?”

    现在她和大姐姐就是势同水火的仇人,她哪里想帮这个忙?

    “丫头身份卑贱,哪能和三妹妹比?大姐姐可是侯府的少奶奶,身份尊贵,也容不得别人碰触!”

    “尊贵”那两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刺激地蒋诗语几乎要跳起来。

    钱氏听了也是面色发白,暗骂这个小贱人竟做这架桥拨火的事儿,真是活腻歪了。

    蒋诗韵这话却是一箭双雕,钱氏母女不是会扣大帽子吗?如今她也给蒋诗语扣上一顶大帽子

    若是她走了,就说明她实在是不懂事儿,连帮亲姐姐个小忙都不肯。

    蒋诗语再不懂什么,好歹也是十四五岁的人,自然不能拂袖就走的,只好冷哼一声走到了蒋诗静面前,回头没好气地问蒋诗韵,“说罢,我该摁住哪儿?”

    那口气里是满满的不耐烦,一丁点儿关切都没有。

    蒋诗静也顾不得去计较亲妹妹的冷漠了,心里吓得呼通直跳,怎么治个脸还要人摁住啊?

    她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问蒋诗韵,“二妹妹,为什么要三妹妹摁住我啊?”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讨好,生怕一个不巧,又惹恼了这救星。

    蒋诗韵见她小心翼翼讨好着自己,心里很是受用,憋着笑慢腾腾地走上前,小刀对着她脸上一摆,沉声道,“把面纱取下来我看看。”

    蒋诗静这副尊容就连钱氏都没看到过,那日蒋诗语大闹侯府虽看了一眼,可当时只顾着出气了,也没看仔细。

    两个人一听这话,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蒋诗静。这张脸到底长了什么,非要她花这么大的代价?

    蒋诗静这些日子一直都躲在面纱背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蒋诗韵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好哆嗦着手慢慢地把面纱揭开了。

    就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冒着黄白脓水的疙瘩,少说也得万儿八千的,密密麻麻,都看不到一处好地儿了,连眼皮子上都是的。

    那白黄相间的疙瘩,随着她扭头的动作,好似动了起来,像是有成千上万条蛆虫在蠕动。

    靠得最近的蒋诗语就“妈呀”大叫了一声,往旁边跳开了一步。

    钱氏也吓得眨巴了几下眼,别过脸去不敢看。

    蒋诗韵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虽然没多少波澜起伏,可还是装作恶心地要吐的样子,赶紧捂着嘴转过脸去,“呕呕”几声。

    待好不容易平复了,才有气无力地损了一句,“唉呀妈呀,从来没见过这样丑的脸,跟癞蛤蟆有什么两样?”

    这话听在蒋诗静耳朵里,是赤果果的鄙视。可蒋诗静却不得不受着。

    蒋诗韵又忍着恶心瞄了一样,才拿腔拿调地叹了一声,“先前我还以为没什么呢,如今这般样子,治起来可就难了。”

    她一只手搓着下巴,似乎在犹豫着。

    蒋诗静一听就急了,这意思是治不了了?

    “二妹妹,你给句话儿,到底能不能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若是连蒋诗韵都不能治,那她这脸就没有希望了。

    “治,倒是能治!”蒋诗韵拖长了声音,吊着蒋诗静的胃口。“只是……”

    到这儿她恰到好处地打住了,只给蒋诗静留下无尽的思索。

一百八十九章 虐渣(五)() 
蒋诗静也不是个傻的,只是她也不想做一只任蒋诗韵宰割的羔羊,忙苦苦哀求起来,“好妹妹,当初不是说好了打八折八百两银子的吗?姐姐这是七凑八凑才凑出来的。”

    说着,那眼泪已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只是蒋诗韵却无动于衷,既然有贼胆做这样替嫁的事情,那就有承担后果的魄力。

    这么点儿银子算什么?

    不把她榨得海枯石烂,她蒋诗韵也算没本事了。

    她可是没忘了当初钱氏母女为了这门亲事,怎么勾心斗角地算计她和王氏的,至今,王氏身为淫妇的标签还没有揭下来呢。

    一个妇人,一辈子的名声都完了,蒋诗静如今吃这点儿苦,算得了什么?

    “大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光这一套器械就花了不少银子呢,我这出诊费、号脉费、手术费、药物费……就这样,我还亏了呢,大姐姐好歹体恤体恤我,我就靠这个吃饭的。”

    蒋诗韵不动声色地耍着嘴皮子,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盯着蒋诗静腕子上两只成色极好的冰种玉镯。

    蒋诗静的心就漏跳了一拍,这可是侯府老太太看在她这么多日辛苦照顾宋徽份儿上赏给她的,她怎么舍得?

    可是为了脸,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她只能咬牙,忍了。

    脱下那对冰种玉镯,蒋诗静颤巍巍地递给蒋诗韵,“这镯子少说也得值上几百两,妹妹收下吧。姐姐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了。”

    蒋诗韵大喇喇毫不客气地接了,看得一边儿的蒋诗语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大姐姐连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送她?那她是不是还有不少这样的东西?

    ?嫉妒、厌恶、憎恨……种种情绪袭上心头,蒋诗语的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蒋诗韵收好了冰种玉镯。似乎很是满意,也不犯恶心了,低头在蒋诗静脸上观察了一阵子,才叹道,“大姐姐脸上这癞蛤蟆皮一样的东西怕得刮掉啊?”

    “什……什么?”蒋诗静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僵了,抻直了回不过弯儿来。

    要刮掉?

    这意思是要拿那把明光耀眼冰凉入骨的小刀,在她脸上活生生地把那层恶心的皮给剥下来?

    哪她……不得疼死?

    “二妹妹。怎么还要这样治?以往太医们都是直接开方子的。”蒋诗静一看到那寒芒四射锋利无比的小刀。就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哦?大姐姐是觉得我不如那些太医喽?既如此,那妹妹这就把银票奉还,大姐姐还去请太医吧?”

    蒋诗韵一本正经地说着。就去掏袖内的银票。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太医若是能解得了她的独门秘方,那她还混不混?

    蒋诗静先前也是请过好几个太医的,个个都束手无策,她若是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来蒋诗韵这儿,受这样的敲诈侮辱了?

    一听蒋诗韵要撂挑子。蒋诗静就吓得要死,忙着赔礼道歉,“二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她还是在蒋诗韵笑吟吟的瞩目中咬牙说出来,“我就是怕疼!”

    蒋诗韵“嗤”地一声笑了。“大姐姐,治病要是不疼。人还怕生病么?”

    蒋诗静算是听明白了,今儿这疼是必须得挨的。

    为了这张脸,疼就疼吧?总好过将来日子难熬强!

    她思来想去,下了决心,眼神坚毅地看着蒋诗韵,“疼就疼吧,二妹妹,来吧。”

    蒋诗韵差点儿被她这小样儿给感动了,丫的,为了脸,还真是拼了。

    一边的钱氏看不下去了,在女儿脸上刮皮,跟在她心上割几下有什么两样?

    心中也不知道把蒋诗韵给骂了几个过儿,只是看女儿那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她也不敢和蒋诗韵撕破脸,只是试图让蒋诗韵手下留情。

    “大侄女,难道就没有麻沸汤吗?”这个时代还是有能止疼的药物的,钱氏心知肚明这是蒋诗韵故意给她女儿罪受,可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蒋诗韵今儿摆明了就是要好好收拾蒋诗静的,也借机让钱氏和蒋诗语见识见识她的手段,哪里肯松口?

    她大惊小怪地瞪了钱氏一眼,跟看门外汉似的,“大伯母,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这要是用了麻沸汤,到时候大姐姐脸上结痂的时候容易留下疤痕,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转世也没法子去除了。非是我狠心,这完全是为了大姐姐着想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感叹着,又问蒋诗静,“大姐姐,一切由你来决定,你要是怕疼我就给你用麻沸汤?”

    蒋诗静光想着恢复那张光滑细腻的小脸了,哪里肯让留下疤痕?

    忙摇头道,“二妹妹开始吧,我受得住!”

    “好,还是大姐姐明事理!”一边说着还不忘了睨一眼钱氏,好像她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一样,气得钱氏胸脯子鼓起老高,也不敢发作。

    蒋诗韵挑了把细细的针一样的东西,坐在了蒋诗静面前,又吩咐蒋诗语和钱氏,“摁住了。”

    待两个人一个摁头一个摁脚把蒋诗静结结实实地给束缚住了,蒋诗韵才慢条斯理地下手挑破了一个疙瘩。

    “哎呀”,蒋诗静低低地叫起来,真疼啊,疼得她一下子就冒汗了。

    “别动,老实点儿!”蒋诗韵毫不客气地呵斥着她,让蒋诗静疼出来的眼泪也活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蒋诗韵一个一个慢慢地挑着疙瘩,蒋诗静死死地咬着下唇,疼得浑身发抖……

    钱氏见女儿受这样的嘴,早就心疼地泪流满面了,只憋在嗓子里不敢放声儿。

    蒋诗语则呆呆地望着姐姐那张很快就变得血淋淋的脸,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诗韵才停下手里的活儿,起身拿浓盐水蘸了生白布就往蒋诗静脸上擦去。

    蒋诗静疼得身子一颤,双眼往上一插,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钱氏再也忍不住,一把夺过蒋诗韵手里的生白布,往地上一扔,吼道,“你是成心的是不是?这脸上的疙瘩都破了,怎能往上沾盐水?你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蒋诗韵眉毛一挑,轻蔑地看一眼钱氏,冷冷道,“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有伤口才要拿盐水杀菌消毒。你既然不让擦,那我就不擦了,将来伤口感染化脓毁容了,别来找我哦。”

    说着,收拾了药箱就往外走。

一百九十章 贵人() 
钱氏一听要毁容,急了。她哪里知道这里头的道道儿呀?女儿要是毁容了,那还怎么待在侯府里啊?

    她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不管哪个女儿嫁入侯府,对她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一念之间,她就悟过来了,赶紧就拉扯着蒋诗韵的手不放,“大侄女,是大伯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蒋诗韵慢慢地转过身来,板着脸冷笑,“这可是大伯母你说的。要是再打断我治病,我再也不管了。”

    “不敢了,不敢了……”钱氏急巴巴地保证着,那讨好乞怜的模样活像条哈巴儿。

    看得蒋诗语都皱起了眉头,怎么大姐姐还有她娘,哪个都在蒋诗韵这贱人面前垂首乞怜?那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且不说蒋诗韵如何忽悠走了钱氏母女三个,单说她忙活了大半天,不仅赚了整整八百两银票,还得了一对上好的冰种玉镯,又替王氏出了一口恶气。

    这一举三得当真令她心情无比舒爽,拿着东西哼着小曲儿就回到了自己屋里。

    贺林正倚在大迎枕上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医书,其实这不过是蒋诗韵闲暇无事打发时间的东西。

    听见脚步声响,他抬头朝蒋诗韵看过去。就见那小女子体态轻盈,红光满面,兴奋地连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活像是只可爱的小燕子。

    贺林情不自禁地就跟着翘起了嘴角,在他眼里,见到的从来都是她沉着冷静和她年纪完全不符的样子,哪里看到过这般小女儿姿态的她?

    当即,他就移不开眼睛。

    蒋诗韵进了门。放下药箱,就着桌上的茶壶就咕嘟咕嘟猛灌了一气儿。茶壶里的水不冷不热,喝得她真是痛快至极!

    这喝茶的样子,万全没有一丝儿淑女风范,搁在京中世家大族眼里,连个粗使丫头都没这样的。

    可贺林偏是爱极了她这副样子,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蒋诗韵喝完水。摸一把嘴。回头就见贺林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被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给恶寒了一把。

    “喂,这么瞅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开花了?”蒋诗韵恶声恶气地问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么一个杀人如麻、酷烈如风的锦衣卫指挥使面前这般大呼小叫有什么不行。

    贺林也不气不恼。只嘻嘻傻笑着,“你好看……”

    就这一句话,蒋诗韵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厮,怎么转性了?以前不是只大老虎吗?什么时候让她给养成一只小绵羊了?

    十分不习惯这个成日里就想和她腻歪在一起的男人。蒋诗韵冷哼一声站起了身来,打算出去透口气。

    再在这屋里待下去。她怕自己被贺林那厮的目光给生吞活剥了。

    贺林却舍不得她出去,急中生智,忽然问道,“看你兴奋雀跃的样子。赚了不少银子吧?”

    这个小女人,也只有看到银子的时候,才会笑得心无城府。

    他什么眼啊?还能看不透她那点儿小九九?

    一提到银子。蒋诗韵立马来了精神,本来想走的。可一肚子的话想要找个人倒一倒,那种胜利的快感也想找个认分享。

    贺林这话无异于是一根钩藤,就把她给钩住了。

    “嗨,你是没看到钱氏母女是怎么被我好一顿修理的。”说到忘形处,蒋诗韵顺势就坐在了床头,一拍大腿就侃侃而谈起来。

    时而眉飞色舞,时而狡黠若狐……说到兴奋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个女子,率真而洒脱,坚强而勇敢,媚态浑然天成,没有世家大族女子的矫揉做作,也没有小家碧玉的小家子气。天地之精华似乎都被她吸收了,世间美好的词汇在她身上似乎也用尽了。

    贺林眼里,只觉得眼前这女子实在是说不出的美好,让他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咚咚地好似后面跟着个鬼儿。

    贺林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蒋诗韵也停了下来,朝门外看去。

    小坠子在外头似乎气喘吁吁的样子,禀道,“姑娘,西平侯府的二公子来了,还带着一个通身贵气的公子呢。

    蒋诗韵自是不认识这通身贵气的公子是谁的,就转头对贺林道,“想必是来看你的,我还是到外面避避吧。”

    毕竟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和贺林同在一处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这要是再抛头露面地和别的男子厮见,王氏还不得气死?蒋诗韵也不会这样做的。

    贺林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蒋诗韵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听见她吩咐小坠子把人领进来,自己则去了春桃姐妹屋里。

    不过是,门外传来说笑声,像是赵哲的声音。

    贺林理了理衣襟,重新拾起那本泛黄的医书,懒散地歪在迎枕上,等着来人进来。

    门帘响处,小坠子恭敬的声音传来,“贺大人,两位公子过来看您了。”跟着蒋诗韵这么久,小坠子应付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贺林冲她点了点头,小坠子就伶牙俐齿道,“请两位公子进来吧。”

    当先一人正是赵哲,今儿穿一领宝蓝锦缎袍子,腰间一根蓝田玉带,一头墨发高高束起,上面一个墨玉头箍价值不菲。

    整个人看上去倜傥风流,儒雅洒脱。

    而身后那位公子则是一身贵气逼人的紫色绣金的袍子,一条白玉缂丝腰带紧紧束着那劲瘦的腰身,让他越发挺拔如修竹。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跟贺林、赵哲不相上下。身量高挑,步态风流。

    只是一张脸略觉得阴柔了些,时不时地吊着那张红艳的唇,好似不停地在笑一样,可那笑又是不达眼底的。

    蒋诗韵躲在春桃姐妹屋里,透过窗户缝儿正好看得清这人的面相。这人比起贺林来,长得也算是旗鼓相当了。

    只是贺林长相虽然俊美,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英姿勃发的正气。而这人,却有些阴沉,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处处留情,却又充满了冷漠无情。

    这人,会是谁?

    既然跟着赵哲前来,和赵哲和西平侯府自然也是相熟的了。

    不知道为何,蒋诗韵一见了这人,就忍不住要琢磨起来。

一百九十一章 来者不善() 
蒋诗韵透过窗缝看那位紫衣公子跟在赵哲身后,负着手吊着唇,眼风四处扫荡,每过一处,令人觉得寒风阵阵。

    这么一个阴沉的公子会是谁?

    赵哲生母乃是当今大长公主,身份尊贵,按说这人身份比赵哲更为尊贵。

    因为赵哲处处都透着恭敬和谦让,反观那人,散漫地很,好似赵哲就是他的随从一般。

    蒋诗韵心里暗暗嘀咕,这人身份不低,最起码也得是个宗室子弟。

    他今儿跟着赵哲过来,是单单来看贺林的吗?

    倒没听说贺林和哪位宗室子弟关系交好啊?

    那位贵公子随赵哲进了屋子之后,那三个人说些什么,她就听不到了。

    小坠子就守在门外,蒋诗韵趴在窗户缝边朝她打了个手势,那小丫头立时就明白了,点点头,贴在门外静静地听起来。

    半天,小坠子忽然瞪大了双眸,蹑手蹑脚地跑到厢房窗口,小声朝蒋诗韵比划着,“姑娘,不得了了,你猜那位公子是谁?”

    这个时候,这死丫头还不忘了卖关子?

    蒋诗韵气得伸出一根指头来戳了她的额头一下,嗔道,“快说,别跟我打马虎眼儿。”

    小坠子忙吐吐舌头,急急道,“听贺大人叫那人什么……长孙殿下?”

    她不大懂这些称呼,费劲地学说着。

    蒋诗韵听得心里咯噔一响,愣了一愣,忙摆手让她悄悄地回去,“好了,就守在门外。不用探听了。”

    小坠子虽然不明白自家姑娘作何打算,不过还是乖乖地走了回去。

    厢房内,春兰拉着蒋诗韵小声叫起来,“长孙殿下?那不是当今太子的嫡长子吗?”

    她是个精明细心的,小时候,父亲窦成常讲些外头的事情给她们姐妹听,是以春兰听明白了。

    “正是!不知道这长孙殿下忽然光临我们这蓬门荜户的。到底是什么目的?”蒋诗韵疑惑道。

    “不是来看贺大人的吗?”春桃嘴快。忙小声地接过去。

    “贺林身份虽然贵重,伤着了,一些朋友同僚来看看也是该当的。只不过这长孙殿下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听说太子年前差点儿没有撑过去,好不容易又熬了个把月,怕是油尽灯枯了。

    这个时候。身为孝子,该在父亲床前伺候才是啊?怎么有空来这儿?

    贺林身处那个位子。怎么会和长孙殿下结交?

    带着满脑的疑虑,蒋诗韵有些不安起来。

    太子眼看着不行了,朝中各方势力暗中汹涌。贺林手握锦衣卫指挥大权,无疑就是个香饽饽。谁得了,对将来那个九五之尊的位子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长孙殿下这个时候来,动机怕是不单纯哪。

    事关贺林。蒋诗韵还是忍不住悬起了一颗心。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听隔壁帘子一响。一个低沉磁性带着点儿阴柔的声音传来,“蒋姑娘,你也别躲着了,今儿我们就是来拜会你的。”

    这是那位长孙殿下的声音了?

    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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