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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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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打断对面小女子的神思,贺林隔了一会子才轻声道,“据说那块玉佩是皇长孙的生母——太子妃所赠!”

    太子妃?

    蒋诗韵又疑惑了,当今太子妃不是她那大伯母钱氏的族妹吗?

    李勉的生母还活着?那为何太子这般在意这块玉佩,到了病重时也不肯放手?

    据他的判断,这玉佩该是故人所赠才是!

    “李勉的母亲,还……活着?”蒋诗韵不好直接把人给说死了,只得小心翼翼地问着贺林。

    贺林这才明白过来她担忧的是什么,忙道,“李勉的母亲就是故去的太子妃,如今的这位就是你大伯母娘家的族妹。”

    这就好办了。

    蒋诗韵松了口气,开始细细琢磨到时候的说辞。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梳洗打扮了,看过贺林,就听小坠子来报昨儿那位贵公子已经遣人带了马车来。

    蒋诗韵辞别了贺林,拎着药箱出了门。就见门外停着一辆金碧辉煌的双驷大马车,比起贺林的那辆马车更胜好几筹。

    真是一辆更甚一辆啊!

    蒋诗韵几步走上前,就有一个灵巧的宫女打扮的姑娘从另一边转过来,毕恭毕敬地问她,“蒋姑娘,长孙殿下差了奴婢候在这儿伺候姑娘呢。”

    那宫女插金戴银,素净的脸儿白嫩嫩的,说话的声音跟出谷的黄莺似的,比起蒋诗韵来倒更像个大家闺秀,这样的人说要服侍她,真是吓死她了。

    她连忙摆手谦逊着,“姐姐不必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话落,踩着上马凳就上了马车,慌得那宫女忙不迭上前来扶。见蒋诗韵自己上了车,她吓得更是连声道歉。

    蒋诗韵很是不理解她这种小题大做的做派,安慰了她几句,径自挑开帘子躬身就要进去。

    却是被里头的情形给惊得呆在了那儿。

    李勉一身紫金冠袍带正襟危坐在里头,笑眯眯地看着蒋诗韵。

    还以为他不会也不应该来呢,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接了?

    这真是让蒋诗韵惊讶地措手不及。

    这人,身份如此尊贵,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蒋姑娘为何不进来?嫌马车坐着不好吗?”李勉笑嘻嘻地朝她伸出一只白如玉般的手,想要搀着蒋诗韵坐下来。

    蒋诗韵哪能让他一个才见过第二面的陌生男人牵着自己的手?

    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肃容看了眼车内,冷声道,“长孙殿下身份尊贵,小女怎敢和您同坐一车?”

    说着就要跳下马车。

一百九十五章 进宫(二)()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恻恻又柔得让人腻得跟含了块糖般的声音,“蒋姑娘是怕和我同乘一车吧?”

    蒋诗韵听了驻足回头,笑道,“长孙殿下英明,小女虽是个医女,可也云英未嫁,还是和长孙殿下分开坐的好!”

    “哦?”李勉意味不明地牵唇笑了笑,阴柔的笑让他的脸带上了一丝辨别不出来的表情,“蒋姑娘又不是头一天跟男人一处坐了,何必这么讲究?这是瞧不起我吗?”

    其实蒋诗韵也就统共和贺林坐过一次,那还是贺林那厮瞒着她的。这个李勉不可能知道吧?

    他凭什么要这么说她?

    虽然她不过是个医女,可也是有尊严有感情的人,李勉这般说话,意思很明显不把她当做良家女子对待了?

    这样侮辱人的话,蒋诗韵岂能善罢甘休?

    李勉说完,蒋诗韵索性连话也不说,径自跳下了马车,拎着药箱就往家门口走,顺带着吩咐跟着的小坠子,“回屋,关门,天塌地陷也不要管!”

    指望着她去给亲爹看病,李勉这个儿子还有空儿在这儿对她冷嘲热讽?

    是真没把他爹放在心上,还是想磋磨她啊?

    不过她没这个精力和他耗,大不了闭门不出了。她就不信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李勉敢派兵来捉拿她,甚或找死士刺杀她?

    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李勉怕是没空儿理会吧?

    见蒋诗韵努气冲冲往里走,坐在车上的李勉无声地牵着唇笑了起来,那抹笑意阴柔至极又血腥至极。

    他跟着也跳下马车,扬声喊起来。“蒋姑娘,请留步!”

    人家是长孙殿下,何况这人对贺林有很大的威胁,蒋诗韵方才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他肯给她台阶下,她也不介意陪着他玩玩。

    “不知长孙殿下还有什么吩咐?”蒋诗韵冷着脸,怒瞪着他,问道。

    “噗嗤”一声。李勉忽然笑起来。刹那间。好似有一缕春阳照射在头顶,天地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说实在的,这人笑起来还真好看。比起贺林来,别有一番风韵。只是蒋诗韵总觉得这人太过阴沉,也就方才一瞬间,那笑意让她差点儿看花了眼。

    “蒋姑娘怎么好似一只小老虎一样。总是龇牙咧嘴好似要吃人似的,吓得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李勉拍了拍胸口。有些夸张地说道。

    蒋诗韵却不以为意,自己哪里像老虎了?更没有要吃人?都是他话赶话逼的。

    见蒋诗韵依然怒目而视,李勉揉揉鼻头笑道,“方才是在下唐突了。这厢有礼了,望姑娘莫怪!”

    说着,就像昨日那样。给蒋诗韵作了个揖。

    蒋诗韵连忙避过身子,撇着嘴摇着手。“别,别,您是长孙殿下,您的礼小女受不起!”

    李勉却不管蒋诗韵什么脸色,嬉皮笑脸地缠着蒋诗韵就是不让她走。

    蒋诗韵也没辙了,有时候看这人特烦人,有时候却觉得这人有些童心未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李勉这人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倒不如贺林那样的,虽然冷傲起来足以要人命,可也就那么个性子。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温顺地跟只小绵羊一样。比来比去,蒋诗韵还是觉得贺林好!

    想想今儿要真的关门不去,恐怕是不能了事的。

    于是她思忖再三,回头吩咐小坠子,“去问问贺大人,他那马车能不能借我坐坐?”

    其实想坐贺林的马车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蒋诗韵故意这么说,就是不想让李勉对他俩的关系猜测,借机好利用她。

    李勉这次却正经起来,摆手喝止小坠子,“蒋姑娘不必麻烦了,还请上我的车吧。”

    见蒋诗韵狐疑,他忙道,“我骑马……”

    人家肯如此让位了,蒋诗韵也不矫情,干脆利落地上了马车,压根儿就没有让宫女服侍。

    李勉倒是看直了眼,见过英姿飒爽的大家闺秀,还没见过如此不含糊的。

    这女子生起气来,粉面含威,张牙舞爪好似要吃人。但是并不是那种别扭的性子,能屈能伸,颇有些大丈夫姿态。

    他忽然有些看不明白这小女子了。

    蒋诗韵坐在马车里一边盘算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东宫。

    在五间兽头大门前停下,就有宫女上来接过药箱,搀着蒋诗韵跨进了门槛。迎面早就停着一顶软轿,上了软轿又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方才到地方。

    下了轿子,前面就有管事公公领着蒋诗韵进了太子的寝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明眼晃人,诺大的金殿里,却没有几个伺候的人。

    跟着那管事公公蹑手蹑脚地转过一扇花鸟富贵屏风,就到了太子的寝室。

    屋内烧着地龙,四周围着厚重的帐幔,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窗帘子全都拉上,大白天的,只觉得屋里阴气森森,十分地黑暗。

    蒋诗韵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子,才勉强看清迎面大炕上躺着一个人,炕边站的正是李勉,还有两个身着鲜艳衣裳的年轻女子。

    管事公公轻手轻脚地上前说了句什么,就见李勉点点头,那管事公公后退一步请蒋诗韵上前。

    蒋诗韵几乎是磕磕绊绊地走过去的,上前二话没说,直接吩咐那两个宫人,“把窗帘子拉开,窗户打开……”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不敢擅自主张,都看着李勉。

    李勉不由得愣了一下,小声道,“是父王吩咐的,他自打得了这个病,就怕见凉风强光……”

    “怕见也不行!”蒋诗韵生冷地打断他的话,“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既然让我看病,就听我的。”

    两个宫人从未见人这么跟长孙殿下说话,心里俱都吓得扑通乱跳,唯恐殃及池鱼,不免恨恨地瞪了蒋诗韵一眼。

    不过蒋诗韵一见了病人,就跟前世上了手术台一样,一切唯我独尊,看不到其他的了。

    两个宫人见这姑娘如此不知死活,吓得都看向李勉,生怕他一怒之下砍掉了这姑娘的脑袋。

    谁知道,这位一向阴晴不定的长孙殿下不怒反笑,还顺着那姑娘的话吩咐她们,“照蒋姑娘的做!”

    两个宫人见鬼般盯了蒋诗韵一眼,赶紧去把窗扇打开。

    早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照得满屋子亮堂堂的。在阴暗里站久了的人,乍一接触到这强光,很是不适应,都闭了闭眼睛。

一百九十六章 安抚() 
阳光照进安静的屋子里,蒋诗韵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看上躺着的那个肥胖的身影。

    方才在黑暗里,只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如今再一看,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用一座小山来形容炕上的人也不为过,那人面朝里睡着,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绸缎里衣,盖着杏黄色的锦被,只露出肩膀和一头披散的黑发。

    只是那跟撕扯般的呼吸声,深深地锯着蒋诗韵的心。

    这病看来就是因为肥胖而导致的,当今太子爷的肥胖,可不是简单的症候啊。

    蒋诗韵搭上太子爷那肥胖的手腕诊了会子脉,忽然乐了。

    自己还担心不好脱身,没想到这太子爷当真是体内有毒,真不知道那些太医们为何没有诊断出来。

    不过也许这正是古今医术的差别吧,反正她能诊的出来的毒,也许在太医们眼里不算毒呢。

    有了这个,蒋诗韵心里轻松多了。至少不用为了保命而诬赖她人了。

    也许是受强光的刺激,太子爷又睡了一会儿终于醒来了。

    这人可能天生怕光,一睁眼看到窗帘全都拉开,禁不住就雷霆大怒,“谁把窗帘子拉开的?难道不知道孤的规矩?来人呐,把这两个宫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久病之人脾气都不好,两个宫人吓得立即瘫软在炕前,战战兢兢地指着蒋诗韵,“殿下,是这位姑娘让拉的。”

    长孙殿下她们不敢指正,反正这是蒋诗韵提议的,就算是推到她身上也没有冤枉她。

    太子艰难地扭着头朝外看来,那张浮肿的脸上油光四溢。本来还看得过去的五官硬是给挤成了一团,看得蒋诗韵眉心直跳。

    这人,怎能胖成这样?

    “你……是谁?”炕边这个清秀自如的小女子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大难临头,静静地站在那儿,不磕头也没辩解,倒是让太子好奇起来,禁不住张口问她。

    “回太子爷的话。小女乃是给您看病的医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明确的身份。蒋诗韵索性就把自己搁在医女行列了。

    “医女?”太子费力地抬抬快要遮住眼珠子的眼皮儿,颇为疑惑,“是父皇派你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也只有宫里才有医女,不过那都是给后宫里的嫔妃们看病的,什么时候轮到医女给他看了?

    他瞬间就暴怒出来,父皇还嫌他死得不够快是吗?非要弄个医女来羞辱他?他又不是那些见不得男人的嫔妃。凭什么叫个小丫头来?

    “来人呐……”太子的话刚一开口,就被蒋诗韵果断地给打落下去。

    “太子爷。小女乃是民间游医,不是什么宫里来的。”也不知道这太子是不是早上吃错什么药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就算是久病也用不着这般呀?

    炕上躺着的太子本来是怒气冲天要让人把蒋诗韵给拖下去的,谁知道听见“民间游医”四个字。竟停住了,将要抬起的手也慢慢地放归到胸口,努力瞪着还剩一丝缝儿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蒋诗韵。

    李勉站旁边冷冷地听着他的父亲和蒋诗韵一问一答。就算是听见父亲要喊人进来处置蒋诗韵,他也没有任何惊讶。

    这样的场景见得太多了。父王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前来的太医哪个没吃过父王的苦头?

    每个人来了,不是被打一顿,就是被毫不客气地羞辱出去。到头来,谁也不敢来,来了也是应付了事。

    他还以为眼前这小丫头也会是同样的结局,谁料到两句话就让父王收回了成命,不仅不把她打出去,看那样子还在思索着要不要叫她看病呢。

    李勉也好奇了,看向蒋诗韵的眸光意味莫名。方才那句“民间游医”让他有种憋不住想笑的感觉,这小丫头,还真是胆子大,一向都是男人做游医的,她没想到也敢往自己身上揽这么个称呼?

    要知道,大夫的身份虽然不高,但一向救死扶伤,也深受人们尊重。可游医就不同了,一般都觉得游医跟江湖神棍没什么差别,这姑娘怎么如此狠得下心自贬自己呢?

    李勉撮着唇站一边儿看好戏,他的父王太子爷却已经撑起了头想要坐起来。

    炕前跪着的两个宫女早就吓得没有脑子了,这会子更是没有眼力见儿。害得蒋诗韵不得不拿出大夫的款儿来吩咐两个,“还不起来扶着太子?”

    太子这么肥胖如小山般的身子,她可没力气去扶。想来这两个宫女平日里也是做惯了这种活儿的。

    两个宫女哪里敢起身?太子还不知道会不会留她们一条小命呢,何况太子还没发话,她们怎么敢起来?

    眼前这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没有规矩的野女竟然敢让她们起来,这不是要了她们的命了吗?

    两人恶狠狠地瞪了蒋诗韵一眼,却低着头一动不动跪在那儿。

    蒋诗韵被她们瞪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好端端自己的话又错在哪儿?

    她使唤不动人家,只好回头招呼李勉,“喂,太子爷想坐起来,咱们一块儿把他扶起来吧?”

    她一个人可干不了这活儿。

    两个宫女吓傻了,这女人,竟然……竟然敢命令长孙殿下?真当她是宫里来的皇后娘娘啊?简直不要命了。

    可更令她们掉下巴颏子的是,李勉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上前,同着蒋诗韵一起扶起了太子,蒋诗韵眼疾手快地给太子身后塞了个抱枕。

    太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心情还不错。

    蒋诗韵趁热打铁,笑问,“太子爷,您现在是不是觉得舒服了些?看吧,整日躺炕上还是很难受的。”

    其实久病在床的人容易自卑,就算是高贵如太子,也是这样。

    他不愿见光不敢吹风,除了身体上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心理暗示。

    一向人前风光人后八面威风的太子,忽然病倒了,而且还很重,眼睁睁看着兄弟们背后插刀,想要夺了他的太子宝座,他自己却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去反击,他能不难过能不焦虑吗?

    其实,他应该是最渴望看到阳光吹到风儿的那个人!

    只可惜,焦躁不安已经充斥了他的内心,让他越来越自卑,越不愿意去看见那些美好的东西。

一百九十七章 怒遇() 
“外头的阳光很温暖,风儿拂在面上也很柔和,春天来了,您的病也会好起来的。”见他一双眯缝着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蒋诗韵轻声细语地给他描述着春天的样子。

    “太子爷,您这院子里空荡荡地连棵树都没有,多没意思啊?让人在您窗口下种几棵西府海棠,到时候花开了,香味透过窗户进来,香都香死了。再让人弄只会学话的八哥挂在廊下,您教它吟诗作对,别提多美了。”

    蒋诗韵努力给他描绘着一副鸟语花香的世界,让一直看着窗外的发呆的太子心动了下。

    没想到在炕上躺了一个冬日,春天就来了?

    他还能站起来,重新走到外头去看花看鸟看春天吗?

    “孤……要看花……”良久,太子爷忽然迸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来,听得李勉大吃一惊。

    父王要看花?父王竟然要看花?

    有多久了,父王总是不开口说话。若是开口也是“打人杀人”的话,从没听过他还想去看花?

    李勉的眼眶子一下子湿润了,满腔的龌龊心思在这一刻忽然净化地只剩下了感动!

    他心里虽然有那么多不争气的想头,但是他从不希望他的父王会死。

    从小儿生母就亡故,是父王把他一手拉扯大,是父王,手把手地教他写字读书,把他养大成人。

    后来父王又娶了新的太子妃,又生了弟弟。他渐渐地把自己关闭起来,不愿看见父王和继母弟弟他们的欢声笑语。在他心里,虽然自己身边永远簇拥着那么多人,可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父王和继母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今父王躺在炕上好几个月,太医们暗地里说父王时日无多,让他留意后事。

    几个叔王也都蠢蠢欲动,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父王这个样子,将来登上宝座的机会很小,他作为嫡长子该何去何从?就算父王真的好起来,凭着目前父王对继母的宠爱。也不见得轮得到他这个嫡长子做太子。

    所以。自打太子病了,李勉就没睡过一天踏实的觉。

    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请来看了一遍,也没人能治得好父王。没想到蒋诗韵这个小丫头,倒是三言两语就让父王坐了起来,还盼着去看花,这怎能不让他又惊又奇?

    他忙朝蒋诗韵看去。眸中的意思很明显,父王这个样子。能出去看花吗?

    东宫的花棚里倒是又一个大花房的,这个时候花儿开了的多得是。

    蒋诗韵从心理上让太子生起了活的希望,至于他的病能不能治好,还得看后天造化了。

    不过让他不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躺着。蒋诗韵还是冲李勉点了点头。

    李勉喊来几个小太监,把太子那肥硕的身子抬起来,裹上了紫貂大氅。上了软轿,一行朝花房走去。

    没想到沉珂数月的太子。一见了那些富丽堂皇争相斗艳的花儿,竟然精神了好多,连着看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觉得疲累。

    蒋诗韵也暗自惊叹一个人的意志力有多么强大,明明被太医宣称要进棺材的人,这会子竟然像个好人一般,坐了那么久。

    在折回来的路上,蒋诗韵伴在太子的软轿旁边,顺势说道,“太子爷,您看看,您出来这么一趟,身子松快多了吧?”

    “嗯,你这丫头有两下子,使的什么法子,让孤竟然一下子好起来了,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吗?”

    太子也不提要打要杀蒋诗韵了,一向不大说话的他,忽然一下子说出这么多的话,还带着开玩笑的意味,当真让所有的人都是又惊又叹。

    这女子果真不是个凡人啊,多少太医都没能让太子爷好起来,她几句话就能有这样的效用,简直神了。

    李勉站在软轿另一侧,心里也是惊讶万分。怪不得贺林赖在这丫头家里不走了呢,这么个奇女子,要是他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得往她家里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太子的寝宫,蒋诗韵开始忙活起来。

    而东宫后院太子妃的正殿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蒋诗韵的大伯母钱氏。

    当今太子妃出身钱塘身世显赫的钱氏家族,自是瞧不上钱氏这个庶出的族姐。

    平日里,钱氏打着太子妃的旗号在京中的贵族圈子里倒也混得风生水起,但和这个高贵的族妹从未有过来往,逢年过节她倒也带着儿女来给太子妃请安,但人家都是回了礼就打发了,压根儿面都不见。

    这一次,她也是走投无路才找来太子府上。一开始太子妃也是想要打发了她,可钱氏拿出一样东西来,太子妃就命人把她带了进去。

    一入太子妃的寝宫,太子妃就冷着脸把身边伺候的人撵了出去,只留了自己年老的乳母在身边。

    “说罢,你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太子妃比钱氏小不了几岁,一张保养得白皙丰润的脸上一丝儿笑容都没有,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狠厉凶残,紧紧地盯着钱氏的眼睛,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狼。

    “妹妹,姐姐这也是……”钱氏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可一句话刚说了半截,就被太子妃身边的那个嬷嬷给狠狠地打断了。

    “住口?谁是你的妹妹?你是谁的姐姐?你可睁大眼睛看准了,这可是当今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那嬷嬷出身钱塘望族,身份随着太子妃水涨船高,比起钱氏这个庶女来,这嬷嬷不知高贵了多少,自是不把钱氏放在眼里,口气严厉地像是呵斥下人。

    耻辱、羞恼像是漫天江水一样滔滔不绝,钱氏在家里都是说一不二惯了的,从未被人这般慢待呵斥过,可眼下的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她只能把羞恼的泪水往心里倒。

    …………

    斜阳的余晖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明媚耀眼。忙碌了半日的蒋诗韵终于安顿好太子,收拾了药箱迈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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