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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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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你嫡亲的姑母,一来就操心起你的亲事来了。等后儿娘一定把你打扮成天仙般的人物儿,到时候安国侯府去的人怕是不少,都让他们见识见识咱家秀姑这副倾国倾城的貌!”

    蒋诗韵耳根子不由热了,这个娘,也忒夸张了吧?

    她也就是姿容有些秀丽而已,哪里谈得上倾国倾城?

    比起那些京中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何谈出人头地?

    何况,她也未曾想过要鹤立鸡群的。

    这一生,她唯想安稳平安地渡过就好。

    凭着她的医术,将来在京中混个一席之地,有个吃饭的地方应该不难吧?

    王氏兀自说得高兴,哪里发觉女儿的心思?

    京师西北一条不起眼的弄巷里,坐落着一个坐北朝南的一进小小院落。

    暮色四合时,几匹膘肥体壮的骏马直冲着这条小巷而来。

    为首的那匹通体黑亮的骏马身上,一个身姿挺拔披着一袭金线描边的黑薄披风的年轻男子嘴里轻轻地吁了一声,放慢了马儿的步伐。

    身后几人俱是面容冷峻的彪形大汉,为首的那男子比起后面的几人显得越发身形如竹,笔直劲瘦。

    听见马蹄声响,从弄巷里忽然走出一个身影佝偻挑着一盏大红西瓜灯的老者来。

    那人疾走几步,来到了为首那人的马前,颤颤巍巍行了一礼,“大人回来了?”

    “嗯。”那年轻人淡淡地应了声,身子一翻,矫捷地跳下了马,把缰绳随意地往后一扔,就朝前大步走去。

    “家里没什么事儿吧?”他一边脚底生风般往前走,不忘问着身边亦步亦趋的老者。

    老者连忙弓了弓身子,恭敬地回道,“没什么大事儿,倒是下晌的时候,安国侯府着人送了一张礼帖!”

    他抖抖索索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大红烫金的帖子来递给身前那年轻人,“后日是安国侯府老太君的七十寿辰,大人您……?”

    还未等他话落,那被称为大人的年轻人已经无所谓地摆摆手,“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宋徽倒是和我有些交情,只是这些年我不在京里也淡了。也罢,反正后日休沐,索性去散心了。”

    老者连忙答应着,又絮絮叨叨地问他,“大人看奉什么礼妥当?”

    “林叔,这个就你看着办吧。到库里挑挑,不给我丢脸就成!”年轻大人随性地说着,已是来到了弄巷里的院子门口。

    他一边跨过尺把高的门槛,一边就解开领口披风的带子。

    大红灯笼淡淡的光晕打在他里面穿着的一身色彩艳丽的飞鱼服和腰间佩戴的灵巧的绣春刀上,越发显得他俊拔如竹的身形来。

    跟在他身后的耿三挤吧挤吧眼睛,忽然笑了,他的老大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也不见他到谁家应酬过呀?何况这并不相熟的安国侯府?

    莫不成老大有心事瞒着他?

    自打那日在城门口让两辆马车的女眷京城,他就觉得他家老大哪根筋搭错了?

    凭着他家老大如日中天的身份,京中那些王公大臣哪个不巴结他?

    他用得着亲自去赴安国侯府老太君的寿宴吗?

    不对,他家老大绝对有问题!

    往前凑了凑,耿三憋着一肚子的坏笑,“我说老大,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蒋家的女儿了?依我说,他们家的门第还低了些,那些公府侯府的小姐多得是,连当今圣上的三公主都对你有意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闭嘴!”没等他说完,贺林已经朝他踢了一脚。

    这家伙,成天瞎想些什么呢?

    忙碌了一日,贺林躺在那张竹凉榻上翻来覆去,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前世里,他被嫡母陷害,在外传出和庶妹有染的丑名,被宗族除名,赶出家门。

    后来在他人声最潦倒无奈的时候,曾经受她一饭之恩。

    本想着等他功成名就回来报恩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被逼迫致死。

    今生,他既然遇到了她,就绝不会让她重走老路!

    十月二十六,秋高气爽,天蓝水碧!

    天还未亮王氏就醒了,匆忙批了件外衣,就去隔壁西屋里喊蒋诗韵,“秀姑,快起来,让慧儿给你梳妆打扮一番,今儿要到安国侯府呢。”

    这事儿对她来说无比庄重,女儿以后就是安国侯府的少奶奶了,比她这辈子有福气多了,她怎能不重视?

    蒋诗韵翻了个身,眼都不睁,嘴里嘟哝着,“娘,天还黑着呢,再睡会儿!”

    这个点儿也就寅时刚过,正是酣睡的大好时机,梳什么妆啊?

    王氏见蒋诗韵翻了个身又要睡去的样子,不由急了,上去就把床上挂的破旧的青布帐幔给挑起来,扯着蒋诗韵身上盖着的夹被。

    急道:“哎呀,你这死丫头就知道睡?你大姐姐和三妹妹怕是都起来梳头了呢?慧儿新近才琢磨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梳起来可得一个时辰呢。”

    她喜滋滋地说着,手上用了些力气,硬是把蒋诗韵给拽了起来。

    蒋诗韵十分不欢喜,揉了揉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眸子,面色恹恹地瞅着王氏,“娘,你这般高兴做什么?姑母都没让你去,我一个人去了有个什么趣儿?”

    “你这丫头,怎么恁地不懂事儿?”

    王氏不满地戳了她额头一下,细细地给她说着好处,

    “你要知道你姑母在京里这么多年,认识的高门大户的夫人自是不少。昨儿你姑母待你那般热络,你的亲事交给她我也是放心的。娘去不去不打紧,只要你去露个脸儿,让那些大家子的夫人说不出什么来,这亲事就是你的喽!”

    蒋诗韵被她给碎碎念地头疼起来,亲事亲事,这个小身板儿才十五岁吧?

    老天,古人都是这么早嫁人了吗?她好日子还没过上几日呢?

二十二章 敲打() 
拗不过王氏,虽然呵欠连天,蒋诗韵还是被王氏连哄带拖地弄到了东屋里,坐在了妆奁台前。

    慧儿也起来了,开始给蒋诗韵盘弄起头发来。

    她嘴儿甜,手又巧,一边梳笼着蒋诗韵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一边讨好地啧啧称赞,“小姐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再配上这个发髻,今儿定能让去安国侯府的那些公子哥儿惊艳一回的。”

    蒋诗韵端坐在那儿,尚且点着头瞌睡着。

    可是一听这话,她立马就清醒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情。

    这个慧儿,出身官宦之家,怎么嘴里的话这么不中听?

    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去安国侯府一趟,就是给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相看的吗?

    把她当成青楼里的妓子了吗?

    冷冷地掀了掀唇角,蒋诗韵慢悠悠地开口,“慧儿,你是娘身边的丫头,怎么说话这般随意?我是去拜寿的,怎么就会让那些公子哥儿惊艳一回?”

    慧儿跟在王氏身边久了,知道王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市侩夫人,又因着她出身于官宦世家,无论她说什么,王氏从来都没有驳回的。

    是以,她一时就忘了蒋诗韵是个和王氏不同的人,说出那番话虽然是心底的意思,但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着实不适宜。

    蒋诗韵这般冷悠悠地说话,语气虽然不甚凌厉,但是里头的意思含着警告的成分,到底还是让慧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忙就着蒋诗韵坐着的椅背滑了下去,双膝跪地,小意地赔罪,“都是奴婢该死,不该对着小姐说这样的话!小姐您大人大量,原谅奴婢这回吧?”

    蒋诗韵就是想给慧儿一个教训,不管她以前的出身是什么,但是如今在她们身边,就得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王氏买她来是做丫头的,可不是让她藐视主子来了。

    若不是上次吃饭的时候王氏出了丑,慧儿那时候站在王氏身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得意,蒋诗韵也不会给她没脸!

    做丫头若是失了本分,不说帮衬着主子,反而背地里还故意坏事儿,这样的丫头,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蒋诗韵板着脸不吭声儿,由着慧儿跪在地上小声地求饶着。

    今儿若是不让她明白做丫头的道理,他日,还不知道慧儿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只是蒋诗韵不急不躁地,倒是王氏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把就搀扶起慧儿,点着蒋诗韵的额头嗔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会磋磨人了?慧儿说得不对吗?咱们去就是让那些公子哥儿见识一下的。”

    王氏话糙理不糙。

    的确如此!

    她蒋诗韵能去安国侯府给老太君拜寿,全是姑母的授意,无非就是让她在那些勋贵人家面前露个脸儿,让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相看而已。

    可这话搁在心里有数就成,哪里能说得出口,搬上台面?

    王氏出身市井,当年嫁给蒋德章也是自己挑选的,只知道喜欢就成,哪里知道这京中的人心?

    蒋诗韵不由扶额,这个娘啊,让她说什么好?

    她并非瞧不起丫头,想摆什么主子谱儿。

    但是慧儿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如今虽沦落为丫头,她们家到底也没有亏待了她。比起让她充了教坊司的官妓,她该感激王氏才是。

    可是那日在她眼里闪过的得意,让蒋诗韵怎么都不能释怀!

    她不求慧儿对她和王氏能感恩戴德做牛做马,可也不能背地里放坏水儿呀?

    可王氏当着她的面儿把慧儿扶了起来,这让她还怎么敲打?

    蒋诗韵无语地摇摇头,心想这事儿急不得。也许王氏没有察觉到慧儿的歹意,等她知道了就不会再护着了吧?

    那她还得暗地里抓住慧儿的把柄才是!

    毕竟,那日,她也是凭直觉而已,做不得数的。

    说给王氏听,她也不见得就信。

    那一闪而逝的得意,除了她自个儿,对于王氏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

    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回头朝王氏撒娇,“娘,您看您这么向着慧儿,我又没说她什么!”

    慧儿泪眼朦胧地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故意强笑着又给她梳头,嘴甜地接过话茬,“都是奴婢不好,说了让小姐不爱听的话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事已至此,蒋诗韵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什么了。

    当即抿着嘴笑了笑,换了话题,“好了,快给我梳头吧?瞧你这一副雨打梨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死丫头,就会辖制人!”王氏笑着拍了拍蒋诗韵的肩头,转身到柜子里窸窸窣窣地翻腾起来。

    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只是谁也没有留意到,垂着头给蒋诗韵梳理秀发的慧儿,捏着梳子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梳妆打扮了一番,外头方才蒙蒙亮。

    院门被拍响,小坠子连忙去开了门,就见钱氏身边的王妈手里提着一个素色包袱走了进来。

    一脸勉强的笑盯着蒋诗韵看了半天,她方才把那包袱放下,道,“这是我们太太吩咐给小姐的衣裳和首饰,太太说了,今儿就穿这一身过去!”

    说完,王妈也不等王氏客套,又下死眼盯着蒋诗韵看了一次,转身就走了。蒋诗韵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暗骂了一声“神经病”,转过头来去看桌上的那个包袱。

    不料这一扭头就从镜中看到了自己,只见镜中人儿乌发云鬓,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盈波。淡红胭脂轻扫朱唇,粉嫩肌肤柔和似蜜。

    蒋诗韵不由愣住了,呆呆地盯着镜中的人儿。这是她吗?怪不得刚才那王妈看自己是那副眼神儿呢。

    镜中的这副容颜虽然不能倾国倾城,但是比起蒋诗静姐妹,还是很有看头的。

    就是肌肤稍稍黑了些,假以时日,她定然会白回来的。是个女人都爱美,蒋诗韵对这副皮相还是很满意的。

    她恋恋不舍地从铜镜里转过头来,站起身子就朝桌边走去。

二十三章 穿戴() 
王氏早先她一步打开了那个素色的包袱皮儿,就见里头包着一套簇新的宁绸枣红褙子,和一套素银头面。

    蒋诗韵一见那颜色,秀眉不由蹙了蹙。

    这衣裳新是新,只是颜色太过老气。

    不知道是钱氏无心还是有意?

    她穿上这套衣裳,好好的姑娘家也变成老娘们儿了。

    可偏偏这衣裳还是新的,倒让人挑不出刺儿来。

    若钱氏真的有意而为,蒋诗韵倒是挺佩服她的心计的。

    再看那套素银头面,也是新打的,样式倒是时新,不过看那质地,确实不怎么样。

    再说,这枣红的衣裳穿身上,再配一套素银头面,着实有些违和。

    何况给人家拜寿去,戴这银的,怕也不恭啊?

    蒋诗韵撇了撇嘴,暗暗出神。

    王氏早欢天喜地捧了衣裳对着蒋诗韵的身量比划着,嘴里啧啧称赞,“秀姑,这衣裳值不少银钱吧?这头面比咱们那儿的样式要好。京城,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她笑逐颜开地左比比右比比的,嘴里还不断地夸赞着,蒋诗韵只觉得被人在耳边念经一样,让她心烦意乱起来。

    看着那和她年龄不相称的暗红色,蒋诗韵只觉得头微微地有些晕。

    这样的天儿,就算是去拜寿,穿得喜庆些,像她这样的小姑娘也有的是颜色挑选。

    粉色、藕荷、淡紫、烟霞……哪一样不比这老太太穿的枣红好看?

    偏生王氏还拿着这衣裳当了宝。

    本待不穿的,可是王氏却硬给她套上了。

    想着王氏昨儿才伤心了一场,今儿总算因着她到安国侯府拜寿的事儿欢喜了些,她也就不忍心再忤逆了她。

    勉强穿上了那套衣裳,她匆匆地撒了一个谎,“娘,我拉下了一块绢帕在屋里呢。”

    说完,急慌慌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闩上门,她又从自己带来的包裹里翻出一套半旧的月白夹纱褂子来套在了里面,重新穿上了那枣红的。

    到了王氏屋里,王氏又给她簪上了那套素银头面。

    那枣红配素银,着实有些不搭。

    可王氏一个劲儿地夸着自己闺女好看,蒋诗韵只能暗自翻白眼儿。

    真不知道她娘这审美水平竟会这么差!

    吃了两块点心,蒋诗韵就被王氏给急急地带了出去,一径带到了二门处。

    望着大门口停着的两辆一大一小的马车,王氏这才吁了一口气。

    她不去就不去吧,只要闺女今儿在安国侯府能大放异彩,被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相中了,她就满足了。

    靠着安国侯府,闺女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王氏盘算着,只觉得越看自家女儿越顺眼,不由满目慈爱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她许多话。

    又把自己腰上的荷包摘下来给蒋诗韵系上,小声趴在她耳边道:“这里头是五两碎银子,到了安国侯府,该打赏的打赏,不能让人轻看了去。”

    蒋诗韵心里头暖意融融,前世里无父无母地长了那么大,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千家衣,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个亲娘疼爱,她真的知足了。

    本来她想带着小坠子去的,可是王氏执意让她带上慧儿,“慧儿懂礼仪知礼节,到了人家侯府能让你省心不少!小坠子还是留在家里吧。”

    虽然一般人家出门带的丫头不止一个,可是看着后面那辆窄小的马车,蒋诗韵知道大伯母钱氏就没打算让她多带人去。

    想来王氏那日早饭上出了丑,吓怕了,以为带着慧儿过去就能避免这些,其实她不知道慧儿并不是个令人放心的丫头!

    见王氏拉着小坠子就往回走,蒋诗韵只能叹了口气。

    钱氏已经带着两个女儿坐进了前头那辆大马车里了,王氏和蒋诗韵来的时候,人家连招呼都没打。

    她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瞥了一眼前头那辆马车,蒋诗韵轻提裙摆上了后头那辆小马车。

    慧儿也跟了上来,坐在了蒋诗韵的对面。

    蒋诗韵先前还没怎么注意到她的穿戴,如今两人面对面,她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就见慧儿穿着一件青色布衫,一条素色湘裙,和平日里并无多大差别。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挽成了双丫髻,一张鸭蛋脸儿白净俏丽,淡淡施了脂粉,一张菱形的小嘴儿上擦了些胭脂。

    那交领衣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雪白一抹性感的锁骨。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她有意而为,这个样子的慧儿,让蒋诗韵瞬间就想到了一个词儿,那就是“性感”!

    其实慧儿出身于官宦之家,琴棋书画俱通,通身的气派就是个大家闺秀。

    虽然衣着上还是丫头着装,但是这素净的衣衫越发衬托出她的清丽素雅来。

    蒋诗韵身为女子,看了慧儿这个样子,都不由怦然心动。

    何况男人乎?

    她不动声色地别开眼,挑了帘子往外看,心里暗暗琢磨着慧儿今儿刻意妆扮一番为的什么。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方才停住。

    就听前头沸沸扬扬的似乎有很多人,蒋诗韵透过窗帘子往外看去,见前面是一条大街,此时这条街上满满当当的全是车马轿子,她们的马车反而过不去了。

    知道这就是安国侯府了,想来今儿拜寿的人儿很多,她不免有些心燥。

    秋老虎的天儿,跑这儿来不是活受罪吗?

    她还多穿了一件,坐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早就热得浑身难受,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白毛汗!

    脸上擦的脂粉只觉得跟糊在脸上一样,难受地让她真的想找个清澈的湖跳进去泡一泡。

    前头都堵着,她们只能下了车跟随着安国侯府的婆子步行过去。

    那些尊贵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有安国侯府的软轿过来接进去,像她们这等门第,虽说是侯府二夫人的娘家人,但是不知道蒋氏是不是忘了吩咐了,反正没有软轿来接。

二十四章 隆重() 
正沿着墙根儿往角门里走着,忽然前头车轿人马纷纷动了起来,不足一刻钟全都走得干干净净的了。

    方才还堵得过不去的街道一下子就清清静静了。

    蒋诗韵不由纳闷:难道是什么大人物驾到了?不然,这些车轿人马怎么消失地这么快?

    能让安国侯府如此作为的,定然是个级别比他们高的人物来了。

    正想着,就见前头一辆双驷华丽大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安国侯府的正门前。

    从大门里走出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纷纷来到那辆马车前抱拳躬身行礼。

    蒋诗韵不由抬头看去,连安国侯府的人都这么恭敬有加,看样子来人地位很高,不容小觑啊。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排场?

    前头走着的蒋诗静和蒋诗语姐妹俩忽然唧唧喳喳地咬起了耳朵来,“这来的人看样子是哪位公侯家的了,瞧安国侯府的大老爷和姑父都接出来了呢?”

    蒋诗静姐妹定是见过安国侯府的二老爷——也就是她们的姑父的。

    常客人来了,也只是管家迎进二门而已。

    如今安国侯府的男主子都迎出了大门外,看样子来人的官爵比起安国侯府来定高不低。

    众人正琢磨着,就见那辆华丽马车的帘子被一边儿伺候的人轻轻挑起,一个一身白衣胜雪的人下了马车。

    隔得远,蒋诗韵只见那人的身影颀长,俊拔如青松。

    就见那人和安国侯府的老爷们寒暄了几句,迈步进了大门。

    钱氏领着蒋诗静几个跟着安国侯府的婆子也进了角门。

    入了侯府,随着众女眷们拜见了安国侯府的老太君,送了礼物,蒋诗韵就跟着钱氏被婆子领到了前面的花厅喝茶嗑瓜子了。

    秋老虎的余威犹在,蒋诗韵里头还多套了一件月白纱衫,更是热得满身大汗,在那儿如坐针毡般难受。

    她琢磨着反正已经拜完了寿,待会儿找个地方把外头那件枣红的外衣脱了算了。

    不然,怕是受不了。

    花厅里,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都有丫头打着扇子,各人寻着各自的故交闲话家常去了。

    钱氏也不甘落后,虽说不过是个四品京官的家眷,但是好歹出身于钱塘望族钱家,即使是个庶女身份,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

    如今这场合,她怎肯错过?

    早就携了两个女儿挤到那些功勋世家的夫人跟前攀谈去了。

    慧儿坐了一会儿,也有些待不住了,跟蒋诗韵告了声“要上茅厕”,悄悄地也出去了。

    蒋诗韵本就觉着慧儿心眼儿有些不正,也不想跟她太过近乎,索性由着她去了。

    安国侯府请的戏班子还没开唱,整个花厅就热闹成了一锅粥。

    里头一个人也不认识,钱氏又生怕她抢了自家闺女的风头,故意不带着她。

    蒋诗韵干坐在那儿也没意思,又热得要死,干脆径自出了门,寻着一条石子的甬道信步走着。

    迎面忽然吹来一股凉爽的风来,让蒋诗韵顿觉烦闷全消,她不由大喜,加快了步伐。

    如果她没猜错,前面定是有个湖泊什么的,因为那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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