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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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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赵妈妈约莫就是跟着姑娘出门的。

    只是锦绣楼里的人怎么会找上门?蒋诗韵一个良家女子若是和锦绣楼里的人有牵扯,传出去可是于名声极大地不好。

    这赵妈妈但凡是个明事理的,就得悄没声儿的。幸好天儿还早,蒋诗韵家左右的街坊又隔得远,这也是蒋诗韵放这妈妈进来的缘由。

    “不知道赵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儿?”蒋诗韵倒没有瞧不起这样的女子,和颜悦色地让她坐了,又让小坠子上茶摆了点心。

    赵妈妈似乎有些拘束,没有坐满整个身子,斜侧着半个身子,一脸激动地望向蒋诗韵,“是这样的,听闻姑娘医术高明,想请姑娘过去帮紫菱姑娘看看,这两日,她身子越发不好,寻常大夫又不能给看……”

    说到这儿,她目光闪烁,吞吞吐吐。蒋诗韵就明白了,这青楼女子怕是身子不干净,染病了。

    她倒是挺同情这些人的,既然人家来相请,那就去看看吧。

    何况贺林昨儿夜里去了那儿,今儿也没见他送个信儿给自己,怕是没有回来呢,她还是过去看看比较放心。

    想了想,她又叫上窦成,毕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

    春兰一看蒋诗韵要带上她爹去,就掀了帘子出来,对蒋诗韵道,“秀姑要去带上我们姐妹吧,贺大人留下的人也可以多带几个去。”

    蒋诗韵想想也是,带上春兰姐妹的话,能跟她形影不离,到时候万一在里头有什么险情,也能避一避。

    于是她点头道,“小坠子在家里照顾我娘,春兰春桃还有窦大伯,咱们这就走吧。”

    窦成连忙到门口套了马车,蒋诗韵拎了药箱带着春兰姐妹出门上了马车,窦成赶着马车跟着赵妈妈一路行驶,来到了锦绣楼。

    半日的锦绣楼,门可罗雀,不似夜晚那般繁华喧嚣。

    蒋诗韵下了车,赵妈妈连忙上前领路。

    窦成把车停好,带着贺林留下的两个侍卫随着蒋诗韵进了大厅,却被赵妈妈给拦下了。

    “楼上的姑娘都睡着呢,爷们在楼下奉茶可好?”反正又不是客人,她可不能让这些粗汉们上楼。

    窦成有些发怒,想要往上闯,蒋诗韵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窦成就带着那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大厅的桌子边。

    赵妈妈忙喊来伺候的小丫头上了茶,偷溜了窦成一眼,就带着蒋诗韵上了楼。

    春兰姐妹两个一步不离地跟着蒋诗韵,春桃还把药箱抢过来拎在手里。

    到了二楼,赵妈妈带着她们七拐八拐饶了好几圈,才来到一间雅室门口。

    “紫菱姑娘的房间到了。”赵妈妈回头笑着冲蒋诗韵笑了笑,轻轻地敲了敲那扇雕花木门。

    那门似乎没关,只轻轻一推就开了,惹得赵妈妈回头埋怨了句,“这些死丫头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把门给关上?”

    蒋诗韵若有所思地盯了那房门一眼,眸光闪了闪。

二百三十四章 捉奸(二)() 
赵妈妈站在门口轻声细语地喊了声,“姑娘……”

    室内没有动静。

    赵妈妈也不敢大声喊,站在那儿有些尴尬,回头朝着蒋诗韵笑道,“紫菱姑娘平日里起得也早,不过昨儿有位锦衣卫的大人歇在了这儿,怕是昨儿累着了……”

    她含着一半说了一半,让人听上去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蒋诗韵的脸色微微地有些变化,却没有抬脚。

    春兰是知道贺林昨儿夜里受李勉之邀来锦绣楼赴约的,听见赵妈妈如此说,心内也是忐忑。

    这贺大人才刚和秀姑放定,不会就歇在这锦绣楼紫菱姑娘处吧?

    要真是这样,那可坑死秀姑了。

    她心思缜密,并不道出心中的疑虑,只呵斥着赵妈妈,“我们姑娘还未出阁呢,你少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赵妈妈也是个八面玲珑的,闻听“啪”地一声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这张嘴,该打!姑娘说得对!”

    见她如此,蒋诗韵眸子眨了眨,没有说什么。

    不过她靠门边站着,隐约闻到里头紫金兽头博山炉里的香味儿有些不大寻常。

    她也没见过几样名贵的香料,但是凭着一个医者的灵敏,她还是觉察出了异常。

    这香有问题!

    难道,贺林真的中了他们的计了?

    说实在的,她还是相信贺林的人品的。

    她不信贺林就这般抵挡不住美人的诱惑,真的上了人家的床!

    可是这位赵妈妈口口声声说里头有位锦衣卫大人,到底是贺林还是另有其人?

    她忽然觉得这位赵妈妈请她看病怕是挖了一个陷阱让她跳的,他们不是让她来给紫菱姑娘看病,而是来看贺林如何躺在紫菱姑娘床上的吧?

    只是昨儿她明明给了贺林几样药丸。难道他们的毒太霸道,那药不管用了?

    心里一时七上八下,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她和贺林能走到今日,着实来之不易,绝不能因小失大,毁了这份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感情。

    可,万一贺林真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想想那场景。蒋诗韵就有些头大。万一真的发生那种情况,她到底该怎么办?

    是装大度不当回事儿,还是解除婚约。从此不相往来?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贺林睡了个把青楼女子,和这个,不相干吧?

    何况他是遭人所害。一定不是他内心愿意的。

    蒋诗韵内心里不停做着斗争,不停为贺林开脱。

    春兰见她面色越来越白。心里的隐忧也越来越重。

    秀姑别看面上总是温吞吞的,可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早就摸透了这个外柔内刚的性子。

    万一,贺大人真的睡在了紫菱这里。秀姑,能受得了吗?

    她内心也极度挣扎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不过聪明如她。和蒋诗韵一样,猜到了这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局。只要她们来了,就入了这个局!

    春兰想想这幕后之人的卑鄙手段,就有些心寒。

    这人,为何要算计秀姑和贺大人?

    为何要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明知道秀姑接受不了男人的不忠,他却偏偏利用这个?

    一时,门口站着的几个人都没有动。赵妈妈也不吭声,只是死死地盯着室内。

    忽然,里头似乎传来了轻微的窸窣声。

    站在门外的几个人都听见了,赵妈妈面上一喜,忙小声喊着,“姑娘,您醒了吗?”

    里头的人似乎轻唔了声,像是刚睡醒,还懵懂着。

    赵妈妈也听不清这到底是男声还是女声,不过她今儿带蒋诗韵她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看见贺林和紫菱躺在一起的样子,就是想让蒋诗韵亲自进屋捉奸。所以,她怎么会错过这么一个绝妙的机会呢?

    手往蒋诗韵胳膊上一托,赵妈妈显得十分亲热,“蒋姑娘,进去吧,紫菱姑娘醒了。”

    蒋诗韵何尝没有听见里头轻微的声音?

    那声沙哑含糊的声音不辨男女,她也不敢确定就是贺林的。

    只是看着赵妈妈这急切的样子,她心里就冷笑开了,自己是个女流之辈,就算是个大夫,也不能这么冒失闯入一个女子的闺房。

    就算紫菱是个青楼女子,但她还未起床,又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处,是她一个大姑娘家能看得吗?

    这个赵妈妈分明没安好心!

    她往后挣了挣,赵妈妈的手臂跟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她的胳膊,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蒋诗韵一惊,这才意识到赵妈妈力气比寻常女人要大的。

    不过既然赵妈妈急不可耐地想让她进去,那她进去一趟又如何?

    就算是贺林又怎样?

    大不了事后他们关起门来解决,至少眼下,她和他还是得站在一条线上的。

    于是她索性也不挣了,整个人都挂在赵妈妈身上,由着赵妈妈跟撮小鸡一样把蒋诗韵给撮到了室内。

    迎面是一架紫檀百子图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方是紫菱的卧房。

    挑开茜红软绸帘子,迎面赫然是一架红色填漆嵌螺钿的拔步床。此时,这张拔步床上被淡粉色的青纱帐幔遮住,看不清里头是什么人。

    赵妈妈心中有鬼,走近前试探着喊了声,“姑娘,蒋姑娘来给您瞧病了?”

    只是却听不到里头的应答,她索性丢开蒋诗韵,疾步上前挑开了那粉色轻纱帐幔,露出了拔步床上盖着一床锦被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俱都面向里睡着,外首里躺着的那女子露出雪白的肩来,漆黑的长发散在背上,黑白分明,越发显得她肤如凝脂,欺霜赛雪。

    这就是紫菱姑娘了吧?

    蒋诗韵冷笑着往里看去,里头那人分明是个男人,光裸着上身,锦被滑到了小腹处,露出一身雪白的肉来。

    蒋诗韵看了几眼,忽然轻轻地笑了。

    这男人无论身高胖瘦,和贺林的外形都很相似。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人身上的肤色很白,裸露在外的背光滑细腻,看上去就是那种从小就被保护地很好没有吃过什么苦的人!

    这哪里是她家贺林?

    贺林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打小儿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才十五岁,就被逼离开长兴侯府,到疆场上和元蒙人厮杀,身上的大小伤疤不知有多少,怎么会如此光滑平整?

二百三十五章 陡转() 
看到那个裸露的背影,蒋诗韵就笑了。

    就说贺林怎么会上当呢?别忘了,他手里可是有她这个小神医给的各色药丸呢。

    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蒋诗韵别过脸去,假装害羞的样子,“妈妈做事怎么如此糊涂?人家姑娘还睡着呢,我们闯入闺房,岂不是太没规矩?”

    赵妈妈这时候也不装了,上前就去推搡紫菱,“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着呢。快起来,人家蒋姑娘都过来给你看病了,你怎么也没脸没皮的?”

    听见她这话,蒋诗韵怔了怔。这赵妈妈是伺候紫菱姑娘的人吗?怎么一副恶婆婆的模样?

    她瞥了一眼赵妈妈,见她身上穿戴虽然朴素,可那白皙的脸上红润细腻,劝不像一个伺候青楼女子的下人。

    寻常女子谁会去伺候一个青楼女人啊?

    也就是一些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的贫苦妇人才会这样。

    可怎么看,赵妈妈都不像个低落到尘埃里的女人,尤其是对紫菱这样锦绣楼里的头牌说话的语气带着点儿颐指气使。

    那么,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蒋诗韵开始期待起来。

    紫菱在赵妈妈大力推搡下,终于醒了。

    她睁着一双水气氤氲的星眸打量了一下屋子,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不同于寻常女子闺阁中闯入外人的表现,紫菱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就去拿放在床头小几上的衣衫。

    那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全都暴露在空气里,胸前的两个浑圆跟白馒头似的,一点儿遮掩都没有。

    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垂落在后背上,衬托得那玲珑有致的腰线越发地曼妙多姿。

    不愧是锦绣楼的头牌。光这身段就能晃瞎人的眼。

    连同是女子的蒋诗韵都惊艳了一把,更何况是男人?

    这样的尤物,说起来要是不沦落风尘,许是能嫁个很好的人家。只是可惜了。

    蒋诗韵暗暗咂嘴,这万恶的古代啊,毁了人家这么一个大美人的一生啊?

    见紫菱开始穿衣,赵妈妈就规矩起来。上前伺候她穿起来。尽了一个奴才的本分。

    等紫菱穿好衣衫,那面朝里躺着的男人还是没醒来。

    赵妈妈赶紧提醒紫菱,“这位大人该起了吧?”

    紫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嫌弃她多管闲事。

    但是却有些无可奈何地回身去推那男子,“大人,该起了。”并没有叫出那人的姓来。

    赵妈妈飞快地回头偷溜了蒋诗韵一眼,眸底暗有得色。

    里头那男子被推了一阵子。终是醒来了,拿手掐着自己的眉心揉了一阵子。才模模糊糊地醒来。

    紫菱就在他背后轻声喊,“大人,可要人进来伺候您?”

    那男子背影明显一怔,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就在赵妈妈一脸喜色。紫菱面无表情,春兰姐妹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时候,那男子慢慢地翻转身子。扭过头来。

    那脸,赫然是一张绝美无俦的脸!

    屋内。蒋诗韵清晰地闻得到吸气声。

    只是她唇角的弧度微微地大了些,春兰姐妹在她身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赵妈妈面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下去,就被惊讶、恐惧的表情所代替。

    紫菱,更是目瞪口呆,连脚踏上的鞋子都忘了穿。

    那男子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来,身上的锦被滑落到腰间,露出一身雪白的胸脯来。

    只是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眸中带着讥讽含笑看着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咙那处跟堵了一块硬物一样,顿时哑了。

    好半天,蒋诗韵才憋着笑装作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儿,“小女见过长孙殿下!小女实在是不知长孙殿下会在这儿,冒犯之处,还请长孙殿下不要计较才是!”

    李勉的脸色先是变白,再是变红,旋即又变得青紫。

    他怎么会在紫菱的房间里?看自己这副样子,再看紫菱还未掩饰住的胸口前那串醒目的“草莓”,他就知道自己昨儿晚上做过了什么。

    明明是他让紫菱给贺林下药了呀?明明紫菱在室内燃了幻情的迷药了,为何最终是他在这儿的?

    贺林那该死的跑哪儿去了?

    狠狠地剜了一眼赵妈妈,那似淬了毒的眸子一刀一刀凌迟着赵妈妈,让她有种抱头鼠窜的感觉。

    这是她打小儿伺候大的主子,什么样的性情她最清楚。别看外表上有些温雅,但是这主儿要是发起狠来,比谁都毒辣!

    赵妈妈抖抖索索地往后退了一步,呐呐轻言,“殿下,老奴先去叫伺候的人过来?”

    她一刻都不敢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就瘫软在地上了。

    李勉并没有为难她,只是点了点头,那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蒋诗韵也连忙冲春兰使了个眼色,又对李勉福了福身,“长孙殿下,我们几个也退下吧?”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憋出内伤。

    见李勉首肯,她就带着春兰离了内室。脚刚跨出门槛,就听身后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一个物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砰”地一声响。

    蒋诗韵的眸子眯了眯,却没有回头,只是快步走了出去。

    她心里已是明白,紫菱把事情搞砸了,李勉这是拿她出气了。

    下了楼,来到了大厅,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窦成见她们出来,忙起身问道,“看完了吗?”

    蒋诗韵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经了这一出,紫菱有再大的病怕也不会看了吧?

    方才李勉那要杀人的眼神,她不认为李勉会放过紫菱。

    哎,你说多好的一个大美人儿,却成了那些渣男的出气筒,这是不值!

    楼上雅间,一声低吼随风吹来,待他们想听清时,却随风飘散。

    紫菱的房间里,李勉赤条条地坐在床沿上,凶狠地瞪着紫菱。

    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这个肮脏女人的床上?想起这个,他就觉得浑身恶寒。

    紫菱衣衫不整,左边脸红肿地跪在脚踏上,一声不吭,倔强地不让眸中的泪滴落下来。

    “你个贱人,说,昨晚是怎么回事儿?”

    明明让她给贺林下药的,怎么反而把他给药倒了?

    他怀疑紫菱是不是被贺林给降服了,他们两个这是将计就计来整他的。

    紫菱低着头微微地摇了摇,却没有给自己辩解,也没有哭喊求饶,只是把唇角的一丝血舔了舔,乌黑的长发遮了她的眉眼,让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二百三十六章 谁比谁卑鄙() 
蒋诗韵实在是不想在这儿待下去,虽然心里有些同情紫菱,但又深恨她设计贺林,那点儿同情心也就转眼即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时,她总算是领悟到这句话了。

    招呼了窦成正要往外走,门口处,忽然闯进来一拨人。

    领头那人一身华丽的飞鱼服,高挑的身子裹着一领玄色镶金边的大氅,雄纠纠气昂昂地带着一群锦衣卫闯了进来。

    不是贺林又是谁?

    见蒋诗韵正要往外走,贺林就在门口站住,定定地看着她朝他走来。

    两个人在三步远的时候,蒋诗韵停了下来。和贺林相视一笑,就领会了各自的意思。

    贺林并未多说,只轻轻地交代一句,“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过去看你!”

    蒋诗韵点点头,越过他朝外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也小声飞快地嘱咐他,“小心点儿!”

    眼见着贺林慎重地点了头,她方才跨步迈过门槛,出了门,上了马车,离开了锦绣楼。

    雅间里,李勉咬牙切齿地抓住紫菱的一头黑发,狠狠地揪着。

    “贱人,你倒是说不说?是不是你和他串通好了的,倒打一耙?”

    紫菱吃痛不过,被他揪得只能仰起头来看着他。李勉的眸子赤血通红,像是一头凶兽的眸子。

    她心里顿时就怕起来。

    以往,李勉在她这儿都是温文尔雅的,让她以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终身所托了。

    可是,眼下的李勉,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凶兽。骇人凶残,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

    李勉见紫菱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唇角溢出鲜血来,左脸肿得跟白胖馒头似的,全没有了往日里那种娇艳欲滴、倾国倾城的容色,不由得就更加厌烦起来。

    一想到方才蒋诗韵亲眼看到他赤身**躺在紫菱的床上,她那双眸子里满是讥讽的笑。李勉就觉得自己满腹的希望灰飞烟灭了。

    他恶狠狠地揪着紫菱的头发就往床腿上撞去。

    “砰砰砰……”沉钝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菱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眼前一片漆黑。似有无数只金星在闪。

    她慢慢地放松了身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等着李勉把她撞死。

    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和爹娘兄弟姐妹团聚了。死了就再也不用经受这么多的羞辱了。

    李勉咬着牙根狠命地撞着紫菱,逼着她承认和贺林两个一伙儿。

    可是紫菱没有做过要怎么承认?

    他急了。本想再加把劲儿把她给撞死算了,可不经意间瞧见紫菱闭着眼,一副赴死的样子,他。忽地松开了手。

    紫菱软软地倒在了铺着长毛毡谈的地上,血顺着额角汩汩地冒出来,染红了她半个肩头。

    “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我明明下了药,可为什么是你不是他?”紫菱躺在地上惨笑着。小声嘀咕着,声音弱得不贴近她真的难以听清。

    “你说什么?”李勉没听明白,又跳下床,来到她旁边,蹲在她身边侧着耳朵,想要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紫菱惨白着脸笑了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勉蹲在她身边一会儿,就心烦意乱地到小几上摸了自己的衣衫正要往身上套。

    “我下了药,为何是你不是他?”紫菱忽然声嘶力竭拼了命地喊起来。

    李勉遽然回头,见紫菱肿胀的脸上满脸泪痕,嘴角歪咧着,一脸的惨笑。

    见李勉回头看过来,她忽然咯咯地笑了,“你不是说那毒只要他用了就万无一失吗?可为何还是被他给躲过了?这是天意吗?老天老天,你真的是要绝了我们赵家吗?”

    紫菱两手高举着,嘶哑着嗓子竭力喊着。

    雅间的们忽然被人打开了,一群锦衣卫呼拉拉地闯了进来。

    贺林从门槛外跨进屋内,一眼看见地上瘫着的紫菱,那副惨淡的样子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也恨她设计她,可李勉的手段未免太狠了些吧?这还没过河就要拆桥了?

    在门外听见她喊出“赵家”那两个字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紫菱是原大理寺卿赵普的孙女儿,怪不得她看他的眼神这般煞气骇人。

    只是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想他不过是黄帝手里的一条狗,让咬谁就咬谁,而真正下令抄家的那个,才是她真正的仇人!

    如今她竟然和仇人的孙子勾搭在一起陷害他,也真是被仇恨给烧糊涂了心。

    淡淡地掠过紫菱,他来到李勉的身边,看着李勉手里拿着一堆衣服正要往身上套,贺林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

    “长孙殿下,昨儿夜里睡得可好?啊,您怎么脱光了,这是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丝毫没有一点儿关心的样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仇恨的人一身的官服,玉树临风倜傥风流地站在自己跟前,李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毕竟身份摆在那儿,不能同市井百姓一样撒泼使横,只得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面红耳赤,也不理他们,飞快地当着那么多锦衣卫的面儿套上了外袍。

    待穿戴齐整,李勉觉得胆气壮了些。

    哼,就算是被他们看到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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