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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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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我这副样子真是让你见笑了。”长兴侯府人一想起那日受的委屈,忍不住就落下了眼泪。

    蒋氏赶忙掏出雪白的绢帕,亲自给她拭泪,嘴里不停地赔罪,“都是我那侄女不好,害得夫人受这样的罪!”

    长兴侯夫人本就恨透了蒋诗韵,要不是那小蹄子,贺林那小畜生能对她出手吗?

    其实当时贺林还真没对她出手,只不过是把几个进去抓蒋诗韵的顺天府衙役给扔了出去,长兴侯夫人运气不好,被砸到了底下而已。

    这还真的和蒋诗韵没什么关系,不过人家亲姑母都替她出头了。长兴侯夫人怎么还能说是自己倒霉?

    她恨不得找个替罪羊才好,这样,自己也不至于太难堪。

    “妹妹,总算是听见一句公道话了。”她接过蒋氏递来的雪白绢帕,拭了拭眼角,叹了一口气,“自打被打。我都没好意思出去见人。传扬出去,对林儿那孩子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哇!”

    蒋氏拿眼偷溜着长兴侯夫人,听她唱作俱佳地说着。暗中忍不住撇嘴,面儿上却一脸的逢迎,“谁说不是呢?夫人慈悲为怀,连一个庶子都要为他考虑周全。这份心胸,是我等比不上的。”

    这话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是却句句贴到了长兴侯夫人的心坎儿上去了。

    她是嫡母,能有这样一个名声,真是比什么都强啊。

    见长兴侯夫人脸上放光,蒋氏知道自己说话说到位了。

    眼风一扫。见小罗氏规规矩矩地站在长兴侯夫人身后,蒋氏意味深长地指着她笑道,“你这媳妇很知道规矩。不知道我那侄女嫁过来之后,会不会这样?”

    这可是长兴侯夫人心中的痛啊。

    贺林那小畜生是个庶子。都快要蹦到天上去了。蒋诗韵嫁给他,会给她这个正经婆婆立规矩?

    门都没有!

    贺林那小畜生的生母不过是个最卑微不过的婢女,被长兴侯酒后乱性,才有了贺林。

    比起府里其他的庶子,贺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当年贺林的生母还活着的时候,在她面前可是连个站的地儿都没有的。

    这小畜生不过是跑出去一趟,当了锦衣卫的指挥使,竟然就敢对她不理不睬,还伤了她?

    这口气,她真是难以下咽!

    如果不把贺林这小畜生给整消停了,就别想让他媳妇给她行规矩。

    她一个嫡母,连一个庶子媳妇的茶都喝不上,到时候传扬出去,那可才是天大的笑话!

    试问,这京中有哪家的嫡母跟她这般窝囊啊?

    长兴侯夫人越想越不是个事儿,眼见着蒋氏一脸微笑地望着她,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得难受。

    既然贺林那小畜生想娶蒋氏的侄女,那她可得和蒋氏好好说道说道。

    “妹妹,说起来,你那侄女也真够野蛮的,听说从乡下来的,那日见了我竟然口出恶言,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让她身边的婢女对我出手!”

    这话一出口,蒋氏心里就有了数。虽然来之前已经算准了长兴侯夫人不见得会喜欢蒋诗韵,但心里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如今,她心里踏实了。双方的长辈只要都不愿意,只要齐心合力,不怕拆不散这门亲事!

    哼,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世道?

    当今最看重孝道,一个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遵从的人,怎能堪当大任?

    这道理,想必她不说,长兴侯夫人也该懂才是!

    蒋氏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成功的机率很大,不由得意地抬头去看长兴侯夫人。却无意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小罗氏面上的表情。

    小罗氏皱紧了眉头,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好像在憋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

    蒋氏十分不解,刚夸过这孩子的,怎么这会儿这副样子?

    她想在长兴侯夫人面前卖个好,不由假装关切地问小罗氏,“侄媳妇,你身子不适吗?”

    长兴侯夫人听了也扭头看过去。

    小罗氏心里那个气啊,暗骂蒋氏多管闲事。

    见婆婆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只得扯了个谎,“媳妇……媳妇想去更衣!”

    蒋氏一听就乐了,这媳妇子可真老实,有屎就出去拉就是了,还硬在这儿撑着,不怕憋坏了啊?

    长兴侯夫人却沉下脸来,这个媳妇可真给她长脸啊,当着客人的面,竟然说要更衣?

    更衣不会悄没声儿地出去啊?

    被小罗氏给气得牙疼,长兴侯夫人捂着腮冷哼了一声,“更衣还不快去?等在这儿让我请你去啊?”

    见婆婆开了口,小罗氏告了声罪,提着裙子急急地就跑出去了。看那样子就跟憋不住要拉在裤裆里一样。

    蒋氏不由笑出了声,“这孩子可真够实诚的!”

    长兴侯夫人羞得老脸通红,斜瞥了自己媳妇的背影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也是个不省心的,什么实诚?就是个傻的,要不然,世子屋里也不会香的臭的都往里塞!”

    这也是气极了,才在蒋氏面前说出儿子房里的事儿。只不过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这都是自家的事情,儿子这样她也没什么脸面,没得让蒋氏看了笑话。

    蒋氏观她颜色,知道她这是后悔了。她不动声色地挑了个话头就岔了过去,“这孩子我看着不错,要是我那侄女,啧啧,怕是容不得别人的。”

    她看准了长兴侯夫人不是个宽和的人,越发在她面前说起蒋诗韵的不好来。

    不管贺林和长兴侯府的关系如何,反正明面儿上大家多半不大知道当年的往事。说穿了,长兴侯夫人是贺林的嫡母,在外头,娶了一个善妒的媳妇,她脸上也不光彩!

二百四十一章 趁热打铁() 
咬了咬牙,长兴侯夫人尖声咯咯笑起来,“还是妹妹了解自家侄女啊。妹妹出身书香门第,在京中这么多年,无论人品还是行事,都是一顶一的,您的女儿更是宫里的兰妃娘娘,教养自是不必说的。可姐姐我就不明白了,您那侄女怎么却生成了那样的性子?”

    蒋氏见自己终于把长兴侯夫人引到自己的坑里了,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忙答道,

    “姐姐有所不知,这侄女是我二弟家的孩子,我那弟媳妇统共就生了她一个,打小儿在乡下长大,性子野了。”

    “后来二弟中了进士,弟媳妇带着她才到了京中,本想着给她说一门亲事的,谁知道我那弟媳妇也是个拎不清的,这不,拖到现在,竟然不经过我二弟,就自作主张和贺大人定了亲!”

    “原来这样啊!看来你那弟媳也是个粗人,不然,教养出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只是可惜了你二弟了。”

    长兴侯夫人心里慢慢地有了盘算,嘴里却附和着蒋氏。

    “谁说不是呢。我那弟媳伤了身子,至今不能生养,二弟眼看着年近四十的人,尚还膝下无子!”

    见长兴侯夫人低头沉思,蒋氏眼里闪过一抹得色,旋即又飞快地敛下了眸子,让人捉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既然长兴侯夫人上了路,那她不防再透给她一个重料。

    京中能执掌家业的宗族主妇,哪个听不出来这样的话?

    蒋诗韵虽有爹娘,但绝对不是个受到重视的孩子。连亲爹都没有答应就定下了亲事,这能作数吗?

    听话听音,蒋氏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她那弟媳妇有多不受宠。这样的妇人教养出来的女儿。能有几个成器的?

    他们长兴侯府可是百年世家,贺林那小畜生就算是再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可外头人不这么认为,依然把他化为长兴侯府的一员。

    既如此,那她就要以这个为借口来拿捏他,让他不能娶到蒋诗韵那小贱人!

    只要他还姓贺,只要他还想做官儿。就别想迈过这道坎儿。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的长兴侯夫人。面上的神情轻松了许多。蒋氏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热打铁。问起了长兴侯夫人的嫡次子来。

    “听说二公子书读得好,过了年就要下场了?”

    长兴侯一生无所事事,仗着祖荫混了大半生。养的儿子,也大多随了他。

    不过这个嫡次子贺栋却是个肯读书的。这也是长兴侯夫人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说起爱读书,贺林那小畜生打小儿就比她儿子强。只是他是个庶子,长兴侯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她这个嫡母也就随意处置他这个庶子了。

    该请先生的时候不给他请,只花重金给自己的两个儿子请来有名气的先生。

    谁知道贺林那小畜生是个天生过目不忘的,偷偷趴在窗口跟着她儿子听了几次。竟然比他儿子学得都好。

    这让她慌了神,赶忙想方设法想要把那小畜生给打发出府,谁知道那小畜生又迷上了练武。跟着侯府的护卫们成天摸爬滚打的,长兴侯夫人这才放了心。

    这般胡乱练着能成什么气候?将来不过是一介莽夫。永远越不过她的儿子。

    谁料到过了几年,贺林十五岁上,她才惊奇地发现,贺林的功夫已经很高了,至少,先前她的儿子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可后来,只剩了自己两个儿子吃亏的份儿了。

    长兴侯夫人这才着了慌,捏造贺林和庶妹有染。在世家大族,这种事情可是最龌龊的。只可惜那个庶妹一绳子把自己给吊死了,成了死无对证。

    长兴侯虽然对这些庶子庶女并不怎么关注,但是毕竟出了这等丑事儿,于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少年的贺林赶出了家门。

    时隔多年,贺林已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更是独立门户,压根儿就不理会长兴侯府。

    眼看着他比自己大儿子还高一帽头,长兴侯夫人哪里受得了?

    自己大儿子虽然世袭世子,但至今一事无成,连在朝中挂个职都没有。膝下更是无儿无女,比起平步青云的贺林来,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身为侯府的嫡子,怎能被一个庶子给比下去?

    长兴侯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顿时就觉得喉咙那块儿堵了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好歹自己的小儿子还能给她争口气,这让她欣慰了不少。见蒋氏提起这儿子,长兴侯夫人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自己儿子的好。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栋儿有多聪明,凡是书放在他跟前,不出几天就能倒背如流。为这个,他父亲欢喜地差点儿不知东西南北了呢。”

    蒋氏忙笑着附和,“这么聪明的孩子,明年下场一定会高中的。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盯着二公子呢,不知道姐姐打算给二公子找个什么人家?”

    小儿子今年十八了,也该定亲了。只是长兴侯夫人想着等儿子考个功名出来,好提高下身价,这才拖了两年。

    如今要是有好的,定下来其实也未尝不可。

    听蒋氏提起这个话头,长兴侯夫人就笑问,“哎呀,京里那么多好人家,我这眼都快挑花了。其实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缺什么?只要人家姑娘相貌过得去,品性儿好,我这当娘的就满足了。”

    真这么简单?蒋氏压根儿就不相信长兴侯夫人会这么容易满足。

    眼皮子闪了闪,蒋氏有些吞吐起来,“照姐姐这么说,我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长兴侯夫人忙问,“不知妹妹说的是哪家?”

    蒋氏扭捏地笑了笑,“说出来不怕姐姐笑话。只是举贤不避亲,我这做姑母的看着侄女儿好,自然也忍不住要说给您听听。”

    就把娘家侄女儿蒋诗语细细地说给了长兴侯夫人听了,见她面色凝重,蒋氏忙把钱氏的家底给翻出来,“我大弟媳妇不同于二弟媳妇,娘家可是钱塘望族,先头太子妃娘家的妹妹。我大兄弟这些年也大有长进,如今已是正四品的京官,过了年,听说还能升一升。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姑娘,姐姐您再斟酌斟酌……”

二百四十二章 白眼狼() 
蒋氏从长兴侯府出来的时候,长兴侯夫人亲自挽着手送到了二门上。

    “你这个做姑母的肯为侄女这般上心,我还是头一次见着。”长兴侯夫人由衷地赞道。

    蒋氏敛了眉眼,把一腔的得意勉强压住,谦逊地和长兴侯夫人告辞,“哪里?这不是做姑母应当应分的吗?就是我二弟家的侄女儿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我当姑母的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

    不知不觉间又在长兴侯夫人面前给蒋诗韵上了眼药。

    辞别长兴侯夫人,蒋氏扶着大丫头琉璃的手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帘子放下,她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琉璃也是个有眼色的,忙上前给她斟了杯热茶,谄媚地恭维着蒋氏,“还是二夫人厉害,几句话就办成了好几件大事儿。这叫什么来着?反正是一箭射了出去射下好几只老鹰来……”

    话没说完,蒋氏就噗嗤一声笑出来,“蠢货,那叫一箭双雕!”

    “对对,夫人就是一箭双雕!”琉璃忙笑着接过,“不仅搅黄了一门亲事,竟又做成了一门亲事,这下子舅夫人怕是要对夫人感恩戴德了。”

    “哼,要她感恩戴德做什么?”蒋氏鼻子冷哼了声,“只要她不给我添麻烦就好,指望着她感恩戴德!”

    琉璃不敢接话,蒋氏倚在迎枕上闭目养神。

    一行人回去之后,蒋氏就赶紧派人去告诉了钱氏。钱氏正为大女儿心急火燎的,乍一听见这信儿,喜得差点儿没有给蒋氏磕头,忙坐着车就去了安国侯府。

    她们说了些什么暂且不提。且说过了两日,京中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窦成从外头回来,说是往日里百姓进出城门都是比较顺畅的,可这两日,进出城门都要盘查片刻,弄得进出城门都要排队候着。

    虽然京中还是风平浪静,但是蒋诗韵还是嗅出了不寻常。

    家里吃穿一应需用都不缺。但她还是每日让窦成到街上买些新鲜的菜蔬。又在家里开辟出一块空地来,撒了一些种子,希望到时候真的乱起来。家里还有些新鲜菜蔬吃。

    就这样等了几日,窦成从外头打听到信儿,说是城中有动静了,五成兵马司的人都出动了。

    而这几日。也不见贺林的影子。蒋诗韵实在是担心地不行,可又不敢去找他。既然他说了让她在家待着,这个时候她就要听他的话,不能让他分心。

    不过就算是不见贺林本人,蒋诗韵也知道京中怕是又有大动作了。

    老皇帝自打太子薨了之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蒋诗韵估摸着是不是老皇帝不行了啊?

    所以,燕王趁着这个时候才发动政变逼宫?

    反正都是他们老李家的事情,不管谁做了皇帝。都一样。只要贺林平安就好!

    但李勉是绝对不能登位的,不然。她和贺林就没活路了。

    这也可能是贺林放手一搏的原因吧?

    想想贺林的不易,蒋诗韵的心慢慢地踏实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燕王既然谋划了这么多年,又有贺林相助,成功的机率也很大。

    毕竟,李勉在朝中的呼声也不是很高,他又没被立为太子,燕王为何不能上位?

    兄终弟及也不是没有过的,算不上名不正言不顺。将来要是成功了,贺林就是从龙功臣,荣华富贵贵不可及。可要是失败了,那唯有一死,甚至还会株连九族。

    长兴侯府怕是要受连累了。

    哈哈,这是长兴侯夫人想也想不到的吧?

    蒋诗韵在家闲着没事,就开始捣鼓起各种面膜来。春兰春桃小坠子也一齐动手,几个人坐在院子里,嘻嘻哈哈地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正欢笑着,大门忽然被人拍响,几个人忙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去。

    老苍头开了门,探头出去,就见一个年轻姑娘怯生生地站在外头,看那穿戴,不像是个富贵人家的。

    老苍头睁着昏花的老眼打量了一阵子,才想起来这人是谁,还未等那姑娘开口,他气得一下子就把大门哐当一声给关上了。

    蒋诗韵十分不解,老苍头脾气再好不过的一个人,这是谁惹着他了?

    见他闷闷地也不吭声,蒋诗韵忙问,“杨老爹,外头到底谁啊?”

    老苍头却一言不发,只蹲在一边儿死命地抽着他的旱烟袋。

    蒋诗韵纳闷了,打她认识老苍头以来,他还没有这样过。到底谁惹着他了?

    小坠子见老苍头不说话,就起身要去开门,“姑娘,我去看看是谁?”

    老苍头却忽地起身拦住她,“别去,省得白眼狼到咱们家白吃白喝!”

    蒋诗韵一下子明白了,敢情这说的是慧儿呀?

    能称得上白眼狼的,也就慧儿一个人了。

    春兰也明白过来,只有春桃还在那儿咋咋呼呼的,“谁是白眼狼,啊?”

    蒋诗韵想了想,还是让慧儿进来了。倒不是她多可怜慧儿,她是想听听她来到底想干什么。

    慧儿低眉顺眼地被小坠子领了进来,一进门,就拿眼偷偷地打量这宅院。

    虽然不过是一进的宅子,但是布局小巧玲珑,典雅秀气,小门小户地住着还是很不错的。

    事到如今,她后悔肯定是有的。跟着蒋诗静替嫁过去之后,她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先前钱氏答应她要让她嫁给蒋德章的,没想到等了这么些日子也没等来不说,听说蒋德章正在写休书,要求娶钱氏娘家的妹妹了。

    这还是跟她要好的一个小丫头偷听了钱氏和蒋氏的话,学给她听的。

    还在憧憬着将来嫁给蒋德章做正妻的慧儿,顿时如被雷击,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了。

    原来,她离开了蒋诗韵,什么都不是了。

    蒋诗静这个正经的少夫人现如今也躺炕上不省人事,宋徽那个纨绔子时不时地纠缠着她,让她几乎快要走投无路。

    要是以前,自己给他做妾也就罢了。可自从看见他发病的那一瞬,慧儿就快要吓死了。宋徽身患奇病,她怎能跟着他?

    那岂不是飞蛾扑火?

    想来想去,她的卖身契还在蒋诗韵手里,她算不得蒋诗静的丫头。所以,趁着今儿安国侯府有人外出采买,她买通了一个负责采买的婆子,跟了出来。中途趁着那婆子买东西,她偷偷地溜走了。

    一路上又是担惊受怕,又是疲累饥饿,好不容易问到了蒋诗韵家。

    只是没料到她会被那个该死的老头给关在门外。

    如今蒋诗韵让她进去,她也没有觉着有多高兴,只是贪婪地看着这所气派的宅院,心内惊诧不已。

    早知道她就不折腾了,跟着蒋诗韵多好!听说她已经和贺林定了亲,将来她就是陪嫁的丫头,给贺林那样的人物做个侍妾也不枉她活了一辈子。

二百四十三章 狐媚子() 
蒋诗韵早就移到了门口,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石阶上。慧儿一路走来,各种表情早就落入她眼里。

    她对心理学有所涉猎,一看就知道慧儿没有痛改前非,这次来,怕也是在心里权衡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慧儿小心翼翼地走到石阶跟前,方才垂了头,轻声问了声安,“给姑娘请安!”

    说完,拿脚尖跐着地面,好似有多委屈似的。

    小坠子嫌恶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她“装”!

    春桃扭过脸去不看她,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春兰面沉似水地望着慧儿,一声不吭。

    唯有蒋诗韵面不改色,笑吟吟地看着慧儿一阵子,方才和颜悦色道,“你找到这儿有什么事儿?”

    都是伙同别人把她亲事夺了的丫头,说起来,她不让她进这个门别人完全没有二话。

    只是蒋诗韵把慧儿叫进来,还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

    “姑娘,奴婢好想姑娘啊!”慧儿大声喊着,噗通一声跪在了石阶前,那双大大的杏核眼里已经涌上了雾蒙蒙的泪水,水灵灵地仰脸望着蒋诗韵,那小模样儿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小坠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愤愤地照她脸啐了一口唾沫,“要哭死外面哭去,当初瞒着姑娘跟着别人嫁过去,怎么没见你跑姑娘跟前哭呢?”

    春桃也是个口无遮拦的,忍不住也跟着骂道,“这副狐媚子模样儿哭给谁看?我们又不是男人,不会心软的。”

    听妹妹说得难听,春兰忙瞥了她一眼。却也没有阻止她。

    慧儿被众人骂得面色苍白,仰起头来哭得越发来劲儿,那尖细的下巴衬得她的小脸楚楚可人,像煞了雨后的梨花。

    蒋诗韵叹了一口气,也没让她起来,只轻声道,“慧儿。你瘦了。想必在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像慧儿这样出身官家的女子,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自己很狼狈的。就算当初跟着蒋诗韵。没有几个银子,慧儿也能把一身青布大襟褂子穿得凹凸有致的。

    哪里像现在,一件土绿色的掐牙背心皱皱巴巴的,看上去好似很久没洗了一样。

    那条水蓝棉裙更是成了灰色的了。上面不知道沾满了多少尘土。连那双青布鞋看上去都污脏不堪。

    通身上下,也就那张小脸还耐看些。只可惜她面对的人都是恨她入骨的女子,谁乐意多看一眼那张还算是美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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