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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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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诗韵心虚地低下了头,也不知道那人认出自己了没有?

    只是觉得身上有一道利光如剑一样射过来,刺得她如坐针毡。

    她不敢抬头,毕竟拿石头把人砸中了死不承认,还把人给踢下湖去的是她!

    心里如同揣了几只小兔子,砰砰乱跳着,蒋诗韵只觉得自己的头垂得都快要够着膝盖了。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那道利刃似乎消失了。

    就听一个清越好听的声音说道:“晚辈贺林给老寿星请安!”

    弄了半天,原来这妖孽叫贺林啊?

    蒋诗韵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这人没认出她来吧?

    不然,任谁也不会放过一个把自己额头砸了一个包还踢下湖去的人吧?

    安国侯府的老太君笑呵呵地叫起,“林儿快免礼,你能来,老身就高兴坏了,还弄这些虚礼做什么?”

    又指着面前自己的孙子,“你小子也跟着林儿好好学学,都是一般大的年纪,你成天就是个混不吝,你看看人家林儿!”

    这说的是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宋徽了。

二十八章 恐惧() 
宋徽身穿一件大红缂丝如意纹的箭袖,头上束着碧玉冠,面如春花,目如秋水,唇红齿白,看面相倒是一表人才。

    只是蒋诗韵总觉得这人长得太阴柔了。

    贺林那妖孽长得虽然很好看,但是除了阴狠的目光,倒是一脸的英气。

    她甩了甩头,不知道为何自己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此时宋徽正不满地摇晃着老太君的胳膊,故意撒着娇,“老祖宗,您孙儿是个什么人您还没数吗?今儿是您老人家的大寿,您就别拿我和贺林比了吧?”

    他堂堂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跟吃了蜜糖一样甜腻,着实让蒋诗韵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是怎样的奶油小生啊?

    一个七尺高的男儿,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只是当着贺林,蒋诗韵想看也不敢抬头。

    正琢磨着,忽听一个阴恻恻的女声响起,“老太太也忒苛责了些。依我看,你家的徽哥儿就挺好,文文静静的,又读书上进,比那些专干见不得人事儿的人强多了。”

    一语既出,水榭子忽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蒋诗韵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可不就是先前在花厅里拉着安国侯府表小姐的手不松的那个长兴侯夫人?

    她说这番话什么意思?似乎意有所指啊?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那道清越的声音忽然轻笑起来,“原来母亲也在此,儿子竟然没看到!”

    蒋诗韵顿时吃一大惊,这个长兴侯夫人是贺林的母亲?

    莫非方才长兴侯夫人说的人是他?

    不过这对母子好生奇怪,哪有一家子人还装作不认识的?

    难道,贺林是庶子?

    这么一想又解释得通了。

    看来这对母子似乎有很深的仇怨啊?

    不然,就算不是亲生的,当着外人的面,这长兴侯夫人也不能这么说自己的庶子啊?

    蒋诗韵纳闷地要命,没想到来拜个寿,也能听到这样新奇的事儿呢。

    果然,就听长兴侯夫人阴阳怪气的声调儿又响起来,“不敢当,你如今可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我哪里敢配你喊一声母亲?”

    显然不买账了。

    只是蒋诗韵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她脑子里嗡嗡地回响的竟是那三个字儿“锦衣卫”!

    贺林竟然是锦衣卫指挥使?

    老天!

    她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知道她那时怎么胆子肥了,竟敢把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给踹到湖里去了?

    一想到锦衣卫,她就觉得活不成了。

    前世里,电视电影里没少看锦衣卫的片子,那都是一群专门杀人的变态。

    那个臭名昭著的诏狱,剥皮抽筋剜肉……一百零八种刑罚俱全。

    娘啊,得罪了锦衣卫指挥使,死法会不会很多?

    会不会尝遍所有的酷刑?

    蒋诗韵觉得自己的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已经快要蹦出腔子里了。

    她正惴惴不安幻想着各种恐怖的死法时,忽然听见那个清凌凌如高山流水的声音响起,“既然母亲不配儿子喊一声,那儿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嘎?

    这是什么情况?

    真的不认娘了?

    蒋诗韵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望了望前面,只见那一身白衣的人笔挺地站着,似乎根本不以为杵。

    “你……”

    长兴侯夫人伸出一手虚虚地点着,却终究没有说下去。

    水榭里冷了场,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半天,才听上首的老太君咳嗽了一声,指着一边的椅子对贺林道,“林儿,坐吧。”

    贺林谢过,却没有坐下,“这儿都是女眷,晚辈给老寿星拜完寿也该出去了。”

    老太君却呵呵地乐了,“怕什么?这里都不是外人,讲那些虚礼做什么?”

    蒋氏也连忙跟着凑趣儿,“老太太说的是,这些姑娘们平日里也难得聚在一处,好不容易趁这个机会来了,也好见见你们这些做哥哥的。”

    这话说的倒是有水准,蒋诗韵不由佩服起这个姑妈来了。

    真是八面玲珑的一个人啊。

    谁不知道除了侯府的几位姑娘和宋徽是兄妹关系外,其他的男人都是外男啊?

    可偏偏到她嘴里就是哥哥妹妹了?

    不过众人都没吭声,她就算是心里不满,也不好表露出来。

    贺林正待要推辞,被宋徽给拉住了,“双木,你来我家还跟我客套?咱们打小儿的交情,我的妹妹可不就是你的妹妹吗?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的?”

    这话就有些意思了,看样子安国候府想巴结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啊?

    蒋诗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儿,眼角的余光朝长兴侯夫人瞥去,果见她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和这位庶子明刀暗箭的,定是有些不睦的地方。

    可安国侯府的人还当着她的面儿对贺林这么恭敬热络,岂不是再打她的脸?

    就见贺林刚一落座,长兴侯夫人就气哼哼地一甩袖子站起身来,朝孙老太君微微颔首,“家里还有些急事儿,就不留在这儿用膳了。”

    孙老太君想必也是明白的,客套了几句,并没有强留,就着梅氏和蒋氏送了长兴侯夫人出去了。

    水榭里,因着这一段小小的插曲有一瞬间的死寂。

    不过很快,里头的说笑声又响起来。

    跟着自己母亲过来的那些小姐们,当着几个世家公子的面儿都含羞带笑的,手里拿着团扇装模作样地摇着,只露着半张脸,暗暗地打量着水榭里的几位公子。

    姑娘中,就蒋诗韵没有扇子,显得她越发地突兀。

    偏生她还不敢抬头和人说笑,只得垂了头一动不动,生怕自己被那妖孽给注意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梅氏和蒋氏返回来。

    蒋氏经过她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携了她的手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变了性儿了?这么文静!小时候可皮得要命!”

    也不知道蒋氏是不是在孙老太君面前极是得脸,反正蒋氏的话刚说完,孙老太君颤巍巍的声气儿就跟了上来,“这是谁家的丫头啊?怎么坐那儿一声不吭?”

    蒋氏停在她身边的时候,蒋诗韵就知道要毁。

    当孙老太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蒋诗韵差点儿没有急得吐血。

    这些年纪大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二十九章 相看() 
有什么好看的?

    不就是一张脸吗?又不是没见过姑娘的脸!

    蒋诗韵暗中磨着牙,恨恨地想着。

    蒋氏已经稳稳地朝孙老太君行了一礼,才不紧不慢地笑回:“老祖宗,这是我娘家二弟的女儿,今儿跟着她大伯母过来给您老人家拜寿来了。”

    “哦,原来是你娘家侄女儿。”孙老太君呵呵地笑着,显得心情很是愉悦。

    又对蒋诗韵招了招手,“丫头,你来。”

    一语既出,蒋诗韵呆傻在那儿了。

    人家安国侯府辈分最高的人让她过去,她再怎么是乡下来的,这个理儿也懂的。又怎能不过去呢?

    她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脑袋都快要低垂到胸口了,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窝囊样儿。

    蒋诗静和蒋诗语见姑妈独独在老太君面前提起了蒋诗韵,心里那股妒火早就烧得小脸儿火辣辣的了。

    她们就是不明白,怎么姑妈就喜欢上这个刚从乡下来的土侄女儿了?

    想那丫头晒得黑乎乎的一张脸,又没见过世面,处处透着股土包子味儿,哪里比得上她们打小儿就被出身大家的母亲细心地教养过?

    她们两姐妹眸中喷火,恨不得把蒋诗韵给烧死!

    好在蒋诗韵那副扭捏小媳妇模样儿取悦了她们,让她们本就被妒火烧得快要焦糊了的心好受了些。

    因为有了蒋诗韵这个人物在孙老太君面前露脸,水榭子里本来还有些说笑声的,这下子众人全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去了。

    诺大的水榭,凉风送爽,落针可闻。

    蒋诗韵只觉得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道探究意味的眸光射过来,她心里好笑,若是这些目光都是利剑,估计这会子她早就成了刺猬了。

    只是有一道目光还是让她觉得与众不同的。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她冥冥中就是知道那道目光是谁的。

    想着那人是锦衣卫指挥使,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只能假装镇定地低着头走到了老太君面前。

    蒋氏对这个侄女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是不满,可是这正是她想要的,为了她的目的,只能牺牲娘家人的面子了。

    她热络地凑上前,笑着对老太君解释,“老太太,我这侄女儿才从乡下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面皮儿薄了些。”

    “这样才好!”老太君一把拉过蒋诗韵的手,拍了拍,“哪里像我们家里的,个个都跟皮猴子似的!”

    这话蒋诗韵自然听得出来客套的成分多。

    对于这样一个从孙媳妇熬成了婆的老太君来说,在她心目中,那种温良大方的姑娘才是理想的孙媳人选。

    她这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铁定不会中选的。

    虽然她怕那个该死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但是为了自己不忙婚哑嫁地,这副姿态她也得做足才是!

    想至此,她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这姑娘害羞地连头都不敢抬了。

    水榭子里,那些世家小姐和公子哥儿的眸中,就有些一闪而过的讥诮嘲讽之色了。

    蒋诗静和蒋诗语两姐妹互相对视了眼,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得意。

    姑妈再喜欢这小蹄子有什么用?还不是入不了人家老太君的法眼?

    老太君相不中,她们就放心了。

    水榭中,唯有一人想法与那些人不一样。

    贺林端坐在老太君的下首,眸中闪着戏谑的光芒,暗中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既然不承认自己拿石头砸中了他,还把他给踢下湖里让他下去凉快凉快,就不会没胆子见安国侯府的老太君。

    她这副样子,别人以为是害羞见不得台面的,他可不这样认为。

    先前在湖边的时候,这才从乡下来的小丫头怕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如今在水榭里,她定是听到了,这才害怕起来。

    呵呵,这小丫头倒是乖觉得很啊?

    在这京中,敢惹他这个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她怕是独一份吧?

    等会儿,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吓唬吓唬她,看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蒋诗韵此刻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只希望这安国侯府的老太君不要那么好奇才好。

    可是天不从人愿,偏偏她怕什么来什么。

    就听拉着她手的那个老太太声音里带笑地说道,“这孩子,还真是个脸皮儿薄的。来,到了我这儿就跟自家一样,抬头让我好好地看看!”

    蒋诗韵嘴角抽了抽,想着今儿这关是躲不过去了。

    罢了罢了,大不了待会儿让那妖孽给认出来算了。

    总不能在这老太太面前丢了蒋氏的面子吧?

    好歹那也是她姑妈,到时候让王氏知道了,岂不得又心里不痛快,让钱氏她们看了笑话去?

    她就跟刺杀秦王的荆轲一样,抱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雄心壮志,猛地抬起头来。

    倒是惊得上座的老太君面色一变,不由暗想:真是乡下来的,好没有礼数!

    “这丫头……长得倒是不娇气!”

    被蒋诗韵给惊得呆愣了半天的老太君,不愧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没有乱了阵脚,好半天,才慢悠悠地说出这么句话来。

    可即使她伪装得再好,她眼神里的惊讶和不屑也没能逃过蒋诗韵的双眼。

    “噗嗤”一声,安静的水榭子里忽然有人笑了出来。

    蒋诗韵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朝那声音的来源处剜了过去。

    这一剜不要紧,正对上一双深若古井的眸子。

    那双眸子波澜不兴,像是一潭深水,让人情不自禁地就要溺进去。

    蒋诗韵只瞪了那一眼,心里就悔的什么似的。

    天,她今儿这是出门犯太岁了吗?

    怎么又和这人扯上了?

    这人待会儿会不会找她麻烦啊?

    她赶紧低了头,不敢再四处乱看了。

    安国侯府老太君兴趣缺缺地客套了两句,就让蒋诗韵回去坐了。

    蒋诗韵松了一口气,安静地坐在水榭边儿的椅子上,那低垂着的头再也没敢抬起来过。

    别人不知,还以为她这是胆小见不得人呢。

    钱氏看了心里一阵得意,想着大姑姐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大侄女儿不理会,偏要把这个乡巴佬给推出去!

    她顺势在蒋诗静和蒋诗语姐妹背后一戳,两姐妹和钱氏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整理了下衣摆就施施然地走到了上首。

    两个人动作整齐一致地给老太君行了一礼,莺声燕语道:“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君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乖,快起来吧。”

    其他世家的小姐们也都纷纷上前,给她行礼拜寿。

    老太君一一笑着让人起来,又招手叫过自家的几位姑娘,朝下首坐着的贺林道:“这是你们林儿哥哥,小时候也到过我们府上的。”

    宋家的三位姑娘和表小姐就朝贺林福了福身子,贺林忙起身还礼,客套一声“不敢当!”

    厮见过后,老太君却并未让几位孙女和外孙女退下去,而是让她们站在自己身后,指点着水榭中的几位世家公子一一介绍着。

    坐在水榭边儿上的蒋诗韵唇角就意犹未明地翘了翘,这安国侯府的姑娘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了?还劳动老太君亲自拉皮条了?

    看这样子,老太君十分中意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了?

三十章 庆幸() 
方才听那些夫人们悄悄议论,这个指挥使大人似乎恶名远扬啊?

    听说他十六那年就离家出走,到了北方从军,历经数战,杀人无数,战功赫赫。

    听说锦衣卫的昭狱里有五花八门的刑具,都出自这位指挥使之手,只要那些犯官进了昭狱,没有一个撬不开嘴的。

    听说他的后院里侍妾成群,环肥燕瘦。他则夜夜笙歌,流连忘返。

    听说他经常出入秦楼楚馆,有不少青楼姑娘芳心暗许,连名满京城的红牌如烟姑娘也心系于他……

    只是看安国侯府老太君一副硬往上贴的样子,看来安国侯府是不在乎他的名声好坏了?

    既然不在乎名声,那在乎的就是……地位?

    蒋诗韵为自己的想法叫好,不由瞥了一眼那几位含羞带笑站在老太君身后的几位姑娘。

    只是她发觉那位表小姐似乎对贺林不大感兴趣,她一双凤羽般精致的眸子时不时地撇着正坐在贺林下首慢悠悠喝茶的宋徽身上。

    而宋徽,也偶尔抬头和她对视一眼,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一般!

    蒋诗韵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乌溜溜地转了转,看戏般地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显然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时刻关注着她。

    贺林此刻端坐在老太君下首,怡然自得地握着一只青花瓷的茶盏,嘴角噙着一抹笑,一边和老太君应酬着,一边不时地打量一眼坐在水榭门口边儿上的蒋诗韵。

    这小丫头这会子也不知道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儿,竟然没有方才乍一看到他时的害怕了,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刻也不闲着,对着水榭子里的众人扫来扫去。

    那副灵动的样子,让她在这些拿着扇子帕子半遮半掩的小姐中间着实地与众不同。

    那不同于一般女儿家细柔的长眉,更显得她英气勃勃。

    虽然面色比这里头那些脂粉浓厚的小姐们要黑一些,可那双搁在膝盖上的一双小手却素白可爱,像是一对安静的小白兔般卧在那儿。

    他忽然又想到了在湖边看到的那一幕,那双白嫩娇俏的小脚丫子,在澄碧的湖水里不停地摇来动去,底下追着一群锦鲤。

    那纤细如雪的脚踝,就像是一截嫩藕般,在碧绿湖水的映衬下,好似上好的羊脂玉。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到这一幕,听到那微风中银铃般的笑声,他就觉得心神悸动。

    本来凭着他的身手是能躲开那块飞来的石子的,可他,偏偏把额头对上了那块石头,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鸡蛋般乌青的大包来。

    他也不知道他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然也有这么失态的一面。

    前世里与她仅有一面之缘,没想到今生和她还有这样的交集!

    后来出去的时候,那小丫头竟然不是个善茬子,死不承认不说,还甩了他一脸的湿泥巴。

    这还不算,竟然伸出那白嫩的小脚丫把他给踹到了湖水里。

    这辈子,他还没碰到这么古灵精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

    想想怀里还揣着的绣花鞋和白布袜子,他就觉得胸口一阵燥热传来。

    他呷了一口凉茶,勉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悸动,含笑面对着那一些含羞带怯的闺中小姐们。

    今时今日的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家族除名的庶子了。

    短短五年过去,他立下了赫赫战功,最终做了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这个京城,谁人不怕锦衣卫?

    那些官宦世家,唯恐被锦衣卫盯上,谁不想巴结他,把女儿嫁给他?

    安国侯府不也是如此吗?

    贺林的眸中含着淡淡的讥笑,可是他遮掩得很好,看在那些闺中女儿们的眼里,只觉得面前这人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罢了,哪里还是那个令人胆寒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这水榭中,不仅是安国侯府老太君想和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结亲,其他的那些官员夫人们,谁人不想?

    若真的傍上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做女婿,自家就可以安枕无忧了,省得提心吊胆怕被锦衣卫捉拿。

    于是,见老太君把孙女和外孙女都弄到身边,她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指使着女儿上前借着给老太君拜寿的名义,在贺林身边跟穿花蝴蝶般走了个遍。

    蒋诗韵完全已经把自己当做局外人了,她好笑地看着众美围绕的那个妖孽,只觉得这妖孽怎么看怎么都是在享受。

    估计在香风阵阵中,这妖孽已经把她给忘了吧?

    毕竟,她一无家世,二无美貌,太不出众了。

    先前她还觉得自己这张脸黑黢黢的不好看,这会子倒是有些庆幸了。

    正暗自得意,忽然就听老太君身旁的蒋氏对着她招手儿,“韵儿,过来,也跟你表哥见个面!”

    冷不防被蒋氏招呼一声,蒋诗韵差点儿没有掩饰住脸上的大惊失色就要大叫一声。

    这个姑妈是怎么回事儿?明摆着是要把她和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宋徽往一块儿撮啊?

    她实在是难以理解,明明放着蒋诗静和蒋诗语两个如花似玉的大侄女不用,为何独独看上了她?

    方才她在老太君的眼里,分明看到了不屑和鄙夷。蒋氏这么固执己见,不是在丢自己的脸吗?

    可是姑妈招呼,她又不能拂了她的脸,只好起身走了过去。

    蒋氏携了她的手,亲亲热热地拉着她朝宋徽走去,“你大姐姐和三妹妹打小儿就常来侯府走动,和你表哥早就混熟了。只有你,来了这几日还没见过呢?”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贺林下首的宋徽笑道,“这是你徽表哥,我们侯府的长房长孙,为人最是文雅和善,你初来乍到的,对这京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他就是!”

    这是明显地鼓动她和宋徽走动了?

    蒋诗韵惊讶地差点儿没有咬掉自己的舌头。

    倚栏而站的慧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就是土包子一个,怎么就入得了安国侯府二夫人的眼?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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