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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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没劲啊！”

第60章　美男当道（6）（）　
月凉如水，从窗外倾泻而入，洒在几案上，清清白白。远处虫鸣声声，更衬托出夜晚的寂静。

　　　　小乞丐坐在窗前，用一把象牙制成的梳子替果果梳着头发，绛绿色的衣服将娃娃洗干净后的肌肤衬得更加粉嫩。细软的头发捏在手心里，软了小乞丐的心。

　　　　当年，她娘也是这样在镜前给她梳头的。

　　　　“豆豆原来是个漂亮的丫头呢！”小乞丐打趣道。

　　　　豆豆撇了撇嘴：“我不要当丫头啦，我要当小子！”她伸手比划着，最终还是让小乞丐替她梳了个小子的发髻，年纪小，倒也看不出性别，一般人只会觉得这个小子长相清秀些而已。

　　　　小乞丐又挑出一根发带，绑在豆豆的额前，令其更像一个小男孩。“为什么不想当丫头？”这娃娃太机灵，也太懂事，从她的举止来看，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不过，她的落魄是真的，不是装的，由此可以推断，必是家里遭到了巨大的变故。

　　　　豆豆机智地回避了这个话题，反问道：“那前辈为什么不想当王妃的呢？”

　　　　小乞丐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己还是个小鬼，却操起大人的心了！”

　　　　小鬼有小鬼的好处，就是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其实王爷哥哥是个好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还骗他？”

　　　　提起这事，小乞丐不免心里有气：“天底下好人多的是，难道我个个都要嫁吗？我不喜欢他，可他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也就罢了，还把她说得那样不堪。说她南荣若水是个又丑脾气又臭没人要的女人，他司马晗娶了她，像是多大的恩赐一般。

　　　　这头与旧情人偷情，把人家夸成了天仙，反过来，却把正经要娶的王妃贬得一文不是，好比妖魔鬼怪。有哪个女人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娶她，事出有因。她知道，她无怨，因为她也如此。但他不尊重她，就是错误。

　　　　豆豆不禁替司马晗担心起来：“如果他后面两次机会，还是输了，怎么办？”

　　　　小乞丐静默不语，没有回答。

　　　　豆豆紧张地拉住了她的手：“前辈，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你去哪里，都带上我，好不好？”

　　　　“留在王府不好吗？”看得出，司马晗对他这个落魄时认识的小朋友格外照顾，豆豆若能跟着他，肯定比跟着她这个早已被江湖中人妖魔化了的王妃要好得多。

　　　　豆豆摇了摇头：“王爷哥哥是不错，可就是人太笨了点。”她身上背负着重大的使命，需要一个聪明的人在她身边提点她，比如南荣若水，而不是这个笨笨的、自己的老婆明明在身边却满世界地寻找的“老婆奴。”

　　　　小乞丐失笑出声：“算你有眼光，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不管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的！”

　　　　豆豆心里最大的愿望，其实还是希望聪明的王妃和心地善良的王爷都留在她身边，目前来看，胜算不大。

　　　　“明天比什么？”豆豆问。

　　　　小乞丐略加思索：“估计是武功。”

第61章　美男当道（7）（）　
比试武功，一般来说，能达到两个目的：一是相较高焉，而另一个就是可以根据对方的功夫套路，查出他的来历。

　　　　司马晗一心想要知道小乞丐的身份，又怎么不会想到用这一招？果然，第二天，他提出要比武功。

　　　　诸葛虹云自然不肯错过这场好戏，一大清早就跑到揽绿泉，口口声声来当什么免费见证人。

　　　　司马晗手执长剑，一身白色的练服，有备而来，并且，为了保证自己精力充沛，还让厨房给了炖了一碗人参炖雪鸡。

　　　　小乞丐睡到日上三竿，又吃了份超丰盛的早点，这才拖拖拉拉地走到院子里，随手折了根竹竿，准备迎战。

　　　　“小兄弟，请看好了！”话音落，剑光起，漫天光影，如一阵狂风骤雨，朝小乞丐飞扑而去。看来，他今天是抱着必胜的信心而来的。

　　　　小乞丐不急不忙举起那根竹竿，随意一戳，“咣”的一声，挡在了对方的剑沿上，再往上一挑，往司马晗拿剑的手腕处敲去。

　　　　“打狗棍法！”司马晗大喜，以为自己找到了对方的出处，“小兄弟还说自己不是丐帮的人。”

　　　　他这话连豆豆和诸葛虹云都听不下去了，抬头看天，默默替他们这位朋友祈祷。

　　　　小乞丐的招式突然一变，竹竿如长剑一般，挥，劈，刺，挑，样样皆用。

　　　　司马晗惊讶了：“峨眉剑法？”

　　　　几个时辰下来，武当、峨眉、崆峒、昆仑、点苍、华山、青城、少林，武林八大派系的功夫让小乞丐耍了个遍，中间还夹杂着其它一些派别的招式，就连市井之间泼妇骂街时的泼皮功，她也学以致用，在司马晗喋喋不休之际，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南荣将军虽为朝廷大臣，但在江湖之中的地位颇高，所有三教九流，都给他几分面子，加上南荣将军本身是豪爽之人，喜交天下朋友，和武林各门派的掌门交情非浅，见面时经常和别人切磋武艺，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各门派的武功秘籍，南荣若水天资聪慧，看看书，再看看他们比试，学会了不少皮毛。

　　　　不过，她最厉害的武功当然是南荣将军自创的那套寒梅掌。非必要之时，她绝对不轻易亮出来。

　　　　司马晗与小乞丐从日中打到日落西山，依然没有分出个胜负，甚至越战越勇。倒是观战的豆豆和诸葛虹云看累了，忍不住出声相劝：“两位英雄，我看你们完全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就算再比下去，也分不出个胜负来，不如和了吧！”

　　　　司马晗和小乞丐也觉得难以分出胜负，同时收了手。

　　　　司马晗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很久都没有和别人好好地打这么打了一场了！”

　　　　小乞丐白了他一眼，抱着水壶猛灌一气，正打算坐下，忽然觉得腰间一热——有人偷袭，赶紧往后一退，旋身，若掌推出，掌风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晶莹的梅花印。

　　　　偷袭的是司马晗，他得意地笑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谁了。”

第62章　最后一战（1）（）　
一时大意。小乞丐双手握拳，牙关紧张，脑子里迅速地思考着如何收拾这身份败露的残局。

　　　　豆豆和诸葛虹云又惊又喜，为好友终于开了窍而欣慰不已。气氛好紧张，他们好激动！

　　　　司马晗将长剑收入鞘内，侃侃而谈：“虽说本王不才，但江湖上能与我打成平手的青年之辈并不多。你虽然一直在用别家的功夫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最后那一招武功却是南荣将军独创的，别人学不到。”

　　　　一子错，满盘皆输。小乞丐倔强地仰着头，试看对方如何取笑她。豆豆和诸葛虹云根本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笑意慢慢盛满了司马晗的眼睛，钦佩，欣喜，还有一种英雄识英雄的赏识与惺惺相惜，他微微欠了欠身子，抱拳而礼：“本王久闻将军府有三大护卫，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如果本王没有猜错，阁下就是三大护卫之首的——悟空。”

　　　　此话一出，气氛立刻就变得轻松起来。

　　　　小乞丐吁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里，在零食盒里不停地翻找着她爱吃的点心，大声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什么时候开饭啊？”

　　　　豆豆和诸葛虹云连连摇头，不住地叹气，小声地嘀咕：“笨，笨死活该！”

　　　　偏偏这个笨王爷还补了一句：“难道我说错了吗？”

　　　　所有人都懒得理他了。

　　　　将军府确实有三大护卫，悟空，八戒，悟能，功夫也确实很高，将军府能比皇宫大内还难溜进去，这三个人功不可没。但是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三个人是出家人。原本在同一座庙里修行，是同门师兄弟，曾经受恩于将军夫人东方吟梅，所以在东方吟梅仙逝之后，为了让南荣漠安心驻守边关，这三师兄弟就自靠奋勇到将军府做几年护卫，目的是保卫南荣若水的安全。后来，南荣若水出嫁，进了王府，三师兄弟也回了庙里继续修行去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跟司马晗比什么武？

　　　　司马晗还在那里摸不着头脑，围着小乞丐不停地问：“你到底是不是悟空？”

　　　　诸葛虹云看不下去了，决定捞好友一把：“王爷”一道冷光打来，他头顶的帽子让人打飞了。诸葛虹云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脸，立刻闭嘴，拉着豆豆去找厨房安排晚饭去了。

　　　　司马晗依然觉浸在刚刚比武时的那种畅快淋漓之中无法自拔，看小乞丐的眼睛，也多了几分仰慕：“小兄弟，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你结为异性兄弟？”

　　　　没听说要跟自己的老婆结为兄弟的。小乞丐又翻一个白眼：“不举王爷，这辈子，我是不可能与你结为兄弟。还有，你只有一次机会了，如果你还是不能赢我，南荣小姐她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那你呢？”司马晗问，对于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南荣小姐，眼前这只扫帚的去向似乎更让他牵挂。

　　　　小乞丐抬起头，天空繁星点点，不知谁是谁的那一颗星星。“无论你明天是赢还是输，今后，你都不会再见到小乞丐这个人。”

第63章　最后一战（2）（）　
草庐。

　　　　七十年的女儿红，玉碗盛来，温润如琥珀。有钱难买。

　　　　司马晗却如牛饮一般，一碗接着一碗。

　　　　诸葛虹云心疼这酒，赶忙将剩下的抱在怀里，不肯再倒：“你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的酒撒气。你不是一直讨厌小乞丐吗，还扫帚长扫帚短地叫，如今她就要走了。岂不是正合你意？”

　　　　这话正好问到了司马晗的痛处。他曾经像避瘟神地避着小乞丐，恨不得把这只扫帚绑在一个大炮仗上面，送到天上去，永远都不回来，可如今听说今后两人不会再见面，他既然会有点不舍。

　　　　诸葛虹云提醒道：“小乞丐不走，南荣若水可是不会回来的！”两个角色，同一个人，当然不能同时出现。

　　　　司马晗又将一碗女儿红倒进肚子里，酒穿愁肠，愁更伤，他自言自语道：“如果小乞丐是个女的，该有多好？”

　　　　“嘿！”诸葛虹云为好友的不开窍直拍自己的脑门，转念，又笑了，“怎么，你看上她了？”

　　　　“胡说！”司马晗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醒悟过来了，“本王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我今天来找你，是正经事，是商量如何打败小乞丐，让南荣若水赶紧回来！”

　　　　诸葛虹云打开折扇，轻摇不止：“凭真本事的话，你是不可能赢得了她的。”

　　　　如果换成是以前，司马晗必定不会相信这句话，不过在他一连和小乞丐比试了两场，见识到了他的能耐之后，却不敢妄下断言了。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若能得他作知己

　　　　司马晗连忙晃晃脑袋，把那些“邪念”赶走。“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让南荣若水回来？”王府里，众人对新王妃的好奇心越来越大了，如果南荣若水再不回来，这个谎言迟早都会穿帮。

　　　　诸葛虹云一副万分为难的模样：“也不是没有”

　　　　司马晗一把抓住他，不肯放过这个希望：“快说！”

　　　　诸葛虹云思想斗争了很久，决定冒着将来被南荣若水整得死去活来的危险，帮帮好友：“你若真想赢她，只能和她比音律，并且，规定她只能弹琴。另外，你还得请一个人到场观战。”

　　　　“谁？”

　　　　“天下客的掌柜时无味。”

　　　　司马晗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所在：“为什么？”

　　　　诸葛虹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接着支招：“如果，你还不能赢她，那么，你就只能出一招杀手锏了。”

　　　　“什么？”

　　　　“七八年前，曾有一首琴曲传世，叫踏雪寻梅，你应该会吧？”

　　　　踏雪寻梅是首很偏冷的曲子，听过的人很少，知道的人更少，司马晗曾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听过，当时特别喜欢，于是凭着记忆将这首曲子记了下来。如今，虽然多年不弹奏，但如果想一想，应该还是记得起来的。

　　　　诸葛虹云微微晗首：“你明天能不能赢小乞丐，就全凭这首曲子了。记住，见好就收！千万不可乱来啊！”

第64章　最后一战（3）（）　
这么了解小乞丐，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司马晗对诸葛虹云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坑蒙拐骗全用上了，但这个神棍就是不肯说。

　　　　“王爷。”诸葛虹云连连告饶，“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反正明天你们比完最后一场之后，就知道她是谁了，何必要陷我于不义呢？”

　　　　他司马晗之所以会落得今天这个焦头烂额的地步，不用说都知道，他把南荣若水给得罪了。谁让他不认得自己的老婆呢？也难怪，虽然他是王爷，可太后娘娘一直对他管得严，从小就不太让女人在一边侍候他，结果搞得他完全不了解女人，以至现在天天丢两个女人摆在他身边，就因为那身打扮，他就没认出来！唉！真不知道是该表扬他还是该骂他。

　　　　司马晗还在逼问。真不知他是在紧张小乞丐还是在紧张南荣若水。

　　　　诸葛云拚命抵抗：“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一个人当就是，何苦再拉上一个？”

　　　　司马晗毫不留情地将这位好兄弟给揍了。

　　　　小乞丐一早起来，发现院子里有了大变样，原本有一大片坪地，现在上面全都移栽上了梅树，每个枝头上都开满了梅花。走近一摸，假的。

　　　　这个笨王爷想要干什么？

　　　　有株梅树下摆着一张几案，上面有架琴，她走近一看，大惊失色——这是她娘东方吟梅的琴。司马晗在诸葛虹云的建议下，昨晚连夜让人找南荣漠讨回过来了。包括这院子里的布置，也是诸葛虹云交代的。

　　　　“怎样？”司马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比试的——琴。”

　　　　小乞丐有些愤怒：“为什么要比这个？”

　　　　司马晗没想到她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之前你总是挑剔别人的琴弹得不好，所以，我想看看你的琴艺如何？”左倾人的琴技，他已领教过，惊为天人，如果小乞丐的琴技会更高，那又是什么样子？他的内心深处是有一点点期待的。“别人？哼，你指的是你的心上人吧？”好不容易讲话客气一点的小乞丐又变得刺头起来，像只刺猬，“我不想比！”

　　　　司马晗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不比，就代表你认输！”

　　　　小乞丐生气地瞪着他，眼睛里有——仇恨？她久久都不说话，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这时，诸葛虹云领着时无味走进了揽绿泉的大门，时无味见到小乞丐，加快了步伐，却被诸葛虹云拦住，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时无味皱着眉头在事先安排好的椅子那里，远远地坐了下来。

　　　　小乞丐的脸色刷地就变了，目光冷冰冰的：“你今天是一定要赢我了？”

　　　　司马晗也搬出一张琴来，与其对望：“我别无选择！”

　　　　小乞丐闭眼向天，良久，语气冷冽：“就算你耍这种手段，也未必赢得了我！司马晗，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吧！你若赢得了我，一切安好！你若赢不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65章　最后一战（4）（）　
司马晗先发制人。琴声起，似有若无，烟波般飘渺，渐渐地凝成细细的一线，由远及近，不等人细听，刹那间如雷声隆隆，风起云涌，天地间犹若卷起惊涛骇浪，恰似一个巨人背着一个大铁锤凶神恶煞地追赶着前面奔跑的小人，铁锤在小人的身边擦边落下，惊心动魄

　　　　“如果你说这琴声能杀人，我都信。”豆豆早已吓得捂着耳朵躲到一边去了。

　　　　时无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将内力灌注进琴声之中，使这首曲子的气势更甚，扰人心境，的确是个好主意。”

　　　　小乞丐仍呆呆地站在原处，丝毫没有迎战的意思，急得豆豆大喊：“前辈，你要是再不动手，就输了！”

　　　　司马晗的琴声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将小乞丐包围了起来，似铜墙铁壁，且越缩越紧

　　　　“嘤——”极细的一声弦响，没有人看清楚小乞丐什么时候出的手，司马晗琴音的气势明显受到了干扰。

　　　　小乞丐右手微转：“嗡——”如蜜蜂急速振动翅膀的声音，微弱却有力量。司马晗变得停滞不前。

　　　　小乞丐左手一划，七根琴弦齐响，叮叮咚咚，像是冰棱在敲打，看似脆弱不堪，却一下子将司马晗用琴音铸成的铜墙铁壁敲出一个大窟窿，阳光洒入，潮汐退去，四周立刻变得云淡风清

　　　　司马晗的额间已有了汗意。

　　　　“哇！”豆豆吹呼起来，“前辈是怎么做到的？”

　　　　时无味嘴角微微往上扬：“过刚则易断。当王爷琴音里的气势堆积到极限时，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若水等到这一刻出手，就能四两抵千斤。”

　　　　豆豆满眼都在冒星星，敬仰之情如涛涛江水：“前辈真是我们女人中的骄傲！”

　　　　诸葛虹云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小丫头片子，你还不是女人呢！”

　　　　司马晗立即改了手法，将内功悉数收回，认认真真弹奏回曲子的本意，小乞丐却不同，并无固定的曲目，一切音符都是随意而为，却将对方每个节奏的拐点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渐渐地，司马晗的琴声被小乞丐所牵制，无法挣脱

　　　　“王爷要输了！”时无味面无表情地推测，“他能坚持到这里，已属不易。”

　　　　这位厨神还真是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只听到“嘣”的一声，一根琴弦在司马晗的指尖断掉。其他人见此情景，神色各异。

　　　　豆豆既高兴又难过：“弦都断了，王爷哥哥还怎么弹？”

　　　　忽然，司马晗两手一翻，动得飞快，硬是将六根弦弹出了七根弦所有的音阶，一支幽冷的曲子从他的指尖流出。

　　　　时无味变了脸色：“踏雪寻梅。”曲子清冷，幽然而怅惘。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滴下，再看小乞丐，她早也变得感伤。

　　　　小乞丐恨恨地盯着司马晗：“你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我不服！我不服！”

　　　　司马晗不理她，继续弹奏。小乞丐一开始还犹豫着合了几个音符，到后来却越来越乱，无论是指法还是心境，都变得杂乱无章。

　　　　时无味觉得不对劲，失声惊呼：“不好！”

第66章　最后一战（5）（）　
小乞丐突然仰天长啸，啸声如诉如泣，撕心裂肺。时无味掠身过去，想要制止她，她早已腾空而起，似中了魔一般，耍起了一套掌法，梅印朵朵，晶莹无瑕。只见她边击边吟：

　　　　年年梅下眼茫茫

　　　　花影疏，人难忘

　　　　一片丹心

　　　　四下里彷徨

　　　　昔日琴弦犹在手

　　　　曲易闻，情难偿

　　　　追思难托

　　　　唯有泪千行

　　　　盼得季季梅花开

　　　　嗅冷香，慰愁肠

　　　　小乞丐的掌法越耍越来越耍越快，最后竟然有了发狂之意，就连时无味都近不得身，稍往前，被她一掌击在肩头，连退几步，若不是他功底深厚，非受重伤。司马晗哪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赶紧出手相助，也被她一脚踢飞。

　　　　最后时无味、司马晗、诸葛虹云三人连手，这才将小乞丐困住，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一个破绽，时无味一指点在她的玉枕穴，终于令她平静下来，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三魂没了七魄。

　　　　司马晗壮起胆子，轻声呼唤了句“小兄弟”，小乞丐突然全身抽搐，口一张，一股浓血喷出，全洒在了他的白袍上，点点鲜红，触目惊心。她整个人僵硬地往后倒去，司马晗正要上前扶，被时无味抢先一步，抱在了怀里，赶紧往她体内注入一丝内力，管住她体内那些乱窜的气息，护住她的心脉。

　　　　“司马晗——”时无味目露凶光，“你竟然敢伤她？”

　　　　司马晗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手足无措：“我是无心的！我真的是无心的！”这只扫帚强大得胜过一整队御林军，他又怎会料到只是一首曲子，会令其走火入魔，自己伤了自己。

　　　　“传太医，快传太医！”司马晗火烧火燎地大声呼喊着，吓得白管家脚不沾地往揽绿泉跑。

　　　　“不必了！”时无味并不领情，见小乞丐浑身发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包住她。“我要带她走！”

　　　　“这怎么行？”司马晗还发话，诸葛虹云却急了，“时掌柜，你先别生气，凡事好商量。”

　　　　“此事没得商量。”时无味的态度坚硬得不近人情，“我是不会把她留在一个令她受如此重伤的地方。挡我者，杀无赦！”

　　　　时无味亮出了他的兵器，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比巴掌略长。他是动了真气了，谁要是真不识相，他绝对会把对方像分解一只牛羊一般地分解成好几块。

　　　　司马晗不住的赔着小心：“时掌柜，祸是我闯下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补偿。”

　　　　“你不配！”时无味将短刀横在胸前，“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不配拥有她！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至于这笔帐，我以后再跟你算！”说完，他抱起小乞丐，纵身一跃，转眼就出了揽绿泉，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