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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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摸了摸自己干枯得有些泛皮的嘴唇，想了想，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到桌边，不说话，一副不太愿意与人交谈太多的模样。

　　　　南荣若水端出一套古朴的茶具，拿起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几根茶叶，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往杯子里滴了几滴，滚烫的沸水冲了下去，奇香四溢。

　　　　诸葛虹云不停地吸着空气里的香味，口水四溢。而这位无双公子就如嗅觉失灵了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南荣若水将茶推至对方的面前。无双公子连看也没看一眼，端起来就喝

　　　　眉毛微微一动。

　　　　眼神也亮了。

　　　　脸上有了神采。

　　　　他双手捧着杯子，回味不已：“云裳姑娘的茶果然是好茶。”正说着，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

　　　　南荣若水笑着将一碟点心和一万两银子的银票递至对方面前：“找人虽然要紧，但身体也很重要！我设下这个局，原本是想找到我要找的那个人，却耽误了公子。钱，我原数退回，还请公子不要责怪！”

　　　　哇。诸葛虹云看得眼花。这个说话客客气气的女人，真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土匪南荣若水么？

　　　　同样是人，待遇怎么差那么远？

　　　　无双公子笑着将银票推了回来：“一万两银子能够喝到云裳姑娘这杯茶，已值回票价！钱已付出，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如果姑娘不介意，这些点心，我拿走了，留在路上慢慢吃。”

　　　　说完，他真的拿出一个镶着宝石的食盒出来，将点心一一收好，又掏出一块丝帕将食盒包了起来，客气地说了句“后会有期”，准备继续赶路。

　　　　一万两银子买一杯茶和几块点心。诸葛虹两眼都在冒银两：“王妃大人，也许，你以后可以考虑开个茶楼，我去给你当伙计，不用工钱，只需年终分红。说起这个无双公子，还真是怪。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贵人。”南荣若水微笑着将一个字条递到诸葛虹云的手里。只见上头写着四个字：“拈香公子”。

第126章　美人无计（4）（）　
拈香公子是谁？

　　　　诸葛虹云知道，倚香楼真正的幕后老板。虽然人前人后这倚香楼都是辛妈妈在打点，绝大多数的事情也都是她说了算，但实际上，她依然是替别人跑腿的。

　　　　拈香公子长得什么样？

　　　　诸葛虹云没有见过。如果说单必克就是拈香公子，这对诸葛虹云的打击会很大。他这些年在倚香楼花了多少银子啊，敢情都是让敌人给赚了，这让他情何以堪？他那小心肝啊，被这四个字一下子就给戳得千疮百孔了。

　　　　怪不得单必克一直都没有露面，原来他一直躲在暗处看热闹偷着乐呢！

　　　　南荣若水二话不说，冲出房间，在大厅里找到了正数银票数得手抽筋的辛妈妈。“我要见拈香公子！”

　　　　辛妈妈还没有开口说话，男人们先发现了南荣若水，立即叫了起来：“哇，这里有个大美人很眼生，她一定是云裳姑娘！”

　　　　顿时南荣若水被人给包围了。辛妈妈趁机逃走。

　　　　男人们兴奋得满脸红光。

　　　　“云裳姑娘，我给你赎身！”

　　　　“云裳姑娘，我家有千亩良田，还有山，你嫁给我，这些全给你！”

　　　　“云裳姑娘，我是四品京官，你跟我回去，我扶你当正室，是官夫人！”

　　　　“云裳姑娘，”

　　　　有几个胆大的男子，伸出毛手想揩南荣若水的油。诸葛虹云将手中的美人扇一抖，哔哩哗啦几声响，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男子都捂着手开始惨叫起来，手缝间往外汩汩地冒着鲜血。众人见此情景，都十分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以免伤到自己。

　　　　南荣若水冲他点点头：“算你识相。”

　　　　“客气客气！”诸葛虹云赶紧护花般地站在她的身边，不让人靠近。

　　　　废话，我敢不识相吗？你可不是一般女子啊，南荣将军的女儿，司马晗的王妃，时无味的师妹，这三个男人，我一个都得罪不起。要是让你在这里被别人揩了油，我下场会很惨的。

　　　　有个男人喝醉了酒，口出狂言：“云裳姑娘，你要是敢不跟我，我诛你的九族！”

　　　　南荣若水一把夺过诸葛虹云手中的扇子，一踮脚——“嗖”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飞去，“啪啪啪啪”男人的脸上挨了一二十下扇子，脸立刻肿得面目全非，跟猪头一般。

　　　　此女会武功！还打人！好凶啊！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一个个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再乱说话。

　　　　南荣若水将扇子还给诸葛虹云，面向这帮家伙：“在场的各位跟我听好了，全都给我滚回家去。不然，我把你们的腿个个都打断！”

　　　　男人们显然没有听明白，都立在原处没有挪脚。南荣若水一拍桌子——散成了一堆废柴，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别让姑奶奶我发火。”

　　　　这回男人们都醒悟过来，屁滚尿流地逃离了倚香楼。急得辛妈妈在那里直跺脚：“各位爷，你们别回去啊，今天我们倚香楼搞活动，有很多精彩节目哎你们都还没有给钱呢，怎么就走了。哎，留下来，留下来！”可哪还有人听她的，个个跑得不见了人影。

　　　　辛妈妈气红了眼睛，叉着腰，翘着手指茶壶一般地走来了：“云裳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荣若水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我要见拈香公子。”

第127章　美人无计（5）（）　
辛妈妈不说话，吧嗒吧嗒地抽烟，当作没听见。

　　　　南荣若水拿出一大叠银票，一张张地往下砸：一万两，两万两，三万两，四万两

　　　　辛妈妈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把这些钱放在眼里，可眼见着银票越来越多，眼皮也不由得跳动起来，虽然身子是背着南荣若水的，可目光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叠银票。

　　　　一连砸了二十张。辛妈妈硬是没有开口说话。

　　　　南荣若水开始把银票往回收，桌上的银票也越来越少：二十万两，十九万两，十八万两

　　　　剩下最后三张时候，辛妈妈一甩烟枪，整个人就扑在了银票上：“云裳姑娘，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拈香公子早就吩咐下来了，他这几天不见任何人。”

　　　　南荣若水用力一扯，将银票全数收了回来，折好，放入怀里，将身上这套看起来很仙女很飘渺很不适合用来打架的裙子拉了拉：“辛妈妈，我本来是个粗人，今天想改过自新，斯文点做事，还请您行个方便。”

　　　　辛妈妈两眼一翻：“嚯，云裳姑娘——不，应该是王妃娘娘，怎么着，您今天大驾光临，是来砸我场子的不成？”

　　　　果然，这个老鸨子是知道南荣若水身份的。

　　　　南荣若水吹了吹手上刚刚不小心沾到的灰尘：“不好说，那就要看我的心情怎样了。如果你把那个‘拈香公子’交出来，那我就装个好人，这里一个茶杯都不会动。如果你非逼着我现原形，那我也没办法，别说是砸场子，你倚香楼从今天起，就别想再开张做生意了。”

　　　　辛妈妈毫不示弱，一杆烟枪敲得桌子震天响：“你当我辛妈妈是吓大的吗？王妃又怎样？我倚香楼开门做生意，别的不敢说，可消息灵通得很。我可听说了，昨天晚上王爷被皇上给逮住了——谋反，这可是死罪啊。你这个王妃也当不了几天了。别怪我辛妈妈没有人情味，如果王妃真的混不下去了，可以考虑投靠我倚香楼，我辛妈妈会给你一口饭吃的！”

　　　　“好，很好！”南荣若水薄唇微抿，勾出一丝迷人的微笑。

　　　　诸葛虹云心里开始发毛起来，这女人每次换上这种笑容，就证明她生气了，要发飙了！

　　　　辛妈妈却不明白，还在那里洋洋自得：“王妃，我看你还是赔了银子之后赶紧回去吧。”

　　　　“赔什么银子？”诸葛虹云不解。

　　　　“我那些客人被你们这么一闹，都没给钱就走人了，这损失当然要算在你们头上。”

　　　　南荣若水随手拿起一件雕花瓷器：“这样东西好像是前朝中期古董哦，应该可以值三百两银子。倚香楼真舍得花钱。”

　　　　“那是”辛妈妈的还没有得意完，“砰”的一声，雕花瓷器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啊——”她尖叫起来，脸上的粉震得扑扑往下直落。

　　　　南荣若水又拿起一个玉碗：“和田的籽玉料，不错啊，五百两银子。”“砰！”又摔了个粉碎。

　　　　“住手！住手！”辛妈妈心疼哭爹叫娘，连忙招来几个打手，想要制止南荣若水，可还没近身，就被诸葛虹云打得哭爹叫娘。

　　　　“江南的巨幅绣屏！”烧了。

　　　　“海岛的七彩珊瑚盆景！”砸了。

　　　　“水晶琉璃灯！”打了。

　　　　南荣若水十分优雅地做着这一切，好像她进行的不是一场破坏活动，动作轻盈得似在一个花园内玩着扑蝶的游戏。不一会，富丽堂皇的大厅变成了一片废墟。

　　　　辛妈妈抱着满地的碎片，嚎啕大哭：“我的古董啊我的钱啊我的命啊”

　　　　一队官兵突然冲了进来，为首的就是南荣若水之前扮小乞丐时见过的那个京官。“是谁报的官？”

　　　　“是我报的官”辛妈妈披头散发地冲了过去，抱住京官的腿，恶狠狠地指着南荣若水，“我要告王妃南荣氏无故打砸我的倚香楼，我要她赔！”

第128章　美人无计（6）（）　
这个是王妃？南荣若水？小乞丐？

　　　　京官震惊于南荣若水的外貌上的变化。上次长得多毁人三观啊，这次看来他得把三观从地上捡起来再重塑过。

　　　　但是，为什么这个仙女般的外表下面住着的偏偏是一个只喜欢闯祸的灵魂？并且这麻烦还惹得一次比一次大。

　　　　京官不自觉地摸了摸他头顶上的官帽，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再这么下去，他的仕途迟早都会毁在这个王妃手里。

　　　　南荣若水见到官兵，一点都不慌，第三次问辛妈妈：“我要见拈香公子，你倒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辛妈妈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倔，也许她觉得官兵来了，她可以不用怕了，所以她依然嘴硬：“不答应！有大人在这，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南荣若水微微一笑：“辛妈妈，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这位大人，给我封了这倚香楼。”

　　　　“凭什么？我还不信没有王法了。”辛妈妈没有想到南荣若水的气场不但没减，反而更胜。

　　　　京官也愣住了，没听说作土匪的打砸抢完毕之后，还让官府的人再抡一锤子的。虽然这个王妃不是土匪，可她这行为跟土匪有区别吗？

　　　　南荣若水不慌不忙地说：“我凭的就是王法。藩南国王子单必克无故失踪，官府的人正在搜查，而负责这件事情的人，正是我南荣若水。这位大人，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京官点点头：“京城各大小官员的确收到过上面的命令，说如果王妃找单王子需要什么帮助，各衙门必须鼎力配合。”

　　　　南荣若水接着说：“我来倚香楼找人，辛妈妈不但不配合，还在这里阻三阻四，现在我怀疑，是倚香楼把单王子给扣押了。”

　　　　京官大吃一惊：“倚香楼好大胆，居然敢扣押单王子！”

　　　　辛妈妈大喊冤枉：“拈香公子是我们倚香楼的幕后老板，哪有伙计扣押老板的？还有，这拈香公子怎么可能是藩南国的什么王子嘛？人家堂堂王子，怎么可能会来我天朝开青楼？”

　　　　“你拿什么证明？”南荣若水问。

　　　　“这”辛妈妈语塞，眼珠子转了几转，“我不让你见拈香公子，你也不能砸我的场子啊？”

　　　　南荣若水，叹了口气，这个老鸨子，真是死到临头都不自知。“你这倚香楼是开不下去了，因为你犯的罪不止这一宗罪，还有一宗。”

　　　　“哪一宗？”

　　　　南荣若水却问起了京官：“这位大人，我问你，王爷现在何处，为什么在那里？”

　　　　京官回答：“王爷在天牢。这几天王爷在宫里喝酒，醉后失态，触怒了天颜，皇上把他暂关天牢几天，让他面壁思过。”

　　　　南荣若水：“辛妈妈，你可听明白了，王爷是因为触怒天颜才关到天牢里去的，你居然在这里四处散播谣言，说他谋反。今天我只是封了你的倚香楼，没有抓你去坐牢，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辛妈妈呆了，跌坐在地上：“我是听人家说的，不关我事啊。”

　　　　“混帐！”一直都很注意自己言行举止的京官都忍不住生气了，“谋反之事，在听到之后没有确认消息的真假之前，是可以随便乱传的么？依我朝法律规定，随意散播假消息诬陷别人造反者，责五十大板后打入大牢，大赦之年才可放出来！”

　　　　“大人饶命啊！王妃饶命啊！”辛妈妈终于收起了她的嚣张，跪在地上，磕头如蒜，“我这就带王妃去见拈香公子，只求你们别抓我！”

第129章　美人无计（7）（）　
辛妈妈领着南荣若水，七弯八拐，穿过一条开满荷花的人工湖，湖中心有一个小岛，岛上有间小屋，叫拈香阁。

　　　　辛妈妈不肯再往前：“王妃若想见拈香公子，自己去吧，我是没有资格踏入拈香阁的。”

　　　　南荣若水没有再勉强她，自己推门进了拈香阁。她原以为这个地方会跟倚香楼一样奢华，充满了脂粉之气，哪知道这屋子布置得非常素雅，窗帘是最洁净的白色，家俱也是最简单的原木，连漆都没有刷。

　　　　微风吹过，荷香阵阵，令人陶醉。看来这拈香公子不止爱拈女人香，还爱拈花香。

　　　　“来了？”一个年青的男子坐在后门的屋廊下钓鱼，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果然是单必克。

　　　　“单王子真是好兴致，外面找你都找得快要翻天了，你却坐在这里晒月光。”

　　　　单必克大笑起来，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南荣小姐说错了。我在钓鱼，并且是一条美人鱼。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会不会找到这里来，会用什么方法找到这里来。结果还真没有让我失望。你是怎么猜出来拈香公子就是我的。”

　　　　有人砸了他赚银子的店，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受高人指点。”南荣若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本来我还不太确定拈香公子就是你，但辛妈妈讽刺我是一个就快要死相公的王妃，我想这事就错不了啦。”

　　　　单必克没有太明白：“为什么？司马晗谋反，这是事实啊。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想从我身上找出线索，替他开罪吗？”

　　　　南荣若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宫里知道的人包括太后皇上在内，总共不到十个，皇上为了避免消息外泄，已经将那些宫女和太监们监控起来了。辛妈妈就算她再神通广大，她的消息也不可能是从宫里得来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昨天晚上‘失踪’了的单王子你。”

　　　　单必克叹了口气：“看来这女人一旦上了年纪，不但会变丑，就连脑子都会变笨。真是不能重用啊！”

　　　　有鱼上钩，单必克赶紧拉线，哪知道却让它给跑了。他又重新装上饵料，将鱼钩甩回池塘里。

　　　　“你为什么要和左丞相勾结在一起陷害司马晗？”南荣若水问。

　　　　单必克笑嘻嘻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事会跟我有关系呢？”

　　　　从头到尾，单必克都是一个闲杂人等，宫变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在场。

　　　　南荣若水指出了要点：“因为那些信。那些信名义上是写给你那可汗老子的，按道理，它们应该留在了藩南国才对。可居然重新出现在王府的书房里，上头还有藩南国可汗的印鉴。如果这信是别人伪造的，那么伪造它的人，是一个能够接近藩南国可汗的人。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个人就是你。”

　　　　单必克无比欣赏地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条即将上钩的鱼：“王妃果然心思缜密。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陷害你那挂名相公吧？”

　　　　“为了除去他，再扶置左丞相上位，这样，你就能够轻易地影晌到我朝各项决策。”

　　　　单必克摇摇头：“南荣小姐猜错了。我陷害司马晗，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而是为了你！”

第130章　美人无计（8）（）　
很多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嘴巴都跟抹了蜜似的，而单必克压根就是一只超级无敌大蜜蜂，动不动就吐两句甜言蜜语，腻得人牙痛。

　　　　但，这世上总有人不喜欢吃甜过头的东西，比如南荣若水，她捂着自己的腮帮子，眼睛一直看着浮在水面上的浮标：“依单王子所言，为了我，不惜将两国关系抛在脑后，还不惜死人——你这是转着弯地骂我是红颜祸水么？”

　　　　单必克差点连人带鱼竿地掉到了菏花池里。半天，他咳嗽着说：“南荣小姐，男人的情话，是不能太较真的。”

　　　　南荣若水莞尔，相当认同：“那是，男人的情话和鬼话是一个娘亲生的，谁要是信了，谁就是傻瓜。”

　　　　她与单必克第一次见面是在太后的寿辰那天，而他和左倾人对司马晗开始布局，却早在她嫁给司马晗之前。时间不对。

　　　　单必克再一次地笑得惨绝人寰，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鱼竿：“不管我计划的最初目的是什么，现在我最想要的，的的确确是你。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南荣若水回绝得直接，“你一天到晚装成一副情圣的模样，口口声声把情字挂在嘴边上，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你用来得到女人的一种手段。女人在你看来，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滚完一次或几次床单之后，就一脚把她踹开，甚至让她去死。你这种人的喜欢，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单王子还是留着给那些自认为自己是圣母、能改变你、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拯救你的那些女人吧！”

　　　　她是他见过的最直接最强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能勾起他的征服欲了。

　　　　她嫌弃他，他知道。但是，这才更好玩。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痛恨他的女人臣服在他的长袍之下更令他有成就感。

　　　　南荣若水试图劝服他放弃搞那些政治上的小动作：“我只希望你在用下半身泡完女人之后，得空时也用你的上半身想想问题，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们好不容易安居乐业这几十年，我朝和藩南国都越来越成气候。单王子何必要打破这种平衡，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两国之间势必又会引起战争。打仗这玩意，又有什么好的？生产会下降，资源会被破坏，老百姓会流离失所，就连青楼里的姑娘也都会变得不漂亮。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单王子还是早点收手吧！”

　　　　“南荣小姐，”单必克完全把她当成了一条鱼，慢慢下始对她下饵，“现在，唯一能救司马晗的办法就是，我自己主动站出来，告诉你们的皇上，说那些信是我找人伪造的。想要我出面作证并不难，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条件，那就是你跟我一夜恩情！”

　　　　他丢开鱼竿，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南荣若水走去：“今晚月圆，正是幽会的好时候，不如就今晚，省得辜负了这么好的月光！”

第131章　美人无计（9）（）　
一柄匕首冷不丁顶在了单必克的颈间，寒光如月。“单大王子，你未免太自信了点。我自然会想到别的办法来证明司马晗是被人陷害的。”

　　　　单必克不再往前走：“你确定吗？天底下能将人的字迹模仿得如此像的人，只有书痴简夫子，不过，他在二十年前就已以退隐山林，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荣若水：“既然你可以找得到他，我也可以。”

　　　　单必克狂笑起来，不小心撞到了锋利的刀刃上，立即被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缓缓的沁了出来，他丝毫也不觉得疼痛。“你错了。我可以，你却不可以，因为，我已经把他杀了。”

　　　　又是一条人命。

　　　　南荣若水咬了咬牙，收回匕首，离开。

　　　　单必克信心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会把自己洗干净在这等你的！”

　　　　天牢。

　　　　司马晗的身份比较特别，负责看管的牢头为了他能够住得舒服一些，还特意将地方打扫了一遍，但依旧好不了多少。潮湿，阴冷，到处都是霉菌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不明液体留下来的斑痕，那种气味早已渗入到了地面下，用水是洗不干净的，呛得人头昏眼花。

　　　　他在这里已经被关了三天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他。包括平时最疼爱他的太后。他整日不说话，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王爷，有人来看你。”牢头殷勤地报告着。

　　　　司马晗听闻，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又闭上。

　　　　诸葛虹云提着一个天下客特有的食盒走了进来：“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来看你，也不见你感动一下，还一副特失望的样子，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啊？”

　　　　司马晗不说话。

　　　　诸葛虹云从竹篮里拿出几样小菜，一壶酒，两个酒杯，两双筷子，没有桌子，一股脑全摆在地上：“来来来，我们喝两盅，跟你喝过无数次的酒，还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共饮过。”

　　　　司马晗没有动。

　　　　“不想喝酒，那吃点菜吧，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