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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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他们终于赶到了京城。

　　　　太后见到司马晗时，搂着他痛哭了好久，儿子失而复得，作娘的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心情起伏得最厉害的是皇上，他原以为左倾人当初已经死在冷宫里了，可没想到还活着，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还怀上了他的骨肉，可到头来还是死了。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他脸上一阵阴一阵晴的，后来，一个人去了揽星阁，连原本定好的家宴都没有参加。

　　　　南荣若水和司马晗后来也都借口有事，早早地离开了皇宫，单必克被押在将军府里，有人看着。整个一顿饭，就只有白傲雪和太后陆语霜这对师姐妹。

　　　　太后也为那个孩子惋惜：“唉，只能怪我们和他没有缘份吧！”她有点担心皇上，他本来就极宠左倾人，现在又多出一个孩子，双重的打击，伤心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你不怪若水他们么？”白傲雪早已打算好了，如果陆语霜要责怪这对小夫妻的话，她一定得当说客，开解开解。

　　　　太后叹了口气：“我能怪他们什么呢？晗儿已经尽力了，若水这么做也没错。若要怪，只能怪那个女人，真正的红颜祸水啊，就连死了，也不让人安生。还有你儿子，如果不是他在里头搅和，又怎么会有后面这一出出死而复生又复死的乱七八糟的戏。还有，他会不会太无法无天了一点，我儿子的媳妇，他抢了一个抢两个，什么意思？”

　　　　白傲雪闻言，虽有些惭愧，却突然笑了起来：“二师妹，你还记得当年，我、你还有小师妹在一起说过的话么？”

　　　　太后一听这话，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其他人都斥退，这才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小师妹的身份，你跟这帮孩子们说了？”

第249章　谁对谁错（3）（）　
白傲雪摇了摇头：“若水那丫头有问过我，不过我没有说。既然你和小师妹都没有告诉她，我自然也会守住这个秘密。”

　　　　太后陆语霜舒了口气：“我们师姐妹三人，属小师妹最聪明，她既然死之前都没有将这秘密告诉若水，证明她有别的安排，若时机成熟，相信自然有人会告诉若水所有的一切。”

　　　　提起若水，白傲雪又是一阵心疼，这个孩子实在是很讨她喜欢：“若水肯定也想不到，她娘东方吟梅也是虞姬的后人之一吧。”

　　　　当年，天下有三大美人，白傲雪，陆语霜，东方吟梅，各领风骚，不知迷倒了多少王孙公子，但世人都想不到，这三大美人，其实同出一师门。三师姐妹中，大师姐白傲雪的功夫最好，一对鸳鸯剑撂倒了许多英雄豪杰；二师妹陆语霜属于样样都懂却样样都不精的那种人，不过却是最理智、最不感情用事的一个，永远都知道自己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应该做出怎样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小师妹东方吟梅身体羸弱，不适宜练武，但才情最佳，令两位师姐自叹不如。

　　　　三师姐妹还同在师门中，未出阁之时，常在一起玩耍，相互之间开玩笑。白傲雪和陆语霜都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成为人母，希望自己有儿子的陪伴，只有东方吟梅，她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女儿。

　　　　当时老二陆语霜就说：“那好，如果真是如此，你女儿就嫁给我儿子好了。”

　　　　老大白傲雪听说之后，不甘示弱，说：“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儿子也喜欢上了小师妹的女儿怎么办？”

　　　　陆语霜说：“我先定下的，小师妹的女儿自然得嫁给我儿子。”

　　　　白傲雪非常霸气地说：“我好强，说不定我儿子比我更好强，将来他万一真看上了小师妹的女儿，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她从你儿子手中抢过来了！”

　　　　哪知道一语成谶，事隔多年之后，当年的玩笑话，全都成为了今天的事实：南荣若水果然嫁给了司马晗，而单必克还真的把南荣若水抢回了藩南国。

　　　　回想起当年的往事，一丝微笑从白傲雪的唇边荡漾开来：“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要生两个儿子，让我儿子抢不成亲，我开玩笑说，有一个就抢一个，有两个就抢一双我们还真是铁口神算。”

　　　　太后也想起了这段往事，苦笑：“这么看来，造成今天这局面的，是我们这些长辈么？早知道这么灵，我就应该好好祝福他们，今天他们也就个个幸福美满了。”都说皇恩之下，人心如铁，可她偏偏生了两个痴情儿子，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心。

　　　　既然有提到了各自儿女的前程幸福，白傲雪倒想起了一件事情，不得不问：“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搞明白，你的小儿子司马晗的身上有龙气，难不成你没有看出来？”

　　　　拥有龙气的人，才是能够真正驾驭这九子龙珠的人，最有希望一统天下。

　　　　太后扶额，颇为头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晗儿并不是一开始就有龙气的。说实话，从他出生到他兄长登基好几年了，他身上都没有半点龙气的迹象。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身上突然开始有了变化，有了龙气的影子，并且越来越强，尤其是他这一次回来，身上的龙气比起以前来，又增加了一倍。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倒怪异，白傲雪好奇地问：“那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有龙气出现的？”

第250章　谁对谁错（4）（）　
太后陷入了沉思，将司马晗的前后变化仔细回忆了一遍：“当日我和皇上赐婚给他的时候，还不见他身上有龙气，但到了我大寿那天，我就发现他整个人开始变得和以前不同了。莫非，是因为他和若水的姻缘，把他身上的龙气给激醒了？”

　　　　这个猜想并非毫无根据。每个曾经拥有过九子龙珠的霸王，身边都有一个令他挚爱的红颜知己，秦始皇有阿房，项羽有虞姬。

　　　　事情如果真像她们所猜测的那样发展，可不是什么好事。司马晗一统了天下，那他的皇上哥哥会怎样？藩南国未来的可汗单必克又会怎样？

　　　　阶下囚？黄泉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她们这些作母亲的所希望的。

　　　　更让人担心的是，这有可能还不是最后的结局。秦始皇和项羽都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暴毙，与自己最爱的女人天人永隔，国破家亡

　　　　太后越想就越觉得害怕，觉得自己的头发也快要白得跟大师姐白傲雪一样了。

　　　　理论上，只要九颗龙珠不聚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有她们所担心的那一天。可如今，九颗龙珠已有五颗显世，并且颗颗都跟司马晗和南荣若水扯上了关系。还有一颗这对小夫妻暂时还没有发现的——南荣若水的亲娘东方吟梅手中的那颗龙珠和九龙徒的最后三分之一。

　　　　个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有出息，而太后此刻不知道有多希望司马晗是个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人，不会武功，不会文采，不懂安邦之道，不通定国之术，最好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沉迷酒色；而南荣若水也最好不要这么美丽动人、倾城倾国、才华四溢、艳煞古人、气死来者，就只是一个姿色普通、没事只会缠着相公生一大堆的孩子的没脑子的女子。

　　　　可是啊

　　　　太后有点欲哭无泪：“我明天要颁一道诏令，劝劝天底下的父母，别一心只想孩子成才——小会会惹祸啊！”

　　　　白傲雪十分体谅师妹此刻的心情，安慰道：“也许事情并非如我们所料想的那样。这对小夫妻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依我看，他们之间的缘份似乎就要尽了。”

　　　　英雄想到得到天下，那是为了在美人面前抖自己的威风，所以当年项羽不管上哪打仗，都非得带着虞姬不可。如果美人不在自己身边了，英雄还有必要跟发了情的猩猩一般得瑟个啥么？

　　　　太后皱起了眉毛，她对大师姐居然把司马晗比喻成猩猩深表不满：“若水是不可能离开晗儿的。”

　　　　他们是赐婚。南荣若水深爱她的父亲，就算她和司马晗之间有了间隙，但只要南荣漠还在为天朝效力，那么她就依然会当她的王妃。

　　　　白傲雪笑了，笑陆语霜这个婆婆还不如她这个外人看得明白：“若水像极了她娘。如果是以前，她没有对司马晗动心，她会将这段婚姻维持下去。但是，她既然动了心，就必定无法忍受她的爱情有任何的瑕疵。如果我猜得没错，不出三天，若水必定会提出休了你儿子。到时候，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第251章　谁对谁错（5）（）　
草庐。

　　　　司马晗在好友这里喝得酩酊大醉，正趴在一张木榻之上吐得稀哩哗啦的，将诸葛虹云新买的波斯地毯吐得全是污秽。

　　　　诸葛虹云心疼这地毯，顺便地也心疼了一下好兄弟：“小心，小心，喝酒伤身啊！”

　　　　还伤他诸葛虹云的荷包。依他在风月场所里打滚的经验，司马晗这次正处于一种极度压抑的悲伤之中，能给造成这种伤害值的人，只有南荣若水。

　　　　“她不爱我！”司马晗又抓过身边的酒瓶，一顿猛灌，唬得诸葛虹云赶紧把它给抢了下来。

　　　　从这对夫妻被赐婚的那日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日子肯定不太平，可他也没有料到这麻烦一出接着一出的，没完没了。“这事吧，真不能怪你家王妃。她生平最恨别人要挟她，更何况要挟她的人，还是豆豆的仇人。再说了，谁也没有想到，左倾人会自己跳崖嘛！也许你家王妃当时是想再拖一拖，分散一下那个神秘人的注意力，用别的办法救人呢。”

　　　　酒喝得太多，司马晗说起话来，都有些大舌头了，“我在意的，不是她对左倾人的态度，而是对我你说过，她是我这辈子命中唯一的女人，要我一定得努力地抓住她。我有努力啊，我真的很努力了！”

　　　　他放下尊严被鸡毛掸子追得鸡飞狗跳，只为博她一笑；他不怕被朝中大臣耻笑他惧内，他愿意为奴为仆，只求能守在她的身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甚至他在生死攸关之际，担心的也是她将来会没有人照顾，孤苦零丁

　　　　司马晗无限伤感地说：“我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感动了，可还是不爱我！我只求她一件事，一件而已，她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杀我了一样。是，左倾人确实有做过许多错事，可如果把她跟单必克相比呢？谁更该死？”

　　　　诸葛虹云没有回答，可答案很清楚，单必克做的坏事更多，左倾人有部分错事，起因也是因为单必克，如果左倾人要死，那么单必克更该千刀万剐了。

　　　　司马晗朝牛角尖的路上越钻越进：“她可以看在大师姨的份上，留单必克一条活路，为什么不能看在我皇兄的份上，看在司马家的子嗣上，救一次左倾人？我求她，低声下气地求，发誓，可她还是不肯，因为在她的心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份量。”

　　　　“肯定不是这样的。”诸葛虹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开好友心中的这个结，这本来就是笔两难全的糊涂帐，怎么都算不清楚，“你家王妃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豆豆。”

　　　　“是啊，为了豆豆。”司马晗的心结不但没解开，还越打越死，“我在她心里，连豆豆都比不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豆豆跟白管家忽然来了草庐，还驾来了一辆马车，看来，他们是算到了司马晗会喝醉。

　　　　白管家看到主子醉成这副样子，唏嘘不已：“王爷，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赶紧回府吧，王妃在等着你回去呢！”

　　　　“你说什么？”司马晗不相信，派人接自己回家，完全不是南荣若水的作风。

　　　　豆豆有些难过地看着他：“是的，前辈派我来接你。王爷哥哥，我们回家吧！”

第252章　谁对谁错（6）（）　
司马晗一路昏睡，到家后才重新变得清醒了些，在豆豆和白管家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地进了揽绿泉，一踏入院子，就看到南荣若水一副小乞丐的打扮，坐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底下，一个人落寞地喝着酒，地上摆了二三十个空坛子，身边的桌子上全是好菜，却没动几口。

　　　　司马晗拣了把椅子坐下，摸了摸刚刚在草庐吐得空空如也的肚皮，抓过一副碗筷大口大口地吃起东西来。

　　　　白管家并不知道这两个主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他们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对劲，看到司马晗一副暴饮暴食的模样，担心不已：“王爷——”

　　　　司马晗抱着一整只烤鸡猛啃，如此吃相哪还是之前那个令全京城少女为之着迷的翩翩少年，他含糊不清地说：“你先下去吧！”

　　　　白管家叹了口气，摸不清头脑地走了。

　　　　豆豆看得直着急，内疚得想哭：“前辈，王爷哥哥，你们别这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豆豆。”南荣若水一开口，全是酒气，两眼迷蒙，鲜有地醉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乖，替我跑一趟天下客，告诉我师兄，就说我想喝那道‘无情无义汤’了，要他从选材到高汤再到成品，都亲自动手做，你去帮我盯着他，别让他偷懒。我明天要去喝的。”

　　　　这道汤光高汤那道程序就得六个时辰，南荣若水摆明了就是想支开豆豆。豆豆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两个人有要事要谈，她不方便在场，只得领了命令，去天下客找时无味诉苦去了。

　　　　司马晗还在吃，短短的时间之内，他已经啃掉了一只烤鸡、两只酱猪手、三只大闸蟹、四块点心，现在正在剥第五只海虾。

　　　　“来，我们喝一杯！”这是南荣若水第一次主动找他喝酒。

　　　　司马晗随便挑了一坛七十年的女儿红，一口气灌掉三分之一。

　　　　南荣若水抱着酒坛子，看着继续猛吃的司马晗，幽幽地问：“左倾人死了，那个孩子也死了，你是不是很恨我？”

　　　　她知道这些天来司马晗都睡得不好，而她何尝又睡得踏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左倾人跳下悬崖时的惨烈，惊醒之后，彻夜难眠。

　　　　司马晗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他的这份沉默，在南荣若水看来等于是在无声地控诉。她放下酒坛，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来，突然抓过他油腻腻的左手，张牙就咬在了他的大拇指上，这一口下去，连血都出来了，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就将这根沾了血的手指按在了纸上面。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司马晗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痛意：“这是什么？”

　　　　南荣若水将纸又揣回怀里：“休书，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司马晗的王妃了！”

　　　　司马晗跳了起来，失手打翻了杯碟，还踢翻了几个酒坛：“你为什么要休我？”

　　　　南荣若水纠正他的说法：“不是我休你，是你休我。这休书，是你写给我的！”她给他这份颜面，给他司马家一份颜面。

　　　　岂有此理，说他写的休书，他居然连看都没有看过。司马晗二话不说，动手就抢那份休书，招势如虹，朝南荣若水划去。

第253章　谁对谁错（7）（）　
南荣若水虽然醉，但身手依然敏捷，双足一点，就上了树。司马晗不肯罢休，紧追不舍。往日你追我逃的戏码再次上演，不过角色已经互换。两人的经脉都被鬼医改造过，现在打得更加精彩。

　　　　司马晗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说过的，你说过我是你的人，你还说过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王妃、我的妻，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他忽然明白南荣若水为什么今天又扮回了小乞丐，她第一次进这王府时，就是小乞丐的身份，如今她是想再以小乞丐的身份离开，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南荣若水又窜到了房梁之上：“我反悔了！”

　　　　一句“我反悔了”就能将他们之间的一切统统抹去？

　　　　“我不准！”司马晗亮出了长鞭，今天他就算要绑也要把这个女人绑住。

　　　　南荣若水也飞身取回一柄长剑，短兵相接：“休书已签，木已成舟！”

　　　　两人都使出了自己十成的本事，从院子里打到屋檐下，又打进了屋子，最后打至温泉边，一连过了两百多招，都没有分出胜负。司马晗瞄见那正冒着热气的池水，长鞭一扬，勾住了南荣若水的长剑，一甩，两股内力相撞之下，兵器双双飞了出去，趁此机会，司马晗使出化棉功，紧紧地贴住了南荣若水，又一使力，两个人齐齐掉进了温泉之中，泡了个透湿。

　　　　司马晗依然抱着南荣若水不放：“我就不相信你那份伪造的休书不怕水。”果然，南荣若水的胸口处有一缕楼的黑色飘出来，是被泡化的墨汁。

　　　　南荣若水既不挣扎，也不气恼，任由温泉的蒸汽迷住自己的眼：“我已经不配做你司马家的媳妇了，放手吧！”

　　　　“不放！”司马晗将她抱得更紧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样？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南荣若水疲惫的闭上双眼：“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知道我很贪心，我也想自己大度一点，但是我做不到。我知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但是，我还是不知足。”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司马晗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南荣若水稍稍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以免自己被勒得憋过气去：“你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你别急着反驳我。我知道，你为了我，可以命都不要，看我比看你自己还重要，但我并不是第一位。在你内心深处，真正第一位的，是你司马家的利益。”

　　　　当初，他娶她，是为了司马家，后来，他求她，也是为了司马家。在她与司马家不会出现利益冲突的时候，她是他最重要的人，而一旦司马家有所需要的时候，她则必须做出让步。

　　　　司马晗不同意她的看法：“你想太多了！”

　　　　南荣若水问：“好吧，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那皇上哥哥要你把所有的龙珠都交出来，你会不会给？”

　　　　司马晗闻言，略作迟疑。南荣若水笑了：“你这一迟疑，已经是答案了，不论你选择什么，都证明你第一反应出的，是考虑你哥的话和司马家的利益。”

　　　　司马晗被她这么一绕，也有点分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更在乎司马家的利益多一点还是在乎南荣若水多一点：“我紧张我的家人，紧张天朝。这不对吗？”

　　　　“对。可我不过是一个小痞子，装不下你司马家那么多的大义。”南荣若水趁他一分神的机会，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迅速爬上岸，湿溚溚地朝门外走去，“你也说过，我不想当王妃的时候可以随时离开——放我走吧！”

　　　　原来，她还是要走，这里的一切包括他，都挽留不住她，不能成为她的牵挂。

　　　　司马晗望着南荣若水即将离开的背影，涩涩地问了一句他一直都想知道的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南荣若水停下脚步，满心酸楚，眼眸中有雾气升起，旋即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前：“没有！”两行清泪淌了下来，不被人看见。

　　　　而她，也没有看到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同样湿了眼眶

第254章　二手女人（1）（）　
三天后，司马晗与与南荣若水决裂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众人哗然。那场盛况空前的婚礼犹在眼前，可转眼就物是人非。最近所有的茶楼、酒肆甚至青楼关注的热点都是这对曾经的夫妻，就连大街小巷的小摊小贩都会插上两句，但没有人知道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流言传得满天都是，最最最被人津津乐道的版本是：司马晗不举，惨遭南荣若水嫌弃，女方下堂求去，男方百般挽留不成，只得含泪答应。

　　　　为何会这么猜，根据有二：

　　　　第一，从成亲至今，并没有谁听说司马晗在外面鬼混的传闻，也没有听说南荣若水有喜的消息，一个常进出王府倒泔水的老头倒是有听说过司马晗曾被戏称为“不举兄”。而王府的白管家三天两头地给司马晗炖补药，似乎更加证实了这一猜想。

　　　　第二，一般而言，皇家的媳妇，哪可能说休就休的，就算犯了错，也会让她死在皇家，岂有放她出来的道理？而南荣若水不但恢复了自由身，太后娘娘还亲自下旨，封了她一个一品封号，许她特权，可以自由进出皇宫。这种待遇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啊！

　　　　将军府，梅园。

　　　　东方吟梅的墓就立在这梅园之内，当年由南荣漠亲手设计，用汉白玉砌成，清静素雅。南荣若水信手摘了两片叶子，含入口中，吹出一曲安慰调，调声悠长，随风而散。

　　　　白傲雪一袭素衣，提着个竹篮，踏着细碎的脚步，款款而至，立在梅树底下，聆听着调声，神伤不已。

　　　　“大师姨！”

　　　　白傲雪将竹篮放下，从里面拿出香烛点上，又取出几碟素果，恭恭敬敬地拜了拜，这才走到南荣若水的身边，抚着她的脸说：“好孩子，就冲你这句大师姨，就证明你是个重情之人。”

　　　　这些天里，朝中的大臣对南荣若水的弹骇并不少，有些人甚至把矛头还对向了远在边关的南荣漠，说他教女无方，败坏纲常，给天下的女人树了一个坏榜样。司马晗一直没上过朝，皇上左右为难，幸好太后力挺，这才没把事情继续闹大。

　　　　南荣若水对这些人的指控完全不放在心上，只默默记下了有指责她父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