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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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就看到太后的寝宫是整个皇宫里灯火最亮的，南荣若水的心里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的心往下一沉，差点没能握住手中的剑，心里面不住地念叨着：不要，千万不要！

第484章　无情背后的隐情（8）（）　
与此同时，她整个人已冲进了院子，一些东瀛人立即拿起手中的武器准备反击，有一个杀手是春扬君身边的人，曾经见过她一面，认出来了：“天朝的王妃。哈哈，这次我们的收获真不小，不但有太后，还有王妃，天朝最尊贵的女人。”

　　　　南荣若水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愤怒在瞬间达到爆点，手中的剑直指对方，快得令人来不及防备就被刺穿了心脏。

　　　　所有人一下子都将她围住。

　　　　南荣若水红着眼睛如同嗜血的野兽，低低地发出吼声：“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忍者特有的暗器如雪片般飞来，叮叮当当直响，全被打落在地。

　　　　相思雨带着仇恨的光芒射向这些罪恶滔天的男人，片刻之间，刚刚还人满为患的院子里，只剩下满地的尸首。南荣若水还不解恨，在那个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的东瀛男人身上补了好几剑，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裙。

　　　　屋内。陆语霜被人全身都是伤，有些还在滴血，眼神涣散，意识微弱。

　　　　“婆婆！”荣若水痛哭着扑了过去，赶紧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替她穿上，内疚得想死：“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若水？”陆语霜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但浑身无法动弹。

　　　　“是我。”南荣若水跪在地上替她穿好鞋子，又用最快的速度替她挽好散乱的头发，“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陆语霜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没有丝毫生气：“不了。”

　　　　南荣若水呆住：“为什么？”再不走，左满棠的人就要来了。

　　　　两道浊泪混着血液从陆语霜苍白的脸上滑下来：“你说呢？我到哪都活不下去了。”

　　　　“你别这样说。”南荣若水的心都碎成了灰，“我们去锦州城，那里有司马晗，有我爹，我们会好好孝敬您的！你现在是不是不舒服，没有关系，我的血能制伤，你喝一点。”

　　　　南荣若水手起剑落，在手腕处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流。她将手腕递至陆语霜的唇边。陆语霜艰难地拒绝道：“不用了。我是天朝最尊贵圣洁的女人，没想到却成为了最脏的女人，我又有何颜面继续活在这世界上？”

　　　　没有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了这样的伤痛，更可况她是太后。南荣若水忍住即将崩溃的心痛，打起精神来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婆婆，你一点都不脏，真的。那些男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是天朝最尊贵圣洁的女人。”无论怎么说，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而没有说服力。南荣若水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笨，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能够彻底抚去陆语霜心中的伤痛。“婆婆，我们离开这里吧，什么都不要管，甚至你连司马晗都可以不用管，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好不好？”

　　　　什么天朝，什么皇权，什么狗屁颜面，她们只要做一对普通的婆媳，偶尔吵吵架，斗斗法。

第485章　无情背后的隐情（9）（）　
陆语霜极度疲惫而绝望地拒绝：“我既然是司马家的媳妇，天朝的太后，就注定不能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更不能离开这个皇宫。若水，你能不能替我做一件事？”

　　　　南荣若水连忙问：“什么事？”

　　　　陆语霜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无力地交代着：“给我一剑，让我能够有尊严地死去！”

　　　　“婆婆。”南荣若水惊恐地跪在地上，悲伤不已，“我求你，求你不要这么想。我需要你，司马晗也需要你。我已经没有娘了，不能再没有你。”

　　　　“若水。”陆语霜的声音稍稍大了一点，却扯得全身伤口都在疼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更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既然身为天朝的太后，我的尊严代表的就是司马家的尊严，也只有我的血才能洗去我身上的污秽。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对得起九泉下司马家的列祖列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南荣若水苦苦地劝说着，希望能打消对方这个可怕的想法。

　　　　陆语霜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难道你一定要等到哪天有人把我的丑事全挖了出来闹得众人皆知了才去死吗？如果你不动手，我也可以咬舌自尽，只是，这样不够体面，也会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会去追究我这个太后为什么要自尽。如果是你动手，就能保住我的这份体面，别人只会认为我死于杀伤而已，那些肮脏的事情也会跟随着我一同埋于地下。这也是我义务和责任。你明白吗？”

　　　　南荣若水哭得不能自已，无法回答。

　　　　陆语霜靠在床头命令道：“拿起你的剑。”

　　　　南荣若水只觉得手中的剑有千斤重，怎么都举不起来。

　　　　“再不拿起来，我就咬舌了！”陆语霜威胁道。

　　　　南荣若水只得将剑举了起来，抖得不成样子。

　　　　“刺过来！”陆语霜又命令。

　　　　南荣若水摇头。

　　　　“刺过来！”陆语霜再次命令。

　　　　南荣若水头摇得更厉害了。

　　　　陆语霜忽然极为感慨地说：“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是没有教好皇上。还连累了晗儿和你。请你转告晗儿，我对不起他。”

　　　　南荣若水一分心，陆语霜整个人突然扑了过来，剑从她的身子穿了过去

　　　　刚刚赶到的司马晗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母后——”

　　　　司马晗一个箭步上前，接住陆语霜即将倒下的躯体。陆语霜的眼睛里闪出了惊喜的泪光：“晗儿。老天对我不薄，让我在临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

　　　　“母后。”司马晗喊得撕心裂肺。

　　　　陆语霜只觉得气短，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连忙嘱咐道：“我的死，跟若水没关系，你不要为难她。”她还想再说两句，只可惜没有了力气，闭眼归了西。

　　　　南荣若水爬到陆语霜的身边，用力摇着她：“婆婆——”对方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无法回应她了。

　　　　司马晗将插在母亲的身上的剑拔了出来，依然为刚刚的那一幕震惊不已：“为什么？为什么要拿剑对着我娘，为什么要杀她？”他了解她，他相信她有苦衷，也相信可能是个误会，所以他更加需要答案。

第486章　无情背后的隐情（10）（）　
这是陆语霜用生命去遮掩的秘密。南荣若水不能说。

　　　　陆语霜依然是天朝最受人尊敬的太后，司马晗心里完美无缺的母亲。

　　　　母亲的躯体在他的怀里渐渐变冷，司马晗的悲痛也越来越沉，眼神破碎而迷离：“为什么啊？”

　　　　南荣若水站起身来，将所有的眼泪收起，灌回自己的腹中：“没有为什么。”她不敢看司马晗的眼睛，不愿见到他的伤心。

　　　　他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死在她的剑下。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恨她。

　　　　但是，她只能让他恨着。相比起真相的残忍，仇恨有时候却是最好的安慰。

　　　　接着，又有两拨人马冲了进来，一拨是南荣漠和肖嫣然他们，一拨是龙主和朱护法他们。当龙主看到太后的尸体时，并没有震憾，只有微微的一丝可惜。而南荣漠的反应则强多了，大步上前愤怒地问道：“谁？是谁杀了太后？”

　　　　南荣若水悲伤地看着激动不已的父亲，微不可闻地回答：“是我。”

　　　　愤怒一下子凝结在南荣漠粗糙的脸上。

　　　　南荣若水在她两个最爱的男人的目光之下，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整颗心如同放在烈火中烤炙着，痛得快要冒烟了。

　　　　“为什么？”南荣漠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南荣若水给了一个同样的回答：“没有为什么？”

　　　　南荣漠的眼神朝龙主杀了过去，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直指龙主：“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威胁你做的？”

　　　　“不是。”南荣若水每吐一个字都觉得嗓子像要撕裂开来一般，“不关任何人的事情。是我干的。”

　　　　南荣漠不信。他相信他的女儿虽然任性、刁蛮、不讲道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从来都不曾走错过一步，更不可能枉灭天伦去杀死自己的婆婆。“一定是他！”青龙偃月刀一抖，径直朝龙主砍了过去。

　　　　“爹爹。”南荣若水冲过去拦住父亲，“真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南荣漠此刻胸中有股怨气无处可泄，顾不得许多了：“他几次三番绑走你，也该死！今日，我要让他们这帮暴君的后人死在这里！”

　　　　“爹爹！”南荣若水拖住父亲的刀柄，苦苦哀求，“他们虽然绑走我，但是并无恶意。他们是好人。你别杀他们。”

　　　　南荣漠的武艺高强，龙主的本事也不弱，两人相战，只会两败俱伤。以目前的形式，无论是谁受伤都是南荣若水不想见到的。

　　　　司马晗抱着太后，不敢相信南荣若水居然会替龙主求情，悲愤地质问道：“他们是好人，他们不该杀。那我娘怎么就该杀？——你是被他们洗脑了，还是被他们控制了？”

　　　　南荣若水无言以对。

　　　　朱护法看得着急，一心记挂着左满棠的人马很快就要到了，只好小声地提醒身边的主人道：“龙主，时间紧迫，我们要不要帮一帮龙后？”

　　　　不料，这话被司马晗听到，在他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再回首看南荣若水，已有了几分绝情：“龙后——原来这就是你的原因。”

第487章　无情背后的隐情（11）（）　
南荣若水处处表现得很维护龙主和天宫那些人，再加上朱护法称她为龙后时那种随意透露出来的亲近和关心，已经证明她已经和龙主是一伙的了。

　　　　龙主是什么人？秦始皇的后人，一直以统一天下、复国为己任。要达此目的，就得把这些国家的君主、皇室一个一个消灭掉。前面，他已经助轩辕信夺取了轩辕成的皇位，让漠北国的新君主成为了自己的傀儡。现在，他会在这里出现，不明真相的人第一反应就是，他想故计重施，推翻天朝。

　　　　南荣若水居然跟这么一帮人混成一片，还被他们尊为龙后而无异议，这很难不让人有所误会。再加上南荣若水那副打死都不肯说的倔强和她似乎在为了隐瞒什么而表现出的不安，不仅是司马晗就连南荣漠也以为女儿变了节。

　　　　偏偏，天宫这帮人从来都不是懂得劝架的人，龙主一开口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无能的低等人，才会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

　　　　这话听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胜者对败者的嘲讽，让误会变得更加深刻。

　　　　盘古绳在破空中划出凛冽之气，攻向对方。龙主广袖轻挥，轻松地化解了这一攻势，平地一阵旋风，卷得司马晗步履不稳地往后退了三步。“不自量力的低等人，想要报仇，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

　　　　“龙主。”南荣若水轻呼，希望他不要再搅和下去，更不要在司马晗的伤口上洒盐。

　　　　这在外人听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青龙偃月刀一变，压在了南荣若水的颈间，南荣漠心痛不已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我再问你一次，太后是不是你杀的？”

　　　　父亲的眼里满满都是期待，期待她回答一个不字。天朝曾经是南荣漠几十年用生命去维护的一切，虽然他已与皇上形同陌路，但他对先皇的情义依然铭记于心。今天，他的女儿却一剑将所有的一切了结，并且没有任何理由。

　　　　冰冷的刀锋贴着南荣若水的皮肤，只需轻轻一划，她就会追随陆语霜而去。她咬了咬牙，继续硬撑到底：“是我杀的。”

　　　　南荣漠看着女儿倔强的容颜，到底还是没能砍下去，反身一刀划过向边的木制屏风。收招。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南荣漠的女儿。”

　　　　南荣若水的眼泪一下子喷了出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身影在她的泪光之中消失不见。

　　　　司马晗抱起母亲的遗体，一一扫过龙主和朱护法他们，最后落在他挚爱过的女人身上，微微地动了动嘴，却还是无声地离开。

　　　　木制的屏风此刻在他们的身后倒塌，拦腰被整齐的划断，就如她和他们之间的一切。

　　　　南荣若水苦撑了许久的坚强终于崩溃，伤心欲绝地哭倒在地，不能自已

　　　　龙主走到她身边，并没有似其他们那样追问她为什么要杀死太后，而是说了一句让人更加绝望的话：“这是你的宿命，挣扎不脱的，认了吧！”

第488章　东方吟梅的秘密（1）（）　
云峰之上开始下雪，整个天宫白茫茫一片，笼罩在一片冬日的萧瑟之中。

　　　　南荣若水站在殿外多时，早已成了一个雪人。天气的寒冷敌不过她内心的冰凉。

　　　　她回想着司马晗最后给她的那个眼神，冰冷得胜过青龙偃月刀，早已将她的心砍得碎过那组屏风。

　　　　忽然之间，觉得未来比这漫天的风雪还要茫然，让她看不清楚方向。

　　　　“龙后，龙后。”朱护法匆匆赶来，“龙主要罚花蝴蝶呢！您去求求情吧！”

　　　　花蝴蝶私自放南荣若水下山。龙主他最恨不守规矩，违背命令之人，这次回宫之后，他首先要处理的事情就是这一件。

　　　　龙主平时心情不爽随便给人一掌，就能要人半条命，这次他要重罚，朱护法自然不敢想像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冒着危险来找南荣若水，希望她能求到情。虽然他和花蝴蝶只是几场露水夫妻，但情份却是真的。

　　　　南荣若水刚刚赶到，就听到龙主说：“将花蝴蝶送去冰牢，面壁思过一个月。”

　　　　冰牢在云峰的最高处，那里黑暗无光，寒冷无比，尤其是在这样的季节，那里更加是连只鸟都不肯飞过。花蝴蝶又喜热闹，把她关在那种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的地方，非把她憋死不可。

　　　　底下的人立即跪倒一片：“求龙主念在花蝴蝶平日有功的份上，饶她这一回。”

　　　　龙主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功，我奖，过，我必定罚。谁要是敢再替她求情，一起受罚。”

　　　　南荣若水冲了出来：“我愿意代她受罚。是我偷听到了你们的话，后来又死缠着花蝴蝶，她受不了才答应放我的。因为她知道我要去的地方你也会在那里，她知道我不会跑掉一定会回来。”

　　　　“那又怎样？”龙主的表情就像是盖着一层寒霜一般，“她既然选择违抗我的命令，就应该有想到会受到我的惩罚。”

　　　　“我愿意代她受罚。”南荣若水再一次求道，放下了自己的骄傲，跪在花蝴蝶身边。

　　　　“你愿意，我不愿意。”龙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当初去求她让你出宫的时候，就应会想到今天的后果。而这后果，也不是你想承担就承担得了的。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花蝴蝶去冰牢受罚，是为她一时的心软负责。而你，必须只能看着她是因为你而受苦却无能为力，这是为你的感情用事而负责。来人啊，即刻将花蝴蝶送往冰牢，除却一日三餐送饭的人，其他人都不得探视，发现一次，就让她加十天的禁闭。”

　　　　好狠，这是故意断了南荣若水的路，不让她去送东西给花蝴蝶，去给她解闷。

　　　　南荣若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蝴蝶被人押走，喃喃地说着对不起，自责得想撞墙。

　　　　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异议一句。

　　　　南荣若水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敢问龙主，我娘是不是在生前有托付过你什么？”

　　　　龙主飘走：“想知道，就好好练功，早点把隐凤剑拔出来。”

第489章　东方吟梅的秘密（2）（）　
南荣若水练功练得很苦，常常累得睡着，醒来后又接着练，无论旁人怎么劝，都不肯停歇。大家都知道她一半是因为想早日拔出隐凤剑，一半是借练功来发泄心中的苦闷，所以也没有再打搅她。

　　　　这日，她在连续练了十几个时辰的功之后，累得完全没有力气回房，直接躺在大殿的地板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连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积雪在夜里反射出微弱的白光，虽然没有点灯，倒也能将四周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

　　　　风也停了，整个云峰没有任何声音，孤独在这样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将人整个包围住。南荣若水飞身坐在石梁之上，轻轻抚摸着隐凤剑的剑柄，喃喃自语：“知道吗，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她曾经是天底下最令人羡慕的女人，有显赫的背景，有纵容她的父母，有深情于她的男人，有无数围在她身边宠着她疼着她哄着她讨好着她的人，可是现在她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被弃者而已。

　　　　外面所有的人都在传说她为了讨好龙主亲手杀死了陆语霜。在这次浩劫之中居然侥幸死里逃生的皇上颁发诏书，悬赏白银十万两拿她的人头。无论是天朝还是藩南国或者是漠北国，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在四处打探她的消息。

　　　　天下如此之大，她的藏身之处只有天宫。

　　　　昔日的天之骄女一下子变成了过街老鼠，其间滋味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了的。

　　　　“只有你了。我现有只有你了。”南荣若水用大指蹭着隐凤剑的眼睛，感受着那些精美的纹路，“如果你永远都在这石梁之中不肯出来的话，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隐凤剑颤抖起来，发出嗡嗡之声，震得石梁上的灰尘纷纷往下掉。南荣若水大惊，又很快地沉静下来，右手握紧剑柄，只觉得有股热流自她的手心处往她的五筋八脉涌去，与身体里的的内力混为一体。她微微一用力，整把隐凤剑破梁而出，通体金光，照亮了整个大殿。再轻轻一挥，带着清亮的凤鸣之声，殿内的一方石桌被劈成了两半。

　　　　“怎么可能？怎么会？”手中的这把剑威力突然增加了好几倍，令她震惊不已。

　　　　漆黑高大的身影适时出现，语气中有丝欣慰：“因为你终于不再把它当成是一件兵器，而把它看成一个生死与共、不能分离的伙伴。”

　　　　果然是把有灵气的宝剑。

　　　　南荣若水欢喜不已地将隐凤剑变回一只金钗，插入自己的发间，又亲昵地拍了拍它的头。这才发觉这支钗是温的，是一种有生命的温度，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之前对它太过疏忽。

　　　　如今她已拔出了隐凤剑，该是龙主兑现自己诺言的时刻了。南荣若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将一切告诉我了呢？”

　　　　龙主清幽地叹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好吧！”

第490章　东方吟梅的秘密（3）（）　
岁月的盒子终于被打开，吹开时光的灰尘，回到若干年前。

　　　　回忆起东方吟梅，龙主难得地有了一丝详和之气：“我这辈子只有过一个朋友，就是你娘东方吟梅。”

　　　　这也应该是世人最无法理解的一对朋友吧，更令他们无法理解的是，他们还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你是怎么认识我娘的？”南荣若水问。

　　　　“因为虞门。既然我是秦始皇的后人，自然会对天底下所有跟秦始皇有关的，以及任何会有助于我或者阻碍我的势力有所了解。虞门是虞姬的传人，我当然不会忽略。”

　　　　龙主回忆道，他当初是以一个路人的身份前往虞门探听虚实，恰巧只有东方吟梅一个人在，她用七枚铜钱算出了龙主的身份，当场戳穿了他的谎言。

　　　　“我娘会算命？”南荣若水不敢相信，“我怎么不知道？”

　　　　龙主先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南荣若水一眼，又用教训的口吻问道：“我问你，你娘是不是通晓五行八卦、星象、天文之术？”

　　　　南荣若水点点头：“没错。”

　　　　“那她会算命又有什么好奇的？”

　　　　南荣若水有丝不解：“既然我娘会算命，那当初我爹为什么又会找那个神棍诸葛虹云替我算姻缘？”

　　　　“嗤——”龙主再一次将她鄙视了，“他诸葛虹云又是什么东西？你娘比他强多了。你的命，你娘在生前就已经替你算好了，并且，她还改过。你爹再去找诸葛虹云算的时候，算到的其实是你改过的命。当时，你娘应该已经不在世了吧！”

　　　　的确是这样的。

　　　　南荣若水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我娘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

　　　　龙主叹了口气，心情转为沉重：“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未来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娘不想让你们知道太多，正是希望你们轻松自在地活着。”

　　　　龙主这个人虽然脾气坏，但是不撒谎，南荣若水相信这点。“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我娘当初都算到了？”

　　　　“没错。”龙主点点头，“所以我才会不让你下山——但天意就是天意，它总会用它的方式去实现。就算我拦得了一次，也拦不了第二次。”

　　　　“那我娘还算到了一些什么？”

　　　　龙主继续说：“你是阴年阴年阴日阴时所生，司马晗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实际上，你们的前世就是西楚霸王项羽和虞姬。你们转世到今生，就是为了完成他们在上一世的遗愿，司马晗要做的，就是统一天下，而你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