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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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里一阵熙熙攘攘之后，又朝前走去，这次速度明显地放慢了许多。

　　　　突然，锦州城的城门突然开了，吊桥也放了下来，南荣漠提着青龙偃月刀从城里单枪匹马地走了出来，立在桥的正中央。城墙头上的字幅也换了：“愿继续跟随我南荣漠者，卸甲！进城！”

　　　　南荣漠冲远方的士兵们伸开了自己的双臂：“弟兄们，奸臣当道，百姓焦苦，如果有人愿意弃暗投明，继续跟随我，我南荣漠不甚感激，如果有人因为有苦衷而只能继续替左狗卖命，我南荣漠也能够理解。他日若在战场兵荣相见，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请弟兄们见谅了！”

第498章　我要做天下的王（5）（）　
左孝鸿的队伍重新停下。

　　　　突然，有名士兵丢掉手中的兵器，取下头盔，朝南荣漠奔去。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卸甲归降的人越来越多。

　　　　左孝鸿一剑将他身边一位正打算投降的士兵斩倒，厉声尖呼：“谁要是敢投降，旁边的人可以就地处死他！”

　　　　他这一招根本没有用，反而使那些人加快了投降的速度，丢盔弃甲地朝锦州城奔去。人数太多，那些新招的兵根本就不敢动他们，有些虽然不是南荣漠的旧部下，但也听说过南荣漠的事迹，也跟着这些人一起跑。

　　　　左孝鸿见势态完全不对，只好后退：“收兵！收兵！”领着几个亲信将士拦在队伍的前面，将大家往回去的方向赶，狼狈不堪地退了兵。

　　　　结果，这一仗，锦州城内不费一兵一卒，就击退了对方，还招收了一千多人的兵马。

　　　　左孝鸿气得回驻地后连夜点兵训话，并立下种种苛刻的规定，又许下众多的好处，才稍稍稳住局面。刚躺下没多久，帐外面就有人在喊：“起火了！起火了！”

　　　　出帐一看。上百车的粮草付之一炬，映红了半边天空。

　　　　行军打仗，没有了粮草，军心更加不稳。左孝鸿刚刚那几个时辰的训话全都成了一个屁，响成了一个笑话。

　　　　他光着脚站在火场的边上，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谁？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除了哔哔叭叭的燃烧声，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他身边的副将稍稍冷静一点，劝道：“将军，这些士兵有不少都是南荣漠的旧部下，难免不会有想要替旧主卖命的人。数目又庞大，想要查出来，只怕得费些个时日。如今粮草已经烧毁，我军寸步难行，不如暂时退兵，等重新挑选过好的兵马，再来吧！”

　　　　他不甘心。想他当日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下过海口的。如今两边都没有正式交锋就这么败了回去，实在让他憋屈得慌。可他又无计可施，只能如此。

　　　　“南荣漠。”他咬着牙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我不信我就真的那么不如你！”

　　　　“司马晗。”他又将这个名字诅咒了半天，“当日是我大意，让你偷了我的绛威珠跑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回来的。”

　　　　诅咒归诅咒，仇恨归仇恨。可眼下——左孝鸿闭目长叹：“退兵吧！”

　　　　这厢，南荣漠和司马晗也没有睡。他们才安顿好那些投诚来的士兵，就听说敌方的粮草被烧，大喜。

　　　　司马晗眺望着那漫天的火光，由衷赞叹：“将军手下的能人忠士真多。”

　　　　南荣漠蹙眉思索着：“粮草是重中之重，左孝鸿必定是派亲信重兵看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并一把火就烧得如此彻底，此人的心思、功夫都属上乘。之前我手下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只不过他们在我辞官之后也全部都隐居山林了。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司马晗莫名地有些兴奋：“既然他放火烧粮草，就证明他有投诚之心，相信不用太久，我们就能见到他。”

第499章　我要做天下的王（6）（）　
左孝鸿撤了兵，司马晗却没有等到那个他想要见的人，倒是等来了一个意外之客，左孝一。

　　　　多日不见，这个男人依然如鲜花一样艳丽，看司马晗里的眼神还是那么一往情深：“今日再见司马王爷，已经是翼王。”

　　　　司马晗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左二公子今日来，找我有事？”

　　　　左孝一笑笑，满堂有了春色：“今日我来，是替家父来传话的。家父有事想与翼王商量，不知道翼王是否赏脸。”

　　　　“鸿门宴么？”司马晗毫不客气地调侃道。他认识左满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受邀，不知道那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

　　　　左孝一听言，并不反驳：“如果翼王觉得危险，可以不必赴宴。”

　　　　相比起左家其他人来，左孝一倒没那么令人讨厌，这人使坏使在明处，倒还算得上磊落。“那左二公子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左丞相这次要与我谈的，是哪方面的事情，也好让我事先有个心理准备。”

　　　　左孝一翘着兰花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此事我还真不知道。家父一直对我有诸多不满，从来都不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也不会跟我透露半个字。从我对家父的了解来看，他要么就是想要设局杀了你，要么就是想要跟你合作，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说话还真是直接，点评起自己的父亲来毫不留情。

　　　　司马晗略加思索，回复道：“左二公子回去后请转告令尊大人，我司马晗愿意跟他一聚，不过时间和地点，必须由我定。等我想好之后，自然会找人通知他。”

　　　　“好。”左孝一爽快地答应，临走时回头还有些依依不舍地再回头看了司马晗一眼，“如果有一天，我愿意投在翼王的旗下，不知道翼王会不会收我呢？”

　　　　司马晗愣住。不待他回答，左孝一哈哈大笑着离开了锦州城。

　　　　江边。

　　　　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得人们多出几丝慵懒，软绵绵地坐在屋檐下，凭空有了些伤感。几名妇人站在码头远远地眺望着来往的船只，等候着外出打渔的丈夫归来。

　　　　一只装扮得很艳丽的花船之上，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船头煮茶，室外有风，吹得炉火一明一灭，急得他赶紧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风来的方向。

　　　　舱内，三名男子依席而坐，分别是司马晗、左满棠和春扬君。司马晗与春扬君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春扬君一副汉人的打扮，外表看起来与中原人士无异，可一开口就暴露出了他的身份。

　　　　司马晗微微皱了皱眉头，猜不透左满棠要把春扬君介绍给他认识的目的。左满棠还想客套几句，被司马晗一句话打断：“如果左丞相是想与我叙旧的话，那我可以回去了。”

　　　　果然，自立为王之后，连脾气都变了。左满棠只好直入话题：“今日我找翼王来，是想商量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司马晗瞥了他一眼：“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我跟左丞相还是敌人吧？令郎刚刚才讨伐过我。”

第500章　我要做天下的王（7）（）　
左满棠早已料到司马晗会如此说，轻而易举地将责任推开：“翼王所言差矣。讨伐翼王，是皇上的意思，犬子身为天朝将军不得不执行。换言之，如果翼王还是天朝的王爷，如果皇上要你去攻打藩南国，你能不去吗？”

　　　　好厉害的一张嘴。司马晗冷哼。

　　　　左满棠也不恼，端起茶壶给司马晗满上一杯新沏的热茶：“今日我们要与翼王谈的，不是国事，而是家事。”

　　　　司马晗只觉得好笑：“我跟二位应该没有什么家事可谈的吧？”尤其是这个春扬君，八竿子都不认识的人，又怎么可能扯到一起去？

　　　　左满棠不急不忙地说：“有，具体的说，应该是家仇。我们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龙主。”

　　　　春扬君将话题接了过去：“相信翼王有听说过，我的女儿春扬一叶就是死在龙主手里的。”

　　　　司马晗阴沉着脸：“那又怎样？”

　　　　春扬君不懂得司马晗的性子，也没有发觉到他脸色不对，只管自己说下去：“在下听说翼王的母亲就是死在龙主的新夫人手里，而那个新夫人还是龙主从翼王手中抢过去的”

　　　　“够了！”司马晗愤怒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不愿意自己的伤口再被人提起。茶具洒落，滚烫的茶水泼在他的腿上，都没有丝毫感觉。

　　　　春扬君没有想到司马晗会当场发怒，立马愣住，有些尴尬地看着左满棠。左满棠扬了扬手，船头的小伙计走进舱来，麻利地将地上收拾干净，又换上一套新的茶具，沏好新茶，摆了上来，甚至还在茶托上插了一把新鲜的雏菊。

　　　　左满棠又将司马晗面前的杯子续满，继续用他那种不急不慢的声音说道：“翼王生气成这个样子，证明你心里头是有恨的。既然我们三个人都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合作呢？龙主的行踪不定，单凭翼王一己之力，相信是找不到的。更何况翼王此时刚立为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操心，更加没有精力查龙主的下落。春扬君在寻人这方面比较擅长，但是很可惜，他与龙主交过手，打不过。如果我们三方合作，三比一，相信一定能够制服得了龙主，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司马晗端起茶杯，也不顾烫还是不烫，一饮而尽。另两位的脸上有了喜色。

　　　　“如果我不答应呢？”司马晗冷冷地问。

　　　　左满棠的态度不再客气：“翼王，你本来可以结交两个朋友，又何必非要竖两个敌人呢？”

　　　　“朋友？”司马晗将刚刚喝下去的茶喷了两人整脸，“朋友会在茶里下药吗？别以为你们东瀛的毒我就不懂。我的仇，我自己会报，用不着跟你们这帮小人合作什么。”

　　　　春扬君抹去脸上的茶水，叽哩呱啦骂出一大堆的东瀛话，生气地将杯子摔到地上，指着司马晗的鼻子说：“你们中原有句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敬茶不喝非要喝罚茶，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这么嚣张，能不能敌得过我十八忍者。”

第501章　我要做天下的王（8）（）　
杯子落地是一个信号。春扬君早已埋伏了十八名顶级的忍者高手在这船底之下，只要收到这信号，就会冲上来。

　　　　然而，杯子碎了，忍者却一个都不见。

　　　　春扬君大感不妙，这才想起刚刚司马晗打翻茶盘的时候，也没有人冲出来。

　　　　船头煮茶的小伙计尖叫起来：“人，水里有人好多血”

　　　　舱内的三个人同时冲到舱外，只见船底慢慢地飘出一个又一个的蒙面忍者，浮在水面上，不多不少，正好十八个。

　　　　司马晗转向那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从怀中掏出盘古绳：“中原还有句话，叫作：你不仁，我不义。”

　　　　左满棠见势不妙，一推春扬君的后心，将他撞向司马晗，司马晗侧身避过，左满棠借此空隙，跳江而逃。江中的杀手有没有撤离，不清楚，但留在船上的话必死无疑，跳江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开天劈地！”

　　　　盘古绳犹如天网，将春扬君紧紧勒住。只要司马晗轻轻一收，一代东瀛君主就此成为异乡的亡魂。

　　　　“别杀我！”春扬君求饶道，“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对你的秘密没兴趣。”司马晗最恨这帮言而无信的小人，更不觉得他的秘密有什么价值。

　　　　春扬君焦急地说：“这个秘密是关于南荣若水为什么会杀死你娘。”那日，那些东瀛杀手全部都是他的手下，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行动，但也有留在宫里等消息。他亲眼看着那些打扮成侍卫、太监的东瀛杀手进了太后的寝宫后才离开的，自然，他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个秘密，他连左满棠都没有告诉，主要是因为在事后，他跟左满棠一直在争论别的事情，左满棠怪他没有完成任务，没能杀死皇上，而他则怪左满棠给他的抚恤金太少，不足以补偿他死了那么多的杀手。两个人一吵，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再后来，外面都传言南荣若水杀了太后，他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不过，谁又会把它说出去，把祸惹到自己的身上来呢？有人替他担罪，他自然求之不得。所以，这个秘密就被他一直隐瞒了下来。

　　　　今日，他死期将至，突然想到拿它来搏一搏，说不定能换回自己一条命，大不了，他可以将那些施行兽行的人全部都推说是左满棠的人，反正左满棠对他已经是这样了，他也不必再讲什么情份。只要他一得自由，就赶紧回东瀛，到时候谁也耐何不了他了。

　　　　果然，司马晗听到他这话之后，手中的盘古绳稍稍松了一些：“你怎么会知道原因？”

　　　　春扬君觉得脖子处松动了一点，赶紧呼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这个你不用管。一句话，如果我告诉你原因，你是不是就放了我？”

　　　　司马晗松开了手：“好，我答应你！”

　　　　春扬君喜出望外：“南荣若水之所以会杀你娘，是因为”忽然，一丝黑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五官瞬间扭曲成一团：“解药快解药”

第502章　我要做天下的王（9）（）　
那些毒茶春扬君也有喝，本来是想事后服下解药的，哪知道后面又发生这许多事情，如今又被捆成了一个粽子一样，哪里还记得解药这回事，结果毒发。

　　　　司马晗慌忙在春扬君身上搜，好半天，才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两颗红色的药丸，正要往他的嘴里塞。可惜迟了，春扬君早已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七窍流出黑血来，不一会就断了气。

　　　　“别死啊，你别死啊！”司马晗狠狠地捶打着春扬君的胸口，“你就算要死，也得先把原因告诉我啊，说啊，为什么南荣若水会杀死我娘，为什么？”

　　　　春扬君哪里还能回答他，温热的身体也在江风的吹拂下变得冰冷，无力回天。

　　　　司马晗挫败地踢了春扬君一脚，瘫坐在船头喘息着，半天都不说话。

　　　　煮茶的小伙计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怜的孩子，只是司马晗临时找来煮茶的，却亲眼目睹了一起惨案，吓得他三魂没了七魄。他更怕司马晗认为那毒是他下在茶里的，一怒之下，把他也咔嚓了。

　　　　司马晗虽然激动，但脑子还清醒，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冲小伙计勾了勾手：“过来！”

　　　　“别杀我！”小伙计哭，脚怎挪都挪不动。

　　　　司马晗掏出一锭黄金扔给他：“拿着。”

　　　　钱有安抚人的作用。小伙计抱着这锭黄金之后，立马就好了很多，人又重新变得机灵起来，脚也好使了，一下就窜到了打赏他的人身边：“爷。”

　　　　司马晗指了指江里面飘浮着的那些死去的忍者：“我问你，你在外面煮茶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打斗之声？”

　　　　小伙计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回答道：“没有，除了江水的声音，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些人不是你派人杀的？”话刚一问出口，小伙计就后悔了，这不是该他多嘴的事情。

　　　　好在司马晗也没跟他计较，一脚将春扬君的尸体踹进江里，让他跟那些忍者一起，然后低头钻进了船舱：“靠岸！”

　　　　小伙计忙不迭地摇起了木浆，将船只驶离了这片充满着死亡气味的水域。

　　　　司马晗靠在船舷处，窗外滔滔的江水触手可及。

　　　　是谁呢？明明救了他却不肯显身，为什么？

　　　　一抹俏丽而单瘦的身影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地，就被他否定掉。

　　　　不可能是她。能跟十八名忍者在水里搏斗，却没有弄出一点动静来，此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是南荣漠也办不到。更不可能是功力尚有欠缺的南荣若水。

　　　　南荣若水。心里面念叨着这个名字，一丝苦涩自司马晗的嘴边泛开。左满棠的话在他的耳边响起：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母亲惨死的情形再一次涌现在他的眼前，内心一阵巨痛。

　　　　报仇！报仇！报仇！

　　　　簌地，他猛然推开窗子，冲着奔流不息的江水大声呐喊着：“南荣若水，你这辈子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舱底有人将头埋进水里，不让眼泪流出来

第503章　出来，女人（1）（）　
回到锦州城。南荣漠已经将藩南国的那五百士兵还了回去，毕竟是别人的兵马，借来壮壮胆，临时完成一些小任务倒没什么，可如果要打天下，当然还是要靠自己人。

　　　　这些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投诚过来的人，都是司马晗和南荣漠的旧部。一下子锦州城里多出好几千人来。虽然吃住暂时还能供应得上，但不是长久之际。

　　　　养兵是要给吃给喝还要发军晌的，不然的话，士兵一穷一饿，就会去抢老百姓，那他翼王的部队岂不是就成了土匪？更何况照此发展下去，军队还会继续扩充，到时候开销就会更大。

　　　　钱从哪来？

　　　　美姬夫人虽然留下不少家底，但坐吃总会山空。

　　　　负责发放物资的轩辕无双每天看着东西和钱如流水般地从手里花出去，忧心忡忡地提出建议：“现在，我们很迫切需要一个新的地方来安置这些士兵，另外还得弄些钱来充当军费。并且，还得需要大量的人力来制造兵器、行军用的帐篷等等这些物资。”

　　　　司马晗展开地图，一指离锦州城很近的一个小城，依城：“这里最好。这里背山，与锦州城又是在同一线上，能相互照应，如果能拿下它，外人就更难打进来了。”

　　　　但是依城跟锦州城相似，同样易守不易攻，如果要拿下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依司马晗他们目前的形式，每一个士兵都是很金贵的，冒冒然让他们去送死，不值当。

　　　　南荣漠有些发愁：“依城现在的守军统领，似乎是个很奇怪的人物。当初左孝鸿战败，退兵的时候，曾经想去他那里借宿，他找了个借口闭城不见，根本就不买左孝鸿的帐。但是听说他在城里贴出公告来，不准任何士兵和百姓投靠到锦州来，并且还在道路的要塞处设立了关卡，只许进，不许出。所以，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属于哪一边的。”

　　　　确实是个很怪的人。司马晗问：“这个统领叫什么？”

　　　　“这个人你认识，韩真。”

　　　　“韩真？”司马晗连拍了三下桌子，“怎么会是他呢？”

　　　　韩真曾经是司马晗亲手提拔出来的贴身护卫，跟过他两年的时间，当初他去漠北国找南荣若水的时候还带着他，还差点死在漠北国的皇宫之中。后来司马晗遭遇一连串的事件，与他失去了联络，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依城这个小地方当了统领。

　　　　司马晗很熟悉韩真这个人，他为人很正直，但是不懂得变通。左家掌控朝廷，逼走了南荣漠和司马晗，他不满，所以他痛恨左家人，左孝鸿落难时向他求助，他才会借口不见。但是他又对天朝很忠诚，所以，他虽然与司马晗有旧主之情，却也不会投靠司马晗，依然忠心耿耿地守护着依城，尽量不与锦州城有任何的往来。

　　　　司马晗也为难起来，依城是韩真在守，他又怎么忍得下心对之前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动兵呢？

第504章　出来，女人（2）（）　
司马晗想见韩真一面，可无论是使者还是信函才到关卡处就被退了回来。“我们韩统领说，只要是锦州城的人，一律不许进依城。只要是锦州城的信函一律退回去。”

　　　　无计可施。

　　　　月色清冷，给山间凭添许多惆怅。司马晗提着一些祭品去探望陆语霜。还未近前，就闻到一股酒香，掺杂着梅子的酸甜味，香遍了这满山的生灵。

　　　　墓前有人来过，摆放着一壶梅子酒，这是陆语霜生前的最爱，她向来不喜欢酗酒，认为会误事，不能让人保持清醒的头脑，认为梅子酒最好，既能解馋，又不易醉，口感又好，所以最爱它。

　　　　另外还有两碟冷盘。一碟熘腰花，一碟糥米酿红枣。这也是陆语霜最爱的两道菜，更是极考厨子功夫的两道菜。

　　　　腰子本身有膻味，即便是热炒也难去掉，更何况是冷盘，要做成这道菜，先得将腰子中的那些白色筋脉细细地剔掉，再切成兰花状，加入特制的香料腌渍，再用极快的速度过滚烫的油锅。这样才能够既保持腰花的鲜嫩，又不会有膻气。

　　　　而另一道菜是甜点。糥米冷却之后容易变得比砖头还硬，要将它做成冷盘，必须将糥米饭反复放在石臼中捶打，变得绵软细腻之后，再塞入红枣之中，上锅蒸熟，然后与板栗一起翻炒，一点点把蜂蜜撒进去，慢慢入味，火候差了，甜味没办法渗到食物里去，火候过了，几样食材会结在一起。

　　　　是谁会这么有心，记得陆语霜生前的喜好，用它们来拜祭她？

　　　　司马晗顺手捏起一片腰花放入口中——瞬间呆住，这手艺比起皇宫里的御厨，不知道高出多少段数，更不可能是普通人做的。

　　　　是她，一定是她。

　　　　司马晗起身而立，冲着黑幽幽的山林大声喊道：“出来！你给我出来！既然你敢来拜祭我娘，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几只斑鸠受了惊，扑愣愣飞向山林的更深处。头顶上一只猫头鹰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出来啊！”司马晗一掌将身边的一株松树劈断，木刺扎进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