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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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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在查什么?”陈管事转了几圈,终于又坐回椅子,问道。

    “查查这三年来,咱们做了什么事情,会让别人截杀下毒呢。”

    林钰疑心魏书尧的事情并没有跟陈管事提起,只是说可能有了仇家。陈管事左思右想,只觉得可能年前赚的钱比较多,招惹了同行妒忌。

    而且因为中毒的是苏方回,他也疑心发明工艺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

    更是把跟林氏签了合约的贾老板怀疑了一通,直到林钰说贾老板一直跟陈管事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筹谋这些,陈管事才作罢,没有招呼护卫直奔贾老板的老家相州。

    既然林钰这里帮不上什么忙,黄昏时分,他便由管家引着,去往苏方回姐姐居住的院子里探望。

    苏方回已经醒了,且坐起来,在喝粥。他的头被厚厚的布帛缠绕,左臂上了夹板,是因为叶城的大夫又诊了一遍,说有骨裂的情况。

    苏方回的姐姐正端坐庭中,听到有人来,放下了遮挡的布幔。此后便独坐幔后,没有再出声。

    这便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行事作风吧,不像自己家两个小东家。一个行事泼辣,一个傻乎乎的样子。

    陈管事不知道苏方回是否知道自己中毒的事,便没敢提。

    他看苏方回的粥喝完了,忙走过去,帮他又盛了一碗。苏方回道谢后静静吃粥,待陈管事坐定,忽然问道:“东家在忙什么呢?”

    陈管事温和道:“在看账册呢。”

    苏方回哦了一声没有说话。陈管事顿了顿又道:“刚才还问起你的伤势,故而遣我来看看。”

    “正好你来了,”苏方回一笑,勉力把手伸向几案,拿过一张写满小字的纸来。“这些是承接贾老板那桩买卖,要购买的物什。劳烦陈掌柜拿给东家签批。”

    陈管事忙上前接过。没想到苏方回才醒了半日,已经准备做事了。想到自己只是在东家书房闲坐一日,顿时觉得有些羞惭。

    他收好纸条道:“不用过东家的手签批,东家说了,只要是你要买的,立刻去买便是。跑来跑去签批,反而耽误了时间。”

    苏方回哦了一声,一碗粥已经喝完。他抬手抽掉肩背后靠着的被褥,半躺下来。当着陈管事的面,竟然就闭上眼准备睡了。

    陈管事一时讪讪,隔着布幔跟苏方回的姐姐告辞,便直奔集市而去。眼下还没有收市,该吩咐人购置东西了。

    这样第二日的时候,东西已经买的七七八八。林钰携着林轻盈去苏家姐姐小院看望苏方回,却得知他已经去织锦染色坊了。

    工坊内一片轰鸣之声,数个木匠正按着苏方回的要求,又是截又是砍的,在几十根方木上忙活。

    林钰的腿尚有些跛,走路略有些摇晃。这会儿看苏方回忙碌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恢复得有些慢。隔着十几个工架,她冲苏方回摆了摆手。对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一盏茶的功夫才从屋子里踱出。

    林轻盈被林钰支开去细赏贾老板那件样衣。他们两个在染色坊院内的小亭中坐定,林钰看着他打了夹板的胳膊,打趣道:“这可真是不要命了。”

    “东家谬赞,我可怕死得很。”苏方回笑道。

    今日天气晴好,日光斜斜照过来。林钰身子微斜,往温暖处靠了些,才道:“既然怕死,还一身是伤呢,就来捣鼓织架了。”

    苏方回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夹板,不屑道:“这些不算什么。再说了,我自捣鼓我的,东家也自会去给我寻来解药。若我真的歇了,才是要死的更快。”

    真的歇了,便没有了利用价值。中毒的只是个小师傅,她也没有必要费心寻找解药。

    林钰嗤笑道:“左右你还有八九天才死,我再歇两天。”

    苏方回看定林钰一刻,少顷卸去脸上的戏谑,温和道:“很难吧。”

    “还好,”林钰也正色道:“我知道是谁。”

    “即使知道,也很难吧。”苏方回忽的站起来,淡淡道,“那就更没有耽搁的必要了,请东家把织锦染色坊的用人调派权给我。”

    这是要用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

    他也不想自己死的时候,留下改装一半的织锦工架吧。

    “好,”林钰点了点头,抬手从束腰流苏上卸下一块木质腰牌,放在桌案上。

    “除了几个管事和掌柜,其他的人任由你调用。”

    苏方回站起来,取过腰牌,神情怔怔片刻,又唇角含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门口,却又高声说道:“小瘸子再歇两天。”语调轻松愉快。

    小瘸子——

    林钰瞥眼看到自己微跛的腿,顿时怒容。

第61章 土墙() 
太平盛世之下,洛阳城车水马龙、繁华似锦,表面里看不出什么波澜。

    灯节第二日,街面便已清理干净。没有听说有什么人遇袭,也没有听说什么人中毒。

    魏青崖在洛阳城待到第三日,终于等到消息。

    元宵节那日,洛阳府巡夜兵丁的确在街上拿到几名匪徒,当晚就被打了个半死。不过隔了一日,洛阳府尹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尽数把这些人都放了。

    想起什么吗?要么是苦主没到,要么是有人拿了银子赎人。

    毕竟若只是寻常的斗殴滋事或者偷盗抢劫,罚的并不会很重。

    魏青崖差人去打探这些匪徒的消息,派出去的人当天晚上便回来复命,“他们兜兜转转,回了大龙山。”

    大龙山上黑狼寨,神仙都得躲一躲。

    这是河南道传唱的民谣。大龙山因为在几个郡县交界处,县里兵力不足,屡次推诿给别处管辖。致使这些年屡屡有山贼在中作乱。

    果然如林钰所说,这些人是黑狼寨的山贼。

    接下来待在洛阳已没有必要。魏书尧早在赏灯后的第二日,便随魏老爷的车驾回了叶城。洛阳的别院里只留下了些寻常的仆役。魏青崖寻了个事由,在魏书尧房里搜过一圈,没有什么收获。

    他明白是自己太过乐观了。既然设得了那样的圈套,怎么可能随便就被人翻出解药呢。

    魏青崖没有乘坐马车,快马加鞭返回叶城,已是灯节后的第四日。刚过城门,便有一个小伙计模样的人,上前帮他引马,顺便递过来一张字条。

    字迹不似寻常女儿家那样娟秀,起承转合中隐隐有金戈铁马之势。短短一行,“请魏二少爷置身事外,林氏才方便行事。”

    这是怕他打草惊蛇吗?送信的小伙计正侧身靠过来,似乎在等他的口信。

    “告诉你们东家,魏某听令便是。”他对小伙计点了点头,那人便应声是,迅速跑远了。

    魏青崖心中隐隐有些空落落的,像是精心准备了礼物,对方却连拆阅的心情都没有。可是转念一想,她知道自己想要帮忙的,故而有此交代。顿时又有些窃喜。

    她真的跟旁的小姐很不一样啊。身在闺中却能驰骋商场,文弱女子却能洞悉世事。

    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她,知道这么多事情的诀窍。

    身旁的小苏也骑着马,看少爷的样子时悲时喜的,神情变了几变,顿时心中有几分忐忑。魏青崖已经策马扬鞭,喝声“回府”,瞬间扬尘而去。

    他正要学着少爷的样子甩声鞭子,长长气势。斜刺里一匹马突然窜出,马上的人迅速掠过间差点把他撞翻在地。远远地一声歉意传来,“抱歉,是急信。”

    灯节后第五日清晨,陈管事觉得自己的小东家要发霉了。

    她把自己困在书房,在陈年账册里已经待了太久。

    京城的信是昨日晚间到的,姜宝林只是说太后非常喜欢她元宵节进献的礼物,没有提那毒药半句。

    没有提,便是没有能耐打听出什么吧。

    陈管事想了想,她也没有提要付钱的事。他盯着那封信看了又看,只字片语里真的没有半句关于支付林氏酬金的事。

    林钰收了那封信,只淡淡道:“吩咐下去,给姜宝林准备十套春衣。她位份低,宫里分不了多少布匹给她。正好轻盈这几天没有什么事做,把这件事派给她好了。”

    竟然又要白送吗?也没见她帮上什么忙。陈管事皱了皱眉,只得勉强点头。

    第二日来到林钰书房,就见到这里比昨日更乱了。厚厚的账册堆了一地,林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盯着一张纸,半晌没有动一下。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不能啊,芳桐还站在一旁呢。

    陈管事掩上帘子,正要问询,忽听得林钰道:“陈叔,城南田喜庄的佃户们,最近有来闹事吗?”她抬起头,脸上有隐隐的倦意,“我看了许久,只发现这一处有些问题。”

    城南田喜庄,她记得前世魏氏在城南也是有产业的。

    陈管事疑惑地向前一步,从林钰手中取过那张纸。

    那是一张地契。

    林氏跟其他生意人一样,觉得土地保值,会在盈利的旺年买地置产。这一张地契,是五年前买的。那块地是农田,买了后原先的佃户仍种着地,每年交一次粮食抵作租金。

    不过自前年开始,似乎地里的收成不太好。几个佃户来闹过几次,希望能减免租金。那时候林老爷出外送货了,陈管事见了见人,做主减少了些租金,便把那些人轰走了。

    难道是蓄意报复吗?不过几户佃农而已,也太有能耐了。

    “自三年前闹过一次,老爷重病的时候又来滋扰过,说是想要退租。我做主答应他们来年开春若麦子长得不好,就免去租金。这也是老爷之前交代过的。”说完又迟疑片刻,问道:“东家,解药的事有眉目吗?我昨日里见小苏师傅,看他背着人狠狠抓了几下胳膊。估计是开始觉得痒了。”

    林钰神情一动,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

    “既然陈叔你这么关心他,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找找解药。”

    陈管事心内大喜。芳桐出去安排车马,不多时两辆马车已经出府,直奔城南而去。

    今日天气有些阴沉,走不多时,竟然又下起了雪。林钰戴上帽兜,围好披风,小靴子踩在田埂上。看着田喜庄的这一片田地,眉目微凝道:“我知道他们想要退租的原因了。”

    地里长着麦子,却不是连绵的绿色生机勃勃。只见麦子颜色灰绿,又长势稀疏,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好好料理过。

    然而没有农户不爱庄稼的。这一片地长不好,也不怪农户。沿着田喜庄林氏这一片田地四周,都被人竖起了一丈多高的土墙。墙身厚实,墙顶插着枳刺防止人随意攀爬。有这些高墙遮挡阳光,难怪地里的庄家长不好。

    “好好的田地,怎的就垒上墙了?”陈管事拉住一个歇脚的老汉问道。

    老汉拿着一团树叶卷的烟草丝,看着田地里奄奄一息的麦子跺了跺脚,“还不是恁们城里人有钱,买了地要建别院。这里又没啥好风水,建什别院!”

    说着呸了一声,恨恨地走了。

    “这高高的墙,”陈管事抬头叹道,“不知道里面围着什么。”

    林钰把怀里的暖炉往芳桐手里一塞,搓了搓手道:“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62章 入虎穴() 
芳桐的手从后面扯住林钰的披帛,力道不大,却也令她挣脱不得。

    “小姐。”她肃然道,“你的腿脚才好,怎么能爬得上去。”

    “谁说我要爬了?”林钰一笑,目光看向一脸犹疑的陈管事,“陈叔,你会爬墙吗?”

    说的是什么话。世道清明,他虽不是出生在书香门第,却也非走狗之辈。怎么就得学会爬墙了?

    陈管事歉然一笑,“不会。”

    林钰一双眼睛又瞄向后面的十几名护卫家丁,灿然道:“你们谁会爬墙?”

    好像爬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护卫们一阵闪躲。

    他们也是有家有口的,随家主卖命事小,被扭送进官府可就不得了了。

    “你看,”林钰回头冲芳桐一摊手,“他们都说不会,那就只有我自己爬了。”

    “你也不会啊小姐。”芳桐急道,一张脸转瞬间通红。

    林钰冲着她顽皮一笑,又看向那一众护卫家丁。

    “我到底请你们有什么用啊,”她神情讥诮。

    护卫们面露羞惭。他们这一趟随着家主去洛阳,一路上虽也护卫尽力,然而小姐却在洛阳巷子里遇刺。回来后胡管家把他们好一阵数落。

    林钰目光扫过他们,随即又道:“如今我要看一看这院子里藏着什么。你们既然爬不了墙,放火总会吧。”

    放火倒是会的,只不过放火也犯王法啊。可是如果这个也不答应,恐怕小姐当下就会把他们辞掉吧。

    不多时,一名护卫当前而出道:“小姐,我会放火。”

    其他护卫均松了一口气。可是转瞬间便听林钰笑道:“那你教教他们。”

    “也不用很大,”林钰双手相合,指关节在另一只手心敲了敲,缓缓道:“把人都引过去就好了。若有人追赶,你们就大喊:“魏书尧杀人啦!”

    魏书尧杀人了?

    护卫们满脸惊恐。

    陈管事终于忍不住,走过来沉声问:“管魏家少爷什么事啊,这么叫不好吧。”

    况且那日他们遇刺,魏书尧的弟弟也算是帮了忙的。要不是他及时阻止芳桐给林钰擦洗,估计林钰也已经中毒了。

    林钰解下风帽和披风,看向陈管事的神情里满是真诚,“因为,我看他不顺眼啊。”

    陈管事哦了一声,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这也太敷衍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林钰说完便挥了挥手,一干护卫再不迟疑,跟着那个声称会放火的,朝围墙另一端而去。

    林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高腰束裙,脚上的羊皮小靴。又抬眼看看越发阴沉的天气,和飘落得更加密集的雪花。叹息道:“可惜了这件裙子。”

    “东家真的会爬墙?”陈管事忍不住问道,又摇了摇头道:“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做这个,索性我去爬吧!劳烦芳丫头扶一下。”

    话没说完,却见林钰三两下走到墙角。接着手脚并用,不过五六次错脚攀升,手已扒到墙头。接着一只手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拔出墙头的枳刺,随手抛了下来。

    陈管事目瞪口呆。

    他记得林老爷虽然不怎么管小姐规矩,但是也没有教过她爬树掏鸟窝这一类的本事。

    是什么时候学的?他心中惴惴。这东家隐藏得也太深了。唇红齿白的表象下,不会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少爷吧?

    芳桐担心她跳下来后踩到这些枳刺,连忙小心捡起来。不多时,墙头已经清理干净,林钰胳膊扒住墙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世她返回魏府后,俨然成了不吉之物。不管魏青崖如何待她,旁的人都把她当做害得夫君短命的恶人。

    没过多久,更是封了她随意进出的权力。看到她出去,门口的护卫便拼命拦着。

    她也不想给魏青崖添堵,想回林府看望的时候便绕过假山,找一段矮墙,翻墙而出。

    次数多了,那一段墙被打磨得锃亮。只是魏青崖时时有些怀疑,为什么她的衣服旧得比较快。新衣穿上不过几日,便磨花了纹饰。

    没过几个月,她的行径便被丫头发现,回禀了魏青崖。魏青崖当时一笑,盛赞她身怀绝技。

    所以,懂得翻墙,也是绝技哦。

    “没有人啊。”林钰攀在这一世魏氏的墙头,回头道。

    可能是因为雪大,庄子里的人都出门了吧。不过这里说是庄子,却也太奇怪了。

    沿南边一排建着低矮的厢房,没有主次之别,规规矩矩排在一起。这不像寻常人家的别院,倒是像——库房?

    可是这里四周都是庄稼地,交通又不方便,建个库房做什么呢?

    林钰伏在墙头等待,不多时,远处隐隐有火光显现。接着库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三五个人惊恐地喊叫着,冲门外而去。

    “走水了!”便有人拎着水桶奔走呼喊,院子里忙乱一刻,这一片便没了人。林钰纵身一越,翻入了院子。

    地面没有铺盖,也没有作为庭院打理,往年掉落土里的麦子发了些小芽,零零碎碎长在墙角处。也没有人管。

    林钰矮身走到一处库房,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这似乎是一间一间的房子隔开了,可是进得里面,方能发现这里面没有什么格挡,十几间屋子是打通了的。人都去救火了,这里倒是很干净。出乎意料的是,库房里亦没有什么家什,连个木架都没有。林钰犹豫片刻,往前走了几步。

    这才发现临近墙角,搁着几口大铁锅。

    锅很大,很厚重,看样子是特意打造的。

    林钰又走几步,脚下突然踢到个东西。她蹲下来查看,看到地里埋着个木条。林钰伸手拔了拔,倒似埋得很深,一时间拔不出来。木条边矮矮的一小堆土,有黄泥也有白沙,凌乱地堆在一处。

    这倒让她看出些特别之处了。

    整个库房,从头至尾,每隔丈宽便有这么个小木条插在土里。如果这些木条是墓碑的话,倒像是一间排列整齐的坟墓了。

    这些木条是什么意思呢。

    林钰细看四周,目光落在一处。那里的木条被人抽了出来,土里留下深深的一个洞。

    原本探入洞中的木条也被人丢在地上,原来这也不是简单的木条。木条下方连接着个小巧的铁铲子,宽约两寸,呈半圆形。

    林钰拿起这把铲子看了看,铲子把地下的土带了上来。可是那土竟然细细的,略微发白。

    她迅速抬头看向四周,每一处土堆旁似乎都有些这样的白沙。临近林氏那块地的白沙格外多一些。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嘈杂的叹息声响起:“可算是扑灭了!”

    “那伙儿人喊什么呢?谁是魏书尧?”

    林钰手里抓了一把白沙,迅速朝门外跑去。

第63章 登门() 
“你们这也叫‘会放火’?”

    林钰站在一众护卫身旁,打量着这一堆灰头土脸,衣帽凌乱的护卫,忍不住笑了。

    都怪她平日里实在太过奉公守法,林府家规又严,请的护卫均是良民,祖上三代,没有入过牢房。你看这一个个的,才放了个火就吓成这样。他日如果需要举刀杀敌,能不能拿起来兵刃啊,还不如直接投敌算了。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做坏事的风范,今日倒是也算事成。林钰当下吩咐陈管事给这些护卫记下赏银。

    陈管事哭笑不得,仍依令记下了。等大家回府四散,他忍不住上前问道:“东家有收获吗?”

    “有啊,”林钰神色沉沉,一双手在广袖内攥紧。片刻后道,“有人家想买咱们那块地,又不想正经讨要。干脆使了个阴招,想着如若我死了,那地便顺理成章落在他手里。”

    “是谁这么歹毒!我这就去报官!”陈管事面色发红,怒气沉沉。

    “是坏人。”林钰神情认真。陈管事又要说什么,她安抚道:“晚间吧,晚间我登门去讨换解药。”

    “东家不可!”陈管事急道,“还是去报官吧!有官府做主,还怕他不给吗?”

    林钰看定他片刻,安抚道:“放心,只是小误会。没必要惊动官府。”

    都刺杀下毒了,还是小误会呢?

    陈管事一时讪讪,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东家虽然也信任他,却有很多事都瞒着他。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苏方回知道的多呢。

    起码那个小师傅一直是了然于胸的神色,似乎东家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

    “你说东家为什么不报官呢?”

    黄昏的时候,陈管事站在苏方回放置梭子的工架前,皱着眉头道。

    苏方回额上的布带已经解下来,露出结了一片血痂的皮肤。他垂头凝神道:“你是说,东家翻墙而入?”

    陈管事撇了撇嘴,这件事的重点根本不是翻墙好吧。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又捋须摇头。

    东家如此行事,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不行,一定要吩咐那些护卫,可千万不能走漏消息。

    “陈管事,”苏方回把手上的圆木放在案上,淡淡道:“你觉得如今大弘的官府,有公理而言吗?”

    “当然,”陈管事肃然道:“执法公正,法纪严明。大弘开国百年,此时正是正气井然之时。”

    苏方回嘴角勾了勾,没有回话。

    他们身前的织架晃呀晃的,忽然咯吱声响,掉落一排木梭。

    “快了吧?”魏书尧把手里的茶盏搁在案上,跪坐在地榻上,模样恭谨。

    “还有两日。”一旁的魏夫人正把切碎的茶饼放入茶罗,抬手轻摇之间,细碎的茶末飘洒下来。举止从容,自成风雅。

    “劳母亲费心。”魏书尧躬身把放置桔皮和薄荷的竹制小筐递过去,温和道。

    “你也少喝些酒。”魏夫人神情温和,“空闲了多来我这里饮茶,你父亲这些年就饮茶多些,睡得便比先前好。”

    魏书尧点头称是,又道:“父亲最近可是越发疼爱小弟了。连洛阳最赚钱的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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