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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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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泽伸出一根指头道:“第一件,无授意不得跟任何人合作,无论这人身份是什么,无论要合作什么。”

    “哦,”林钰道:“那如果我要买地置屋,也算合作吗?”

    崔泽凝神思考片刻,叫到:“娘的,笔杆子没说。”

    笔杆子,说的是礼部秉笔执事刘克岚吧。“秉笔”最早的意思便是“执笔”,他这么说,倒是在笑刘克岚性子顽固执拗了吧。

    毕竟笔杆子又直又硬,不易折断。

    崔泽已经示意另一名随从把这件事记下来。

    那随从显然没有带笔的习惯,闻言略为慌张。幸好店掌柜是个机灵人,已经把笔墨送到。

    崔泽嫌弃那随从墨迹,亲自接过笔,就把字写在脚下那人的背上。

    自己口中兀自念着:“可否,买地。”

    林钰低头看了,果然是四个字。虽然写在棉布衣服上,却龙飞凤舞间自有一种刚劲,也算是好字了。

    写完字把笔往外一扔,又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二件事,太后的赐字后日便可送达,是刻了匾额。笔杆子让我问问,是送到客栈,还是叶城。”

    “叶城。”林钰毫不迟疑道。

    往后她要在京城料理这边的生意,但是母亲却不一定愿意来。有太后的赐字挂在林家,林府便是连万县令都不敢招惹了。

    而魏氏,也会掂量着点。

    相比她,母亲更需要这份保护。

    “哦,”崔泽点了点头。立刻又有小厮把他的笔送回,他低头写道:“叶城。”

    写完又道:“第三件是一句啰嗦,‘万事小心。’”

    说完这些松了一口气,踢了踢脚下的人,扬声道:“滚去礼部!问问那笔杆子第一个问题。”

    那小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小的不会说啊,怕给世子爷误事。”

    “误什么?”崔泽斥道:“转身给他看看小爷的批注就是了。”

    那小厮再不敢迟疑,慌忙跑走了。

    外面立刻有人给他牵来马,又拨了两个人随行,慌里慌张跨马而去。

    崔泽脚下已经新跪了个小厮。

    他忽的收起刚才认真的神情,抬眼一笑道:“公事已了,现在咱们来聊聊私事。”

    “哦?”林钰微微愕然,“小女不知道林氏跟崔世子,还有私事可讲。”

    “你少装蒜!”他把身前的人踢到一边,站起来道:“昨日里,是不是你绊了我一脚?”

    芳桐在林钰身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绊世子爷?

    这个有没有罪?如果有的话,不知道魏少爷能不能解决。

    “崔世子可能弄错了,”林钰也站了起来,一张脸写满无辜,“昨日里礼部的官爷不是说,是世子你马靴太新,过于光滑,才跌倒了嘛。”

    “你少装蒜!”他眉毛立起来,倒是看起来有了几分吓人。“就算不是你绊我,在惊鸿宴上,你是不是又推我?”

    “当时我以为世子你一直往后退,是跌坏了走不稳路呢,帮你一把,”林钰眉毛轻挑,“不过世子你也没有吃亏啊,还得了个好差事。”

    “什么好差事?”他怒喝道:“你不知道那笔杆子,一大早便吩咐我做事。你再看看我这亲随,只剩下这十几个,还没一个兵崽子。一个个净是脸上抹了粉的,磨磨唧唧,连摔鞭子都不会。”

    林钰点了点头,“那崔世子的意思是”

    “很简单,”他站得离她近了些,一张脸又有了乖巧的神色。

    “你到时候跟礼部说说,别让我护着绸缎去敦煌。”

    “要去敦煌吗?”林钰打断他道。

    “可不是!”崔泽竖眉道:“必然要护送到敦煌的,这里历来的传统。一可显大弘国威,二可挫蛮夷锐气。”

    “那崔世子为何不去呢?”林钰问道。

    崔泽忽地似身子拔高一丈,举着鞭子道:“小爷是要守护京城的人!绝对不可离京城半步!”

    京城不就是个富贵窝嘛。

    内有北衙禁军和十六卫所,外有藩镇守兵守望相助,有什么好守的。

    林钰嗤笑一声,听崔泽又道:“而且我答应了人,非必然时刻,绝不擅离京城半步。”

    这是托词吧。

    林钰只是点头不语。

    “怎么样?”崔泽道,“咱们做个交易,我不再计较你欺负我的事情,你帮我这个忙,让我避开护送之责。”

    “好说。”林钰笑道,“世子爷宏图伟略,国之大任在肩,小女必当尽力。”

    崔泽满意地点头,又坐了回去。絮絮叨叨又说些以后林氏有他罩着,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之类的话。

    看来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不再计较林钰之前的小动作了。

    不多时那问话的小厮回来,满脸通红,支支吾吾。

    “怎么了?笔杆子怎么说?”崔泽扬眉问,“有没有夸我的字写得好?”

    小厮慌忙跪下来,神情闪烁,垂着头小声道:“世子爷的字当然是最好的。只是刘大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送来这个。”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礼部用来写文书的纸笺。

    “刘大人的意思是,”小厮尽量说得讨巧,“公文应该写在文书里,写在后背上的,他不方便看,也不方便回复。”

    “去他的不方便!”崔泽抬手就给了那小厮一鞭子。

    不过林钰注意到,鞭子正打在那纸笺上,小厮只是喊叫着躲避,倒是并没有受伤。

    她抬头看崔泽一眼,这人正满面怒容,又踢开桌子,看样子似乎要去找刘克岚置气了。

    迈步到门口又犹豫道:“不行!小爷不能中计!这笔杆子就是想让我再被我爹打呢。”

    说完转身回来又坐下,笑道:“爷才不中计!”抬手示意送纸笔过来。

    竟是颇为自得,一点都不生气了。

第84章 不好惹() 
催促陈管事前往京城协助的书信和官府报喜的牒文同时送达叶城。

    陈管事那里倒是好说,由于苏方回信里已经言明,他只需要带一两个掌柜便可。所以轻装简从,第二日便出发了。

    林府倒是一阵慌乱。

    牒文里说的简单,只是交代太后赐下的匾额及礼部各种赏赐不日便到。

    需要如何迎接,礼制规格还有如何安放等等,全都没有提。关键时刻,还是万县令指点了几句,才没有乱套。

    先是新修了门廊,然后把大门扩宽,门顶留下匾额的位置,上面做了防雨防风的阔檐。既能显示出林府的感激朝廷之心,又含蓄内敛,恭敬谦卑。

    接匾额的前一日,万县令亲自来巡视一遍。反复考量了很久,说很不错,没有疏漏了。

    因为叶氏研成新工艺出在叶城,又是在万县令任上,所以这次朝廷对万县令也有封赏。

    赏的金银玉器不论,早有风声说要擢升半级。别看只是半级,以后便是从五品下,可做上州司马了。

    万县令一张方脸日日带着笑容,处理公文都快上几分。之前女儿没能入选妃嫔,又被魏府二少爷含蓄地推掉婚事的愤懑,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日日忐忑盼着,朝廷来宣旨的内侍和官员终于到了。

    一大早,林夫人携林轻盈前往府衙接旨。苏姨娘因为身份原因,没有资格前往。不过她眼里的欢喜却是掩不住,即便是在家,也穿得明亮了些。因为守孝期半年已过,林府的仆人们也都换了略喜庆的新衣。一时间上下一片喜悦。

    “我这样行不行?会不会穿得太过浓艳了?”临上马车,她摸了摸头上的珠翠,转身问林轻盈道。

    林轻盈一笑,“不会,母亲这样最好看了。姐姐不是也在信里说,一切随心随意,只要不过于逾规越矩便好。”

    林夫人佯装生气道:“说起她我就来气,这么大的事,也不回来。让我们这一群妇道人家,慌乱成一团。”

    林轻盈扶着林夫人上车,笑道:“母亲忘了,姐姐也是‘妇道人家’啊,虽然还是小姑娘。”

    林夫人噗嗤笑了,又皱了皱眉道:“她哪里把自己当做小姑娘了。这行事作风,喷司闷劲的。”

    这是苏州话了。

    林夫人恼得连家乡话都搬了出来。

    左右仆妇是她从家乡带来的,跟着笑起来。一个圆脸的胖妇人道:“瞧夫人说的,小姐可没有只顾着自己。我看她让把匾额迎回叶城,还不是为了这大树底下好乘凉,罩着咱们屋一家妇人嘛。

    林夫人转怒为喜。

    脸上又有了自得之色。

    这心意她当然明白。

    虽然生意上的事情她并不过问,也听那日来辞行的陈管事说,织锦工坊内遭了贼。

    然而那贼却很奇怪。

    每个屋子都留下了翻检的痕迹,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偷走。

    陈管事推断那贼是奔着改良工架而来,以为那工架不可能被烧毁。他担心以后林府也容易被贼盯上,又做主跟管家商量着,多增加了些护卫。

    她的女儿那么机敏,肯定也想到这个了。

    只不过这匾额罩着她,便罩不到自己女儿了。这让她想起来便觉得几分憋闷,然而又不能拒绝,所以言语里变成了抱怨。

    马车叮叮咚咚向前而去,街上行人渐多。很多人认出林氏的马车,拱手道喜。前面亲自驾车的管家不由得停下来致谢,一时间走得慢了些。

    人群中突然有个声音道:“林小姐算是给咱们叶城扬眉吐气了一回,今日封赏,不知道小姐回来了没有。”

    林夫人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京城方向。

    “那小妮子倒是没有回来。”魏书尧絮叨了半天,又拎起地上的木鱼使劲儿敲了几下,才说完了话。

    魏夫人皱了皱眉,眼睛看向那木鱼,温和道:“快放下。拿什么置气呢?没个规矩。”

    木鱼是通神法器。魏夫人信佛,此时跪坐在蒲团上冥思,听不得他乱敲木鱼。

    “母亲——”魏书尧沉声问道:“咱们就真的任她这么嚣张下去?”

    “她呀,”魏夫人睁开眼睛,似乎想着些什么,旋即又一笑道:“她现在可不好惹。”

    顿了顿又道:“况且,咱们魏氏是守信之人。林小姐已经把田地给了咱们,为了谨慎,还中转了三家才到咱们手里。这样的人,我还蛮喜欢的。”

    “母亲可不轻易喜欢人。”魏书尧撇嘴道,“是不是京城最近有了什么好消息,惹得母亲这么开心。”

    “可不是。”魏夫人笑道:“是好消息。不过还有一件,你弟弟在京城也算安顿下来了。跟那林小姐,还走得蛮近。”

    “不会吧?”魏书尧道:“那小妮子可退过他的婚呢,他脸皮有那么厚?”

    “他脸皮可薄着呢。不过这人啊,一旦有了牵挂的人,便有了软肋。你看他走的时候,把自己生母都留在了魏府。咱们以为真有事变,起码这也是个牵扯,才放他走了。现在看来,说不定林小姐的牵扯,咱们也能捏在手里啊。”魏夫人温和一笑,似乎心情大好。

    魏书尧会意,也笑起来。

    室外的仆从听到笑声,忙后退几步。

    魏府这个佛堂,是绝对不容仆从擅进的,连偷听都是死罪。

    那笑声忽的又止歇了,室内的魏夫人收敛神情道:“扯得远了,我且问你,那粗面怎么样了?”

    粗面,是他们私下里对盐的别称。

    数千年来盐铁官营,不是他们可随意谈论的。

    魏书尧神情愤懑,不满道:“还不是因为林氏。原本已经探好,第一批也烘制得当。结果叶城这几日翻了天了,又有京城的官员来,咱们只得停下。”

    “黑狼寨那些人,怎么样了。”魏夫人问。

    “乖得很,”魏书尧挑了挑眉,“母亲尽可以放心。”

    魏夫人笑了笑,又摆了摆手道:“那就好,我这里没有旁的事。你去给你父亲请安吧,顺带问问他送去万县令那里的贺礼怎么备。这些以前都是你弟弟做,现在你得上上心了。”

    魏书尧低头应声,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京城传旨封赏的官员该到了吧。

第85章 买房() 
“叶城现在,肯定很忙乱吧?”魏青崖捧着一杯明前毛尖,淡淡抿了一口茶水,看向眼前笑容明媚的林钰,温和笑道。

    林钰手里捏着一块桃花酥,嘴角一撇,有些顽皮道:“母亲大人肯定正在家里骂我呢,又是封赏又是重整庭院,她哪里忙过这些。”

    “可是这里你实在走不开吧。”魏青崖给她添了一杯茶,了然一笑,“昨日里去礼部行了拜谢之礼,今日便又被各色人等围在客栈出不来了。看来他们也得了消息,礼部允许你购置宅院。一时间都来跟你攀交情了。”

    “可是他们不及你聪明啊,”林钰眼中几分善意的讥讽,“谁能想到堂堂魏二少爷,懂得搬梯子爬窗的。”

    身后的芳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不是,今日一早,听到敲窗声的时候,苏师傅差点就弓弩招呼了。”

    林钰面容肃然,“这可真是惊险了,要不是我说要看一看,你现在估计也喝不了这好茶了。”说着比划了一下,“从嘴里进去,脖子里出来。”

    魏青崖作势被惊吓到,笑了笑道:“所以我才要喝茶压惊啊,我倒是不知道你那个小师傅,能耐这么大。又是机括又是劲弩的,有他这么防范着,我——”话锋一转,“林府也该放心你在外面了。”

    林钰一笑,摊了摊手道:“所以嘛,也不能辜负了我和芳桐又顺着梯子爬下来跟你到茶楼的雅兴。快把东西亮出来,别卖关子了。”

    魏青崖嘴角弯起。

    她就是这样的,跟她在一起,什么事都是轻松自在。

    他自己也变得嚣张肆意,看到客栈门头堵满了人,竟然就在她房间外支着梯子把她带下来。这在以前,会被他认为有伤教化,也失君子之风的。

    魏青崖一边暗自失笑,一边取了衣袋内的房契出来。厚厚的一沓子里,用红纸标示出两三张来。

    “这是近日长安城要出售的房契摹本,我帮你选了合适的几处出来。”说完又铺开一张三尺宽的大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绘制着长安城的道路和府衙等重要的建筑。

    “怕你看不出方位,所以我自己画了这个,比较潦草。”他语含歉然,等着林钰的表示。

    林钰站起来绕过桌子,帮他把这张图展开。

    “私绘畿图,什么罪来着?”她一边细看那图,一边装作惊恐般问。

    长安城乃大弘朝国都,内里不仅有护城机括,更有各府各宫尊贵人等。每年来长安城的数万蛮夷人,其实都会被或多或少监视。别说绘图,就是街道走得多了,都会被留意盘问。实在是身份高贵,不方便盘查的,必然会偷偷搜检出城行李。

    帝国看起来安稳的背后,是一兵一卒都在用心的守护。

    “罪名可大了,”魏青崖笑了笑,“不过这图也就是让你今日一观,你记性好,暗自记下来,以后也免得摸错了路。”

    他还记得她记性好啊。

    林钰低头展开那些房契,找出它们在长安城的位置,细细看了。

    这图上一处,被人似不经意间用笔点了一下。

    林钰看去,便是当年她十一岁时,随着父亲前往的皇家书院。

    那一年,皇家书院斗诗,天子为彰显教化之德,破例允许寻常百姓观看评点。她记得后来她和魏青崖一起聊了聊当日大儒们的几篇诗作。只是当场听了一遍,他便能够倒背如流。她也不差,只要是他背了上半句,她便能接下半句。

    她的确是记性好。

    是这种默契和能够答得上的欢喜,减少了之前被人欺负的伤心。

    林钰看着那处隐隐的批注,什么也没有提起。

    “怎么样?有合心意的吗?”魏青崖上前问道。

    林钰把那三张房契放在畿图上,问道:“你挑了这三处,不如你说说原因。”

    魏青崖把杯盏挪开,点了点头。

    “这一个,”他拿起一张方方正正的大宅院详图,放在图上,缓缓道:“地处布政坊,距离礼部和西市都不远。若把此处当做府邸,便可以在开远门外买一块地,建织稠印染坊。开远门外地价便宜,也可节约些资金。不过相对的,布政坊处的宅院就买得贵一些,毕竟那里紧挨宫城。”

    说完把那张房契放在图上,又拿起一张道:“这一处在青龙坊,宅院便宜,又挨着曲江池,曲江池旁便是芙蓉园,风景好。到时候在启夏门外买一块地做织锦染色坊,官府那里通融一下,寻常日子你去织锦坊,也可乘船越城门而过。现在你可是咱大弘的名人,这点事还是容易办到的。”林钰连连点头,连芳桐也低头去看那芙蓉园的牡丹标识,看得心生喜悦。

    魏青崖又拿起一张道:“这处倒是优点不大,即离城门远些,风景又不是最好。地处宣平坊,离东市近些,少不了略微喧闹。不过我看林小姐喜欢闲逛东市,才选了此处。”

    林钰抿了抿嘴笑了。

    芳桐在她身后道:“魏少爷是说我们小姐爱逛街啊?还是说我们爱吃啊。”

    东市的吃食的确是最多的。

    魏青崖一笑,又道:“此处还有一个好处,紧挨着的新昌坊往上,便是靖恭坊。这一带夜间也不敢有盗匪行动,布了七层巡街,倒是安全。”

    林钰的手指划过畿图上一个个的小标识,落在靖恭坊上轻点了一下。

    淡淡道:“这里不错,那么,就住在宣平坊吧。”

    魏青崖神情微怔道:“我以为你要挑风景好的那一处。”

    “风景重要,”林钰歪头笑了笑,“安全也很重要嘛。”

    魏青崖把图纸并房契收起来,笑了笑道:“也是。”

    “你怎么不说价格,不问问我是否买得起啊。”林钰勾了勾嘴角笑道。

    “没有必要问吧,”他帮林钰扶正椅子,神情里有激赏之意,“惊鸿宴那一单,林小姐该赚了一万两有余吧。”

    林钰打着哈哈,笑道:“你这是暗示我要存入贵号钱庄了。”

    魏青崖并芳桐一起笑起来。

    室内气氛一时间融融。

    直到林钰携芳桐离去,魏青崖又重新展开那畿图,盯着靖恭坊看了许久。

    似是不经意间,自语了一句:“靖恭坊,那里是肃王的府邸吧?”

    虽然肃王平日里都在西北,可十四岁开府建衙时,就建在靖恭坊。

    肃王,她好像提过一次肃王的。

    他怀疑魏府跟宫廷有染的时候,她说,也许你该去查查肃王。

    魏青崖抬手抚了抚额头,眉心里一抹忧色。

第86章 是否翻案() 
壶里的茶水已经凉了。

    魏青崖此次进京,把信得过的随身小厮留在了叶城。现在随侍的是白松给他安排的侍从,说是少林俗家弟子,名唤行霜的。

    功夫是可以,也不爱言语,伺候人倒是差远了。

    魏青崖抬眼看了看行霜,又看了看水壶。

    行霜看了看他,看他不说话,又低下了头。

    魏青崖只好唤道:“来人。”

    茶楼里的伙计就站在包厢外,此时却没有进来。

    掀起帘子走进来的,是已经一个多月未见的白松,白松手里,提着一壶热水。

    壶盖尚且正被蒸气一下下顶开,一看就是才烧好的。

    魏青崖的心情,顿时好了些。

    热茶入壶,白松低头禀报道:“查到了,那银两的确就落在西北,没有再转出。”

    “西北,”魏青崖盯着被烫开的新茶,手指在面前的畿图上一按,“西北哪里?”

    白松面露惭愧道:“只查到在安西都护府附近,没有查到具体到了哪个府邸。”

    “去查肃王。”他说道,一边站起来,把那畿图撕碎了填入炉火。

    白松恍然道:“肃王?可是,肃王并不容易查。”

    “我知道,”魏青崖缓缓道,“这位王爷八岁便去了西北边境,一待十多年,回京不过寥寥几次,见过他的人很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松道,“得到肃王的画像并不难,我的意思是,肃王的身边,被他整肃得非常干净,没有插进去的可能。”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以试试。”

    魏青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危险吗?”

    肃王待在边境十多年,可不是像梁王那般逍遥快活的。他的开蒙老师是辅国公,又在边境血战多年。把大弘边境经营得铁桶一般,若想刺探跟他有关的消息,恐怕非常艰难。

    “白松心里,没有想过危险。”白松诚恳道。

    魏青崖眼含关切,挥了挥手道:“消息总是没有人命重要,西北路途遥远,也非等闲能近。你去多安排些人,把长安城这些,都抽走吧。”

    “可若是抽走,谁保护少爷?”

    魏青崖抬眼看向行霜,“这不是有他嘛。”

    行霜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白松迟疑了片刻,还是领命告退了。

    “我买了个宅院!”林钰把一张房契拍在桌子上,似乎豪气万丈。

    “厉害。”苏方回笑了笑,随意拿起来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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