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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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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寻常的劲弓,也有把他们豁一身窟窿的能力。

    崔泽不由得抬刀挡在身前。

    “你们只有一把弩,”那灰褐色衣袍的男人道:“我们有四张弓。”说着搭上弓箭,直直瞄准马上的苏方回。

    “既然苏师傅不想跟我们走,那就在此处作别吧。”他神情阴冷,淡淡道。

    苏方回的劲弩也正瞄准这人,闻言冷冷道:“这位大哥说的作别,一定便是阴阳两隔的作别了。”

    “不错,”那人缓缓道:“而且你的这位朋友,恐怕也要跟你一起走了。”

    崔泽在一旁嬉笑道:“我可不是他什么朋友,我身份高贵”

    对方似乎早被他聒噪得不耐烦,闻言便立刻搭弓。

    然而弓弦的吱吱声尚未想起,苏崔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那马蹄声又急又快,似乎瞬息之间已行万里之遥。不等对面的人反应,猎猎破空声起。

    十几支弩箭从他二人身后而来,转眼刺入那些人身前。

    灰褐色衣袍那人紧退后几步,才没有命丧当场。

    不过他身边的人就没有那么好命,只有一个跟他一起退出去,纵身跳入马车,驾车而逃。

    那马车显然经过改装,此时逃命的速度真是一等一的快。

    “我了个——”崔泽的声音被淹没在身后的呼喊声中:“苏师傅没事吧?”

    “苏师傅受伤了没有?”

    “小的们来晚了!”

    “咱们看到那血了,不是苏师傅的吧?”

    崔泽被众人挤得踉跄几步,看这些护院骑在马上围拢住苏方回,一声一声关切地询问。

    “他什么也没有干好吗?要不是我护着他”崔泽仰头辩解几句,然而终于挡不住这些人的聒噪,满脸通红作罢了。

    身边马蹄踏踏,扬起的灰尘让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崔泽索性抢过一人的马,把那护院推下马去,大喝了一声:“让开!回城!”便当前御马而去。

    苏方回点了点头,带着胡院门跟在他身后,快速离开了。

    马入城门,崔泽扬手扔下一块令牌,冲着守门兵将大喝道:“都给小爷去搜!去查!二十里内给我找到那群刺客!”

    众人在朱雀大街上策马而过,引得路边一阵骚乱。不时有女子掩上绣帕,叫一声世子爷。

    崔泽理也不理,一路狂奔而去。

    “世子爷要回林府吗?”苏方回赶上他的快马,扬声问道。

    “回什么林府?”崔泽喝了一声,“我得去跟我爹说说,他儿子可是遇刺了!遇刺了啊!险些就死了!”

    “求国公爷搜索城外吗?”苏方回笑问。

    “那些小事用得着我爹吗?”他摆了摆手道:“我得让我爹知道,该给我涨涨月例钱了!”

    苏方回哑在当地。

    这么大的人了,还在靠月例钱过日子吗?

    不对,这件事的重点是,刺客行刺对他的意义是,可以要挟父亲涨月例?

    然而那锦衣少年已经驭马而去,头顶的金冠熠熠生辉,上面镶嵌的珍珠闪闪发光。

    几乎照亮了暮色。

第90章 离他远点() 
一团护卫哗啦啦在林钰新买的宅子处下马。大门正开着,一人在门口身披青色大氅,手擎红色提灯,寂然而立。

    “东家!”

    “东家,我们回来了!”

    护卫们扬声道,声音里含着刚刚救回苏方回的激动。

    他们这些护卫都是林钰从叶城来时带的,当初在洛阳,亦是他们跟着。

    每日里拿着酬劳高出同行数倍的薪酬,却在洛阳没有护住主子。这些日子他们每每自责。

    但是都是他们都是些粗犷汉子,倒是不好意思去当面道歉。只好心里憋了一口气,勤加练习功夫本事。

    好在这次来京城,终于让他们得以施展本领。

    “怎么这么晚?”门内的林钰向前一步,把提灯递给身后走来的芳桐,温和道。

    “苏师傅他们,遇到了刺客!”立刻有护卫解释给她听。

    “好大一群人!”

    “我们若去的迟了,那伙儿人就搭弓射箭了!”

    护卫们争相邀功。

    陈管事已经把今日买来的物件安排妥当,正从内庭走出来。闻言急走几步,差点便被门栏绊倒。

    “苏师傅呢?”他叫道。面孔煞白,像是失掉了魂魄。

    苏方回正站在一众护卫后面,闻言拨开人群,慢慢走了出来。

    暮色已浓,提灯照耀下他的神情几分沉静。

    “我没事。”他跨过门栏,淡淡道:“只是崔世子那里,恐怕要搅得鸡飞狗跳了。”

    话音刚落,街道上喧嚣声起。

    数列骑兵朝城门外直奔而去。

    “差点忘了,”林钰笑了笑,“你们是一起出去的。”

    “他也没事,”苏方回接过芳桐手里的提灯,“不过我有一些事情不明白,能不能单独问问你。”

    陈管事忙让开一步。

    林钰点了点头,吩咐护卫道:“都去歇息吧,今日有功,陈管事会给大家记上赏银。”

    护卫们齐声道谢,又拉住陈管事七嘴八舌说起来,引得芳桐也站在门口听。

    护卫们便说得更起劲儿了。

    提灯的光芒在甬道深处停下,又上了几级台阶。转过短短的连廊,忽的被吹灭。

    两人走入已点亮了蜡烛的上厅。上厅原本应该安放祖宗灵位,因为这里只是林氏别居,所以林钰让人把这里布置成了议事厅。

    “所以,你听出什么问题了吗?”苏方回坐在椅子上,把水壶放在炉火上,等着水开。

    林钰眉心微凝,想了想道:“问题是,那些人虽然嘴里喊着要请你同去,是因为你而来。然而他们的真正目的,却是崔泽?”

    苏方回看向林钰一笑,随即又去取茶叶。

    “也就是说,提起你,只是掩饰而已。”林钰恍然道。

    “是啊,”苏方回点了点头,“那人口口声声说要带走我,可是他明明已经砍死崔世子的马,却仍调转马头,引我们到陷阱中去。而到了最后,更是不惜搭弓射箭。乱箭之下,我也就没命了。那他们跑这一趟,又有什么意义呢?”

    “除非对他们来说,真正的意义是杀了崔泽。”林钰坐在桌前,手指在桌面上轻磕,一时有些出神。

    苏方回没有再说话,坐在炉火旁,安静地等壶水烧开。

    那铜质的水壶不久便冒起热气,林钰才缓缓道:“说起来也是好笑,今日还有人提醒我,说是天竺使节还留在京城,朝廷那边派了崔泽过来,暗地里对你也是一种保护。毕竟因为你的身份问题,明面里不好配发护卫。”

    苏方回笑了,“结果我们现在怀疑,他是累赘了。”

    林钰在桌面上轻磕手指,“辅国公府,有什么仇人吗?之前崔泽还跟我说,他答应了人不离开京城。难道出趟城门,就有了凶险吗?怪不得他不愿意护送西行商户去往敦煌呢,怕是走不出十里,便没命了。”

    苏方回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辅国公虽然卸下军职多年,目前朝中一、二品大员、将军,却多是他的旧部。虽然辅国公当年以治下严苛著称,然而却深得部下信赖。且不说没有仇人,即便有,也鲜少敢来滋事的。”

    壶中的水已经烧开。

    苏方回看是新壶,取了个瓦罐把水倒入,又添了新水重新来烧,一边道:“你该多买几个丫头了。”

    “难道不是护卫吗?你看今日的护卫,多出彩。”

    “他们,”苏方回往外看了一眼,嘴角一勾道:“好像只是随便射了一箭吧。”

    林钰哈哈笑了,“那咱们以后,离崔泽远点。”

    崔泽满脸泪水。

    他的亲娘,辅国公夫人,也是满脸泪水。

    “国公爷!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就这一个儿子,这才出长安城几步,就险些没了命。你明日里上朝,去跟皇上,跟太后说说。这林氏和礼部的事,咱们还是离得远远的。就待在卫所里,出来进去都是兵丁,才安全啊。”

    “夫人——”辅国公拖长着声音,在中厅垂着头踱步,“他不是也没有受伤嘛,你看这浑身上下,哪里像是遇刺了。”

    崔泽跪行几步,看向辅国公道:“孩儿若不是得爹爹亲传,武艺高强,今日就死在城外了!”说完更是一脸的泪。

    辅国公完全忽视了这个马屁。

    “你给我憋住!”他大怒道:“这都虚龄二十一了!这丁点的事儿,瞅瞅你这一脸泪的,我都替你害臊。”

    门口的侍卫、丫头、随从不自觉往门外退了一步。

    国公之怒,上谏天子,下打儿子。

    这打儿子的时候时常打得棒子飞出,甩到随从脸上。大家现在已经有了经验,看国公爷脸色稍有不对,就往外躲一躲。

    辅国公夫人出身名门,倒不会被他吓住。当下站起身来,伸手拉过儿子,护在身后道:“我不管,咱们可就这一个独苗,你若不能再生个三五个,就得护住这个!”

    说完便拉起儿子,径直绕过屏风,出厅门而去。

    一路上温声宽慰。刚走了几步,崔泽便站住道:“娘,我现在还不饿。我得随十六卫出城去拿那伙儿贼人去。”

    辅国公夫人眼泪又要下来,被崔泽抬袖拭去。

    “好孩子,”她柔声道:“娘让大夫给你准备了药浴,你得听娘的话好好去泡泡。这虽然没有外伤,万一内伤严重,娘也不要活了。”

    崔泽忙应声是,又道:“娘,我今日钱袋子丢了。”

    辅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娘知道,娘早吩咐账房,给你拿一千两银票放在屋里了。”

    崔泽伸出胳膊搀住辅国公夫人,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花墙后面。

    跟随的侍从眯了眯眼睛,他总觉得自辅国公夫人提起银票以后,世子爷走路的样子,就像要飞起来似的。

第91章 似曾相识() 
晨曦微露,那人一身青白色的衣袍,顶着微湿的毡帽,站在林府门口。

    门房早看到他来,忙慌忙打开了门。

    “魏少爷!快里边请。”

    “林小姐在吗?”魏青崖问道。

    门房是个朴实的老者,闻言看了眼天,道:“在是在,不过得回禀管事,吩咐丫头们去请。”

    他这个门房是年纪大了睡不着觉,可是东家怎么着也不会比他还起得早啊。启明星尚在天空闪烁,这也太早了点。况且林府里现在只有几个洒扫仆妇,丫头也就东家的贴身丫头一个,也找不来人进内院。

    魏青崖也似乎想到了这点,不禁面色微红道:“不用不用,我就在前厅等侯便好。”

    立刻便有护卫上前,引着魏青崖到前厅就坐。

    过不多时,一个小厮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个铜壶,放在炉火上烧水。水开沏茶,给魏青崖奉了上来。

    他的确口唇微干,不禁道了声谢。

    “是苏师傅吩咐的,”小厮低声道,“苏师傅说他有事去礼部,不陪魏少爷聊了。”

    “听说苏师傅昨日遇刺,情况严重吗?”魏青崖神情关切。

    小厮回答道:“咱们林府护卫多,所幸没有出事。”

    魏青崖神情舒展几分。

    这时忽然有仆妇推门而入,屈膝一礼道:“魏少爷,东家有请。”

    魏青崖站起身来整理过衣袍,便随这名仆妇走出前厅。林氏的新宅子区区绕绕的,走过垂花门,又经过几座低矮的假山。入得个待客的小厅,又从小厅内出来。前方豁然开朗,原来竟然是个炊烟袅袅的小厨房。

    仆妇们忙着在厨房外的院落晾晒菜蔬,又有人正擦洗砧板。看到魏少爷来,她们只是避过身子,便各做各的事去。

    引着他的仆妇继续向前,掀起一个竹编的门帘,温声道:“魏少爷到了。”

    门后一张小小的圆桌,桌上三五样小菜。林钰正坐在桌前,冲他摆了摆手道:“饿了吧,这就开饭。”

    魏青崖突的心内一慌。

    像是什么时候,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然而他只是向前几步,温和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在厨房用餐的习惯。”

    林钰抬手从白瓷汤盅内盛出一碗蛋花汤,示意他坐下,这才一笑道:“我听管事说你一早便来了,想到你也没有吃饭。这不是昨日才搬来,购置的东西不多,也还没有规制餐房。”

    魏青崖坐下来。案上几样小菜果然简单,然而看装盘和色泽,显然是叶城那边的做法。

    “我的确是饿了。”他再不推辞,拿起案上的筷子,夹了一片莲藕。

    两人对视一笑,各自用餐。身后的仆妇收拾起灶上的食材,又灭掉炉膛中的火。动作有条不紊间,让人觉得安心。

    安心得像是在自己家中。

    魏青崖心内暗笑。

    昨晚卫所府兵大动的时候,他便知道出事了。后来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是林氏的小师傅跟辅国公府的世子爷出城遇刺,此事连皇帝都被惊动了。

    魏青崖坐不住,又吩咐人去打听相关消息,在书房滤过可疑线索,忙完已是深夜。

    这个时候再去林府,显然不太合适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重新洗漱一番,尽量看起来精神还好,他才骑马穿行街市而来。

    到得林府,却又是不得见。

    仆妇接引他时,他本来满心的焦灼难安。可是到得这小厨房,看到她起身盛羹汤,他忽的便心安下来。

    这真的是,连他自己都揣摩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小屉内放着白嫩的馒头,统共有三个。林钰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再去拿时,终归开始不好意思,问道:“你吃吗?”

    魏青崖不仅失笑道:“你吃吧。”

    林钰要去拿,却又收回了手道:“我还是不吃了,芳桐也没有吃呢。”

    魏青崖这才发现一直随侍在林钰身旁的丫头不见了,顺口问道:“是有事出去了吗?”

    林钰点了点头,“家里缺奴少婢的,让她去挑了。说起来,她会路过西市,也是饿不着吧。”说完便又拿起那个馒头,咬了一口道:“好吃!”

    “我听说了昨日的事。”魏青崖这才开口,“都还好吧。”

    林钰神情轻松,“没什么事,今日你若是不来,我也会让陈管事亲自去府里报声平安,免得你担心。”

    魏青崖心里像化开了蜜,微微一笑道:“我还是太担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钰宽慰道,“据我们推测,那些人是冲着崔泽的。我正要问你,辅国公府,最近结了仇家吗?”

    魏青崖一怔,随即道:“据我所知并没有。辅国公为人宽厚,早些年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深得皇帝信赖。崔世子虽然有点,”他想了想道,“有点跋扈,但是行事被父亲管的严,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就奇怪了,”林钰咬着筷子沉思,“平白无故的,杀他做什么?”

    “我会去查。”魏青崖神色认真。

    “求陛下恩准大理寺行便宜之权,查明此事。”跪在皇帝宝座下的是当朝刑部尚书左判阁。在他的身旁,跪着大理寺卿。大理寺卿的身旁,跪着战战兢兢的禁军统领。

    当朝皇帝陛下四十有余,身体壮硕。左肩略沉,是当年征战沙场留下的旧疾。他正低头看着案上一摞奏章,神情冷肃。

    闻言抬起头来,冷然道:“所以你们查了一整夜,只带回来五具尸首。刺客是谁,所为何事,一概不知。”

    禁军统领忙回答道:“我等到得那林子时,没能逃走的刺客便都已经自尽了。追击十里,也未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刑部尚书垂头道:“因为那一带多是豪门别居,臣听说一个兵卒敲不开一座别居的门,还被守卫的护院打了个半死。所以臣请准予大理寺和刑部便宜行事之权。”

    “豪门别居?”皇帝站起来,额上一点伤疤看起来略显狰狞,“卿等不就是想告诉朕,那一带住的,都是王公贵族吗?好好的京城不住,偏偏住到乡野里去!查!给朕查!什么贵族,什么王侯,也不能触犯法令!”

    跪着的三位大臣齐齐叩首领命。

    “还有,”皇帝抿了抿嘴道:“抬着那受伤的兵卒,去看看是哪家闭门不开。着工部去,拆了那座别院。房梁砖瓦,都充了公。”

    

第92章 来消息了() 
礼部少府监,掌制造门戟、神衣、旌节之事,祖上是开国侯爵,据说三代忠良。

    却在三月中旬某一日,被拆了长安城外的别院。据说工部尚书充分炫耀了一下治下工匠的严谨,抬走最后一根梁柱的时候,那别院里就只有地基了。

    少府监大气都不敢出,脱去官袍亲至辅国公府请罪。还是辅国公觉得惩治得过了,才拦下了监察御史的奏折,没有把他罢免了事。

    百姓们过腻了喜乐太平日子,咋一风闻此事,半日便传遍了长安城。东市茶楼里,一人抿口热茶,十分得意身边聚拢来的十数人,张口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少府监窝藏了刺杀世子爷的刺客,才被皇帝陛下下令惩治。

    立刻便有人拍案而起,反驳道那刺客才没有藏在少府监别院,只不过是因为那日里禁军搜城外,少府监家的门房,不给开门不说,还打了一名兵卫。

    对面闲话的人被驳了面子,站起来指责这人说得跟亲见一样,莫不是便是刺客吧。

    “说谁是刺客呢?国公府一家忠良,你才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

    两桌人当场便在茶楼打了起来,一时间桌椅乱扔,围了几十看客。

    “瞅见没?”茶楼二楼有人得意洋洋道:“小爷我在这长安,就是这么有名头!别说是个从三品的少府监,就是太子少傅,敢挡着爷拿刺客,也得拆了他的宅院。”

    坐在他对面的人富家管事打扮,一张脸笑眯眯的,附和道:“小人刚来长安,就听到世子爷的威名了。今日得见,果然气宇轩昂,不愧是国公之后啊。”

    崔泽一张脸笑起来,挤得那一双大眼都小上几分。他把手里的茶水往案上一搁,笑道:“还是陈管事会说话。要我说,林氏绸缎庄要不是有陈管事你在,早就得罪了无数的人,被砸了店面了。”

    “不敢不敢,”陈管事自谦道:“林氏绸缎庄向来是由东家筹划,由苏师傅改良工艺,一众账房盘帐核对。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今日寻了半日,就是为了找到世子爷,问一件事。”

    “寻了半日才寻到我?”崔泽佯装惊讶道:“那是你不知道去何处寻!东市里,酒楼、茶肆、歌舞坊,最贵的那一家,我绝对在。”

    看到陈管事连连点头,又扬声道:“爷有钱!”

    陈管事忙给他添上茶,点头道:“东家吩咐我来问一问,已经五天了,刺杀世子爷和苏师傅的刺客,寻到眉目了没有。”

    崔泽挑起眉毛道:“没想到你们家小姑娘还会关心人呢。不过这件事实属机密,我可不能说。”

    不能说,八成是因为没有找到吧。

    不过陈管事没说什么,闻声忙恭肃点头。顿了顿又道:“礼部的批文——”

    崔泽一笑,自责道:“看我,只顾着逮刺客,倒是把这事忘了。笔杆子那边说,只要染色坊一切就绪,就可以按照现在批下来的图样开工了。具体公文明日送到,图纹会附在公文内。”

    陈管事连连点头,脸上溢满了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染色坊那边已经日夜通宵赶工好几日。只是搭建工坊,应该快要完工了。”

    崔泽撇着嘴点头,似乎很满意陈管事的态度。

    陈管事又寒暄几句,便告退出去了。

    “所以刺客还没有捉到,朝廷那边慢慢有些尴尬了吧。”林钰正跟芳桐一起玩七巧板,听到陈管事回禀,淡淡道。

    “可不是,”陈管事捋须皱眉,“听说已经搜到了百里之外,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见。”

    “很简单,”林钰把拼好的七巧板递给芳桐,思索道:“那些人要么藏在城外哪个别庄,要么当天便饶了几个城门,进了长安城了。”

    陈管事倒吸一口冷气,汗毛倒竖道:“这么说,咱们岂不是凶险了!”想了想又道:“不过苏师傅说的是真的吧,那些人是冲着崔世子去的。”

    林钰点了点头,“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推测罢了,往后咱们仍需要小心。出来进去的,陈管事莫忘了带上护卫。”

    陈管事肩膀放松下来,叹了口气道:“这京城真是比洛阳还凶险了。洛阳那些人像是要捉人。这京城的,竟然直接就要把人乱箭射死。”

    “洛阳那边还下毒呢!”芳桐忍不住抬头道。

    因为苏方回中毒,多少也是因为芳桐直接拿被下了毒的水给他擦拭伤口,芳桐每每想起,总是有些愤懑不安。

    林钰拍了拍她的肩,若有所思道:“好在这一次崔泽替我们掩饰了下来,没有提林氏藏有弓弩的事情。”

    “朝廷是准弓箭的,”陈管事解释,“劲弩咱们也只有两把,一把在苏师傅那里,一把在东家这里。倒是好掩饰。”

    林钰点了点头,“我让苏师傅也给你做一把。”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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