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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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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钰看想崔泽身边的男子,“你们家少爷,昨日分派过你们什么事吗?”

    “就是——”那男子几声哽咽,又有些迟疑。

    “无妨,”林钰道,“你尽管说。”

    那男子放下心来,”就是前日夜里慕先生在牢里死了,我们家少爷定了三个可疑的狱卒。他自己去了青龙坊那一处问了。

    自己去了。

    林钰脸上几分疑惑。

    这可不像他平日里尽量不要以身涉险的作风。

    “那狱卒叫什么名字,你记得吗?”林钰问。

    “记得,就住在青龙坊,叫潘大的。”

    “好,”林钰站起来,“咱们这就去吧。若这人不在家,就去府衙抓了他。无论如何要审一审,看他有没有见过青崖,有没有做下什么。”

    说着人便要往外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律忽的拉住她的袖子。

    “你等等,”他声音沉沉,“你在府里待着吧,我去。”

    林钰看定他片刻,“好,你去了,府衙那边也好打招呼。”

    毕竟是把当差狱卒带走,是在打府尹大人的脸了。

    “不用那样。”李律神情沉沉,“先去搜一搜曲江池吧。”

    

第266章 寻觅() 
曲江池,在长安城东南角,分隔开平民居住的曲池坊和宫廷显贵休憩游玩的芙蓉园。所以平日里是不允许平民于曲江池上泛舟的。

    李律、崔泽和林钰到时,曲江上没有风浪,十分宁静。

    船舶靠案处泊着一艘内府的无桅小船,李律当前一步踏了上去,伸手便去解缰绳。从船舱中钻出一个人来,大声吆喝道;“什么人?敢动内务的船只!”

    崔泽一鞭子甩了过去。

    那人神色惊讶,躲避着鞭子,喊叫道:“世子爷莫气,就算是国公府,无令符也不可进芙蓉园游玩的。”

    崔泽冷哼了一声让开身子,让这船工能看到正亲自解开缰绳的是哪位。

    黑色的常服,却戴着七颗珍珠的额冠,皮肤略黑,眼神凌厉。

    那船工脸色大变,忙跪行着上前,“殿下,这等粗活,让小的来吧。”

    李律已经解开了缰绳,掷进船工怀里。

    “开船,沿着芙蓉园的岸边,细细搜一搜。”

    随着他的下令,那船工连忙收好缰绳,跑去船前,吆喝船舱里休息的小工们划桨开船。

    很快,船尾的涟漪散开,船朝着曲江沿着芙蓉园的岸边而去。水岸上或深深的芦苇,或自然坡岸,更有几处搭接碎石,是为一景。

    待船离岸近了些,林钰从船上跳下去,蹚水跑到岸上。

    “你做什么?”崔泽在船上唤道,李律已经也跳下来,跟林钰一起,沿着岸边细细搜起来。

    “你去前面吧!”林钰道,“前面城墙挡水处,务必好好搜一搜。我要沿着水岸走。”

    李律冲着船上点了点头,划桨的船工不敢歇息,朝着前方划过去。

    “你该说一声自己要上岸。”李律看着林钰湿了的裙裾下摆道,“若你病了,还要麻烦墨大夫。”

    林钰只是皱着眉头,向前方跑去,似乎没有听到。

    此处数里水岸,虽然在船上行进得快一些,但是要想搜的细,还是得在岸上。

    她小心拨开岸边的芦苇,遇到泥质坡岸,就看看有没有脚印等印迹。走了半里远,神情从一开始的焦虑,到已经有些急躁。

    李律走在她旁边,忽的道:“没有死。”

    “你说什么?”林钰似乎抓到救命稻草,转身问他。她的眉头心底,都是担忧。

    “我说他应该没有死。”李律道,“佩饰掉落河边,人也不一定便落在水里。如果真在水里,这么久了没有被巡防的人发现,便是没有死,到了岸上。这种可能大一些。”

    “我不要可能性,”林钰咬着牙道,“我要他没有死。”

    李律神情莫测看了她一眼,嘴角抿了抿,没有说什么。

    林钰已经似发现了什么,忽的向前方跑去。

    “青崖!”

    他身后的李律听到林钰喊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带着惊喜。

    一瞬间,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翻腾开,如曲江池水上的波纹,向远处扩散开来。

    魏青崖躺在河岸边的一块垒砌的巨石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晒得半干。他头枕的细沙边一滩已经凝固了的血迹,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林钰已经跑到他的身边,抬手把他抱在怀里,手指触向脖间的脉搏。

    李律走过来时,正看见林钰滚烫的泪水落在魏青崖的脸上。她满脸泪水惊喜地抬头,眼睛里的诚挚一览无余,“他没有死。”她惊喜交加道,“感谢老天,他没有死。”

    说着又低头去唤他,“青崖,青崖,你醒一醒好不好?”

    李律走上前来,探手触了触他的脉搏,接着把魏青崖抱了起来,看向不顾仪态坐在地上的林钰。

    “不去治一治的话,恐怕他活不了了。”

    肃王府的兵士明面上虽然不敢言语,但是私下里,他们觉得这里已经成了重伤收容所了。

    肃王先是抱了个重伤的姑娘回来,养在家里十多天了,还没好全。不过这姑娘听说是未来的肃王妃,嗯,这倒是可以理解。

    本朝开化,没有婚娶便合住的也不少。

    可是今日太阳明明是从东边出来的,肃王殿下一大早出去,回来抱了个男的是几个意思。

    那男的身边,抹泪陪着的,不是未来的肃王妃吗?

    听说准肃王妃患病期间,这重伤的男的多次前来探病。

    这倒是奇了怪了。

    已经有婢女私下里猜测,是这男的迷恋王妃,求而不得,投水自尽。幸得英明神武宽宏大量的肃王殿下相救,并且不计前嫌救回府中。

    也就小女子们喜欢给肃王殿下扣宽宏大量的高帽。

    看的清楚又设身处地想了想的侍卫们觉得,肃王几次看向准肃王妃的神情里,已经有很多不满。

    “你去歇着吧。”

    “不行,我要看着他醒过来。”

    “有墨大夫呢你怕什么。”

    “怕有人做手脚。”

    “做什么手脚?来人!把文安县主请回去!”

    “你这样,我们就不在肃王府治了!”

    “”

    侧殿里时时都有一种让人觉得酸楚的味道传出来。

    肃王殿下好像比之前,更爱发脾气了些。

    脾气大得礼部官员前来恳请择选吉日去林府纳吉的文书,都被肃王以时辰不好为名丢了出去。

    几个婢女在廊下着急。

    “行不行啊?咱们还想早日抱到小殿下呢。”

    “你看这魏公子,家大业大,长相好脾气好,又是京城常住的,不用去敦煌”

    想来想去,自家主人似乎胜算不大。

    婢女们的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救回了肃王府,此话当真。”那男人手里一只玉球,眼里射出凌厉的光芒。

    “是,”腿脚微跛的男人道,“尊主,咱们折了一个慕先生,也算知道魏青崖是为谁卖命的了。”

    “可不是,”那男人手里的玉球滚了滚,笑起来,“之前围攻二皇子时,怀疑他是太子的人。现在看来,他是肃王的人无疑。这么一来,叶城的事也该动动了。”

    微跛的男子垂下头,“那潘大——”

    “这种人也要本尊主操心吗?”那男人不耐道,“他已经被盯上,也活不了了。”

    “就是恐怕魏少爷见过了小人”

    “无妨,”被唤做尊主的男人笑了笑,“肃王府里,咱们的人都是吃素的吗?既然是丢下了水,醒了想必脑子也不会好。”

    “是!”跛脚男子应了一声,也笑了起来。

    

第267章 如梦() 
魏少爷是因为头上的伤和溺水而昏迷的,灌了清肺醒神的药,到了午后便醒了。

    殿内除了林钰没有旁人,他悠悠醒转,呼了一声“钰儿。”

    林钰听到这声音,忙从桌案处疾步走过来,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你醒了!”

    “嗯,”魏青崖下意识抬手碰触额头,“这里是肃王府吗?”

    林钰点了点头,也抬手去触他的额头,“还好,没有起热。”她心中放心了些,继续道,“本来要送你回魏府的,但是因为不知道害你的是谁,担心送你回去不安全,这才安置在这里。”

    肃王府好在有侍卫把守,明里的刺杀对方是不敢的。

    魏青崖微微笑了笑。

    真是个傻姑娘,不知道如今肃王府的处境,并不好吗?

    “你的药我自己亲自去抓去熬,不会让人做手脚的。”兴许是看到了他的忧虑,林钰忙开口解释。

    “我信你。”魏青崖道。

    窗外暮色将落未落,一缕夕阳的光芒照射入房间,晕染得这里面暖融融的。

    两人一时无话,魏青崖思虑片刻,忽然道:“钰儿,你前些日子受伤昏迷的时候,我来看过你。”

    “我记得啊。”林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魏青崖床前,温和地笑了笑。

    他记得她以前总是哈哈大笑的,近些日子琐事缠身芳桐又不幸身死,似乎很难听到她那么开怀的笑了。

    魏青崖看着她,目光里潋滟起一片温暖,“我那时提议说,带着你离开京城。你记得吗?”

    离开京城,离开这是非之地。

    离开三步一官五步一个权贵,人人可欺负林氏的地方。

    “哦,”林钰垂头攥了攥手,“离开京城,然后呢。”

    魏青崖看着她系得不太紧,从额头垂下来的一缕头发,鼓起勇气道:“青芒之海或者烟雨江南,你选一个地方,我们去生活怎么样?”

    林钰抬起头,神情有一瞬间的迟疑,接着道:“那么我妹妹呢?我的母亲呢?她们怎么办?”

    魏青崖似乎已经想好了,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当然是一起了。京城钱庄里魏氏的钱,够我们肆意花一辈子的。”

    林钰点了点头,又忽的道:“那么苏方回呢,他在做官,是跑不了的。”

    魏青崖倒是没有想到林钰还挂念着苏方回,闻言眉头一时蹙起。

    “还有崔泽,他怎么办?”林钰继续道。

    崔泽有辅国公府撑腰吧。

    林钰摇了摇头,“林氏已经把那些人得罪了,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与其逃走,不如留下来死战。”

    死战吗,她一个姑娘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魏青崖脸上几分怜惜,没有说话。

    很难理解吧。

    林钰看着他。

    他该喜欢一个寻常的姑娘,一个遇得良人安于内室,相夫教子举案齐眉的姑娘。而不是自己这个,重生而来,日日提心吊胆、随时脑壳都会崩掉的女子。

    魏青崖见她不说话,神情里更添了几分忧伤。

    那忧伤如此明显,使得他平日里一向习惯了的温和神情都掩饰不住。

    林钰忽的看着他,柔声道:“我做过一个梦。”

    魏青崖神情微怔,还是问道:“梦吗?”

    “是的,”林钰脸上一抹亮色,“梦里我披着红色的嫁衣,嫁到了魏府。可是先父为我酿造的女儿红,刚好便是能毒死你的药。新婚之夜你便被毒倒,而我,被投入了大牢。”

    “我不会那么对你的。”魏青崖急急道,“况且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我喝不了那酒,不动就是了。”

    林钰看着他笑了笑,那笑几分凄凉。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对我,所以后来,你把我从牢里救了出来。我们两个,就蜗居在魏氏西南角的“簇风小居”,被软禁了好久。”

    魏青崖微闭了闭眼,似乎在幻想着那样的场景。随即他睁开眼睛,嘴角一抹快意的笑。

    “可是那毒到底是厉害,你开始时是坐在轮椅里,两年后,连提笔写字都难了。大夫说你会慢慢僵硬,到最后只能日日躺在床上。”林钰脸上几分疼惜的神情,似乎那事情果然便会发生。

    魏青崖神情轻松一笑,“钰儿你的梦,似乎还很长。”

    林钰促狭地一笑,“可是我们连这点平静都守不住。你得了消息,说有土匪将要破城而来,除了魏氏,叶城其余会被屠尽全城。我挣脱了你的手去救林府里的母亲和妹妹。”

    “后来呢,”魏青崖轻松地笑起来,似乎觉得她这个故事几分波折生动有趣,“你是不是变成了小仙女,挥一挥手,起一阵大风,便把坏人全部刮走了?”

    林钰看着他,垂着头学着他的样子一笑,继而道,“是啊,你说的对。”

    如果真是那样,该多好啊。

    林钰闭目片刻睁开眼,偷偷拭去眼角一抹泪痕。

    “我的梦好不好玩。”

    “好玩,”魏青崖道,“没想到钰儿还是个编故事的行家。”

    “切,”林钰这才笑起来,“如果当初在叶城时候,我没有拒婚,我们两个,也许便是那样。”

    “很好啊。”魏青崖依旧笑着,“只是我还要骑马,所以不能瘫着。”

    人哪能事事都能占全呢?

    或许我林钰,便是你的梦魇也说不定。如果得到,余生都是梦魇。

    “是,”林钰点了点头,“不能瘫着,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打了你?”

    魏青崖缓了缓刚才因为听故事,略有些入迷的神色,正色道:“我当时跟着那狱卒找到了他的上家,是住在立政坊里的一个跛脚男子。门口两个灯笼,写着“贾”字,应该是贾姓人居住。让我的人去查一查,便知道这人的来路。”

    立政坊,贾氏。

    林钰的脸一点点变白,继而她忽的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

    惊得魏青崖“哎”了一声,门口李律便推门而进,“不是正说做梦呢吗?怎么吓成这样。”

    林钰正要开口,李律抬手虚按了一下,“本王有事要进宫一趟,墨大夫会过来,姝儿去歇着吧。”

    林钰定定地站在原地,沉声问:“你进宫做什么?”

    “哦,”李律似乎很惊讶她关心自己的行程,闻言漫不经心道:“皇帝和梁王议事,要我也去谈一谈。”

    “不要去!”

    林钰忽然上前几步抓住了肃王李律的手臂。

    “我知道是谁谋杀太子,是谁有反心了,”她神情慌张又笃定,“是梁王无疑。”

    

第268章 不敢() 
室内的气息一时间有些凝滞。

    肃王李律定定地看着林钰,眉心微微皱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梁王其人,先帝第二子,虽不谙兵法谋略治国从政,却精于歌舞乐事娶妻生子,是个沉浸在富贵安乐窝里的贤王。

    也正因此,先帝和皇帝陛下都准许他不用困养在封地,便宜行事便好。

    他倒是真的便宜行事,每日里游山玩水挑选舞姬,从不过问朝事。

    这样的人,谋逆?反叛?刺杀太子?

    别说是当今陛下还有一位皇子,太子遇刺身亡也轮不到他来做皇帝。就算是二皇子也不幸死掉,如今王侯里兵权在握有可能夺取皇权的,也是肃王。

    二十万兵马,别说是踏平梁王的封地晋州。就是整个大弘,都要抖上一抖。

    梁王又不是傻子,何必为别人栽树呢?

    所以林钰的话,只会被寻常人当做胡言乱语。

    林钰扯着李律的袖子没有松手。

    “一切说来话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伤了魏少爷的,是之前跟林氏有过生意往来的贾奎,人称‘贾大瘸子’的。这个人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便是给梁王效命的。”林钰声音很急,却总算条理清楚。

    李律没有挣开,任她拉着,问道:“所以呢?”

    一个给自己效命的人伤了人,不能便把主子判个谋逆。那样也太无凭据了。

    林钰松开了李律的衣袖,稳了稳心神道:“之前汴州时候,你不是也发现,司马伦并不是单独作案的。他是受人指使。等回了京城,我们的人接近了司马夫人,据此更进一步,探出慕先生。这次慕先生拿着的图,便是司马伦的幕后主子最在意的东西。而慕先生在牢中惨死,狱卒里有个叫潘大的脱不了干系。魏少爷亲眼见到,潘大把那图给了贾奎,而贾奎,是给梁王做事的。”

    一口气说完这话,林钰的脸都红了。

    魏青崖在床上看着室内的两人,也确认道:“林小姐说的,正是魏某知道的。”

    李律神情莫测,忽的看向魏青崖道:“据我所知,你是为太子做事的。”

    林钰和魏青崖均是神情一惊。

    魏青崖为太子做事这件事,除了当事两人,也只有林钰知道。却不知道李律是怎么得了消息。

    为太子做事,凡事便有偏袒。

    李律只是静静看着他们,直到魏青崖回视过来叹了口气,拱了拱手道:“在下力微,不曾办好什么事,让肃王殿下见笑了。”

    李律只是静静一笑,又看向林钰,“难道你要告诉我,一年来你的筹谋算计,都是为了救国救民吗?”

    林钰怔了怔,没有做声。

    李律一挥衣袖,往殿外而去。人在门前,停下来道:“司马伦的事情,我的确有所怀疑。朝中也的确有人,在私通外敌。不过不会是我们李家的人。”

    他说完又停了一下,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林钰站在殿内怔了片刻,忽的疾步跑到门前,看向已经在院子中跟侍卫汇合在一起的肃王,忽的道:“李家有什么了不起!李家就各个都是好人吗?”

    莫非二皇子不姓李?

    不过因为前面的话已经够大逆不道了,这句话便梗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围拢着李律的兵士面色尴尬地低下头去,见李律脸上一片寒光,接着转身看向林钰,似乎已经消了气。

    他只是淡淡的,带着几分温暖的,看着被日光笼罩的小小身影,神情含笑道:“是了,你说的都对,是本王错了。本王走了,你不要胡闹。”

    宠溺的话语听得廊内噤声不敢语的婢女们脸上红了一片。

    林钰也怔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肃王已经边走便说道:“不用送了,外面凉。”

    人在甬道口转了个弯,便不见了。

    “谁说咱们殿下不会说好听话?”

    “就是,跟蜜糖一样呢。”

    殿门前传来婢女们的悄声细语。

    林钰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装!”

    她狠狠跺了跺脚。

    今日议事选在延英殿。

    皇帝陛下锁着眉头,低头看着奏折。梁王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小几旁,正支着脑袋,似乎已经睡着了。梁王对面,皇帝陛下的桌台下,跪着个李律不认识的官员。

    “有件事情跟你们商量。”皇帝见李律进来,抬抬手免了他行礼,眉头仍然锁着,语气淡淡的。

    宣武帝一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样心情不好又流露出来,似乎还很少。

    李律在梁王对面坐下,沉声问道:“是什么事?”

    宣武帝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人,声音里隐隐寒气肆虐,“陈放,你说吧,什么事。”

    “微臣遵命。”陈放说话间微微转了转身子,虽然是跪着的,但是让李律能够看到他的脸。

    “微臣陈放,是河南道盐运使。”

    原来是河南道的地方官员,怪不得自己不认识呢。

    李律点了点头。

    陈放道:“近日有人来报,河南道叶城附近,有人私自开采盐矿。”

    私自开采盐矿,在本朝是诛灭九族的罪责。

    李律虽然觉得此时兹事体大,但是也不明白为什么唤他前来。

    “哦。”他点了点头,“然后呢?”

    “微臣自接到密报,便日夜兼程来京城抓人。”

    “不是河南道叶城吗?怎么来京城抓人?”李律几分疑惑。

    陈放的头深深低着,恭谨道:“因为这个被密报私挖盐矿的,如今在京城生活。”

    李律抬头看了看对面打瞌睡的梁王和正批阅奏折的皇帝,一时间明白是谁了。

    “那便抓吧。”他冷声道。

    “微臣不敢。”陈放的声音颤抖着,“那人此时正住在肃王府内,微臣万万不敢。”

    人在肃王府内。

    叶城人。

    这就是为什么抓个人也要找他商量的原因了。

    “陛下。”李律向着皇帝拱了拱手。

    宣武帝这才看着他,淡淡道:“律弟觉得该抓吗?”

    “国有国法,”肃王道,“即便她是臣弟的准妻子,也可以抓。如有需要,臣弟愿意亲自把她投入大牢,听候发落。”

    

第269章 心冷() 
肃王神情恭谨,看着皇帝陛下。似乎宣武帝只要一句话,他便愿意把所有一切拱手让出。

    女人、兵权、地位,什么都可以。

    对面的梁王似乎已经醒了,打了个哈欠道:“律弟来了?正说什么呢?”

    宣武帝已经在桌台后面笑了起来,“你看律弟,就是个急性子。谁说要抓弟妹了?我问你,今日晨起,你是不是在芙蓉园救了一个魏姓男子?说的私挖盐矿的,是这个人罢了。”

    “原来是魏青崖。”李律温声应道。

    他放在几案下的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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