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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孤注掷温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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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娆抢过来一看,果然是支“上上”,笑意甜润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我去解签”,转身便走。
他们三人跟过来的时候,解签的僧人刚写好一句签文,虞浩霆一看便道:“小霍,致娆这一签问的是你。”
谢致娆顿时两颊飞红,却并不羞怯,反而挽了霍仲祺的手臂,娇嗔道:“四哥哥,你再欺负我们,我就告诉姑姑去。”
虞浩霆上下打量了霍仲祺一眼,闲闲道:“这么快就‘你们’了?”
谢致娆一时语塞,霍仲祺便轻轻脱开了她,上前去看那签文——“凤只鸾孤久未成,而今琴瑟正和平。殷勤待仗高人力,管取鸾吟合凤鸣”,显是问的姻缘。
致娆拿起看时却没了方才的欣喜,喃喃了一句:“这也算上签?”
“不知檀越这一签要问什么?”解签僧人这一问却问住了顾婉凝,求签所问自有定规,不外家宅、谋望、走失、行人几样,她却并不知道,想了一想,认真地答道:“我想问问我的学年论文能有多少分?”那僧人一愣,谢致娆掩唇笑道:“没有问这个的,嗯,你这个嘛——”转头看了看小霍,“算是前程?”
虞浩霆揽了她微微一笑:“既然是上签,当然是问姻缘。”
解签的僧人唯恐顾婉凝又问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慌忙提笔蘸墨,行云流水地写了签文。
顾婉凝一面看那签文,一面对虞浩霆道:“那要是下签,问什么?”
“要是下签,自然是要重新掷一支了。”
顾婉凝这支签更是直白——“姻缘至日不须寻,何必区区枉费心。有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却成林。”虞浩霆一见,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这一签倒是准的。”
婉凝颊边热了一热,笑道:“那你这一签,也问姻缘吗?”
虞浩霆却摇了摇头:“这件事你问过了,我就不必问了。”说着,对解签僧道,“您随便写一解吧,我随缘。”
那僧人点了点头,道:“檀越恐怕只有‘谋望’二字还可以问一问。”说着,笔走龙蛇亦将四句签文写了出来:“傲吏身闲笑五侯,公私出入遇源头。江山一夜春风起,吹散进人面上愁。”众人看时,霍仲祺先笑道:“这头一句就不是解给四哥的。”
四人的签里,只有小霍是支“中平”,那僧人一问,他想也不想,便道:“我也问姻缘。”
谢致娆听了,皱眉抢道:“他不问姻缘!”
霍仲祺却不以为然:“我也就只有这件事可问了。若是不好,我不信就是了。”
那僧人只好提笔写了:“望梅榴花灼灼红,近看颜色也朦胧。虽然成就鸳鸯偶,不是愁中即梦中。”小霍低眉一笑:“既然还能‘成就鸳鸯偶’,总不算是太坏。”
上元夜难得一场大雪尽覆江宁城,虞浩霆想起那一日在乐岩寺,婉凝说起红梅映雪的事,便约了邵朗逸一班人第二天到皬山赏雪。酌雪小筑外头数十株被雪红梅,乌梅、朱砂、铁骨远看皆是胭脂琉璃,红愈艳,白愈洁。
霍仲祺一路过来,幽幽梅香之中绕着几许笛音,依稀是好姐姐接了皂罗袍,婉凝还没学惊梦,那就是韩玿在度曲了。他随手折下一枝梅花,拂着上头的落雪往花厅走。刚到廊下,听见笛音一落,便几步赶到门口,人还没进去,先笑念了一句道白:“莺逢日暖歌声滑。”顾不得脱大衣,手里的梅花便充了柳枝。
“人遇风情”后面一句还没念完人便是一怔,一架紫檀织绣围屏前玉立婷婷掩唇而笑的,不是韩玿,却是谢家小妹致娆,身上一件明黄底子绣着折枝杏花的长旗袍,花容明丽,面上更罩了薄薄一层娇红。
“这可巧了,杜丽娘刚叹过‘没乱里春情难遣’,柳梦梅就到了。”邵朗逸一笑,手里的笛子朝小霍虚点了一下,“怎么?忘词了?”
“我在外头听见你们‘游园惊梦’,还以为是韩玿”霍仲祺说着,搁了手里的梅花,“我不捣乱,你们接着来。”
韩玿悠然笑道:“你的山桃红最拿手,正好跟致娆搭戏。”
小霍脱了大衣交到丫头手里:“我这样子,哪儿像柳梦梅?”原来他今日过来,身上穿的连大衣却都是戎装。谢致轩打量着他,亦是好笑:“你如今怎么跟浩霆似的?”
“习惯了。”
“你是嫌我不如韩玿唱得好吗?”致娆一句娇嗔落下来,众人都默然含笑,小霍见她目光殷殷只是望着自己,洒然一笑,拣了那枝梅花在手:“一径落花随水入,今朝阮肇到天台。小生顺路儿跟着杜小姐回来,怎生不见?”致娆连忙掩了笑意,做出隐几而眠的睡姿来。
霍仲祺刚念到“小姐,咱爱煞你哩!”一眼瞥见虞浩霆陪着顾婉凝进来,她手里捧着个青瓷胆瓶,里头错落了几枝绿萼白梅。小霍不自觉地声腔一滞,韩玿手中的檀板重又轻轻扣过,他才连忙开口,难免有些气息仓促:“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这些日子,顾婉凝也看出小霍和致娆颇有些妾意郎情的意思,此时见他们合扮惊梦,梦酣春透,倒是可堪玩味,悄声对虞浩霆道:“他们两个人是在恋爱吗?”
“我没问过小霍,十有八九吧。说起来,这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婉凝看着他二人“转过芍药栏前”“紧靠湖山石边”——珠联璧合宛如金童玉女一般,不由赞道:“果然是佳偶天成。”
虞浩霆在她手上轻轻一握:“我们才是佳偶天成。”
婉凝蹙眉一笑:“你现在怎么这么小气?”
虞浩霆俯在她耳边悄道:“谁叫你总是对我特别小气?那我只好对别人小气一点。要不然,我太不划算。”
一时杜丽娘惊了梦,致娆便问小霍:“我的惊梦是跟季惠秋学的,韩玿是和楚横波学的,你瞧着有什么不一样吗?”霍仲祺想了想,笑道:“你扮春香一定比韩玿好。”致娆秋波一挑,嘟了嘟嘴:“你就直说他的杜丽娘比我好就是了。”
“小霍是说你俏,演花旦最好。韩玿的闺门旦压过文庙街的大小角儿,可要演红娘、春香,就不像了。”邵朗逸和他们说笑了几句,忽然回头招呼顾婉凝,“你和韩玿学戏也有些日子了,我还从来没见识过,拣你拿手的来一段儿?”
“我没什么拿手的,只思凡学得最久,我唱那支风吹荷叶煞吧。”婉凝说着,看了看韩玿,“反正我师傅在这儿,就算唱得不好,你们也不好意思说。”
思凡尤重身段,色空手里一把拂尘必不可少,她平日度曲的时候拿折扇替过,眼前却没有趁手之物,一迟疑间,邵朗逸从那尊青瓷胆瓶里抽出一枝绿萼递了过来。
“今日师父师兄,多不在庵。不免逃下山去,倘有机缘,亦未可知”婉凝极少在人前献唱,初初两句念白面庞便微泛轻红,好在思凡原本就有娇羞含情之态,却是未成曲调先有情,待两句水磨腔出来,方才渐入佳境。“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她唱功尚涩,但音色极美,神情离合间亦喜亦嗔,如怨如慕,手中的白梅衬着柔绿的净色旗袍,映在花蝶委婉的织绣围屏上,宛如一抹春光风流。
第158章 上签/她就是他的一枕幽梦(2)()
霍仲祺手指轻轻扣着拍子,恍然想起旧年她在燕平初学戏时的情形。那时候,她在暮春的花影笑念“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艳得他心里一声呻吟。哪怕他也只是远远看着,哪怕心底一丝窃喜总是笼了忧色,但终究会有那么一点希冀。那天在西山,她应了等他回来,给他唱佳期的。
等他回来可那佳期再不是他的。要是当日他没有走,眼前种种,会不会就不一样?他不敢想,也不能想。他心里连一个“悔”字都写不出。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那晚她枕在他胸口,他为她唱惊梦,她说“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像火车”。他把她裹在衣裳里为她遮雨,湿冷纷乱的雨水扑在他脸上,怀里微微震颤的轻软却点燃了他的心。那些事他不敢去想,隐匿在心底深处的悸动一闪出来,他会觉得对不起四哥。
还有些事,他不能想。
她抓着他的衣襟,散乱的刘海被涔涔冷汗粘在额上,淡青色的旗袍上洇开一朵血花:“你要是有办法,就带我走。”她紧紧攥住他的手臂,眼里一层水雾,雪白的面孔几乎是扭曲的:“仲祺孩子。”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能这样疼。不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也会有这样刻骨铭心的喜忧?可是,她和他,仿佛什么也没有。
仿佛只是他自己的一枕幽梦。
惊梦,惊梦。无论多惊心的梦,到头来都只能一去无痕。
虽然成就鸳鸯偶,不是愁中即梦中。
他想起那一日的签文,心里一涩,唇角划出的却是一抹笑意温存。
她就是他的一枕幽梦,那他能不能永远都不要醒?
“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
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
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
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
哪里有八千四万弥陀佛?”
旗袍总是不便,婉凝的身段便省了许多,眼前又都是相熟的人,做不来严丝合缝的活泼俏皮,一笑一颦间犹是平素的姿仪清美:“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唱到此处,她颊边忽然一红,声腔低回,“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婉凝自知功架疏浅,这些人又都是自幼听惯了名角的,才一唱完,便忍不住吐了下舌头,众人都笑,邵朗逸用笛子轻轻击了下掌心:“你这样子倒还有点儿小尼姑下山的意思。韩玿,你说呢?”
他此言一出,婉凝面色更红,虞浩霆执了她的手笑道:“让他们说去!以后你就只唱给我一个人听。”话虽是玩笑,他的心思却半真半假,她原本就这样美,着意含情弄态更叫人觉得心弦撩动,美不胜收。她刚才说他小气,他自己也觉得这念头莫名其妙,可是她的事,他宁愿小气一点。也许人都是这样,太在乎的东西,别人碰一下就会觉得是抢。
午后微雪,一行人沿着山路闲看梅花,致娆拖着霍仲祺落在后面,她见虞浩霆握了婉凝的手放在衣袋里,抿嘴一笑,暗自咬了咬唇,轻轻脱了手套,亦把手探进了小霍的衣袋。霍仲祺察觉她的动作不由蹙了下眉,见她垂着头,颊边绯红,唇角噙笑,心底轻叹却也无可奈何,只默然伴着她往前走,尽力把心绪都放进眼前的银装素裹红梅点点之中。致娆走了一阵,手指在他衣袋里蜷了几下,忍不住抱怨:“你衣裳里这么凉!”霍仲祺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好的你干吗把手套摘了?”致娆拧了拧眉头,嘟着嘴不作声,走在他们前头的韩玿回过头来却是对霍仲祺莞尔一笑,停了脚步:“连女孩子的话都听不懂了,这可不像你。”致娆听了,终是羞涩,面上再撑不住,抽开自己的手,快步赶到了前头。
婉凝虞浩霆漫步而行,一面看四周的景致,一面听他同邵朗逸闲话。虞浩霆见致娆甩下小霍独个儿过来,奇道:“你怎么不赖着小霍了?”致娆闻言,笑吟吟地挽在他臂上:“四哥哥,我赖着你不成吗?”
虞浩霆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致娆笑道:“我是有事要求你呢!我难得跟你开口,你可不能驳我。”
虞浩霆还未答话,邵朗逸忽然插话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跟浩霆求一张调令,把小霍调到檀园去给你站岗是不是?”
致娆面色娇红,狠狠剜了他一眼,却听虞浩霆正色道:“嗯也不是不行,只是把他连降三级也还高了些——到檀园去站岗,少尉也就够了。”
致娆扯了扯他的手臂:“什么呀?四哥哥,你也取笑我。”
虞浩霆面上微露了一丝讶异:“不是小霍的事吗?那是什么?”
致娆知道他们惯了取笑自己,也不着意计较,只道:“你就让他老老实实待在江宁好不好?”虞浩霆正色道:“一个陆军少校该待在哪儿,还用不着我来安排。你得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致娆正要反驳,邵朗逸笑道:“致娆,这就是你不晓事了,小霍如今正是万里觅封侯的心气,你偏来跟他捣乱,不是故意叫他不痛快吗?”
“你们这些人,整天就盘算着打打杀杀;我哥呢,就是钱进钱出,有什么意思?”致娆说着,扁了扁嘴,“仲祺和你们才不一样呢,他是为着好玩儿罢了。”
一直没说话的谢致轩这时方才开口:“小霍好不容易有点志气,你要是为他好,就该成全他。”致娆却不以为然:“这样的志气,不如没有。”
虞浩霆道:“你哥哥说得对,丈夫处世以功业自许,是人之常情。”
致娆一时未及分辩,忽听顾婉凝轻声笑道:“你们说以功业自许,无非是修齐治平。就怕所谓‘修身齐家’,不过是拿圣人的话当个幌子,都以‘治国平天下’自许,那才坏了。你们看不起没志气的人,可要是人人都没有这份志气,反而天下太平呢。”
虞浩霆一怔,谢致轩却促狭笑道:“浩霆,这是闺怨,悔教夫婿觅封侯,你听出来没有?”
婉凝颊上微红,神色却愈发端正了:“我是就事论事,乾卦‘用九,见群龙无首,吉’,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虞浩霆见她说得正经,不由好笑,握了握她的手,道:“你这可是望文生义了,用九是六爻始卒若环,无首无尾,‘乾元用九,天下治也’。你这么读易,用不着请先生,我勉强也能教你几天。”
婉凝不过闲时翻书初初看到这一节,随口讲了出来,此时被他勘误,便知道是自己冒失谬引经书,赧然一笑,面露愧色。负手而行的邵朗逸却笑道:“占验之辞原本就模棱两可,易学亦有象数和义理之分,古往今来,做解的人太多,你也不能说她一定就错,谁知道当年周公是怎么想的?”说着,笑谓婉凝,“我瞧着你解得倒好,改天我卜一卦,请顾小姐指点迷津。”
锦西既定,江宁与沣南戴氏便成了对峙的局面,南北局势却反而隐了剑拔弩张之态。
十余年前,虞军和陶盛泉在沔水一战,错失宝沙堰后,节节失利,丢了大半个邺南,江宁震动。直到唐骧在嘉祥奇袭得手,重挫陶氏精锐,才保住了陵江门户。此后几年间,两军一直胶着在沔水、禹岭一线,几番和战之下,始终互有胜负,难分优劣,于是近十年来,双方都不肯再轻启战端。
邵朗逸端详着地图上用红笔粗描出的痕迹,对虞浩霆笑道:“你这久别胜新婚的时候,也不肯消停一阵子吗?”
“连你都觉得我该消停一阵子,戴季晟肯定也这么想。”虞浩霆头也不抬地答道,“他不是要看我练兵吗?我就给他看。这次第七军在邺南演习,正好也让其他人观摩一下”他正说着,郭茂兰忽然在门口敲了两下:“总长。”
虞浩霆抬头看着他,只等后话,却见郭茂兰踌躇地看了邵朗逸一眼,“邵司令。”虞浩霆见他这个神色,不免有点奇怪,于公于私他跟邵朗逸都没什么可避讳的:
“什么事?”
郭茂兰还是不说话,反而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虞浩霆脸色微微一变,跟邵朗逸招呼了一句,就往外走:“我有点事情,演习的事回头再说。”从勤务兵手里接过大衣,一边穿着一边问等在走廊里的周鸣珂,“你听清了吗?”
周鸣珂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当时离得远,只听见顾小姐说‘怎么办’和‘孩子’,还有‘大夫怎么说’。下午小姐说要去见同学,没有叫官邸的车子,郭参谋不放心,让齐振跟着,刚才他打电话回来,说小姐去了慈济医院。”他一边说一觑看虞浩霆的脸色,只见他目光犀冷,薄唇紧抿。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卫朔同郭茂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如临大敌。
不合时宜的孩子总叫人纠结万端,不知所措;可是满怀期望迎来的孩子,就一定会幸福吗?
顾婉凝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突然听见外头一阵喧哗——“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回事?这是产科,哎,你们不能在这儿!你们”
医院里怎么乱成这样?不等她蹙眉,房门被人猛地从外头推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瞬间冲进来几个军装男子,坐在门边的护士吓了一跳,刚要起身阻拦,立刻就被人按住了。
虞浩霆一把握住婉凝的肩膀,目光像要把她钉进眼里:“你”嘴唇翕动了两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闻声从诊疗室里走了出来,一见这个情形,惊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出去!这是产科诊室。”
虞浩霆把婉凝箍在怀里,逼视着那医生,声音异常冷迫:“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女医生一愣,眉头拧成了“川”字:“家属也不能待在这儿,你们马上出去!”
郭茂兰连忙上前赔着笑脸温言劝道:“大夫,能不能麻烦您先出来一下,我们长官呃和这位小姐有话要说。”
那医生听了,又气愤又诧异:“荒谬!你们在这儿影响”
虞浩霆眼神一冷,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你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虞浩霆!”婉凝急忙拉了一下他的手臂,低低道,“不是我”
第159章 上签/她就是他的一枕幽梦(3)()
“嗯?”虞浩霆怔了怔,捧起她的脸,犹疑着问道,“你说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出去,我回头再跟你说。”
虞浩霆断然道:“不行,我就得在这儿。”
顾婉凝眉心一蹙,刚要开口,诊疗室里忽然又走出一个人来:“总长!”
虞浩霆一见骆颖珊,眉宇间隐约浮了沉冷的怒意:“你胆子倒是不小。”说罢,转头吩咐郭茂兰,“带回去关她禁闭。”
郭茂兰答了声“是”,心道还好骆颖珊是个女孩子,这事要换了别人,恐怕总长杀人的心都有了,心底一叹:“小骆,跟我走吧。”
顾婉凝见状急道:“郭茂兰,你出去!”说着,就从虞浩霆臂弯里往外挣,虞浩霆手上却丝毫不肯松动,冷然道:“你们都出去,把她也带走。”
“你们想干什么?她是孕妇!”女医生一声怒斥,一票人的目光瞬间都挤在了她身上。照拂病患几乎是医者的本能,女医生趁着他们愣神的工夫,抢到了骆颖珊身前,怒视着郭茂兰:“关孕妇的禁闭——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说着,又努起全身的勇气狠狠剜了虞浩霆一眼,“有你这样的哼!怪不得人家不想要这孩子!”
房间里一片冷寂。
只卫朔放下心来,自觉地退到了门外,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骆颖珊,见她脸色凉白,垂着眼睛不言不动,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诡异又尴尬,虞浩霆犹自带着疑虑看了看婉凝:“那你”
顾婉凝气恼地吁了口气:“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还有你的人,马上走!”
虞浩霆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也有点尴尬,点了点头,松开她要走,却还是不放心,对那医生道:“大夫,不好意思,惊扰您了。那我的女朋友”
那医生这会儿也明白他们大约是弄错人了,心道这人怎么变脸变得这样快?刚才还唬得人牙根儿发冷呢!唉,可惜了!这么英挺俊朗、玉树临风的一个男人,怎么缺心眼儿呢?想到这个,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原还想着讥讽两句,不过看在他好看得人间少有的分上,算了吧!于是板了脸,肃然道:“这位小姐没有做检查,她的情况我不清楚。”
“那”虞浩霆犹豫了一下,神态更是客气,“您能不能帮忙也检查一下?”
“这位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请你不要再妨碍我的工作;当然,就算你真的有病,我们这里是妇婴医院,我也帮不了你。”
郭茂兰想笑又不敢,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一班人都悄悄走了出去。
虞浩霆从来没被人这么揶揄过,他自知今天这件事做得莽撞,脸上也有些讪讪,低声对顾婉凝道:“那我在楼下等你。”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骆颖珊,这种事情他没必要也不方便过问,“你——要请假的话告诉茂兰。”临要出门,又回头望了一眼,“婉凝”
顾婉凝走到他身边,悄声道:“我真的没有。我也不会你快走吧。”
齐振几个人见虞浩霆出来,都有些提心吊胆,他们“情报”失准,闹了这么个笑话,脸都丢到医院里来了。虞浩霆看见他们,却是神色如常,周鸣珂红着脸嗫喏了一声:“总长。”
虞浩霆指了指他:“态度是对的。”
一班人在楼下的接诊大厅站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连病人从附近经过,都要打量他们几眼,虽然大部分都戴着口罩,郭茂兰也看出来有几个小护士已经眉眼弯弯地来回走了好几遍了。几个人干站着着实尴尬,可这种场合,什么话题似乎都不合适,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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