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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孤注掷温柔-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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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凝先是一愣,省悟过来不由好笑:“多谢你了。”
“其实我跟朗逸说过,让你搬到公馆里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康雅婕四下打量着蓼花渚,面上的笑容端庄温雅,她自己心里也有微微的诧异:原来有些事是不必学也能无师自通的,原来喜欢一个人是甘愿为他委屈的!想到这个,又不免有些愤愤,话锋一转,“你在这儿住得还惯吧?跟栖霞比怎么样?”
婉凝立在窗边,浅浅一笑,仿佛全然不曾留意她话里的意味:“我在这里住得很好,谢谢夫人。”
“我看你这里也不缺什么,就叫他们带了几样我平时爱吃的点心。”康雅婕说着,身边的丫头已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边,“他们也就这点儿手艺还过得去。你尝尝看,要是喜欢,回头再叫他们做了送过来。”
“谢谢夫人。”顾婉凝知道她今日这般做作是有意要刺一刺自己,还是忍不住替她难过。很快,事情就会过去了吧?到那个时候,想必康雅婕也能释然。
康雅婕见她这样不动声色,也觉得无趣,转脸看见乐蓁正从陈妈怀里往外挣,便接过女儿,抱到顾婉凝面前:“蓁蓁你见过的。只是没想到,她还有跟你叫姨娘的缘分。来,蓁蓁,叫姨娘。”
乐蓁方才要从陈妈怀里挣出来,是看见了syne,此时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只在syne身上转,却顾不得叫什么“姨娘”,扭着身子就要下来,康雅婕没办法,只好放她落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的缘故,顾婉凝看着乐蓁亦觉得格外有趣,见这小人儿眼神一错不错地只盯着syne却不敢过去,syne那个精灵鬼这会儿也格外的矜持,蹲在自己身后仰着头不吭声,便俯身在它脑袋上拍了拍:“syne,这是蓁蓁,你看蓁蓁多漂亮。去,让蓁蓁摸摸你。”
syne往前迈了两步,嗅了嗅乐蓁,吓得小姑娘一转头把脸埋在康雅婕身上,可是怕归怕,终究是不甘心,还是偷偷去看它。
顾婉凝见状,温言道:“蓁蓁不怕,syne很乖的,你摸它一下。”说着,又抬头对康雅婕道,“夫人,syne是牧羊犬,最懂事的,不会伤到蓁蓁。”
乐蓁犹犹豫豫地转过头,伸出小指头在syne鼻子上点了点:“狗狗。”另一只手还揪着康雅婕的旗袍,等看见syne一动不动,胆子也大了一点,又伸手去摸它,不防syne突然伸出舌头在她手上舔了一下,乐蓁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来,另一只手也放开了妈妈,就去抱syne。
顾婉凝摸了摸syne,syne也就蹲在原地,由着乐蓁抚弄。
康雅婕见状,心中一动,盈盈笑道:“朗逸那个人,百事不上心,就是宝贝这个小人儿。”说着,故意叹了口气,“现在就有些任性了。”
顾婉凝看着乐蓁和syne逗来逗去,随口应道:“爸爸都宠女儿的。”
她这一言正触到了康雅婕的心事,想起自己昔日在家中的情形,心里便酸了一酸。婉凝打量她的神色,亦猜到了几分,想说点儿什么转过话题,忽然胸口一闷,连忙疾步到花厅门外。
康雅婕刚跟过去两步,已听见她的轻呕之声,康雅婕微微一怔,已变了脸色,回头唤道:“宝纤!二夫人是病了吗?”
宝纤听她生气不善,不敢马上应答,她一支吾,康雅婕心下更是了然,“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夫人,我没有生病。”顾婉凝说着,施施然走了进来,这件事,康雅婕迟早要知道,瞒不过,也不能瞒,“我有孩子了。”
她有了孩子?她也有了孩子?她一直跟自己说,他娶她一定是另有内情,他明明也没有多喜欢她啊!可是她居然就有了孩子?她今天带蓁蓁来,就是想叫她明白,不要有什么妄想。可是她居然也有了孩子?
“是吗?这倒是件喜事。”这个意外的认知让她心底刺痛,“喜事”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勉强撑出一个“微笑”,“朗逸知道了吗?”
顾婉凝未及答话,只听边上“啪啦”一声,桌案上的食盒摔在地上,里头的佛手酥、百合糕尽数砸在了地上,陈妈站在边上一脸惶然地解释:“夫人,我怕那狗伤着小姐,想过去没留神”
康雅婕正一腔怨怼怒火无从发泄,正好有了个出口:“陈妈,你一向稳妥的,怎么今天这么没有分寸?毛手毛脚地慌什么?”她发作自己的下人,顾婉凝也不好插嘴,只好吩咐宝纤过去收拾,却见乐蓁蹒蹒跚跚走过来,捡了块佛手酥在手里,康雅婕忙道:“蓁蓁,不许捡!”她话里犹带着怒意,蓁蓁也有些吓住了。
顾婉凝连忙柔声劝道:“蓁蓁,点心掉在地上,不能吃了。”
蓁蓁却捏着那点心不肯放手:“蓁蓁不吃,狗狗吃。”
婉凝闻言笑道:“syne不吃这个,syne喜欢咬骨头。”
蓁蓁想了想,还是坚持:“狗狗吃。”
婉凝也只好点头:“那你喂喂它,看它吃不吃。”
蓁蓁得了支持,转回头把那点心递到syne面前,学着顾婉凝叫道:“syne狗狗吃。”
syne平时也是很挑嘴的,不过,这会儿察言观色也看得出来顾婉凝有意让它哄着人玩儿,那就勉强赏脸尝尝吧!乐蓁见syne真的凑在她手里咬那块佛手酥,手心也被它舔得发痒,一边笑一边凑到syne身上,在syne头顶亲了一下。
康雅婕见了愈发气恼,叫了一声“蓁蓁”,也顾不得小人儿百般不情愿,一把拉开了她,接着便冷着脸吩咐陈妈:“以后警醒点照料小姐,不要让蓁蓁挨着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她声音一高,syne大约也觉出自己是被嫌弃了,立刻连串地吠了起来,听得顾婉凝叫它,才安静下来,愤愤地目送康雅婕出去。
夫人一回来就没有好脸色,邵公馆上下都打点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直到邵朗逸进了门,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夫人发作起来,只有三公子才收拾得了局面。
康雅婕见蓁蓁攀在邵朗逸身上,说什么“狗狗”“姐姐”之类的话,不由嗤笑了一声“‘姐姐’?蓁蓁你记住了,那是你姨娘。”邵朗逸却并不接她的话,只是哄着蓁蓁,许诺养一只顶乖顶漂亮的“狗狗”给她。
康雅婕深深吸了口气,冷笑道:“朗逸,恭喜。”
邵朗逸闻言,抱起女儿笑道:“蓁蓁想不想要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一起玩儿啊?”
蓁蓁想了想,搂着他的颈子摇头:“蓁蓁要狗狗。”
“要狗狗,也要小弟弟和小妹妹,好不好?”
“嗯。”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康雅婕突然觉得乏力,她和他总是如此,她一拳打出去不管是正是偏,等着她的就只有空气,他甚至连不耐和恼怒都没有,而她的怒火总是一支无物可燃的火柴,划开的动作再用力,也只能依依燃尽,余下一缕冷烟。那他对她,也是这样吗?她倚在门边,怔怔想着,邵朗逸已经抱着蓁蓁从她身边经过:“早知道邵夫人这么贤惠,我就叫她搬过来了。”
康雅婕回过神来,不假思索地脱口便道:“你敢!”
邵朗逸点头笑道:“有这么贤惠的夫人在,我当然不敢。”
到了晚饭的时候,康雅婕刚要落座,忽见管家邵纪堂走到邵朗逸身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邵朗逸起身抛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下”,便叫着孙熙平出了门,康雅婕见状不由蹙了眉:“邵伯,什么事?”
第183章 毒鸩/她是埋在他心里的一颗种子(4)()
邵纪堂垂手立在一旁:“泠湖那边打电话说,二夫人不舒服。”
康雅婕抿紧的嘴唇有些发抖,几乎立刻就想要把手里的杯子掼出去!
不舒服?她下午才刚去看了她,她就不舒服?呵,她倒是小看了她,她早就该想到的,她要是没有一点儿心思手段,怎么能前前后后那样笼络着虞浩霆?
邵纪堂回给康雅婕的话轻描淡写,而此时的蓼花渚已经乱作一团。邵朗逸到的时候,大夫正从内室里出来,交代了一番胎儿才刚刚稳定下来,不能掉以轻心之类的医嘱,邵朗逸一一点头听了,叫人送了大夫出去,见宝纤六神无主地站在门边,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宝纤声音发颤,滚出两颗眼泪,“我和夫人牵着syne在湖边散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狗突然就发了疯。我一下没牵住,叫它跑出去了,syne也没跑多远,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抽后来,就不动了,夫人看着就哭了”
宝纤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邵朗逸的脸色是她前所未见的阴寒:“syne呢?”
宝纤慌乱地摇头:“不知道。夫人肚子痛,我跟附近的侍卫送夫人回来,就没再出去。syne应该还在湖边,我听他们说,syne是是死了,我还没敢和夫人说。”
“剑声,你去看看。”邵朗逸吩咐了汤剑声,默然沉思了片刻,才走进内室去看婉凝。她靠在床上,眉间一点颦纹,抬头看他的眼神仿佛有一点期待,但他却没有什么好消息给她,甚至,他还可能会有更让她难过的消息告诉她。
她看了他的脸色,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战栗着闭了眼睛,喃喃道:“白天还没事的怎么会突然就生病呢?或者是之前它就病了,我没有看出来?”
“人有旦夕祸福,狗也一样。你现在一切顾及孩子,先不要想了。”邵朗逸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宁静温和,似乎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然而他自己的心却安定不下来,但愿是他多心。
婉凝紧紧攥着身前的被单,微微点头,却终究忍不住眼泪。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鸡,从这么小养到这么大——”邵朗逸用手比划着,在她身边坐下,“就养在我们公馆的花园里,家里人都觉得好笑,可也都说我那只鸡漂亮。不过,它早上一打鸣,全家人都睡不着,后来我二哥忍不了,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它拎到厨房里叫人做了汤。”他一开口,婉凝就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也猜到这鸡不管是真是假都必然没有好下场,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他们也不瞒着我,我一回家,我二哥就招呼我喝鸡汤,还说你养了这么久,多喝一碗。”邵朗逸面上飘出一点自嘲的笑意,“谁知道我一哭,全家人都笑我,后来过了好几年,我二哥还拿这件事当笑话讲。想想也奇怪,人人都觉得养猫养狗、黄鹂八哥儿养死了,才值得要难过一下;鸡嘛,养来就是吃的。”他说到这里,抿了抿唇,倒带出些孩子气来,“你说,凭什么?”
婉凝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的难过缓了一缓,可想要报一个笑容给他,却总不能够。
“三公子。”汤剑声站在门口低低叫了一声,邵朗逸回头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好,又和顾婉凝打趣了几句,起身出去一直走到蓼花渚的长廊里才停下。
汤剑声面色沉肃:“公子,我和大夫都看过了,夫人的狗是中毒死的。”
夜幕初降,荷香清散,季夏的溽热叫湖面的微风一丝丝驱开,宝纤额上却仍渗了薄薄一层汗珠。
三公子一问syne今天都吃过什么东西,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果然,问完了她,邵朗逸就叫人把syne吃过的东西都拿去验,连丢了的点心都要找回来。想到那狗出事时的样子,宝纤就觉得有些反胃,又把手细细洗了一遍——syne吃的东西她也碰过不少,难道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可干吗要跟一条狗过不去呢?
不过,syne出了事,夫人虽然免不了伤心,可也不见得就没有好处,三公子温言软语地陪在这里,又让副官绕了半个城去买夫人近来爱吃的鱼蓉粥,倒还有几分新宠承欢的意思。
可惜邵朗逸并没有在泠湖待太久,汤剑声一告诉他是康雅婕今天带来的点心不对,他便立刻回了公馆。康雅婕在楼上看见他的车,半酸半怨地一笑,姗姗下了楼:“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我回来处理点儿事情,等一下就走。”邵朗逸慢条斯理地向她解释,“你下午带到泠湖的佛手酥里有三氧化二砷,简单说,就是砒霜。以后,你不要到泠湖去了。”
康雅婕一双凤眸陡然睁大,脸色先白后红,愤然道:“我没做过!我是讨厌她看不起她,可也还用不着我也没有那么蠢!”
“我知道。”邵朗逸不慌不忙地拾阶上楼,“所以我只是说,你以后不要到泠湖去。”
邵朗逸很少用公馆的书房,里头的陈设深沉简素,仍是他父亲当年的习惯,窗外的青桐高大繁茂,阔密的叶片层层叠叠映在壁上,漆漆一片,叫人看不出是树影。
邵朗逸低头呷了口茶,粉青的冰裂纹盖碗遮去了他面上的表情:“陈妈,这些年,邵家有什么亏欠你的地方吗?”
陈妈颤巍巍地张了张口,突然跪了下来:“不关夫人的事,夫人什么都不知道。”
邵朗逸点点头,一边唇角挑出温和笑意:“我得先谢谢你——手下留情。”
陈妈摇着头,神色凄然,花白的发髻在灯下愈显苍老:“老奴不知道二夫人有了身孕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伤了公子的骨血。”
“我会叫人安置好你家里人。”邵朗逸眼中掠过一丝冷淡的怜悯,起身走了出去,对等在外头的管家邵纪堂吩咐道,“你去处置吧,叫公馆里所有的下人都到后园去看着,传我的话:今晚的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烂在肚子里。邵家容不得这样忘恩背主的人。”
邵朗逸再踏进蓼花渚的时候,婉凝正木然坐在花厅里:“宝纤说,你让人去查syne吃的东西?”
邵朗逸略一犹豫,还是走到她身前:“雅婕带来的点心——有人动了手脚。”
她眼眸一合,手背掩在了唇上,其实他不说,她也猜到一二,syne本来不吃那些东西的,可它太聪明,总是要讨好自己,这两年她漂泊辗转,它也跟着折腾,加倍懂得察言观色。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它留在她压了压涌上来的眼泪:“不会是你夫人,要不然,她不会让蓁蓁动那些东西。”
邵朗逸低头看着她,如今她常常把头发盘起来,很少有这样放下来的时候,微有波纹的长发铺落在玉色的薄乔旗袍上,如一笔墨痕融进了宋瓷笔洗他忽然觉得对自己失了把握,倘若今天的事到了更坏的地步,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心底冷笑,那么,他们最怕的东西就是他手上最有用的筹码:“这件事是我姨母的安排。我已经料理过了,以后没人有这个胆子。”
顾婉凝沉默地坐在灯影里,蓦地把手按在自己腹上,低促地叫了一声“朗逸”,仰起的脸庞上满是泪痕,“我怕我保不住这个孩子。”
却见邵朗逸微微一笑,眸光温静:“怎么会?你放心,孩子一定没事的,我保证。”
婉凝茫然摇头:“没人能保证。”
“别人不能,我能。”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你忘了,我是学医的。”
婉凝亦噙着泪苦笑了一下:“你都没有毕业”
“那我也是学医的。”邵朗逸轻快地笑道,“明天我们去趟淳溪。说起来,最能保你平安的人——恐怕还是我这位姨母。”
孙熙平目送邵朗逸的座车开出泠湖,只觉得越来越想不通三公子的心意,且不说他带顾婉凝去淳溪是触虞夫人的逆鳞,还吩咐他待会儿打电话到参谋部去,说淳溪的侍从请走了二夫人,问问虞总长知不知道?总长大人是好随便糊弄的吗?再这么下去,他这条小命迟早要交待掉。
艳阳明丽,夏花繁盛,邵朗逸揽着顾婉凝姗姗而来,虞夫人一见,笑微微地搁了手里的棋子:“你这才想着把人带来给我见一见吗?”
邵朗逸牵了婉凝坐下:“新婚燕尔,姨母总要许我惫懒几日。”
虞夫人一面吩咐丫头沏茶,一面走过来打量着他二人:“这么标致的一个孩子,你偏疼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过,也要留意,别叫雅婕心里别扭。”
“姨母的教导我都谨记的。”邵朗逸说着,剥了果盘里的荔枝递给婉凝,“我是在姨母身边长大的,恐怕比浩霆在姨母身边的日子还多。”
婉凝接过那荔枝,低眉一笑,虞夫人从来没对她这样亲切过,她这样想让她死掉,却也要这样笑容可掬地和她对座闲谈,这世界何其荒诞!虞夫人看她在自己面前这样若无其事,也略感诧异,只听邵朗逸忽然叫住了来上茶的丫头:“玢菊,你带婉凝去见一见我大嫂,我陪姨母走几步棋。”
虞夫人微一点头,玢菊便引了顾婉凝出去,邵朗逸果真踱到棋桌旁认真端详起来,虞夫人看着他,轻轻一叹:“你带着这丫头过来,不是为了陪我下棋吧?”
邵朗逸拈起一枚白子沉吟道:“姨母,婉凝一直养的那只边牧您见过没有?”见虞夫人不置可否地一笑,又接着道,“就是先前致轩拿给她玩儿的那只,叫syne,顶机灵的——可惜昨天晚上,那狗吃了原本要送给婉凝的点心,死了。”
虞夫人讶然道:“有这样的事?”
邵朗逸落了手里的棋子,极恳切地笑道:“姨母,我有件事要求您。您知道我事情忙,下头的人也未必时时刻刻都警醒,所以烦劳您帮我留心着婉凝,别让她有什么闪失。”
虞夫人笑道:“人在你身边,我怎么留心?”
第184章 毒鸩/她是埋在他心里的一颗种子(5)()
“人在我身边,您都能把砒霜送进去,还有什么不能留心呢?”
虞夫人面色一沉:“朗逸。”
邵朗逸漫不经心地转到棋桌的另一边:“姨母,您要婉凝死,无非是怕我跟浩霆生分了,有碍江宁的大局。那我不妨坦白告诉您,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您最不愿意我做什么,恐怕我还就非做不可了。”
虞夫人诧异地扫了他一眼,唇角一丝冷笑:“就为了这丫头?”
邵朗逸轻轻一笑,仿佛是撒娇的口吻:“我一向最听您的话,您不是一直都不想我在意这半壁江山吗?我还真就不怎么在意。别说是为了个美人儿,就是为了一条狗,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虞夫人默然了片刻,语气已平稳如常:“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娶这丫头?”
邵朗逸丢了手里的黑子,抬头笑道:“我跟您说过的,我娶她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她。”
虞夫人微一耸肩,摇头道:“算了,我也不问你了。”
“姨母,婉凝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您大可以放心安排浩霆和霍家的婚事了。”他骗人的时候从来没有失过手,可为什么他说真话的时候,却偏没人信呢?
虞夫人眼中闪过一线模糊的惊疑,刚要开口,忽然听见外头有卫兵行礼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就到了堂前,邵朗逸闻声又是一笑:“说曹操,曹操到。我出来之后才叫人给参谋部打的电话,说您接婉凝过来玩儿,他来得还真快。”
“母亲。”虞浩霆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一眼看见棋桌旁的邵朗逸,眉心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邵朗逸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边:“昨天晚上,syne吃了康雅婕送到泠湖的点心,里头有人掺了砒霜。康雅婕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狠的心浩霆,你说什么人能在我家里安排这样的事?”
虞浩霆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母亲,继而低声对邵朗逸道:“syne呢?”
“死了。”
他目光一凛,脱口而出一个“她”字,后面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我知道了。”
邵朗逸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脸对虞夫人笑道:“姨母,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我夫人。”他一转出游廊,虞夫人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你们这样还成什么话?你坐下。”
虞浩霆却没有动,依旧是身姿笔挺地立在堂前:“母亲,到此为止。”
“朗逸叫人跟你说了什么,就把你哄到这儿来给你母亲脸色看?”虞夫人带着愠意冷笑,“就算我真的要把她怎么样,会把她带到淳溪来?你知不知道带兵理政最忌讳的是什么?这么容易叫人料中你的心思,你父亲要是知道”他当然明白孙熙平传的话有多么经不起推敲,他也猜到这件事是邵朗逸有意为之,可是——她是他的万中无一,他不能赌任何一个“万一”:
“母亲,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他转身要走,虞夫人却站了起来:“你站住。”
她的声音已经全然平静,“她已经有了朗逸的孩子。你也该死心了。”
虞浩霆的身形若有若无地一滞,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唯有卫朔紧锁着眉头望了虞夫人一眼——何必呢?夫人真的就不怕四少难过吗?
阳光太烈,亮白的反光从每一个无法预料的角度直刺过来,避无可避,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显得虚幻飘忽,车门一合,倏然抽走了大半光线,才让人觉得真实。
虞浩霆迟迟不发话,卫朔只好低声请示:“总长,是回参谋部,还是”
虞浩霆仿佛置若罔闻,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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