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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医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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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忆雪诧异了下，蓉国锦衣卫指挥使是女人他不惊讶，可这个女人如此年轻委实超出他的预料，花忆雪拱拱手，“久闻俞指挥使大名。”
俞绵音也没曾想，那名在叔侄首战中一举成名的雪花阁阁主竟然也是女人。
她微颔首，“久仰。”
梨璐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非得笑抽不可。
梨璐拉住俞绵音的手，“音音，这些日子事情比较多又棘手，我就不和你叙旧了，咱们来日方长。”
“我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
俞绵音将他们送出城，便独自往俞府走去，路过言府时刚巧遇见回府的言酩，两人对视一眼，俞绵音颔首，“言大人。”
如今言酩已是刑部侍郎，同样退去青涩，变得越发稳重。
“俞指挥使。”言酩还礼。
两人没再说什么，俞绵音就越过了他，言酩回头看着她的倩影消失在街角，微微一笑，心中还有悸动，却不至于再借酒麻痹自己，俞绵音对他而言如天上的星辰，他不是李白，做不到“手可摘星辰”。
言酩还是喜欢俞绵音的，只是他现在能将这份喜欢深藏心间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程度多半会随着时间衰弱，俞绵音是言酩从稚嫩走向沉稳这一时段的梦中幻想，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他为她伤过心、犯过傻，而今，言酩则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政务上，人生在世，不能得到想要的女人，就更得让自己活出个范儿，这样在偶遇旧爱时，才能自若地寒暄，而非自卑地低头。
乞巧节。
一年一度的乞巧节，是董永和织女在鹊桥团聚的日子。
蕙质兰心的女子会在当天准备好果蔬糕点，用于夜晚对月乞巧，乞求自己的双手能更为灵巧。
各家的姑娘们还会聚集在月下比试穿针引线，一连穿过七个针孔为得巧，输了的称输巧。
姑娘们还会在这日将自己亲手制作的物件互相赠送以表情谊，总之乞巧节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们乞巧、赛巧的节日。
苗巧语那日拒绝花忆雪的“拷问”后就再没来烦过他，今儿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很想找个人陪她，于是她早起做了一大油锅的巧果，用红绳穿成串，准备送给郊外农舍的一众人品尝。
梨璐倒没和她生分，毕竟上次是个误会，两人相视笑笑，有些话不必说开，因为梨璐有发怒的理由，苗巧语也有拒绝透露的自由，她们互相都懂。
苗巧语推门进院，抬起巧果示意，“这是老娘自己做的笑厌儿，拿来给大伙尝尝。”
梨璐接过穿成串的巧果，“多谢，花花和十三可能还没醒，你坐下来等会儿吧。”
“不急，反正今日也闲，十三好点没？”
“没事了，需要多静养些时日。”
“今晚蓉都的夜市会热闹，老娘想和花忆雪去转悠一圈，你去不去？”
梨璐摇头，“你们去吧。”
她可不想当别人瓦亮瓦亮的油灯。
老六坐到她们身边，捻起巧果尝了尝，点头道：“味道不错，咱们中午吃饺子，我再附赠几道乞巧特色菜品，应应景，食材我都备好了。”
“和你比，我就成了汉子。”梨璐笑，她还真不会做乞巧果子。
“今儿相传是牛的生日，你们可以去草地那边看看，估计会很热闹。”老六建议。
十三被花忆雪搀扶出屋子，笑道：“嗯，待会儿让花花编织几个花环送给牛，哈哈哈——”
“还别说，本阁真给牛戴过花环，本阁喜欢过乞巧。”
“呃……可乞巧是姑娘们的节日，你凑合什么热闹？”十三不解。
第664章 巧语的追求（）
梨璐想起初见花忆雪时，他那悍妇模样，调侃道：“因为花花比女子美，这个节日适合他。”
“这倒讲得通了。”十三应和。
花忆雪白了两人一眼，“那是因为以前在山寨本阁身边只有女土匪，她们太彪悍，一点儿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所以本阁想着带她们体会下乞巧节的意义，才带着她们下山给牛庆生。”
“她们领会意义了么？”
“她们把牛掳走了。”
众人：“……”
十三望望东三户，“看看，那户人家聚集了好多姑娘，她们在染指甲？”
花忆雪道：“乞巧当然要沐发、染指甲了，你们这些大老粗是不会懂的。小璐璐，本阁一会儿去打几桶河水，咱们也沐发，本阁再给你染最漂亮的丹蔻。”
梨璐看看自己亮洁饱满的指甲摇摇头，“我不喜欢。”
“土。”
“老娘喜欢，给老娘染。”苗巧语冲花忆雪飞眼。
“不给。”
老六笑道：“我去准备食材了，待会儿大家一起包饺子，午膳后你们可以去集市转转，今日卖面塑、剪纸、乞巧果子的摊位肯定红火。”
梨璐一心想要为承福王翻案，心思根本没在乞巧节上，但大家伙辛苦了这么久，赶上个喜庆的节日，她不好扫兴，就跟着应和了。
梨璐还在想，祈慕沉怎么连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她有些担忧。
“听说今晚去南瓜棚下，若是能听到牛郎织女的对话，待嫁女子就会获得一份纯爱。”十三提示。
“真的啊？”苗巧语决定半夜找个南瓜棚去偷听。
花忆雪见她那副表情，嫌弃道：“花痴。”
苗巧语一点儿不恼，“对，痴你，谁让你叫花花呢。”
“老六，本阁陪你去和面。”花忆雪实在不想和她废话。
“老娘帮你们。”
梨璐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样子会心一笑，她回屋换了套衣裙，准备去绣国驿馆瞧瞧龙凤胎。
闻人殷等绣使虽然走了，但闻人殷留下了几人专门在驿馆照看龙凤胎，祈慕沉又为龙凤胎请了奶娘和丫鬟，梨璐这几日抽空缝制的不少衣物和玩具，都是给龙凤胎准备的。
老大负责保护梨璐的安全，两人低调地去往驿馆。
梨璐从奶娘手里接过哇哇大哭的祈沐勖，失笑道：“勖哥儿为何总哭呀？”
奶娘也不明白，逗笑道：“勖哥儿替堇姐儿哭呢。”
梨璐看着不哭的女娃娃，女娃娃冲她憨憨笑着，梨璐摸摸她肉乎乎的藕臂，心里柔柔的，这对龙凤胎属实特别。
梨璐为龙凤胎换了新衣裳，又给了奶娘丫鬟许多赏钱，并嘱咐她们定要用心伺候世子和小姐。
出城的路上，梨璐碰见了神色飘忽的霍擎，两人寒暄了几句，梨璐便和他告辞了，霍擎似乎满面愁丝，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梨璐不解，“你有话跟我说？”
“……也没什么。”
“还是有话吧？”
霍擎被九诀缠的紧，可他没打算带九诀去见承福王。
虽然祈慕沉和夙秉秦的事情告一段落，可世人毕竟不知祈慕沉为霍擎背了黑锅，这事若是被九诀捅出去，霍擎还是不得安生。
可他没弄清九诀和夙秉秦的关系前，还是不想告诉给祈慕沉和梨璐，毕竟他不能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
“没什么，想说承福王夫妇在狱中并没受罪，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王妃生产不久，身子虚，麻烦你多照拂些。”
“我会的。”
“霍擎，谢谢你。”
霍擎扯扯嘴角，转身走了，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回到农舍，正赶上饺子下锅，花忆雪提示道：“这锅饺子里有三个特别的，是按乞巧习俗来的，分别装了铜钱、细针和红枣，代表了福气、得巧和早日成婚，所以别狼吞虎咽，小心把针吃到肚子里去。”
“……”梨璐无语。
花忆雪呵呵笑了，“逗你呢，本阁用饴糖代替了细针，若是吃到甜陷，就是得巧。”
“这样啊。”梨璐点点头，“我争取吃到红枣。”
“不害臊。”
“说对了，为嫁给阿沉，我就是不害臊，就像苗姑娘想娶了你一样。”
“喂，小璐璐不地道了啊。”花忆雪不乐意了，“小心本阁把你掳回绣国，让你永远见不到祈慕沉。”
“恶毒。”
“本阁就是最毒妇人心。”花忆雪仰头大笑，好不夸张。
最毒妇人心……
梨璐想起了同样执着的傅仁莘，她与醉独却是无缘亦无份。
饺子端上桌，众人热热闹闹吃了起来，最后是苗巧语吃到了红枣，她高兴地拉过花忆雪，“老娘没有嫁妆，也不需要你出聘礼，因为老娘不怕吃苦，咱们可以白手起家！”
“神经。”
“为你，老娘愿意发神经。”
之后的对话又陷入了无限循环的嫌弃与调戏中。
入夜，花忆雪拿过七根针，“小璐璐来试试能不能一口气穿七根。”
这对梨璐简直小意思，梨璐二话没说，灵巧舞动起十指，几个动作后一根红丝线上就悬挂了一排针，众人拍手叫好，“得巧！”
梨璐只是笑笑，没多在意。
十三将针线递给苗巧语，“苗姐姐也试试。”
结果苗巧语抿了半响也穿不过一根，花忆雪嗤了声，表示鄙视。
苗巧语看他一眼，随后很争气地穿过一根，她得意地冲花忆雪哼了一下。
花忆雪轻蔑道：“那也是输巧了。”
“有进步就行呗，老娘不贪心。”
老六为众人端上了炒糖粿，老大捏起一块就往嘴里放，老六用筷箸拍他的手，“沾花生碎吃。”
“这么麻烦。”
“是你懒。”
十三吃得香喷喷，“老六，你的厨艺跟我五师兄有得一拼。”
梨璐也表示赞同。
饭后，苗巧语想着跟花忆雪培养下感情，于是她拉住他，“咱们去蓉都夜市走走呀？”
“不去。”
“那去树林子里溜达溜达？”
“谁要和你去小树林啊。”
“那就在溪边转转。”这回苗巧语再没征询他的同意，拉着他就去了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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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发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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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忆雪翻起白眼，和她根本就没法沟通。
两人坐在溪边，苗巧语伸手捉流萤，“看它们多漂亮。”
“是它们散发的光漂亮，它们像蛐蛐似的，哪里漂亮了？”
苗巧语摇摇食指，表示不赞同，“既然你承认它们发散的光很漂亮，就说明它们有值得被称赞的地方，就像我们一样，无论相貌美丑，只要具备发光点，如纯净的心灵、娴熟的手艺、过人的智慧，这些都是值得被赞誉的，那么这些人就是漂亮的人！”
“呦呵，歪道理倒不少。”
“哪里是歪道理？”苗巧语越想越觉得对，“你就是外表妖艳，内里肤浅的人。”
“对，本阁就是外在美，你管得着么？赶紧离我这肤浅的人远点。”
“恐怕不成，老娘已经中招，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无聊。”花忆雪掏出折扇想把身边的流萤扇跑，可他越扇，流萤越往他身边靠，他烦躁地躺在溪边，用扇面遮住脸。
一头深栗色长发铺散在草地上，藤紫色锦衣和流萤发出的暖光将他的肤色衬托得更为雪白，用冰肌玉骨形容这名男子再恰当不过，苗巧语看得直愣，男色惑人，一点儿不假。
苗巧语在心里对他说，“其实你一点儿也不肤浅，你只是喜欢用没心没肺伪装自己，是吧？”
回答她的自然是涓涓溪流的声音。
杏医林。
蛊怪带着弟子们回到杏医林，经过一段时日的修葺，总算将杏医林恢复了七八分，这晚，五师兄给大家做了巧果、油果子、馄饨，大伙围坐一桌吃得也挺乐呵。
他们并不知道梨璐坠崖的事情，赫连桦和闻人殷不约而同选择了对他们只字不提。
用完膳，五师兄还为他们端上了花瓜，也就是以瓜果雕刻的水果盅，蛊怪道：“本尊打算把老五留到最后再娶媳妇。”
众弟子笑，五师兄捂脸扭着胖胖的身躯，“师父竟调侃我。”
“本尊没说笑，小十一不在本尊身边，本尊总得留个心思细腻的弟子陪伴左右。”
“师父放心，我们都不会离开您老人家的。”四师兄安慰道。
“你们都赶紧找个媳妇，剩得成天在本尊眼皮子底下烦人，本尊给你们准备的聘礼虽然没了，但本尊还是出得起银子给你们娶媳妇，赶紧卷铺盖走人，本尊留个老五就够了，将来给他娶个愿意在此隐居的媳妇。”
众弟子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越老越顽皮，说得就是蛊怪这样的小老头。
老四提议道：“咱们也在月下比比穿针引线啊？”
“行啊，我肯定能一连穿七根。”三师兄笑道。
“一群大男人，学人家姑娘做针线活，将来小心娶悍妻。”蛊怪哼道。
“就是应个景嘛。”四师兄挨近蛊怪，“师父要不要加入？”
“你们自己玩吧。”
蛊怪拄着拐走出蛊醉阁，他独自去往山顶，靠在树干上望月，明月寄相思，他依然能想起那名女子笑靥如花的容颜，医蛊界称她为白茶夫人，是一名与他终不能再相逢的故人，“白茶，本尊对不起你。”
天空落下毛毛雨，人们给乞巧夜下的雨起了个动听的名字，叫相思雨，相传是织女与牛郎重逢时流下的眼泪，蛊怪笑了笑，老牛牺牲自己才让牛郎追赶上织女，得到了一年一相逢的机会，喜鹊成群搭起鹊桥，才能横跨天河，使得有情人相聚，这些就是所谓的助攻吧。
可蛊怪和白茶夫人不具备这样的助攻，他们终究错过了彼此，留下了遗憾与“未知”的哀怨。
一段刻骨铭心的孽缘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消融在这绵绵细雨中。
……
寻常百姓过乞巧，军中将士是不会过这个节的，可镇守蓉西境的总兵鲍昭就组织将士们包了饺子，吃了巧果，还燃起篝火带着将士们放声高歌。
鲍昭和琼瑛是童年好友，并且他们的父辈都是在十几年前那场蓉翎大战中牺牲的，所以他们也算惺惺相惜，鲍昭对琼瑛很照拂，琼瑛多次表示她是来磨练自己的，所以她要求他将她当做下属，而不是好友，更不能把她看成女人。
这晚，琼瑛和将士们一同喝酒吃肉，一同纵情高歌，一同谈天说地，她很开心，很满足，这才是她要的生活，在边境的草原上释放自我，忘记烦恼。
而今晚，总兵府来了另一人，言恪。
鲍昭在卫里，并不知言恪过来了，副官将此消息告知给鲍昭后，醉醺醺的鲍昭拉起琼瑛，“走，会老朋友去。”
他们与言恪相会在了总兵府门前，言恪看见鲍昭和琼瑛勾肩搭背的亲密模样还是很欣慰的，他们仨曾经也算蓉都的小霸王，鲍昭最大，带着他们到处乱蹿，那时候鲍大将军和琼大将军还在，那时候他们无忧无虑。
“嘿，稞子！”鲍昭松开琼瑛，脚步虚浮地走向言恪。
鲍昭一身腱子肉，蓄着大胡子，外表看着根本不像和言恪年纪相仿的人。
“小昭！”
两人相拥在一起，鲍昭恶作剧，将言恪抱起来转了几圈。
言恪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待脚落地后直接向后倒去，幸得鲍昭揽住他，两人的姿势有点奇怪。
琼瑛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言恪，他好像瘦了，还黑了些。
言恪站稳后看向琼瑛，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尴尬，有的只是想关心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言恪走向琼瑛，“琼爷一切可好？”
“好着呢。”琼瑛抬手冲他胸口来了一拳，“你们也好吧？”
“承福王出事被抓，除了这个，其他还好。”
承福王的事早就传到了各个边境，琼瑛点头，“会洗白的。”
“嗯，坚信。”
鲍昭一手搂一个，“走，去卫里喝酒去，今儿将士们在烤全羊，稞子有口福了，尝尝我们西境的羊肉膻不膻！”
“辣不辣？”言恪习惯性问道，他到哪儿都吃不得辣。
“瞧这小媳妇样，是不是男人？”鲍昭逗笑。
“谁说男人就一定吃辣啊？”言恪从小因为不能吃辣经常被人嘲笑不够爷们，他就不理解了，不能吃辣也有错？
“他就这么矫情，每次点菜，必须有一半不放辣椒，让其他人吃起来特别不过瘾。”琼瑛对鲍昭解释道。
“这么弱？”鲍昭拍拍言恪胸口，“男人不一定要成为英豪，但爽利两字还是要做到的。”
言恪做捂心口状，“得，爷千里迢迢赶来看你们俩，就被你们这样埋汰，伤心，想走。”
“走啊，没人拦你。”琼瑛笑得欠揍。
“哎，抹去眼泪，凑合待着吧。”言恪没脸没皮道。
第666章，又娶又嫁，言恪头大（）
“老子今晚高兴，咱也不去卫里了，回老子府上，老子让美姬们为你们表演几段歌舞。”鲍昭搂着他们调转脚步，进了总兵府。
……
几段歌舞后，鲍昭命人送上了好几坛陈酿，他问都没问琼瑛和言恪还能不能喝，直接把陈酿全开了。
“小鲍，你都喝成这样了，还能再喝么？”言恪关切道。
“小看我？老子还能再来两坛女儿红，跟你们说，老子当年得武状元那场比试就是打得醉拳。”
“是啊，那日全蓉都的百姓都为你捏把汗，结果你不负众望，取了头名。”
“老子肚子里没墨水，拳脚再不中，那怎么对得起老子的姓氏，嘿嘿，是不是琼爷？”鲍昭抱着酒坛子问琼瑛。
琼瑛举起盛满酒酿的碗，“没错，将军府的子女就要以拳头说话，喝！”
“喝！”鲍昭与琼瑛互敬，“老子就喜欢琼爷这性格，豪爽！我这一府的美姬，没一个如琼爷这般英气逼人的，所以老子至今也没娶正妻。”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言恪都不知怎么接话，琼瑛笑道：“莫非你喜欢小爷？”
“喜欢啊。”
“想娶小爷？”琼瑛斜睨着不说话的言恪，对鲍昭问道。
“你要嫁，老子就娶你。”
“你敢娶，小爷就嫁你。”
言恪听得一愣一愣，怎么喝着喝着就变味了？
“你们俩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散了？”言恪问。
“没有！”两人一同回答。
鲍昭放下酒碗走向琼瑛，目光带着打趣，“真想嫁老子？”
“不是想嫁，小爷在问你想不想娶？”
“想娶！”鲍昭看向言恪，“稞子，你来做个见证，别等明儿她反悔，用喝多了的借口搪塞老子。”
言恪无语，这俩人还较上劲了。
他冲两人举杯，“爷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不离。”
“谢了！”鲍昭勾唇，坐回主位上。
琼瑛在鲍昭转身之际也勾了勾唇，似自嘲似心冷，她起身晃晃悠悠，“小爷喝不下了，想睡觉，借个地儿给小爷过夜吧。”
“随便挑房间！”鲍昭豪气地挥挥手。
琼瑛离席，鲍昭和言恪继续喝，不过鲍昭好像不再醉醺醺了，他向言恪打听了一些祈府的事，言恪也不清楚最近发生的事，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给了鲍昭。
鲍昭哼道：“定是有人诬陷承福王，祈门世代忠良，相信陛下会作出圣明的判断，找出幕后主使，还承福王和大都督一个公道。”
“会的。”
“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混账使得坏，老子非削了他的脑袋！”
“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群将士，能将一腔热血发挥得淋漓尽致。”言恪放下酒碗，有些哀愁。
“稞子可有心事？”
“微不足道的事，不值得一提。”言恪笑笑，他还不能很潇洒地释然上段感情，可他也不再烦恼，“不介意借我一间房休息一晚吧？”
“和琼爷一样，随便挑。”
翌日，琼瑛摸黑回了卫里，傍晚又来到总兵府，鲍昭逗笑，“琼爷可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琼瑛装傻，“哪句？”
“一想你就这么说，老子可是有见证人的。”鲍昭拉过言恪，“稞子告诉她，她昨晚怎么承诺老子的。”
“昨晚我喝得头大，不记得了。”言恪抚着头，“到现在头还混沌呢。”
“嘿！”鲍昭推一把言恪，“你们俩挺有默契啊。”
“听不明白你的意思。”言恪一脸无辜。
琼瑛也推了一把言恪，“好哥们！”
言恪捂住胳膊，“太野蛮，爷真记不得昨晚的话语。”
装，继续装。
琼瑛笑了笑，这演技她给满分。
祈慕沉带着祈门一批密探南下查寻多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那名参奏承福王叛国通敌的布政使周何壑身上。
这日，周何壑散职回府，感觉前院的气氛有些不对，他倒也没多心，慢悠悠进了垂花门，可二进院空无一人，他不禁皱眉，府中的家丁护卫都去哪里了？
他留个心眼，没进正房，而是去了三进院，三进院仍然空无一人，他深感不妙，刚想退出府宅就被一人用刀架在脖颈上。
“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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