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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医妃-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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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雇主就告诉我每隔十日去御花园的凉亭里接收指示。”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以防有细作通风报信，梨璐那会儿看完字条又放了回去，她和赫连桦、俞绵音自导自演了这出瓮中捉鳖。
梨璐扯过黑布蒙住他的头，将他关进了茵兰宫的密室里。
“他的话能信么？”俞绵音问。
“等我把痒痒粉带进来再审问他一次。”梨璐又穿上了高跷，准备回御书房和赫连桦禀告。
第707章 查找九诀下落（）
《杏林医妃》来源：
御书房。
赫连桦唤来于总管，让他去传十三进宫见驾。
十三是他们中最懂蛊术的人。
一个时辰后，十三过来了，梨璐给他讲了闻人殷的表现，当然，梨璐跳过了闻人殷轻薄她的环节。
十三这才知道，闻人殷在叔侄大战中差点死去，是蛊怪用自己的年轮蛊赌了一把，才救活闻人殷的。
十三愣神了许久，之后他磕磕巴巴讲出了让众人愕然的原因，二次接种年轮蛊很可能遭到蛊的反噬，从而丧失理智，随着反噬作用的加重，他最终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众人愕然了片刻，梨璐复杂地看着闻人殷的蓝眸，问：“可有办法救治？”
十三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接种新蛊。”
可去哪里找新蛊？
俞绵音问道：“九诀会有么？”
“不会，他若有，就不会放弃单铜了。”梨璐肯定道。
“还有其他办法么？”赫连桦坐在闻人殷身边，心情沉重。
十三摇头，他也不知道。
俞绵音又问：“闻人丞相会一直持续这种癫狂的状态么？”
“应该不会，初期的反噬作用不稳定，他的情绪会时好时坏，我推测二师兄昨晚可能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导致情绪爆发。”
梨璐摸摸鼻子，心虚，若是知道他的蛊开始出现异常反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那些绝情的话。
俞绵音偏头看向满脸惭愧的小姑娘，可以猜到，导致闻人殷受到刺激的根源是梨璐。
“不要有心里负担，谁也不知道他会遭到蛊的反噬。”俞绵音握住梨璐的手，小声安慰。
梨璐静默，心情沉重，当初她跳下山崖都没有引发闻人殷的异常反应，却因为昨晚她说得那几句话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虽说年轮蛊的反噬作用是近期产生的，即便不是她，他也会因为其他刺激爆发邪念，可她心中还是很愧疚。
半个时辰后，花忆雪来到御书房，“那名婢女就是赫连影，她说幕后之人就是九诀。”
九诀！
“问出九诀的藏身地点了么？”赫连桦问。
花忆雪坐在茶桌前啜了口茶，和赫连影说话特别费劲，她总是支支吾吾，好像也不了解多少内情，“她并不知道九诀在哪儿，但她说九诀在秀湖湖底藏了很多宝物。”
水底？藏宝物？
梨璐脱口而出，“你没问她，她为何告诉你？”
再者，九诀会把自己的老底告诉给赫连影？
花忆雪耸肩，“赫连影被九诀下毒控制了，她希望咱们帮她解毒，我让她拿秘密交换，她才说出来的。”
十三试着插话道：“若是湖底有梳僵蛊，二师兄也还有救。”
赫连桦和梨璐同时拢眉，梳僵蛊侵蚀肌肉骨骼，等于活吞了宿主再重塑，这一过程中忍受的痛苦根本无法预估。
可是，这不失为解救闻人殷的一种办法。
“天一亮，朕就派侍卫入湖搜寻。”
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赫连桦就会去尝试。他们都相信一点，万物相生相克。
秀湖，是倚靠秀河径流补给水量的内陆湖，位于临郡，湖深约二十仞，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朝廷是不会命令将士潜入秀湖的，因为秀湖在绣山山脉上，水温冰冷刺骨。
由于秀湖水温低，水下几乎不生长鱼类，老绣帝为了改善湖边百姓的生活条件，特意从其他国家引种了耐寒的冷水鱼白鲑，湖边的百姓因白鲑的畅销逐渐变得富足。
可以说，当地百姓就是靠着秀湖谋生的。
“还是我亲自去吧。”闻人殷突然说了句话。
众人看向他，他的眸色已褪去宝蓝，恢复为蜡蜜色，看来十三说对了，初期的反噬并不会使他完全丧失理智。
那么，他们刚刚的对话，他都有听进去。
“不可。”
“二师兄……”
“你感觉怎么样？”
“小白脸，你前些日子就没发觉身体的异常？”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闻人殷全没理会，他要求解绑麻绳。
赫连桦用刀片割开了捆绑他的麻绳，他站起身，对赫连桦道：“这是我的事，不必惊动太多人，我带着相府的护卫去即可。”
赫连桦皱眉不悦，“秀湖的生态条件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羽林军中有一批特训将士，他们的耐寒和潜水能力极强，朕会将这差事交给他们，你就在朕的书房等着，别给朕添乱！”
“陛下也说了，秀湖水环境极度恶劣，潜入湖底并非常人所能及，那些将士是常人，所以他们办不成。”
“他们不能，你能？”赫连桦嗤道。
“我身体有年轮蛊，死不了。”
两人各不相让，其余人又急又无能为力，梨璐站了出来，对闻人殷说道：“我随你们去，我体内也有年轮蛊，可以入湖。”
赫连桦呵斥：“胡闹！”
闻人殷淡淡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看她的眼神很冷，让她羞愧地低下头，可她去定了！
几人争吵到寅时，无果。
最后，赫连桦和闻人殷各退一步，闻人殷带领三十名羽林军带着工具、装备出发前往秀湖。
而梨璐、十三和花忆雪暗戳戳跟在车队后头，早朝后，赫连桦得知他们已经偷溜出去，气得脸都绿了，不省心的一群家伙！
之后，赫连桦去往茵兰宫的密室，与俞绵音一同审讯那名刺客。
密室不大，刺客被拷在囚架上，囚架的对面有一对圈椅，赫连桦和俞绵音坐在那，没一会儿，于总管就押来了昨晚那名鬼鬼祟祟的宫女。
赫连桦勾笑，“爱妃该让朕瞧瞧你审讯犯人时的风采。”
锦衣卫的审讯机构绝不是吹得，手段毒辣，折磨人的方法各式各样，可俞绵音是指挥使，指挥使相当于金字塔尖上的人，那些审讯的事她基本不会沾。
可她不沾不代表不懂，不代表手软。
她起身走向火盆，取出炙烤后的烙铁，密室里的刑具有限，她只能拿这个试探对方了。
她手持烙铁走到宫女面前，淡问道：“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第708章 下湖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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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吓得哆哆嗦嗦，“奴婢不知主子的真实身份。”
“为何帮他？”
“他给了奴婢百两纹银，还挟持了奴婢的家人。”理由和那名刺客几乎一样。
“你知道同谋还有谁？”
“奴婢不知。”
“谁给你传得话总该知道吧？”
宫女瞄了一眼于总管，没再吱声。
于总管大惊，他跪地，“望陛下明察秋毫，老奴可是清清白白的。”
赫连桦暗笑，这出挑拨离间的把戏和蛊怪单铜的情况很像啊，蛊怪信任单铜，单铜出卖了蛊怪，他同样信任于总管，但他确定于总管绝不会出卖他！
赫连桦递给俞绵音一个眼神，俞绵音扼开宫女的嘴巴，将烙铁探了进去。
“啊啊！”
烫了一瞬，俞绵音快速抽出烙铁，免得宫女说不了话。
“说不说实话？”她问。
宫女卷着舌头说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俞绵音扶起于总管，对宫女冷冰冰道：“不知道还敢刻意陷害他人？”
这显然是受人指使的。
“奴婢……奴婢真不知道。”
俞绵音很善解人意地笑笑，她倾身在宫女耳边，“知道煤灰堵住血管的滋味么？本宫也不知道，所以想拿你试试，千万别昏过去，否者本宫会把你变成煤灰。”
她拔下银钗划破宫女的一处静脉，并令于总管取来煤灰，就真得往伤口上倒，宫女吓得满头是汗，她磕磕巴巴道：“求娘娘放过奴婢，奴婢知道什么都会交代。”
“求本宫没用，求陛下吧。”
宫女趴伏在赫连桦脚步，欲抱他的小腿，却被赫连桦踢开，赫连桦起身走到俞绵音身边，为她捏肩，“爱妃做主即可。”
临郡山脉，秀湖。
时值小阳春，绣国已是天寒地冻的季节，天空未放晴，天灰蒙蒙的，闻人殷身披黑狐大氅站在秀湖前，秀湖湖面已出现浮冰，水下的能见度不高，可以说，今日的气候条件不适合下水。
闻人殷给三十名羽林军各发一颗能生热的药丸，又为他们配备了紫晶镜和荧石，以便他们可以在昏暗的湖底睁开双眼搜索九诀的“宝物”。
将士们在岸上开始热身，他们也曾在其他湖泊中执行过搜索任务，却从未遇见过这么严峻的任务。
秀湖，是个鱼类无法生存的介体，若不是引进了白鲑，这片湖域就只剩下浮游生物了。
梨璐躲在石壁后蹦蹦跳跳，花忆雪纳闷：“你在干嘛？”
“热身。”
“你真要下水？”花忆雪惊愕，就这水温极有可能冻伤女子的身体，一个不慎，将会造成无法生养。
梨璐看出他的担忧，冲他摆摆手指，“不必担心我，我可是神医。”
十三不认同道：“下水后，即便留不下病根，你也会大病一场。”
“放心吧，我不会有任何问题。”年轮蛊的修复能力有多强，她是深有体会的。
关键是，那些将士能不能完成任务？！
梨璐并没打算第一批入湖，不是她畏惧，而是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逞强，因为谁也不知道水下的环境有多恶劣。
第一批将士，十人，整装待发。
他们全身装配防水的劲装，架上紫晶镜，头黛荧石，由校尉指挥，齐齐潜入湖面之下。
闻人殷定定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半柱香不到，便有将士忍不住浮上水面，水温太低了。
一炷香后，十名将士全部浮出水面，第一次尝试失败。
接下来的第二批将士也宣告失败，他们的反馈是：“湖水刺得全身疼痛，根本没法继续下潜。”
闻人殷拍拍裹着披风的将士们，“没关系，你们尽力了。”
当体能超出身体极限时，人就会产生求生意识，本能地向上游去。
轮到第三批下潜将士，闻人殷却叫停了，他们的体能最多在水下维持一炷香，即便第三批下去，也是枉费人力
“你们听好，本相先入水，两柱香后你们再跟上，潜入湖底后只需寻找本相的位置。”
“丞相不可！”校尉及将士劝阻道。
“无碍，本相比你们水性好，不会有问题。”闻人殷脱了大氅，开始准备。
“丞相乃千金之躯，怎可涉险？还是让卑职们下去吧！”
“是啊，还是卑职们下水吧！”
“对对，一回生二回熟，寻到经验自然能成功。”
众将士七嘴八舌，闻人殷却冷然打断他们的劝住，“众将士听令，一炷香后下水收索，违令者斩！”
“……谨遵丞相指令！”
闻人殷准备就绪后毅然入了秀湖，他潜入水下，湖水冰寒透骨，即便做了热身也丝毫不起作用，很快他就感到肌肉疼痛。
随着潜入的深度加大，能见度越来越低，他感觉手脚已不受控制，只是在机械性地划水，他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疼痛与寒冷交织，黑暗与恐惧来袭，这是喜好深度潜水者会有的体会，而此刻，闻人殷不止体会到这些，还感受到了迷茫与无助，缺氧的感觉压迫着大脑，他忘记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在一直游着，如孤独的人鱼游荡在陌生的水体里，看不到尽头，他是来做什么的？他无法思考。
他的意识开始游离，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他渐渐闭上眼，沉入湖底，乌发四散，面色煞白，任寒凉的湖水浸泡身体。
极限，激发潜意识的逃生，他不能长眠于此，他还没杀了九诀，还没替赫连桦恢复锦绣河山，他不能死。
只有强者才能战胜极限，他便是强者！
他睁开了狭长的眸子，眸光比刚刚更为坚定，他逐渐找回意识，开始向其他方向划动身体。
岸上的将士掐着时间，当两炷香燃尽，他们十人划入湖底，寻找闻人殷的身影。
这时，紧随他们入水的还有一人，在其余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她扑通跳入水中，跟下水饺似的。
众人在水底寻摸，接近极限的压迫感充斥着大脑，一些人实在受不得，只能破水而出，而更多人选择克服，只因他们的丞相已在水面潜伏了三炷香，他们受到鼓舞，选择硬挺。
第709章 湖底食人鲳（）
梨璐的意识也开始游离，她没有像其他将士那样游来游去，而是尽量放缓动作，以冥想的境界克服身体极限，克服恐惧，她身边游过一群白鲑，她跟着它们游动，鱼儿喜欢在缝隙隐蔽，那九诀的宝物会不会吸引这群白鲑？
岸上的二十名将士缓过来后，又一次入了湖水，他们同样被闻人殷的毅力振奋士气，有时候，士气很神奇，它能帮助人们挑战不可能的可能。
一名兵卒举着萤石晃动，说明他找到闻人殷了，看见信号的将士们寻着光亮而去，没发现信号的一些将士向湖面游去，他们受不了了。
梨璐没发现光亮，可她依然找到了闻人殷，她是被鱼群带过来的。
那边，有数个密闭袋子，形状像鞠球，看样子九诀将宝物装进了这些圆球袋子中，闻人殷和几名将士正在用匕首割开牵制袋子的绳索，绳索捆在礁石上，任凭锋利的匕首如何割也割不断。
由于水温太低，去水面换气的将士并不能即刻折返，他们需要缓释，水面下的将士都知道，再割不断绳索，他们又要无功而返了，来来回回数次，任凭体格再好也扛不住，时间争分夺秒，一名兵卒“灵机一动”，用匕首刺穿了球形袋子……
梨璐将耳朵贴在鼓鼓的圆袋上，里面似有物体翻转扭动而发出的水声，梨璐不禁疑惑，莫非这里面有活物？
她游到另一个圆袋旁，情况如出一辙，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圆袋里有水，有翻搅的声音，说明里面有鱼类。
正在她思考之际，那名刺破圆袋的兵卒正在试图划破袋子。
梨璐将荧石取下贴在圆袋上，模糊地看见了张着大口的兜齿鱼，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些是什么？！
她快速游到闻人殷身边，拽住他的手腕，闻人殷不明所以偏头看向她，见她神色慌张，以为她溺水了，便放弃搁绳索的动作，想带她游上湖面。
他拦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方带，可梨璐推开她，冲他摇头，并开始摇晃荧石。
除了他们俩，水底还余十六人，有十五人看见她摇动萤石的动作，虽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大概能猜到，梨璐在叫他们上岸！
他们看看周围的同伴，似乎都停止了动作，于是他们开始往上游，在水下，谁都很难完全顾忌到身旁的人，不是冷情，而是能力有限，那十五名将士以为同伴都得到了指令，便开始撤离，梨璐看他们已经开始往上游，便拉住闻人殷向上游去。
就在这时，那名被圆袋遮蔽了身影的兵卒测底划破了袋子，顷刻间，袋子内涌出大批游鱼，它们三角形的牙齿锋利无比，在那名兵卒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冲着他咬去，它们如鳄鱼般扭动身体，疯狂的猎取食物。
即将上岸的将士听见稀里哗啦的声响便低头看去，下面蔓延开血团，他们惊骇不已，梨璐和闻人殷也是极为震惊，他俩对视一眼，快速划向水面，其余将士也跟着破水而出。
闻人殷数了下人数，缺一个！
他推了把梨璐，并命令众人道：“回岸上去！”
随后他深吸口气折返入湖中，在刚刚那团血肉模糊的景象中，他好像看见了一小群游鱼，那是食人鲳吧！
这三十名将士是为他而来，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因他丧命。
梨璐一咬牙，也折返回去，反正她不怕被咬，谁让她有年轮蛊呢！
闻人殷快接近那几个圆袋时，看见了那名奋力向上游的兵卒，他浑身布满咬痕，血迹斑斑，可他没有放弃，也幸好这群食人鲳数量不多，若是达到一千条，他此刻就是一具白骨。
闻人殷和梨璐挨近他，带着他往上游，血腥刺激着食人鲳，它们一直追逐着那名受伤的兵卒，并没有攻击闻人殷和梨璐。
两人将兵卒带上岸时，还有一只食人鲳在扭转躯体，妄图咬掉兵卒一块肉，不得不说，它们的咬合力极其凶悍，只是体积太小，否者它们一定能战败鲨鳄，成为水域霸主。
梨璐揪下那只食人鲳，狠狠甩向岸边，九诀就是个变态，只有变态才能想到这么阴损的整人法子，他们中了九诀的连环计！
他先让赫连影混入相府，伺机而动，可他断定赫连影是个蠢笨的货色，便来了个一环套一环，当赫连影的伪装被识破后，九诀又给他们设定了这个陷阱，引他们上钩。
方才在湖底，大家若是将那些圆袋全部豁开，放出成百上千的食人鲳，他们很可能全都上不了岸。
两人扶着受伤的将士上了岸，校尉赶忙为他们披上氅衣，他们坐在岸边歇息，十三忙着医治那名伤员。
其余将士既好奇又愤懑地瞅着那只食人鲳，恨不得踩碎它。
“女侯，这个能吃么？”一名将领问。
“理论上能吃，还是别吃了。”梨璐用银针刺了下，应该是没毒。
闻人殷看着这片湖域，他要想办法打捞这些食人鲳，若是附近的百姓下水打鱼，误将他们放出来那就糟了。
“秀湖水温太低，食人鲳不是冷水鱼，它们应该存活不了太久。”梨璐分析道。
“还是打上来稳妥，万一游出来的那群食人鲳适应了环境，这湖里的白鲑将遭到它们的蚕食，百姓也会受到攻击。”闻人殷说出心中所想。
梨璐点头，“即日起先封湖禁渔一段时期吧。”
梨璐眯眯杏眸，这些食人鲳一定刚放入圆袋中不久，否者它们会因无法浮出水面换气而缺氧致死。
这么说，九诀完全掌控了他们的行踪，他知道今日他们会来湖底捞“宝物”，便提前几个时辰向湖内投入了这些充满鱼和水的袋子。
昨夜赫连影被花忆雪控制住了，能及时给九诀通风报信的人或是潜伏在相府，或是那两名帮助花忆雪审讯赫连影的侍卫之一。
梨璐没将这些想法讲出来，她怕这些将士中有九诀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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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笛子想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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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人殷看向那名伤员，问向十三：“他如何？”
“几处咬伤深可见骨，需要静养几个月。”
闻人殷对校尉吩咐道：“妥善安排这名小兄弟，他的诊费和补给由朝廷出，其他费用由本相出。”
“是，卑职记下了。”
花忆雪脸色铁青，他被赫连影那个贱人耍了，等回去相府，他要她好看！
闻人殷似看出花忆雪的心思，安慰道：“你别自责，赫连影只是九诀的棋子，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被九诀利用了两次。”
花忆雪解下雀翎大氅披在梨璐身上，“回去吃几副汤药，别着凉了。”
梨璐拢拢大氅，摇头，“没事。”
闻人殷斜睨向梨璐，见她拿银针戳着食人鲳，有些好笑，“你当它是九诀？”
“对。”梨璐抬头，没想到闻人殷会和她主动说话。
深秋的暖光从云层中爬出来，照在她的脸上，他看着她，心还是会感到温暖，她就是他不愿割舍的情债。
梨璐同样看着他，她待他如兄长，既然昨日的他被蛊虫反噬，那她就翻篇，不再提昨晚的事，她希望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相处，十三说他受不得刺激，那她就尽量依着他，尽量。
他们都想尽快找到新蛊为他接种，他们不想看着他坠魔。
……
几人回到绣宫，闻人殷将那条食人鲳放在御书房的御案上，赫连桦不解，“这是何意？”
“不认识？”
赫连桦用笔杆戳戳，“食人鲳？”
“嗯。”
“秀湖抓到的？”
怎么可能？！绣国就没有这品种！他们小时候在蛊怪珍藏的书籍里看到过，要不然谁都不认识。
“秀湖湖底还有很多，九诀下的套，想引我们上钩。”
随后，闻人殷将过程叙述给赫连桦听，赫连桦听后挥开那条鱼，“这个混账，就算他是师父的儿子，朕照样要把他千刀万剐！”
“刺客那里交代了什么？”闻人殷问。
“由此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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