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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医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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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见她一脸愤懑,更加吃味,一件破衣裳至于气成这样?

    他撑圆虎口,扣住梨璐的上臂,向自己怀里一拉,梨璐的鼻子正好撞在他的胸膛上,顿时见了血光。

    梨璐捂着鼻子,血从指缝中流出,她斜眼瞪向男人,男人『摸』『摸』鼻子,他不是故意的。

第481章 璐璐负伤() 
“不打了,先止血。”暨戗放软语气,想拉她下榻。

    梨璐趁势掏出梅花针刺向他的耳门『穴』,男人赫然一惊,本能挥出一掌打在梨璐胸前,梨璐倒在塌上,头直接磕在围子上,两眼冒金星。

    男人反应过来,脸『色』骤变,迅速将她抱到床上,为她把脉,刚刚他的确失手了。

    抬手检查她的头部,还好没有磕伤,但鼓起一个大包,梨璐睁着眼继续瞪他,他有点心虚,出屋取来冰块,磕的地方是后枕部,男人把她翻过身,用布巾包裹好冰块为她冷敷。

    梨璐的脸埋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滚。”

    “你刚刚想刺暨某的耳门『穴』,那是死『穴』。”男人也来了脾气,“给你点教训你就受着吧。”

    “滚。”

    “消肿后暨某不会多留。”暨戗用一只手抖开锦被盖在她身上,另一只手始终按着“冰袋”。

    他被她脑后的大包扰了心神,都忘了她胸口还中了一掌,这会儿梨璐胸口气闷,不自觉哽唧一声,暨戗忙将手探入她身下,一时间忽略了礼仪……

    啪!

    梨璐坐起身给了他一巴掌,刚刚他把手伸到了她胸上,这个混蛋,时刻不忘吃她豆腐!梨璐气得身子直颤,指向屋子外面,“你走!我再不想见到你!”

    暨戗『揉』『揉』眉心,他真不是故意的。脸颊火辣辣的,从小到大他一共被扇过两次,时隔数日,都是来自同一个女人!

    “抱歉。”暨戗将“冰袋”敷在自己脸上,目光坦『荡』地看着她,梨璐不接受,这魂淡耍了流氓再装君子,虚伪做作!

    男人敷了会儿脸,又出去换了些冰,可梨璐再不让他接近半步,他只好把“冰袋”放在圆桌上,弯腰捡起被梨璐扔在地上的枕头,还用手拍拍尘土,“你自己敷吧,告辞。”

    梨璐窝在锦被里,她胸口疼、鼻子疼、后脑勺疼,哪哪都疼,此刻只剩这种感觉了。

    暨戗回到太尉府先去了炼丹房,炉内的熔岩散着热气,炙烤皮肤,薛太尉每五日会为绣帝炼成一颗丹『药』,暨戗在想若是停『药』,绣帝会出现什么症状呢?

    他回到卧房,白孔雀不出意外又冲他展屏,跟着他到处走,暨戗也不刻意去搭理它,他和它在一间房内相处的倒也融洽。

    半月后,气温开始回暖,绣安侯府即将迎来程老夫人六十寿辰,这日,梨璐在老夫人的卧房为她做最后一次针灸,老夫人有点舍不得梨璐,两人一直聊啊聊。

    绣安侯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紫檀盒子,说是祈慕沉送给老夫人的寿礼,前些日子绣安侯把祈慕沉准备迎娶梨璐的事情告诉了当事人,可梨璐心情奇差,绣安侯不明所以,但也再没提过这件事。

    盒子里是一件祖母绿工艺品,很精致,梨璐巴巴看着,老夫人笑眯眯拿在手里,又递给梨璐,梨璐接过去后直接抱在怀里,她好想祈慕沉。

    翌日,梨璐背上褡裢再次去往绣山,这是她为寻觅葱竿草做得第九次努力,只剩最后几个崖底没有搜寻过了。

第482章 璐璐反击() 
虽然这些日子没有找到葱竿草,但也采了不少稀有『药』材。

    当她顺着盘山道往崖底走时正碰到某魂淡往上走,他这些日子还真是没来打扰她,梨璐选择忽视他,扭头按原路返回,既然他无功而返,就说明没有下去的必要了。

    暨戗快走几步拉住她的胳膊,梨璐挣脱开,暨戗便跟在她身后,梨璐往哪走他就往哪走,也不上杆子说话,梨璐甩不掉他,运气轻功飞离,暨戗挑挑眉,她唯一优于他的,唯有轻功。

    暨戗独自去了另一处崖底,他在古籍上查到过记载,葱竿草多生长在『潮』湿阴暗的地方,在崖底找到的可能自然大些。

    又寻了半个时辰依然无果,途径溪流时,发现梨璐坐在溪边发呆,她身侧不远处是一条瀑布,温度回暖后瀑布解了冻,但溪流依然冰冻着,暨戗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出乎意料,梨璐没撵他。

    “在想什么?”暨戗打破沉默。

    “想你快去死。”

    暨戗笑,他也是本事,能让她时刻惦念着。

    他试着缓解气氛,“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以前暨某冒犯过你,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

    “我做的对不对跟你有关系?”梨璐往溪流里扔块石头,石头砸开个冰窟窿,说明溪流也快解冻了。

    “看来你还介意。”

    简直废话,能不介意么!

    “那暨某还是去杏医林提亲吧。”

    “好啊。”梨璐偏头看他,“快去,祝你有去无回。”

    暨戗也捡起块石子扔向冰面,石子好巧不巧掉进了刚刚那个冰窟窿里,暨戗笑道:“有缘。”

    梨璐背上褡裢准备闪人,她真是走累了,才勉强停留在此忍受暨魂淡,暨戗没动,问道:“还想着祈慕沉么?”

    “想着又如何?都已经不可能了。”

    “只因暨某亲过你,你就耻于留在他身边了?”暨戗看热闹不嫌事大,专往梨璐伤口上撒盐。

    梨璐不置可否,站起来走了,暨戗微讽道:“因为受了挫折,就要背弃自己许过的海誓山盟,不觉得打脸?”

    梨璐脚步未停,暨戗又道:“还是因为倾慕者颇多,可以随时更换?”

    回答他的是一阵脚步声,暨戗又往那个冰窟窿里扔了几个石子,一扔一个准,没一会儿,又是一阵返回的脚步声,暨戗看看身侧,她没落东西啊,为何返回?

    梨璐走到他身后,暨戗刚想问她怎么了,梨璐一脚踹在他背后,把他踹进了溪流里,只听“砰”一声,紧接着是“哗啦”一声,暨戗紧抿着唇从水里站起来,冰面被砸出一个人形,暨戗手里竟抓着一条鲫鱼,他把鲫鱼撇上岸,磨牙道:“想让暨某为你抓鱼,没必要这么绝!”

    鲫鱼在溪畔翻了个身,试图返回溪水中,被暨戗上岸时一脚踩扁了,他浑身湿漉漉的,“怎么,说到点子上,你气愤?”

    梨璐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盯着他,暨戗拧了几把衣衫上的水,继续讽刺,“祈慕沉真是魔怔了,才会看上轻言放弃的你!”

第483章 暨戗怒了() 
说罢,暨戗还自嘲地笑笑,梨璐白他一眼,“我和祈慕沉的事,你在这嘚嘚什么劲儿,不怕变长舌『妇』?”

    暨戗有点冷,梨璐心里那个乐,她又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困扰,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来打扰我?”

    “一个暨某就让你放弃了一段感情,将来若是遇见第二个第三个,你就一次次放弃?”暨戗用内力烘着衣衫,虽然这样很伤身体,但总比当落汤鸡强。

    “暨戗,你真的很恶劣,其实你什么都明白,但你就是要故意捣毁别人的幸福,你喜欢看人抓心挠肺?”

    “想不到暨某对你的影响这么大,莫非暨某已走进你的心中,呵呵,可真够三心二意。”

    “拜托你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

    两人谁也不正面回答谁的问题,但仍然针尖对麦芒,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暨戗快速烘干了衣衫,内力受损,有点疲惫,这个时候梨璐若是对他出手,很可能会伤到他,暨戗决定先下手为强!

    梨璐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夹在腋下,作势要将她丢进溪流中,梨璐可不是暨戗,真被丢下去,非得在床上养好久,她攥着男人的袖子,往后挪步,暨戗不顾她的挣扎,使劲把她往溪水里推,梨璐不得不拽住他的革带,一副绝不撒手的模样。

    暨戗动手还不忘时刻防备她的暗算!

    “暨戗,你住手!”梨璐已经被推得站立不稳,她闭着眼一副绝不下水的模样。

    暨戗看看被他砸出人形冰窟窿的地方,觉得不过瘾,又把她拉到了另一处,“咱们一起在冰面上留两个倩影,多公平。”

    “那个……什么,你别激动。”梨璐不想下水,她凉怕了,“我刚刚发现了一根葱,不是,是葱竿草,我返回来是想告诉你这个消息。”

    男人果然停下动作,低头看她,梨璐从褡裢的口袋里掏着什么,忽然掏出胡椒粉,男人眸子一紧,又来这招!

    他抓住梨璐的右手,把她拽出腋下,胡椒粉撒了一地,梨璐用左手继续掏口袋,男人怒了,这次要掏梅花针么!

    暨戗把她肩上的褡裢扔在冰面上,瞄了眼她的手,再无可以攻击他的物件,这才放下心来,开始专心吓唬她。

    就在他即将把她丢进水里的一刹那,梨璐从背后的腰带上抽出一根葱呼道:“别动,快看葱竿草!”

    暨戗拿过葱竿草检查,确和『药』典古籍上描述的外形一模一样,梨璐还被他扣着手腕,暨戗看向她,“刚刚为何不使用梅花针?”

    “别以为本姑娘不想!这不是找到葱竿草了,只有你能用它破了薛老妖的丹『药』。”

    言外之意,等着卸磨杀驴咯!

    暨戗阴冷冷笑道:“够势利眼的!”

    “要你管!”

    “一根不够,带暨某过去采。”

    梨璐勾勾唇,她就等他这句话呢。

    暨戗看出她在打小算盘,也勾勾唇,这笑容和祈慕沉偶尔流『露』的坏笑好像,他们的眼型也特别神似,让梨璐一瞬间忘记挣扎,暨戗揽住她的腰,开始往冰面上推,梨璐一个不妨,已经悬于冰面上方,她抱住男人的手臂,急切道:“有话好说!”

第484章 抛璐璐() 
“你的骨气呢?”暨戗讥讽。

    梨璐觉得和他谈骨气都是侮辱骨气,她乌溜溜转着眼珠子,“骨气在心中!你放我下来,我带你去摘葱竿草。”

    “确定?”暨戗松了她腰间的力道,梨璐使劲拽住他的袖子,以防自己掉进去,冰凉刺骨的溪水虽然不深,但足够浸湿衣衫了,她没曾想,她拿葱竿草的信息都不能阻止他的胡来。

    她的靴底距离冰面仅有一寸,梨璐商量道:“我刚刚只是一瞥,偶然发现的,没有我的带领,你是找不到的。和你说,你若真把我扔进水里,我是绝不会带你去找。”

    “呵!”暨戗低头凑近她耳边,吐气如兰,引得梨璐一痒,男人道:“凭你的洞察力都能找到,暨某会找不到?”

    “说了是偶一轻瞥。”

    “大不了暨某多瞥瞥,总会找到!”暨戗忽然乐了,“做好准备了么?这溪水特别沁凉。”

    男人开始晃『荡』她,准备把她抛到更远的地方,“冰面下全是鱼,你不是喜欢吃鱼么,多带上来几条。”

    让男人没想到的是,梨璐的关注点跑偏了,她仰头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鱼?”

    “……”暨戗『舔』『舔』唇角,胡编道:“因为你是只家猫。”

    暨戗手臂凝力,把梨璐往斜上方一抛,远远看着,就像被抛出的红绣球,梨璐惊呼一声,捂住脸,她不想看下面的情形,可预想的冰凉没有到来,她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怀抱散发着淡淡沉香,两人落在溪流对面。

    男人力气耗尽,松开手,梨璐鼓溜溜翻转了两圈平躺在地面,她坐起来,抚着心口,这魂淡就为了吓唬她,至于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么?

    “你……”梨璐本想问一句他没事吧,可到嘴边的话被她吞了回去,他有事才好!

    暨戗盘腿坐地调整真气,稍许,淡淡道:“带我去找葱竿草。”

    梨璐本想拿捏几把,可看他一副虚弱的样子,想着算了,正事要紧。

    两人走到那片草丛,那几株葱竿草果在厚厚的积雪下探出了头,暨戗拿出镰刀,拨开积雪,准备连根割下,梨璐上前帮忙采择,葱竿草和大葱一样粗壮,不同的是,它只像葱白部分,刚刚那根就是她拔下来的,梨璐觉得暨戗的做法太斯文,还费劲儿,不如跟拔萝卜似的拔出来呢。

    她站在积雪中开始用力拔,暨戗白她一眼,这可能就是散养和圈养的不同表现吧,暨戗凡事都很优雅,反观梨璐,呃……

    两人釆了五根,还有最后一根,梨璐嫌弃暨戗慢,她挥开他,握住中部开始使劲。

    一只指甲盖大的硬壳多脚虫爬上了葱竿草,梨璐正拔得起劲,没注意那只虫子,暨戗清理着葱竿草根部的泥土,余光扫到虫子时为时已晚,虫子咬了梨璐一口,梨璐拍开虫子,拔下葱竿草,扔过暨戗,又拍拍手上的灰土,两人谁也没在意。

    片刻后,梨璐的左手突然没了知觉,她喃喃道:“糟了。”

第485章 他关心她() 
那只虫子有毒,被咬的地方迅速变黑,暨戗起身看了眼,狠劲掐住梨璐的手腕,随即为她吸血,梨璐看着男人的举动愣了愣,毒血一口一口吐出来,全是暗红『色』,直到吸出鲜血,暨戗才松开她的手腕,男人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又为她涂了『药』膏,这才取下酒囊漱口。

    两人继续往山道上走,谁也没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梨璐看着手腕上的五指掐痕心情复杂,当时他用的力气都快掐断她的骨头了,他不是没力气了么?怎么忽然有了那么大力气?

    “这就感动了?”暨戗在前面走,梨璐不知他什么表情,但男人声音颇冷。

    “谁感动了!”梨璐顶嘴,随后又道:“刚谢了。”

    谢字刚出口,她明显听到男人轻嗤了声,这人有『毛』病吧?厌烦他他高兴,还想办法招惹她,感谢他他不乐意,好像还有点刻意疏远她,逻辑倒置,梨璐决定不搭理他了。

    梨璐看着他背篓里的六根“大葱”撇撇嘴,不知绣帝吃了这『药』草会不会吐了。

    两人进城后,男人等都没等她,飞身离开,好像多厌恶她似的,梨璐甩甩脑袋,不管他。

    暨戗进了堂屋刚关上门,就倒在了『毛』毯上,白孔雀刚要开屏,发现他躺在地上,这是几个意思?它歪歪脖子,见他又费力爬起来,它凑了过去,暨戗推开它,颤颤悠悠回了卧房。

    三日后,程老夫人六十寿宴,绣安侯府大摆流水宴款待百官,绣帝也送上了厚礼,梨璐被绣安侯请到女眷那边,她这才知道大家族是什么样,来贺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暨戗到时,侯府管家都对他翻起了白眼,认为他是薛太尉的一条看家狗。

    暨戗从不管这些人心里的小九九,从容地走进府内,绣安侯虽然厌恶薛太尉,但毕竟都是绣帝近臣,请帖还是发去了太尉府。

    薛太尉自命清高,最烦那些瞧不上他的官员,所以这种场合他都会派幕僚出席,既然是绣安侯的老母大寿,自然要派出他最看重的暨戗。

    花忆雪今日打扮的特别妖艳,肩头几朵蔷薇花团精美夺目,他还从赫连桦珍藏的扇子中挑了一把最名贵的,拿在手里一劲儿摇,大冷的天也不怕戗风。

    花忆雪自认为和绣安侯是朋友,所以他包揽了一部分招待的事宜,虽然绣安侯婉拒了,可他还是把自个当成了侯府的家人。

    出乎意料,连没被邀请的赫连桦和闻人殷都送上了厚礼,梨璐也为老夫人送上了珍贵的百年人参。

    老夫人今儿高兴,连拐都没用,在卧房坐不住,还走去了前院,到场的官员和宗人无不惊讶她的身子骨竟然健朗到可以随意行走了,要知道,上个月初,三位名医联合会诊,均得出她无法康健的结论。

    暨戗头一次见到程老夫人,两人眼神交汇一瞬,暨戗冲她微微颔首,老夫人也不认得他是谁,笑着冲他点点头。

    花忆雪走上前,为老夫人带上花环,老夫人笑眯了眼,“你是谁呀?”

第486章 当年阴谋(一)() 
花忆雪甩甩头,摆出自认为超级帅的姿势,“晚辈是梨璐的朋友,花忆雪。”

    “你就是美花花。”老夫人拍着他的肩膀,“个头可真高,比一般女孩子高了一头多。”

    “……”花忆雪手里的酒杯一晃,以前他特别喜欢听别人说他美得像女人,自从喜欢上梨璐,就想展示自己阳刚的一面,他暗恼选错了衣裳。

    “老夫人,晚辈是男子。”

    “真的么?”老夫人挨近他看看,笑道:“还真有喉结,老身眼花了。”

    花忆雪笑笑,扶着老夫人走进侯府用来招待宾客的石坊,侯府的石坊建在花园的湖面上,上下两层,很长,足够容纳百人,有身份地位的官员都入了石坊,其余男宾被安排在石坊后头的月白楼内,暨戗没有进去,只是坐在游廊内静静喝茶。

    梨璐在后院忙活一会儿,见大夫人游刃有余地周旋其中,笑着退出了房间,她不适应一群女人话着家常里短的氛围,于是在庭院拿起枝剪修起了枝桠。

    酒过三巡,老夫人冲在座的宾客道了声谢,就由大夫人扶着回房了,宾客们也起身撤席,这时花忆雪堵在垂花门旁,表情有些怪异,“今儿是侯府大喜之日,本阁的一些话将会煞风景,但出发点是好的,也想请诸位做个见证,让流言散去,还某些人清白,同时将另一些人绳之以法!”

    众人懵圈,连绣安侯都茫然地看着花忆雪,女眷们也纷纷聚了过来,小声私语。在场唯有一人淡定地品着香茗,目光根本没投在说话人身上。

    “花公子是什么事呀?”

    “是啊,你说出来,大伙为你评评理。”

    “本阁既然在侯府说这件事,自然是关于侯府的家事,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涉及人命的家丑,本阁憋不住。”

    绣安侯脸『色』有些不悦,花忆雪平日嘻嘻哈哈,这会儿竟然危言耸听,他府上哪有什么命案?!多半是喝高了,口无遮拦吧。

    绣安侯刚想派人将花忆雪拉出去,花忆雪飞身跳上垂花门的悬山顶,坐在了正脊上,“侯爷先别急,本阁受人之托,要把侯爷原配夫人被截杀的真相说给大伙听。”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这陈年旧事是绣安侯府的禁忌,谁也不敢拿出来说,花忆雪疯了不成?

    绣安侯指甲陷入掌心,怒视着花忆雪,若是目光能杀人,估计花忆雪身上已被瞪出好几个窟窿。

    可绣安侯还是忍下了,因为在他看来,真相比家丑重要的多!若是花忆雪敢胡说八道,他一定拿箭『射』穿他!

    “你可以说了,但本侯警告你注意分寸!”

    “当然,且听本阁娓娓道来。”花忆雪摇着折扇,把自己幻想成了神探,“十三年前开春,贵府的颜夫人,那时还是颜少夫人,带着闺女和外甥在回府的路上遭遇截杀,颜夫人不幸遇害,两个孩子不见了踪影,小墨辞至今下落不明,颜夫人的外甥是近些年才认祖归宗的,当年事,怎一个“悲”字了得。”

第487章 当年阴谋(二)() 
讲到这,程老夫人由梨璐搀扶着走到人群前,绣安侯赶紧上前扶她,“请母亲先回房,儿子定会给母亲一个交代。”

    “老身要听。”老夫人扭头对身后的丫鬟道:“把小公子和伴读带回房去,不要让他们听见任何风声。”

    “是。”

    花忆雪继续,“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刚嫁入侯府不久的苏夫人,认为她是因嫉生恨,派出了蔓国杀手。”

    讲到此,众人不免将视线锁在苏夫人身上,苏夫人眸光水润,内心激动,这些年她受的诟病好像即将得到洗刷,其实她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与不屑,唯在意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如入云霄,亦能让她如坠深渊,这个男人从来没拿正眼瞧过她,这个男人的心永远属于另一个女人,这个男人误会了她十三年。

    花忆雪收起扇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睨着人群中瑟瑟发抖的一人,勾唇道:“当年命案发生在蓉绣交界,颜夫人又是蓉国人,因此两国都派了仵作验尸,据当年为颜夫人验尸的蓉国仵作交代,颜夫人和随从的头部都被刺入蔓钉,之所以叫蔓钉,自然是蔓国最具代表『性』的暗器,构造复杂,遇血生根,可以说,想取出必须开颅。

    那会儿侯府上下震怒,派出多名密探前往蔓国,却无线索可寻。当时谣言四起,老夫人为两国邦交着想,也为儿子的前程着想,勒令侯爷将苏夫人扶正,这无可厚非,但同时也说明了,苏夫人是无辜的,无罪何来罪证!”

    有人小声嘀咕,“东窗事发、指鹿为马不就是莫须有么?”

    花忆雪点点头,“问的好,可想给一名公主扣屎盆子,除非凶手也是贵胄出身,亦或是富甲一方的财主,才有那个能力去蔓国制造假证据,可惜凶手不过是个下人。”

    “什么?!”全场再次哗然。

    “你们没有听错,凶手就是一个下人,还是侯府最吃香的下人!”花忆雪抬手指向瑟瑟发抖的管家,“站出来吧,你已经苟活了许久,该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管家扑通跪下了,“侯爷,老奴冤枉,他……他胡扯,老奴哪有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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