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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医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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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放纸鸢,今年我还没放过纸鸢呢,先生当作陪我去吧。”

    “好吧。”祈慕沉欠着梨璐人情,她若想去,他陪着就是。

    两人乘坐一辆马车穿过闹市,进入相对静怡的林间小路。

    虽是深秋,但这条小路像一个封闭空间,没有森冷的寒风,没有扬起的沙尘,道路两旁的枫树抖动着金色枫叶,飒飒作响,晌午明媚的阳光洒向林间,密密麻麻的枫叶在地面上投射出深深浅浅的影子。

    岁月静好,大抵是这样。

第49章 闲适午日() 
几束调皮的光线穿过叶子投射在车窗内,祈慕沉坐在向阳侧,自然感受到了这份温暖。

    上车时,梨璐故意和他调换了座位,为了让他被这份温暖包裹。

    他阖眼小憩,隔绝尘世的纷扰,透射的阳光恬静而美好,这何尝不是他向往的生活呢。

    “快到了,一会儿我在马车内小憩,先生下车散散步。”

    “嗯。”祈慕沉掀开眼帘,淡淡应答。

    梨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让他放松一下长久压抑的心情,虽然祈慕沉并不觉得自己内心压抑,但经常呆在府里,偶然外出散心还是能得到惬意的体验。

    来到溪流旁,流水涓涓,清澈见底,鱼儿游嬉其中,被水流冲刷过的石头光滑无棱角。

    他脱下鞋袜,卷起裤脚,踩着一排石头,淌过溪流。

    为防止滑倒,他走路小心翼翼,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一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落汤鸡模样,不觉莞尔。

    他觉得自己今日魔障了,竟然会生出这样幼稚的想法。

    不过放纵一次又何妨!

    走到对岸,仰躺草地,望着蔚蓝的天空,放空思绪。

    万里无云,偶有一群大雁排着人字形或一字形划过天际。

    他用手掌盖住眼眸,阳光通过指缝射在眼帘上,让人有种想要抓住这份隽永的冲动。

    虽然这里没什么出奇的景观,但人就是这样,能给自己带来短暂快乐的经历就会被铭记在心,像此刻这片景致,朴实无华却又灼灼其华。

    “先生看天上!”梨璐的声音响起,祈慕沉懒懒睁眼,仰望天空,一抹惊喜从眼底划过,视野中突然多了几只纸鸢,安静地悬于空中。

    梨璐光着小脚丫踩着石头淌过溪流,笑嘻嘻挨近祈慕沉,指着一个方向,“就在园林里,先生要不要过去放纸鸢?”

    祈慕沉斜睨向她光裸的脚丫,轻蹙眉头移开视线,梨璐这才意识到自己兴奋过头了,赶忙盖住自己的脚。

    稍许,两人并肩走向园林。

    园林口有许多小贩出售纸糊的风筝,梨璐挑花了眼,询问祈慕沉哪只好看?

    祈慕沉心思没在这上面,大致扫了一眼各式各样的纸鸢,点了其中一只,梨璐眼睛亮了一下,“先生跟我二师兄的眼光挺像。”

    “是我的荣幸。”祈慕沉笑了笑。

    梨璐的二师兄是大名鼎鼎的醉独神医,相传无病不能医,听说是蛊怪最器重的弟子,也是杏医林的下一代尊主。

    两人来到空地,摆好架势。

    梨璐指挥着祈慕沉往前小跑,“先生再快点!”

    祈慕沉向前跑了一段,忽然松开,一只油伞图案的纸鸢就此滑翔入天际。

    梨璐紧张了,“先生,快过来!”

    其实她从小害怕放纸鸢,因为怕线绳拉断,纸鸢会不受控制。

    小时候都是师兄们放,她在一旁眼巴巴瞧着,这么一想,忽然想念师兄师弟了。

    祈慕沉不知道她在触景生情,接过木滑轮,开始放线,纸鸢越飞越高。

    梨璐皱眉提醒,“会断的。”

    祈慕沉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伸手。”

    梨璐不解,男人一手握着木滑轮,另一只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把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了木滑轮上,许是气氛太好,两人都没在意这些礼节。

    “握好,我松手了。”

    梨璐摇头如拨浪鼓,“别松!”

    祈慕沉试着说服她,“不会断的,如果断了,就任其自由翱翔,不是挺好么。”

    闻言,梨璐脱口而出,“这是歪道路。”

    说完两人同时一愣,随后相视一笑,化解了尴尬。

第50章 放飞纸鸢() 
梨璐试着克服心里障碍,放松手臂,让纸鸢继续高飞。

    就像祈慕沉说的,自由才是翱翔的意义。

    纸鸢好比人,如果总被一条无形的枷锁牵绊,那么即便飞得再高,终是不自由的,断就断吧,哪怕粉身碎骨,起码努力过。

    一个孩童昂头看着梨璐放飞的纸鸢,指给他的母亲看,“娘亲快看,那个油伞纸鸢飞得最高。”

    他的母亲点头认同,孩童又指向祈慕沉和梨璐,“他们像不像共同打着一把油纸伞?”

    他被放纸鸢的年轻男女吸引了视线,在孩子童真的眼里没有丑与美之分,却有美好与邪恶之分,美好的事物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是啊,很像。”母亲看向两人,心道多美好的年轻人呀,男子俊美无俦,女子娇美灵动,两人互动的身姿成了这片草地上最美的景致。

    午日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后半晌起了大风,祈慕沉收回纸鸢,两人徒步走去麓郁湖。

    “不出意外,先生在下月初就能康复了。”

    “多谢。”

    梨璐撇嘴,“先生总是这般客气,从见面到现在,我已经收到你十多次感谢了。”

    祈慕沉认真道:“有生之年,在下必定报答你的恩情。”

    梨璐偏头看他,风吹乱他的墨发,有一缕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并没在意,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他在意的事情。

    一个人要有多狠心才能不在乎自己的健康,身边的朋友都为他担忧受怕,可他依旧气定神闲。

    祈慕沉,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错开梨璐走向湖畔,梨璐看着他的背脊,有种不真实感。

    他的周身散发着柔柔淡光,好似下一刻就会消融在秋阳中。

    她伸手去碰,却猛地反应过来,差点越矩了!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她刚刚竟生出祈慕沉会羽化的感觉。

    抖开鹤氅走近他,踮起脚为他披上,湖面吹来的风拂起她的青丝,刮过他的面颊,痒痒的,他避开她的靠近,道:“风大了,咱们回府吧。”

    梨璐点点头,不在意他的冷淡,两人按原路返回,没什么交流。

    少顷,梨璐哼起那日和晏弦芝一起哼唱的小曲。

    祈慕沉静静聆听,曲毕,梨璐解释道:“这是绣国民间的曲子,百姓在收割粮食时经常哼唱,对自然心怀感恩,期许来年仍然风调雨顺,丰收载物。”

    “蓉国也有类似的丰收曲,但你哼的曲子更为特别。”

    “先生听得认真,曲子里加入了多种元素,听说是绣国太子所著。”

    祈慕沉了然一笑,“绣国太子精通五行八卦、乐理医术,是位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可惜遭遇了不测,从此再无人知晓他的影踪。”

    闻言,梨璐说道:“他失踪前为世人留下的最后一首曲子里饱含了孤独与苦衷,每每听之,思绪万千。”

    祈慕沉叹息,“皇室中又有几人没有苦楚呢。”

    “你们活得真累。”

    他淡淡而笑,“万物是持平的,享受家族荣耀和福利的同时,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和使命,荣与辱相伴相生,与家族共患难是世家子弟都脱离不开的命运。”

    梨璐问:“先生觉得自己幸福么?”

    “只能说我懂得知足。”

    “知足很好,知足常乐嘛。”

第51章 太子的牌() 
陌客居。

    一身灰色长裙的女子正跪坐在浴室内,长发披散,唇上起皮,脸色透着一股病态,身子摇摇欲坠。

    她的面前是一方汤池,袅袅水汽缭绕,馥郁香气入鼻。

    展臂靠在池壁的男子嘴角挂着邪邪的笑,一名侍女跪坐池边,手里托着果盘,正在喂他吃浆果,男子将果核吐在另一名侍女手心,没一会儿,他挥手遣退两名侍女。

    灰裙女子起身来到池边,声音轻缈,“殿下。”

    “看懂怎么服侍男人了么?”夙秉荏撩着水不紧不慢问道。

    闻言女子颤颤巍巍解着自己的裙带,夙秉荏看着她跨进汤池,眼神幽幽凝着她的脸,忽而笑了,“淼淼不想伺候本宫?”

    “奴婢不敢,奴婢的命是殿下救的,殿下让奴婢怎样,奴婢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夙秉荏听从萧骢的话,在孙家被贬时没有救出孙淼淼,当她被送到军营,脸上被刺了“奴”字后才如救世主般对她伸出手,送她来了陌客居。

    陌客居是夙秉荏名下的高级青楼,这里收藏了不少罪臣之女,都是萧骢弄来的,她们不仅陪客,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备不时之需。

    “本宫救你出来不是让你伺候本宫的,你该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报仇!”孙淼淼眼底闪过恨意。

    男人看着她木讷的表情,甚是无趣,大手掐了一把她的腰肢,孙淼淼眉头紧皱,却不敢吭声。

    “本宫不需要一块木头,若你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给本宫滚。”

    孙淼淼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半饷抬起头,一双眸子泛着盈盈水光,还带着一点儿媚俗。

    她慢慢靠近夙秉荏,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声音变得娇软,“殿下,奴婢一定会好好学的,还望殿下莫要弃了奴婢。”

    夙秉荏眼底蕴含厌恶,女人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更别说这种除了长相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他轻推开她,勾唇邪笑,“很好,领悟得很快,这几天继续给万红姐守夜,记得她是怎么曲意逢迎的,好好学着,能跟万红学媚术可是你修来的福分。”

    “奴婢记下了。”

    “咱们再说说你的恩公吧。”

    听见“恩公”两个字,原本故作风骚的孙淼淼目光一滞,喃喃道:“奴婢的恩公只有殿下呀。”

    “哈哈哈,那他是谁?”夙秉荏意有所指,不用说出名字,他们彼此都明白。

    “杀父仇人!”

    “他病了,病的很重。”

    孙淼淼猛地抬头,诧异地望着男人。

    “心疼了?不知道他病了?”夙秉荏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神色,让他很有成就感。

    抬手摸她的脸,“本宫是这样打算的,他若死了,本宫把你送给郑庚,他若命大活了下来,本宫把你送给他,如何?”

    孙淼淼泛起自嘲,“殿下抬举奴婢了,曾经那个孙七小姐他都看不上,又何况现在的罪奴。”

    “不要质疑本宫!”

    “奴婢不敢。”孙淼淼赶紧低头认错。

    她羞涩的样子让夙秉荏眯了眯眼,“莫非你对他还抱有幻想,想让他爱上你?”

    孙淼淼心一抖,随即炸放笑容,笑着摔倒在池水里。

    “殿下说笑了哈哈哈哈奴婢对他只有恨!”

    “乖,别笑了,很假。”夙秉荏提起她的身子,大手握了一把,“留在这里好好学,明年你将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新的身份?孙淼淼抬头不解地看着男人。

    可脸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她捂着脸哀嚎,血顺着面颊流淌入水池。

    夙秉荏放下手中滴血的玉簪,摸着她的伤口,“记住这个痛,日后要把痛百倍千倍送还给他们!”

    接着他拿玉簪一下一下扎着她的脸,哀嚎声让屋外的侍卫听得胆寒。

    血染红了方池,女人早已晕死过去。

    她的脸全毁了。

第52章 抚平心伤() 
入夜,落地烛灯被点燃,湖绿色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夙秉荏托着腮,指了指脚边,“晏国师,欠本宫的人情就还在她身上吧。”

    晏弦芝敲打折扇,目光淡淡看不出情绪,“殿下要给祈慕沉塞女人,不怕激怒陛下?”

    “父皇怎知是本宫塞的?”

    晏弦芝以靴尖踢了踢女子,“也是,经过今晚,这个女人换了身份,换了脸皮,换了声音,殿下好手段呐,只是你让本座帮她换脸,不怕本座把这件事说出去?”

    “咱们的交情不至于那么差吧?”

    晏弦芝以扇面遮面,意味深长地笑笑,雌雄莫辨的脸晦暗不明,“也是,多谢太子殿下信任。”

    翌日。

    久不出宫的夙秉矜难得有兴致来西街转转,他对车夫吩咐:“你先回宫,本王在附近散散心,好久没来街市了。”

    “卑职陪王爷一起吧。”车夫低声道。

    “不必。”

    国师府。

    夙秉矜走进内院,看到晏弦芝在石桌上忙活,一手转动花盆,一手用竹片给盆栽松土,还不忘加些腐熟的锯末,看他居家的样子让夙秉矜对他有了新认识!

    夙秉矜笑笑,挽起袖子,拿着铲子忙活起其他盆栽,晏弦芝看他有力的手臂熟练的铲着腐殖土,薄唇弯起。

    两人谁也没说话,闷头干活,像一对相交多年的老友,彼此默契。

    半个时辰后,老管家禀报说晚膳已备好,两人点头,晏弦芝笑道:“净手去,我吩咐厨房炖了辣鱼汤,你有口福了。”

    夙秉矜勾唇道:“多谢。”

    用膳后,老管家上了茶,夙秉矜浅笑,“祈慕沉自从出了事一直很安静,结果萧骢和夙秉荏没得意几天,萧府门口就被丢了一只怪物。”

    他的笑容温柔和煦,可眼眸散发怪异的光晕,好像很高兴。

    “哦?”晏弦芝佯装不知,慵懒地倚在雕花窗前,茶眸望着新修剪的盆栽,似乎无欲无求。

    夙秉矜抿口茶继续道:“我去祈府探望过祈慕沉,看起来没有大碍。”

    “王爷希望他有事?”

    “目前不希望,他死了对我没有好处。”夙秉矜望着晏弦芝,“感觉你并不在意他是否安好。”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

    夙秉矜摇头失笑:“有时真看不懂你。”

    “谁能看透谁呢?过几日就是陛下的四十寿辰,绣国派来的使臣是大将军杨虞。”

    夙秉矜喝茶的动作一滞,眸中迸射出的冷寒之气,似乎能冻结了茶汤表面,“知道。”

    杨虞即便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因为他是被杨虞亲手送上了寡妇公主的床榻。

    晏弦芝好意提醒,“不如你称病避嫌。”

    “该来的总要来,躲着也不是办法。”夙秉矜眼底泛着冷森。

    “有什么不痛快不如和我说说。”

    “弦芝,你对我的恩情如同再造,当年我被绣帝打到半死,若不是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但是心伤是无法治愈的,我是个被诅咒的人,我不祈祷解脱,却会让他们同我一起下地狱。”

    晏弦芝低低笑道:“下地狱还要拉上讨厌的人,你是在自虐?”

    “是啊,我自虐。”

    “希望你的心伤能被时间和信念抚平。”

    心伤会让信念抚平夙秉矜自嘲地呢喃。

    他握紧拳头,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坐上皇位,睥睨那些把他推向深渊的人!

    让他们也感同身受他曾经的绝望!

第53章 教她下棋() 
这日,梨璐捧着一束芙蓉花走在抄手游廊中,远远看到祈慕沉主仆坐在院落里。

    芙蓉花期还没结束,满园翻飞的花瓣吹拂在屋檐、水面以及祈慕沉的肩头。

    可能是纯白的花瓣卷走了烦躁,亦或是这如诗如画的男子带动了秋的韵律,反正梨璐感觉挺养眼,心情更好了。

    笑着上前打招呼,祈慕沉抬头朝她微微颔首。

    “小梨大夫今日来的晚了。”祈晓哀怨地看着她。

    他让她帮忙照顾公子,结果第一天傍晚,公子就去了他的卧房,只留下一句“你可以回绮州了。”

    吓得祈晓麻溜爬起床,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不会再病倒。

    祈晓暗自捶胸,他是操心个什么劲儿?

    两个当事人彼此间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强扭的瓜不甜,他只能继续看着公子打光棍了。

    梨璐努努嘴,“我和花匠阿伯栽花去了,没耽搁太久呀,再说,祈先生的病得慢慢来,不急不急。”

    她将捧花分给祈晓一半,“喏,送给你,养花静性。”

    祈晓眼角抽搐,他一个大男人养着小姑娘的玩意,实在无语好么!

    但出于礼貌,还是接了过来,低头看着,“我第一次收花。”

    梨璐笑笑,转头看向祈慕沉,“先生感觉如何?”

    “挺有精神的。”

    “好现象。”梨璐双腿交叠坐在摇椅上,将花放在一旁,和他们闲聊起来。

    祈晓问道:“绒墩今日怎么没过来?”

    “去灶房找水果去了。”

    梨璐捧着话本子坐在祈慕沉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翻阅着,绒墩跑到她脚边来回转,发出咕咕的声音,梨璐不理它,它也不气馁,献宝似的把手里抓着的花花递给梨璐,梨璐摸摸它的头,“真乖。”

    绒墩觉得璐璐表扬它了,它撅着小屁股就要往梨璐身上跳,梨璐见状一躲,绒墩扑个空,有些委屈。

    梨璐看着站在摇椅上的小火狐,咯咯娇笑,许是氛围轻松,一旁的祈慕沉嘴角也牵起浅淡笑意,此时他的手里正捻着一朵芙蓉花。

    祈晓搬来白玉棋盘,想陪祈慕沉在院里对弈,梨璐完全是门外汉,感觉棋局好高深,不禁问道:“为什么旗子是黑白色的?”

    祈慕沉给予解释:“山海经里将黑白子比作黑夜与白天,轮流落子就像黑夜白天依次交替,棋盘好比宇宙,浩瀚无边可以包罗万象。”

    梨璐问向祈晓,“能不能教我?”

    祈晓一听,为难道:“我棋艺不如公子,不如等公子康复了再花精力教你。”

    “无碍,梨大夫请入座。”祈慕沉抬手比划个“请”的动作。

    梨璐坐到对面认真看着晶莹剔透的白玉棋盘,祈慕沉温言道:“在下先给你讲解规则,咱们慢慢来,想要入门并不难,若想深入还是需要付出精力的。”

    “好啊,在我离开之前尽量和先生多学学。”

    在杏医林,她的师兄们经常对弈,可她从不感兴趣,这会儿倒来了兴致。

    “棋盘分横竖各十九条线,将棋盘分割成361目,也就是交点数,9个粗点,名曰星位。”

    祈慕沉的手指捻起棋子,“黑子181枚,白子180枚,黑先行。以围地多者取胜,对弈讲究落子无悔,初学者最好占角,也就是占星位或折一、折二均可,边次之,中腹最不可取。”

    梨璐安静地听着,祈慕沉抬头看她,“梨大夫,在下说的能理解么?若是不懂可以结合书籍来学。”

    “听得懂,先生继续。”

    祈慕沉淡笑道:“好,我们先来介绍无忧角”

    就这样,祈慕沉收了一个小徒弟,闲来无事会教导她下下棋。

第54章 万寿节宴() 
这日,蓉帝安排了宫宴,准备招待奉旨前来贺寿的各国使臣。

    皇帝的生辰被称为万寿节,清早,内务府的管事太监为朝臣分发了蓉帝赏赐的金银珠宝,并特意给夙秉矜多加了几百匹绸缎。

    蓉华殿的宫人笑得合不拢嘴,都说陛下对矜王恩宠有加,看着库房一箱箱赏赐品,夙秉矜的嘴角却泛起冷嘲。

    礼部安排好了席位,蓉帝坐在宝座上,众官员依次排开,一侧坐朝臣,另一侧坐使臣。

    绣国大将军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前端,以显示蓉国君臣对绣帝的敬意。

    赫连影身着大红宫装端坐在觞王身边,未与杨虞有过任何眼神交流。

    舞女锦衣绣裳,御香缥缈,一颦一笑尽展女子柔美轻盈,领舞的舞姬身着琵琶襟拖地百褶裙,娉婷在弦曲间,娇笑嫣嫣,舞姿曼妙。

    觞王漫不经心喝着酒,赫连影看着他走神的样子有些不解,但她也没敢问出口。

    无聊地扫视在场官员,目光不自觉落在夙秉矜身上,他正微笑着同身边人举杯闲聊,从不曾看她一眼,但她知道杨虞的压力时刻笼罩着他。

    仰头闷了一口烈酒,呛得直咳嗽,这个动静让蓉帝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发现觞王根本就不理睬她,蓉帝收回视线,继续和大臣们攀谈。

    一舞曲毕,蓉帝敬了杨虞一杯,便称自己不胜酒力,和萧皇后先行撤席了。

    没了皇帝的宴会,大臣们不再拘束,三三两两站立一处彼此寒暄。

    晏弦芝同样观察着夙秉矜的举动,心情复杂。

    随着大太监一声公鸡嗓,宫宴散席,夙秉矜由着宫人掌灯回到蓉华殿侧门,“你先进去,本王有些酒醉,想在外面吹吹凉风。”

    “喏。”

    宫人走开后,夙秉矜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出来吧。”

    杨虞从黑影中走了出来,粗犷的面庞蓄了胡须,浓眉大眼,虽已过不惑之年,但依然霸气外露,他现在高居绣国太尉之职,手握兵权。

    “本将此来蓉都是想和矜王化干戈为玉帛,可邀约矜王几次,矜王都不给本将薄面,是何故?”

    夙秉矜佯装不知,微笑颔首,“本王从未收到过太尉的请柬,太尉相邀,本王岂能不赴约。不知太尉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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