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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难伺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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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拔起。

    碰到叶子了,她倾身顺手一抓,捞住了一棵石斛,并将它拔起,可她高兴没多久,身体突然一个不稳,倾斜往下坠,她抓紧绳子,希望能稳住自己,还好最终停了下来,但距采摘石斛的地方又下了几十米。

    她无奈叹了口气,只能慢慢往上爬,每一次大风吹来,她贴住岩壁,抓紧绳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呼,加油,这次你要靠自己,他的命在你手上!”她坚持着,努力着,告诉自己一定要往上爬。

    现在没人能救你,所以无论如何坚持住!她咬牙心想,再向上爬,累得大口大口喘气,她都不敢停歇,因为他在等着她,一刻都不能放轻松。

    爬上山顶,她累得虚脱,但她知道不能休息,踉踉跄跄起身,喘气向前走,紧紧拽着手中的石斛。

    突然,倾盘大雨下了起来,打在她身上,很疼,但她的心更疼,只想加快脚步回到他身边,陪着他。

    一回到村子,她不理会身上的湿透的衣服,首先查看他的情况,还好没加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拽紧石斛,到外面熬药。

    热腾腾的药熬好,她端进来的时候,烫得手都发红,但她第一时间拿勺子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凉,然后放到他唇上,想灌下去。可他只吃进去一点点,其余的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她拿起勺子在汤药中搅拌,把黑漆漆的药汁吹凉,再用口渡到他口中,吹起逼着他喝下。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碗中的汤药终于见底,她吁了口气,开始忙碌给他换湿布,给他降体温。但这方法毕竟见效慢,手都酸了,效果还一般。

    她不知不觉累得睡着了,忽然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接着好像听到小月的声音,她大吼着跑进来,来到沈筠身边,将她叫醒。

    “沈姐姐,沈姐姐,救命啊!”小月用力摇晃沈筠的手臂,声音无比焦急。

    救命?睡梦中的沈筠,听到这两个字,猛然惊醒,抬起头看见慕容琛躺着,胸口还会起伏,不由得松了口气,小月却在耳旁嚷嚷。

    “沈姐姐,沈姐姐!”小月大叫着。

    “叫什么,吵到他了!”沈筠拧眉,瞪着小月。

    小月怔了下,没看过沈筠这么跟自己说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回过神后才紧张兮兮说:“村里有人中毒了!”

    中毒了?沈筠霍地起身,错愕看着小月,“怎么回事?”

    “你先跟我去看看,村民们都很激动,说要去算账。”小月拽着沈筠就往外跑。

    她们来到一处院落,那些人躺在地上哀嚎,痛苦呻吟,脸色比之前还差,有些还吐白泡。

    沈筠走过去,蹲下来给他们一个个把脉,这看着不像是中什么毒物,倒向是食物中毒,而且份量还不轻。

    “你们吃过什么?”她一边把脉一边问,眉拧紧就没有松开。

    “他们只吃过送进来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吃过。”小月见他们痛苦,就替他们回答。

    得到这样的答案,沈筠的心更加悬着了,因为食物是慕容希送来的,是他的命令。联系起来,她不得不想是不是有人想陷害他,这个意图很明显,不是吗?

    他得罪了谁不是她该管的,可这件事发生在这里,他定脱不了关系。她必须找他要一个说法,不过她不是吃了没事吗?难道中毒也会因人而异?

    “送东西的人在哪里?”她问。

    “就在村口没有离开,其他人也找他去了。”

    糟了!沈筠起身,快步往村口方向走去。这人算计得太好了,慕容希送食物过来,再中毒被指责,图的是什么?

    她边想边跑,很快便来到村口,慕容希正被村民用锄头之类的东西指着,官兵在中间从旁调解,但众人的怒火快压制不住。

    “你们干什么!”就在这时候,沈筠大喊一声,来到两人中间,张开双臂,“现在是争吵的时候吗!”

    村民见沈筠挡在中间,也不敢再上前,因为她这些天跟他们一起呆在村子,还帮他们看病,让他们没那么痛苦,就像是他们的恩人,对于淳朴的村民来说,恩人不得如此对待。

    沈筠见村民停止挥舞锄头的举动,不会再上前,才开口:“放心,他们中的毒,我可以解。”

    “太好了,谢谢你,沈姑娘。但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村民一听,当然高兴,可这件事怎么说也得有个交代。

    “对,他们肯定是想着毒死我们,防止疫病传染。”

    “没错,他们还想烧死我们,连村子一起烧死!”

    越说越多,让慕容希和沈筠的眉越皱越紧,但他们都明白,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气在头上怎么说对他们来说都是借口。

    “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慕容希出声否认,但也只是否认。

    “那就给我们一个结果,拖拖拉拉,分明有猫腻!”

    气愤的村民,已经疯狂地想上前冲,但碍于沈筠立在中间,只能攥紧棍棒,不敢冲。

    “你们要的结果,我可以给。”慕容希推开官兵,从后面站了出来,与沈筠并肩站着。

    沈筠皱眉,可不喜欢这个解决结果,挪到他身边,低声说;“搞什么,安静看着,别说话。”

    慕容希学着她偷偷摸摸的样子,说:“我搞出来的事,必须带头处理。”

    “你想做什么!”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

    慕容希没给她回答,挺直背脊,大声宣布:“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我进去陪你们,证明我们没有要毒死你们的意思,也可以作为你们的人质。”

    他这么一说,连沈筠都忍不住惊讶看着他,更别说在场的人了。

    “爷,你不能这么做,他们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官兵握紧佩刀,表现出拒绝的姿态,随时防止村民冲上来。

    他们本身就对这份苦差事不满,最近还特别事多,一件接一件,找不到地方发泄。

    “我想不到你那么蠢!”沈筠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说出心中结论。

    “谢谢。”他咧嘴笑了起来。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表情下,大步走进村子,官兵惊得来不及阻止,回过神已经晚了,只能懊恼呆在原地。而村民们,更是下巴快掉地上了。

    只有沈筠全程看着,真的冷眼旁观,眉毛都不曾挑一下。她的想法很简单,人家想死,她没理由拉着人家不让人死,命是他自己的,她掌控不了。

    “啧,你真无情,不劝劝我?”慕容希双臂环胸,来到她身边说。

    她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想死,我阻止不了。”

    “这人就交给我看管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她最后对众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慕容希摸了摸鼻子,只能默默跟在身后,他还没试过跟在一个女人身边,跟得那么无语,偏偏这种情况是他造成的。

    他以为自己够伟大,能够解决问题,但在沈筠看来,是愚不可及,根本毫无作用。

    可很奇怪的,村民们还真没闹腾,都各自散去,也没人来问问她,怎么处置他,毕竟害他们的人在这里,不寻仇真是奇迹。

    而慕容希则知道是为什么,因为看这里村民的眼神,他们对沈筠不敢造次,但为什么他暂时不知道。

    跟着她回到临时住处,看到慕容琛躺在床上,慕容希的眉拧了起来。

    “你何必呢,明明不是做人质的料。”她知道他站在床边,一边替慕容琛擦拭额上的汗一边说。

    “我知道你并不觉得这是伟大的行为,恰巧我也觉得不是。”

    “那还进来?”这不是很矛盾吗?

    “因为民怨需要我来平,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

    她眯起眸子,挑眉看着他,“或者,你有什么理由非待在这里不可?”

    “呵呵。”他轻笑出声,“太聪明的女人,反而会成为一个男人的心患。他懂吗?”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第077章:夫妻就该同甘共苦() 
慕容希这人质做得挺逍遥的,就紧跟在她身边,她去哪他就去哪,逍遥得不得了。虽然村里的人对他仍有敌意,但他脸皮够厚,死缠烂打帮人家忙,人家也不好意思怪他了。人是善良人,只是有时候外在原因所迫,不得已保护自己。

    村里人所中的毒,说不上很深,她弄了几种解毒的药材给他们,毒慢慢就解了,倒是慕容琛,石斛虽然即时把她的命抢救回来,但他的情况算不上很好。一天过去了,他脸色恢复,但仍昏迷。

    夜幕降临,屋子里泛着微弱的光,借着这些光,她拿着药来到院子搭起的炉子上,正想伸手把药材放进锅里,突然手腕一紧。

    她皱眉抬眸,盯着眼前不顾身份抓着自己手的慕容希,眼神示意他放手。

    慕容希没有立刻放开,而是趁机拿走她手里的药,“我帮你,别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她不满反驳,伸手想拿回药,他却举高,她只能无奈,谁叫她不够人家高呢。

    他笑笑没说话,伸手把药放进锅里,想生火的时候,她又伸手过来,他及时阻止,还瞪了她一眼。

    沈筠回瞪他一眼,心想敢情他忘了,谁是谁的救命恩人了?不过,看他那生火的架势,怎么看都不是生手,难道皇宫还教这些了?明显不可能。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他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手里拿着绑带,给她在悬崖上弄伤的手心包扎。一圈一圈,熟练得她都要佩服了。可熟悉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怎么弄伤的?”他虽注视着她掌心的擦伤,但也感受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定要说?”她不得不带着疑问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她是去采石斛,石斛是中药,不是这里久呆深闺的沈筠该知道的,而她并不想解释。

    “不是。”他抬头微微一笑,在她的手背上绑了一个结。

    “那我就不说了。”

    他突然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得那么大方,不能窥探秘密了。对于她,他很好奇,因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留在瘟疫地,该是伤心哭泣的,哪像她镇定自若,还似乎乐在其中?

    “想不到你会做这些。”她向他身后瞥了眼说。

    “没人天生什么都会,只是形势所迫而已。”他苦涩笑了笑。

    “说得对,我认同你这句话。”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开始沉默,耳边虫鸣鸟叫声甚至盖过了风声,安静得有些可怕。

    “你给村里的人送了什么?”

    他放下煽火的扇子,认真盯着他问:“你是不是想问中毒的事?”

    “你若肯说,我就愿意听。”被听出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接着追问。

    他摇首低笑一声,发现他心中所想,关于她的反应,他都猜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不仅脸皮厚,还打蛇随棍上,一点对不起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最普通的食物,过程是我亲自监督,至于为什么出问题,我也很不解。”他做了下简单说明。

    “你仇人很多?”

    “他们中毒的情况如何?”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

    她轻笑出声,望着他说:“看来,你是希望我一直回答你的问题,而你并不想回答我的。”

    “……”

    “既然我们连真诚相待都做不到,何必再谈下去。”她潇洒抽走他手中的扇子,越过他身边,自己看起炉火来。

    慕容希蹙眉盯着她的背影,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但他很清楚,这事不该由他人搀和。

    沈筠见他不愿多说,也不想逼他,安安静静熬好药,再倒起放凉,才拿进屋内。

    放下药后,她第一时间查看慕容琛的情况,没再发烧让她明显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真正的病了。

    “他跟这里的人生了同样的病?”慕容希问。

    “大概。”舀汤药的手顿了顿,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不确定?”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确定?”她反问,手上喂药的动作没有停止。

    不确定?她又熬药,又小心照顾的,不是确定了么?他怎么都不愿相信。

    “你没染病,我可以利用权力放你出去,现在就可以跟我走。”

    “不,我不走。”

    “为什么不走,你又不是大夫,留下来照顾有什么作用?”

    “我能把他照顾好!”她大吼一声,吼完后才察觉不对,这算不算是变相承认了什么?

    “你凭什么确定?你以为把这一堆药熬完,他就能好么?别天真了,沈筠。如今多少人因这个病而死,你现在该做的不是陪死,而是明哲保身!走,我带你出去。”

    被拽着手臂,从床边拉起,把药都给打翻了。

    她看着洒在地上的汤药,怒吼:“慕容希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被骂他反而露出笑容,“这样心情是不是没那么压抑了?”

    怒火中的她,因这么一句话,而微微张口看着他,一双眼眨啊眨地,仿佛要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慕容希。

    他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没事吧?”

    她回过神来,看着他认真说了句:“谢谢。”

    “呃。”他被看得不好意思,收起手搔了搔后脑勺,别开眼说:“以后别跟我客气。”

    她跟着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尴尬消失了,真诚相视。

    隔天早上,从外面散步回来的慕容希说村口有人找她,她问是谁,他神秘兮兮不说,她只好出去看看了,刚走到看到村口,她就有种想折返的冲动,但对方已经看到她了。

    她走到他们跟前,乖乖唤了句:“爹、娘。”

    “好孩子,你都瘦了。”霍瑜伸出手捧着女儿的脸,左看右看,好像多久没看过似的。

    “没有,我过得挺好的。”

    这话一出口,沈明瑾非常不爱听,冷声道:“好什么好,呆在这里能好吗!”

    “爹,您别生气,我在这里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才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任性也要分场合。”沈明瑾冷哼一声。

    霍瑜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意思,于是从中开始调停,“筠儿,在这里缺什么,娘给你准备?”

    沈筠怎会不知道娘不忍心看他们父女争吵,之前好不容易化解,又僵着的话,就不好解决了,于是她配合:“爹娘放心,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站在你们面前吗,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太医和大夫们。”

    “你这孩子,就会往好的方向想。”霍瑜疼爱摸了摸女儿秀发,发现她憔悴了不少,但不敢说出来,免得父女又争吵。

    “爹,女儿知道自己不孝,可出嫁从夫,没道理丢下夫君离开,娘你说对吧?”

    “对对对,夫妻就该同甘共苦。”

    沈明瑾没好气看了她们母女一眼,就知道她们联手,自己定会败给她们,但脸上可不能认输,拉下脸道:“到时候两人一起来给我们请安。”

    “是。”她笑着应允,同时也是在向沈明瑾表示,他们一定会没事,这个是字说得特别铿锵有力。

    瞥了女儿一眼,他拉着霍瑜说:“我们两老就在外面等你们,别让我们失望。”

    “知道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沈筠没想过那么容易打发他们,估计是霍瑜在背后做了不少努力吧,看她回过头来跟自己点了个头,沈筠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了。

    她的母亲啊,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沈筠走在路上,心情特别轻松,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那么快解决了?”慕容希从一旁走出,双臂环胸看着她。

    “我聪明呀。”

    他被噎着,脸上笑容凝固,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哈……”看着他憋气的样子,她笑着走开了,心情最好是这个时候了。

    回到慕容琛身边,她依旧细心照顾,换着不同的药,可为什么就是不见效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快想破脑袋了,却弄不出一个治疗配方,要是现在有仪器,必然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她要带古代啊!

    突然,颊边一热,她抬头,看见慕容希拿着午饭给她,她笑笑接过,三两下扒了几口便放下,继续查看他的情况。

    慕容希慢慢吃着,瞥了眼她的碗,说:“你在这里不害怕哪天被传染么?”

    “你进来的时候不是挺大义凛然的,怎么才后怕?”

    他苦涩笑了,脸上并无惧意,“我还有事要做,不能死。”

    “抢皇位么?”

    他顿了顿,“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天真了?”毕竟他什么势力都没有,连靠山都没有,谈什么皇位。

    “不会啊,人都要有梦想,不然为什么活下去。有梦想的人,才是真正活着。”

    他吁了口气,说:“我喜欢你这句话。”

    “如果你觉得该坚持下去,那就坚持下去,别问其他人该不该坚持。”

    “好……”

    她等了会,却听不见他的回答,侧首看了他一眼,震惊瞪大眸子,“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额上冒着冷汗,身体不停发抖。

    他抱着肚子,很想回答她,但肚子像被什么拧着,肠胃都揪成一团,他疼得不停喘息。

    “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她扶着他,着急询问。

    他靠在她肩上,大口大口喘息,却久久不能吐出一个字,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第078章:上游的景象() 
沈筠扶着他,慢慢挪到另一张长椅上,让他躺在上面,一放下他就醒了过来。

    “感觉怎样了,哪里不舒服?”趁他清醒了,她抓紧时间问,每一条信息都有用。

    “肚子……疼……”慕容希艰难说,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身上的力气。

    她解开他的外衣,手放在他腹部,轻轻按下去,并留意他的表情,一直按到最下,他都没有喊疼,那不是突发病,只能是肠胃问题了。

    “你吃过什么?”

    “桌上的饭。”被她这么一按,他人清醒不少。

    她立即起身,走到那剩下的残羹剩菜面前,抽出放在一旁的银针,插进饭菜内,拿出来的时候有轻微变色。

    中毒了?那也只是轻微,不至于疼得晕过去,冷汗直冒。

    他得罪谁了?或者是谁想置他于死地?份量不多,她不可能凭着肉眼去判断中了什么毒。既然份量少,那为什么要下?图的什么?除非这是慢性毒药,少量是不希望别人发现。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毒,行走得快还是慢,是筋脉中毒,还是内脏中毒,她只能用抑制的办法了。

    她拿着银针布,抽出其中一根细细地,看似很软的银针,对他说:“忍着点,可能会疼。”

    可能?这下他完全清醒了,敢情她这是没针灸过,打算拿他试验?

    “那个,你给人针灸过吗?”

    “在动物身上试验过,算吗?”她歪头想了想,很认真回答。

    他咽了咽口水,“不如,你还是把我送出去?”

    她瞥了他一眼,“你没听过这里现在能进不能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事情扛上身。”

    她语气中的讽刺,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眼下这情况,她手上的针比她的嘲讽更要命。

    “等会。”看着她手上的针离他越来越近,他不安地说:“你能刺中穴位吗?”

    “应该可以。”

    应该?他很想起来逃走,可肚子好痛,又要应付她,又疼得要命,他感觉自己今天挑战了自身的极限。

    见他挡住她的手,额上却冒着冷汗,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她不得不加重语气说:“现在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

    “可你说不会医术。”

    “放心,针灸我会一点。”

    “会一点那是多少,会不会扎不中穴道,然后不知怎么地就把我弄死。”

    “你没那么容易死。”

    “我的命很贵的。”

    “闭嘴。”

    “我就不闭嘴,闭嘴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乱扎。”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一针下去,让你说不出一个字!”

    他立刻抿唇,但也只是在组织语言,正想开口说话。

    突然,她快速下手,一下子扎中穴道,却不是止痛的,而是让嚷嚷的人晕过去。

    “你……”慕容希只能发出一个字,然后闭眼头倒向一旁。

    “这样我才能安静施针。”她笑了笑,抬手准确无误又是另一个穴道。

    她之所以会针灸,这多得她爷爷,父母死后,爷爷为了让她走出阴影,他开始培养她对医学的兴趣。针灸还真是第一次用,因为她是学西医的,只有拿刀做手术的机会,哪里有用银针的机会。而来到这里,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几乎把她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毕生所学,都用了出来。

    她先给慕容希止痛,然后才安静把脉,再然后下针,一切完成之后,她能听到他呼吸渐平稳,眉头也没再紧蹙,这才松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给人解毒解毒,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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