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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旧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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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感谢李淮南救了自己的四姐,可是潜意识里并不想他再与苏梨联系。

    若是苏梨知道这次救她的人里有李淮南,以她的性格,非得以身相许不可!

    可李淮南已经有女朋友了,就别再来招惹苏梨了。

    苏澄觉得顾医生和自家四姐在一起的画面就挺和谐,姐夫他只认顾景抒一人。

    “就你和三姐两个人救了我吗?”

    “还有二哥的手下。”为了避免苏梨起疑,他说了谎话。

    苏梨最后问:“王化兴现在在哪?”

    “他慌不择路跳了河,身中数枪,估计死了。”

    “没有找到尸首吗?”

    苏澄摇摇头,事后他们确实去打捞了,可是那河水太急又太深,最终一无所获。

    苏梨心里有些慌乱,王化兴像是她的噩梦,看不到他的尸首,她就害怕他没死。

    只要他活着,她的噩梦就不会结束。

    她希望他死!

    她要他死!

    苏梨心里的慌乱很快被恨意所取代。

    慢慢的她松开了拳头,眼神空洞且平静地说:“他最好是死透了,不然”

    苏澄打断她的话,说:“四姐你放心!如果王化兴没死再敢出现,我会扒了他的皮。”

    “我要亲手杀了他。”苏梨淡淡的说,她看着苏澄的眼睛,眼神的坚定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样的苏梨,让人觉得陌生

    苏梨说她想去院子里的草坪那儿晒晒太阳,苏澄二话不说就扶着她下了楼。

    那天下午,她坐到草坪的藤椅上,任由阳光温暖的照耀着,闭眼沉思了很长时间。

    可能她永远不会知道,在她生病的这段期间,梁珞雨得知后心中万分着急。

    他来了苏府却被拦在门外,他给她寄了无数封信件,却都被苏家传达室的人送到了苏佑那里,厚厚的一叠。

    父亲明令禁止苏梨和梁珞雨再有任何的往来,苏佑自行解决了那些信件,最终一封都没有送到苏梨的手中。

    明知道苏梨看到信的几率会很小,可梁珞雨仍旧每天一封的送着,写着“苏梨亲启”。

    可并没有任何人打开过,除了梁珞雨,没有人知道信中的内容。

    苏佑以为是梁珞雨不死心,借着苏梨这次意外想再来纠缠肉麻一番,他吩咐了传达室,以后再有梁珞雨的信件来,直接焚烧不用再交给他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苏佑下令焚烧信件的第二天,苏府再没有接到过梁珞雨的信了。

    众人以为他毅力被消磨光了,最终放弃了,其实不过是他离开了。

    那些信里无他,只有诀别与珍重而已。

    因为江月心父亲的关系,梁珞雨的工作从燕城被调到了南京政府,当他寄完最后一封信的那天,他也起身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南京。

    燕城里他最留恋的人就是苏梨,可是他带不走,他不想不辞而别,所以寄信告知。

    梁珞雨本来可以不去的,但江月心父亲的意愿难以违背。

    只要他一天不公布与江月心离婚的消息,江朝年就一直是他的岳父。

    江朝年还是他的老师,对他恩重如山,即使知道他跟苏梨的情事,愤怒之余,却仍不免担心的梁珞雨的仕途。

    梁珞雨得罪了苏文清,在燕城是难有所图的了,所以江朝年才托了关系,找人为他在南京政府谋了一份秘书的职位。

    希望他能远远的离开燕城。

第82章 82投石() 
江朝年为女婿尽心尽力,就是希望他和女儿能够圆满,江朝年只有江月心一个女儿,自然捧在手心,希望她能一切顺遂

    前往南京之前,江朝年告诫梁珞雨,过去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但要引以为戒,这样的错误绝对没有下次。

    江朝年口中的“错误”,指的就是梁珞雨与苏梨的“孽缘”。

    他说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得不到的水中月镜中花,当断则断,务必珍惜眼前之人。

    可江朝年不知道,梁珞雨眼前人是江月心,可心中人并不是。

    这世上,如果连真心都有保质期,那梁珞雨对苏梨十年内绝对不会变心,他与苏梨可以不在一起,但不能不喜欢。

    他对江月心从来都坦荡,甚至有时江月心宁可他来骗自己,说谎都不会比坦荡来的残忍,可是他没有。

    梁珞雨不喜欢江月心,她无比清楚他为何与自己结婚,她捆绑了他四年,她爱他,可他不爱,他能不恨她已经很好了

    没有爱的婚姻一天比一天难熬,两个人过得都不快乐,既然如此,干脆成全他。

    江月心提出离婚的那晚,梁珞雨在客厅吸了一晚上的烟,最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江朝年并不知道两人早已经离婚,他让梁珞雨前往南京任职,本希望他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起去,可江月心却不愿随着梁珞雨一起走。

    她说,她的身体近期不大舒服,不想舟车劳顿,等过了一段日子,她再去南京找他也不迟。

    梁珞雨以为她不愿和自己走,是不愿离开燕城,不想与她的那些“心上人们”分别。

    可他却不知,江月心哪有什么“心上人们”呢?

    她杜撰出来的刘先生,王先生,石先生等等,不过是在跟梁珞雨赌气而已,他可以在外边追求别人,她为何就不能有追求者呢?

    她想试探梁珞雨会不会吃醋,哪怕只有一点,可梁珞雨并不在乎。

    像投入死水之中的石子,泛不起任何波纹。

    江月心不愿和梁珞雨一起去南京,是不想再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在躲。

    看着每天在她眼前的梁珞雨,心中却挂念着别的女人,她不想再装作若无其事,也不想再装作落落大方。

    江月心并不是强心脏,她也会心痛,对她来说,不见面也许就不会自寻烦恼。

    只是这些,梁珞雨不知道罢了。

    她表面云淡风轻,梁珞雨却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不爱对方,他以为她不跟自己走,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在梁珞雨离开的那天,江月心也去了车站,她并未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远远的看着,看着他上了火车,看着火车朝天边行驶,这几年来,梁珞雨给她最多的就是转身后头也不回的背影。

    江月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终是没有勇气去追上他,因为她的自尊不允许。

    栓是栓不住了,不如放手来的潇洒。

    江月心从车站出来后,忽然想起来今天的日期是她姑母的生日,她好久没有去过姑母家拜访过了。

    她曾在姑母家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姑母与姑丈膝下无子,把她当做亲生女儿般对待,感情自是深厚。

    择日不如撞日,江月心驱车去花店买了一大束黄色康乃馨,到姑母家为她庆生。

    没想到,她这位“不速之客”在姑丈家却遇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报纸上见过

    姑丈向江月心介绍他,当她听闻此人名字时的那刹那,无奈的笑了,说道:“这燕城可真小。”

    可不小吗?

    这人不仅是她姑丈李相望的亲外甥,也是她“情敌”苏梨的心上人,大名鼎鼎的李淮南是也。

第83章 83舅舅() 
“怎么?你们认识?”李相望看着两人。

    李淮南从来没有见过江月心,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说“燕城真小”。

    江月心说:“李先生可能不认识我,可我却知道他。”

    李相望以为江月心在说外界关于李淮南身世的流言蜚语,他干笑两声,挥手说道:“你们之间不必称呼先生小姐,都是一家人。”

    “淮南是公元1908年端午生人,比月心大了三个月,月心应该管淮南叫哥哥。”

    姑母笑着执起江月心的手,笑眯眯的说道。

    他俩一个是李家的亲外甥,一个是李家的内侄女,确实算的上是一家人,但李淮南此行并不是来认亲的

    他要弄清楚奶奶和李相望的关系,以及她自溺的原因––

    李淮南上午就去燕城女子高校找李相望,他在校长办公室里等了很久,这位舅舅才出现。

    李淮南自报家门后,李相望对着他打量了很久,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还要俊郎。

    之后,李相望走近李淮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见了他,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李桑兰。

    李相望喃喃道:“时间真快,一代催着一代,桑兰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当初你母亲出嫁时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她却已经逝去十余年了”

    李相望回首往事时,忍不住叹息,时间总是虚妄,转瞬即逝。

    李淮南从来没有听母亲生前提过关于娘家人的任何事,对这位舅舅也一无所知,除了陌生。

    面对李相望动情的唏嘘,他说:“抱歉,我母亲从来不提她以前的事。”

    “不提也罢,对她来说不念过往也许能过得更好。”李相望说。

    李淮南听到李相望的话后,不置可否,苦笑了一下。

    如果他的母亲真能过得好,就不会举枪自杀了。

    李淮南对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她的死跟他有关。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曝光,他从许元朗的孙子变成私生子,母亲就不会屈辱的饮弹而亡。

    她给了自己生命,让他能存活于世,可她最终却因为他的存在而死去

    如果他从来不曾出现,那母亲的痛苦会不会减少许多?

    李淮南有时真的觉得外人说的挺对的,他就是不能见光的贱命,谁沾上谁倒霉。

    “我母亲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我。”李淮南语气平静的说。

    这就是一直缠绕他十多年不散的心结,他的自责与愧疚已经逐渐让自己麻木了。

    “不。”李相望否认。

    他对着眼前的年轻人坚定地说道:“你从来不是一个错误,你是你母亲的骄傲。”

    李淮南不言语,李相望的话他不敢苟同,没有一种骄傲是为了逼死人而来的。

    李相望说:“你母亲当年是为了让你活下去才”

    他突然欲言又止,觉得第一次相见就说如此沉重的话题,似乎不合时宜。

    李淮南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要说什么,李相望却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位外甥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想说,李相望答应,以前的事自己以后会慢慢说给李淮南听

    两个骨子里留着相似血液的人,时隔二十几年的首次相见,此时却沉默不语。

    除了奶奶之外,李相望是这世上唯一肯与李淮南相认的亲人。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李淮南就有真正血缘意义上的亲人了,这位舅舅来的不算早,却也不算晚,这种感情很复杂。

    李淮南称呼他为“李校长”,李相望并不在意他改不改口,无论他喊自己什么,这个外甥他都认下了。

    这么多年李淮南都流浪在外,一定吃了很多苦,李相望想代替李家人弥补他。

第84章 84做客() 
他让李淮南随他回家吃饭,李淮南本意拒绝,可见李相望对他的热情与期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又是不忍,于是随着便来了李家。

    他们驱车到了李家大院,这是座很寂静古朴的中式庭院,粉墙黛瓦看上去有一定年头了,像是清朝以前的建筑。

    进入院中的时候,李相望指着院中的小亭子说:“以前你母亲经常坐在那里看书”

    “她时常看着看着就犯困了,枕着书就睡了。”

    李相望又说:“后院里还有一棵桑树,一颗玉兰,是你母亲出生时你外公请人种的”

    “因为你母亲命盘缺木,所以取名叫桑兰,种树也是为了保佑她吉利。”

    这些关于母亲的话题让李淮南觉得陌生却亲切。

    母亲在李家大院长大,在这里度过了烂漫的少女时光,想必是她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

    李相望带他来到正厅,厅堂正中挂着“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八个大字,李淮南仰首观望之时,院落的女主人来了。

    是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也正是李相望的夫人江朝露。

    李相望向夫人介绍,他对她说:“这是淮南,桑兰的儿子。”

    江朝露前段日子就听说李相望想认回他这个外甥的事情,此时相见并不是很意外。

    她很热情的亲自招待李淮南,又是倒茶又是拿点心,李相望让他不要拘谨,就像正常人家的外甥到舅舅家来做客一样。

    李相望说:“你母亲的房间就在西院的厢房,自从她出嫁后就锁上了,里面的东西还是当年的样子,没有人动过。”

    李淮南说:“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李相望说:“吃完饭我就带你去,今日你就不要离开了,住在我这里。”

    “不用麻烦了,我有地方住。”李淮南婉拒道。

    可李相望的态度很坚决,说道:“亲人之间哪有麻烦之说?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再推辞了。”

    李淮南还没有说话,李家大院又来了一位客人,正是捧着康乃馨而来的江月心,她为自己的姑母江朝露祝寿。

    赶得巧,正好遇到她前夫的恋人的心上人,怪不得江月心会无奈的笑了。

    她这一笑,姑丈和姑母还以为她和李淮南认识,江月心摇头否认,她若真的此前跟李淮南认识,那可就热闹了。

    江朝露自幼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上了年纪后就更不过了,所以这次的生宴不过就是普通的家宴,一切从简。

    江月心跟随江朝露一起下厨,亲自做了满桌可口的饭菜。

    中午用餐时,李相望问李淮南说:“听说你辞去学校工作后,去了那个红鸾歌舞厅?”

    其实他也不是听说,而是特意的去派人打听李淮南的消息,他知道他这个外甥现在不仅在红鸾陈燃的手下做事,而且还加入了青帮。

    想他们李家堂堂书香门第,世代读书入仕,后代子孙竟然加入喊打喊杀的青帮,说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李相望对李淮南参与帮会一事,颇有怨言却不好表现。

    李淮南并不知道舅舅对此的不满,他说:“红鸾的陈老板有恩于我,到他手下做事是我答应过的。”

    “有言必行是大丈夫所为。”李相望先是肯定了李淮南,然后说:“你打算到他手下做多久?”

    “一辈子。”李淮南说。

    李相望问:“你可知人这一辈子有多长?”

    身为他的舅舅,李相望不希望他待在青帮一辈子,不只是为了家族颜面考虑,还有为他人身安全考虑,不想李淮南做任何后悔的决定。

    李淮南淡淡的说:“也没多长,什么时候死了,一辈子也就结束了。”

    他的这句回答,让身旁的江月心弯起了唇角,没想到这人说话竟然如此直白。

    江月心拿着筷子,忍不住说道:“依我看呐,人这一辈子有多长与是生是死无关”

第85章 85醉酒() 
“人死了,虽然作为人体的生命特征结束了,可他的尸体埋入土里腐朽之后,仍旧能够滋养其他的生命,算是生生不息。”

    江月心又说:“死人埋进土里长出草,草被羊吃掉,羊最终又被活人吃,活人再变成死人长出草如此循环,所以啊,人的生命不只是一辈子那么短。”

    “你还认为,死了就是结束了吗?”江月心笑着反问。

    对于江月心这番伶牙俐齿的“谬论”,把话题扯到了天边,倒是让气氛活跃了不少,像是家宴的味道了。

    姑母假装埋怨道:“你们两个孩子真是的,今天我过生日,你们说什么死不死的,各自罚酒三杯啊!”

    “是月心不懂事,月心这就给姑母姑丈赔酒。”江月心倒是爽朗,她放下筷子,举起面前的酒盅。

    竹叶青的味道入口棉柔,唇齿间萦绕着中药的清香,她一饮而尽后看着李淮南,李淮南只好也随着她赔了酒。

    李淮南很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他酒量不好,每次只要一喝酒,必然会头痛想睡,无论喝的是多是少,反正都记不清醉酒前发生的事情。

    俗称的“一杯倒”就是这样。

    此时三杯黄酒下肚,李淮南觉得还好,并没有立刻醉过去,他还能清楚的听着李相望等人的谈话。

    他听到李相望询问他有没有意向去做别的工作,他摇摇头。

    他又听到李相望说他奶奶生前的愿望就是他能够出人头地,他不要辜负她老人家。

    他还没来得及问李相望关于奶奶的一些事情,嘴巴就像拧了锁一样,话明明就在嘴边,却不能囫囵的说出口。

    李淮南心下糟糕,他低估了竹叶青的后劲,醉意袭来,现在的他只觉得头重脚轻,眼皮有千斤重似的,直让人昏昏欲睡。

    “淮南是不是醉了?”

    李淮南已经听不清是谁在询问他了,他单手撑着额头,靠意志力却平息不下这份醉劲,恍惚间,被人扶下了宴席。

    后来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李淮南被佣人扶到了准备好的厢房里,他离席后,江月心笑嘻嘻的说:“我以为道上混的人,酒量一定都很好,没想到他却是个例外。”

    姑母点了点桌子,示意江月心不要口无遮拦。

    江月心却依旧自然的微微笑着,她说:“姑丈,你这位外甥我很喜欢。”

    姑母皱眉嗔怪道:“月心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她还以为江月心所谓的“喜欢”,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慕。

    李相望反倒没往那方面想,他问江月心,说:“你也欣赏他?”

    江月心点头,说:“此前在坊间听过他的一些传闻,他很有孤胆”

    “无权无势没有靠山却敢教训燕城里的恶霸,青帮的大哥陈燃很赏识他,收他入了帮派,据说是为了培养他为接班人。”

    江月心的这些话,李相望都知道,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他不想自己妹妹唯一的孩子在黑帮里越陷越深。

    李淮南命不好,虽出身名门望族,却身份隐秘,父母情缘浅薄,他等于在外漂泊了十几年。

    身为李淮南的舅舅,他应该赋予孩子的亲情却迟到了那么多年年,李相望是饱有愧疚的。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错失就不再提了,如今已经认下李淮南,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这孩子误入歧途,他定要救他一把!

    “月心,”李相望突然正色道:“你父亲近日在家吗?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江月心点头说:“在家,姑丈随时可以去找他。”

    “相望,你有什么事要跟哥哥商量?”一旁的妻子问李相望。

    “关于淮南前途的事情。”李相望说。

第86章 86托梦() 
江朝年是中国银行燕城分行行长,也是经济学硕士,曾是李相望的同窗好友。

    两人当年结伴远赴重洋,情意深厚,甚至后来由江朝年做媒,让李相望娶到了他的胞妹江朝露。

    既是挚友,又是亲人,李相望有事相请,江朝年不会不帮。

    他现在就想让江朝年帮忙,为李淮南在银行里谋份正经职业,无论薪酬多少,总好过刀口舔血的帮派生涯。

    可这一切,李淮南并不知道,他在李家沉沉的睡去了。

    说来也巧,那一觉他竟然梦见了自己的母亲李桑兰。

    梦里还是小时候的光景,母亲抱着他在戏园子里听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的惹人发睡,台下他坐在母亲膝上嚼着米糕。

    是什么口味的糕点,李淮南记不得了,只觉得醒来后嘴里仍有一丝桂花似的甜味。

    李淮南有太久没有梦到过母亲了,对她的印象也越来越浅。

    只是一直记得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有着小小的尖下巴,总爱用琼花味的香膏。

    这次的梦境,竟像是李淮南与母亲的久别重逢。

    可能母亲知道他来了舅舅家,也想让他留下来吧,毕竟李家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可以选择,谁又想举目无亲,居无定所呢?

    李淮南睁眼后,看到房内漆黑一片。

    无声的月色透进窗并没有多几分光亮,反而使周遭更加的寂静清冷,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酒也醒了大半,却再也睡不着了。

    如果奶奶的自溺真的和舅舅有关,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李相望。

    在李家大院里,今夜无眠的不止李相望一人,还有江月心。

    她今夜也留在了李家,并没有回自己的瀚海路公馆。

    江月心的女儿安安在住宿式学校读书,每周只回来一次,现在梁珞雨又离开了,那个家,她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她独来独往的习惯了,在姑母这却不至于孤身一人那么冷清。

    江月心是挺爱热闹的一个人,她太害怕寂寞与孤独,可和梁珞雨结婚,她却不得不接受现在这种寂寥伶仃的生活。

    以往,梁珞雨只是心不在她这里,而现在,连人也离开了。

    其实这一切,江月心的姑母江朝露都看在眼里。

    江朝露清楚自家的侄女婿对侄女如何,她心疼江月心,一个女人嫁给不爱自己的男人,注定是个悲剧。

    江朝露从一开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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