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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旧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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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俞勒也曾经喊过他这个名字。

    杨湫雨转身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李淮南说:“我出了意外,记不得以前很多的事情,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也许我能想起来的。”

    他不仅想从杨湫雨这里知道她的身份,他也想知道自己失忆前是什么样的,他希望杨湫雨能告诉他,他到底忘记了多少事情和人。

    “真的假的?”杨湫雨皱眉看着李淮南,他果真失忆了?

    管家不能再任由这两人叙旧,他插话道:“我家四少爷是失忆了,可我没有失忆,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李淮南?”

    杨湫雨看向管家,知道他的话里另有隐情,如果李淮南真的失忆了,那许家应该不想让他再回忆起之前的事。

    怪不得会否认李淮南的身份。

    杨湫雨知道豪门是非多,她也不想沾染,看到管家抱有警告与敌意的眼神,她也不再声张。

    轻笑着说:“我叫杨湫雨,至于你是不是李淮南,你还是去问问别人吧,我也说不清楚。”

    杨湫雨明目张胆的装糊涂,李淮南知道她话里有话,但碍于管家在此,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杨湫雨向他点头告别,转身进了前方的燕城女子高校,她在这里上班,苏澄离开后,她仍然在这里上班。

    李淮南见她离开了,深深记住了她的名字,他还会再来找她的。

    李淮南本来可以问许家人,关于他失忆之前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他就算问了许家人,许家人也未必会如实告诉他。

    他们似乎对他一直有所保留,有所隐藏。

    所以,李淮南宁愿相信一个路上遇到的陌生姑娘,他觉得,杨湫雨与他没有利益关联,也没有情感交接,所以她不会骗他。

    这份莫名的信任,在无形中,将李淮南和杨湫雨拉的近了点,杨湫雨成为李淮南失忆后,第二个信任的人。

    第一个人,就是俞勒。

    讽刺的是,俞勒为了不辜负李淮南的信任,他从南京来燕城找他了,伴随着一个秘密任务而来

    这个任务做成后,曙光会上层答应俞勒,他们会永远的放俞勒离开。

    这也是俞勒提出的要求,他不再想玩这种杀人放火的杀手游戏,他遇到李淮南之后,就不想再为别人卖命,他只想跟着李淮南,把李淮南当大哥。

    俞勒一直记得李淮南在扬州对他的允诺,他说他想让俞勒留在他身边做副手,俞勒这次来就想问问李淮南,这个允诺还做不做数了。

    许家的车将李淮南带回了许家,当他在大门处下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脑勺像被人盯着一样。

    李淮南回头望去,正巧看到俞勒在马路对面靠着墙吸烟。

    看俞勒来了燕城,李淮南并不感到意外,他与俞勒相视一笑,俞勒吸完了手中的烟,向他走来。

    李淮南等着他走来。

    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俞勒便跟着李淮南进了许家。

    管家纳闷,问道:“这位先生是?”

    “我朋友。”李淮南向管家吩咐道:“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他要住在许家。”

    “你好,我是俞勒。”俞勒跟管家说。

    管家似懂非懂,但还是听了李淮南的命令,这是李淮南来许家后,下的第一个命令,管家照做,给俞勒安排了一个整洁的客房。

    俞勒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很满意地看着周遭,李淮南待在俞勒的房间里没有离开,他问:“什么时候来的燕城?”

    “刚到。”

    俞勒笑着说:“你们许家真是不错啊,这是我住过最好的宅子了。”

    “喜欢就留下来长住啊。”李淮南说。

    俞勒不断笑着,他说:“我想明白了,与其四处流荡为别人卖命不如为你卖命,至少我心里高兴。”

    李淮南问:“想清楚了,要留在我身边做事?”

    俞勒笑着点头,问道:“你能给我安排什么差事?”

    明明是求人办事,俞勒却没有一点求人的口气,他笑着等李淮南回答。

    “你会做什么?”李淮南说:“家里应该缺个烧火的丫头。”

    他一本正经地与俞勒调侃,他刚才忽然想起了俞勒在海军俱乐部里男扮女装的样子,戏谑俞勒是丫头。

    俞勒回道:“你如果不怕我把你家点了,你可以让我去烧火。”

    李淮南伸了一个懒腰道:“那可就难办了,连火都不会烧”

    又问道:“保护人总会吧?”

第192章 192不得已为之() 
俞勒笑容像水面泛起的涟漪,他说:“那得看让我保护谁了。”

    “譬如我?”李淮南问道。

    “那绝对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俞勒开玩笑的话里含认真的语气。

    李淮南笑,没有怀疑俞勒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在心里把俞勒当兄弟,自然也相信他说的每句话。

    当天,许元朗从军政处回来后,李淮南带俞勒见了他,许元朗知道俞勒是自己儿子的朋友后,对俞勒也是很友善。

    他们晚上一同吃了饭,饭间许元朗与他们这些小辈说了许多话,也问了俞勒许多话,俞勒都一一听着,答着。

    许元朗对俞勒的第一印象很好,而俞勒对许元朗的第一印象说不上好坏,只是觉得他和刺杀名单上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

    那照片,此刻就怀揣在俞勒的怀里。

    没错,这次俞勒来燕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燕城督军许元朗,这是他答应为曙光会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完成后,他将与曙光会再无瓜葛,这是俞勒换去自由的途径,不得不为之。

    饭间,俞勒收敛了自己盯着许元朗的目光,那目光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像饥渴的野兽盯着猎物。

    目标就在自己的面前,俞勒一直以来的专业素养,命令自己按捺住不该有的激动。

    他有的是机会杀掉许元朗,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重要的是他会悄悄地杀掉许元朗,绝不会让李淮南知道。

    毕竟,俞勒还想继续和李淮南做朋友。

    晚饭不久后,有人来了许家,是明挎着医药箱的青年医生,李淮南看到后觉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医生看着李淮南出现在许家,也愣了片刻。

    许元朗为李淮南介绍道:“钦明,这是景抒,是你六姨娘那边的侄子,也是我们许家的亲戚。”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顾景抒说。

    顾景抒想,李淮南怎么会在这里?

    他“认祖归宗了”?

    显然是。

    “我们以前是不是一起长大的?”李淮南有些模糊的印象,记忆里顾景抒和自己不是如今这幅模样,他们似乎都很年幼。

    “钦明,你竟然还记得景抒。”许元朗说,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隐隐的担心,李淮南的记忆会慢慢的全部回来。

    顾景抒还想对他说一些话,许元朗却打断了,说道:“你们待会再聊吧,现在给你姨看诊要紧。”

    是许元朗打电话让顾景抒来许家的,因为顾凌云的药瘾更加严重了,这次打了药之后竟然昏了过去。

    家丑不可外扬,许元朗不愿意将顾凌云带到医院,他知道那样的话顾凌云也会觉得丢脸,所以将许家的自己人顾景抒,叫到了家里来。

    顾景抒说:“好,我这就去见姨。”

    许元朗带顾景抒来到地下室里,顾景抒看到暗室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蓬乱的人,他一时惊讶。

    许元朗说:“你姨至从沾染上那害人的药之后,每每犯病就跟疯了似的,为了不吓到小孩子,我只好将她暂时关在这里。”

    “我是不得已为之。”许元朗叹气道。

    顾景抒皱紧眉头问道:“姨丈,你不是说我姨她是感染了风寒吗?她怎么会沾染上药瘾?”

    顾景抒看到满地打完药的针管,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那么说也是怕你担心。”许元朗说:“你姨是瞒着我打药的,等她在我面前犯病的时侯,我才知道她已经有半年的药史了到现在也有一年了。”

    “一年?”顾景抒拾起地上的针管,判断出里面是黑市上流通的禁药。

    这种药,依赖性极强,她已经打了一年,她的身体与意志也早被腐蚀掉了。

    顾凌云脸色蜡白的躺在床上,却冷汗淋漓,昏迷着却时不时地四肢抽搐着。

    这么狼狈的样子,顾景抒无法想象她竟然就是自己平日里端庄亲切的姨母。

    顾景抒拿出听诊器,他听到顾凌云的心跳很快,已经超出正常范围,她的体温极低,有生命危险。

    顾景抒说:“姨丈,情况不乐观,必须把我姨送到医院里!”

    就在这时,顾凌云猛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她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抒说:“我不去医院!我死都不去医院!”

    就算在她身体极为虚弱的时候,她的自尊也是极强的,让家人看到她这幅样子已经是她的底线了,顾凌云再不想被外人看到她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姨,去医院是为了救你!”顾景抒说。

    “那我宁愿死了!”顾凌云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无能为力,她的头又重重的重新摔回枕头上。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许元朗问顾景抒,他明白顾凌云说到做到,即使把她绑了去医院,她也会自决于路中。

    “姨,你既然醒了就不要再睡过去了。”顾景抒说:“不想去医院可以不去,但是你得把药戒掉。”

    “戒掉?”顾凌云躺在床上神经质地笑起来说:“戒不掉了。”

    要救顾凌云就要让她戒掉药瘾,可目前对顾凌云来说,戒瘾的过程跟千刀万剐一样痛苦,她如果不配合,别人怎么救?

    顾景抒救治生涯中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她突然猛烈抽搐起来,她抓着顾景抒的领子,面目狰狞地说:“给我药!给我药!”

    顾景抒被她勒的喘不过气来,许元朗立刻下令让一旁的佣人摁住顾凌云。

    佣人们得到命令,用绳子绑住了顾凌云,顾景抒得到解脱,他在一旁猛烈的咳嗽起来,刚才他差点就被顾凌云给勒窒息了。

    他真是见识到了药瘾的威力。

    “你说怎么办?给她药还是不给?”许元朗装作没有主意道,把难题抛给了顾景抒。

    “当然不能再给她使药,她必须得生戒!”顾景抒这么说着,可看到一旁顾凌云痛苦的样子,他内心不能平静。

    顾景抒见过太多被病痛折磨的人,可这回在他面前挣扎的是他的亲人。

    顾景抒咬着牙说:“戒药瘾都要经历这一关的。”

    “可她看起来快要顶不住了。”许元朗说。

    “姨丈,这时给她药是在害她!”顾景抒不信许元朗是真的不懂。

    说真的,顾凌云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样子,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许元朗每次都给她药的纵容。

    许元朗问:“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姨死?”

    顾景抒打开了药箱,取出一枚针管抽取了止痛剂,佣人按着不断挣扎的顾凌云,好让顾景抒能为她扎针。

    许元朗问:“这是什么?”

    “镇定剂。”顾景抒说:“希望有用。”

    过了一会儿,顾凌云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她的喘息也渐渐平稳,顾景抒终于能松口气,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第193章 193填不满的空缺() 
许元朗问道:“以后她再犯药瘾,是不是给她推一管镇定剂就管用了?”

    顾景抒看了眼许元朗说:“镇定剂治标不治本,它本来也是药,打的多了也会上瘾。”

    女佣人扶着顾凌云,喂她喝水,顾景抒邀许元朗借一步谈话。

    在地下室昏暗的走廊上,顾景抒问许元朗:“姨丈,我姨犯药瘾的时间有没有规律可寻?”

    许元朗说:“这半年来,我所目睹她犯药瘾时,大多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

    顾景抒对许元朗说:“下次以及以后,每次她犯药瘾的时候,都要记录下来,戒这个瘾急不得,得慢慢观察慢慢来。”

    许元朗说好,然后希望他最近一段日子都能住在许家,方便顾凌云的治疗,顾景抒答应了。

    但顾景抒说他晚上还是要回一趟诊所,一是拿换洗衣物,二是吩咐助手工作方面的事情,他这段日子可能就顾不得诊所了。

    许元朗与顾景抒将要离开地下走廊的时候,顾景抒问他:“姨丈,李淮南他不,是钦明他什么时候回来许家的?”

    上一次顾景抒在红鸾里“堵截”李淮南时,他还是一副硬脖子,绝不会回许家的样子。

    怎么现在倒是回来了?

    “我正要告诉你。”许元朗停下脚步,用手中的拐杖轻轻敲了下地面,说道:“钦明他脑袋受了重创,关于以往的是是非非通通不记得了,当然我也不希望他再记得。”

    “失忆了?”顾景抒讶异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之前跟着青帮的人去了南京,后来又与人火拼,被人用子弹打伤了脑袋”许元朗知道顾景抒是医生说,对他没有隐瞒李淮南的病情。

    他又说:“失忆还只是小事,我把他送到燕城的医院重新问诊,医生说”

    “医生说什么?”顾景抒关心地问道。

    “医生说,他活不过两年了!”许元朗内心沉痛。

    “怎么会?不会的,会不会是误诊?”顾景抒知道医学上有时会出现误诊的情况,他抱有一丝希望地说:“姨丈,可以带钦明去别的医院看看。”

    许元朗摆摆手,说道:“但凡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可是这已经是无力回天的事情了。”

    “那钦明他现在知道自己的情况吗?”顾景抒问道。

    “他还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许元朗说:“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谈话的原因,我希望他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开心,活的开心,再不要想起之前的过往。”

    “我们这些知道过往的人,自己记得就行了,就不要再去告诉他,让他想起后再难过。”

    许元朗的话说的不无道理,以前许钦明还是李淮南的时候,过的都是苦日子,内心有愤恨有绝望,如今他既然忘了,那么就忘了吧。

    顾景抒说:“我知道姨丈的意思,我不会再去提醒他过往之事,可是姨丈,他如果靠自己把记忆想起来了,到时你们该怎么互相面对呢?”

    许元朗说:“如果钦明他自己想起来了过往,他再要选择恨我或者怨我,我都接受。”

    再多的恩怨纠葛,也还是一家人。

    “那为何不直接坦白地告诉他呢?”顾景抒问。

    “我能接受他的恨意,可我怕的是他接受不了。”许元朗说,如今李淮南的身体再经不起任何外部内部的打击。

    顾景抒离开许家之前,去李淮南的房间看了眼李淮南。

    他喊他“顾表哥”,让顾景抒确认了李淮南是真的失忆了。

    “你真的对过往完全记不起来了吗?”顾景抒站在李淮南的面前,问他。

    “不是完全记不起来,只是隐约的能记得一点,再要往下想,就该头疼了。”李淮南如实告诉顾景抒。

    此时,坐在一旁沙发上喝茶的俞勒,笑着说:“顾医生别急着走,顺便把四少爷这失忆也治治吧。”

    顾景抒认了真,他把拎着的医药箱放到了茶几上,让李淮南也坐下,李淮南听话的坐到他面前,顾景抒左手拿着小手电,右手翻开了李淮南的眼皮。

    俞勒好奇地看着两人。

    顾景抒皱眉,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他问李淮南:“最近身体是否有什么异样?昏沉恶心或者嗜睡之类的?”

    李淮南说:“今天我刚从医院回来,两三天前莫名的晕倒了,医院医生说我是气血不足,没什么大碍。”

    顾景抒知道医院的医生把实情只告诉了许元朗,李淮南并不知道。

    医生是怎么判断李淮南只剩下两年的生命的呢?

    顾景抒出于严谨和关心,建议道:“钦明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去别的医院再做做检查吧。”

    “我陪你去。”俞勒主动说道。

    “这话怎么说?”李淮南问顾景抒,看他似有隐情的样子。

    顾景抒知道言多必失,没有跟他解释,只是说:“失忆也算是病症,科学的医治和自我调节的结合才有机会康复。”

    末了他又问道:“你说你还能想起过往的一点事情,那你还记得苏梨吗?”

    俞勒在一旁竖起了耳朵,他也知道这个苏梨是李淮南失忆之前的女朋友。

    “苏梨”李淮南念着这两个字,他平静的脸上泛起了涟漪,微微笑着说:“我知道她这个人,她在我脑海里出现过,可我不知道她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女朋友,我之前在南京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俞勒说。

    他能记得住苏梨这个人,可是却忘记了他们一起曾经历过的事了,李淮南心里缺的就是那个部分。

    填不满的空缺。

    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出于情敌的竞争心理,他突然觉得李淮南忘记苏梨是于自己来说有益的事情。

    可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顾景抒及时地扼杀了,他从来不是趁虚而入的人,对待感情也不是。

    顾景抒问:“你最近有见过苏梨吗?”

    “前些日子父亲带我去了苏家,在苏司令的追悼会上,我看见了苏梨”

    顾景抒看了看李淮南,李淮南又说:“可她没有看见我,我当时觉得我们应该是陌生人,所以就没有去打扰她。”

    “你现在还觉得她对于你来说,是陌生人吗?”顾景抒问。

    “我不知道。”李淮南说的是实话,失忆后他对苏梨的印象接近全无,可若说是陌生人,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熟悉她的。

    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那她可能还不知道你回了燕城”顾景抒提上了医药箱,说:“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她。”

    “现在?”俞勒问。

    “对。”顾景抒对李淮南说:“苏梨一定等了你很久。”

    李淮南还没有答应随顾景抒走,俞勒便在一旁说:“我也去,带上我!”

第194章 194所爱之人() 
许元朗曾告诉过李淮南,说苏梨已经搬离了燕城,至今还没有得到她在何处的消息,可此时顾景抒却说要带李淮南去见苏梨

    李淮南不知道许元朗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或者骗着自己。

    三人出了许家的大门,顾景抒开着车,俞勒坐在副驾上,李淮南坐在后座。

    俞勒看他们两个人都不爱说话的样子,觉得车中沉闷,他打开了车窗透气。

    俞勒活跃气氛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燕城,你们燕城的夜景可真漂亮,灯光璀璨的,可唯一的不好就是夜空里没有星星。”

    夜灯太亮,当然看不见星星,也说明燕城的夜晚的确繁华热闹。

    “这样安逸的燕城,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俞勒说:“可不是我乌鸦嘴,如今这全国各地军阀都在打仗,工农起义闹革命,战火纷飞的,百姓从南逃到北,又从被逃到南,像燕城这样的安乐窝可不多了,我得好好珍惜在这的时光。”

    俞勒话多,又说:“说不定哪天连燕城这个好地方也沦陷了”

    “还说你不是乌鸦嘴。”李淮南说。

    俞勒笑道:“居安思危嘛。”

    可三人心中都明白,俞勒说的是实情,也是每个燕城百姓心中的担忧,他们也怕将来有一日燕城会打起来。

    “俞先生多虑了。”顾景抒开着车说:“燕城有两万驻兵守着,不说牢不可破,可也不至于沦陷的境地。”

    “我也知道燕城的驻兵扎实,可不怕打起来,就怕这仗打不起来。”俞勒说。

    “五湖十八个省,消极应战,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事情,我一路走过来见过也经历过太多了,好多的城都是将领们的不作为而丢失的,不因治下无方,而因统军不利。”

    又说:“战士们想打,将领们却想和,不知道将来燕城的情况会不会也这样。”

    顾景抒和李淮南沉默了,听着俞勒的“高谈阔论”,俞勒发觉后挠了挠头,说道:“不过这都是我之前的想法,今天看到许伯父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他笑着拍马屁说:“燕城有许伯父这么英明神武的督军大人,燕城啊,丢不了!”

    李淮南知道俞勒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不这么想,他只是顾及李淮南的面子罢了。

    顾景抒见俞勒很年轻却热衷于形式分析,存在着极大地反差,他笑着问道:“可否冒昧的问一句,俞先生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哈哈。”俞勒突然笑了,他没想到顾景抒会突然把话题扯到他的身上。

    李淮南说:“他以前是做生意的,全国各地的跑,见过的怪事自然也多。”

    俞勒更没想到李淮南会主动帮他解围,他扭头看了眼李淮南,他想,李淮南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杀手的事情。

    的确,谁知道后不害怕呢?

    可他刚才也没打算告诉顾景抒他是杀手啊,李淮南怎么就会觉得他的嘴巴是没有上锁的门,什么话都无遮无拦往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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