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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远方的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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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

    一

    你看,我一辈子踩着你,死后,却只能躺在你的深处。

    那时,你永远不会再让我有出头之日,而且,还会长着各种植物和树木,将我更好地覆盖。

    是的,我们将终于扯平。别的足音还在响起,尽管,我知道你会以同样的方式耐心地等待。

    二

    只是,我目前还在行走,我看到你呈现的一切。

    花和庄稼,河流山脉,村舍和很大的国家。我还看到一些毒草,它们在民主的区域,匍匐成专制,它们哪里都有。

    所以,我脚步沉重地走,踏着你,想走遍千山和万水。找一些光和温暖,解释你的伟大以及我们与你一起形成的人间。

    三

    我的正常状态非常平静,欣赏你的多姿多彩,你的富饶和你的贫瘠。

    存在,是一切的鸟和它们的飞翔。

    因此有巢,我所理解的家就是你常见的几间房子和一排树,我的家人都热爱你。他们耕耘如同给你挠痒,至于你自己的舒展筋骨,我便无端地憎恨海啸与地震。

    四

    我知道你的概念庞大。

    但你的名字就叫土地。漂泊:流连忘返或者不忍目睹,我都不敢放弃最后的方向。你庞大概念里的一个点,故乡或者都市,我必须刻骨铭心。

    与我有关的一个点,与众多的别人有关的那些点,你能否对它们好一点?

    过于浅表地一视同仁,如同空洞的主义。土地,我希望你有所作为。

    五

    如果一切让我放心,我愿意孤独为一座岛,放弃近处,放弃那些所有爱我的人,每天冥想,并且追忆红尘中的留恋。

    土地,你给我承诺,决绝地驱逐诺言和愚民的理想。清理沙漠和荒芜,专政那些逐利的冲动,让各种虚伪反省自身,让收获和美丽成为你的衣裳,让人间和天堂平等。

    六

    是的,仅仅这些,然后,我可以流放自己。或者,你把我召回,在你指定的地段,把我深深埋葬。

    我冰冷的手指抚摸你糙粝的石头,感觉你内心深处的火热,从遥远的地方发出。

    我一生注视你,这是我无法摆脱的环境,我只能爱。

    如果你愿意觉醒,你与所有的存在签约,那些多事的和丑恶的,从一开始就把它们埋了。

    七

    一个孩子,他拄着老人的拐杖,击杖而歌。土地沧桑,人也沧桑。

    一个孩子,以杖击地。他不吹号角,他看天空的流云,在土地上嬉乐。

    2012年8月19日中午

    深渊:真实及虚构

    一

    日子和地面一样,不允许一马平川。向下,一整块地沦陷,土地,降下姿态,它的意义一半在于成为陷阱,而另一半,它随时等待完成永远的容纳。

    二

    深渊。

    有人在构思大的文章,写足自己,把余下的内容留给涂鸦。脸谱与双手沾满墨汁很像,真面孔属于理论之外,白脸和红脸经常为一个人所演。你妄想做文章里的主角,但你从此跌入深渊。

    小渊如沟,大渊似壑。

    哲学上的光突然迷茫,你找不到从前的光源,粮仓和饮用水,我看到许多人依然蜂拥而至,人性被细分,良知在冰面上飞速滑行,自由落下的地方,你把它命名为深渊。

    三

    在深深的地方啊,你怀念人间的歌舞,如果可能,甚至连人间的污浊也值得留恋。当你置身永恒的凹地,你回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用大词汇写下充分的文件,醒目的红头,如同祖国的鲜血。不平等算不了什么,明火执仗都应该忍受。

    四

    “我放弃伟大,你们让我简单地活着。我自由生长,我的头颅愿意是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狗尾巴草在墙头摇曳,其他草在地上趴着,树是不错的选择,也许是石头或者一生气决定自己的头颅成为红高粱。平坦的大地,起伏的大地,富庶与贫瘠都是现实,只要允许我生机勃勃,不面临绝境,我就会带着希望注视世间的一切。地陷为渊,没事,我给渊里放水,成河,成潭。与深渊相似的所有存在,我一长大就有所准备。陷落在平凡的人群里,与众人一样或不一样,只要我不自我抛弃,就不怕任何人以贵胄者的身份挟持。”

    五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真的身处深渊,我会从此惧怕地狱,而无可选择地赞美天堂?

    杜撰的场所已经是习惯的力量,地狱意味恐惧和规劝,天堂意味造化和承诺。虚构的好与坏,我想给予一个成年人的回答:我不相信!

    六

    江山是个大存在,弱势的气流在洼地泡着酒吧,乡村的摇滚根本就是深渊的声音。一部分成员真的摔了下去,而此前,他们搞的工程异常浩大:挖去可供庄稼平等生长的土,挖向深处,挖成深渊。都说人心深不可测,被人心遗忘,谁能够再从渊底爬起?

    七

    我想从两个方面重新审读深渊,我在某一天中午刺眼的阳光下,看到一张蜘蛛网,一些猎物宛如旧事,蛛丝在阳光下油亮。我因此感受时间的神奇,神奇如深渊,几乎所有的事物都陆续沦陷,人间的正与奇,奋斗与挣扎,温柔与暴力,都在里面。映山红在远方山坡开放的时候,一位乡村铁匠正在抡锤打铁。是的,有一天我累了,你们也累了,就一起埋在时间里。我忽视时间作为威胁的时候,再想深渊,渊如谷,敞开蓄纳。

    八

    落进深渊我就成谷!努力装下我之外的全部,如果我坚持最后的判断,我就留意让一些内容在谷底淤积并且腐烂,让另一些内容依偎在泉水畔,看到天,听到鸟鸣。天堂搬家,深渊也不全是万劫不复。

    2013年7月5日凌晨

    关于黄河

    一

    有一种清,后来消失在浊里。

    尽管,周围布满尘土,我怎能轻易地放弃缅怀。

    那最初的纯净。

    因为懒惰,我用贵德省略了更高更远的唐古拉山。

    依然属于最初的黄河,清得让我心疼。

    后来,我们尽可以顺流而下。伟大的弯曲,伟大的跋涉。直到她勇敢地浊,沉默,不做任何解释。是在这个时候,我泪水涌动。

    二

    这条着名的大河。

    纯净的时候,若最初善良的人类。

    更贴切地说,如同涉世不深的少女。地形复杂或者人心不测,天堂里不需要这些。

    佛音的悲悯,抑或道家的清修,往往删除了万水千山,是啊,不能对滚滚红尘熟视无睹。

    我比很多人都更加憎厌儒家的迂腐和纲常的无聊。但我赞成这条河流告别少女时代,入世,而成为母亲。

    岁月是漫长的。

    和土地难以言说的纠缠,使她有了新的名字:黄河。

    黄河仍然不够,我们一般称养育了我们生命的河流为——母亲河。

    三

    接下来的母爱,只能在曲折中表达。

    土地,在繁茂的事物之外,逐渐投入河流的怀抱。日子的沉重和岁月的积淀,甚至曾经孕育丰收的土,曾经贫瘠出饥荒的土,连同硝烟熏黑的沙场风云,它们,一有机会就投入母亲河。

    它们,改变了母亲的色彩,加深了她的凝重。

    浊世的承受,更像母爱的忍耐。

    一切可以来,一切都留下来。

    河床在,爱在。浊下去,如果灯油耗尽,是另一片新土。

    四

    只是,在水浑浊之后。

    水面不再如镜,月色和星光,天空及白云,不能再清楚地倒映在黄河里。

    自然的纯粹和人类善良的原始,模糊了。如生长了白内障的眼睛,我们看了又看,模糊了,浊浪在局部滔天。母爱,也可以叹息。

    除了浊下去,我们真的就别无选择?

    五

    我把在壶口见到的瀑布,说成是母亲河一生里唯一的浪漫。

    泥沙越来越多,道路越来越曲折。瀑布,抒情成传奇。

    酣畅淋漓地摔下去,超越独自地呜咽。

    母爱,不说委屈。

    六

    离兰州不远的地方。

    在这一块土地上,黄河走了长长的弯路。

    说是弯路,更是母亲般牵肠挂肚。左边是儿女,右边是子孙。一个弯,搂紧干渴的庄稼;另一个弯,拥着皲裂的土地。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母亲河,要想一碗水端平,迂回再迂回,曲折再曲折。

    孝与不孝是孩子们的事,一些弯路由你来走。

    河畔,谷子和高粱坦荡地生长。

    村舍有炊烟,人群,悲伤或者幸福;

    都市有灯火,人群,幸福或者悲伤。

    七

    人们,确实不应该老死不相往来。

    难道,就只能喜欢扎堆地生活?

    我反复地说,都市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经常在夜深的时候,向故乡遥望。

    当山西一位女诗人坚持感叹引黄工程的时候,我说:我们为何总要住得高高在上?为什么,我们要远离母亲河?

    其实,我这么问,是因为我的眼前总浮现我的母亲:皱纹遍布脸庞,我搀扶着她,她蹒跚着一双老腿,拾级而上,并且不辞劳苦。

    母亲河就是这样。

    虽然颤颤巍巍,也要把她的爱进行到底。

    八

    黄河之水,奔流到海不复还。

    实际上,她想回也回不去了。这就是母爱的宿命,她压根儿就没有准备回程的车票。

    也就是说,这一种爱从一开始就没想得到回报。

    当我站在渤海之滨,我想让很多文人墨客承认这个事实。

    渤海,宛如母亲河的一个句号。

    小小的渤海还不足以做黄河的句号,人类的天空如果圆满,这个句号应该是整个天空。

    九寨沟启示录

    忍受废墟和污浊,因为我知道土地上至少有一处是值得我坚持的。

    ——题记

    一

    无数个野径应该通向那里。

    给土地找一个出路,我们可以不忧郁。

    在生命不知所措的年代,去想一个远方,好好地热爱,然后,静静地忍耐。

    二

    忘却一窗灯光与另一窗灯光在黑夜里虎视眈眈,土地上的遗憾留在别处,我说起那个山谷,九个寨子和它们的水,天堂可以就在人间。

    而且,我们不必死去,更不必担心即便死去,又能否升入天堂。

    三

    关于九寨沟的记忆萦绕在我心头的时候,我所处的地方,伤口在大地上继续地疼,红纱巾朦胧了我们光明的双眼。

    都市不虚伪,它只是恍惚了我的坚持。谁能想到在冬的深处,我把美好的景象爱得泪水如雪花飘在零度以下。

    四

    我应该长久地挽留这个冬天。

    诺日朗雄性的奔腾一半凝固成冬日的冷静,另一半摔打成阳光下五颜六色的喃喃自语。我放弃所有神圣的猜测,只在它平静后的温柔里,沉醉。

    我印象中的这种平衡,不仅关乎山谷的童话。当童话走出寨子,我希望单纯属于整个人类。

    五

    这样地萃取冬天的九寨沟。

    1。 素面朝天的水;

    2。 从容不迫地表达内心世界的山谷;

    3。 干净的境界,人们原本可以走出形容词的虚荣;

    4。 俗世的桎梏,我们解救自己。心中对于土地的热爱,因为这里,我们终于不会放弃;

    5。 寨子里的人画外音:扎西德勒,生命。

    六

    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和欲望的桃子。

    技术进步,驱赶不了苍茫的陌生。一方水土和另一方水土或者彼此失去,或者分庭抗礼。我到过沙漠和雨林,更多的时间待在都市的热闹里,过度的粉饰和无奈的奋斗,我绝不仇恨人类的繁华。只是怀念,怀念一个山谷只用了几个标点,就写尽了天下山水。

    这样,经过萃取的九寨沟,就成为我心中土地的定律。良莠混杂的事物尽可以生长,丑恶或者荒芜最多只是一种唠叨,土地上因冰冻而简约的美丽,一条山谷,九个寨子和它们的水。

    上天,你不用担心。我们活在人间,地狱在土地下面。

    2012年1月16日凌晨4点老风居

    数字中国史

    五千年,两千年的传说,三千年的纪实。

    一万茬庄稼,养活过多少人和牲畜?

    鸡啼鸣在一百八十二万五千个黎明,犬对什么人狂吠过两万个季节?

    一千年的战争为了分开,一千年的战争再为了统一。一千年里似分又似合,两千年勉强的庙宇下,不同的旗帜挥舞,各自念经。就算一千年严丝合缝,也被黑夜占用五百。那五百年的光明的白昼,未被记载的阴雨天伤害了多少人的心?

    五百年完整的黑夜,封存多少谜一样的档案?多少英雄埋在地下,岁月为他们竖碑多少竖在何处?阳光透过云层,有多少碑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之外?

    我还想统计的是,五千年里,多少岁月留给梦想?多少时光属于公平正义与幸福?

    能确定的数字:忍耐有五千年,生活有五千年,伟大和卑鄙有五千年,希望也有五千年。

    爱,五千年,恨,五千年。对土地的情不自禁有五千年,暴力和苦难以及小人得志,我不再计算。人心,超越五千年。

    2013年5月16日凌晨

    湖笔

    一群狼的毫和一片竹林里最有代表性的腰杆子,它们共同组成这支最大的湖笔。

    酒后,在湖州项王码头边一个五星级的客栈,我要最黑的墨,要最白的纸,想写一写天下。那些古今的事是左边的一撇,那些内外的幸福和苦难是右边的一捺。酣畅淋漓的“人”字跃然纸上。

    说不尽的天下事,自人始,至人终。都说人字难写,湖笔的责任重如泰山。湖州的土地做砚台,太湖的水研墨,往事渐渐模糊,小惆怅或者小幸福也只如窗外正下着的毛毛细雨,夜色朦胧了太多的细节。只有湖笔越来越着名,握笔的手啊,从此不写苦难和屈辱,不写仗势欺人,不允许垂头丧气和走投无路,只写平凡与喜悦,写人性的善,写些憧憬写成理想的模样。

    湖笔的纪律从今夜开始:不涂鸦就是黑白分明;不写歪就是人间公正;不耀武扬威就是自由和尊严。

    2013年6月12日中午湖州——盐城途中

    一只蚂蚁不去批判它的国家

    蚁王是竞争产生的,百万蚂蚁也流不出一碗鸡血,所以,蚂蚁的斗争在于善于观察天气,一场被忽视的暴雨意味着生灵涂炭。

    草青的时候,它四处行走,吃饭睡觉并且悄悄恋爱,最好的少女小蚁属于大王,它会认命,以劳动代替抱怨。它容忍大王的特权,因为大王不多,没有庞杂的团队,一茬又一茬的蚁事安排主要看谁能够殷实它们的仓廪。它们目光短,因为它们的生命不长。它们像一把草籽,撒在哪里就只能在哪里顽强生长。名山大川和紫禁城这样的地方,对它们仅仅意味着爬行的障碍。

    它们聚拢了干粮,集体享有,它们没有贪腐的条件,蚁王先行享用被视为理所当然。

    属于它们的空间其实很大,辽阔的恐惧下,它们拥挤着蚁居,没有多余的面积来存放身外之物。连一只烂苹果也会呼朋唤友一起享用,这卑微的蚂蚁式的生活,阳光里有平凡的空气,只要人或者其他庞然大物不随意践踏,它们就不担心死于非命。日子在忙碌中过去,有关丰碑,也许一两只蚂蚁会爬上去,而风一吹,它们就飘回地面。

    我至今没有听到蚂蚁批评过它们的祖国,甚至怀疑它们是否会叹息。今天下午阳光大好,我看见一队蚂蚁在一条泥路旁行进。

    2013年6月18日下午

    欲望

    谷之欠,成欲。

    可是,我们终于不再饥饿,只要不是疯子主宰世界,地面总是有玉米麦子和地瓜,它们一旦自由生长,我们就能足食。当暴政变得委婉,天空通常不计较施舍甘露。风调雨顺很好,人间太平很好,我们的粮食让我们有了体面的底气。

    可是,欲望依然。

    别人的粮仓,他们是主人,蚯蚓耕地,他们是枭,好目光不怕黑暗,他们的文字功底不错,外交虽然躲避先进的猎枪,但他们解释自己的光明语言流畅。

    欲望的高调出场是伟大的梦想。我吃你碗里的饭,睡你的床,让密探以管理的名义找到你一生的短处,听我的话,跟认命走。

    他们的鞭子早就不是锁链,他们的心思全文如下:用江山的水发电,用电力吸出丰富的油,用油驱动机器,机器的开关在他们的卧室,祖国一声咳嗽,他们就有理由让我们感冒。

    而且,他们自以为是贵胄,用清水做舆论洗他们的缨,把浊水给我们洗脚。我们蹚着浑水,似乎一直在浑浑噩噩,清醒的人应该有奴隶,他们在史前分配了我们。

    从前的人和欲望都被埋葬在清明节,立秋后,天高云淡,我们不缺谷物,却仍旧重复着欲望,他们在*的庙宇下,欲壑难填呢。

    填,再填,他们会是坟墓的主人。

    2013年8月30日

    吸铁石

    小铁钉、大头针们飞一样地附到吸铁石的身上。童年有这样的记忆起因于游戏的重复,那时我不知道什么叫作力量的专制。与枯了的树叶在秋末落下不同,小鸟和蝗虫都能够飞离地面。

    铁钉和大头针投奔吸铁石,一些碎屑归属于某个更大的概念,仿佛彼此是整体。

    事件的结果不止一次地让我困惑:看不见的力量被无数细小的事物包裹,人民群众成为地球的主人。

    对吸铁石膜拜的破灭始于我找来一个大的秤砣,我看到秤砣没动,吸铁石略显迟疑地粘到它的身上。玩这个游戏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夏天的一个中午,其时知了在老屋后树叶间叫热了天气。

    吸铁石还有科学的称呼叫磁铁,与磁铁相关的磁场包括了各种引力。沉船是海洋痛苦的心,人长大了,事情多了,真相如同许多力量总是看不清楚。一些力量不露声色,像你自己那样活着,誓不甘休地缠绕你的究竟是什么?

    把一朵茉莉花插在亡者的胸前,让他在另一个世界里香。小铁钉失去了自己,大头针失去了自己,而在一个秤砣面前,吸铁石动摇了自己。我呢,最后的结果是失去还是动摇?

    苹果怎能诱惑得了人类?是人类到了该吃苹果的时候!所以撒旦没罪,所以吸铁石没罪!

    这个夜晚,我在房间独坐,我让自己就是力量。我关紧门窗,外面的杂与碎与我无关,学着像记忆里那只秤砣,铁定了心,就懂了人生的哲学?

    2013年8月22日凌晨沈阳

    玄铁

    从玄铁里,我看到过去的火焰。

    人为的炉火,真正的火,烧,再烧。

    这个发现使我不惧怕严寒。玄铁让冬天更加冷峻,城市的面容同样可以冷,彻骨,但我拒绝发抖。下一个季节的温度会生长出新的事物,坚持一下,直到第一朵鲜花开放,在身边,或者远方。

    玄铁的沉稳是不错的态度。

    人生是怎样的长篇大论?火中走出的玄铁称出人心的重量,浮云没有自重,所以它们在飘。

    而且,玄铁还不怕黑暗。

    它见识过有温度的光明,然后含蓄并加以凝固。

    2012年2月22日

    奔腾

    以奔腾的方式遭遇墙壁,该镌刻下怎样的语言?

    墙壁,存在很久。更久的是砌墙的人生生不息,在古老的岁月深处,我尽可能赤诚热爱有意味的往事。持重生产出新的沧桑,奔腾的画面长出铁锈的绒毛。

    我擦亮自己的眼睛,却拭不去岁月的锈迹。理由在夏天正日益充分,有人说,是汗水的咸腐蚀了金属般强大的机器。

    不管怎样,全部的奔腾必须服从墙的厚重。停下,先表决心,然后,等待发落?

    我更愿意是奔腾主动守静,在岁月深处,我来生锈。

    2012年5月16日凌晨

    潮踪

    我不主张岸以陡峭的方式对待潮水。作为陆地的边缘,一味地冷峻,会影响潮汐的情绪。

    听不到潮声的土地,弄潮儿会在哪里?

    一个缓冲的地带,使我们巨大的江山有了前卫的勇气,潮起,海洋讲着大胆的浪语,不管说的是否正确,陆地能匍匐下身子,在聆听完潮声之后,再留下它全部的踪迹。

    我喜欢在傍晚时分,在沙滩静静看潮,泡沫或者海星星,潮水来过。我们的土地古老,而潮水依然一次次地来,平庸的人稳定代表一切,但潮水一次次地来。

    我恭敬地喜悦,因为潮水的踪迹。

    2012年5月16日凌晨

    松:自语

    我的名字就是你看到的这棵松,这个陡峭的悬崖,像我的整个祖国。

    山里的飞鸟追逐流云而去,我只能在这里长久站立。我以无法行走的方式坚持着我的爱,感谢脚下的万丈深渊,它提醒我昂首,看着远方的希望。

    我就是这样深情地望,每一个黑夜也真的都会过去,我总能等来太阳升起。就像此刻,它再高一些,就会挂在我的枝头,如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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